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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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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一闪而过,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沧行:“天狼,我信得过你,其实我也不敢奢求你会爱上我,只愿能这样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只是你这回没有带斩龙刀和莫邪剑,展慕白毕竟是绝顶高手,身边又有大批护卫。你就这样去见他,我只怕,只怕你会有危险。”
李沧行的心中一阵感动。至少凤舞虽然欺骗过自己,但对自己的安危一向是真心关切的。这种感情溢于言表,绝非作伪。他也有些自责,自己对这姑娘是不是太绝情了一点,要成就霸业,以后少不得陆炳的支持和帮助,至少对凤舞老是这样冷嘲热讽,也非大丈夫所为。
于是李沧行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这回我有这个。”也不知道从哪里,他摸出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即使剑身藏在这刀鞘之中,那股强烈的剑意,仍然能让凤舞感同身受。
凤舞惊道:“这,这不是爹的东皇太阿剑吗?”
李沧行微微一笑,“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剑身如一泓秋水,照亮了整个山洞,而随着李沧行内力的震动,低沉的剑吟之声在这水洞的洞壁与瀑布的水面上来回反射,震得人耳膜鼓荡。
李沧行手里持着宝剑,眼睛仔细地凝视着剑尖的七彩流光,赞道:“果然是柄绝世的名剑,而且这剑里的剑灵被你爹暂时封闭了,我可以放心使用,凤舞,这回我还得多谢谢你爹呢,不仅让我拌成他,还肯以名剑相赠。”
凤舞的鼻子抽了抽:“你,你又占我爹的便宜,上次他就给了你一把莫邪, 这回又给你这把东皇太阿,这可是他年轻时就用的兵器呢。”
李沧行一想到那把莫邪剑,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道:“别提莫邪剑了,你不知道那是你爹对我的试探吗?”
凤舞眨了眨大眼睛,疑道:“试探?怎么个试探?是试你有没有本事驾驭剑灵吗?”
李沧行突然想到,自己是桂王的事情当时连陆炳也无法肯定,所以才会以莫邪剑相试,知道此事之后,他应该也不太可能跟凤舞说明,以陆炳的心思深沉,许多事情只是让凤舞去执行,而不会告诉她原因,只怕凤舞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呢。
想到这里,李沧行转而笑了笑:“是啊,上次的那个莫邪剑灵很凶,我差点就给反过来控制了,如果我变成杀神,你爹会救我吗?”
凤舞微微一笑:“我爹当时就潜伏在附近,真有事的话,我们父女会联手控制住你,助你脱困的,不要老把我们想得这么坏,我爹哪舍得失去你呢。”
李沧行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这回我手上有东皇太阿剑,即使不用斩龙刀法,而是改用两仪剑法或者其他剑法,展慕白也是留不住我的,我引开他,有要事相商,你如果真要帮我,就在这里好好等我吧。”
凤舞的嘴角勾了勾,凝眸思考起来,一时间没有说话。
李沧行笑道:“怎么,你爹还是要你继续监视我吗?”
凤舞咬了咬牙,说道:“不错,他是给我下了这个指令,现在你已经不是我们锦衣卫的人了,就算你以前在锦衣卫的时候,他也一直让我来监控和控制你,天狼,这件事我不想骗你。”
李沧行先是有些不高兴,后来一想凤舞居然对自己现在如此坦白,不惜把陆炳的任务也直言相告,倒是有些感动起来了,他点了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这么说来,如果这次我私会展慕白。却不告诉你谈话内容的话,你爹会怪罪你。是吧。”
凤舞幽幽地叹了口气:“怪罪就怪罪吧,我以前骗你太多,现在也只想赎回以前的罪过,这次你既然不想带我一起去见展慕白,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爹知道的事,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李沧行微微一笑,柔声密道:“也不是想瞒你,只是展慕白有些秘密,不足为外人道来。我需要用这些秘密来逼他就范,凤舞,有些事情我以前逼你太凶,这些年我仔细想想,也确实有不当之处,同样的,我也有些事情需要留在心底,就算我们以后真的成了夫妻,也给各自留点空间。好吗?”
凤舞的脸上闪过一阵红晕:“其实,其实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早已经是残花败柳,以前又骗过你。你不赶我走,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天狼。你去吧,我会想出一个说词来应付我爹的。”
李沧行笑道:“不用这样。等我和展慕白谈完后,我们一起定个说法。这样才不会让你露馅啊。”
一个多时辰之后,洞庭帮巫山分舵,已是三更天,这里是在原来巫山派神女峰那个安置老弱妇孺的临时分寨上扩建而成的,规模不算太大,与其说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分舵,不如说更象一处大型的山寨,而寨门前点着火把,堆着火盆,火苗则在这冬夜的寒风中被吹得摇摇晃晃,可即使如此,围着火盆烤火的十几名统一褐衣打扮的持剑弟子们,仍然是盘膝打坐,借着这火堆的温暖而功行周身。
两个站着护法的年青弟子,披散着头发,扎着黄色发带,一边抱着手中的剑,一边不停地双脚在地上踢来踢去,以免下肢给冻僵,其中一个年少点,看起来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弟子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师兄,你说咱们华山弟子在这里守了两个多月了,人毛都没见一根,那贼婆娘是不是不来了?”
另一个稍稍年长点,看着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弟子的脸一沉,轻声喝道:“噤声,掌门说过,咱们现在都是巫山的人,千万别提华山二字。”
年轻弟子不服气地说道:“提了又怎么样,你听,这鬼天气冻得连鸟兽都不叫了,又怎么会有人偷听呢,这两个月不能扎发髺,浑身上下都要弄成这种山贼模样,真让人受不了,我上山以前也是个打柴的,本以为习武修道能过上好日子,这下可好,一下又回到以前了。”
那年长弟子也叹了口气:“可不是么,虽然华山丢了,但在桓山上也是好吃好喝,现在门派正处危难之机,那英雄门随时都可能会打过来,真不知道掌门师叔怎么想的,这时候还有心思来这鬼地方伏击什么贼婆娘。”
年少弟子悄悄地说道:“我听别的师兄说,掌门答应这事,是因为洞庭帮的楚帮主说了,不仅会和我们联手对抗英雄门,帮我们夺回华山之地,还会把衡山派那个给魔教占了多年的原总舵让给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在南边也有地盘了,实在不行也可以撤到衡山,暂避一时。”
年长弟子连忙捂住了那年少弟子的嘴:“你小声点,这些事情怎么可以乱说,要是让峨眉派的那些尼姑们听到了,还不闹死啊。”
年少弟子说得起劲,把年长弟子的手从嘴里拉了下来:“哼,峨眉派也是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怎么会干呢,听说这巫山分舵,以后就归了她们呢。”
年长弟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此话当真?我怎么没听说过?”
年少弟子微微一笑:“我妹妹就入了峨眉,是她告诉我的。”
年长弟子歪了歪嘴:“你什么时候又有过妹妹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你妹妹为啥不来我华山派,却要去那峨眉?”
那年少弟子叹了口气:“本来我们兄妹父母早亡,为了混口饭吃才加入了华山,那时候先掌门司徒大侠正广招人手,我就进了华山,妹妹则去了桓山分舵,可她天资不行,怎么学也学不来咱华山的剑法,后来杨女侠说,我妹妹的天资适合于剑术,内力并非所长,让她去峨眉学剑也许更好点,所以就把她弄去了峨眉,若不是这回正巧我们两派一起来这巫山,我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呢。”
年长弟子哈哈一笑,一拳锤在了年少弟子的胸口上:“刘师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个峨眉的好妹妹,等你艺成出师了,叫她帮忙介绍个峨眉的好师妹跟你成亲啊,你也老大不小啦。”
刘师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现在师门蒙难,我刘云松受了华山派这么多年的恩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不灭了魔教和英雄门,我这辈子都不会走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很好,有这股子气势很不错,咱们华山派只要这股子气不散,早晚都会东山再起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回 夜会展慕白
这下子,连刚才在地上打坐运功的华山弟子们也都纷纷睁开眼睛蹦了起来,只见一身胜雪白衣,丰神俊朗的展慕白在十几名弟子的簇拥下飘然而至,今天的他一袭上好的白色劲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淡淡地施着脂粉,远不象前一阵被英雄门俘虏时的那般狼狈,而杨琼花则是一身绿色的劲装打扮,眉目如画,戴着一方青色头巾,紧跟在展慕白的身边。
刚才对话的那两名弟子,年长的名叫张长山,年轻点的则叫刘云松,都是拜入华山派十余年的弟子了,也亲历过落月峡之后华山派的一系列征战,所以才会在这寒夜之中被派到寨门这里值守,他们二人说话时声音极低,细如蚊蚋,可是展慕白自从练了天蚕剑法后,反过来也能大大地刺激内力的修炼,紫霞神功也被他练到八成左右了,这种程度的对话,在他几十丈的距离听来,可是一清二楚。
张长山和刘云松二人正要拱手向展慕白致意,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欺近到二人面前,“噼哩啪啦”地几声,如爆脆豆,张长山挨了六巴掌,而刘云松也挨了四巴掌,二人的脸颊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刘云松毕竟年轻尚轻,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哭丧着脸说道:“掌门,弟子,弟子不知为何挨打。”
展慕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二人在这里是值守的,不是乱嚼舌头的,更不是随便非议帮中和友帮大事的。”
刘云松自知理亏。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展慕白看了一眼张长山:“你身为师兄。理当劝导师弟们尽忠职守,恪尽本份。却被好奇心所驱使,跟一个村妇似的打听起东家长西家短,我打你几巴掌,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做这些有损门派清誉的事情,更不要背后议论帮中长辈和友帮人士,明白了吗?”
张长山和刘云松二人,以及在场的几十名弟子不敢大意,纷纷拱手称是。
杨琼花轻轻地拉了拉展慕白的袖子。这一对“情侣”相识多年,早已经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能心意相通,展慕白干咳了一声:“好了,你们也在这里站久了,回去休息吧,王学起。”
跟着展慕白的一个三十左右,英气逼人的剑客拱手行礼道:“掌门,学起在此。有何吩咐?”
展慕白也不回头,说道:“你带着师弟们继续守在此处,注意一举一动,风雪满天。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张长山,带师弟们回去后。叫下一拨的吕凤山他们两个时辰后过来接替王学起,记住。以后再不许乱嚼舌头,再犯的话。可就不是几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张长山连声称是,把一个铜锣交给王学起,然后招呼起师弟们列队回去,而王学起等人则各司其职,站在了寨门附近,睁大了眼睛,盯着漆黑的山道。
展慕白则和杨琼花继续前行,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了雪地里,二人心有灵犀地绕开各种岗哨,拐进了寨外一片阴暗的小树林里,展慕白回过了身,直视杨琼花,冷冷地说道:“师妹,刚才为何要阻止我继续教训这帮小子?”
杨琼花秀目流转,轻声回道:“师兄,我们华山派现在正值立派以来前所未有的惨境,连祖传的华山之地都失陷了,这时候还没有散去,而是跟着我们一起撤到桓山的弟子,可都是忠心耿耿的,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责罚他们。”
展慕白怒道:“我们华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跟你峨眉又扯上关系了,是不是刚才听到峨眉派得了更多的好处,你才不想让我听到?”
杨琼花的脸上现出一丝委屈的神色:“师兄,怎么我来华山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说这种话,自从大漠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对我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这样生气?”
展慕白一张俊美的脸在月色下显得铁青一片,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用得着我多说吗?”
杨琼花的眼中开始泛起了丝丝泪光:“师兄,我都跟你解释过一万次了,我和天狼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他那样在楼上演戏也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手,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信?如果我对你不是痴心一片的话,又怎么会甘心孤身入大漠,去找人救你呢?”
展慕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自古美女爱英雄,我展慕白就是个失败者,连狗熊都算不上,不仅救不了师父师兄,连华山也守不住,还当了敌人的俘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天狼,有勇有谋,武功又高,你愿意跟他,也是再正常不过,杨琼花,你本来就是峨眉的人,并非我华山中人,我展慕白q无福消受,不管你跟那天狼那天是真还是假,以后都不必跟着我了。”
杨琼花哭得如带雨梨花,一直摇着头,银牙已经把朱唇咬得鲜血淋漓:“慕白,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绝情?琼花对你的这一片真心,这么多年以来,难道,难道你一直视而不见吗?”
展慕白突然吼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在这树林中来回激荡,震得枝上的白雪不停下落:“见到了又如何,杨琼花,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爱你,我的心,早就在落月峡跟着我师妹一起死了!”
一个冷冷地声音传了过来:“展慕白,想不到你堂堂掌门,竟然如此欺负一个痴心女子,实在叫人齿冷。”
杨琼花和展慕白双双脸色一变,刚才二人大声争吵间,对外界的警戒程度下降,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林中还有人,不过即使如此。此人的功力之高,能瞒住二人的耳目。也足见是绝顶高手了。
展慕白和杨琼花几乎同时宝剑出鞘,森寒的剑气和明亮的剑身一下子照亮了这阴暗的树林。展慕白厉声喝道:“什么人,再要装神弄鬼,休怪展某不客气了!”
李沧行的脸上带着半年前在大漠时的那个面具,缓缓地从一棵松树后走了过来,看到二人,轻轻地说了句:“二位,别来无恙!”
杨琼花的眼中现出一丝喜色,收起了剑,抱拳行礼道:“天狼大侠。你怎么会来这里?”
展慕白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在这里,他当然屁颠屁颠地千里而来喽。”
杨琼花急得一跺脚:“师兄,你!”
展慕白心中妒火中烧,双眼血红:“我怎么了,噢,我妨碍了你们谈情说爱,好,我走便是!”说着一挥袍袖,转身欲走。
李沧行哈哈一笑:“展大侠。怎么大漠一别,你这气量却越来越小了,有朋自远方来,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展慕白恨恨地一回头。怒道:“我也帮你召来了杨总督的兵马,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过了。当时你也说过,你我之间从此两清。怎么,你这次来。又是想索恩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上次的事确实已经两清了,这次前来,是想跟展大侠谈一桩新的合作,此事对华山有百利而无一害,还请展大侠能赏脸移步一叙。”
展慕白冷冷地说道:“天狼,我知道你跟那屈彩凤的交情,你既然知道了我们在此地驻守,想必是来帮你那姘头求情的吧。”
杨琼花小声地说道:“师兄,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天狼大侠他毕竟。。”
展慕白厉声打断了杨琼花的话:“毕竟什么,毕竟睡过你是吗?”
杨琼花悲鸣一声,泪如泉涌,转头飞奔而去,很快,就跑得人影不见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展兄以这样的方式气走杨女侠,看来是想跟在下好好聊聊是吧。”
展慕白的眼中光芒闪闪,冷冷地说道:“师妹没你这一肚子坏水,做事冲动而单纯,三十多岁的人了仍然跟小姑娘似的,我不能让你胡言乱语,教坏了她。”
李沧行微微一笑:“那你还说那些话气她做什么,让她走就是。”
展慕白冷笑道:“师妹挂念我的安危,不是这样狠狠伤她,用不了多久,她又会跑回来,到时候只会误了你我谈的事,你有话就说吧,这回你是代表屈彩凤来的吗?”
李沧行笑道:“展兄,我刚才就说过,今天来此,是跟你做一桩大大有利于华山派的交易的,在做这个交易之前,我先问一句,你就真的这么信楚天舒?”
展慕白点了点头:“只我华山派一派的话,他确实可以翻脸不认账,但现在毕竟伏魔盟还在,上次为了倚天剑之事,他已经得罪了峨眉,这回是一个难得的与我们修好的机会,要不然伏魔盟和魔教同时对他下手的话,即使是洞庭帮,也无法抵挡。再说了,他给我的是衡山,正好是想用我们挡住魔教,于情于理,我都看不出他有什么诡计可施。”
李沧行正色道:“楚天舒应该不会骗你,但对你们华山派来说,这样真的好吗?一南一北,同时处在对抗英雄门和魔教的最前沿,任何一处受到强敌的攻击,另一处都很难救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楚天舒自己独当衡山一面,都非常吃力,换了你们守那里,又能撑得了多久?”
展慕白眼中寒芒一闪:“这个道理我自然清楚,不过楚帮主也承诺过会派精英助守衡山,加上我们的身后还有势力扩展到巫山的峨眉和武当,并不是孤军奋战,至于北边的桓山,现在也有少林的僧兵助守,英雄门除非全力南下,我们是可以守住的,现在我在英雄门中也有内线,若是他们大举行动,我们自然会收到消息,到时候集结伏魔盟之力,与之大战。”
李沧行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种时候,为了贪图这点小利,再去得罪屈彩凤,展兄,你就真的跟她不能化解当年的仇恨吗?”
展慕白的眼中杀机一现:“天狼。不要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可以左右我的思想。当年的落月峡之战,我跟魔教和巫山派早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此仇不死不休,你不用多言,也不要企图做和事佬。”
李沧行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的神色:“巫山派已灭,屈彩凤的数万手下死于一夜,当年你华山派也有份参与,应该也算报过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无休止地打下去。不停地增加仇恨,对你真的好吗?”
展慕白冷笑道:“我想放下仇恨,贼婆娘愿意吗?当年她逃得一命,如果识相的话就应该苟延残喘,我们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可是现在她回来重投魔教,明了就是想跟我们伏魔盟为敌,跟这种人,我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天狼。该不会你也跟她一起,投入魔教了吧。”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要是跟她一起进了魔教,那就跟你是死敌了,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秘密给公之天下。让你没脸见人,是不是?”
展慕白气得尖细的嗓音一震:“你敢!”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这人做事没什么敢不敢,只有会不会。你跟我打过交道,应该知道这点。这次我也带了一帮兄弟进入中原。准备在东南一带立足,以后还希望能得到展兄和伏魔盟的多多关照。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跟你商量此事的。”
展慕白吃惊地张大了眼睛:“什么,你也要进入中原?”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本就是出身中原名门正派,因为一些事情,才远赴塞外的,这几年我在塞外休生养息,就是为了积蓄力量,有朝一日重回中原,向我的仇人复仇,又怎么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塞外做个杀手呢?!”
展慕白冷笑道:“我早就看出你这人并非池中之物,绝没有那么简单,这回你终于自己说出来了,不过我知道你以前就是锦衣卫的人,后来又跟屈彩凤搞到了一起,听说以前在东南一带跟倭寇的关系也乱七八糟的,从你在大漠中展开的武功来看,那刀法邪门得很,绝非我名门正派的弟子,至少我伏魔盟四派中,绝没有这样凶狠残忍的刀法,倒是那屈彩凤的刀法跟你有七八分相似,说,你是不是巫山派或者魔教的人?”
李沧行微微一笑:“我若是你们的敌人,为何要救展兄,又为何不把你的那个秘密公之于世呢?”
展慕白咬了咬牙:“你们魔道之人,阴险狡猾,最善于蛊惑人心,我之所以要让师妹走开,就是不想她听了你的那些鬼话上当。武当的徐师兄就被你的那个姘头所惑,差点身败名裂,而你嘛,哼哼,没准就是想示恩于我,然后通过我来打入我们伏魔盟内部,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不对!”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展兄对我的误会太深了,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相信我的身份,那就是。。”李沧行话音刚落,突然手腕一抖,全身上下运起屠龙战气,金光笼罩了全身,而背上背着的东皇太阿剑清吟出鞘,一下子握到了他的手中。
展慕白的周身紫气也开始弥漫,眼中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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