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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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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有数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那烈火尊者见势不妙,忙挥舞铜锤,上前挡住公孙豪,而司马鸿则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当者莫不披靡,转眼间群雄也杀到眼前,烈火宫众人完全无力招架,瞬间倒下六七十人。
烈火尊者眼见情势不妙,与公孙豪硬碰硬地拼了一掌后,发了声喊,从怀里摸出一物,狠狠地向地下一掷,顿时炸出一声巨响,冒出一股浓烟。
剩下的烈火宫弟子们也都如此施为,一时间炸响声此起彼伏,群雄对此已有一定防备,纷纷跳开,抬手间各种暗器出手,烟雾中又是一阵惨叫声。
待到那烟雾散开后,大家发现地上除了躺了二百多具红色的尸体与伤者外,能走路的烈火宫弟子均已撤离。
衡山派在这里折了包括丁全在内的数十名弟子,剩下的人无不悲愤交加,盛大仁带头,所有人刀剑齐下,将还在倒地呻吟的烈火宫伤者一个个全部杀死。
盛大仁仍不解气,又盯着几具尸体挥剑猛斫,直到大卸八块,内脏流了一地,才跟陆松停下手来,抱头痛哭。
众人默默地看着衡山派这样发泄。换在平时,这些有违侠义的举动必会被阻止,但今日一仗如此惨烈,多少人永远地失去了同门的兄弟姐妹,没人想着去阻止他们发泄心中的愤怒。
李沧行想起在李冰庄上时,那二位师兄对自己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就是刚才河里洗漱时,还和其中一人泼水嬉戏过,不曾想这么快就阴阳两隔,不由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李沧行心里觉得堵得慌,一个人默默地走到河边,站着发呆。过了一会儿,但觉有人在后面拉着自己的手:“大师兄,你怎么受伤了?”
“我没事,师妹你还好吧。”李沧行回头看到沐兰湘,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汗珠,神色极是疲惫,身上衣服破了两处,似是刀剑所划,幸未见血,左耳的吊饰也已不见。
李沧行心中一惊,连忙抓住了沐兰湘的手。“你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徐师弟在哪里,他怎么没保护好你?”
沐兰湘脸上微微一红,轻轻地说了句“大师兄”,便挣脱了李沧行的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李沧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满脸通红地愣在原地,忽然听到沐兰湘低声说道:“大师兄,你可否陪我走走,我,,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李沧行点了点头,陪着沐兰湘沿这小河一路走下去。
一路之上,沐兰湘一直默不作声,低头行路,心事重重,李沧行也不好多问,就这样两人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五六里外,连人声也听不见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回 亲密接触
沐兰湘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整个人象小鹿一样撞进李沧行的怀里。
李沧行自从幼时带沐兰湘上山看小狼时背过她一次外,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此时自己已经年满十八,算是成年,而沐兰湘年方二八,也快到了出嫁的年龄。
刚才李沧行无意间拉了一下师妹的小手都已逾礼,这一下沐兰湘的举动更是让他手足无措,一时呆立原地,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天旋地转,鼻子里飘进师妹发上的幽香与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心中却如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
沐兰湘哭了一阵后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那对漆黑的眼珠仿佛如天上的寒星一样闪耀,她盯着李沧行看了一会后,幽幽地道:“大师兄,你,你杀了人吗?”
李沧行想起白天一战中直接或者间接死在自己手下的那几人,突然有种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嗓子间,他一把推开了怀中的软玉温香,趴在河边吐了起来,一直吐得连胆汁都喷出,在那里对着河干呕。
沐兰湘一直蹲在他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到李沧行实在没东西再吐,把头浸在水里的时候,才问道:“大师兄,好些了吗?”
李沧行方才还觉得心中象吃了蜜糖一下,这下子一吐完,又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象要飞了起来。
他的头一入清冷的河水,才觉得是如此的清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坐在地上一抬头,水珠子沿着后颈直灌入背心,说不出的痛快。
沐兰湘看着他这样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大师兄,你这样子一定很痛快,我要不是女儿身,也想象你这样玩呢。”
李沧行看着她如此开心,心中的烦闷与郁闷一下子跑了大半,陪着她一起笑出声来。
笑了一阵后,沐兰湘情绪复又低落起来:“大师兄,看来你也杀了贼人了,你,你害怕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今天杀了有五六个,还有个败在我手下后,当着我面自杀了。不瞒师妹,我刚才就是想到了他们,才会吐的。”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让人来不及细想,刚才你一提,我想到这些死在我手下的人,一下子就……让你见笑了,没想到我李沧行平时在你面前总是吹得自己多英雄,多厉害,真正杀起人的时候也是如此的草包无能啊。”李沧行说到这里时,表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不,大师兄,你真的很了不起了,杀了这么多贼人还能撑到现在!我,我,我。”沐兰湘突然放声大哭,再也说不下去,又扑到了李沧行的怀里,一边哭还一边握着小拳头,使劲地捶着李沧行的肩膀。
李沧行几次想搂着她,但多年受的男女大防又一次次阻止了他的行为,只能任由沐兰湘在自己怀里的发泄。
半晌,沐兰湘已经停止了大哭,只剩下轻轻的啜泣,许久,听她说道:“大师兄,我今天也杀了人了,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他看起来好凶!我们一到战场就各自为战,爹爹一下子就不见影了,只有徐师兄一直在我身边,我好害怕!”
“到处都是死人,地上还有个满是鲜血的人抓着我的腿,要我救命,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要做啥!突然间那个大汉举刀就向我砍,我傻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沐兰湘说到这里时,又想到当时的情景,吓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利索了:“后来,后来还是徐师兄推了我一把,我撞上去后,一剑正好撞进他心窝!”
“血,好多血流了我满手,他的刀掉在地上,狠狠地盯着我,喘的粗气全喷在我脸上。大师兄,我怕,我真的怕,我再也不要学武了,我再也不要杀人了,我,我……”沐兰湘开始只是轻声地说,后面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竟然在李沧行的怀里晕了过去。
李沧行从未见过此种情况,连忙摇了沐兰湘几下,而她却毫无反应,他用手掬了把凉水,浇在沐兰湘的脸上,仍不见醒,不禁急得要哭出声来,深悔自己走得太远,来到这无人应答的地方,这下真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李沧行突然想起师父教过自己以嘴渡气救人之法,正犹豫间,看到沐兰湘面如死灰,连呼吸都似乎停了,再也顾不得这许多,趴下身来,就要把嘴凑上沐兰湘的香唇。
就在这一刻,李沧行感觉后颈象被人拎小鸡一样地提起,身上顿时提不起一点劲,脸上“叭叭”两下,挨了二记耳光,登时觉得眼前有几千个金色的星星在晃,嘴角边有些东西感觉在向下流,从口到鼻充满了又苦又腥的味道,而耳边似乎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李沧行,你个禽兽。”
李沧行尽力睁开了眼,定睛一看,正是黑石那张已经气得扭曲变了形的脸,他挣扎着说了句:“速救师妹。”便晕了过去。
当李沧行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黑了。黑石正负着双手,背对着自己,李沧行觉得头痛得象要裂开,费劲地爬起了身,耳边仍然响着那记耳光上脸时的轰鸣声。
李沧行使劲摇了摇头,这才能依稀听到河边流水的声音,黑石那冷冷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李沧行,我有话对你说。”
李沧行回过神来就四下张望,看不到沐兰湘的身影:“弟子谨受教。敢问师妹她……”
话音未落,黑石便摆了摆手:“兰湘的事情你不用费心,以后也请你离兰湘远一点,凡事不要逾越师兄妹之界。今天是你救了兰湘,我错怪了你,向你赔个罪,以后还请记得我的话,好自为之。”
李沧行觉得自己的心在迅速地下落,刚才抱着沐兰湘的一瞬间,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黑石冷冰冰的话仿佛又让这个世界迅速地从他手中失去,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从来没有,而是得而复失。
第一百二十一回 一巴掌打醒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点不如徐林宗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小师妹……”一个声音在李沧行心里不停地回荡,这是他心底最深处忍了十几年的最真实的一个声音。
每个晚上,李沧行都会梦到沐兰湘,当他午夜梦回时,都会被这声音折磨得要发疯,只能让它在心底深处一遍遍地回荡,却总也不敢说出口。
到了今天,经历过了生存与死亡,经历过了深爱之人与自己的亲密接触,李沧行再也不想忍了,冲着黑石他把这些话吼了出来。
“啪”!又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李沧行的右脸颊上,伴随着一声大吼:“李沧行,搞清楚你的地位!”
李沧行的右耳什么也听不见了,但这句话一字一顿地从左耳钻了进来,撕裂着他的心。
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孔里与嘴角边都有咸咸的东西向下流,眼眶也热热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身体摇摇欲坠。但他倔强地站直了腰,不捂脸也不擦拭,狠狠地瞪着黑石。
“就冲你今天这般目无尊长,胆大妄为,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武功。这事我一定会去找掌门师兄和你师父禀报,你给我听着,只要我黑石活着一天,就不会把兰湘许配给你。”黑石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沧行如泥雕木塑一样呆立在原地,仿佛时间的流逝,世事的变迁皆与其无关。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沧行感觉一阵强烈的怒意在自己的面前腾起,足以融金炼玉,他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是澄光。
李沧行强忍着快要落下的眼泪,轻声叫了声师父,又低下了头,澄光阴沉着脸,隔着几尺远,李沧行还是能感觉他心中控制不住的怒火。
澄光上前两步,紧紧地抓着李沧行的手,紧紧地箍着,象是一把有力的铁钳。
只听得澄光沉声问道:“沧行,今天的话我只问一遍,今后再不会问。你可喜欢沐兰湘?”
李沧行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是。”
澄光的声音抬高了一些:“可愿为她去死?”
李沧行抬起头来,表情开始变得坚毅:“……是。”
澄光的脸色阴沉,须发无风自飘:“为了她,你一辈子留在武当,受人侮辱,任人欺凌,最后还要眼睁睁地看她嫁为他人妇,你可愿意?”
李沧行狠狠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澄光不怒反笑,震得边上小树林里鸟儿纷纷离枝而起:“你可是男人?”
李沧行挺起了胸膛,大声吼道:“是。”
“你这样也配叫男人?李沧行,看看你成啥样了!给个沐兰湘迷得神魂颠倒,不人不鬼的,可还有一点男人的尊严和骨气?象你这个样子,没脸没皮,上赶着倒贴,你觉得沐兰湘能看得上你?就算没黑石,你可知她心中有你吗?”澄光的话充满了讽刺,象利剑一样,每个字都刺着李沧行的心。
“师父,不要说了,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她,就是忘不了她。每天晚上只要做梦,我就会梦到她,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这辈子就注定忘不了她了。我也恨自己懦弱,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无法割舍她,但我就是忘不掉她啊,师父!”
说到这里,李沧行终于控制不住了,眼泪象断了线的风筝一下不断地下落。
澄光冷冷地看着李沧行如火山爆发般地发泄着情绪,一直等到他稍稍地平静下来,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若真想娶沐兰湘,只有一个办法。”
“真的吗?我真的有可能娶到小师妹吗?师父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去做。”就象黑夜的行人看到了灯火,就象落水之人看到了一块漂浮的木头,李沧行仿佛又看到了前途的希望,忙拉着澄光的手,迫不及待地追问。
澄光神情肃穆,眼中光芒闪烁:“此战过后,我们师徒离开武当自立门户。只要你在武当一天,你就永远要居于徐林宗之下,永远不可能得到你师妹和你师伯们的正眼。”
“就象为师,只要在武当一天,就永远是被歧视和排斥的对象。沧行,为师连累了你,大好男儿何患无家,凭我们师徒的本事,在江湖上还怕闯不出一番名堂吗?为师要你在功成名就后,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去武当迎娶沐兰湘。现在就等你一句话,肯还是不肯。”
“这……”李沧行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武当,更没想过这话会从澄光口中说出,一下子没了分寸。
“刚才的一切为师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和白眼还不够?为什么不教你两仪剑法这样的高深武功,你哪点比徐林宗差了,更不用说沐兰湘!”
“为什么要教你一大堆二三流门派的普通武功要你去学去练,去教师弟们破解,你以为你这样在武当呆一辈子,就能成高手吗?你的天赋远远高于为师,天生就是武学的奇材,只要能学到顶级武功必可成一代宗师!”
“他们越是怕你就越是防你,只要你人在武当,永远只能混到为师这个地步,埋没你的才华,浪费你的青春,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最珍爱的东西被人夺走。徐林宗爱上了巫山派的屈彩凤,你以为他会好好对你师妹吗?”澄光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多,连眉心的肉瘤也不停地在跳动。
“什么?师父你怎么知道的。屈彩凤不是巫山派的少寨主吗,徐师弟怎么会爱上他?他不是注定要娶小师妹的吗!你骗我,我不信,我要自己去问徐师弟。”李沧行如遭雷击,摇着头,瞪着眼睛,只是不信,转身欲奔。
“站住。”澄光喝道,李沧行被这声威严的命令定住了身形,停下了脚步。
“从小到大,为师对你有过隐瞒,但从未有过欺骗,你说是也不是。”
李沧行满眼泪水点了点头,确实,从小到大,澄光并没有骗过他一次,即使是七年前的那次中秋测试,他也只是保持沉默,并没有说谎。
第一百二十二回 莫欺少年
澄光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也应该感觉到这一年来徐林宗有多反常了吧。你何不想想沐兰湘为什么最近找你开始多起来,如果她和徐林宗两情相悦,怎么会找你说心事?”
“如果徐林宗心里没有别人,对她一心一意的好,那为什么她第一次杀人,还要找你安慰?还要在你怀里哭?”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就象锥子一样戳着李沧行的心,他不愿意相信每一个字,却又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想要反驳却根本无法开口,只能张着嘴,摇着头,两行泪下。
“我还是不相信徐师弟会为了一个新认识的女子,就会抛弃武当,抛弃小师妹。我知道从小到大小师妹一直喜欢徐师弟,只要小师妹能开心能快乐,我就快乐。师父,我要找徐师弟谈谈。”李沧行咬了咬牙,说道。
澄光冷笑道:“不用找徐林宗,你最近找他他可跟你说过这些事情?你以为他看得起你拿你当兄弟吗?”
李沧行还在强辩着,只是他自己也很难相信自己说出口的话了:“不会的,我跟徐师弟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关系比别人都好,我问他一定会说的。”
“说什么?说他要去娶屈彩凤,把沐兰湘让给你吗?如果他真的这么爱那女人,根本就不会跟着你黑石师伯回山,他还是扔不下武当,扔不下这掌门位置。”
“只要他在,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紫光师兄在这事上不会妥协的。徐林宗最终还是会娶他不爱的沐兰湘,接掌武当,你的小师妹嫁给他,永远不会有幸福可言。”澄光的话语冷冷地钻进李沧行的耳朵里,象一盆冷冷的冰水,浇灭了他心中最后的希望。
李沧行听着这些话的时候面如死灰,过了半晌才说:“我究竟应该怎么做。”
澄光长出一口气,正色道:“你刚才的话为师全听在耳朵里,你说你哪里不如徐林宗,凭什么不能娶小师妹?这恐怕才是你最真实的心声吧。压抑了这么多年,刚才吼了出来,想必你也是一身轻松。”
“话既然已经说开,以后在武当更无你我师徒的容身之地,最好的结果就是为师刚才所说的,一辈子教新弟子们扎马,练入门功夫。若是他们找到个机会,就会把咱们赶到某处下院或者逼我们还俗。”
“与其坐等人家赶你,不如自己离开。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去处?大丈夫有了志向,还怕没有一番作为?闯出了名堂让武当看看,到时候说不定沐兰湘会主动投入你怀抱。”澄光的双眼炯炯有神,两只手紧紧握着拳,脸上现出那种喝醉酒似的红晕,兴奋不已。
李沧行低着头想了半天,多年来在武当的画面一幅幅涌上心头,刚才黑石说的几句话,更是始终在耳边回荡。最后他咬咬牙,一跺脚,抬起头,目光如炬:“师父,我听你的。”
澄光猛地一击掌:“好样的,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灭魔之战就是你我为武当最后一次尽力,这么多年咱们绝对算是对得起武当了。打完后不用回武当,为师修书一封给紫光,咱爷俩闯江湖去。”
李沧行坚毅地点了点头:“一切但凭师父作主。”
李沧行跟着澄光回到那瀑布附近的空地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空地边支起了数个巨大的柴火堆,把战死的魔教众尸体就地焚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而战死的正派弟子尸体则被装上大车,运回各自门派,此战中受了重伤,无法再继续作战的百余名弟子也都跟随这些大车回去。
在回来的路上,澄光向李沧行说明了此战的起因,原来是魔教徒众在此聚集,企图对水源下毒,以毒杀下游的武当少林众人。
幸亏丐帮这路安排了尹天仇等精干高手,先行在前面开路探查,尹天仇见事情紧急,不顾自己安危,直接发了信号弹报信,结果自己被围攻致死。
随后赶到的丐帮、衡山和宝相寺这一路与魔教徒众一场大战,初始时因敌众我寡而显得吃力,等他们坚持到武当与少林二路杀到时,攻守之势逆转,后来的事情就是李沧行在下午所经历过的了。
提到这批魔教的部众时,澄光认为这些并非魔教总堂直属的高手,而更象是江湖上受魔教节制的旁门左道之士。
这一战下来,正派高手折损了三四百人,杀敌则有二千有余,只是消灭的敌人多数并非敌人的精锐主力,看来魔教的实力超过了事先的预料,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动用了所有能找来帮忙的力量。
澄光此时最担心的是此处离巫山派很近,就怕巫山派与魔教也有勾结,会联手袭击正派的大军,到时候腹背受敌,就会非常被动了。
澄光向李沧行指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帐蓬,告诉他各派掌门正在里面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回到澄光这一小组的休息处,李沧行发现本组人在白天的战斗中死了五人,重伤了四人,重伤的人已经跟着运死者的大车一道返回,剩下的人几乎个个都带了轻伤。
大战之后的兴奋劲一过,人人都感觉极度的疲劳,在这一天死了太多的人,流了太多的血,大家在吃饭时都默默无语,偶尔提到的事,也多是称赞公孙豪与司马鸿的大发神威。
李沧行想起这一天自己的经历,整个人都有种空虚的感觉,匆匆吃完晚饭后,找了一处僻静角落,沉沉地睡去。当他被火华子摇醒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三路人马既已会合,就不再分路了,此处已经到了三峡一带,地广人稀,即使官府在此地的统治力量也很薄弱,巫山派作为绿林总部在这里建立了数十年也没招致围剿,所以正派众人完全不用担心这种数千人的行军。
昨天一战的死者和重伤撤回的加起来有六七百,剩下的四五千人仍然是以小组为单位,首尾相连,足有十余里。
第一百二十三回 受命外交
正派联军的前方、两侧和后路都有精干的斥候探路,每过一处的水源粮食都有人事先准备与打探,昨天一战衡山和宝相寺都受重创,今天的行军则由武当弟子们打前站,走在前面,而澄光这组排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方。
一路行来,正派联军如临大敌。魔教遭重创后,一路上也再无大的行动,一天赶路下来,大军到了川西巫山派外。
此时太阳将近落山,澄光等人都点起了火把赶路,举目四顾,只想找一处能容得下数千人歇息的地方。
李沧行听师父说过,这巫山派乃是处在巫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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