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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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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汉子一下子叫了起来:“妈的,这狗官懂不懂规矩啊。碰到这种强人我们有啥办法?巫山派就是在他湖广和四川的交界处,他自己都没法剿掉。还来怪我们保镖不力?非要死了人他才高兴吗。”
刘哥恨恨地说道:“嗨!话是这么说。但毕竟人家是托镖的客户,我们护不了镖,他这样骂我们也没法回击,谁叫咱技不如人呢。”
“这时那贼婆娘拿了个算盘,噼哩啪啦打了半天,说这二十个箱子一共有二十一万四千两银子。这姓商的俸禄按二品官算一年是二百两,中进士来一共当了十四年的官,全按二品算是四千两,看他这一大家子人。再加上一路的车马费,一共给他一万两。剩下的钱全是他贪赃枉法来的,一两也不会给他留。”
黑脸汉子的表情和缓了一些,笑道:“嘿嘿,这事我倒是喜欢,对付这种狗官就要是贼婆娘这样的狠角。”
刘哥的脸色突然又是一变,话锋一转:“还没完呢,那姓商的又开口说自己是清官,多出的钱是经商所得。贼婆娘火了,又拿出个账本,上面一笔笔地记了某年某月这个财主、那个员外孝敬他多少多少两银子,要办何事的,这些都是姓商的官儿自己记下的一个账本,不知屈彩凤从何处得来。一条条读下来,那狗官面如死灰,最后直接就瘫在铁箱子上了。”
黑脸汉子骂道:“他奶奶的,这狗官做这么多坏事,真应该一刀宰了他。”
刘哥点了点头:“是啊,那屈彩凤念完那些记录后说,本来按她以前的性子直接就要了他的狗命,但看在魔教朋友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让他带上那一万两银子滚,而且不许跟我们镖局要违约钱。那狗官哪还敢再多说,带上一口箱子走陆路离开了。”
麻子长出一口气:“这贼婆娘还挺会送人情,明明是她抢了我们的钱,反而倒象是成了我们的恩人了。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刘哥道:“我们失了这趟镖,按规矩没法再保护那官了,赵镖头谢过了那屈彩凤,本已指挥大家回去了,却听到那贼婆娘对谢帮主说,那二十万两银子全送他。”
黑脸汉子疑道:“还有这事?老谢只负责水上的事,按说跟这趟镖没关系,早该走了,为啥那贼婆娘要送他这份大礼?”
刘哥摇了摇头:“没错,当时我们都奇怪,谢帮主却是拱手推辞了,说什么各走各路,各跑各船,无故受此大礼于心有愧,改日请他们来大江会做客之类的套话。还说以前跟林老寨主有交情,以后最好多走动啥的。”
麻子点了点头:“那是,换了我是老谢也这样说,巫山派毕竟是土匪,指不定哪天就要给剿灭了,这次又抢了朝廷二品大官,这时候谁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再多的钱也不能要啊。”
刘哥继续道:“老谢肯定也是这样想的。但那屈彩凤却说,这不是交朋友的见面礼,而是给他们大江会的遣散费,限他们帮十天之内解散,让出总舵水寨,由巫山派派人入驻。”
黑脸汉子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靠,这也太霸道了吧,给笔钱就让人家解散,有这道理么?”
刘哥也跟着愤愤不平地说道:“是啊,当时大江会的人一听就炸了锅了,谢帮主后来说这大江会是这大江之上有了几百年历史的老帮派了,在洞庭湖上跑运输的船把式们全在这帮里,要是这帮没了大家也就无以为生,还请巫山派高抬贵手,另寻宝地。”
麻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丝怜悯:“是啊,江里山里都有水匪强盗啥的,要是没个帮派集体行动,落了单的只能成为人家眼里的待宰羔羊,巫山派跟魔教这是要断几千人的生路啊,有这么损的么。”
刘哥又喝了口茶,麻子连忙帮他续了杯水,只听刘哥说道:“这时候魔教的那个宇文邪开了口,说是魔教要联合巫山派在这里开分舵,大江会的人要是无处可去可以加入他们。”
黑脸汉子啐了一口:“啊呸,那可是魔教啊,杀人都不眨眼的,正经人谁会随便去?再说了,这洞庭湖离武当这么近,打打杀杀的,那些大江会的只会行船,武功全是些三脚猫,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换了我宁可没饭吃,也不会加入魔教啊。”
刘哥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大江会的人都吵着说只愿意呆在大江会不走,最后谢帮主说了恕难从命,不能对不起历代祖师,让大江会在他手上散了。那宇文邪冷笑了一声后,说十天后会准时来接收,也没拿地下那些铁箱子,就走了。”
麻子的眼睛突然一亮:“那你们不把这些箱子里的钱收回吗?”他想象着那几十口装满了金银财宝的箱子,眼睛都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回 茶馆里的新闻(三)
刘哥痛心地摇了摇头:“老弟有所不知啊,趁着我们说话的功夫,巫山派的人在每口箱子上都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巫山派赠大江会,谢帮主亲启,擅开者杀无赦。有了这字条,谁还敢动这些箱子?”
黑脸汉子倒吸一口冷气:“哎,照这么说,那谢老帮主不是只能把这些给收下了么?那这勾结盗匪,拦路抢劫的罪名不是坐实了嘛。”
刘哥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所以老赵也劝他绝不能收,不过谢帮主说了,如果现在不收,放这里也会给别人拿走,以魔教中人的行事狠辣,势必言出必行出手杀人,与其丢在这里祸及他人,不如所有的事由他一人承担,把这些银子运回大江会总舵,再报官把这些银子上交。”
麻子插话道:“那这样一来,谢老帮主岂不是彻底得罪了巫山派与魔教?人家会给他好果子吃?大江帮又不是那种武林门派,就是一群靠着航运吃饭的船工,这还有的混?”
刘哥又喝了一口茶:“我们当时也这么劝他,要他三思,要不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暂时跟魔教合作,以后再图翻身。我们镖局不就是这么来的嘛,当年也被迫给巫山派抽了这么多年的油水。但老谢迂得很,说什么祖师爷有命,断不能从匪啥的,还当众跟手下宣布,说要是想走的人可以离开,绝不强留。”
“走的人多么?”麻子问道。
刘哥摇了摇头:“大江会的人都是跑江湖的汉子,讲个义气,谢帮主一向对兄弟们是关照有加,这种时候自然无人主动退缩,都是表态说要跟大江会共存亡。后来老谢就把那些银子全运回去了。”
麻子喝了一声彩,紧接着问:“再后来呢。魔教和巫山派放过他们了吗?”
刘哥摆了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和谢帮主他们分手后,我们这批人就一路向北赶,半个月的功夫就回京了,正好赶上过年。至于那边的情况,可能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传过来了。”
黑脸汉子叹了口气,神情严肃:“依我看这回大江会是凶多吉少了,他们好象也不认识什么有实力的帮派,再说了。现在以魔教和巫山派的势力,就是少林或者武当也很难独自抵挡,要不他们还会搞个伏魔盟吗?更何况人家这回有备而来,只给了十天的时间,找救兵都怕是来不及啊。”
麻子也附和道:“可不是么。只叹那老谢为人固然豪爽侠义,恪守祖训。但太不知变通。不象我们长风镖局,形势不妙也会低头啊。”
刘哥“嘿嘿”一笑:“嗨,这可是我们镖局的祖训了,顺风而倒,方可长保平安。所以叫长风镖局嘛。要是仗着武功高就成天打打杀杀的,即使这一代强了。后人也会倒霉。”
“就象那江南的福远镖局,展霸图在的时候多风光?打遍天下黑道绿林啊,当时的山贼好汉见了福远的旗子就跑,可结果呢。到了展云开这代,没了他家祖先的剑法,一下就给人灭了门,只剩了根独苗跑到了华山。”
黑脸汉子一拍大腿:“对了,他家那个展慕白后来听说练成了家传的天蚕剑法,手底下可硬了,单人独剑挑了青城派,洞庭一带前一阵传说要正邪大战的时候,他们华山双煞不是也在吗,这二人最恨魔教了,老谢要是能找上他们,或许还有条活路。”
麻子还是有些奇怪:“是啊,其实说来奇怪,这展慕白能练成天蚕剑法,变得那么厉害,他老子怎么就不行,连青城派于桑田的两个徒弟就能把他们给灭门了,这也太水了吧。”
刘哥笑了笑:“唉,这种家传武功,祖传功夫啥的最不好说了,跟人的资质啥的也有关系吧。也许就是展云开太笨了,练功不得法,而那展慕白带了天蚕剑法上了华山后,有岳党这样的高人指点,也许就一下子会了呢。”
“可岳党也没练那剑法呀。”麻子本来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
黑脸汉子不屑地看了麻子一眼:“人家是君子剑,华山自有祖传的武功,比如他徒弟司马鸿的独孤九剑不也是云飞扬教的,他也没学。人家上了年纪了,再要从头学新的武功,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依我看啊,岳掌门只是指点了展慕白一些练剑的法门,姓展的资质应该比他爹强,又有岳氏夫妇,司马鸿这样的高手陪他切磋,这就练成了天蚕剑法啦。”
刘哥也点了点头:“嗯,还是老李你说的有道理,话说这司马鸿不是碰到魔教巫山派就要打要杀么,还来个什么不死不休,怎么真碰上冷天雄也怂了?”
黑脸汉子老李分析道:“人家只有师兄弟两个人,魔教那边冷天雄、东方亮、上官武三个都在,还有一大帮好手跟着,这样还打那是脑子有病。”
“那为啥冷天雄不出手?这可是杀他二人的好机会啊。”麻子又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黑脸汉子得意地说道:“听说当时情况是千钧一发,上官武都抽出刀了,却给东方亮拦了下来。后来丐帮的人在附近出现,冷天雄主动先撤,而华山双煞也一直全神戒备,没有追击。”
麻子的脸上闪过一阵失望:“真可惜,本来一直以为能有场龙争虎斗的。”
刘哥摆了摆手:“这些掌门级别的高手,对这种决战都很慎重,如无绝对把握,不会随便出手。”
麻子动了动嘴,表示不服:“哪讲的,你看那屈彩凤和林瑶仙都是大派的掌门,不照样见了面就掐。”
刘哥笑道:“这两个毕竟还是年轻女子,沉不住气,要是峨眉以前的掌门都这么爱折腾也不会传到今天了。”
“要我说这华山双煞也真有意思,从来都是两个人行动,他门派上下上千人呢,也不乏好手,都从来不带么?”
黑脸汉子笑道:“女子全送到桓山了,那里是杨琼花和岳灵素在管事,这二人也都是好手。华山上还有劳二乔,丁雨村,陆松这三大弟子,实力不弱的。前年华山派在江南一带扫荡巫山派分舵的时候,曾经拉过不少人来帮忙,但人多了行动就慢,这二人只喜欢到处杀魔教和巫山派的人,可能是嫌人多了影响行动,反而碍事吧。”
麻子又开始转移话题:“对了,我一直不明白那个热血玫瑰杨琼花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峨眉的人,恒山也是峨眉的一处下院,为啥现在搞得象成了华山的人?”
刘哥道:“恒山的人在落月峡几乎死光了,峨眉的晓风师太也死于此战,死时只有林瑶仙在身边,她既然当了掌门,那跟她条件武功相当的杨琼花自然最好是去恒山。伏魔盟里,华山峨眉最是交好,把女弟子派过来帮忙也很正常啊。”
“那这恒山算是谁的?华山还是峨眉?”麻子眨着眼睛,问道。
刘哥道:“不清楚,反正有了伏魔盟以后,名义上都是一家,再说以前一直传说那杨琼花跟展慕白关系不一般,要是成了亲的话那更不用分彼此了。”
那黑脸汉子突然开口问道:“那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成亲呀。而且听说那展慕白现在打扮得象个女人,一个大男人成天涂脂抹粉的,象什么样子,我看跟那司马鸿成天出双入对的,他们倒更象是一对夫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回 色……情……表…演
刘哥连忙捂住了黑脸汉子的嘴:“哎哟,老李,这话可别乱说,传到双煞耳朵里你这命就不保了,这华山双煞最恨的除了魔教巫山派的人之外,就是象你刚才那样说展慕白不男不女的人了。”
“这一年多来因为乱嚼舌头没了命的江湖人士也有四五个,就连武当的王家仁喝高了乱说话,也给司马鸿教训了一顿,要不是看在伏魔盟的份上早就要了他命了。”
李沧行突然想起这王师弟从小就喜欢背后议论他人短长,自己当年多次劝过他一直不听,终于吃到苦头,不禁凄然。
黑脸汉子也是给吓到了,华山双煞这四个字在北方武林的影响力太大,能止小儿夜啼。他转移了话题:“好好好,不说他们了,洞庭那里的消息要过几天才会传过来,到时候我估计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要是谢帮主能找到给力的帮手,反过来灭了巫山派,我们自然不用再交那三成的油水抽成。”
“而且跟老谢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以后要是真的走洞庭的水路给巫山派占了,我看我们还不如绕点远路避开的好,洞庭那里以后估计要成为正派邪派争夺的前沿了,危邦莫入啊。”
刘哥沉吟了一下,说道:“嗯,要是不走洞庭这条线,也不用跟巫山派扯上关系了,那抽成也可以免了。”
黑脸汉子摇了摇头:“老刘你就想着那点抽成,这笔钱不管走不走洞庭都免不了的,你忘了这次老赵碰上人家后愿意给抽成,人家直接把你这货全给吞了吗?要是换了下次,估计不仅要东西,还要杀人呢。这种事林凤仙以前做得还少么。”那刘哥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麻子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说道:“好了,以后给不给抽成,走哪条线的事还要靠总镖头来定,我们就不用费这个心了。今天出来得也够久啦,一会中午还要议事,哥几个吃完喝完就一起回吧。”言罢这几人喝完最后几口茶,结了账后出门而去。
李沧行一边喝茶一边在思考,从这些人的描述来看,洞庭一带势必会有风波。也不知道司马鸿兄弟二人是否还在,如果没走远倒是可以帮上大忙,而公孙帮主和一众帮中精英也都滞留岳阳未归,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那大江会的谢帮主一身正气,女儿的本领似乎也不弱。若是能在此次的风波中幸存,倒是对付魔教和巫山派的有力帮手。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走得急了点。要是多留两天,也许就能赶上这事。
李沧行又喝了一会茶,把一碟花生也吃掉了,茶馆里再无值得一听的江湖情报,都是在说朝廷里的事。
墙角的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都在议论前任首辅夏言这次回归朝廷,重入内阁。与次辅严嵩的关系会如何。
李沧行在武当的时候多次听过严嵩父子靠讨好当今天子,配制仙丹进献给皇帝,通过溜须拍马而深得信任的传言,当时就对这父子二人极为不屑。
不过师父澄光讲到这事时问过他一句:“如果换了你。会主动去吃一个药效还未可知的丹药,来讨好皇帝吗?”这句话直接让他语塞。
李沧行扪心自问,换了自己是做不到冒死吃丹药来拍马屁的地步。至于这夏言,以前只知他当过内阁首辅,后因触犯龙颜而被迫辞官,想不到这回又重归首辅之位了。
李沧行突然想起当时在岳阳城外的小树林中,公孙豪曾经说过夏言是支持少林派的,而严嵩父子则通过东厂与魔教搭上了关系,当下不由得在心理上站到了夏言这一边。
李沧行起身准备离开,一转眼发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托着个盘子站在自己面前。那女孩个子不高,扎了两根麻花辫,身穿花棉袄,圆脸大眼,看上去娇小玲珑,正是那戏台子上卖唱的少女。再一看戏台上,那鸡皮鹤发的老者正收起二胡冲自己一笑。
李沧行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对爷孙,初进茶馆时还有点奇怪,为何平日里说书的那人不在了。李沧行笑了笑(尽管戴了面具别人看不出来),摸出两个铜板放入盘中,那女孩娇滴滴地说了声“多谢大爷”,便转向了别桌。
出了门后正要回钱府,突然听到东街那里人声鼎沸,这茶馆前街上的不少小贩伙计都在向那里奔,嘴里都在嚷着“快看活神仙,快看活神仙”。
李沧行毕竟也是少年心性,逛集时碰到热闹好玩的往往也是驻足流连,当下便跟着人群一起跑了过去,才跑了两步,发现旁边的一条街上也奔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侧脸上看正是峨眉的花中剑柳如烟,正惊愕间,只见她已经钻进了前面围着的一堆人里。
李沧行心中暗暗叫苦,此女对自己有意,连沐兰湘都能看出,自己也因此一直对其敬而远之。
自巫山派前树林一别之后,已有好几个月未见,只是奇怪她为何会在此时现身京师。
李沧行本想上前跟着她,又突然想起此女嗅觉极灵,跟小师妹有的一拼,眼下刚刚初春,自己又不爱洗澡,北方的冬天,洗澡远不如在峨眉时天天泡那潭水来得方便,上次洗澡还是一周前的事。
这阵子天天练武,身上味道连自己都有些难以忍受,本准备喝了茶后去泡个澡堂,万一现在跟得太近,给她嗅出自己,有可能会坏自己的大事。
想到这里,李沧行摇了摇头,准备回去,突然只听一阵尖叫,回头一看,柳如烟与好几名青年女子都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柳如烟向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道:“好不要脸。什么活神仙,分明就是大流氓。”
言罢她独自一人向来时的街上走回。
李沧行突然对此来了兴趣,走进了街边的一处酒楼,直上二楼,奔至窗边打开窗户,发现密密麻麻的人群将街边围得水泄不通,瞧那地方正是天桥,平时最是奇能异士江湖杂耍之辈卖解谋生之处。
但今天能围上这么多人,绝对不简单,李沧行再仔细一看人群正中,差点惊得下巴掉地上,只见人群中有一名中年道士,全身**,阳物如同高翘的龙头一样傲然挺立,比寻常人粗大数倍。
李沧行自己也算是天赋异禀,但此人比自己都要厉害得多,更惊人的是,此人正以标准的扎马练功的姿势跨立在两个半人高的石墩子之上,而那阳物之上还用铁链挂了一块巨大的磨盘,看样子足有好几百斤,磨盘完全离地一尺有余,在那人的两腿之间微微地晃动。
人群中不断地发出阵阵的惊叹声,男人和中老年妇人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而一些青年女子则好不容易挤进来后,只看了一眼,则如那柳如烟一般捂着双眼,红着脸尖叫着离开。
李沧行自小听说书的时候曾听说过先秦的时候有个著名的大臣叫吕不韦,跟秦始皇的生母赵姬有奸情,后来为解老情人独守空闺的寂寞,在街上找了个阳物巨大之人名唤嫪毐的,假扮成太监送入宫中去陪太后,因为身具异能而得宠,被封为长信候。
嫪毐后来还和太后生下两个孩子,被秦始皇撞破后惊惧而谋反,失败被杀,也牵连一代名相吕不韦跟着送了命,这个假太监嫪毐在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当年就是靠在咸阳的闹市表演以**转动车轮的绝活,才给吕不韦看中召为门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回 阉吊千斤
少年时听红云师伯把此事当评书说时,李沧行还不信,后来年龄渐长,看到里对此事的记载,仍然是将信将疑,没想到今天就在这京师的天桥上也见到了此等异术的表演。
此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嚷起来,叫道:“定是这道士使了什么障眼法,这磨盘定然有假,凡人怎么可能有这能力!”
“就是,看这磨盘至少千斤,寻常三四个壮汉都未必能抬得起来,他的**虽然粗大,但也不可能有这本事,一定有诈。”
“我看他那阳物也是假的,说不定是套了什么东西。”
人群中的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多半是不信那道士是真本事,怀疑他使了障眼法。
那道士生得三缕长须,眉宇间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听得这些话后,缓缓地做了个收气的动作,阳物一下子暴起了一下,将磨盘连带着铁链甩出半尺左右,啪得一下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道士转身穿好了衣裤,外面罩上了一件土黄色的道袍,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群,朗声道:“贫道乃是龙虎山玉真观的住持蓝道行,山东人,自幼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三十岁上修炼内气时,得九天玄女授我黄帝御术。”
“当年轩辕皇帝凭此秘法可夜御百女,贫道刚才给大家表演的就是其中的一式阉吊千斤。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哪位朋友能和贫道那样,以下体之力将这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甘愿以纹银百两奉上,而且从此退出京师这块宝地,终身不再踏入一步。”
李沧行突然想到了自己刚上黄山三清观时。云涯子通过火松子给自己的那本黄帝内经,也是尽说这房中之术男女交合技巧,当时自己看了两眼就还了,后来云涯子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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