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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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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

仙女下凡会情郎,天地相隔思断肠。

乐隐娘在心中默念着,虽然不解其意,但就字面上来看,想来不是只好签。她拿了给解签的老僧看,那老僧看毕,叹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若肯放弃心中所爱,自可化解命中劫数。”乐隐娘皱眉问道:“那小女子若不愿放弃呢?”

老僧摇头道:“昙花一现,隔夜不见。不是花谢,便是人厌。”乐隐娘闻言,心情顿时坏到了极点,眼泪“哗啦”一下子夺眶而出,遂掩面奔出了寺院。季芙蓉一把没拉住,只得奋足追了出去。

乐隐娘边哭边跑,不觉来到一座清静的拱桥上,放声呐喊道:“为什么?呜呜……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和他,终究是生死不能相随吗?老天爷,这究竟是为什么呀?呜呜……”

“小娘子,可是想跟咱生死相随呀?”乐隐娘正在伤心处,忽听身后有人如此说道。她闻得声音有些熟悉,猛然回眸一瞥,却见一个满头红发,背负大弓的青年,正牵了匹马儿,不怀好意地站在自己身后,当即吃惊道:“怎么是你?”

红发青年先是一阵淫笑,跟着伸手点了乐隐娘的哑门、魂门两穴,将其揽入怀中道:“小美人,你害老子丢了秘笈,难到不想补偿一下吗?”乐隐娘有话说不出,只急得眼泪横流。仇四海照着她丰满圆润的红唇亲了一下,得意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老子找到了你。即便成不了天下第一强者,老子也要做天下第一男人。嘿嘿!”他将乐隐娘抱上马,随即扬鞭打马而去。

季芙蓉赶来时,正好看见红发青年抱着乐隐娘打马而去。她一时不明来者是敌是友,急得大叫不止。可惜红发青年根本不予理会,只管策马如飞。季芙蓉追了一阵,终因体力不支,只好任由乐隐娘被人带走。

王怀志听了蒋誉的话,一路向光州而来,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宋终,两人大战一场,王怀志不敌,负伤而逃。但他心头挂念乐隐娘,于是不顾有伤在身,骑着“踏雪”如飞而行,就连片刻也不想耽搁。

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王怀志终于赶在正午时分,来到了光州城。他也是盲人摸象,胡乱在马路边逮了个摊贩便问道:“这位老哥,想向你打听个地方,不知杏花胡同怎么走?”摊贩指着西面道:“从这一直往西,过了两条街再往南走,看见一颗大银杏树的胡同口便是了。”

王怀志谢了摊贩,急忙朝西面而去。兜了两圈,终于来到胡同口,果见一株参天银杏,他拍马来到那小茶摊前问道:“这位大叔,向您打听个人,不知大叔近日可曾见过一个红衣少女,进出这个胡同?”

那老板想了想,说道:“有是有一个,人长得还挺水灵,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去的时候却是两个人。你说的那姑娘并未见离去,可也未见出来。”王怀志闻言皱了皱眉头,跟着道了声谢便进了胡同。他行至季芙蓉家院外,下马上前叩门道:“在下王怀志,有事求见贵主人,不知可否赐见?”

须臾,只见院门缓缓打开,迎出一位面容憔悴的少女。她见叩门的是个高大魁梧,端庄俊朗的青年,不由被对方的飒爽英姿所吸引,暗赞道:“隐娘果然好眼力,如此佳婿真是世上难觅。唉!真是可惜了。”

王怀志见少女盯着自己默不作声,忙抱拳施礼道:“在下乃乐小姐的好友,特来此地寻她,不知她人可在府上?”季芙蓉眼眶湿润,潸然泪下道:“妹妹原本一直在等公子,可是今早……”王怀志见少女面露憾色,忙问道:“今早发生了何事?”

季芙蓉用手绢抹着眼泪道:“她……她被个红头发的男子掳走了,现已不知去向。”王怀志失声道:“仇四海!”季芙蓉捉住王怀志的手央求道:“我瞧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隐娘妹妹在其手上怕是要吃亏。公子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我那苦命的妹子出来才是。”

“多谢姑娘相告,在下这就去寻她。”王怀志说着转身便走。季芙蓉见其手臂上缠着绷带,加之起了爱慕之心,于是忙一把拉住他道:“公子有伤在身,如此来去匆匆,恐怕会耽误了身子。何不在小女子家中歇息一日,待芙蓉帮你消毒疗伤后,再离去也不迟啊?”

“多谢小姐美意,只是在下救人心切,刻不容缓,还是就此离去,也好图个安心。”王怀志瞧出季芙蓉眼中的情意,心想此女眉目生春,必是水性扬花之人,久留恐怕会惹出事端,还是及早离去的好。

季芙蓉见王怀志执意要走,心知与此人没有缘分,也就不再强留,略显失落地道:“公子急着要去,难道也不问问那恶人的去向么?”王怀志忙问道:“还请小姐赐告?”季芙蓉喟然一叹道:“芙蓉就这么令公子讨厌么?”

王怀志知道季芙蓉有意纠缠,索性道:“小姐如果不想说,那在下只好自个寻去了。”王怀志转身便走,急得季芙蓉忙唤道:“王公子,他们往北去了。若是找到妹子,别忘了一同回来,也好叫芙蓉安心。”王怀志翻身骑上踏雪,抱拳作别道:“请姑娘放心,王某但有命在,一定会救出隐娘的。”言讫,遂打马而去。

季芙蓉依门而望,期期艾艾道:“如此大好男儿,果然叫人欢喜,只可惜我没那福分。唉!由他去吧!”

王怀志往北追了数十里路,却并未发现乐隐娘的踪迹。其时正值烈日当头,骄阳似火。他不觉有些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兼之伤势未愈,又加心急如焚,两下一夹攻,任谁都有些吃不消。可王怀志偏偏没有歇息的意思,依旧拼命寻找着乐隐娘。好在“踏雪”脚力惊人,待到日渐西沉,他已经赶了数百里路。

少年郎披星载月,风尘仆仆地上了山丘。他极目四望,见远方有片灯火,心知是座小镇,于是下得山来,朝那小镇疾驰而去。进了小镇后,王怀志也不知要从何找起,于是胡乱问了几家客栈,奈何均无可喜的消息。他正犯难间,陡见镇中寺庙里有座七层高塔,于是便寻了过去。

王怀志来到寺庙外,也不理会人家让不让进,径自越过墙壁,攀上了高塔。他立足塔顶,将整个小镇尽收眼底,跟着运气在胸,发出了嘹亮的长啸。啸声穿破云层,撕裂了夜的宁静,顿时让整个小镇炸开了锅。他这么做虽然有些盲目,但却收到了奇效。只见镇上的人们或探头出来张望,或行至街上嚷嚷,又或骂骂咧咧,总之是悉数现了身。

仇四海将乐隐娘捆绑了扔在床头,自个坐在床尾运气疗伤。经过几日的休养,他的伤势已明显好转,眼看着便能恢复往日的状态。其时仇四海也有委屈,若非被龙腾云追杀得几无藏身之地,还身负重伤。他怎么可能看着美人在怀,却不做那鱼水之欢。

然乐隐娘却惶惶不可终日,花容几乎憔悴无色。落在恶人的手里,她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可一想到将无法再见王怀志,乐隐娘心里就有种被针扎的感觉。每每想到伤心处,也只好以泪洗面。

高亢嘹亮的啸声忽然从窗外传来,震惊了整个小镇。乐隐娘听着这似成相识的声调,心中一阵激荡。仇四海也被啸声扰了心神,于是收功骂道:“日他龟儿子地,哪来的鸟人闲得无聊,夜里竟学那狼嚎?”他歪头见乐隐娘神情激悦,心里不由一动,暗忖道:“看来这啸声有鬼,我得出去打探打探。”

“给老子好好呆着。”仇四海恶狠狠地冲乐隐娘说了一句,便偷偷摸到了走廊上。他四下瞧了瞧,见所有人都在向西望,于是悄悄翻身上了屋顶,朝西方定睛看去。只见朦胧的月色下,一个黑影矗立在高塔之上,不断发出嘹亮的啸声。他见那人肩抗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活像个吃人的夜叉,心中不由一凛。

“莫不是那王怀志?”仇四海揣摩到了七分,不由冷笑道:“看来这小子是想救走乐隐娘,只是不知道我将她掳去了何方,于是便想出这么个蠢办法来逼我现身。嘿!臭小子,你越是心急,老子越要跟你耍耍。”

仇四海打定主意,遂摸下房顶,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见乐隐娘一脸的幸福甜蜜,于是揶揄道:“我的小美人,你那相好的还真够意思,知道你被我掳去了,急得在外面瞎嚷嚷。只是可惜啊!他想逼我露面,可我偏偏不吃这套,看不憋死他才怪。嘿嘿!你就安心做我仇四海的夫人吧!挣扎和逃跑都是没有用的。”

乐隐娘忧愤交加,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仇四海得意道:“你命里注定是我仇四海的女人,就不用挣扎了。王怀志那傻小子愣头青一个,横看竖看也未见得比我强,他到底有什么好?你何必一根筋在他身上,不如安心跟着老子,做堂堂正正的教主夫人来得痛快。”

“呜呜……”乐隐娘受制于人,想逃又逃不了,直挣扎得筋疲力尽,连嘴唇都咬破了也无济于事。可眼看着爱人就在外面,却无法与之相见,她心里的那个苦啊!实在是够熬人的。

王怀志正在环视小镇,突见有人摸上了屋顶,跟着又摸了下去,心中顿时起疑道:“如此偷偷摸摸窥视我,定是心中有鬼之人,想出来探探风。”他当机立断,迅速攀下古塔,朝一众围来的和尚抱拳道:“打扰之处还请见谅。”那庙里主持正要说话,王怀志却已翻过围墙,消失在了夜色中。

仇四海任凭乐隐娘挣扎,心下只是琢磨着如何离开小镇。他正踌躇间,忽听得屋顶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于是忙取过“落日弓”,小心提防起来。只听屋顶上有人低喝道:“贼人休走,吃我一刀。”随着便传来金石交鸣声,跟着又是“轰”地一下闷响。

一股热浪从屋顶透下,仇四海不由打了个寒颤,暗叫道:“乖乖,怎么连老家伙也找来了?这下不走也不成喽!”屋顶上忽然又安静了下来,须臾,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怎么?王少侠现在就要和老夫决一生死么?”接着又是个威猛的声音道:“原来是你!不知龙教主深夜游窜,意欲何为?”

屋顶两人正是王怀志和龙腾云。他们也算是不期而遇,因此才会发生冲突。只听冷腾云冷笑道:“王少侠不但目无尊长,而且言语咄咄逼人,是不是觉得老夫好欺负,也学你那恶棍师父一样,准备赶尽杀绝?”

王怀志闻言一愣,一时竟说不上话来。龙腾云看在眼里,于是反问道:“不知老夫寻找逆徒,可有碍着少侠行事?”王怀志当下失声道:“怎么!教主也在寻找仇四海?”

龙腾云目光一寒,紧盯着王怀志问道:“听你这口气,似乎也在寻找我那逆徒?”王怀志见龙腾云和自己目的相同,语气顿时缓和了下来,颔首道:“不错,仇四海劫持了乐姑娘,我是特来寻他要人的。”龙腾云闻言,不由失笑道:“原来如此。少侠既与老夫同为此人而来,不如先放下仇恨,等拿下其再行计较。”

王怀志淡淡道:“你我本无深仇大恨,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不过能向教主这等高手挑战,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在下自当信守承诺。而如今你我目的相同,不妨分头寻找仇四海。若是在下先找到他,只救人不害其性命,留予教主发落便是。若教主先寻到他,还请帮忙救下乐小姐,以便将来决斗时,王某还你这个人情,绝不以少欺老便是。”

“哈哈……好说,好说。少侠如此气盛,竟全然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果非寻常人物。咱们今日且论今日事,待到生死决斗时,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决出高下的,还须各凭本事。老夫答应你了,咱们各自寻人去吧?”龙腾云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欣赏王怀志,竟爽爽快快地答应了下来。

王怀志抱拳道:“既然龙教主如此爽快,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他说完跃下了屋顶,朝巷子深处寻去。

龙腾云不由颔首道:“好一个气势如虹,年轻人理当如此。”他说着又四下瞧了瞧,寻思道:“明明瞅见那逆徒进了此镇,怎么就不见出来?”龙腾云喟然一叹,随即飞跃向对街而去。

第二十九章 立马太行 第三节

屋顶两人的对话,仇四海听得是一清二楚,当下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嘀咕道:“若是让姓王的小子遇到,兴许还能一较高下,可一但撞上老东西,不将我大卸八块才怪。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及早离开为妙。”

仇四海将窗户轻轻扒开条缝,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形,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这才返身收拾起包裹,又用麻袋装好乐隐娘扛在肩上,随即开门而去。

朦胧的月色下,一人矗立在寺庙的塔顶上,宛如一根破天神针,若非衣带飘举,几乎不可察觉。原来王怀志四下兜了一圈,没能发现仇四海的踪迹,于是又回到塔顶,做好了坚守到黎明的准备。仇四海原本藏得好好的,王怀志未必能找到他,可龙腾云的到来打乱了仇四海的心思,使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王怀志强撑着眼皮,就那么站在塔顶上环视。疲惫和伤痛不断袭来,他却始终咬牙坚持着。也许是上天垂怜,他的这份坚持很快就有了回报。王怀志无意间瞥见百丈外的一座院落里,有人抗着个包裹,悄悄摸进了马厩。他心中不由一动道:“瞧这厮贼头贼脑,定非善类,先拦下来再说。”王怀志当机立断,飞身下了古塔,一把牵过踏雪,便朝那院落驰去。

毕竟仇四海也是个老江湖,骑的又是匹上好的枣红马。他发现王怀志追来后,当即便往小镇东北方那片树林驰去。仇四海骑马一头扎进树林,绕着座小山丘兜了几个圈子,故意捣乱足迹,这才放心地往北而去。但仇四海未料到的是,王怀志从小跟随父亲,也是个马背上长大的孩子,仅仅摸索了一圈,便准确地判断出了方向,拍马往北追来。

仇四海见摆脱不了王怀志,心下着恼,于是又逃进了一片树林里。他揣摩地形后,便将乐隐娘藏于草丛中,跟着在两丘之间的狭窄处布置起机关来。只见他将一条儿臂粗的树根拔起,系在另一棵树根上,跟着将棵碗口粗的树枝用力弯转,然后以腰带缠紧,再斜拉至地面,以杂草落叶等掩饰好。布置完这一切,仇四海又取出把短刀,将其绑在对面一根树枝上,这才拍了拍手得意道:“嘿嘿!看那臭小子怎么跟我斗。”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仇四海便已布置完机关,又带上乐隐娘飞驰而去。没过多久,王怀志便一头扎进了树林。他借着昏暗的月光,四下搜寻着仇四海的足迹,不觉转过了一道弯,陡见前方树木茂密,心知是个藏人的好地方,遂驰了过去。

忽然,踏雪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前蹄顿时一屈,往前跌去。但它不愧为宝马良驹,四足非常矫捷,还没倒地立刻又站了起来。就在踏雪刚起身时,一根碗口粗的树枝突然迎面猛抽而来。王怀志见机得早,急忙一拍马头,让踏雪矮身躲过了树枝,自己则用宝刀护住胸口,结果被树枝抽飞了出去。

王怀志只觉胸口一闷,也来不及管是否受了内伤,急忙扭头去看身后的情景。他见自己正朝一株大树撞去,便想调转身子,以双腿去蹬那大树。谁知当他快要临近大树时,却猛然发现一根短枝上泛着点寒光。王怀志来不及细想,仓皇间猛地挥刀劈去。只见刀光一掠而过,那树枝当即应声截断。他跟着一蹬树干,连翻了两个跟头,这才落地惊呼道:“好险。”仇四海的狡诈,着实让王怀志惊出了一身冷汗。

重新骑上踏雪后,王怀志再次寻迹往北追去。若是累了,他便于路旁少适休息。饿了,则找些野果露水充饥。仇四海被王怀志追得急了,索性专往穷山恶水里跑。经过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的追逃,仇四海终于来到一处黄河渡口。他先抢了条船,然后将附近的船只全部捣毁,这才安心道:“我看那臭小子还怎么追。”

乐隐娘连日来受尽颠簸,吃不好也睡不着,可谓苦不堪言,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她就着河水吃了两口馍馍,忽然听见仇四海说这话,索性将手中的馍馍砸了过去,愤恨道:“你尽用些下三烂的手段,即便摆脱得了王公子,也逃不脱老天爷的惩罚。本小姐就算葬身鱼腹,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仇四海伸手点了乐隐娘巨海穴,冷笑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本教主岂会如此便宜了你。”仇四海将自己的馍馍撕成几小块,然后捏开乐隐娘的嘴巴硬塞了进去。乐隐娘死活不肯下咽,仇四海便含了口水,然后咬着她的朱唇往其喉咙里灌,硬是将馍馍弄进了她的腹中。

等王怀志来到渡口时,仇四海早已带着乐隐娘过了黄河,往太行山中去了。王怀志来回兜了两圈,硬是看不到一艘渡船,不觉有些心如火燎。一个船夫打扮的老者过来问道:“前面来了个红头发的家伙,毁掉不少船只,想来便是怕你追他吧?”

王怀志颔首道:“还请老丈帮个忙,找条船送在下过河,我也好捉他回来,赔偿大家的损失。”那船家打量了王怀志许久,这才点头道:“瞧你也不象坏人,兴许能挽回咱们的损失。”他说着,将两根指头放在嘴里,猛地吹起了哨子。

须臾,只见一条舢板从河畔的芦苇荡中划了出来。王怀志大喜过望道:“多谢船家帮衬,在下定当重谢。”那船家道:“只要他能赔偿毁坏的船只,我等便谢天谢地了。你还是赶紧渡河去吧!莫让那厮给逃远了。”

王怀志只觉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一扫连日来的疲惫,恨不得马上飞到河对岸,生擒下仇四海。他在船家的帮衬下,顺利渡过了黄河,一路直奔太行山深处。

仇四海驮着乐隐娘驰上一片高地,回身眺望黄河,却见一匹白马下了舢板,飞驰而来。他原本以为黄河可以阻挡王怀志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又让他追了上来,不由气恼道:“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为了个女人,至于这么玩命吗?”

乐隐娘听见王怀志已经渡过黄河,心头不由窃喜,嘀咕道:“王大哥,你如此钟情于我,隐娘纵然粉身碎骨,亦死而无憾了。”

仇四海这回并未急着逃离,而是将乐隐娘藏在草丛中,自己则找了块大石做掩护,然后取下背上的“落日神弓”,好整以暇,就等着王怀志进入伏击的范围。

王怀志打马往高地驰来,谁知路却越走越窄,当行至一处弯口时,忽有道灼热的箭气迎面扑来。王怀志慌忙挥刀打散箭气,跟着翻身滚落马下,迅速藏身于一块岩石之后。仇四海见偷袭不成,又搬来几块数百斤重的石头置于坡顶,然后解开乐隐娘的穴道,故意轻薄于她。

乐隐娘的尖叫声不断刺激着王怀志,他奋不顾身地冲向高地,并大叫道:“姓仇的,有种就别欺负一个姑娘。”仇四海打着哈哈道:“本教主就欺负了,你待怎地?”他说着伺机推下数块岩石,并趁王怀志躲避之际,弯起神弓一连射出三箭,每箭都冲着对方的落脚地而去。

这一招果然有效。王怀志见巨石碾压而来,左躲右闪已是不及,只得长身跃起,向前扑去。仇四海时机拿捏得很准,当下运足功力,又是两记“流火星云箭”,一取王怀志心口,一取其下盘,可谓刁钻之极。王怀志避无可避,只得大喝一声,挥动“七星斩月刀”舞起一片寒光。

“流火星云箭”被七星刀悉数弹开,王怀志夹着余威扑上山坡,照仇四海当头斫去。谁知仇四海非但不躲避,反而举起神弓架住了七星刀。他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并趁王怀志全力运刀之际,出其不意地张嘴射出一支气箭,直取王怀志眉心。

这一箭来得太过突然,加之王怀志临战经验欠缺,促不及防之下,唯有低头躲避。炽热的箭气擦着王怀志的额头掠过,直接焚尽了他一大片头发。王怀志只觉得头顶奇痛无比,眼前跟着一黑,便跌在了坡口上。仇四海见王怀志中招,立刻嬉笑谩骂道:“臭小子,知道你家仇爷爷的厉害了吧?就你这点江湖经验,也只能对付些个小角色。遇到你家爷爷我,也算你倒霉。嘿嘿!待我把你龟蛋割下,看隐娘还跟不跟你?”

乐隐娘听到此话,急呼道:“不要啊!求求你不要伤害王公子,我从你便是。”仇四海闻言,发出一阵奸笑道:“你是在求我吗?可瞧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老子心里实在不痛快。今日有这机会,也好叫你亲眼看着自己喜爱的人,是如何变成废人的。”他说着撩起袖子,便朝正在痛苦挣扎的王怀志走去。

“孽畜,休要再伤天害理,还不束手就擒。”一声怒喝传来,犹如晴天霹雳,直唬得仇四海屁滚尿流。只见一白发老者从山下飞驰而来,眨眼便赶到了半山坡。仇四海那里还顾得了王怀志和乐隐娘,当下扭头钻进灌木丛,眨眼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白发老者先是看了看王怀志,确认其无性命之忧后,这才来到乐隐娘跟前,拍开其穴位道:“你好好照顾他。”言讫,也一头扎进了灌木丛中。

乐隐娘一骨碌爬起身来,洒着泪扑向王怀志问道:“王公子,你没事吧?”王怀志以宝刀撑着身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眼见乐隐娘朝自己奔来,原本还凭着一口气支持着,这下却突然没了气力,整个人顿时向后倒去,若非有块石头挡着,只怕会一直滚到山坡底下。

“公子小心……”乐隐娘见状发出一声尖叫,跟着连滚带爬地追了过去,将头破血流的王怀志紧紧搂在怀里,竟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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