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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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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志大喜过望道:“便是此处了。”俞世奇乐道:“那在下这就带二位前往。”一名手下见俞世奇已无成亲的意思,于是问道:“大当家,您若不成亲了,那这场面该如何收拾?”李之道:“马上撤了,再派几个弟兄通知各路赶来贺喜的绿林,告诉他们婚礼取消了。”

俞世奇瞧着乐隐娘和王怀志,突然道:“慢着,婚礼照常进行。”李之奇道:“大哥何意?”王怀志和乐隐娘也是不解地瞧着俞世奇。俞世奇瞅瞅众人费解的样子,乐道:“难道兄弟们还看不出来吗?王兄和乐小姐情深意重,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婚礼既然已展开,咱们何不成全了二位新人?”

众山贼听见还有热闹可凑,自然乐见其成,于是齐声欢呼起来。倒是王怀志和乐隐娘甚是尴尬,正待推搪,却已被众人拥进了聚义厅。

王怀志和乐隐娘本就两情相悦,成了好事自然可喜。但就这样仓促成婚,心里没个准备,又感觉不大妥当。乐隐娘到没什么,反正一个人生活惯了,没有父母约束,成也就成了。到是王怀志踌躇不决,左右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在偏厅中来回走动。

李之路过看见,不由揶揄道:“啧啧!大家公子就是与众不同,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也觉得不塌实。看来兄弟们是白忙活一场喽!想讨杯喜酒也是无处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做男人不能大大方方,却似个妇人般扭扭捏捏,也实在是无趣,无趣之极啊!”

王怀志被李之数落了两回,非但不生气,反而颇为欣赏其诤直的脾性,于是问道:“那你认为男人应该怎么做?”李之毫不犹豫地道:“至少不似你这般娇奢轻狂,不知所谓。”王怀志冷笑道:“那依你之见,我该怎样做才算个男人 ?http://fsktxt。com”

“只要能放开胸怀,管他娘什么门第之嫌,祖宗之训。人活着就要图个痛快,理这许多磕磕绊绊的东西,活得累不累啊!”李之用拇子一抹鼻头,叫嚣道。

王怀志不由失笑道:“这样做你固然是痛快了,却叫别人不自在,又算那门子男儿大丈夫?”李之支吾道:“我自逍遥快活,碍着别人啥事了?做人扭扭捏捏,心里一套面上一套的,那才叫痛苦呢!”

听了李之这番话,王怀志也就不再矫情了,于是套上大红袍道:“李兄弟言之有理,王某若再不识抬举,就显得太虚伪了。”李之含笑道:“王兄若真是将门之后,就该豪气干云,不拘小节,如此方显男儿本色。”

王怀志好奇道:“瞧你的样子,像是读过几年书的?”李之坐上桌面,翘起二郎腿道:“梁唐晋三朝时,我家是山外的地主,家资丰厚,所以我幼时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到了汉周两朝,咱们乡里有个叫牛二的家里亲戚当了大官,便飞扬跋扈起来。牛二早年靠在我家打短工糊口,可以说受尽冷落,因而对我家财产觊觎已久,于是伙同当地县令,胡乱安置了个罪名,便将我爹娘杀了,并霸占去所有产业。当时若非我去晋中游历,势必也遭了毒手。为报这不共戴天之仇,我四海求学,幸而遇到了俞大哥,并在这太行山中闯出了些名堂,方得以报仇雪恨。后来我用夺回的家资建了这座山寨,终于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

“好歹你已经报了仇,可我却只能把仇恨空埋心底。”王怀志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不由失落道。李之微笑道:“原来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那往后可得多亲近亲近。”

俞世奇进来催促道:“王兄好了吗?兄弟们可都等着你呢!”王怀志只得穿戴整齐,随俞世奇而去。三人来到大厅,只见宾客已经到齐,其中有帮女子簇拥着一个紫衣短打,容貌娇艳的少女,十分引人注目。这少女头顶一张白狐皮,那肥长的狐尾随着秀发一同拖在身后,显得十分的特别雅致。李之一见这少女,立马上前拉住其手道:“若临,还说不来呢!怎样,想我了对吧?”

那少女凤目一翻,冷笑道:“听说那漂亮女子是你抢的。怎么自己不留着享用,到好心给了俞大哥?”李之傻笑道:“嘿!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心里只有一个人,哪能干哪对不住你的事情。便是有个仙女站在俺身前,俺也不会动一丁点歪心思的。”

俞世奇向王怀志介绍道:“这位是咱太行山的女豪杰,红叶山大当家‘小狐仙’奚若临。”奚若临紧盯着王怀志道:“就是你抢了俞大哥的媳妇?”王怀志道:“应该是你俞大哥差点抢了我的媳妇才对。”

奚若临双眸一闪道:“听说你刀法不错,今日我估且不与你计较,改日定要瞧瞧你是否配当新瓦岗寨的大当家。”王怀志潇洒地道:“在下随时候教。”

几人说话时,乐隐娘已被两个婆娘扶了出来,大厅里顿时一阵欢呼。奚若临打量了乐隐娘两眼,赞赏道:“瞧这身段,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乐隐娘闻言,回道:“只听声音,便知道妹妹是个俏佳人。”

奚若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比你小?”乐隐娘道:“因为妹妹的声音甜而不腻,如丝如帛。”奚若临一下子便爱上了乐隐娘,开心道:“想不到姐姐还是个老江湖,改天可要上我红叶山坐坐,咱姊妹俩好好聊聊。”乐隐娘当即应了下来,众人自是一通好闹,不在话下。

王怀志酒量甚大,喝到最后也只有俞世奇能跟上,余者尽皆醉倒。两人在几个喽罗的搀扶下,径直往葫芦谷而去。一行人进入幽静的山谷后,落水声越来越响亮,王怀志拍了拍脑门,借着月光往前一看,只见一匹白练从天而降,砸在一块黑乎乎的巨石上,溅起数米高的水花。那巨石围在一汪水中,在月色下泛起粼粼波光。不经意间,一点灯火跳入眼帘,王怀志寻迹望去,果见池塘边有幢精致典雅的竹楼。

“好地方。”王怀志撇开喽罗,独自往小楼而去。俞世奇高声道:“大当家的好生歇息,别冷落了嫂嫂,俺就先回寨去了。”王怀志挥了挥手,便登上了竹楼。

乐隐娘静静地坐于榻上,在火红的烛光映衬下,显得十分美艳。王怀志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来到乐隐娘跟前,轻轻舒了口气道:“天色晚了,早点睡吧!”说着便趴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听着王怀志细细的鼾声,乐隐娘有些无奈,只得掀开盖头,替男人脱去了鞋子,又将其身子摆正,跟着掩好了被子。忙完这一切后,她来到案前吹灭了蜡烛,随即悄悄开门而去。

独自漫步在水潭畔,乐隐娘心里仿若有种梦幻般的感觉。她一直盼望着有这么一天,可事到临头,却又感到莫名惆怅。乐隐娘想让这份压抑在心里的情感,自由地飞翔,快乐地成长,可却总感到有只无情的大手,将自己的命运紧紧拽住,并不断蚕食着梦想……

好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王怀志从睡梦中醒来,舒展着四肢,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他“噌”地一下翻起身来,看了看堆满彩礼的新房,却不见乐隐娘的身影,于是掀开被褥穿上了靴。王怀志来到桌旁,发现案上有盘糕点,于是捏了块放在嘴里咀嚼。

屋外传来隆隆的水声,仿佛巨兽在咆哮。王怀志又吃了几块糕点,这才推门而出。凉爽的晨风刮来,让人觉得浑身舒畅。他望着山崖上那道飞流而下的匹练,不断与青石撞击出晶莹的水花,似一粒粒珍珠般欢呼跳跃,生生不息。弥蒙的水汽,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是现出条七彩琉璃的彩虹,可谓美轮美奂。

眼前的瀑布无论气势还是力道,都较王怀志第一次练功的瀑布要来的强大许多,使其不住交口称赞道:“果然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啊!这回进步有望了。”

乐隐娘正在潭下形成的小溪畔洗衣,听得王怀志叫好,遂回头问道:“相公要练武有的是地方,难道这瀑布还能助你不成?”王怀志抄起“七星斩月刀”,来到乐隐娘身畔道:“夫人大概还没见过为夫练功吧!今日便叫你瞅瞅。”

王怀志叫来一个守在谷口的喽罗,令其去弄只大缸来。自己则腾空跃过水潭,跨上了潭中央的青石,一任落水冲刷在身上。乐隐娘惊呼道:“相公当心着凉,快点回来。”强大的落水重若万斤,若砸在普通人身上可想而知。但王怀志却如磐石般岿然不动,并发出了震天长啸。谷中鸟兽受其气势所慑,纷纷惊逃而去。

王怀志平展双臂,如同举鼎般逆水而上,托起了两道落水。待差不多适应了瀑布的冲击力后,他这才展开宝刀,缓缓舞起了“七星刀法”。虽说因为冲刷力过大,王怀志不能尽情挥舞宝刀,但却让他再一次坚定了超越自己的信念。

如此这般练了半个时辰后,王怀志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乐隐娘怕他伤病未愈,身体会吃不住这等高能消耗,忙呼唤道:“快歇歇吧!”王怀志也知道强撑不是办法,于是盘膝坐在青石上,开始运功调理内息。强大的落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同时也在锻造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筋骨。

俞世奇和李之来到水潭畔,见王怀志竟能在如此强大的落水下练功,也是倍感惊奇,遂与乐隐娘一道静立相候。直到午饭时刻,王怀志才收功跃下青石,泅水来到岸边。乐隐娘早拿了干净的衣裳为其换上。

李之抢先问道:“大当家的练功可真有一套,难怪我兄弟远非对手了。改天大当家的可得指点小弟一下,我也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王怀志微笑道:“这种练功方法,我还没摸透。待将来通达了,再传授于你不迟。”俞世奇笑道:“大当家的别听这小子胡诌,咱们还是先回山寨商量一下往后的路如何?”

“山寨的大小事宜还劳二位当家的全权处理,我想闭关潜修一年,以待日后有所施展。”王怀志不想为俗事耽误了修行,于是如此说道。俞世奇心知王怀志并无心做这个大当家的,也只好应下,于是不再提山寨诸事,只管拉了他夫妇去吃饭。李之有心求教,却不得而果,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却也并未见怪。

第二十九章 立马太行 第六节

就这样,王怀志日日琢磨,天天苦练,经过一个多月的刻苦修行,武功又有了质的飞跃。这日,乐隐娘被奚若临拉去红叶山做客,结果一宿未归,王怀志总感觉心里不塌实,连练功也没了心情,结果抱着块千斤大石,由空缸上摔了下来。

便在这时,谷口忽然传来一声马嘶,只见一匹白马驮着个红衣少女飞驰而来,转眼便到了水潭边。王怀志见是乐隐娘骑着踏雪,忙一个“鲤鱼打挺”迎了上去。谁知踏雪来到王怀志跟前先是低鸣了几声,跟着又玩起了人立,仿佛在控诉着什么。王怀志尴尬道:“好踏雪,都是我大意了,没能及时去找你回来。”

乐隐娘埋汰道:“你把它独自撇下不管,还好叫若临妹妹抓了去,否则看你怎么跟北原前辈交代。”王怀志歉疚道:“都是我不好,一心只想着救你,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没敢骑踏雪上山寨。若踏雪当真被什么歹人擒去,我真是百死难辞其咎。”

“踏雪可不是一般的马儿,我一进若临妹妹的山寨,它便长嘶不止,定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好在若临妹妹还算通情达理,见是你的坐骑,便毫不犹豫地还给了我。”乐隐娘爱抚着坐下白马道。

王怀志汗颜道:“这马乃通灵之物,绝非寻常畜牲可比。看来你我今后可得注意了,不能总把它当做牲口来对待。”乐隐娘道:“我可从来都把踏雪当成姐妹的。”白马像是能明白般,竟咬着乐隐娘的衣袖点了点头。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王怀志夫妇不知不觉已在葫芦谷住了近三个月。可近一个多月来,王怀志除了力道有所增强,能够在瀑布下坚持更久以外,却再也难以寸进,显然是到了瓶颈期。

乐隐娘替王怀志做了套新衣裳,走出竹楼想叫丈夫试试,却见其站在大缸上一筹莫展,于是上前问道:“相公练得怎样了?”王怀志叹道:“最近沿用老办法练习,除了膂力有所增加,其余方面却毫无进展。”乐隐娘笑道:“你呀!先歇歇吧!人有时候太专注,反而容易钻牛角尖。来,试试这件衣裳。”

王怀志听听有理,于是翻身下了大缸,展开双臂道:“有劳夫人替我穿上。”乐隐娘将新衣套在王怀志身上,让他转了几圈,抬抬双脚扭扭腰,发觉很合身后,遂笑颜逐开道:“这次终于进步了。”王怀志觉得非常舒适,便赞扬道:“云织天宫锦,花裁霓裳衣。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也只有夫人才做得到了。”

乐隐娘笑靥逐开,玉面绯红,偎依在王怀志胸前柔声道:“相公缪赞了,隐娘只想一生一世服侍好你,别无所求。”美人入怀,王怀志不觉英雄气短,于是捧起乐隐娘的玉面,将火辣辣的嘴唇印上了樱桃小嘴。乐隐娘星眸微闭,如痴如醉地感受着丈夫的激吻。那份甜美,温暖于心……

王怀志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当初酒后失德,强吻花弄影的情景,于是匆忙停止了亲吻,淡淡道:“夫人先去歇息吧!我还要练武呢!”乐隐娘深知丈夫求成心切,便十分知趣地纳福道:“那妾身就不打扰相公了。”乐隐娘说完,姗姗回到竹楼,左右无事,便拨弄起琴弦,唱起了小曲。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可王怀志依旧毫无进展。乐隐娘见丈夫辛苦,于是端了碗绿豆粥,笑盈盈地走来,将脸凑到王怀志眼前,神秘地笑道:“相公即便能举起一座山,却举不起妾身,你信不信?”

王怀志接过碗来一口吃了,不以为然道:“夫人玲珑之躯,我哪怕只用一根指头,也能将你顶起来。”乐隐娘拨弄着耳畔的秀发,嫣然笑道:“那你何不试试呢?”王怀志想不到乐隐娘会和自己较劲,略一迟疑后,便干笑道:“既然夫人想试试,那为夫也只好遵从了。”

“你先躺上来。”王怀志抬来块木板置于水缸上,然后朝乐隐娘说道。乐隐娘淡淡一笑,随即撅起屁股坐到了木板上,跟着横躺了下去,并悠悠道:“你可要用心点哦!”王怀志也不说话,双手抓住木板两头叫了声“起”,便连人带板举过了头顶。

乐隐娘只觉身子一轻,便被丈夫举了起来,不由格格笑道:“你顶好了吗?”王怀志回道:“好了。”乐隐娘转了转眼珠,突然将身子往左面一翻,木板的重心立刻向左倾去。王怀志猝不及防,险些叫乐隐娘摔了下来,好在他膂力极大,只是一运腕力,便把持住了平衡。乐隐娘趁着王怀志刚把住平衡,再次往右面翻去,王怀志只得匆忙将力量右移。但被乐隐娘如此反复折腾几次后,王怀志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相公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吗?”乐隐娘探头下望,见王怀志一脸紧张,于是又拾起束长发,朝丈夫耳朵脖颈处挠去。王怀志被其挠得浑身痒痒,心中不由升起股冲动,真恨不得能咬上妻子一口。

乐隐娘察言观色,自是瞧出端倪,于是继续挑逗道:“相公,是不是很想亲亲我呀?嘻嘻!人家可还等着给你生儿育女呢!”她的声音柔美甜蜜,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驰神摇,更何况现在的王怀志已是欲火中烧。

“相公,妾身想要你抱抱。”乐隐娘拿手轻抚着丈夫肌肉虬结的胳膊,又是吹气,又是格格轻笑道。王怀志只觉得越来越心烦意乱,全身劲力不由一散,只得将木板往水缸上一搁,便一头扎进了水潭里。乐隐娘横躺在水缸上,歪着头道:“相公不是举不起妾身,而是举不起自己的心呢!”

王怀志钻出水面,震骇道:“你说什么?”乐隐娘继续道:“你终日举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就连你的心也跟着死了,又怎么会有提高呢?”王怀志一脸的惊愕,脑海里轰然炸响。乐隐娘接着道:“妾身虽不懂武功,但总觉得这练武和练琴是一个道理,求的就是心境空明,物我两忘。唯有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达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美人坐于怀而心不荡漾,才是最好的。”

王怀志长长吁了口气,喃喃道:“汝真乃我良师益友也,为夫受教了。”乐隐娘淡淡一笑道:“你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压力,于杀父之仇更是念念不忘。如此急于求成,非但难以拨云见青天,还容易误入歧途呢!”

“我明白了,谢谢夫人指点。”王怀志心中郁结一解,只觉得浑身舒泰,于是游到岸边拿起了“七星斩月刀”,自去瀑布下练功不提。

自从破开心结后,王怀志改变了练功的方式,着俞世奇凿了块千斤重的球石,整日抱在身上滚来滚去,武功进步可谓立竿见影。如此过了几个月,不知不觉又到了大雪封山,岁剪寒梅的季节。

这天,俞世奇和李之、奚若临一起来找王怀志夫妇,邀请他们去狩猎。乐隐娘体弱,奚若临便留下来陪着她。王怀志三人带了七八条猎犬出发,直到月挂树梢方才回来。不过三人也带回了丰盛的猎物,尤其是当中一头梅花鹿,十分的强健。

李之道:“我在太行山中打了十几年的猎,还从未捕获过如此漂亮的鹿。”俞世奇颔首道:“这头鹿王在山中活动多年,我兄弟一直都逮它不住。若非大当家的箭术精湛,膂力惊人,恐怕这家伙还得逍遥下去。”

奚若临笑骂道:“谁叫你们兄弟俩没本事,连个畜生都对付不了。”李之将其一把搂住,嬉笑道:“我要对付它干嘛!只要能摆平你这小辣椒就可以了。”奚若临当即给了李之一肘,并翻着白眼道:“你除了调戏女人,还能干啥?还不快去剥鹿皮烤肉,难道要本姑娘动手不成?”

“好你个小辣椒,今个我剥鹿皮,明个就剥你衣裳。”李之偷偷在奚若临蛮腰上捏了一把,随即大笑着奔进了厨房。奚若临又羞又怒,当即追打着李之而去。俞世奇摇了摇头道:“他俩就这样,大当家和嫂夫人勿怪。”乐隐娘道:“我看也该给他们办喜事了。”俞世奇道:“若临她爹才去世不到两年,要办酒也得等到守制期满。”王怀志闻言不由叹了口气,乐隐娘心知丈夫又想起自家父亲,于是忙岔开了话题。

不多时,只见李之挑了根手指粗细的鹿筋过来道:“大当家,这可是好东西啊!正好给你做把强弓。”王怀志接过鹿筋拉了拉,满意道:“难得的好筋,做把强弓正合适。”乐隐娘道:“余下的给我扎头发也不错。”奚若临笑道:“还有的我拿去做把短弩。”

众人就着火盆一面烤肉,一面喝着甘甜暖胃的米酒,直聊到三更方才散去。王怀志要乐隐娘先行休息,自己则挥刀剔筋,将原来弓上的筋削去,换上了更加强健的鹿筋。待新弓制成后,他试射了一箭,力道果然非比寻常,直透百丈开外的几株青竹。

王怀志趁着到竹林拾箭之际,顺手拖了根青竹回来,觉得左右无事,便索性拿刀削了把竹梳。待梳子将成时,他忽觉倦意袭来,这才回屋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王怀志见窗外大雪纷飞,于是赤膊上阵,来到水潭边修炼,甚至还钻入彻骨的瀑布下运刀。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他的武功又有了长足进步。可没过多久,王怀志发觉自己前进的步伐再次缓了下来,似乎又遇到了武学障。

乐隐娘煨在火堆旁,用鹿皮缝制着皮袄,手冷了便兜在袖子里,然后来到门边看王怀志练功。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并不想让任何人打破这份宁静。所以乐隐娘始终有些患得患失,担忧王怀志练好了武功,就会离开此地,去寻找熊天霸报仇。悠闲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总比担惊受怕的好。

看看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乐隐娘遂放下了手中的皮袄,进厨房将饭菜煨热,又给炉子添了把柴,然后出门来唤王怀志。她来到水潭畔叫了几声,却不见王怀志有何反应,心想大概是落水声太大,于是提起棉裤朝瀑布下走去。

王怀志正专注于练功,没瞧见乐隐娘靠了过来,手中宝刀扇出一片水花,正好砸在妻子的身上。乐隐娘哪里吃得住水花的力量,当即尖叫着摔倒在地。王怀志大骇之下,急忙跃回岸边,一把扶起妻子关怀道:“你没受伤吧?要是哪里难过就跟我说。”

此刻乐隐娘已是浑身湿透,并不住地打着哆嗦。王怀志也不待其说话,便一把抱起妻子往竹楼奔去。乐隐娘冻得嘴唇发紫,回到房间后立刻换了湿衣裳,然后钻入被子里捂着。王怀志担心乐隐娘身子弱,容易染病,于是探手入被窝,将掌面紧贴在妻子的气海穴上,跟着吐出一股柔和的内力。

乐隐娘只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整个人顿时舒畅起来,也就不再感到冷了。王怀志收功问道:“现在觉得如何?”乐隐娘偎依着丈夫,倍感温馨道:“能和相公过上这等安宁的日子,隐娘别无所求了。”

王怀志摇头叹道:“只是我大仇未报,却是片刻不得安宁。但以我现在的能耐,又远非熊天霸的对手,报仇也只能是句空谈。”乐隐娘疾呼道:“难道现在这样不好吗?非要为了报仇,而不断折磨自己才甘心吗?”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那懂得家国天下的道理。”王怀志冷哼一声,遂离开了床榻。乐隐娘倍感委屈,不由轻轻抽泣起来。

王怀志想想不忍心,又回到床边捧起乐隐娘的面孔,用拇指为其拭去眼泪道:“最近练武不得进展,我也是一时心急,你不要当真。”他说着,由怀里掏出早已做好的竹梳,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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