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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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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跑了一阵,忽见邹言正躲在一片矮树林里朝自己招手,于是舍了马匹,纵身钻入树林。邹言待其来到跟前,忙喘息道:“现在鞑虏到处抓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太岁山再从长计议。”奚若临见邹言面色惨白,这才注意到他脚上有伤,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溢。
奚若临一向很坚强,但此刻却是痛哭流涕道:“我看见王大哥陷落牛群,李之和俞大哥也不知去向,近千义士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都做了俘虏。既然大势已去,我们留下来的确无益,也只好先回山再说了。”两人躲过敌人的一次次搜索,总算是逃入了太行山中。
自从王怀志走后,乐隐娘一直处于忧患之中。她终日茶不思饭不想,把自己弄得神情恍惚,花容憔悴。这天她刚起床,便见骆霜华领了个五旬老叟前来拜见。只听骆霜华介绍道:“乐姑娘,这位大叔是特地从汴京赶来见你的。”
那老头一见乐隐娘,立刻跪拜道:“老奴见过少夫人。”乐隐娘慌忙扶起老叟问道:“老先生不必行此大礼。小女子不明白,老先生何以称自己为奴?”那老叟忙作揖道:“老奴复姓巫马,乃大少爷府上管家,见了少夫人,自然要称老奴了。”
乐隐娘这才明白道:“原来你是怀志家里人。在我这里只分老幼,没有尊卑。巫马叔不必拘礼,快快请坐。”老叟忙谢道:“多谢少夫人赐坐。老奴是奉二少爷之命,特地前来服侍大少爷的,不知大少爷可还在山上?”骆霜华见两人说到家事,心知不便逗留,于是道:“那你们聊着,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
骆霜华走后,巫马叔这才详述道:“二少爷听说大少爷在此聚义,准备帮助皇上讨伐太原刘氏,担心大少爷起居无人照料,所以特派老奴前来服侍大少爷。老奴也是到了山寨才知道大少爷已经娶亲,唐突冒犯之处,还请少夫人责罚。”他说着便要下跪。
“巫马叔还请坐着说话。”乐隐娘忙请老人家回座,接着问道:“不知家中弟妹可好?”巫马叔道:“少爷们读书上进,身体健硕。小姐们婉淑其仪,环佩中礼,都好着呢!还请少夫人宽心。”乐隐娘点了点头,还待说些什么,却见伍强匆匆而来道:“奚寨主和邹先生回来了,还请夫人过堂一叙。”
乐隐娘未料到奚若临和邹言会回山寨,急忙领着众人奔向了聚义厅。她还未进聚义厅,便见两个浑身血污的人坐在椅子上喘息,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奚若临见乐隐娘面色不佳,不觉潸然泪下道:“姐姐,我们失败了。”乐隐娘闻言疾呼道:“那你王大哥呢?”邹言怕奚若临乱加揣测,忙接口道:“我们遭到敌人火牛阵袭击,所有人都被冲散了。契丹人还生擒了不少弟兄,王少侠可能也在其中。”
乐隐娘失声痛哭道:“天哪!报应为何来得如此之快,难道就不能给我和怀志一条生路吗?”她边说边哽咽,已然泣不成声。巫马叔跪在地上大哭道:“大少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老奴如何向老夫人交待啊!”奚若临也难过道:“俞大哥和任之也不知去向,恐怕已经……姐姐,你说咱们该如何是好?”
骆霜华受到几人情绪感染,急忙问道:“如此看来,小月丫头和笑天他们也是凶多吉少了?”邹言叹息道:“兵败如山倒啊!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平日里驰骋江湖的英雄豪杰,会落得如此下场。”
“只要还没见到尸首,咱们都该尽一切可能去营救他们。”伍强走入大厅,高声道:“大当家英雄无敌,岂会陷落贼手?二当家忠义仁厚,也不是短命之相。三当家意气风发,自是不干任人鱼肉。属下相信当家们还活着,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伍强就不会放弃。”聚义厅外喊声如雷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乐隐娘见留守山寨的一百多士兵都来了,誓言要去救三位当家的,不由心情激越道:“多些弟兄们的好意,相信三位当家的吉人自有天相。你等姑且退下,待隐娘想个万全之策,再与大伙同往救出三位当家的。”到了这步境地,乐隐娘反而冷静了下来,以她那非凡的智慧谋划着对策。
伍强还待说什么,却被骆霜华挥退道:“你先带兄弟们下去吧!等我们商量出对策,再告诉你不迟。”伍强不敢违抗,遂率众诺诺而退。奚若临见乐隐娘目光闪烁,知她再想对策,于是问道:“姐姐有何良策?只要能救出三位当家的,小妹愿为马前。”
邹言见乐隐娘面露迟疑,好似还拿不定主意,于是详细解说了两军的情况。如此过得片刻,方听乐隐娘幽幽道:“我不懂行军打仗,更不懂兵法战阵,只是听说过两个故事罢了。”她说着顿了顿,目光一扫众人期待的面孔,又接着道:“昔日越王勾践,利用美女西施灭了吴国。司徒王允借貂婵之貌,亦成功离间董卓和吕布,从而铲除国贼。既然有史可鉴,那隐娘亦想巧施连环计,挑拨辽汉联军内讧。”
奚若临忙摇头道:“姐姐,这样做太危险了。何况你若有个闪失,叫我如何向王大哥交待?”骆霜华赞同道:“奚姑娘说得不错,你对敌人不甚了解,贸贸然献身贼营,甚为不妥。”邹言感慨道:“王夫人之心苍天可鉴,在下佩服。只是正如大嫂所言,此计牺牲过大,不到万不得已,不易用之。”
乐隐娘凄然一笑道:“现在不正是万不得已吗?何况牺牲隐娘一人,能换来相公和众兄弟平安,岂不是很值得么?”她见三人哑口无言,于是喟然一叹道:“我早从伍强处得知,那辽军主帅贪财好色,汉军主帅孤傲清高。只要隐娘从中稍加挑拨,辽汉联军必然瓦解。到时候你们再伺机救人,应该不成问题。”
骆霜华赞叹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色,实在是令人佩服。”奚若临毅然道:“既然如此,就让若临陪姐姐共赴敌营吧!”邹言抱拳道:“王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如此胸襟,可令天下男儿汗颜。邹某愿听凭夫人安排。”巫马叔更是磕头道:“少夫人如能救出大少爷,老奴愿结草衔环,再世为奴。”
“放心吧!隐娘不会令大家失望的。”乐隐娘只是淡淡一笑,以示宽慰,随即又与几人商量起具体的方案。直到夜深人静时,方才定下了完整的对策。
第三十一章 巧施妙计 第三节
辽汉联军此番大破宋军,可谓斩获极大,竟是一连数日彻夜欢歌。而经过这一战,宋军再次陷入一蹶不振当中。七千多义士,死伤三千余人,另有两千被俘。两万宋军,死伤更是高达万余人,另有五千被俘。而辽汉联军仅以极小的代价,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至此,宋军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反击。
义军将领中,朱睿、至真大师、澹台一世、邹言、薛馗等人受伤。孟飞、俞世奇、关山俊、常笑天等人受伤被俘。曹氏三雄中,唯有曹虎幸存,只是整条右臂都没了。杀人屠夫战死,“搏命十三枭”去了八人,“颖淮五霸”也死了两个。义军退入城中的只有不到三千人。余者,不是打散了,便是死无全尸。
耶律休哥正在研究战况,一名巡营官突然进帐禀报道:“启禀副帅,右营昨夜失踪的两名巡哨,方才被发现死于营外乱石岗上。莫将以为此事大有蹊跷,不敢擅做主张,还请副帅裁决。”耶律休哥一皱眉头道:“竟有这等事,将尸首抬来。”那巡营官得令,立刻令人将两具尸首抬了进来。
“此乃江湖高手所为。传令下去,全军加强戒备,如无特殊情况,两队巡哨间隔不得超过一箭距离。”耶律休哥看了看死者的伤口,当即做出判断,然后下达了命令。
经此一事,耶律休哥立刻想到了耶律不花。他深知这位主帅为人好动,而军营苦闷,时日一长,其必会出去找乐子,于是骑马往中军大营而去。主帐守卫见耶律休哥突然造访,一个个神情紧张,却又不敢上前阻拦。耶律休哥一瞧便知帐中无人,于是喝问守卫道:“元帅呢?”几名守卫见瞒不住副帅,只好如实道:“元……元帅他……他查探军情去了。”
“一派胡言。堂堂三军主帅不在营中坐镇,竟然所谓的‘刺探军情’去了,这成何体统?来人呐!将这几个卫兵拖下去各打五十军棍,不得有误。”耶律休哥勃然大怒,当即重责了一干守卫,但心里却暗叹道:“皇上怎么会选这么个纨绔子来当主帅,放着军中诸多要事不干,居然跑出去采风去了,简直是荒谬。”
耶律不花生性风流,哪里会去刺探军情。他多日未得女子欢心,深感寂寞难耐,于是籍此胜利的间隙,悄悄带着一队护卫,乔装打扮了一番,便摸出军营,到附近农家寻乐子去了。
“怎么附近村子一个女人也没有?”耶律不花一连跑了数个村落,竟是一个年轻女子也没遇到。他骂骂咧咧地带着手下来到汾河岸边,发现前方有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倒是个休息的好去处,于是便朝小山而去。当一行人来至山下时,忽听一阵天籁之音随风飘来,叫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耶律不花翘首一瞧,发现山顶有座八角凉亭,出没于雾霭之中,好似仙山宝阁,美轮美奂。而此刻亭中正坐着位佳人,红衣飘飘,宛如立身云端的仙子,仿佛就要举霞而去。他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顿时哈喇子狂流道:“仙……仙女……我居然看见仙女了。”耶律不花狂笑着向山上冲去,可惜生得太胖,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起来。
护卫们也被亭中女子吸引,都看得愣了神,直到耶律不花哇哇乱叫时,才纷纷回过神来。耶律不花在护卫们的轮番搀扶下,终于来到了半山腰。谁知亭中女子却忽然停止了弹唱,转而幽怨地叹了口气,仿佛有什么难以排遣之愁萦绕心头。然而这声叹息却击中了耶律不花的心扉,惹得其高声大叫道:“仙子莫要叹息,本帅替你解忧。”
亭中女子好似听到了耶律不花的叫声,恹恹地瞥了眼山下,随即以长袖掩面,反身出亭而去。她也就是这么不经意地回眸一瞥,却叫耶律不花心花怒放,神魂颠倒。
一块精美的绣花手帕飘出凉亭,随风来到耶律不花眼前,正好盖在其脸上。耶律不花抓着秀帕轻轻一嗅,只觉得芬芳馥郁,实在好闻。他也不知从那来的气力,竟然挣脱了护卫们的搀扶,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山顶凉亭扑去,并不住叫唤道:“仙子莫走,本帅来也……”
当耶律不花登上凉亭时,那里还有红衣女子的身影。他急忙四处观望,却见一叶轻舟停在山脚岸边,那红衣女子在一名丫环的搀扶下,正欲登船而去。耶律不花见状心急如焚,忙呼唤道:“仙子莫走,等等本帅。”舟尾老叟似乎并未听见其叫唤,用长篙一撑岸基,便带着红衣少女顺流而去。
耶律不花气急败坏道:“他奶奶的,给老子追,谁能拦住那小船,本帅便升他做将军。”一干护卫闻言,立刻来了精神,随即架起耶律不花飞奔下山,牵过战马便顺河追了下去。
红衣女子云罗轻挽,俏生生地端坐船头,仿佛融入山水画卷里的精灵,有种说不出的美感。耶律不花边追边自语道:“不管你是仙女还是妖精,本帅都要定了。”一干护卫见红衣女子目光涟漪,还时不时回头眸一瞥,一个个心花怒放,齐声吆喝道:“美人留步,我家元帅有情。美人留步……”
美人舟中坐,群郎岸上追。此情此景,说不出的旖旎动人,正是:随手轻拨仙音动,衣带一点映山红。千般绿意春待发,水弄轻舟相思浓。
汾河水川流不息,小舟转过两道河湾,想是驶入了支流,转眼便没了踪迹。耶律不花见状大急,于是顺流赶了数十里地,却始终一无所获,最后只得作罢。
“完了,完了。本帅要害病了。”经此邂逅,耶律不花满脑子都是红衣女子的身影,哪里还有心情找别的女人。他率众败兴而归,谁知回到营中竟真的一病不起,便是连耶律休哥和石云飞都拒而不见。
石云飞见不到耶律不花,也就无从商议军机大事,于是带着十几名亲随,趁天色未晚,自回汉营去了。一行人眼看就要回到军营,谁知却在途径一片丘陵时,隐隐听见有人呼救。石云飞随即勒马喝问道:“何人在此呼救?”有亲兵道:“将军,待属下前去打探。”石云飞将手一挥,那亲兵立即下马朝丘陵掩去。
过不多时,只见那亲兵回来禀报道:“将军,林中有帮强盗正在掳劫民女。”石云飞闻言大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在本帅营外强抢民女。是可忍孰不可忍。尔等随我来。”石云飞意气风发,当即提枪拍马冲入了丘陵。
女子的尖叫声越演越烈,几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石云飞穿过树林,果见有两名女子衣衫不整,被七八个彪形大汉围在当中。而不远处还躺着个老人,显然是受了伤。石云飞不由分说,当即挺抢而上道:“大胆毛贼,还不束手就擒。”
大汉们见突然杀出十几个官兵,慌忙抵挡了一阵,便四散溃逃而去。唯有那贼首手握钢刀,架在一名女子咽喉上,恶狠狠地道:“朋友识相的别挡道,她是我们大当家指名要的人。咱们江湖人行江湖事,与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还望阁下勿要插手。”
这名大汉正是伍强乔装,而被其胁迫的女子就是乐隐娘,另一个做丫环打扮的女子,不用说也知道是奚若临了。地上躺着的老人,乃是邹言易容乔装的。他为了演得逼真,硬是在自己的伤腿上再添一刀,如今更是血流不止。
石云飞叱咤道:“大胆狂徒,尔等胆敢在军营外持强逞凶,看来压根就没把本帅放在眼里。聪明的赶快放了这位小姐,本帅或可留你全尸。如若不然,定叫你身首异处。”
伍强轻蔑地一笑道:“别以为当个狗屁将军就了不起,比起你这种卖身奴才,大爷做贼可逍遥多了。”石云飞受辱不过,当下恼羞成怒,拍马挺枪直取伍强咽喉。伍强毫不畏惧道:“契丹走狗,焉敢欺我中华无人。”他一把将乐隐娘推到在地,跟着提刀来战石云飞。
两人交锋不到三个回合,伍强便被石云飞刺中咽喉,倒地气绝而亡。但他临死前,还用坚毅的目光瞟了乐隐娘一眼,以示勉励。乐隐娘见伍强以性命来成全自己,完全不是设计好的桥段,一时承受不了,当下昏了过去。奚若临怕其露馅,急忙抱起乐隐娘,拼命掐其仁中,想将她弄醒。
石云飞杀了伍强,这才得空端详起两个女子。他见乐隐娘眉目如画,肤若凝脂,身似摆柳,可谓美艳不可方物。只是脸上带着丝淡淡的忧郁,有种难以言表的柔弱,顿时便起了异样心思。石云飞毕竟已是年近三十之人,只因忙于建功立业,至今尚未婚配,此刻陡然遇到这么个可心人,也不由春心荡漾起来。
乐隐娘嘤咛了一声,跟着缓缓睁开双眸。她见石云飞面若傅粉,腰细膀宽,声雄力猛,自有股迷人的英姿,于是忙盈盈拜倒道:“乐姬承蒙将军搭救,大恩大德,无以言谢。”
石云飞正欣赏着眼前美色,被乐隐娘这么一说,方才尴尬地笑道:“小姐那里话!这班恶贼如此凶悍,竟敢在我军营外行凶,简直是无法无天。云飞既然撞见,自是不会置之不理。”
邹言勉强靠在树上,呻吟道:“我等并非在此地遇贼,乃是遭其一路追杀,从柳家屯逃出来的。因见将军营中火烛映天,于是赶来求助,不想却在此处被贼人赶上,若非将军及时相救,怕是我这侄女便要成那悍匪的压寨夫人了。”
石云飞洒脱地道:“逞强除恶乃我辈中人本分,老先生不必客气。今日云飞出行,也是凑巧救下各位。只可惜军营重地,不便收留外客,不知几位欲往何方,我也好叫手下军校护送?”石云飞心里喜欢乐隐娘,但碍于面子,又不便表现出来,于是寻了个托词问道。
奚若临闻言忙跪地央求道:“将军容禀,我家老爷身负重伤,若不及时医治,唯恐性命难保。何况我等在此地举目无亲,却是没个去处,若将军不能行个方便,我等说不得也只好返回乡里。别的姑且不说,就怕那悍匪知道我家小姐回去,再次前来抢亲,届时恐怕就无人搭救了。”
一个嘴角长痔的亲兵,见石云飞对乐隐娘动了心思,于是附耳悄声道:“此女貌似天仙,可遇而不可求,实乃上天赐予将军的厚礼。将军何不留于军中享用,放走了岂不可惜?”这亲兵的话,可谓说到了石云飞心坎里,他又岂能不为之所动。但石云飞回头想想又觉不妥,毕竟军营是不容女眷逗留的。
“并非云飞不讲情面,只是这军命难违啊!”石云飞为难地轻叹道。那亲兵瞧着奚若临也是美貌如花,早起了贼心,于是再劝道:“将军难不知,楚霸王携虞姬纵横天下,吕温侯载貂禅驰骋疆场,这可都是千古美谈啊!如今将军大破宋军,令赵皇帝困守孤城,可谓功高盖世,当可效仿昔日英雄,潇洒走上一回。”
这几句话原本说得石云飞浑身舒畅,可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妥,当下责问那亲兵道:“然此二人下场如何?”亲兵见问顿时呐呐道:“都……都死于非命了。”
乐隐娘忽然开口道:“将军既然为难,那小女子就不讨扰了。”她说着瞥了眼伍强的尸首,又对奚若临道:“玲儿,这位大哥虽然于我等不仁,但念在他也是奉命行事,咱们还是就地将其掩埋了吧!”
石云飞感慨道:“小姐宅心仁厚,实在是令云飞佩服。”他说着招来几名亲兵,要他们将伍强的尸体拖到林子深处埋了。忙完这一切,石云飞又留恋地瞟了眼乐隐娘,最终还是咬牙一抱拳,转身打马而去。
乐隐娘眼见计谋不能得逞,于是清了清喉咙,委婉地唱起了杜甫的《佳人》: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女,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竭,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婚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罗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石云飞为其歌声所动,于是招来那嘴角有痔的亲兵,跟其耳语了几句,方才飞马入了军营。那亲兵得了授意,不由嘿嘿一笑道:“还是将军英明。”说完,又自返身寻找乐隐娘等人去了。
第三十一章 巧施妙计 第四节
石云飞端坐大帐中,独自品尝着美酒佳肴。那嘴角有痣的亲兵钻进大帐,笑眯眯地禀报道:“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您尽可安心享受。”石云飞一扬剑眉,淡淡问道:“可有人起疑?”
亲兵一抹鼻头,得意地道:“我办事,您放心。她人就在帐外候着,要不要现在请她进来?”石云飞颔首道:“叫她进来吧!接着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那亲兵狞笑道:“小人明白。”说着便退出了大帐。
须臾,只见一个柔弱的身影钻进大帐,跟着退下了身上的军衣,露出婀娜多姿的身段。石云飞放下手中筷子,边赞叹边起身相邀道:“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小姐还没用餐吧!快请坐。”
乐隐娘轻声细语道:“李延年的这首歌,可是专门替妹妹唱给汉武帝听的。乐姬不过一个山野村姑,岂敢受此妙赞。”她见石云飞虽然卸了盔甲,但依旧束发抹额,头戴金冠,加之穿了一身白色缎袍,显得十分潇洒从容,玉树临风,心头多少还是有些好感的。
石云飞看似很随意地一把捉住乐隐娘的柔荑,盯着她含笑道:“小姐秉绝世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即便是玉环飞燕再生,也难掩你之美貌。”石云飞拉着乐隐娘入了筵席,又举起酒杯道:“小姐今日遇险,云飞特备下酒菜为你压惊,还请满饮此杯。”
乐隐娘捧过酒杯,感谢道:“将军能在乐姬危难之际伸出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尽。”她说着掩面一饮而尽,跟着替石云飞斟满酒,再次举杯道:“将军乃人中龙凤,他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乐姬有幸认识将军,并得到关照,实在无以为报,唯有以酒敬之。”
“想不到你一介弱质女流,竟也有如此豪爽的一面。云飞身为男儿,又岂能弱了气势。”石云飞见乐隐娘非常干脆,心下更加喜欢,于是改用大觞装了酒,与其对饮了一杯。
乐隐娘非常擅长揣摩男人心思,此番前来,本就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自然会倾力笼络石云飞。她见石云飞要在自己面前显示男人气概,于是交口称赞道:“将军海量,不愧为三军统帅。乐姬虽是女流,但也不可扫了将军雅兴。”她说着,也端起了大觞。
“小姐千斤娇躯,不可多饮。”石云飞忙伸手来抢大觞,乐隐娘玉手被其捏着一带,便借机靠了上去,正好将香肩顶在石云飞胸前,跟着举觞便饮。石云飞只觉心神一荡,便如提线木偶般,机械地握住乐隐娘的双肩,动情道:“小姐若不嫌弃云飞乃一介武夫,就安心留下来吧!云飞绝不会亏待于你。”
乐隐娘见石云飞动情,故意摆脱他的双手,面现忧郁道:“将军乃人中龙凤,世间翘楚。乐姬不过是个山野村姑,除了略有几分姿色外,便一无是处,又岂敢有攀龙附凤之心。”
石云飞没想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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