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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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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毒发过后,江永清不觉有些沮丧,于是等稍稍恢复些气力,便独自穿过松林,来到了那片狰狞的石林外。他随意选了根石笋攀爬而上,来到顶端盘膝坐下,一任嘶吼的山风吹拂,却只是默默地沉思着。连日来潜心专研奇术,江永清深感疲惫,加之此刻身体虚弱,心情烦躁,便连目光都有些散乱。
他正惆怅间,忽见石林中仿佛有数十个武林高手,各自摆出不同姿势,好似正在修炼什么高深武艺。江永清大感诧异,连忙揉了揉眼睛,谁知再看时,除了一片怪石林立,又哪有什么武林高手。他惋惜地嗟叹了一声,又拍着脑门失笑道:“想是中毒太深,连脑子都不大灵光了。”
江永清一面自嘲,一面漫无目的地眺望着远方。恍恍惚惚间,又见石林中人影绰绰,仿佛所有的石笋都活过来般,竟演化出无数的姿态。江永清眯眼浏览了一遍,发现这些姿势宛如行云流水,竟然可以串联成一套极其深奥的武功。可当他想定神看清时,眼前又只剩下一片石林。江永清忽然想起当初离开这片石林时,曾见内中有数十根石笋姿态奥妙,仿佛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摆出各种不同的姿态。此刻细细想来,方知适才所见景象,八成是因眼神散乱所致,无意间错把那些天工造化的怪石,当成了武林高手。
不过江永清也在有意无意间,窥视到了天地奥妙,自然玄机。从此他每当毒发过后,都会来石林内小坐。虽然并非回回都能见到这等奇异景象,却也是收获颇丰。江永清心中有了期待,加之念力日益精深,每次毒发的间隔都在延长,且有削弱的趋势。到了后来,江永清竟然感慨起自己好得太快,希望能多受点磨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永清不但能用念力折断指头粗的树枝,还在不知不觉间,将自身所练的各种武功,与那恍惚中所见的幻影一一应对,初步融会创练出一套奇特的功夫。这一突破非同小可,也因此造就了他神奇的一生。
秋去冬来,时光飞逝。又过了数月,江永清已能令石子围着自己飞舞。只是时间还不能持久,而且每次运完功后,都会感到心神疲乏,如同虚脱。由于常年受到各种非人的折磨,江永清的两鬓逐渐变白。他却戏称自己是壮志未酬,先白了少年头。只是看在公孙婷眼里,实在是心痛不已。
这个新年的早晨,天空下起了大雪,整个蝴蝶谷一片银妆素裹,四围山峦蜿蜒如银蛇摆舞,整个大地一片祥静逸美。鹅毛大雪将小屋装扮成了雪屋,堆砌在五棵苍松之间,宛若一座天然的“石屋”。
公孙婷心知丈夫已摆脱了恶梦般的折磨,心情逐渐大好,又见屋外白雪皑皑,风光秀丽,于是拉着江永清出了小屋,置身于天地美景之中,兴奋地欢呼道:“永清,咱们来跳舞如何?”只见她操起“天残剑”,扭动轻盈的腰肢,耍起了曼妙的剑舞,活脱一个雪中仙子。
江永清见妻子在雪中飞舞,姿态优美,步履轻盈,不由拍手赞扬道:“婷儿的剑法大有长进,这般舞来煞是好看,待为夫与你伴奏助兴。”只见他掏出紫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公孙婷的三十六路归元剑法经过近一年的修炼,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此刻一经施展开来,简直如行云流水,长虹贯日,看上去即舒畅又潇洒。只见她挽起一朵朵雪花,圈成一条长蛇,飞舞起来煞是好看。公孙婷自己耍了一阵,感觉有点无聊,于是挑起地上积雪,朝江永清拍打过去,并叫道:“永清,咱们来对拆几招如何?”
江永清微微一笑,暗思道:“我若将念力倾入音乐,是否会比用心神更为自由?”他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当即潜运功力,融入了箫声之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相遇,起先还有些格格不入,但随着江永清的不断努力,竟然开始融汇,并产生出绵绵的控制力,将公孙婷卷来的积雪定在了空中。
没过多久,只见积雪开始变幻,最终形成一条长长的雪龙,并在天空中飞舞起来。
公孙婷惊喜道:“哇!真是太美太神奇了,你居然可以用音乐来驱动这些雪,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赞叹。”江永清的箫声抑扬顿挫,时而空灵缥缈,时而亢奋嘹亮。那雪龙随着箫声上下起舞,紧紧围绕在夫妇两的身边,比之宫廷里的长袖舞更胜一筹。
江永清突然来到妻子身旁,一把抓住其持剑的手腕,跟着迅速将念力转移至天残剑上道:“婷儿,咱们一起耍‘雪龙’不是更惬意么?”公孙婷自然不会反对,两人于是共同耍起“雪龙”,整个飘然若仙,极尽逍遥惬意。
“婷儿,我要把你装扮成雪国公主。”江永清带着妻子耍了一通后,突然闪至一旁,跟着将整条雪龙裹在了公孙婷身上,一直从肩部绕到膝盖,宛如一条天然的长裙。
公孙婷娇嗔道:“好啊!你真把我当成雪人了?看我不把你也堆成雪人。”她素来爱雪,这下更是得意了,顺手抓起一堆雪捏成球,砸向江永清。谁知那雪球还没砸到江永清身上,便又弹了回来,反弄得公孙婷一脸是雪。
“讨厌,你仗技欺人。”公孙婷故意叉腰不理丈夫,江永清忙赔笑道:“哟!原来我的大小姐也会生气啊!都是为夫不好,给你赔不是了。爱妻还请消消气,咱们堆雪人玩好不好?”
江永清说干就干,当即抱过一堆雪在小屋门前堆砌起了。只见他找来些树枝和树叶,动手堆出了两个亲密无间的雪人,又用树枝将它们装点了一番,还真象一对恩爱的情侣。
公孙婷欣喜道:“它们好可爱。”江永清微笑道:“它们就好象你我一般,携手同行,永不离弃。”公孙婷深受感动,偎依在江永清怀里,幽幽道:“纵然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你我也永不分离。”虽无玉盘珍馐,亦无华衣锦帛,他们却用自己的方式过着新年,更显惬意温馨。
江永清生出无限怜爱,搂着妻子道:“婷儿,你的嗓音一直都很清脆,怎么最近变得有些沙哑了?”公孙婷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天气凉了,偶感风寒吧!”江永清摇头道:“以你我的功力和体质,普通的病痛早已难侵。我看今日是除夕,咱们不如去松林里抓些野味,改善下伙食好了?”
公孙婷嫣然一笑,拍着丈夫的胸口道:“你呀!是想用兽皮给我做皮袄吧?”江永清傻傻一笑道:“兼而有之,快走吧!”话音甫落,他便拉起公孙婷朝松林跑去。两人轻功皆十分了得,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足迹,若不细看,很难察觉。
夫妇两来到松林里,偷偷摸摸地搜寻着野兔的踪迹,生怕惊动了那只脾气怪异的黄鹤。当转过一棵矮松时,两人忽见一只白兔静静地爬在松树下吃着松果。若不是夫妇两眼力极好,还真看不清宛如雪球的白兔。
公孙婷轻轻扒开地上的积雪,拾起一块石头,瞅准白兔扬手打了过去。石块夹着风声呼啸而至,很准确地击中了白兔头部。那白兔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四脚一蹬,一命呜乎了。但是这只白兔一死,躲在松树后的另两只白兔发觉不对,立刻撒腿就跑。
“原来是一窝兔子。”江永清眼疾手快,突然窜上去,用石子打中其中一只。然后又用念力控制住一根枯树枝,扫倒了另一只白兔。他毫不迟疑地扑过去,一把抄起了两只白兔。
便在这时,两声高亢的鹤唳传来,且带着一丝凄厉,公孙婷无奈地摇头叹道:“看来又要与你那鹤兄谈判喽!”但她话音甫落,却又传来了两声恐怖的巨吼。
江永清闻声皱眉道:“不对啊!这是那麒麟兽的声音。它怎会擅离领地,跑到这边来了呢?不好,两位异兽怕是要打架,我得去看看。”江永清将兔子交给妻子,然后飞奔向声音传来处。公孙婷拎着三只白兔,紧跟了上去。
夫妇两钻出松林,来到小溪畔一看,只见那黄鹤正与麒麟兽隔溪对峙着。看那尖嘴对利牙,互不相让的样子,两兽均不畏惧对方。江永清夫妇停下脚步,静观着场上的变化。
麒麟兽首先发难,一屈四腿猛地扑了过来。黄鹤展开巨翅,向前狠狠一扇,顿时向后飘退了一丈。江永清见两兽攻守之间皆有章法,不由赞叹道:“一个虎踞龙盘,一个锐气冲天,果然是好样的。”
黄鹤避过麒麟兽的扑击,在半空折转身体,跟着俯冲而下,将利嘴对准了麒麟兽的眼睛。麒麟兽见对方来啄自己眼睛,于是埋头用犄角迎了上去。但他同时又做了个隐蔽动作,就是将那条钢鞭般的尾巴卷起,等着黄鹤临近时,突然抽了过去。
麒麟兽全身都是武器,与之比较,黄鹤除了利嘴之外,便只有两只爪子可用,自然是吃亏不少。但黄鹤也有自己的战术和优势,那就是制空权。只见它再次展翅飞退,跟着在雪地里跳起了舞步,两只翅膀不断扇起双脚捣松的积雪,顿时卷起一股暴风雪,朝着麒麟兽刮去。
“鹤舞风雪,好招啊!”江永清拍手叫好,赞不绝口。眼见风雪刮来,麒麟兽自然眯起了眼睛。就在这时,黄鹤突然扑击而来,用利嘴狠狠啄向麒麟兽的鼻子。
麒麟兽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当它感到危险来临时,立刻挥舞前掌拍了过去。黄鹤猛地一缩长颈,避过麒麟兽的拍击,转而啄向麒麟兽的眼睛。麒麟兽立刻一转身,又用那钢鞭般的尾巴横扫而来。黄鹤只得举起双爪在麒麟兽背上一蹬,再次飞上了半空。奇鸟战异兽,打得难分难解,当真是一场罕见的争斗。
江永清直呼道:“真是太精彩了,一个万变不离其宗,始终盯着对方的软肋。另一个以攻代守,挥洒自如。就像是两位武学宗师,正在进行着力量与智慧的搏斗。”
黄鹤贯彻了万变不离其宗的方针,进攻干净利落,且始终盯着麒麟兽的眼睛和鼻子。而麒麟兽更是凶猛剽悍,依仗厚实的鳞甲和多样的武器,虽然以攻代守,却是步步紧逼,处处锋芒。
公孙婷笑道:“我觉得它们应该是宿敌,而且不知较量过多少回,所以才彼此那么熟悉。”江永清颔首道:“我原以为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应该可以远离纷争,现在才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世上只要有生物,就会有争斗。”
“咱们人类争斗是出于贪婪、嫉妒和野心,而它们则完全是出于生存的需要,所以不一样的。”公孙婷闻言予以了反驳。江永清认同道:“是啊!说不定兽兄就是因为饿了,才跑到这里来猎食的。而咱们高傲的鹤兄又不愿意领地被侵犯,所以就打了起来。”
话及此处,江永清忽然眼睛一亮道:“婷儿,给我两只兔子。若再让它们斗下去,势必会两败俱伤。”公孙婷明白丈夫的用意,于是将两只兔子交了出来。江永清拎着兔子上前道:“两位朋友不要再打了,请听在下一言。”
麒麟兽和黄鹤闻声,同时停止了争斗。黄鹤歪着脑袋,很不友善地瞧着走来的江永清,好像在说:“老子的事,谁要你管了。”麒麟兽曾经吃过江永清“寒冰掌”的亏,回洞时又被黑了一下,加上现在饥寒交迫,因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露出了一副凶恶的表情,并朝江永清发出阵阵低吼,好像在说:“老子有今天,都是拜你小子所赐。若不生吞活剥了你,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江永清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问道:“多月不见,两位兄台别来无恙?”麒麟兽一步步逼了上来,似乎要与江永清一决生死。江永清赶紧将兔子抛给麒麟兽,随后拱手道:“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兽兄见谅。这两只兔子全当是赔礼如何?咱们既然同处一谷,就应该和睦相处不是么!”
可是麒麟兽余恨未消,那里能理会江永清的道歉,当即扑了过来,前爪直取江永清心口。江永清双足点地,纵身飘了开去,继续说道:“兽兄,在下好言赔罪,你若再不罢手,可休怪江某不客气了。”他说着运起念力,将地上的雪卷在手中一转,立刻形成了一个结实的大雪球。
麒麟兽不知道厉害,又扑了过来。江永清将雪球轻轻拍出,只见那雪球旋转着砸了过去。麒麟兽十分强悍,那里会怕什么雪球,当下抬起前爪一掌拍来,顿时将雪球打得粉碎。熟料江永清一吹箫,那刚刚被打散的雪球立刻又会聚在一起,而且变得比刚才更大。
第三十四章 绝谷逢生 第五节
江永清驱使雪球再次砸向麒麟兽,这下可把麒麟兽气坏了。只见它奋起尾巴,再次将雪球劈得粉碎。可是雪球一分即合,不断地骚扰着麒麟兽。那麒麟兽见雪球始终打不散,逐渐害怕起来,甚至怀疑是遇上了妖魔鬼怪,于是东奔西跑,来回躲闪。可是雪球始终形影不离,追着它到处转悠。
麒麟兽越来越慌乱,并站在原地不住打转。它不知遇上了什么怪物,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揣测道:“这到底是啥玩意啊?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俺……俺斗不过你,逃还不行吗!”麒麟兽打好盘算,于是往江永清立身处靠去,并趁其专注于控制雪球追逐自己,突然叼起两只兔子狂奔而去,眨眼便淹没在风雪中。
江永清微微一笑,指挥雪球砸在麒麟兽的屁股上,那麒麟兽也不觉痛,只管埋头狂奔。可是黄鹤似乎并不领情,反而引颈一声长鸣,震得周围的松枝乱颤,积雪哗哗落下。
“好一招鹤鸣九皋,声震于野。这个孤傲清高的家伙,今日江某非挫挫你的锐气不可。”江永清再次收敛起心神,并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倾注到箫声中。只见平地飞起一条雪白的大龙,而且越来越长,并不断翻滚着卷向黄鹤。
黄鹤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不由怒目一瞪,再次引颈长鸣起来,竟把雪龙震成了几截。雪龙一散,黄鹤不由得意地拍打起翅膀,并配以曼妙的舞步。
“难道我还斗不过你这只大鸟。”没想到连一向谦虚谨慎的江永清,竟也有按耐不住争强好胜的时候。只见他不断地加强箫声,激得方圆数丈内的积雪一阵沸腾,竟一下子飞起六七条雪龙来。
那黄鹤好整以暇,又是一招“鹤舞云庭”,舞动巨大的翅膀,将一条条雪龙打散。可是这些雪龙一散即合,依旧满天追着黄鹤飞舞。黄鹤见状更加地愤怒,又是扇动翅膀,又是引颈长鸣。但雪龙在分分合合中,却是变得越来越强悍。黄鹤心知斗不过江永清,气急败坏地用长喙在雪地上乱捣一气。
江永清以念力长时间控制实物,也是身心疲惫。他见自己占了上风,也不想让黄鹤太过难堪,于是停箫喘息道:“鹤兄承让了。今日你我平分秋色,他日再行切磋如何?告辞。”江永清也不待黄鹤表态,当即与公孙婷飘然而去。黄鹤望着两人远去,竟发出了几声不甘的悲鸣。
公孙婷的嗓音越来越沙哑,完全失去了少女应有的清脆,甚至连脸上的皮肤,也出现老化的迹象。江永清这才深刻地意识到,妻子似乎中了某种奇特的慢性巨毒。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令公孙婷中毒的呢?江永清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满山谷地寻找解药。可他毕竟只是在庐山粗浅地学了些医药之道,因此始终未见成效。
看着公孙婷将小屋四周种满了奇花异草,江永清思前想后,心中大概揣摩出了些苗头,于是上前制止道:“婷儿,为夫怀疑这里有些花草含有剧毒,甚至连咱们吃的某些鱼和野菜也一样。你想想看,这么大的一片山谷,为何唯独这块地方,鹤兄与兽兄从来不涉足,甚至鲜少有其他小动物出入呢?”
公孙婷一阵惊悸,扯着嗓子道:“可我除了喉咙沙哑,身体一切正常啊!并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你不也生龙活虎的吗?”
江永清摇头道:“因为我自身已经是个毒物了,所以再多添几种毒也不会有影响,而你就不同了。我估计这里的毒物能够相互克制,所以你并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但那些毒素残留在你身上,并没有因此消除,反而中和成了一种新的慢性毒素。它虽然暂时要不了你的性命,但却在不断地侵蚀着你的感官及五脏,可谓后患无穷啊!”
公孙婷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被打得烟消云散,不由难过道:“你才逐渐脱离危险,而我却又陷入了泥泽。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啊!老天爷对你我夫妇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将这么多的苦难,强加于你我头上。永清,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江永清仰天长叹道:“唯今之计,咱们只有先弄清楚那些东西能吃,那些不能吃。至于你呢!也不要再去沾染那些奇花异草了。我们得想办法离开此谷,去找义父或者影儿来驱毒。”
公孙婷失落道:“你用不着安慰我,其实咱两的命运早已被注定。你看咱们的父辈忍受了多少苦难,结果还不是一个被害一个自废。而现在,这种悲剧又延续到了你我身上。”
江永清心痛地将妻子揽在怀中,深情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驱除你身上的毒素。没有什么苦难可以分开咱们,也没有什么苦难能使你我退却。纵然老天爷偏心,我江永清也绝不会低头。”江永清心里十分地难过,自己才逐渐摆脱痛苦,妻子却又陷入了危难当中,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结果。
“对了,咱们去看看鹤兄吃些什么鱼,不就知道什么鱼不能吃了吗?婷儿,现在正是鹤兄午餐的时候,我们去瞧瞧吧!”江永清一想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于是拉起公孙婷便往松林里奔去。
两人来到松林里的小溪畔,果见那黄鹤正在溪里捕鱼。江永清和公孙婷隐身暗处,仔细观察黄鹤的动作。只见黄鹤捉到一种绿色的花斑鱼,便将其抛于岸上,并不吞食。而捉到其他鱼时,便会一口吞下。尤其是一种金黄色的小鱼,黄鹤似乎非常地喜欢吃。
公孙婷悄声道:“那绿斑鱼不是我最爱吃的么?难道真的有毒不成。”江永清颔首道:“这鱼味道虽然鲜美,但却极有可能是导致你嗓子变哑的凶手之一。”公孙婷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成为哑巴,不由伤心地哽咽道:“永清,我若说不出话来,再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丑老太婆,你会嫌弃我吗?”
江永清镇定地瞧着妻子,微笑道:“只要我看着你的眼睛,你即便是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心里想说什么。”公孙婷低头道:“你还是休了我吧!反正咱两还不是真正的夫……”江永清立刻捂住了公孙婷的小嘴,并埋怨道:“不许瞎说,你永远是我江永清的妻子。”
发觉有人在偷窥,黄鹤十分不高兴,当即一声鹤唳。江永清忙站出来,朝黄鹤抱拳道:“多谢鹤兄赐教,我夫妇感激不尽,后会有期。”江永清道了声谢,遂拉起公孙婷返回了小屋。
黄鹤被弄得一头雾水,于是歪着脑袋怪叫了两声。
公孙婷随丈夫回到小屋,忽然幽幽地道:“你如果有幸出谷,就去找唐姑娘吧!我若果真成了哑巴,又变得人老珠黄,再随你出去需不好看,转不如就此分道扬镳的好。”
江永清一把将妻子揽入怀里,深情款款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江永清的妻子。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此地,然后去找影儿,她自幼跟随义父行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婷儿,我不许你再这么说了。”
公孙婷埋首在丈夫怀中,哽咽道:“永清,我怕你总有一天会嫌弃我,转不如现在分手,省得将来更加痛苦。”江永清在妻子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坦然道:“婷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永清此生都不会嫌弃你的。”
“可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你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呜呜……”公孙婷梨花带雨,不依不饶地说着,就是想让江永清放弃自己。
此刻的公孙婷十分脆弱,江永清明白要如何去坚定她的心,于是恳切地道:“婷儿,咱们虽然遵从岳父大人的遗命,结为了夫妻。但并未正式拜过天地,更无夫妻之实。依我之见,索性今日一并做了。你我从此恩爱无疑,比翼双飞如何?”
公孙婷急忙摇头道:“不,你当初不肯跟我圆房,是怕自己来日无多,从而耽误我一生。现在我也可以用这个理由拒绝你,不让你背上包袱。”
江永清忽然摆出一副大男人的姿态,坚持道:“俗话说出嫁从夫,这事可由不得你。拣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拜堂成亲如何?”公孙婷眼中闪着泪花,幽怨地埋汰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嘿嘿!我就不讲理了,你看着办吧!”江永清邪邪地一笑,跟着将公孙婷拉出了小屋。公孙婷不知是感动还是担忧,泪眼婆娑地瞧着一脸坏笑的丈夫,再次问道:“永清,你真的愿意和一个又哑又丑的人过一辈子吗?”
江永清没有多余的话,只管拉着妻子来到小溪畔跪下,跟着抱拳朝天道:“这里没有香案,但有苍天在上。也没有高堂,唯有大地做主。更没有媒妁,可有万物为凭。今日,我江永清与公孙婷在此结为连理,从此举案齐眉,休戚与共。永清今生若负婷儿,天地可诛,人神共灭。”他说完,当即拜了下去。
古往今来,如此独特的拜堂和妁词,可谓闻所未闻。公孙婷感动得泪流满面,于是随着丈夫一起拜了天地。
两人拜完天地,江永清捧起公孙婷的脸蛋,抹掉其脸颊上的泪痕,跟着柔声道:“婷儿,我的好夫人,今生今世咱们永不离弃。”他一口吮住了公孙婷圆润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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