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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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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志万没料到熊天霸的身法竟诡异到如此程度,本能地以刀护住正面,脚下却展开“七斗星云步”,游走到熊天霸身后,一刀横辗而去。熊天霸头也不回,只是一抖头顶孔雀翎,便将王怀志的刀抽了开去。王怀志只觉手中斩月刀嗡嗡作响,险些就拿捏不住。但他生性勇武,竟是毫不退让,跟着一声大喝,便使出了第一招“星光璀璨”,将周身裹在一片银光之中,被阳光一折射,便闪现出璀璨的光华。
熊天霸的孔雀翎被绞去数寸,又连续数刀都被王怀志挡开,反吃他逼退一步,不由怒发虬张,左手扣指成爪,一招“魑魅魍魉”往刀光中抓去,鬼使神差间,竟被他捉住了七星刀的刀背。王怀志大吃一惊,忙抖刀回夺,岂料熊天霸的手指宛如生在了刀背上,几次运劲皆未夺下。熊天霸想扮断“七星斩月刀”,却不知此刀乃精铁锻造,非同等闲,加之王怀志内功浑厚,已然抵消其一半功力,那里还能轻易扳断。
王怀志知道熊天霸想折辱自己,索性不再回夺宝刀,而是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刀倒转,去削熊天霸的指头。熊天霸见无法弄断斩月刀,反吃对方连施技巧,不由失去了耐性,于是怒吼一声,奋力在斩月刀面上一弹,顿生一股大力反震回去。王怀志跟熊天霸相处多年,知他狠毒好胜,于是突然松手放开刀柄,一拳照熊天霸心窝打去。
熊天霸不依不饶,一手架住王怀志来拳,一手抢上去连攻两下,打得王怀志措手不及,肩头被拳风擦过,竟是痛入骨髓,险些就叫喊出来。王怀志生具大将风范,拼着挨了这么一下,竟是用脚尖将宝刀由地上钩回,一把握住再次反攻而去。
王怀志深知要想打倒熊天霸,就必须使出绝招,丝毫取巧不得,因而这一上来便连续施展精妙绝招。只见刀光赫赫,两人再次战做一团,几乎无法分清楚刀在那里,人在那里。末了,王怀志冲天而起,将斩月刀倒转直下,用出了新近创练的绝招“银河落九天”。
这一招快若闪电,疾似奔雷,蕴含着绝大威力,若换了别人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可王怀志面对的毕竟是熊天霸,这个世上唯一练成《三华心经》的人,所以就没那般容易了。熊天霸眼见一片刀光从天压下,宛若旋转的风车,在阳光照射下寒芒毕露,杀气腾腾。
“好刀法。”熊天霸不由赞了声好,却将斗篷抓住舞成一条粗壮的“麻花”,照着刀光中心抽去。王怀志俯冲而下,自信这一招可断流水破春风,却没料到竟被熊天霸窥出破绽,从容不迫地由漏洞攻来。王怀志这招还是初次在实战中使用,哪知才一出手便受制于人,自是吃惊不小,连带着信心也受到极大大击,几乎便要不顾一切,来个玉石俱焚。
熊天霸见王怀志眼露狂热之色,知他意欲拼命,心下一声冷笑,只是将“寒魄刀”向上一指,便顺着“麻花”状的斗篷射出一道寒光。熊天霸是何等功力,射出的刀光足可达到三尺远,似想王怀志若被刺中,那里还会有命在。
罗什和朱睿暗叫不好,花弄影和昭庆更是华容失色,都不敢想想这刀光过后,王怀志会有怎样的结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尖锐而高亢。王怀志的心神为之一荡,翻然省悟过来,便不再抵死相拼,只是以刀面猛地一拍熊天霸抽来的斗篷,便借着反震之力斜翻而去。
哪知熊天霸的招数竟然诡异到了极至,还不等王怀志有何动作,便跟着变招斜砍。王怀志仓促间不及避闪,只得将宝刀挡在身下。
熊天霸的临战经验何其老辣,早料到王怀志会有此动作,于是在自己的刀与对方的刀相触之际,立即拧转刀柄,连削带辗,“嗤”地一下在王怀志肩头拉出一条血口。王怀志忍痛挥刀连砍,以进为退,避开熊天霸足有两三丈远,依旧凝神戒备。花弄影和江心月立刻抢上为其治疗不提。
罗什叹道:“看来天下已无人能制熊天霸了。”话音甫落,空中又传来鹤鸣,却较上次近了许多。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硕大无朋的黄鹤由天际飞来,鹤背上坐着一人,青衫白褂,背剑揣箫,那份超尘世外,潇洒从容的气度,便宛如是神仙临凡。
江心月见来人飞临头顶,立刻欢呼道:“清哥哥,亲哥哥,你总算来了。月前得王大哥书信说你和婷姐姐未死,当妹子的甭提多高兴了,就盼望着相见的一天。”花弄影却没江心月那般热情,只是默默地瞧着飞来的黄鹤,一句话也没说。
王怀志见来的是江永清,立刻精神抖擞,长声叫道:“贤弟来得好及时啊!只要你我联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鹤上之人展开清亮的喉咙道:“让大哥及诸未好友久候了。”他话音未落,人已从鹤背上纵下,站到了王怀志身前,团团作了一揖。
江心月见江永清背负天残剑,长身玉立,除了两鬓有些斑白,略带沧桑之色外,面容依旧英俊硬郎,于是上前拉住他的手道:“才几年不见,怎么头发都白了?婷姐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啊?”江永清微笑道:“说来话长,且容稍后相告。”他说着转身看了眼王怀志受伤的肩膀,慰问道:“大哥伤势如何?”
王怀志道:“有影儿这位女神医在,些许小伤,何足挂齿。”江永清点点头,又看着花弄影关怀道:“妹子别来无恙?”花弄影想开口叫“哥哥”,却不知为何叫不出口,只拿眼瞟了一下不远处的熊天霸,便埋下螓首低声道:“还好啦!倒是……你瘦了。”
江永清动了动嘴皮子,欲言又止,只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花弄影眼眶湿润,晶莹的泪珠儿“吧嗒,吧嗒”狂滴,只管拼命点头。江永清又走到罗什和秦风跟前,慰问道:“两位哥哥伤势可好?”
罗什笑道:“尚不碍事,可为一鼎。”秦风却苦着脸道:“你再不来,我三人就要全躺下了。唉哟!这伤还不知要养多久才好,疼死我了。”江永清颔首道:“听师父说,《三华心经》威力无穷,尤其是一招数用更是神鬼莫测。我四人若不联手,恐怕难敌熊天霸。”
熊天霸闻言笑道:“不愧是我兄弟的儿子,还是你比较有见识。”江永清睥睨着熊天霸,也笑道:“可惜天下最不识时务的人,却是我的好大伯,当年叱诧风云的武林盟主。”熊天霸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也跟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样,来找本座晦气的喽?”
江永清微笑道:“做为晚辈,原不该与师伯作对,奈何天地人寰,总有人误入歧途,沦为祸害。永清秉承师父宏愿,欲还世间一个清平,说不得也只好得罪师伯了。”
熊天霸冷笑道:“好志气。那做师伯的也只好带着你的项上人头,去向你那师父老爹复命了。”接着话锋一转,脸现憧憬道:“真不知道玉儿是否还那般美貌,我可是答应要让她当皇后的。”
江心月恼怒道:“永清哥,别让他侮辱我娘,快掌嘴。”江永清从容不迫道:“晚辈自创了一套剑法,虽不是什么惊世绝学,却也是平生得意之作,就有劳师伯指教了。”说着取出了紫玉箫,轻轻按在唇边,慢慢吹起了悠扬恬美的音乐。
这箫声仿佛人间从未有过,不着一丝尘埃。平和委婉中,没有欢喜,没有怨恨,没有激情,更没有悲壮。就仿佛丝帛在手中轻抚,玉露在喉间流淌,清风在耳畔荡漾,花香在鼻尖徘徊。干净而纯粹,自然而飘逸。要说美也美到了极处,要说淡也淡到了无觉。
群豪只见江永清吹曲,却不见他拔剑搏斗,而箫笙中也没有一丝罡气,熊天霸就那样神情自若地站着,都是大惑不解,一时间嘘声四起。江心月听不出名堂,喃喃自语道:“永清哥在耍什么把戏,真是无聊。”花弄影道:“我打小就跟永清哥在一起,他吹的曲子有喜有忧,有爱有恨,有豪情也有悲愤。却从未听他吹出这么平淡的曲子,当真是奇了怪了。”
王怀志道:“别看这首曲子平淡,却充盈着磅礴恢弘的能量。想不到二弟的武学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我远远不及也。”罗什更是震撼,喃喃道:“我原以为天下最厉害的音波功,就是‘鬼狱阴风吼’,却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圣洁博大的声音,实在是个奇迹。”
苦难暗自惊讶道:“阿弥陀佛!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却已突破了物障的束缚,达此无相境界,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西门乘风也吃惊道:“这小子高明啊!”南宫烟霞亦是此中高手,何尝看不出来,只道:“我看就连东方师兄这般的天纵奇才,也未必有这娃娃的境界高。宓儿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可惜了。”
北原苍茫笑问道:“你这是可惜没能得到一个好外孙女婿呢,还是可惜他人才难得,却好命不长,眼看就要葬送在熊天霸的手中。”南宫烟霞无言以对,只是叹了口气。
第四十章 舍身成佛 第六节
别看熊天霸表面平静从容,其实内心的震撼,远比其他人来得强烈。他从江永清的箫声中感受到了一股自然之力,这是种超越肉体的力量,完全只在精神最深处流淌。不是具有大智慧和大本领的人,绝不可能感受到这种力量。因为这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境界,是精神世界里最崇高的华章,它可以消融一切的烦恼和喜悦,只留给你最根本的感悟和心跳。
其实就连江永清自己都不知道,自从他在黄山上再次顿悟后,武学修为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神游太虚的境界。再加上公孙婷的意外失踪,更使他的心境空前澄明,不着尘垢。
熊天霸深刻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可怕的敌人。因为他能摧毁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肉体,甚至连精神世界和梦想帝国,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侵犯。熊天霸终于感到了害怕,感到了恐慌。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势要在今日杀死江永清不可,否则后患无穷。
江永清神情自如,衣带飘举,宛如牧牛的童子,更本无视熊天霸的存在。一片落叶由其眼前飘过,却突然变成了旋转的飞刀,疾射向不远处的熊天霸。紧跟着地上的碎石块,也身不由己地冲天而起,急若流星般飞来。末了,地上的青草,飘荡的蒲公英,还有那些纷飞的残花落叶,总之身在江永清周围十丈内的一切微小事物,仿佛都成了世上最致命的武器,满天呼啸着直奔熊天霸而去。
“这是什么武功?”群雄无不惊诧,可谁也不知道,甚至连江永清都不甚明白。他背上那柄“天残剑”始终静静地躺着,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召唤,因为它也隐隐感觉到了,也许此战之后,自己就将永远地沉寂。
熊天霸将劲力灌注全身,衣袍无风自动,跟着便有股气旋在其身边形成。那些飞来的事物只要一挨上,便如进了黏稠的液体中,落也落不下,进也进不得,活脱象长在他身上的一般。熊天霸迈开步伐,慢慢逼近江永清。他不能再等待,因为对方箫声中那崇高恢弘的音符,具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穿透力,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摧毁自己的精神和意志。
悠美的箫声中渐渐有了嗤嗤的细响,那些细响围绕着熊天霸的身体,宛如爆炒的黄豆。熊天霸的目光越来越明亮,仿佛两盏灯笼,不时射出狂热的火花。江永清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原本平静祥和的面容泛起了潮红,还不断地在加深。
王怀志吃惊道:“不好,熊贼一上来就使了全力,二弟怕是有危险了。”罗什道:“我三人先站好位置,以便接应。”秦风苦着脸道:“还要打啊?吃不消了哟!”王怀志冷哼道:“我原也没指望你能派上用场,想滚就滚吧!”秦风被说得满脸通红,也只好硬着头皮不语。
罗什道:“你难道愿意看到熊天霸为所欲为,祸害苍生吗?再坚持一下吧!大伙需要你。”王怀志不屑道:“似他这等贪生怕死,还有点娘娘腔的家伙,别帮倒忙我就阿弥陀佛了。”秦风恚怒道:“大不了同归于尽便是了,王将军何必恶语中伤。”罗什在一旁唤道:“快来帮忙。”
原来此刻熊天霸已逼到江永清身前不足一丈处,慢慢抬起了双掌。江永清剑眉一挑,“天残剑”冲霄而起,化作一道经天长虹。只见其将手一指,宝剑当即飞刺向熊天霸,用的正是一招“白鹤亮翅”。
熊天霸见江永清招式平平,不由冷哼一声,当即张开五指,朝剑刃上抓去。江永清微微一笑,跟着心念一转,天残剑突然斜削向熊天霸大腿。这等古怪的招式,别说熊天霸未见过,就连天下群豪也是闻所未闻,无不目瞪口呆。
“好功夫。”熊天霸再次感觉到了自然之力,不由赞了一声,跟着两手虚摄,竟牢牢吸住天残剑。江永清淡淡一笑,右手“紫玉箫”斜戳熊天霸气舍穴,左手照就一引“天残剑”,猛然挣脱熊天霸的吸扯力,徐徐向上升起。熊天霸避过“紫玉箫”,暗惊道:“难道这小子的功力竟比我还深厚?可天残剑明明受他控制,连我多不过来,真是奇了怪了。”
在江永清的驾驭下,天残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宛如行云流水,竟从些不可思意的角度发出攻击。什么鹤立鸡群、鹤舞云庭、仙鹤觅食、风声鹤唳、鹤掷珍珠、鹤蚌相争、一鹤冲天等等招数更是层出不穷,竟连熊天霸都隐隐感到了压力。
“没想到普天之下,除了我和那云鹤子老道外,竟还有第三个触及自然领域的人。这小子虽然能力尚浅,却也不得不防。”江永清表现得越出色,熊天霸的杀心便越重。毕竟江永清的年纪尚轻,潜力可谓不限。
王怀志和罗什大感兴奋,齐喊一声好,双双迫了上去。秦风也瞧出便宜,偷偷欺向熊天霸身后。熊天霸毕竟是熊天霸,仅仅乱了一阵,便迅速站稳脚跟,寻思起破敌制胜的办法来。江永清的剑法确实灵妙非凡,时有神来之笔。熊天霸只是一个不慎,便被其破开护身罡气,在左臂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这一来,更是坚定了熊天霸杀江永清之心。只见其身如鬼魅,不断在江永清漫天飞舞的剑影中穿梭。江永清见熊天霸始终不用刀,心知对方绝非托大,定是包藏祸心,欲出奇招打击自己,反而越斗越小心。
也就在这时,王怀志三人突然围攻而来。熊天霸洞悉一切,那有不防备的,当下真气外放,使斗篷宛如飞毯般攻向罗什。以此同时,袍下露出一拳,看似缥缈,却罩定了秦风周身要害,令其不得寸进。王怀志挺刀长驱直入,熊天霸却不予理会,看准来刀的方向,背朝江永清的来剑退去。
江永清知道熊天霸要使诈,急忙收剑后退,并翻掌往地下拍去。他使的正是“麒麟掌”,立刻有股暗劲顺着地面传至熊天霸脚下。熊天霸刚击退罗什和秦风,引着王怀志来到江永清跟前,正欲闪身让二人互搏,却忽感脚下传来一股大力,宛如地底突起个铁疙瘩,狠狠撞向自己的脚底板,来得极其兀突。
熊天霸吃惊之余,正想跺足将来力抵回去,却灵机一动,反借着这股力量一跃而起,整个人在半空中倒转身体,跟着猛吸一口气,双掌往下平推而出。只见一股劲风由其掌底升起,疯狂地席卷向场中四人。
罗什立定马步,劲灌双臂,将圣杖往上一指,也运出了全力。秦风身如游蛇,依靠着灵活的身法,不断朝半空击掌,显然也尽了全力。王怀志见熊天霸突然拼命,也不由分说运起十成功力,将“七星斩月”刀往空中劈去。
西门乘风瞧出端倪,正欲出声制止几人,却听熊天霸一声长啸,跟着将斗篷从脚底扫过,竟借着三人威猛绝伦的进攻,如苍鹰般直扑江永清,瞬间便飞临其头顶,“寒魄刀”顿时化作一道匹练飞泻而下。
江永清处变不惊,只将“天残剑”摄回手中,迎着来刀而去。谁知熊天霸左手藏了招“魑魅魍魉”,却在此时突然抓向江永清心口。江永清挡得住上面,就挡不住下面,若单独抵挡一面,又是必死无疑。
俗话说两全相害取其轻。江永清岂有不知之理,于是当机立断,全力封住头顶来刀的同时,以念力指挥“紫玉箫”刺向熊天霸要害,打算来个玉石俱焚。罗什和王怀志觉出不对,要想再来救江永清,奈何却鞭长莫及。就连江心月和花弄影的叫声,也变得凄厉而惨淡。
谁知就在这时,一条人影突然窜到江永清身前,以手中长剑直刺熊天霸小腹。熊天霸未料到会有人奋不顾身来救江永清,仓促间不得不抓向来剑,将其拧成两截,同时一脚踹飞紫玉箫,另一脚照旧朝江永清踢去,心想道:“纵然踹不死姓江的,也得把你俩踹个重伤不可。”
江永清忽见有人拦在自己身前,还未看清是何人,便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声,并夹杂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正待采取措施,却有股奇大无比的劲道由来人后背传来,猛地撞在自己胸前,两眼顿时一抹黑,跟着便怀抱来人倒飞而出,尚未落地,就张嘴喷出一口血箭。
熊天霸一招得手,却是不依不饶,竟将手中断剑掷出,直奔江永清二人而去。哪知来人甚是强悍,竟在受到重击的同时,抖手放出数只奇形怪虫,跟着又招来一群黑蜂。她做完这一切,却见自己的断剑迅速在眼前放大,于是想都不想,便用双手牢牢抓住剑刃,不使其穿透自己的胸膛,伤到身后的江永清。
两个人相拥着飘在空中,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就像是飘零的枯叶,到死也不知葬在何处。江永清抱着来人柔软的身体,不用看也知道是唐宓。一股强烈的悲痛感油然升起,他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空落落的,竟是没个去处。也不去理会是谁接住了自己,江永清只管抱着唐宓呆呆道:“你这是何苦来着?”
断剑已深深地刺入了唐宓的胸膛。正在咳血的她闻言,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狡黠的笑容,竟轻声埋汰道:“只许你……你喜欢别人,就……就不许别人喜欢你么?”江永清无言以对,连声叹息。
唐宓自知命不久矣,忽然幽怨地道:“我就是要把自己深深地烙在你心里,让你永远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她说着满足地一笑,又连声轻咳了两下,已是气息奄奄。
江永清黯然神伤,动情道:“其实你不用这样,也早已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了。”唐宓抑制不住波澜的情绪,“哇”地吐出一滩淤血,气若游丝地问道:“这……这是真……真的吗?”江永清苦笑道:“我宁愿是在骗你,也不愿看着你为我送命……”
唐宓一把拽住江永清的衣领,面色亦嗔亦喜,竟是拼起余力道:“她在……在雪……山……”奈何话未说完,人已香消玉殒。江永清知她要告诉自己公孙婷的下落,忙将耳朵贴了过去,岂料只是听到雪山什么的,便没了下文。唐宓为救自己而死,江永清既伤心又遗憾,更多的是一种失落。对他来说,此刻已经无法用悲痛来形容,也许只有大醉一场,才能弥合其心中的伤痕。
南宫烟霞默默地看着外侄孙女死去,心中无限感慨,不由喃喃自语道:“宓儿还是选择了不归路。”西门乘风道:“但她并不后悔。”南宫烟霞冷笑道:“因为她比你明白,比你执著。”西门乘风颔首道:“是啊!这孩子一向很有主张。”北原苍茫道:“为了个情字,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执著。”三人越说越感慨。
苦难道:“怪只怪命运多舛,造化弄人。这维摩罗什坚韧,王怀志忠义,江永清潇洒,秦风多情,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陨落在此,才是武林的大不幸。”三人闻言,又是一阵感慨。
王怀志、罗什和秦风三人,趁着熊天霸被蜂群围攻,突然暴起发难,将其牢牢牵制住。熊天霸心中不耐,于是使出最强绝招“天地无用”,周身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气旋,硬是将蜂群和王怀志三人震飞,就连脚下的青石擂台,都被震裂成了数块。
江心月、花弄影、昭庆、柴馨等少女见状,纷纷大呼着扑向王怀志三人,一时间手忙脚乱。天下群豪再次陷入恐慌之中,天地间仿佛只有熊天霸的声音在回荡。他狂笑之余,内心深处却莫名地惆怅起来。一日之间,连挫当今武林新老两代八大高手,那种睥睨天下,举世无敌的感觉,非但没令熊天霸欣喜若狂,反而助长了他寂寞的情绪。一但无敌,便意味着从此孤独,同时也体会到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第四十章 舍身成佛 第七节
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仿佛是穿透时空而来。每响起一声,都宛如敲打在人们心底的暮鼓。只见一匹漆黑如炭的骏马,步伐轻灵而富有节奏,腾挪间,好似踏着云彩而来。江永清熟悉这马蹄声,于是将他一直凝视在唐宓脸上的目光挪了开,尽管这张略带笑意的脸已经僵硬,可他还是有些放不下。
黑马上坐着个清瘦的和尚,身穿灰色袈裟,头顶隐有金光流动,加之一副宝相庄严,气定神闲的样子。群雄见了,竟是纷纷避让,使其从容不迫地驰入场中。江永清忍住心口剧痛,迎上前将那和尚搀扶下马,恭恭敬敬地问道:“师父,您老已退隐江湖,这又是为何而来?”
江心月也凑过来拉着和尚的僧袍道:“爹,我娘呢?她怎么没和您一起来?”和尚淡淡道:“你娘自然会来,但不是现在。”说着又朝王怀志等几位青年微笑道:“你们做得很好,都下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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