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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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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公子。”须臾,只见一名相貌粗陋的丫环,端着酒菜由后舱出来。王怀志一见那丫环,惊讶道:“怎么是你?”抱琴也是惊讶道:“原来是王公子大驾光临,自从上次一别,我家小姐还时常念叨您呢!”

柴馨道:“还有我呢?”抱琴忙点头道:“对,还有柴小姐,抱琴这厢有礼了。”柴馨忙问道:“抱琴,你怎会在此?你家小姐呢?”抱琴忙道:“这条画舫就是我家小姐的啊!秦公子乃我家小姐知音,所以才借得画舫游湖。不想竟在此遇到二位,我家小姐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秦风笑道:“原来是隐娘的朋友,那大家就不算外人了。”花弄影问道:“隐娘这名字好奇怪,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公孙婷皱眉道:“这名字好像是烟花女子用的。”抱琴柳眉一竖,发作道:“烟花女子怎么了?依我看很多大家闺秀,未必比得上我家小姐。”

公孙婷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抱琴嚷嚷道:“如你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小姐,那里知道世间疾苦。我家小姐虽然出生寒微,却知书达礼,才艺精绝。她待人真诚,心地善良,所赚财帛,几乎全部拿来救助了贫苦。哪像有些人尸位素餐,不知所云。你且说说,凭什么看不起我家小姐?”

王怀志听得频频颔首。乐隐娘给他的感觉,的确非一般烟花女子可比,这点王怀志心中早有定论。柴馨也觉得乐隐娘非比寻常,于是道:“乐姐姐不但生得美貌,而且谈吐高雅,气质超然,绝非世俗女子可比。”

公孙婷被说得无地自容,险些就要哭出声来。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这些,但被抱琴误会,心里不知有多难受。

羊牧野自小吃苦,所以特别能体会抱琴的心情。但看到公孙婷受委屈,又不得不说话,于是淡淡道:“抱琴姑娘,其实并非所有出生高贵的人,都是有眼无珠的。你想公孙盟主义薄云天,深受世人景仰,他的女儿会是个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人吗?”

公孙婷好生宽慰,朝羊牧野投去感激的目光。抱琴被说得哑口无言,撅起嘴巴瞧着羊牧野,犹自不服地道:“你们男儿家总有大道理,不争也罢。酒菜慢用,抱琴就不伺候了。”说着扭头钻进后舱,便再没有出来过。

秦风笑道:“抱琴虽说言词激烈了些,但隐娘却非寻常烟花女子可比,日后有机会,一定介绍给诸位认识。舫上小菜简陋,唯独这二十年陈酿的竹叶青,大家得好好尝尝。”

何志宇兴奋道:“哦!有竹叶青,那我可得多喝两杯。不过听说此酒虽美,但若在三伏天饮用,需得加入冰块,才能体现出其清爽口感,更胜琼浆玉液。”秦风含笑道:“何公子所言不差,小生早有准备,各位请看。”他说着由怀中掏出只锦盒,放在了桌上。

花弄影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块蓝滢滢的石头,虽只有鸡蛋大小,却冒着森森寒气,不由惊问道:“这是何物,好冷耶!”秦风笑道:“此乃‘万年寒玉’,从极北苦寒之地取来,世上仅有三块,可谓价值连城。”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万年寒玉’的。这可是宫中御用之物,连我也只见过几次。”柴馨一把抓过石头,只觉入手冰凉,不由惊讶道:“果然是‘万年寒玉’,你从那得来的?”

秦风自得道:“此乃我祖传宝物。柴小姐既然见过,应该知道此物的好处,何不演示给大家看看。”何志宇好奇道:“有如此宝贝,看来咱们可以一品美酒了。”柴馨将“万年寒玉”放在一只大碗中,以清水洗了洗,再盛上竹叶青,过得片刻,只见碗中冒出白烟,这才用勺子掏出美酒分与众人道:“现在可以品尝美酒了。”

王怀志因为到的是乐隐娘的画舫,戒心顿时少了许多,当先举杯道:“美酒当前,先干为敬。”说着举杯一饮而尽。美酒下肚,王怀志只觉清爽甘甜,通体舒畅,不由大叫痛快。

羊牧野咂了一口,不住点头称好,何志宇更是赞不绝口。公孙婷浅尝即止,柴馨品过便是,唯独花弄影一杯下肚,竟是意犹未尽,又连喝了两杯。

花弄影忽然想起什么,对羊牧野道:“牧野哥,你不是也能弄出冰块吗!那咱们下次喝酒,即便没有‘万年寒玉’也不怕了。”秦风星眸一闪道:“哦!想来羊公子定是练了什么至阴至寒的玄功吧?”羊牧野不适张扬,闻言道:“在下那点微末的道行,岂敢在人前买弄。”

秦风叹道:“羊公子不事张扬,令人钦佩。可惜我秦风,因为祖宗定下的规矩,此生不得习武,也只能抱憾终生了。”柴馨问道:“这是何道理?”秦风摇头叹道:“只因家祖练功走火入魔,晚节不保。他临终前定下规矩,凡我秦家后人,一律不得习武,否则活着逐出家门,死后不入宗祠。”

王怀志皱眉道:“竟有如此不近人情的遗训,看来你家祖上对走火入魔一事,极为悔恨。”何志宇道:“习武可以健体防身,你家祖上未免偏颇了些。”秦风道:“几位有所不知,家祖兆银公当年何等威风,不但富甲天下,武功更是举世无双,四海闻名。只可惜他太痴迷于练功,以至于最后走火入魔,错杀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

公孙婷曾听父亲说过一些前辈高人,于是问道:“你是秦兆银的后人 ?http://fsktxt。com”秦风颔首道:“小生正是他老人家嫡亲曾孙。”何志宇也有所耳闻,于是叹道:“难怪你有‘万年寒玉’这种宝贝了。”说起这位名震一时的奇人,众少年无不心生感慨。

船至湖心,公孙婷透过窗帷,看到满塘盛开的荷莲,朵朵清雅,不觉想起抱琴口中的乐隐娘,一时心生感慨,便幽幽吟道:“一叶芳舟荡碧湖,两行翠荷相应呼。闻有商女入红尘,却似雪藕出淤土。”

柴馨和花弄影随之望去,竟也为这诗情画意所醉,无不享受其间。王怀志见公孙婷诗中隐有赞美乐隐娘之意,不觉想起元桥上的邂逅,顿时心如灌蜜。

秦风也听出公孙婷的诗意,星眸连闪间,不由赞美道:“舫外景致宜人,舱中仙女动情。公孙小姐温文尔雅,端庄贤淑。柴小姐雍容华贵,大方得体。花姑娘活泼可爱,天真烂漫。要说那边风光更甚,倒也难分轩轾。”

公孙婷听到秦风毫不掩饰的赞美,不由玉面飞霞,瞟了羊牧野一眼,便垂下了头。柴馨很是受用,欣然接受了这份夸赞。花弄影根本不在乎,只管拈了筷牛肉递给王怀志道:“王大哥,这卤牛肉味道不错,你尝尝。”

王怀志见秦风言语轻浮,不觉心生厌恶,那里还吃得下菜。羊牧野觉出王怀志萌生去意,于是道:“多谢秦公子款待,今日我等已然尽兴,实在不便久留。在下改日定当登门造访,与公子切磋音律。”

“这就要走么?”花弄影显然意犹未尽。柴馨跟着道:“就是啊!再玩会嘛!”何志宇道:“我看还是改日再聚吧!”王怀志毅然道:“想玩随时都可以,但不是现在。”

秦风虽然舍不得三女离去,却也不敢强留,只好勉强应下。画舫靠岸,六少年纷纷离船,秦风矗立船首相送,并借用李白的清平调作别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秦某能与诸位邂逅在这湖光山色之中,可谓是种缘分。他日再图相聚,后会有期。”羊牧野等拱了拱手,就此而去。

几人没走多远,王怀志忽然忿忿道:“老子平生最不喜欢这种卖弄文采,一身酸臭的富家公子。你们瞧他那副德性,一见漂亮女子,两眼就发绿,凭地埋没了祖上英名。”何志宇笑道:“人各有志,由他去吧!”

柴馨幽幽道:“潇洒恣意,从容尽欢。其实这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态度。”羊牧野淡淡道:“只是这种人生态度,唯有哪些纨绔子弟才能享受,岂是我辈所应追求。”

众人一路信步,来到一座二十来丈高的崖壁前,但见崖上镌刻着“龙腾四海,耀我中原”几个漆红大字,宛若一条苍劲有力的蛟龙,透着股傲视穹苍的气势,融合在这湖光山色之中,非但不显兀秃,还平添了一抹大气磅礴,浑然天成的韵味,看得人心旷神怡。

“此乃何人所书 ?http://fsktxt。com”江永清心生赞叹,于是问道。何志宇介绍道:“此壁乃西塘一景,人称‘龙照壁’。听闻乃二十年前,由当世奇人东方威扬亲自篆刻。此人武功盖世,学贯古今,却不屑功名利禄,只做那信天游。”

王怀志道:“由此可见天下之大,人才辈出,何愁我中华不能一统。”柴馨称赞道:“不愧是将门虎子,连心里想的都是家国大事。”花弄影嘟囔道:“想这些有何用?对咱们老百姓来说,吃饱穿暖才是大道理。”

公孙婷抿嘴一笑,揪着花弄影的辫子道:“你呀!心里想的都是吃,就不怕撑破了肚皮,到时嫁不出去。”花弄影俏脸一红,嗔责道:“谁要嫁了,婷姐姐不要乱说。”

众人哈哈一笑,正欲离去,却被三个孩童的争论吸引了目光。只见崖壁下有株三丈来高的苹果树,树下立着两男一女,三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只听那小女孩说道:“哥哥,树上有苹果耶!我想吃。”那高个子男孩道:“这还不简单,待哥哥爬上去摘几个给你。”

那矮个子男孩摇头道:“你真笨,爬上去一个个摘多累啊!不如去找根竹竿来,一打不就全下来了吗!”小女孩瞧着苹果喃喃道:“不要啊!苹果如果愿意给我吃,它自己会掉下来的。我宁愿拿着竹篮在树下等,也不会让你们欺负这些苹果的。”

王怀志觉得有趣,于是问身边几人道:“各位觉得用何种法子最好?”花弄影第一个道:“我会爬上树去摘。在庐山时我经常摘野果,坐在树上慢慢享用可有趣了。”柴馨摇头道:“爬树不但会弄脏衣裳,还容易被树枝刮伤。倒是用竹竿来打,即快捷又方便。”

何志宇笑道:“我赞成柴郡主的主张,做任何事都应该讲究实效,这样才能节省出时间,去做更多的事情。”公孙婷摇头道:“我不认为能吃到苹果,才是最好的结果。到是那小妹妹的观点,最合我意。等待苹果自己掉下来,不但显得自然随性,而且也证明苹果是自愿给我吃了,如此吃起来才别有一番滋味。”

王怀志笑道:“我做人很简单,不喜欢节外生枝。上树去摘,即不怕摔坏了苹果,又可以享受爬树的过程,何乐而不为。三弟,你说呢?”

羊牧野笑了笑,淡淡道:“吃不吃得到苹果,怎样去吃苹果,小弟觉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像那位小妹妹一样,在等待的过程中,能够体会到瓜熟蒂落的乐趣。玩味其间,其实远比吃到苹果,来得更有意义。”

“简直是歪理邪说,不思进取。做人怎可以没有原则,如果什么事都去等待,你终将一事无成,碌碌而终。”听见有人出言训斥,众人忙寻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腰缠碧玉锦带,足踏雕花穿云靴的中年书生,左手摇着鹅毛羽扇,右手捻着三缕长须,就那么随意地站在两丈开外,却凛凛然自有股天威。看得众少年暗暗惊叹,不由心生敬服。

羊牧野见那书生丰神隽朗,眉宇间透着股睥睨天下之色,心知定非凡人,于是忙抱拳道:“敢问前辈是……”

中年书生面色冷峻,细目微阖,踱步来到羊牧野跟前,轻摇羽扇打断道:“这话小孩子说说不要紧,可你已是弱冠年华,怎可没了志气。男儿大丈夫,立身处世,不但要苛求完美,还得讲究功效。没有结果的过程,便是徒劳。没有过程的结果,又会沦为肤浅。唯有两者兼而有之,方能成就功名大业。”

中年书生又指着何志宇道:“如你这位朋友,就有很好的立身处世态度,将来必有一番作为。至于其他几位,人生态度也算积极。惟独你不屑建功立业,只图率性而为。若让你家望子成龙的长辈知晓,岂不寒了心?”

其实羊牧野并非不思进取,只不过他比别人更愿意去追根溯源,寻求天地万物的本质罢了。不想却被中年书生一通臭骂,虽说有些不服,却也不敢顶撞,当下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中年书生冷冷道:“光铭记又有何用?你要从现在起,就懂得积极进取,并努力提高自身本领。只有当你自己强大了,才有资格去训导别人,从而为你的祖宗争光,后人立样。”

羊牧野应承道:“多谢前辈教导。但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晚辈也好随时登门讨教。”中年书生一阵大笑,震得人双耳发聩,气血翻腾。谁知他笑罢,竟摇着折扇大步而去,直到消失在众人眼中,才有个声音滚滚而来道:“龙游四海我威扬,盖世才情亦堪当。书剑挥就天下名,平生笑傲问穹苍。”

六名少年闻言一惊,公孙婷更是怔怔道:“原来他就是‘乾坤四奇’之首,有着‘天纵奇才,东方威扬’美誉的‘沧海游龙’东方威扬前辈。”何志宇看了眼崖壁,喃喃道:“好一个天纵奇才,东方威扬。”

王怀志颔首道:“我听说就连当今皇上在登基前,也曾两度拜访蓬莱,请其出山相助。如此看来,此人实乃人中翘楚了。”花弄影幽幽道:“他明明已古稀年岁,却保养得如此风华,看来养气的功夫十分了得。”

柴馨不以为然道:“从来没见过如此高傲的人,不就是有点本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羊牧野感慨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今日也算是幸运的。能得到东方前辈教诲,总算没有白来。”公孙婷道:“东方前辈名扬四海,他老人家既然来到汴京,咱们怎能错过向他求教的机会。”

众人一时间没了兴致,于是悻悻然离开西塘,各自回归元剑派和天龙帮不提。

第十六章 人心叵测 第一节

羊牧野等回到归元剑派,那驼背管家张常迎上来道:“小姐,公子,你们回来了。”公孙婷问道:“张叔,我爹呢?”张常道:“小姐,老爷送花大夫夫妇出城去了。”羊牧野吃惊道:“你说什么,我爹娘走了?”

张常颔首道:“花大夫听江南来的朋友说,长江突然泛滥,淹没了不少村庄。现在霍乱和瘟疫到处肆虐,死了不少人。花大夫悬壶济世,心系苍生安危,所以不及跟你们道别,便起身回江南去了。”

花弄影急道:“牧野哥,咱们快去送送爹娘吧!”羊牧野应了一声,正欲离去,公孙婷忽然道:“马厩里有马,你们快去吧!”

“不用了,贤侄。”羊牧野和花弄影正欲动身,却见公孙伯已经回来。羊牧野忙迎上去问道:“世伯,小侄爹娘可有留下什么话?”公孙伯笑道:“你爹娘急着回去救人,只嘱咐要你兄妹好生留在我家,陪婷儿习艺。”

羊牧野叹道:“只可惜与爹娘相聚短暂,尚为尽孝道,便又分离。影儿,咱们还是回家帮爹娘吧!”花弄影贪玩,听说要走那里肯依,一个劲摇头道:“爹娘去得甚急,连道别都来不及,可见并无带咱们回去的意思。况且爹娘已同意咱们留在汴京,干嘛还要走呢?”

公孙伯拉着羊牧野和花弄影笑道:“二位贤侄就好生呆在世伯这里,世伯或许还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何志宇道:“是啊!三弟,你兄妹就安心待在归元剑派吧!说不定师父一高兴,还会传些本事给你们呢!”公孙婷幽幽道:“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好了。”

羊牧野心想道:“公孙世伯与义父交情笃厚,现在尚有病在身,而天龙帮又步步为营,若不留下来帮忙,却也说不过去。何况公孙小姐情深意重,我又怎舍得离她而去。”他拿定主意,当即应道:“那好吧!我兄妹就留下来助世伯一臂之力好了。”

众人皆大欢喜,自是不再话下。

次日拂晓,东方刚泛起鱼肚白,雄鸡尚在睡梦中,羊牧野却已起身,赶往大相国寺。此时城门尚未开启,羊牧野来到城墙下,隔着三丈多宽的护城河,眺望着十数丈高的城头。他心知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一下跳上城头,不免有些心焦起来。

“三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羊牧野一转身,却见王怀志背着张硬弓,腰间系着捆麻绳,不由欣喜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王怀志取出支虎头弯钩箭,将麻绳拴在其尾部,说道:“大师效法黄石公考验张子房,从而试探你的心智和耐性,我知你必会早来,而城门要辰时才开,你定然会受阻,所以便在此相候了。”

羊牧野感激道:“大哥有心了。”王怀志淡淡一笑,弯弓搭箭朝城头射去。那虎头钩呼啸而去,一下扣住了墙头青石。王怀志拉了拉,感觉稳当了才道:“其实我也是有求于大师,才顺便卖了个人情给兄弟。事不宜迟,咱们上吧!”王怀志将麻绳尾端系在树干上,当先攀爬了上去。

“想不到大哥还精通箭术,真不愧是将门虎子。”羊牧野赞了一声,跟着爬上麻绳,与王怀志同朝城头攀去。王怀志边爬边道:“家父最擅长的就是骑射,他常常以神箭养由几、飞将军李广为榜样,来勉励我学骑射。”

羊牧野感叹道:“难怪大哥箭法如此精湛。咿!你看那人……”他就像是发现什么奇景般,指了指城墙。王怀志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一身游牧民族打扮的胖老头,手脚就像长有吸盘般紧贴城墙,如壁虎一样游走如飞,从墙脚径直爬上了城头。

王怀志惊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壁虎游墙功’?”那胖老头爬上城池,便指着绳上二人捧腹大笑,跟着窜到虎头弯钩处,抓住麻绳用力一搓,那麻绳顿时一阵乱颤。羊牧野二人险些把持不住,跌下绳去。

胖老头见状又是一阵大笑,并得意道:“你们这两只尿炕的小蚂蚱,爬不上城楼就想出这等蠢办法,还是回家练练再来吧!”王怀志气恼道:“你这老头,无端生事,究竟是何道理?”

“哟呵!你这小蚂蚱嘴巴还挺利索的嘛!可惜光靠嘴巴是没用的,还是省点力气回家吃奶去吧!”胖老头抓起虎头弯钩,在空中猛甩了几下,随即哈哈笑道。王怀志二人吃不住甩动,先后跌入护城河中。

王怀志呛了口水,狼狈不堪地爬上岸来,正要破口大骂,却哪里还有胖老头的踪影。羊牧野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裳,苦笑道:“算了大哥,谁叫咱们技不如人,受此羞辱也是活该。”王怀志愤愤不平道:“这老家伙实在过分,咱们并未招惹他,却徒遭羞辱。下次若再遇到,定要讨个说法。”

羊牧野叹道:“我看这位前辈生性怪癖,要是再遇上,少不得又要遭其戏谑。此事押后再说,还是先去见大师要紧。”王怀志啐了口唾沫,捞起虎头弯钩箭,重新射上城头。谁知虎头弯钩箭刚上城楼,又被抛了下来。

王怀志勃然大怒,咆哮道:“老匹夫,我兄弟并未招惹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我俩?”只听城头上传来那胖老头的声音道:“有本事的人,是不怕折辱的。上不了城池,只能怪你等学艺不精。”王怀志赌气道:“我偏不信这个邪。”说着再次拾起虎头弯钩箭,对准城池另一边射去,其结果可想而知。

王怀志还想再射,却被羊牧野拦下道:“让我来。”说着朝城头抱拳道:“老前辈,我兄弟真有急事进城。还请您老人家行个方便,放我二人进城去吧!”

胖老头道:“你这小蚂蚱没性格,遭人羞辱还这般礼貌,不是我老头儿喜欢的类型。要上城楼其实也不难,只要你俩去弄些酒菜来,让我老头儿吃饱喝足,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码。”

王怀志气得肺都要炸了,怒吼道:“天下间怎会有你这种蛮不讲理的老头,好说歹说都不行,你究竟意欲何为?”胖老头笑道:“讲理靠的是本事,你俩若有本事上来,再跟老头儿讲理不迟。”王怀志哭笑不得,气馁道:“现在怎么办?有那老家伙在上面,咱们决然上不去。”

羊牧野着急道:“这老前辈分明是有意为难咱们,只是时间不等人,看来得另寻办法了。”王怀志黯然道:“其实守城的兵头我认识,只是时间尚早,不想打扰他们歇息,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的。”

“事不易迟,咱们去敲城门吧!”羊牧野帮王怀志收起麻绳,随即朝城门飞奔而去。那胖老头久不见动静,探出头来一看,哪里还有俩人踪影,不由懊恼道:“这两只小蚂蚱不经玩,居然偷偷溜走了,实在是没劲透顶。唉!不是说汴京城里多才俊吗!怎么竟是些没用的家伙,看来有得好找喽!”

王怀志敲开城门,谢过兵头,与羊牧野直奔大相国寺而去。待二人来到大相国寺时,天色已转明。羊牧野暗叫不好,快步赶到“清心斋”,却见柴门早已敞开,苦海正端坐于厅堂里相候。

两人慌忙上前参拜道:“弟子参见大师。”苦海微睁双眼,见二人浑身湿漉漉的,不由摇头道:“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毫厘有差,天地悬隔。违顺相争,是为心病。莫逐有缘,勿住空忍。法无异法,妄自爱著。宗非促延,一念万年。信心不二,不二信心。事不过三,切勿再犯。”

二人闻言暗暗叫苦,奈何纵有千言万语,也是无处述说,只得拜别苦海,黯然出了“清心斋”。王怀志越想越气恼道:“都是那老匹夫,害得咱们又白跑一趟。”羊牧野叹道:“也怪咱们准备不足,没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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