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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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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掌柜的,多少银子?”那掌柜的含笑道:“客官果然爽快,那小的也不抬价,您看五十两银子如何?”
“五十两?我说掌柜的,你卖的是参汤还是酒?”王怀志眉头一皱,当即问道。那掌柜的摇手道:“不贵,不贵。正宗的十年陈酿‘五粮琼’,远道巴蜀运来,您要是到别的酒庄去,少说也得二十五两纹银一坛。”
王怀志问道:“此话怎讲?”那掌柜的忙解释道:“古语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正宗的‘五粮琼’必须从巴蜀运来,这一路上过蜀水,出剑阁,上巴山,下栈道,几经波折,才能运到咱们汴京,光运费就已经不得了,更别说这酒向来稀少,十年以上的……”
“掌柜的舌灿莲花,果然好口才。这是五十两银票,你顺便帮我弄一只烧鸡,两斤卤牛肉和一碟油焖花生,我要带走。”王怀志倒也是个爽快人,那里听得进掌柜的啰嗦,当即打断道。
掌柜见王怀志递来的是汇元钱庄的银票,立刻笑得合不拢嘴,马上吩咐酒保去置办下酒菜。
乐隐娘的轿子打巧从酒庄门前经过,抱琴瞥见王怀志在买酒,于是对乐隐娘嘀咕了几句。乐隐娘闻言欣喜,忙停下轿子钻了出来,悄悄走进酒庄,却正好听见王怀志在和掌柜的谈价格,于是道:“什么样的美酒值五十两银子一坛呐?”
听到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怀志不看也知道,一定是风情万种,楚楚动人的乐隐娘来了。但王怀志一想到秦风和唐宓都是尤梦盈的人,难保乐隐娘不是另一枚棋子。更何况尤梦盈和乐隐娘都出生“万花楼”,难免让他有所顾虑。
那掌柜的似乎认识乐隐娘,忙嬉皮笑脸道:“这不是‘万花楼’的乐姑娘吗!不知芳驾莅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乐隐娘来到王怀志身旁,一边用玉手去开启封泥,一边道:“十年陈酿的‘五粮琼’,在京城里的市价,不过八钱银子一斤,掌柜的却漫天要价,开出五两银子一斤的天价,这未免也太黑了吧!”
掌柜的只管赔笑道:“若是乐姑娘想要,小的双手奉上,分文不取。”乐隐娘也不理会他,只用鼻子在封口处嗅了嗅,随即一挑柳眉道:“掌柜的,你这酒里掺了几斤水啊?”那掌柜的吓了一跳,忙矢口否认道:“乐小姐这是哪里话,小店在这条街上好歹也开了二十年,这等坏规矩败名声的事,小店可做不出来。”
乐隐娘用指甲蘸了点酒,放在舌头上添了添,竟是嫣然笑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乐隐娘。这酒香味不纯,色泽浑浊,入口生涩。本小姐什么好酒没尝过,你敢说这酒里没掺水?”
王怀志最看不惯这种鸡鸣狗盗的行为,不由勃然大怒,当下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将他提出柜台,抛在地上道:“好个奸商,竟敢营污纳垢,欺名盗市。老子不拆了你这鸟店,岂非贻害苍生。”
那掌柜的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一听之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抱住王怀志的脚苦苦哀求。乐隐娘于心不忍,于是劝道:“王公子不必生气,其实这种市井之徒多得去了。想那些车、船、店、脚等苦力为了生存,往往会在下面做些手脚,以此谋取营生。世道如此,公子生这份闲气,也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王怀志闻言喟然一叹,遂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
乐隐娘见王怀志被自己说服,于是冲那掌柜的道:“掌柜的,还不快去弄些正宗的‘五粮琼’来,难到想店毁人亡不成?”那掌柜的闻言,当即点头哈腰,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后堂。
王怀志一言不发,也不去看乐隐娘,只等掌柜的拿来酒菜,并找了银子,这才道:“小姐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三弟被人毒害,在下始终难忘。你我既非同路人,往后还是各行其道的好,以免横生枝节。”王怀志言罢,拿起酒菜大步而去。
乐隐娘闻言,伤心欲绝,竟是潸然泪下道:“隐娘从来不曾想过要害江公子啊!”可王怀志只当充耳未闻,并加快步伐而去。乐隐娘瘫坐在地,只管拿手指绞着绣花巾,喃喃自语道:“阿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第十八章 各施造化 第一节
王怀志回到天龙帮时,尤梦盈已经尾随熊天霸去了西域,且还带走了帮里三分之二的人手。以至于王怀志回来后,产生了一种走错门的错觉。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不觉心生落寞,也不回自己的房间,径直朝无花谷而去。
“夫人有令,王怀志不得靠近无花谷。”十三名黑衣劲装武士一字排开,堵在了谷口。王怀志见是“搏命十三枭”拦住了去路,不由冷笑道:“我要去看朱大哥,请你们让开。”薛馗忙道:“王兄弟,请你不要为难自家兄弟,是夫人不让你探监的。”王怀志厉声道:“我是来送餐给朱大哥的,又不是劫牢,你们紧张什么?”
薛馗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可以放你进去,但你不可乱来。”王怀志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任何人的。”薛馗示意兄弟们让开,王怀志大步来到衣冠冢前,用力一拧香炉,墓碑便缓缓挪了开。
王怀志矮身钻进坟冢,来到地牢铁门前又被四名武士阻拦。王怀志愠怒道:“我是来探望朱大哥的,好狗不挡道,快些闪开。”四名武士见王怀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有些害怕,略一迟疑便退了下去。王怀志一脚踢开牢门,见里面还有两名武士,心有不耐道:“我要与朱大哥喝酒,你两把牢笼打开,然后滚出去。”
两名武士也算识趣,打开牢笼后,便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王怀志来到最里面一间牢房,只见朱睿正盘膝坐在草床上,一脸的淡定,不由伤感道:“朱大哥,小弟连累你坐牢,这心中实在是有愧啊!”
朱睿翘起鼻子嗅了嗅,忽然笑道:“既然有好酒好肉,还不快些拿来。”王怀志忙将酒肉放下,难过道:“朱大哥,让你受苦了。”朱睿打开酒坛封泥,先斟了一碗递给王怀志,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碗,端起道:“你能来看我,足见诚意。至于其它,都是扯谈。你我兄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何其痛快。来,当哥哥的先干为敬。”
王怀志见朱睿豪气干云,于是道:“朱大哥真乃性情中人,身陷囹圄还能谈笑自如。那好,小弟也不说煞风景的话了,就陪大哥畅饮一番。”两人相视而笑,当下举碗一饮而尽。
朱睿拍了拍王怀志,含笑道:“这才像王兄弟的个性嘛!来,咱们再干。”两人连喝了三碗酒,王怀志这才抹着嘴问道:“朱大哥想不想离开此地?”朱睿笑道:“北原前辈说过,要我在此蹲上两月,算是替你坐牢。”
王怀志好奇道:“这是为何?”朱睿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想必前辈另有用意吧!他老人家可是把这牢房当成了旅舍,时不时就来睡个觉。总之有机会,我再问个明白。”王怀志吃惊道:“他怎能来去自如的?”
朱睿面露羡慕地道:“这就是能耐,不得不令人佩服啊!”王怀志勉为其难地笑了笑道:“朱大哥,其实上次和你交手,我是……”
“贤弟不必多说了,我全都明白。来,咱们喝酒。”朱睿端起碗来打断了王怀志的话。王怀志只得陪着干了一碗,随即说道:“前辈约小弟今晚子时相见,也不知所谓何事。”朱睿道:“贤弟,这是你的际遇,可要把握好了,千万别错过。我在此反到落得清闲自在,你不用为我担心。”
王怀志感动道:“朱大哥但请宽心,我会吩咐人每天给你端酒送菜的。”朱睿颔首道:“那你快去吧!”
王怀志离开无花谷,又回房备了些酒肉,这才朝后山深处走去。他来到与朱睿打斗的地方,却不见半个人影,于是将酒肉放在一块岩石上,然后找了处平坦的地方,开始静坐运起功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怀志隐隐听见有细碎之声传来,遂睁眼看去,却见岩石上少了只鸡,酒坛也被人开了封。那细碎之声便是从岩石后传来的。王怀志心生纳闷,来到岩石后一看,却见一个胖老头正坐在地上大吃大喝,不觉又好气又好笑。
这胖老头正是北原苍茫,他见王怀志来到跟前,于是道:“小蚂蚱还算有良心,弄来的都是好东西。你继续打坐,咱们互不干扰。”说着又狼吞虎咽起来。
王怀志见北原苍茫诙谐风趣,于是含笑道:“那前辈慢用,晚辈就不打扰了。”说着又回到原地,继续吐纳呼吸。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怀志突然听到有破风声袭来,忙定睛看去,却见是根鸡骨头扑面打来。他情急之中,只得挥掌去挡。孰料那骨头力道奇大,竟震得王怀志整条手臂都隐隐生麻,几乎提不起力道。便在这时,又见一只瓷碗飞旋而来,势如长虹贯日,胜过流星赶月。
王怀志大吃一惊,忙向一旁滚去。谁知那碗打了个圈,又撞向其后心。王怀志仰面躺下,那碗贴面飞过。王怀志待碗飞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便在这时,又有两根骨头直奔其面门打来,王怀志惊怒交加之下,只得往一旁闪躲。岂料那骨头到了他面前,突然往下一沉,“啪啪”两下,正中其脚上巨虚穴。
“你……”王怀志双腿一麻,那里还站得稳,当即摔倒在地。他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北原苍茫那张老脸便已到了眼前,冲着他嘿嘿一笑,随即抓起酒坛便将剩余的酒全泼在其脸上。北原苍茫瞧着王怀志一脸窘样,这才心满意足地停止戏弄,将酒坛抛掉,然后若无其事地望着天上月亮,慢悠悠地哼起了小曲。
王怀志抹掉脸上酒水,坐起身来忿忿不平道:“前辈就算要考验晚辈武功,也犯不着施冷偷袭。更不该仗技欺人,折辱在下。”北原苍茫吹胡子瞪眼道:“你若连忍辱负重都做不到,还怎配修习上乘的武学。哼!仅凭一把七星小刀就想笑傲江湖,叱咤风云,简直是痴心妄想。”
“大师身怀绝技,却依旧能忍辱负重,为的只是拯救世人堕落的灵魂。而我却连这小小的折辱都承受不起,又岂能堪当大任。”王怀志一听此言,不由扪心自问道。
北原苍茫盯着王怀志,突然叫道:“小蚂蚱你记住,当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感受。给我站起来。”王怀志刚站起身,北原苍茫便绕着其打量起来。跟着东捏一下,西抓一把,搞得王怀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道:“前辈,您这是……”
“小蚂蚱,想不想学上乘的刀法?”北原苍茫捏完王怀志筋骨,满意地问道。王怀志惊喜道:“前辈您的意思是……想传授晚辈刀法?”北原苍茫怪声怪气道:“一句话,你想不想有朝一日,能够匹敌你那混蛋师父?”
王怀志见北原苍茫出言不逊,怫然不悦道:“家师虽有诸般不是,但他毕竟还是在下的师父。还请前辈嘴上积德,不要中伤家师。”
北原苍茫嘿嘿一笑,幽幽道:“不知是该赞扬你小子,还是该骂你蠢。做人恩怨分明,固然是好的。可若认贼作父,是非不分,那就万万不该了。”王怀志幡然惊醒,暗自思量道:“前辈说得不错,报恩也不能取小利而忘大义。如若不然,我又与唐宓、秦风等人何异。”
想通此节,王怀志当即鞠躬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北原苍茫欣慰道:“这才是男儿本色。我老头儿果然没看错人。”说着突然出手直取王怀志咽喉。王怀志忙闪避道:“晚辈武功卑微,前辈无须再试了。”
北原苍茫非但不撒手,反而连续强攻道:“小蚂蚱,看看你头顶上是什么。”王怀志举目望去,赫然发现十丈高的山崖上有着一抹寒光,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柄大刀,于是道:“崖上插着柄大刀。”北原苍茫抢攻了两招,然后又问道:“如果现在有人要杀你,而你手中无兵刃难以抵挡,该当如何?”
王怀志被逼得手忙脚乱,气喘吁吁道:“寻找一切可以御敌的实物,已予反击。”北原苍茫又问道:“如果四下空无一物,唯有头上这把刀,你又当如何?”王怀志苦闷道:“那刀高悬崖顶,又不会自己掉下来。除非学会前辈的‘壁虎游墙功’,否则难以取下。”
北原苍茫闻言立刻抹下脸,轻轻一掌拍在王怀志胸口,将其震退道:“傻小子,刀当然不会自己掉下来。但刀不下来,难到你就不会想法子取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能悟到上乘绝学。”
王怀志捂着胸口,喘息道:“晚辈明白。可是那刀离地太高,实在难以取下。”北原苍茫厉声道:“傻小子,你如果不能用最便捷的方法取下刀,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你必须变不可能为可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
只见北原苍茫用脚尖挑起一块石头,抖手打向崖上大刀。一声金石交鸣过后,那刀受到震动,自行掉了下来。北原苍茫随即猛提一口气,跃身抓住大刀,就那么随手一挥,便有道寒芒掠过,直奔三丈开外的一棵榆树。但奇怪的是,刀光闪过之后,榆树却依旧纹丝不动。
北原苍茫双足落地,随手拂出一股劲风。只听得一声“咔嚓”响,那颗树的上半截便应声而倒。王怀志惊叹道:“好霸道的刀劲。”北原苍茫冷冷道:“你记住,招数是死的,可人确是活的。不懂得死招活用,再精妙的武功也是枉然。用刀不仅仅是使力,最重要的是要动脑子想办法。最直接有效的刀法,才是最上乘的刀法。”
王怀志听得入了迷,一时间心旷神怡,将所知所学不断在脑海中重复,顿觉以前所学过于繁复,又缺乏灵气和创新,简直是不堪一提。
北原苍茫接着道:“我的‘玄武刀法’没有招式,只有劈、黏、辗、卸、推、绞、掷七个字。”王怀志恍然大悟道:“晚辈明白了,招数变幻其实只是用来迷惑人的,唯有击倒敌人的那一招,才是刀法的精髓所在。”
“好小子,我老头儿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终于开窍了。不过道理虽然简单,但要付诸行动,却得吃尽千辛万苦,你可愿意为之努力?”北原苍茫含笑道。
王怀志忙跪拜道:“只要前辈肯教,再苦再难,晚辈也不会退缩。”北原苍茫颔首道:“那好,你随我来吧!”说着将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
须臾,只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跟着便见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飞驰而来,顷刻间便到了两人跟前。别看两匹马疾驰如飞,却是说停便停,甚是潇洒从容。两马来到北原苍茫跟前,扬起前蹄,发出一阵欢快的长嘶。
“好神骏的马。”王怀志见黑马通体油亮,体格健壮。白马浑身如雪,骏逸非凡,不由发出赞叹道。
北原苍茫得意地介绍道:“这黑的是匹公马,名叫神风,跑起来疾驰如风,可日行千里而不歇。这白的是匹母马,名叫踏雪,奔跑如飞,步履轻灵。想我老头儿在雪域草原上苦苦寻觅二十年,才得此一对神驹,实属不易。”
王怀志感慨道:“晚辈自幼爱马,也相马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神骏的宝马。就连当今圣上的飞龙驹,也无法与这两匹宝马相提并论。”北原苍茫跨上黑马神风,叫道:“废话少说,赶快上马。”王怀志只得骑上踏雪,跟着北原苍茫飞驰而去。踏雪方才一动,王怀志便觉风从耳过,恍如在云端飞翔一般。
两骑并排而行,很快就出了天龙帮的势力范围,又往西行了数十里,已是钻入一片山川之中。两人在山里又行了半日,终于来到一处峡谷外,只听隐有落水声传来。进得峡谷,果见一道瀑布宛若匹练,飞泻而下,落差足有三十余丈。这瀑布水注粗如缸,虽不算大却也雄浑之力,砸在下方的青石上,溅起朵朵白花,扑腾有声。
瀑布旁有间茅草屋,屋前有只大水缸,缸旁有五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北原苍茫勒马道:“你要暂且在此修行,期间不得外出半步?”王怀志赞许道:“此处僻静雅致,的确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北原苍茫道:“这就好。从明日开始,你就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如有害怕或是退缩,我老头儿会毫不留情地废去你一身武功。”王怀志自是不会退却,两人就此安顿下来。
次日清晨,北原苍茫带着王怀志来到大缸前,说道:“现在缸里有水五十斤,你去抱一块百斤重的石头来,我要你举着石头走缸缘。”王怀志皱眉道:“这样比重失衡,如何能行?”北原苍茫瞪眼道:“明知不可为而为知,才能创造出奇迹。”
王怀志无奈,只得抱起最小的一块石头,提气跃上水缸,脚往两边一踩。那知缸缘又滑又窄,他一时把不住平衡,人还没站稳便摔了下来。北原苍茫一把扶住水缸,没让其翻倒,却让王怀志摔了个结实。一百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王怀志只觉胸闷气促,整张脸都绿了起来。
“给我起来,继续练习。”北原苍茫声色俱厉地叫唤道。王怀志忍痛爬起,重新上了水缸,谁知再次跌了个四脚朝天。不过这次他有所准备,临倒前将石头抛了出去,才没被压住。一次次地失败,又一次次地站起。王怀志终于在日落前,站稳了脚跟。不过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便又把持不住跌了下来。
第十八章 各施造化 第二节
到了晚上,北原苍茫要王怀志抱着石头,睡在水缸上,整夜不得放下石头,也不得滚落在地。头几日,王怀志几乎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那里能睡得着。他常因背部受力面积太小,而被缸缘戳得生痛,再加上还要举着百斤重的石头,若不是始终提着口真气,必然无法支持。
而举石头睡觉的妙处也正在于此,能让人始终吊着一口真气,令内息即便在睡觉时,也能够循环往复,自行运转。这的确是增强内力的好方法,就算王怀志常常累得腰酸背痛,也知道此中裨益非同寻常,所以一直努力不懈,未曾有半分怨言。
如此这般过了十日,王怀志已逐渐习惯了举石头过夜。并且也能够举着石头在水缸边缘行走,个把时辰也不会跌下来。但北原苍茫却把石头的分量加到了两百斤,要王怀志继续练习下去。又十日后,北原苍茫倒光了水缸里的水,王怀志也能举着两百斤的石头行走在缸缘。
如此到了月底,王怀志已能举着三百斤的石头,在空缸上行走如飞了。北原苍茫很满意王怀志的表现,于是问道:“你觉得辛苦吗?”王怀志浑身是伤,早已不知苦从何来,满心充盈着喜悦之情。因为他发现自己力量沛然,内息更是源源不绝,当下恳切道:“短短月余,晚辈便有如此成就,说来还得多谢前辈教导有方。”
北原苍茫颔首道:“方法只为聪明人所设。从今日开始,你白天要到瀑布下去锤炼刀法,晚上得举着五百斤的石头睡觉。记住,光是在瀑布下挥刀自如,这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什么时候能截流断水,才能算是小有所成。”王怀志吃惊道:“这瀑布虽细,可落差却高,下垂之力何止千斤。我只怕站都未必能站稳,更别说舞刀了。”
“那你这月余抱大石走缸缘就算是白练了。别人有可能做不到,但你却不可以。”北原苍茫斥责了一声,便回草屋歇息去了。王怀志豪气顿生,傲然道:“请前辈放心,晚辈一定能够做到的。”
王怀志来到瀑布下,看着白花花的落水深吸一口气,跟着一步跨了进去。那知落水力量太大,加之青石又滑。王怀志才一站上去,便滑入了水潭。他固执地抱着青石,几次想钻入瀑布,却始终未能如愿。如此往复几次,王怀志终于找到诀窍,立稳了脚跟。落水砸在他身上,宛如灌铅般,想要举起“七星斩月刀”,却是始终不能。
如此这般,直到第三天,王怀志才在瀑布下抬起双臂,缓缓舞动着宝刀。可坚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王怀志便已筋疲力尽。北原苍茫叫道:“举石头睡觉是让你练气,踏空缸行走是让你练步法和扎底盘。可你只能举五百斤的石头睡觉,踏空缸也走不了三四个时辰,如何能在千斤巨力下施展刀法?”
听了这番话,王怀志当晚便改举一千斤的石头,躺在缸缘上睡觉。就算睡不着,也会举着石头在缸缘上错步行走。经过夜以续日的努力,王怀志渐渐适应了瀑布的冲击力,也能够完整地使完一套刀法。
谁知好景不长,北原苍茫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他要王怀志举着千斤大石,踏空缸飘浮于水潭上,既不能让水缸沉没,也不能掉入潭里。这陆地上和水中截然不同,尤其是浮力平衡难以掌握。王怀志起初根本无法控制身体,几次跌入水潭中,还险些弄沉了水缸。
这也就算了,北原苍茫竟还要他将沉入潭底的千斤巨石抱上来。水潭虽说不深,但想要从潭底抱出大石,又谈何容易。王怀志潜入潭底,抱起大石艰难地挪动着步伐,岂料因使力不均,呛了口水,鼻喉一阵难受,想要冒出水面换口气,却被北原苍茫无情地按了回去。王怀志无奈之下,只得吊着一口真气,硬将大石抱上岸来。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直到王怀志可以举着大石在水潭上飘浮,也能在瀑布下坚持练刀一两个时辰,北原苍茫才要他踏着水缸去瀑布下舞刀,但不许让缸中积水超过五十斤。要求越来越高,动作也越来越难。王怀志始终咬牙坚持着,没有退缩过。当他一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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