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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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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为人憨直,挠头道:“二师哥,这……这也未免……”普舍截住其话头道:“对你来说是难,但对别人来说未必如此。人家既然敢出此题目,想必有惊人本领,咱们何必‘奇’人忧天。”
江心月讪笑道:“连成语都不会说,还想咬文嚼字。不如咱们比两场,下一场由……”江永清知道江心月也想刁难对方,但无中生事毕竟麻烦,当下打断道:“既然两位大师已选定了目标,那在下就献丑了。”
众人默默看着江永清,不知他将如何做为。江永清气定神闲,双目微闭,好似没事人般,双手自然抬起放在胸前。一股精纯的内息由丹田升起,经过奇经八脉,慢慢聚拢于他的膻中穴中。江永清深深吞吐纳了几下,按着由《博文杂记》中悟出的运功妙法,缓缓将膻中穴里澎湃的内息运至右臂上,轻轻逼了出去。那内息宛如变成了一条长有眼睛的长蛇,顺着松杆迅速而上,所过之处虽有轻微震颤,但却不似铁达陀般强烈。这也是江永清刚悟出此功,诸多技巧未尽纯熟,而非法门不妙之故。
当江永清的内劲传到指定松枝,突然大作起来。那松枝一下拉得笔直,只听噗噗两声,两枚指定的松果宛如弹子般激射而出,足足飞出两丈远方才落下来。江心月抢上去一把抓住,捏在手上炫耀道:“怎么样?该放了我婷姐姐了吧!”铁达陀惊叹道:“乖乖,真有那么神奇的功夫?”
罗什深知鸠摩净为人善变,不等他开口便抢入亭中,右掌护住胸口,左手一把抓住公孙婷手腕,便将其带出了亭子。公孙婷死里逃生,正自庆幸,忽听得鸠摩净阴恻恻地笑道:“中土武林果然藏龙卧虎,小僧佩服。只可惜这位姑娘中了我的‘恒河之泪’,浑身无劲可使,就算想帮你们对付我兄弟三人,也是枉然。”
罗什面色一凝,暗道:“这鸠摩净却也厉害,一下便猜到了我的盘算。若不让他拿出解药,给公孙姑娘服用,这一战势必凶多吉少。”江永清也知道其中厉害,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再来比试一场。如果在下侥幸得胜,还请大师解了公孙姑娘身上之毒,不知意下如何?”
普舍拍手道:“好,好,好,这场便让小僧与阁下比较如何?”江永清谦虚道:“大师请划下道来。”普舍由腰间取下一支笛非笛,笙非笙的乐器,冷笑道:“咱们来玩蛇如何?”他说着取过身后背篓,揭开了盖子。两颗扁三角形的蛇头突然探了出来,吐着腥红的长信,四只绿油油的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凶芒。
江心月和公孙婷分别捉住对方的手,连退了两步,害怕道:“是蛇,好可怕的蛇啊!”两条黑鲮白腹的毒蛇游出背篓,胸部突然如扇子般张开,左右各有一个形若眼睛的花纹,极尽诡异妖艳。这是天竺最毒的眼镜王蛇,极居攻击性,每年死在其毒牙下的天竺百姓,可谓不可计数。
罗什识得此蛇的厉害,忙道:“江贤弟小心,此蛇奇毒无比,而且行动迅捷。”江永清也不知中了多少次剧毒,对这些东西早已无惧,于是不慌不忙地取出紫玉箫,放在唇边试了试,遂笑道:“在下就用这支玉箫领教大师的神技。”
普舍见其一脸的不在乎,不由暗笑道:“难道维摩罗什没有告诉你,天下最可怕的音波功,便是我师父独创的‘鬼狱阴风吼’。我虽只学到皮毛,但也足以令你饮恨。”一阵尖细诡异的声音响起,闻者只觉胸口一闷,便有种厌烦作呕的冲动。两条眼镜王蛇摇摆着身躯,好似两名扭着水蛇腰的女子,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江心月和公孙婷本还强压着作呕的冲动,谁知一见如此诡异的蛇舞,哪里还抵受得住,当下哇的呕了起来。罗什忙道:“快坐下运功抵挡。”他深知普舍的“蛇咒”虽然远不及“鬼狱阴风吼”厉害,却也十分阴毒可怕,不可有丝毫小觑。
江永清眉头一皱,暗忖道:“好厉害的音波功,令人说不出的心烦意乱。”他不敢大意,忙吹起了紫玉箫。“魔煞天音”久违的旋律翩跹而起,顿时压住了对方诡异的声调。箫声时而如涓涓溪流,轻快活泼;时而如苍龙吟泉,亢扬悠长;时而如老鸦将眠,低沉徘徊。
普舍目**光。他万万没料到江永清的箫声如此厉害,当下加强功力,尖锐的怪声顿时划破长空,变得更加诡异阴骘,宛如地狱炼鬼啸,令人睚眦欲裂,心胆皆寒。两条眼镜王蛇舞动得更加妖异,眼中杀机升腾,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腥臭的毒雾。
罗什见势不妙,忙托起江心月和公孙婷,足足避开了数丈远。两条眼镜王蛇吐出的毒雾,眨眼便笼罩了三四丈见方的区域。就连地上的青草野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黄,直到纷纷失去生机。
江永清面色大变,急忙运起残余功力奋起抵抗。他重伤初愈,功力回复不到五层,原本不及普舍的音波强势。但他契而不舍,不断催动“魔煞天音”中的夺魂篇,箫声也一下子变得尖锐诡异起来,宛如地狱鬼吠,山间妖唳。不断侵蚀人的耳鼓,使得闻者心跳加速,好似要破腔而出一般。
这夺魂篇乃“魔煞天音”中最狠毒的篇章,闻者莫不心惊肉跳,江永清向来不轻易使用。但此刻他为了夺得解药,已经顾不了那许多。两条眼镜王蛇逐渐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于是纠缠在一起,不停地对撞着脑袋。
普舍受到江永清的音乐干扰,一颗心突突乱跳,已然无法控制局面。他在惊慌失策之下,勉强支撑着吹动旋律,意欲控制眼睛王蛇向江永清发起攻击。两条眼镜王蛇被迫响应命令,又张开大嘴对准江永清飞扑而来。江永清双目一凝,当即来了个颤音,只听到噗噗两声响,两条眼镜王蛇突然胸口爆裂,带着血雾由空中跌落在地。
“啊呀!”普舍一声惊叫,跟着啷呛后退,谁知还没站稳脚跟,罗什已经抢到其身前,探手从他腰间布囊里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嗅了嗅,确定是“恒河之泪”的解药,这才递给公孙婷服下。
第二十七章 真情无价 第二节
这几下兔起鹄落,许多人都尚未反应过来,便分出了胜负。铁达陀气得哇哇乱叫,扑将上来欲打江永清。江心月知道师表哥已经无力再战,当下仗剑阻截铁达陀道:“让你家小姑奶奶来领教几招。”她一抖手中长剑,发出一阵轻快的剑鸣,直指对方心口。
铁达陀毫不理会锋利的剑芒,猱身而上,提起钵盂大的拳头照着江心月兜头打去。江心月剑锋急递,意图来个“一剑穿心”,谁知罗什却大叫道:“小心。”江心月的剑锋甫处铁达陀胸肌,宛若刺在铁板之上,竟然伤不着对方分毫。待她听到罗什叫唤,并发现剑尖弯转时,铁达陀的拳头已来到她眼前不足五寸处。强劲的拳风扭曲着江心月面部的肌肉,并将她的一头秀发吹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孙婷突然拦腰抱住江心月,侧滚了开去。
铁达陀一拳打得江心月狼狈而逃,不由开心道:“嘿嘿!小姑娘不是对手,真要被老子一拳打扁了,也蛮可惜的。”江心月爬起身来破口大骂道:“臭和尚,贼秃……”她刚骂了两句,突然想起父亲也是和尚,忙捂住嘴巴改口道:“刚才是我不小心,等下让你知道小姑奶奶的厉害。”
公孙婷小声道:“这喇嘛练过类似少林金刚罩铁布杉的外家功夫,一身肌肉可谓刀枪不入,须得小心对付。”罗什见公孙婷恢复了功力,遂颔首道:“铁达陀修炼的是‘修罗铸身术’,主经为足少阳胆经,看来已臻化境,若不攻其罩门,实难伤其分毫。不过他武功虽强,为人却憨直无谋。跟他过招只能智取,不可力敌。而其罩门,我预计在风池、带脉、渊腋三穴当中。”
江心月黛眉一竖道:“那我先扇他几个耳刮子。”说着挺身而上,运起“寒冰掌”呼地一下拍去。铁达陀见她攻来,忽然摘下鸡冠帽,抚摸着光头嘿嘿一笑。江心月见人家不把自己的攻击当回事,于是又摧加了两分功力。哪知铁达陀只是将头一低,便迎着其手掌撞来。江心月为人伶俐,见状当即变换招式,在铁达陀光头上轻轻一拂,跟着展开“天蝉步月”身法退到了一旁。
铁达陀满心以为能撞断对方手臂,却感觉脑门冰凉,心下不由一凛道:“莫非被她这么一摸,我头皮便破了不成?”他慌忙伸手摸了摸脑袋,才发觉头顶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不由惊讶道:“啊哟!小姑娘会使妖法。”江心月格格一笑,突然欺身而上,使出“穿云手”中的一招“人面桃花相映红”,从极轻巧的角度,啪啪扇了铁达陀两个耳刮子。照理说江心月的武功与铁达陀相去甚远,不该轻易得手才是。但她仗着高人一筹的轻功,又在对方发愣时突施冷箭,故而一击得手。
江心月这一下算是报了方才狼狈逃脱之仇,却也激怒了铁达陀。他摸着隐隐生痛的脸颊,暴喝一声,如灰熊般扑来,一掌当头劈下。公孙婷见江心月有危险,挺剑疾刺铁达陀耳后风池穴。铁达陀伸出左手一把捏住来剑,只听咔嚓一下,竟将剑头拧了下来。
公孙婷惊叫一声,急忙后退。江永清叫道:“以柔克刚。”江心月会意,当即抛去长剑,扯下缠在身上的绶带,两头一并打了个结,再绕上几圈,又打了个结,最终结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死结。铁达陀那将两名少女放在心上,再次箭步抢来,抡起拳头便是一通乱砸,其威势相当惊人。
江心月知道铁达陀神勇,于是斜身飘开两尺,跟着一抖绶带抽了过去,直取其腰侧带脉穴。铁达陀张开大手,想来抓绶带。江心月曲臂收回绶带,再次抖手打出。那绶带好似长了眼睛,竟绕到铁达陀脑侧风池穴。这两下声东击西,手段高明之极,饶是铁达陀一身横练功夫了得,也被弄了个晕头转向。
公孙婷没少吃铁达陀虐待,心里也是有气,当下跟来一剑直刺铁达陀腋下三寸处的渊腋穴。铁达陀见状大吃一惊,忙将右手臂夹紧,封住了渊腋穴,左手跟着一拳打向公孙婷心口。公孙婷无功而返,只得挽起剑花护住心口,趋步后退。哪知铁达陀根本不在乎剑花会不会伤手,一拳长驱直入,逼得公孙婷只能躲进亭子逃避。
只听轰地一声震天价大响,一根亭柱被铁达陀拳头击中,半边亭子跟着轰然倒塌。鸠摩净原本坐在亭中,一见铁达陀出拳打来,立即退了出去,右手顺便圈出一掌,封住了公孙婷的退路。铁达陀一声怒吼,拿个光溜溜的脑袋猛往公孙婷怀里撞。
江永清见公孙婷有危险,不及调匀内息便闪身抢来,以紫玉箫点向铁达陀渊腋穴。这渊腋穴乃铁达陀罩门所在,只要一触即可破其护体神功。江永清见其十分紧张此处,便知道必是软肋所在,是以一上来便攻其要害。这招正应了兵法中的攻敌之不得不救,大有围魏救赵之效。
铁达陀见渊腋穴遭袭,哪里还顾得了伤公孙婷,当下将头一偏,又撞断了右首的亭柱。轰隆隆一阵大作,亭子又塌了一小半。公孙婷趁机逃出“难渡亭”,回想方才的危机,犹自心惊肉跳,面色一片煞白。江心月舞动绶带,不断强攻铁达陀,两人霎时又战做一团。
普舍见铁达陀双拳难敌四手,加之心中甚恼江永清杀了他的宠物,于是身形游走,抢到其身后。只见他右臂如游走的毒蛇,突然高举过顶,手指张合间好似在吐信。而左臂却反扭至身后,掌心朝天,形若龙爪。罗什见状忙叫道:“江兄弟,这是天竺秘技‘双蛇毒牙拳’,其最厉害的地方不在双蛇而在毒牙,千万小心。”
江永清将紫玉箫往腰间一插,双臂紧贴两肋,手掌上下摆动,宛如两只扑腾的鹅翅。双足也是一前一后,呈半蹲状。只听他冷笑道:“打蛇,还需用我义父教的五禽拳。”
普舍一声怪啸,当即抢攻而来,与江永清周旋在一起。鸠摩净冷眼旁观着五人的争斗,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他的一双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罗什,随时有可能暴起发难。
公孙婷助江心月夹攻铁达陀,斗到分际时,她突然抓准时机反剑刺向铁达陀渊腋穴。铁达陀不及躲闪,慌忙用手臂夹住来剑侧身一拧,只听得啪地一声,公孙婷手中长剑竟齐柄断去。公孙婷心下气恼,只得抖手将剑柄砸了过去,却被铁达陀回掌劈飞。
江永清正和普舍激斗,见公孙婷失去武器,急忙摆脱普舍,抽出“天残剑”抛给公孙婷道:“用我的剑。”
公孙婷接过“天残剑”,轻轻爱抚着,好似在追忆往昔。铁达陀见“天残剑”宛如一泓秋水,在阳光下不断吞吐着青芒,心知是柄神兵利器,整颗心不由突地跳了一下,暗自戒备道:“这等神器,万不可用身体接触。”
铁达陀人虽鲁钝,武功却不含糊。他见公孙婷多了柄宝刃,整个人气势陡然凌厉起来,于是大步冲来抢夺,提起铁掌照着女儿家当头砸落。公孙婷只得收敛起心神,挽了朵剑花护住头顶。
“天残剑”不愧为神兵利器,就连吞吐的青芒都带着一股锐气,在公孙婷这个半主人的内力催动下,陡然暴涨起来。铁达陀的铁掌尚未接触到剑花,便感到剑气破体而来,竟欲摧折其筋骨,不由骇然收手而退。
公孙婷号称“人绝剑”,虽然性格温和豁达,但从小受到父亲调教,在“天地人”三才剑中,以她的剑术最为精纯。此刻夺回先机,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克敌制胜的机会,三十六路归元剑法一经展开,便如大江奔腾不息,一时间气势如虹。
铁达陀不敢撄其锋,空有一身横练绝活却施展不开,只好不断躲闪,霎时便陷入了左支右绌的境地。他急切间大叫道:“这不作数,你们赢了也不光彩,须得凭拳脚打过才算。”江心月舞动绶带,绕到铁达陀身侧击他渊腋穴,嘴里却不依不饶道:“对付妖魔鬼怪,还讲什么江湖规矩,一剑杀了便是。”
铁达陀勃然大怒,追着江心月便是一通狠打。奈何江心月身法玄妙,行踪飘忽,只管绕着他飘来荡去,不停地戏虐,一条绶带更是舞得天花烂漫,煞是好看,嘴里还不住挑衅道:“喂!大笨牛,我在这里,你往那打呀!快来呀!”铁达陀空有一身力气,却拿江心月没有办法,直气得七窍生烟。
公孙婷瞧出便宜,每次出剑都往铁达陀渊腋穴上招呼。饶是他一身神力,也被两个少女捉弄得气喘如牛,频履险境。估计只要再斗得片刻,就会败下阵来。铁达陀挥汗如雨,心知不能久持,于是叫道:“喂!你们两个小姑娘,莫要那个……得……梨不饶……人,我不斗了,快住手。”他嘟嘟囔囔一阵乱说,却没人理会。
另一边的江永清与普舍对战,竟陷入了胶着之中。只见普舍双臂游动,突然戳向江永清双眼,来得又快又狠。江永清骈指成“鸡嘴”,反啄普舍手背。普舍当即一招“懒蛇翻身”,双臂竟如蟒蛇般缠上江永清手肘,展开了近身搏击。江永清见状,当下一招“灵猴上树”,借着对方手臂之力,突然提起双脚往人家小腹踹去,俨然又是五禽拳中的“兔子蹬鹰”。
普舍老奸巨滑,临危不乱。他见江永清踢来,非但不格挡,反而将左臂下沉,以手背对准江永清踢来的双腿。江永清见其动作怪异,当下留心一看,这才发现普舍中指上戴着枚漆黑的戒子。这戒指呈眼镜蛇盘绕状,两颗毒牙泛着幽蓝的光芒,显得异常地诡异。
江永清心念电转,暗叫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毒牙?”奈何自己把脚送上去给别人戳,想收回已然来不及。好在江永清应变能力甚强,当即张开双腿,让过普舍手背上的戒指,跟着前身向后翻转,抬起双脚往普舍脑侧太阳穴夹去,正是五禽拳里的妙招“钟鼓齐鸣”。
普舍见江永清应变如此之快,也是微感错愕,但旋即醒转过来,将头向后一仰,同时横展右臂,一拳打向来腿阳交、飞扬二穴。江永清一踢不中,当即拧腰转过双腿,左手依旧捏着对方手肘,只是腾出右手一招“鱼跃龙门”,反撩对方颌下廉泉穴。
两人近身搏击,招数可谓变幻多端,瞬间便交手了十几招,可依旧难分轩轾。但江永清内力不续,面色却是越来越白,就连喘气声也在不断加重。普舍察觉江永清劲力虚浮,心头窃喜,忙加强了攻击。
江永清权衡利弊,心知只要自己败下阵来,那普舍必将和铁达陀形成联手之势,到时公孙婷与江心月则危矣。而那不动声色的鸠摩净,更是神光内敛,双眸充莹,其内功之深湛,完全到了大高手的境界,恐怕连罗什也无必胜的把握。唯今之计,自己必须拖住普舍,不求战胜对方,但也不能让其腾出手来对付二女。
这些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江永清只得奋力而为。这时他已经用上了“莲花无相手”,凭借精妙的招数,几次差点锁住普舍要害。奈何对方宛如毒蛇般狡诈,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躲了开去。江永清身兼数种绝学,一见拿不住敌人,立刻改用“寒冰掌”中一招“寒山观月”拍去。
寒风迎面扑来,普舍却怡然不惧,拼着被寒气冻伤的可能,举起单掌迎上。待到双掌快要接触的一刹那,他突然改掌成拳,以中指上的“蛇戒”对准了江永清掌心劳宫穴。
江永清心知普舍狡黠,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手,一见对方提掌拍来,立刻换掌成爪,一把扣住普舍的拳头,跟着催动体内仅有的寒气,透过五指慢慢冻住了普舍的拳头。普舍只觉右拳如坠冰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暗道:“这小子武功庞杂古怪,莫要着了他的道。”他也不及细想,左手当即骈指成“蛇头”,疾往江永清臂弯曲池穴戳去。江永清的左手也没闲着,立即反拿对方手腕。
两人右手僵持不动,各自比拼着内力。左手上下翻飞,打得不可开交。可这样一来,江永清无疑陷入了绝地。
第二十七章 真情无价 第三节
普舍见江永清面如猪肝,于是提起右腿撩向其下阴。江永清气力将竭,只得勉强运膝抵挡,并趁机向前跨了半步,将腿插在普舍胯间两下一荡。普舍未料到江永清还能主动进攻,一时大意险些跌倒。江永清看准机会,突然震开和他纠缠的双手,一个翻身,两掌在地上一撑,双腿猛地往后蹬去,又是一招“兔子蹬鹰”。
这一招变化奇速,不容普舍过多考虑,忙收腹急退,可惜还是慢了半拍,被江永清一脚踢中胸口,倒飞出两丈来远,跟着喉咙一甜,便连吐了几口鲜血。他的右臂被江永清冻伤,此刻岔气,只觉奇寒入骨,竟一连打了数个冷战。江永清虽然涉险伤了普舍,但内力也随之耗尽,面色一片惨白,最终软倒在地。
虽然公孙婷一直在相助江心月,但注意力从未离开过江永清身边,这也导致铁达陀一直未落败。她此刻见江永清坐倒在地,忙转过头来问道:“你不要紧吧?”江永清微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挂怀。”
公孙婷这才放下了心,专心致志地帮助江心月合斗铁达陀。这样一来,铁达陀顿时落于下风,被天残剑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三寸长,七分深的口子,鲜血潸潸而下。江心月趁机侧身错脚,踢向铁达陀跳环穴。铁达陀回掌来封,正好露出渊腋罩门,被江心月瞅准机会,呼地挥绶带打去,结头正中其渊腋穴。铁达陀顿时如泄气的皮球,浑身一阵痉挛,跟着软倒在地。
鸠摩净铁青着脸,冷喝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过来。”普舍和铁达陀正在用梵文破口大骂,江永清等一句也听不懂,只当两人在放屁。两人骂得正起劲,被大师兄这么一吼,立刻成了哑巴,灰溜溜地爬过去,躲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江心月嘲笑道:“大笨牛,下次再让你家小姑奶奶撞见,一定把你当毽子踢,猴儿耍。呵呵!”
铁达陀恼怒道:“我奶奶又不会武功,她踢不动我。”江心月笑得花枝乱颤,又胡侃道:“据说你们那狗屎国王非常好色,他知道你妻子和妹妹都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便趁你远赴中土之际,将她们收入宫中淫乐,你这顶绿帽子可不小哦!”铁达陀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忙问道:“此……此话当真?你几时听到的?快告诉我。”
天竺佛教大多数流派是可以娶妻生子的,鸠摩净三人都属此类。铁达陀虽说长得粗犷,可他的妻子却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深得其宠爱。他那小妹年方十六,也是出落得婷婷玉立,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江心月这番胡侃瞎诌,却无巧不巧地刺中了铁达陀的软肋。而他偏生又是个直心眼,哪里能明辨真伪,当下便慌了神,直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道:“乖乖不得了,大师兄,我……我要回去……”
“简直丢人现眼。”鸠摩净冷哼一声,随即屈指虚弹,只见几缕若有若无的劲风直奔铁达陀,封了他身上多处大穴。铁达陀空自焦心,却苦于无法动弹,也出声不得,只能以哀求的目光瞧着鸠摩净,泪水一时涓涓而下。看着这么个铁汉流泪,江心月忽觉玩笑开过了头,不由面现恹恹之色。
鸠摩净冷眼看着罗什,杰杰怪笑道:“维摩罗什,国王有令,要我将你生擒回去,如果抗拒,格杀勿论。”罗什义正严词道:“你师徒助纣为虐,涂炭生灵,已为我天竺百姓所不容。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莫要堕入阿鼻地狱,落得永世不能超生。”鸠摩净冷笑道:“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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