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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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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可他没在听,十二年的婚姻训练使他在恰当的时候偶尔咕噜一声,“瑞特太乏味了,”快到家时,她抱怨道,“好像你和今晚报纸上那条难以置信的报道有什么关联似的。”
  “什么报道?”
  “你难道没看到那篇文章?老天!怎么就没看到呢?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人据可靠消息说在不久的将来,只靠开发现在你所拥有的线索,你就可以培养出跟正常人一样聪明的猴子来。”她笑着,发出一声尖锐而毫无意义的声音。
  “到家后我会去看这篇文章。”他说。她没有询问关于这篇报道的情况,也不关心这是否是真的,是否他做过这样的事。他看那篇文章而她坐在电视机前。随后他去游泳。水温温的,和风轻拂在皮肤上,凉凉的。一旦钻出水池蚊子就找到他了,于是他就坐在阳台纱窗的后面。过了一会儿,卧室里淡蓝色的灯光熄灭了,只剩下这漆黑的夜。利睡觉时没有叫他。他知道她走得非常轻,关门也很小心,如果他在阳台上打盹儿,这样,插门的声音就不会打扰他。
  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中断这婚姻。同情。对男人来说,这是最有害的自发的情感。她是习瞄种洋娃娃学校的产品,另阵种学校教她沿走廊走下去就是尽头,就是一个少女梦想的完成。‘意识到若是重新开始生活,她们会异常震惊和恐惧,有些人会永远难以恢复。生活中利从来没有经历新的开始,也将永远不会去经历。六十岁了,若碰到未曾开化的动物交媾场面的展示,她还会噘起嘴巴表示不满,不管有无人性,她都一样会厌恶,并且会为制定法律禁止这种活动去助一臂之力。很早以前他曾希望他们能因此而有个孩子,但那种学校在他们的体内似乎也做了手脚。他们没有怀孕或者若是怀孕了,却没有怀上这颗果实,假如怀上了,出生的也只能是一个死产儿。那些活下来的常常比在子宫里挣扎而最终被战败的那些小生命更应值得同情。
  一只蝙蝠突然俯冲下来,低低地盘旋在静静的池塘上,又飞走了,直飞向黑暗中那丛杜鹃花。很快月亮就会现出来,猴子们则不安地起来一阵儿,然后重新平静而安详地睡去。他们彼此紧紧地挨着,不会想到性别。只有夜间活动的动物和人类才会在黑暗中交媾。他不知道亚当是否还记得捕获他的那个人。几乎二十年前猴子们就开始在这个实验场生活,从那以后这里的猴子就没有见过人类。若有必要进入场内,晚上就会给这些猴子喂服麻醉药,确保它们处于昏睡状态。那时会重新改动道具,除了那些已被征服的旧障碍物,会增添新的障碍物。有时会挑出一只猴子做研究,通常最终加以解剖。但它绝不会是亚当。他是世界之父。达林在黑暗中微笑。
  亚当从众多动物中挑选出他的新娘,他知道她很可爱。她是他真正的新娘,是为了他而被创造出来;聪慧可与他那灼人的才智相匹配。他们一块儿用手刮着那光滑的墙壁,瞥眼望着花园外那硕大的世界。他们一起发现了通向那将属于他们的世界的出口,把那些劣等动物都甩在了后面。上帝寻找他们,却没有找到,诅咒着他们并封死了那出口,不让别的动物跟出来。因此就是那个亚当和他的新娘成为第一个男人和女人,从而繁衍出居住在整个世界的后代子孙。有一天亚当说,真羞耻!女人!你没看见你是裸着身子的吗?女人回答。,你也是,小子!你也是呀!于是他们用树叶掩盖住裸露的身体,从那以后在黑夜里做爱,这样男人看不见女人,女人也看不见男人。就这样他们被洗去了羞耻。永远,永远。阿门。感谢上帝。
  达林打个冷战。他还是打了瞌睡,夜风这时已是冷嗖嗖的了。他去睡觉。睡梦中利从他身边挪开。他碰到她使她感到灼热。于是他将身子转向左侧,背对着她,睡着了。
  “有潜在的X,”吃早饭时达林对利说,“我们不知道X到底在哪儿。打个比方,对猴子而言,X代表其最高的智能成就。我们测试所得到的每一批新来的猴子,并设想把它们分成X-1、X-2、X-3,然后繁殖更多的X-1类猴子,并给另两组猴子喂从起先的X-1类猴子身上提取的sDNA。最终我们可以得到一只比最初的X-1类还要高明的猴子,我们再沿着这条线重新分类,并重新开始,利用这只猴子的sDNA把其他猴子都提高到与他同等的水平上来。我们不断地检查以避免劣等品种与最好的品种混和起来。我们还有一批被控制的猴群,它们接受同一种训练,享用一样的伙食,通过相同的分类过程,但不注射SDNA。我们利用它们进行相互测试。”
  谈这些的时候,利有些兴致地望着他的脸。差不多他认为说完了,她这才开口说:“你有没有发现你两鬓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一下子都白了。”
  小心地,他将茶杯放回到茶托上,朝她笑笑,站起身,“晚安。”他说。
  他们还拥有两个相:巨隔离的实验场,两场同时进行实验。这些年来两场中的猴子都未接受任何训练,它们被相互隔离,并与人类隔绝。亚当那群每天注射sDNA,这些sDNA是从他们发现的最聪明的猴子身上提取的。被控制的那群什么也不注射。它们得对付冰冷的喷泉水这样“复杂”的事,从实验场流过的小溪水成为它们的饮用水。这群被控制的猴子要学会懂得——若用可伸缩的木棒敲打那高高的细枝,就可以得到枝上的果实。到下雨时,它们蜷在一起,毫无遮拦,‘或躲在勉强够遮雨的棕榈树下,屋顶是敞开的。亚当很早以前就已带着他那群猴子建起一间粗糙但又颇有用处的小屋,在那里,下雨时他们可以躲在一起。
  达林停车时看见那些妇女委员们正排成纵队穿过实验场。他径直走进办公室,来到控制盘前,轻按开关,并控制按钮和键盘,引导人们穿过小路,打开一条,关闭另一条,直到把她们引到最新的那个实验场。打开大门,让她们进去。然后他迅速地关上大门,看着她们疯狂地设法出去。接着他把猴子放出来涌向她们。当他看到这些新的人类蹂躏这些老妇人时,他的笑容更深了。后代中一些是黑皮肤,多毛;另一些粉红色皮肤,没有毛;还有一些居中。他们长得飞快,排队站好伸出手臂去接每天要服的药;站在一台机器前,眨眼工夫他们就会被测试好,并分好类。他们中一些要送进解剖室,另一些被送出去踏人这个世界。
  汽车喇叭声在他耳畔鸣响。他关掉点火装置,钻出汽车时斯图刚好把车停在他的车旁,“我看见那些老蝙蝠已经到了。”斯图说。他与达林一同走向实验室,“那个德里斯科尔怎么样了?”
  “很糟。”达林答道。斯图了解他们曾试图用人身上的sDNA注射在那男孩身上,但实验:还是不断地失败。对于那孩子的身体承受力来说,这已跨出了很大一步,“目前为止他还完全排斥A-127,几乎马上就会把它扔掉。”
  斯图表示同情,但并没明确说什么。其他人不会对达林的实验如此信任。A-127也许是进了一大步,达林想。巴西网特拉斯猴太聪明了。
  他从办公室叫来凯利,询问新到的蛛猴情况,它们前一天才被测试过。血已经过处理,并有一个样品。他浏览了一遍笔记,选看了笔记中与实验任务比较投合的一项,而没有看完其它的。凯利答应下午一点准备好注射。
  与这项计划有关的人都不会再怀疑——那些猿猴还有那些被注射了从德里斯科尔身上抽取的sDNA的人实际上已经具有了学习能力,有一些表面上看将会永远拥有这种能力。
  如果德里斯科尔太太了解到他们是如何利用了她的孩子,那时她将如何反应,达林不愿去想。雷坐在桌角上,慢吞吞而又颇有些无礼地说:“达林博士,我会告诉她。我会说,很抱歉,女听,你不得不把你这傻儿子带走,他脏了的血已经在毁坏猴子的大脑。可以这样说吗,达林?”
  “上帝!你又在干什么?”
  “试验,”她说,“就这样,只是在试验。”
  斯图要他来观看这次亚当猴群所面临的挑战,四十分钟后就将开始。达林忘记了他是要在场的。夜里他们在每个实验场里砍倒一棵树,枝干横跨小溪,挡住了流水。十一点时将关掉喷泉,那棵被砍倒的树在实验场的最尽头,离小溪流入的那面墙很近,这样流经小屋的水就被切断了。那群没有注射sDNA的猴子已经显出干渴的迹象。亚当那群还没意识到水流已被切断。
  达林碰到斯图并和他一起走向实验场尽头,这样就能很好地观察到整个实验场。女士们已经离开了,“今天早上这儿真是太静了,”斯图说,“亚当一直在绕圈子。他蹲在倒下来的那棵树上近一个小时,然后离开又回到其它猴子们那儿去。”
  他们可以看见那片逐渐扩散的水潭,非常泥泞,不堪人目。十一点十分时整个实验场的猴子都已知道断水了。一些老猴子试探着去鼓弄喷泉,亚当也试了好几次。他用木棍击它,又试了一次,然后蹲在那儿盯着喷泉。一只小猴子发出可怜而又惊恐的声音。他还没有口渴,只不过感到不知所措,也许还很害怕。亚当狠狠地瞪着他。那猴子赶紧蜷缩在霍滕斯身后,霍滕斯向亚当龇着尖牙,亚当威胁似地向她挥舞了两下,她于是开始为她的孩子搔抓跳蚤。当小猴再次发出呜咽的声音时,她只是轻轻地拍拍他。小猴子瞧瞧她又望望亚当,把食指插入嘴巴,慢吞吞地走开了。亚当仍在盯着喷泉看。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他站起身来,漠然地走到逐渐干涸的溪水边。阳光下随处可见一滩滩不断缩退的泥水在冒着蒸汽。其它猴子尾随在亚当之后。他循着小溪穿过实验场一直到水源尽头的大墙下,接着来到水池边又蹲了下来。一只小猴小心地绕着池塘转,手伸下去触到脏水,马上缩回来,又伸进去摸,随即喝起来,其它几只也喝了起来。亚当依旧蹲在那儿,十二点四十分他又走开了。他走近那树干,嘴里咕噜着向几只小猴子比划着什么。他们嚷嚷着胡乱地比划着,接着去移动那树干。他们使足了劲儿,又搬动一次,水终于放了出来,倾泻在那些还喘着粗。气的猴子身上。其中两个吓得扔下树干就跑,亚当和另两个仍然支撑着。那两个猴子只好又转回来。
  他们仍在不停地干,这时达林不得不离开,他要与德里斯科尔太太和桑尼见面。他们一点十分到。凯利已把配有新药方的注射器放在达林的小冰箱里‘。达林给桑尼注射,抽取样血,然后开始测试。桑尼的合作有时只能做到把一件东西从桌上拿起,接着就会把它扔掉。今天他十分钟内就把桌子擦干净了。达林在他手中放了一块糖果,桑尼扔了它。达林颇有耐心地又放了一块在他手心里。他成功地使孩子将第八块糖在手心里攥足够长时间,让他能引着桑尼的手将糖往嘴巴里送。糖吃下去了,桑尼张开嘴巴还要。他的手毫无用处地放在桌上,似乎他并没有把这双手和美味的糖果联系起来。达林试着帮他送第二块糖果到嘴边,但他死活不肯再拿第二块。
  时间结束时,桑尼已经很疲惫了。德里斯科尔太太抓住达林的手,眼里含着泪水,“实际上您已经让他能喂自己吃点儿东西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上帝保佑您,达林博士,上帝保佑您!”她吻了一下他的手,就转过头去,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他们离去时,凯利已经在等他了。她收集好新的血样,这些血样将得到处理并加以分析,“听说实验场那边的消息了吗?真是叫人兴奋!亚当在筑一道他自己的水坝!”
  达林盯着她看了片刻。这就是突破吗?他奔回实验场。靠近他的一侧这回刚好都有窗子。看起来大家似乎都在那儿,静静地观察着。他看见斯图,于是插在他身边。小溪曲曲弯弯绕过实验场,深不过十英寸,不超过两英尺。有一个地方下面放有石头,其它地方底部垫着坚实的沙袋。亚当和伙伴们正在一块恰当的地方堆起石头筑坝,这地方离小屋非常近。他们在筑的水坝有两英尺厚,距离大墙那儿不到五英尺远,离达林和斯图站着的窗子那儿有十五英尺。水坝完成时,亚当沿着大墙看去。达林感觉这猴子的双眼在自己的眼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他听到几乎其他观看的人也都觉察到同样的注视,因为那双黝黑机智的眼睛在寻觅中遇到了另一种智慧。
  “……下回暴风雨。亚当和这洪水……”
  “…一最后是种子而不是食物……”
  “……他的大脑。迂回情况与人脑一样复杂。”
  达林走开了。关于将来计划的只言片语还回响在耳边。书桌上有一份备忘录。雅各布森把防止虐待动物协会检查团交托给他。他将要在下星期一上午十点接见大学代表,地方防虐动协会团体,以及一切有关的合法代表。他写了关于桑尼·德的每日汇报。桑尼很长时间以来都表现不错。这最后一次注射会使他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去横冲直撞吗?达林曾警告过约翰尼,那位保镖兼男护听,因为会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可他知道约翰尼并不相信那孩子有什么危险。他希望桑尼不会杀了约翰尼,转而又伤害到他自己的父母亲。如果那种直接冲动在他体内不断地涌动,很有可能他会强奸他的母亲。还有那三个自愿注射桑尼血液的男人呢?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想他们,而当他坐在书桌前出神时,又忍不住要想这个问题。三个囚犯。这就是一切,只是几个为了协助科学实验而希望得到假释的囚犯。他冷不丁笑出声来。他们现在不会去计划任何事情。那三个人不会。不会去计划任何一件事。坐等发生什么事情,不去想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或者什么时候发生,或者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不去想。句号。
  “可是您可以总安慰自己说您的动机是纯的,是为了科学,不是吗,达林博士?”雷颇有些嘲讽地问他。
  他盯着她,“去你的,”他叱道。
  他关灯时已经很晚了。凯利在通向大门口的走廊上碰到他。“辛苦了一天,是吗,达林博士?”
  他点了点头。她的手在他的胳膊上停了一下,“再见。”她说,随后拐进她自己的办公室。冲着门他望了好一阵儿,然后走出大门,走向他的车子。利会因为他没打电话而生气的。也许她根本不会说一句话,到睡觉时才会哭起来,并生出许多埋怨。他似乎可以看到自己一到家妻子那眼泪汪汪、埋怨万分的样子,那时凯利的身体在他脑海中还仍是一段可以触摸的记忆,她的话还会萦绕在他的耳畔。他会向利撒谎,不是因为他担心她是否会发现什么,而是因为她希望这样做。她不知道怎样去对付真相。真相会缠住她不放,使她不得不企图尝试自杀,可是最终只能失败,或是大喊大叫,希望引起别人注意,这终将使他被牢牢地拴在浸满泪水的死结上脱不了身。不,他会去撒谎的,她也会知道他在撒谎,他们就此可以相安无事。他开了车,驶向前方十六英里的长路。他不知道凯利住在哪儿,当斯图意识到时,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若是凯利最终变得令人厌恶,这对他的工作会有什么影响。他耸耸肩。芭比娃娃从来不会让人厌恶。这不是画蛇添足。
  利为他开了门,她只穿件睡袍,头发蓬松,没有修饰打扮。她的身体滑入他的身体,他根本就不需要凯利了。斯图与凯利结婚时,他是男傧相。他打电话给雷,“这你满意了吧?”可她没有回答。也许她已走了。他把车停在他那灰暗的房子外,头倚在方向盘上。若不是走掉,至少是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他希望她能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姜剑 译)


异星人的异化
 
  特里·卡尔(1937-1987)以一位著名的编辑为人们所熟知,因为他成功地为《埃斯出版公司》编辑了《埃斯特刊》,以及他编的许多选集,包括当年最佳作品集和年度选集《宇宙》。不过卡尔是作为一名作家开始他的科幻生涯的,同时他继续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
  卡尔生于俄勒冈州,就读于旧金山市立学院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他在少年时代就成了一个科幻迷,十五岁时加入了科幻业余出版协会(一家科幻迷的交流团体)。他于1959年以最佳科幻迷杂志以及于1973年以最佳科幻迷作家两度获得了雨果奖。从1961-1962年他是一个自由作家。他的最初作品《谁与魔鬼共饮》发表在1962年5月的《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上。两年后他成为一家大出版社的副编辑。1964-1967年他是《埃斯出版公司》的副编辑,1967-1971年担任编辑。
  在这七年中他编辑了《埃斯特刊》,该刊物发表了众多有抱负的新作家的杰出作品。1971年他创办了《宇宙》杂志,与唐纳德·沃尔海姆共同编辑了当年最佳作品选集。当他1971年离开《埃斯出版公司》成为一名自由编辑时,他继续编辑他自己的当年最佳作品选集和《宇宙》杂志。两者都与一些出版商挂钩。在他去世之前,又编辑了一系列《埃斯特刊》,开初两年尤为引人注目。在这套丛书中,他向读者介绍了威廉·吉布森的《新幻想家》(1984)、金·斯坦利·鲁滨逊的《荒岸》(1984)、卢修斯·谢泼德的《绿色的眼睛》(1984)和威廉·斯旺尼克的《飘流》(1985)。这些都是上述几位作家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后来,他们都成为科幻小说家中的佼佼者。
  1963年卡尔的第一部小说《卡尔的军阀》发表了。他的第二部小说《从2500年来的入侵》于1964年化名发表。他的另一部更具雄心的小说《冰斗》出版于1977年。他的最佳短篇小说收在题为《宇宙尽头的光》(1976)的集子中。
  《变幻者和三个朋友的波舞》最初发表于1968年,后来在两部当年最佳作品选集中重印,包括《星云奖获奖故事(4)》。它的主题是有关异星人和它们的差异的基本问题。
  许多与异星人有关的问题成了科幻故事中的焦点。很长一段时期中,第一次与异星入接触成了受欢迎的题目:那些异星人是对我们友好的还是敌对的?最初的印象是否至关重要?为了使会面有好的结果,我们能够做些什么?默里·莱恩斯特于1945年发表了一个权威性的故事。异星人是比我们优秀还是低劣呢?人类能够与它们进行交流吗?异星人会企图征服我们,利用我们,毁灭我们吗?——或者人类会这样对它们吗?它们的差异会怎样影响它们对生活、对自己、对宇宙的看法呢?我们怎样看待它们呢?这中间的许多问题在H·G·威尔斯的《星际战争》(1898),罗伯特·海因莱恩的一系列作品中,在U·K·勒吉恩的《恶魔的左手》(1969),以及几百个其他作家的作品中得到了探索。
  卡尔描写了异星人的最根本的异化问题。即使面对H·G·威尔斯的完全无人性的“庞大、冷血和无同情心的理性生物”,人们尚能够理解火星人的行为:它们也许是异化的生物,它们也许无法交流,然而我们彼此都懂得力量、征服,以及将低劣一等的种族作为食物。但是,如果异星人是真正的完全不可理解的呢?如果我们自认为开始理解它们了,而突然间发现自己完全错了,·这该怎么办呢?像美国和伊朗这样有着密切关系的国家都无法彼此理解对方的行为;即使心理学家也无法向我们解释某些人类的行为。那么,在不同的星球上,或者不同的星系中进化而成的生物,它们甚至有着不同的形态或不同的能量来源——它们又怎么能够互相理解呢?它们的行为看起来会不会总是随心所欲、不可预测的呢?
  卡尔的故事提供了一个答案。它构思了一个与不可理解的对象进行变流的企图。故事有点类似两年前弗雷德里克·波尔的《公元第百万日》(《科幻之路》第三卷):叙述者扮演了一种无所不知的角色,至少他知道故事的从头到尾的过程。他直接称呼读者,同时强调交流经验的本质的困难性。
  卡尔运用了异化语言的策略:那个地方是“数百万光年遥远的‘黑暗之边’的另一个星系”;故事的核心是一个数万亿年前的“民间英雄神话”,可是异星人仍然能够记得它和复述它;所有的异星入都是用波舞进行交流的“能量生命形态”。在那里,水不是水,天空不是天空,而且这些生物也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生物。用来描述这些异星人和它们的生活的词汇留给我们很多的疑问:什么是“变幻者”?“生命周期”?“周期高潮”?“人格之寓”?“波舞”?“承诺礼”?“生命尘埃”?“生命变幻”?等等。在这些环境下,“复仇”意味着什么?故事的讲述者显然也想给出它们的定义,然而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甚至很可能超出了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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