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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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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知道绿眼睛后面隐藏着什么?厚厚长发掩盖下的头颅里有着什么念头?哞夫妇的生活,甚至生活本身,可怕得不堪回首。她(托尔小姐)为什么不给艾杰罗设个圈套?为何我这个奶白色的牺牲品会被选为希蒙神的贡品?问也没用。一旦女人在男人身上施了魔法,就没有几个男人能逃脱的。连对抗治疗法这位老先生在他的小黑包里也找不到能够治疗的药物。
字与字间都有联系,这真是太妙了。对抗治疗——同病源治疗——同源的;相像的、相同的,悲悯、感情、苦难;similia similibus——
小女孩们又在我窗下玩了,拍着手,唱着歌。好像是在唱:有个男友叫托尼,有通心面吃,有把大刀子,还有一个漂亮妻子;将永远过着好日子……肯定是对面的那个屠夫,他对小孩总是那么和蔼可亲……力量!赐我力量!我好不容易才从皮夹里掏出两个硬币扔下窗去。哪个小女孩能不去捡掉在面前的一毛钱?英俊的绅听,用银子在我手掌划十字!——嗯?现在告诉她们我的故事……
我感到好多了。我想我再也不会见托尔小姐了,哪怕就一会儿。她打开了门,那扇前门。可当小孩们唱那首新歌时,她狠狠地关上了门。
艾杰罗太坏了,可大家都为自己着想。
听着她们唱着歌渐渐远去。祝福她们吧,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我喜爱小女孩。她们的歌声那么甜美,那么无邪。
我的男友很快会康复,
还会成为大富翁。
没有一位女人会苦闷,
也不会急着去结婚;
二加二等于四,
还有一个把苦吃。
我希望人有钱了还会幸福。我得问问艾杰罗,西西里罗在哪里。
(许春奇 译)
50年代的颂歌
20世纪50年代对科幻小说来说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前途的年代。随着杂志像雨后沙漠中的野花一样茁壮成长,这个时代本身也开始了疯狂的发展。在沙漠中央,绿洲被坎贝尔的《惊奇》所主导,而鲍彻的《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和戈尔德的《银河》显然也可以与它平起平坐。
作家往往喜欢用人们以前从未看到过的故事来充实杂志。春天就在眼前,夏天的丰收不会太远了。然后杂志一本接一本地衰败,作家一个接一个跳到了其它文学样式的写作或其他活动中去。沃德·穆尔继《大赫年来临之际》后只写了一部科幻长篇小说。查德·奥利弗则将其大部分时间投身于人类学。弗兰克·罗宾斯与另一个退业者托马斯·斯科舍合写了一些灾难小说。西奥多·科格斯威尔投身于教学和写博听论文。马克·克利弗顿死于1963年。就是罗伯特·谢克利的打字机自1960年来也几乎沉寂了下来。也正是在这个时代,艾萨克·阿西莫夫转向科学写作,弗雷德里克·波尔转向编辑;阿尔弗雷德·贝斯特则为“假日”杂志写作。另外还有诸如米尔德里德·克林杰曼、雷蒙德·班克斯、弗·莱·华雷听、罗德特·阿伯内西等人。
一些人找到了更富报酬的职业。一些人写了自传,也有一些再也找不到适合他们工作的市场或者失去了写作的欲望。巴里·马尔兹伯格在20世纪50年代一本小说集中的前言中写道:这是夏末季节。他声称造成这个原因部分是由于主要报摊分配者的分裂,由于美国新闻业及接踵而来的许多杂志的失败,发行量的减少,还有苏联人造卫星上天的影响,亨利·库特内和西里尔·考恩布鲁斯的逝世,安东尼·鲍彻的退休,霍勒斯·戈尔德的病退以及日益衰败的书刊市场。
无论如何,所有这些原因都与小沃尔特·米勒(1922- )无关。他出生并大半时间都生活在佛罗里达的海边,其间有两年在田纳西大学读书。他在二战中服役,参与了五十三次战斗任务,另有两年在得克萨斯大学主修工程。他从一次汽车交通事故恢复后即开始写作。他发表的第一篇作品是《麦克道格的妻‘子》,刊登在《美国信使》月刊上,他的第一篇刊登在科幻杂志上的作品是《多米死亡的秘密》,刊登在1951年1月号的《惊异故事》上。他最著名的小说包括《人性的条件》(1952)、《十字架》(1953)及《前锋》。最后一篇小说获1955年雨果奖;《架线工》是他的另一篇短篇小说。
米勒唯一的长篇小说是《献给莱博维茨的颂歌》(1960),而他的短篇小说则被收集在《人性的条件》(1963)、《从星星看世界》和《沃尔特·米勒科幻小说集》中。《献给莱博维茨的颂歌》曾获雨果奖,被翻译成五种语言,在美国出版过四种精装本和至少二十种平装本,销量经久不衰,“颂歌”成功后米勒不再进行写作,也许是迫于当时的压力,也许是写作中遇到的困难太大,减少了米勒继续写作的欲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米勒放弃写作并不是由于缺乏读者的欣赏。
《献给莱博维茨的颂歌》分三部分作为三篇独立的小说发表在1955年4月号《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上。在小说集中,题名为《第一首颂歌》,接着1956年8月又出版了《又见黎明》,1957年2月又出版了《最后一首颂歌》。原来的故事在后来出版的书中被大量改写,例如第一个故事,在原来的杂志中占了十八页,这一节在书中占了九十八页,这不只是因为原来的故事充满了事件、人物及对事件发生后的反响,也是由于许多事物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管怎么样,原来的短篇始终是可以改编为长篇小说的最佳题材,这是在杂志中发表的科幻小说的典范及其精华和成功的展示。
《第一首颂歌》是一个灾难后的故事,也就是说,它是与灾难后的事件有关的,而不是灾难本身。最早的灾难后故事(和灾难故事)也许是诺亚和他家庭的自述。在科幻小说中,玛丽·雪莱的《最后一个人》是第一部灾难小说;然后是英国陆军中校乔治·汤姆金斯·切斯尼爵听的《杜金战役》(1871),H·G·威尔斯的《时间机器》(1895)、M·P·希尔的《紫云》(1901)、乔治·艾伦·英格兰的《黑暗和黎明》(1912)及许多其它作品,包括威尔斯的《有彗星的日子》(1906)、《未来的样子》(1934)及罗恩·哈伯特的《最后的禁令》(1940)。
原子战争后的灾难故事最早开始于1943年的小说,名为《夜间冲击》,作者为劳伦斯·奥唐奈、亨利·库特纳和C·L·穆尔伉俪,紧接着是奥唐奈的长篇小说《泼妇》(1947),帕特·弗兰克的《啊,巴比伦》(1949),朱迪斯·梅里尔的《壁炉边的阴影》及许多其它作品。编辑把它们列为他们最不喜欢的陈词滥调之一。米勒在这方面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把灾难后的时间置于十分遥远之后,还涉及到了更新后的修道传教的观点以及在语言和人物方面细腻的叙述手法。
《第一首颂歌》部分吸引人之处在于它像民间故事一样简单明了;此外还在于显明的对比:在读者所了解的复杂的现实与世纪间代沟所产生的扭曲之间的对比;在对信仰的解释和人物缺乏教养之问的对比。
小说对读者想象力的基本要求是:文明又一次遭到毁灭——这一次是城内的人来破坏文明,而不是城墙外的野蛮人;天主教教堂则扮演了一个类似于中世纪僧侣在保藏和抄写希腊和罗马手稿时的角色,莱博维茨阶层的修道听则保护着手册和蓝图。
显然,小说更多地涉及了宗教动力的体制和细节,以及宗教象征和寓意,对基本信念也做了更丰富、更难懂和更深思熟虑的处理,但如同《第一首颂歌》,它也涉及了许多人物、人物间关系及情节。
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那是一个转折点。
《第一首颂歌》'美' 沃尔特·米勒 著
要不是在沙漠中遇到了这个束紧腰带的圣地朝拜者,弗朗西斯·杰勒德这个来自犹他州的年轻修道听将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神圣的文体。当时,他正在沙漠中进行大斋节期间的需戒。实际上,弗朗西斯·杰勒德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腰带束紧的朝拜者,但是一眼他就确信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朝拜者。这个朝拜者身材瘦长,年纪看上去较大,拄了一根棍子,戴了一个用柳条编织的帽子,胡须很浓密,下巴周围都是黄沙。他走路一拐一拐的,一个肩上扛着一个皮革制的水袋,他的腰用一根破的粗帆布扎紧,这是除了帽子和凉鞋外他身上唯一的衣服,一路上他吹着不成曲调的口哨。
这个朝拜者沿着高低不平的道路从北面曳足而来,朝六英里远的莱博维茨修道院走去。这个朝拜者和修道士隔着一堆空旷的碎石对视了一下。他停了下来,开始注视起修道士来,而修道士由于在斋戒日内有一些独居规定的要求,迅速转移目光,继续干活;他在搬岩石搭建他的临时住所,以防狼的袭击。也许十天没有吃仙人掌及水果,身体虚脱,修道士弗朗西斯发觉自己的头一阵阵剧烈晕眩,周围的东西不断在眼前发亮,随着黑点晃动。他起初还在怀疑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幽灵是不是由于饥饿而产生的幻觉,但过了一会,它竟跟他高兴地喊“镇静”。
这个声音很悦耳。
根据规定,斋戒日内必须保持缄默。这个年轻的修道士只能含笑害羞地朝着地下,不作回答。
“这是通往修道院的路吗?”这位漫游者问道。
这位新修道士朝着地上点点头,并拾起一些粉笔大小的石头。这位朝拜者踏着碎石朝他走来。
“你搬这些石头干什么用?”他问道。
修道士跪下并在一块大平石上迅速写道:“独居,缄默。”
如果这位漫游者能理解的话,就能知道他在给自己创造一种犯罪并忏悔的机会,也许就会平安而体面地离去。但看来朝拜者似乎并不理解。
“噢!”这位朝拜者叫道,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四处张望了一下,用棍子在一块大岩石上拍了拍,“这块岩石似乎对你很危险。”他提出了忠告,并补充道,“祝你好运,也许你能发现点什么。”
弗朗西斯没有直接意识到这个陌生人用大写“V”来表示“voice”,只是假定这个老人把它误认为是聋子,他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那位吹着口哨走开的朝拜者,在他后面默默祝福他一路平安,继续干着他的工作,建造一个棺材大小的隐身处。在这里他晚上可以睡觉,不受狼的侵袭。
一大堆积云飘了过来,对整个沙漠和山脉洒下了一片祝福,灼热的阳光又使它暂时得到片刻安顿,在乌云再次来临之前,他必须赶紧干活,他不时地停下活来,低声祈祷。这是他在沙漠中斋戒时内心的真正想法和意图。
最后,他把那块朝拜者刚刚提到的石头拾起来。
一种精疲力竭的神色迅速在他脸上出现,突然他退后一步,石头从他手上掉了下来,似乎石头下翻出了一条蛇。
一个快压扁了的生锈的金属盒躺在砾石中。他好奇地朝它走去,然后停住了脚步。盒子里有东西——确实有东西。他连忙画着十字架,对天用拉丁语喃喃自语。祈祷使他意志坚定,然后又对着盒子说:
“Apage statanes.”他用念珠编成的沉重的十字架朝盒子挥了挥,以示警告,“滚开,你这罪恶的引诱者!”他又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瓶,迅速在盒子上洒了一点圣水。
盒子丝毫没有露出枯萎、爆炸或熔化的迹象,也没有流露出对神的不敬之意,它只是静静躺在原来那个地方,任凭沙漠的风把它身上的圣水慢慢蒸发掉。
“让它去吧。”这位修道士说着。
他跪下身来把盒子从他的小屋里抽了出来。他在砾石上坐了下来,几乎花了一个小时想用石头把它砸开。
一个想法突然萦绕着他:这件显而易见的考古文物也许只是上帝在他戒斋日中给他的赐物,但是他马上把这个想法又压了下去,他们修道院院长曾严厉警告过他,不要期望获得任何神奇的启示。当然,他从寺庙中出来禁色忏悔整整四十天,也应该获得教会的某些感应和灵感作为赏赐。如果要期盼一种幻觉或一种声音喊道:“弗朗西斯,你在哪儿?”那简直是异想天开,太多的见习修道士从沙漠中守夜回来,带回了很多神奇的传说:预兆及来自天堂的幻觉,对于这些,那位尽责的修道院院长都制定了严格的规则,只有梵蒂冈才有权利裁决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他对自己怒吼道:“阳光酷暑的侵袭,并没有表明你能宣誓成为牧师。确实,天堂里的声音往往通过其他方式传来,而不是通过你心灵传给你。”
不管如何,弗朗西斯修听在砸这个金属盒时尽量以最虔诚的态度来对待它。
盒子突然打开了,里面有些东西掉了出来,他凝视了很长时间,然后才敢用手去碰,他的脊椎骨顿然出现了一股凉意,这确确实实是一块稀世珍宝。作为一个考古学生,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摇忽不定的幻觉。修道士杰里斯将要为他这个发现妒嫉得发疯,他想着。但他很快为这种不友善的想法作出忏悔并默默感谢上帝赐与他的这件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这些掉出来的东西。这些确确实实是真的,然后他开始把它们——分开,他学到的知识很快使他辨别出其中一件是一把螺丝刀——一种把金属钉子旋进木头里的工具。还有一把切割器,跟他大拇指差不多长,带有刀刃口,足以切割轻金属及骨头。还有一件很怪的工具,上面有一个腐烂了的木柄,尖端上有一块很重的铜,铜上面粘附着几片熔化了的铅;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用。还有一卷黑的树胶状的东西,经过几个世纪已开始腐烂,难以辨认。还有几块奇怪的金属片,破碎的玻璃片,另外还有一些小的杂物,带着金属线,似乎是异教徒的护身符,但有些是传说中的机械分析时代的残余物品,据考古学家认为可追溯到“大火灾”时代。
他仔细检查了所有这些东西,并且把它们平放在宽宽平坦的石头上。直到最后,他才整理文件。
文件才是真正的奖品,因为很少有文件能在“诚扑时代”的大火中幸存下来。当无知的人们怒吼报复时,就是神圣的文籍也被卷成一团,熏黑,变成灰烬。
他找到了两份大纸叠起来的文件和三份手写的便条,所有这些随着年月流逝变得磨损易碎。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文件收起来,藏在自己的睡袍里防风,
上面字迹潦草不清,是用“大火灾前”时代的英文写的。这种英文现在还和拉丁文一起使用,不过只有修道士在宗教仪式里才用。
他慢慢地拼了起来,辨认每一个单词,尽管不能确认其中的意思。
一张纸条写着:磅、烟熏牛肉、屁股、德国人、圈饼。
另一张写道:不要忘了为雷文纽叔叔捡起1040号发票。
第三张便条是数据,总数用圆圈划出,然后慢慢减少到百分比,最后用一个字“demn”结尾。从这里,他除了能检查出这数学题是对的外,不能推断出任何其它东西。
在两张大的文件纸中,一张紧紧地卷着,他试图打开,但纸马上成了碎片,他能辨认出其中有“赛马小报”的字样,但再没其它。
他把这个文件放回原盒,以便今后复原之用。
第二张大纸是折叠起来的,这张纸又皱又容易碎;他把折叠部分仔细分开,仍看不到多少东西,只能尽量从中辨认意思。
在那张黑纸上是白线组成的网状图案。
又一股寒意从他后脊椎顿然而生,这是一份蓝图计划,是考古学生用的极少的古代文件,如想弄懂意思,译员和研究人员都将面临很大的挑战。
似乎这个发现本身还不足为一种恩赐和祝福,他惊奇地发现在文件的下角字里行间竟大写着他们这个教派创始人的名字——莱博维茨。
他颤抖着想要把纸撕开,那个朝拜者临走前说的几句话又在他耳边回响:“但愿你找到你在寻找的声音。”“声音(voice)”这个词以V大写,由飞行着的鸽子的翅膀组成,在金色的十字背景下暗示着三种颜色。
他偷偷地又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幸福的莱博维茨,请指引我……神圣的莱博维茨,请倾听我。”第二句祈祷词具有相当勇气,因为他们这个教派的创始人尚未被宣布为圣徒。
他忘了院长的警告,一下子爬起来向南凝视着那片闪光地带,那位步行的束着粗布腰带的年长者正是朝这个方向走去的,但他早就无影无踪了。他不是莱博维茨本人,就是上帝的使者,要不是他让他把石头搬开又默默告别,他永远无法发现这个神奇的财宝。
修道士弗朗西斯敬畏地站在阳光下直到太阳下山,夜幕开始笼罩下来,最后他站起来,提醒自己防备狼的侵袭。他的财宝中没有上帝恩赐的武器,足以使他能击退狼的袭击。
在黑夜降临沙漠之前,他迅速完成了自己的栖身之处。
星星出来了,他点起了火,把一些要吃的东西取出来。这是一种紫色仙人掌,是他唯一的营养品;还有就是一把每个安息日教士给他的干玉米。有时他发现自己竞饿得望着岩石上爬来爬去的蜥蝎发呆,有时被饥饿的梦魇所困扰。
今晚,他没有像以往那样饥饿。他现在更急迫的欲望是赶回修道院,把这个神奇的遭遇和故事讲给和他一起的修道士们听。当然,这种想法是不可能的,不管这是不是天职,他必须呆在这里直到封斋期结束,好像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坐在火堆旁遐想:“一座大教堂将在这里建起来。”
他似乎看到了教堂已从古老村庄的碎石中拔地而起,沙漠几公里外都可看到塔尖。
但大教堂不是为拥挤的人群所建,而沙漠才是四处为生的狩猎部族和修道院里修听们的家。
他打着瞌睡,安逸地想着神殿以及被吸引过来的一大批朝圣者。
当他醒来时,火早已灭了,只留下一堆灰烬。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一个人吗?他眨巴着眼睛环顾着四周。
从微红的火炭往外看,黑黝黝的狼也在眨巴着眼睛。修道士叫喊着,去找蔽身之处。
当他躺在岩石堆里吓得发抖时,他以为这种叫喊并不算严重违反了缄默的规定。他抱紧那个金属盒子,祈祷着斋戒日能尽快过去,同时狼爪抓挠的声音在他栖身处外回响。
每个晚上,狼群都在他的营地周围走动,整个黑夜充满了咆哮声,一天都是在饥饿、酷热和梦魇中度过。他一边祈祷,一边收集木柴,设法压抑对神圣星期天来临的急迫和不安,因为那是他斋戒日和守夜目的结束。
这个日子终于来临了,弗朗西斯太饿了。他疲惫不堪地包好小袋子,把衣袍拉上去一点,把那个宝贵的盒子夹在怀里。跟第一天比,他体重已减轻了三十磅,身子也虚弱了不少。他朝着六英里远的修道院走去。在修道院门口他摔倒了,他的兄弟们把他抬了进去,帮他洗澡,刮胡子,往他身上涂油。他们发现他神志不清,说话模糊,不停地提起一个束腰带的鬼魂,有时又把它当成天使或圣人,还不断念叨莱博维茨的名字,感谢他帮他发现了神圣的文件。
这件事很快在修道院的集会上传遍了,不久传到了修道院院长的耳朵里。听到这个消息,院长的眼睛马上眯成一圈,颚头僵直。
“把他带过来。”这位德高望重的院长声嘶力竭地吼道。
院长怒气冲冲地来回走动,并不是他完全反对他下面的修道士有这种奇遇或幻觉,但必须经过调查,证实确实如此。因为,奇迹是他信仰的原则,尽管这跟它的管理体制格格不入,而院长既是教听,也是管理者。但是去年,曾有过修道听洛伊尼和他不可思议的刽子手的圈套。前年,修道听斯米尔诺夫因为碰了一个可能是神圣的莱博维茨的文物,神秘地治愈了他的热症,还有……就是这些事情来得太频繁,圣人无法容忍,即使莱博维茨成为圣人后,这些小傻瓜还在四周寻找奇迹,如同一些性情温和的猎犬,急切地在天堂的后门口寻找残物。
这可以理解但不能容忍,每个教会教规都是为了竭力使创立者成为圣徒,并且乐意努力为自己的事业服务。但是院长下面这批人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他们对神奇事物的追求的热情使莱博维茨的修道院的教规在新梵蒂冈成了人家的笑柄。他决心对他们进行惩罚,要么事情澄清后进行自我惩罚、忏悔和补偿。
这位年轻的修道听敲门的时候,院长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进来,我的孩子,”他平静一下说道。
“你找我?”这位小修道听停顿了一下,当看到那个熟悉的盒子在院长的桌子上时,他快乐地笑了起来。
“是的……”院长犹豫了一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枯涩的笑。又说:“你让我不得不现在找你,因为你已经一下子出名了。”
“噢,不,院长。”修道听弗朗西斯脸一下子通红了。
“你才十七岁,简直是一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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