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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无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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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俯下身迅速将床下扫视了一遍,黑暗中他找到了那个电子元件盒,盒子位于大床底部正中央,用一根电线与操纵盒相连。旁边安有一个保险开关,开关另一头的电线通向墙壁的电源插座。操纵盒有好几根电线连着各种原件。邦德感兴趣的是那根控制床头升降原件的电线,他小心地将它神直,拉开了保险,开始改装这条电线。
他先把电线的保护胶皮剥开,留有一厘米的裸线,将所有四小块炸药用导线连在电线上。这些塑性炸药可随意捏成各种形状,就和橡皮泥一样。邦德把它们捏在原件的四周固定,装上一个雷管。连接雷管的导线要有一定的活动范围,不能太紧。
接下来要做的是把一切恢复原状,现在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几根通向雷管的电线,邦德的工具包里还备有一小卷透明胶带,他用胶带把各种电线固定得整齐有序,拉开了距离,不至因移动大床电线搭碰引起短路。摆弄这些颇费时间,但他麻利地弄好了一切。邦德收拾好工具包,最后将保险开关合上,回到他的囚室。他没有忘记把门锁好,藏妥了工具包。
邦德明白,只要雷哈尼要求升起床头,随着按钮被撤下,雷管立刻会引爆炸药。将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他必须设想爆炸后他怎么办,他必须快如闪电地跑出去。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希望那一刻快些到来。
他也不知道这样期待了多久,这时他听到有人已经到了囚室门外,在用钥匙开门。门被打开,那个叫芬的金发保镖身着黑色夜礼服出现在门口,还戴着白手套。他右侧稍后是那个秃头,也穿着燕尾服,手托一个笨重的银托盘。邦德想他们这是按照传统方式行事。过一会儿,邦德的头就会放在这个银托盘上,仿照古老的传说和神话中的样子,作为礼物捧到濒临死亡的雷哈尼面前。
楠尼从秃头身后挤到前面,邦德第一次看见她这副装扮。在大厅强光的照耀下,显出她的原型。她身穿一件黑色拖地长裙,长发披肩,脸上化的浓妆,浓得让人讨厌,就像在她脸上加了一副妓女的面具。远远不是邦德曾见过的那个迷人少女的脸蛋。她的媚笑让人感到丑恶和堕落。
“吉约坦女士正等你哪,詹姆斯,邦德。”她喊道。
他端了端肩膀,走到囚室门边。他迅速将大厅扫视一遍。发现滑动门开着,旁边墙上还有一扇小窗也开着,露出与外面走廊墙上相同的号码显示板,刚才是他疏忽了,没有想到先去找到它。
现场还有两三个人站在大门里面,个子高大表情呆板,一个拿着手枪,另一个提着自动枪。还有一对儿,手里也有枪,他们是麦克康奈尔医生和那个女护士,他们站在雷哈尼的床边。“她正等着你。”楠尼的情绪激动起来,邦德心里想,现在还不到时候,就向前迈了一步。这时他听到大床上传来雷哈尼的声音,又细又弱:
“要看……”他咕哝着,“一定要看,把我升起来。”这次语气强硬,“把我升起来!”
邦德再一次扫视着这帮人,护士走向前开始操纵大床。
他似乎看见了护士的指头接触到了操纵床头升起的按钮,这时大厅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第十九节 死亡与毁灭
过了几秒钟,邦德还不能肯定他听到的是爆炸发出的巨响,但是他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浪迎面扑来,将他推倒。随着一道闪光,就像有人猛地撞过来,迅速捂住了他的耳朵似地,邦德什么都听不见了。
时间一下子放慢了速度。眼前所见就像在梦中,就像过一部慢动作电影胶片。邦德一刻也没有停顿,他脑子里反复考虑的是两件事:从这里先出去;去救阿梅和莫尼彭尼。
他右边雷哈尼的大床烧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雷哈尼被炸得粉碎,残碎的肢体与医生、护士及两个保镖交叠在一起。爆炸时这四人离炸药位置最近,围在雷哈尼周围。邦德能够想象出医生在爆炸后猛地扑在了火上,正在大床的中间部位;而护士当时并没有立刻倒下,她的头向后仰着,烧焦的肢体上耷拉着残碎的布块。她的嘴角恐怖地拉了下来,看得出在倒向火堆之前,发出过毛骨悚然的惨叫。
两个保镖被炸飞了起来,又猛地摔到地板上。一个倒在断头台前面,另一个只剩下半条胳膊耷拉着,倒在大门边。原先站在门口手提自动枪的那个保镖,被爆炸气浪撞到门上,他的手臂前伸,气浪的作用使他甩出了手里的自动手枪,手枪在地板上滑行正好停在邦德的面前。那第四个保镖因为距离较远看来伤势不重,但是昏迷过去了,他手臂弯曲,手枪也甩了出去,也滑到邦德跟前。
在护士走到床前接操纵盒按钮的一刹那,邦德本能地退后了一步,退到囚室的门里。他还是觉得耳朵边好像铃声不断,眼前模糊不清,头晕得厉害,这是受到汽浪冲击的后果。
一时间他看不清,听不见。他挣扎着直起身,晃晃悠悠地向门外移动,动作看起来就像受了催眠术似地。他凝神看着滑到自己面前的手枪,吃力地想捡起来,但一俯身却栽倒在地板上,手枪被压在肚皮下。他用手摸到了手枪,就势在地板上一边翻滚,一边开枪。先打死那个昏倒在门口的保镖,然后给芬和秃头也各补了两枪,一视同仁。
他耳朵听到的枪声就像远处的打击乐,声音极弱。他知道每射出一颗子弹,就是与这帮匪徒清一笔帐。门口的保镖转了一个圈向后倒下,芬身上的白色礼服衬衫立刻渗出了鲜血。
秃头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腹部,脸上一副死前的惊呆状。
邦德没有忘记桶尼,他见捕尼被炸倒在断头台跟前,她正在挣扎着要去够断头台下的自动枪,因为站不起来,她想抄个近道,将胳膊伸过断头台夹板中央的洞去拿枪,就在捕尼抓到枪的一刹那,邦德猛地来了一个虎跃前扑,身子重重地摔在断头台立柱旁,几乎在落地的同时,他按下断头台的操纵手柄。
虽然邦德的耳朵被震聋,他还是听到切刀落下发出的巨响,还有捕尼撕心裂肺的惨叫。
楠尼的一截胳膊齐刷刷地掉在邦德身旁,自动枪还握在手里。邦德想要这把武器,他提起枪甩掉鲜血淋淋的残肢,抖落好几下才清除干净。他环视着大厅里血肉横飞的场面,听见还有人在呻吟。爆炸后形成了一股浓烟,他走到大厅外的走廊里,走廊也全是浓烟。
邦德转过身,找到装在墙上的电动锁的显示板。上面是几排数字,下面有一排红色按钮,醒目地刻有“时间控制锁”几个字,有几行小字的操纵指示:按时间钮,按关闭钮,当门关闭后按你要的时间,再按时间钮,门将不能开启,直到你要的时间结束,门才能重新开启。
他揿了一下时间钮,接下来关闭钮,大门慢慢合拢了。他在“2”和“4”数字下各揿一次。邦德认为大厅里的人不是已死就是将要死的,选择关闭大门24小时能够控制住火势。现在他要去解救阿梅和莫尼彭尼。
他跑向阿梅的囚室,这时他清楚地听见警报铃声大作,可能是火灾自动报警装置起动了,也可能大厅里还有人活着,按了警报器。
他来到第一座囚室的门外,试图能找到钥匙,但是找不到。邦德侧过身,用自动枪来了个点射,他没有打金属门锁,而是门上部铰链周边部位。子弹打在铁门上发出吱的一声,反弹起来在走廊里跳了好几下,但还是把内层的木头打碎了。邦德看见门上部已经凹陷,与门框结合处有了一道裂缝,他又对下边的铰链打了两发子弹,然后闪到一旁,金属门晃了一下,终于连门框一起重重地倒下。
阿梅在床上吓得直哆嗦,眼睛由于恐惧瞪得大大的,看上去她恨不得钻进墙里边去呢。
“没事了,阿梅!是我。”邦德喊着。
“詹姆斯先生!哦,我的老天,是詹姆斯先生。”
“就呆在这里,不要动。”邦德大声喊道。他意识到声调太高了,都是因为他的耳朵还不好使,“你就呆在这儿,我去找莫尼彭尼。千万不要到走廊里,除非我喊你。”
“詹姆斯先生,你怎么……”她还没说完,邦德已经离开了。他到了下一个囚室门跟前,重复了上次的程序,打开了门。走廊里的浓烟越来越浓了。
“没事了,莫尼彭尼。”他有些喘不上气,“没事了。白马骑士来到,将你驮在马鞍上救你出去,难道不是吗?”
她由于恐惧面色死灰,在那里抖个不停。
“詹姆斯!哦,詹姆斯。我想过……他们告诉过我……”
她扑向邦德,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邦德尽量保持着矜持,因为莫尼彭尼是他上司的私人助理。他拉着她走进走廊,指给她阿梅的囚室。
“我想你去帮助一下阿梅,莫尼。我们还要想法从这里出去。现在走廊里起了大火,快要烧过来了。除非是我判断错误,这座大楼一定还有很多人,这些家伙绝不想让我们平安逃离。所以看在上帝的面上,你千万不要惊慌。请你尽快将阿梅救出来,然后听我的指挥。”
见莫尼去找阿梅,他快步迎着浓烟跑到电梯门前。他脑子里闪了一下“火灾时请勿用电梯”这句警告,在平时他多次在酒店、饭店的电梯舱内看到过这种警告,而现在顾不了这些了,因为他以前就知道这一段走廊两头是封死的,必须乘这部电梯上下,才能出去。
邦德揿了叫梯钮。可能上层也有人急于叫电梯,准备逃跑,也可能电梯的自动装置失灵,电梯没有动。他焦急地听见大火燃烧的噼噼啪啪声沿着走廊传了过来,关上门的大厅里还在燃烧。
邦德情急之中双手在椭圆形金属梯门上摸索着,梯门已经有些烫手。他再次掀下按钮,等了一会儿,趁这会儿他检查自己带的武器。手枪是大号的“斯泰斯基”,共有20发子弹,已经打掉六发,左手的自动枪几乎弹尽,他端起手枪对着电梯门。
莫尼彭尼扶着阿梅正慢慢移过来,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里面站着一排四个人,身着深色作战服,邦德站在门口引起了他们的惊奇,其中一个去摸屁股后的手枪。邦德的手指立刻将击发拨杆拨到连发位置, 扳枪机的同时向一侧调转枪口。 因为“斯泰斯基”在连发时由于后坐力的关系,枪口容易上抬,在发射时同时横扫,能少浪费一些子弹。邦德控制着只打了六发。四个人一齐倒在电梯舱内。邦德伸出一只手示意阿梅她们不要近前。他迅速将四具死尸拉出电梯,他还将其中一具横在梯门口,防止电梯突然关门,做完这些他跑过去帮助莫尼她们。
他帮莫尼和阿梅进电梯用了大约半分钟,邦德揿住向下行的按钮有五六秒钟。门再打开,面对他们的还是走廊,通向雷哈尼的卧室。
“慢一些。”他提醒莫尼和阿梅,“注意。”
这时飞过来一颗自动枪的流弹。 邦德觉得可能会有奇迹出现。 因为他们正是“幽灵”残留分子追杀的目标,为什么没有人追杀他们,而在别处打得那么热闹呢?看来“幽灵”碰上更大的麻烦,顾不上他们三人了。
雷哈尼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激烈的射击声。邦德慢慢地侧身进到门厅里。里面两个家伙穿着与刚才几个死鬼同样的作战服,他们配备了一挺重机枪,正靠近带图案的窗口向楼外花园扫射。邦德越过这两个人的头往窗外望去,夜空中看得见有直升飞机在盘旋。飞机上的红绿灯在闪闪发光。一颗燃烧母弹在空中开了花,随后三声巨响,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碎,纷纷落到地上。邦德知道,对这座堡垒的最后攻击已经开始了。
他想那两个家伙正忙于对付外面,不会回头看他这边,他轻轻进了屋,只开了四枪,射中了那两人的脖子。
“留在走廊里,蹲下来!”他回头对阿梅和莫尼喊。
这时出现了片刻沉默。邦德准确无误地听到有人登上金属楼梯的皮靴声,这些人开始沿着回廊跑过来。他将手枪放低,对着窗外他见到的人大声喊:“停止射击,我们是逃出来的人质。”
一位健壮的美国海军军官出现在窗口,他手里拿着一只左轮枪,后面跟着六七位全副武装的海军士兵。邦德看见站在最后面的苏基·坦佩斯塔,她脸色苍白,有些害怕。见到邦德她哭了起来。
“是他们,这位是邦德先生,那两位是他们扣压的人质。”
“你是邦德?”海军军官猛地一惊。
“邦德,是詹姆斯·邦德。”他重复了一遍。
“感谢上帝,我们觉得救不了你了,多亏是这位漂亮的女士带我们到这里。我们要赶快撤离,这个地方随时就像一个要烧起来的牲口棚。”
这位面部皮肤晒得黝黑粗糙的军官抓住邦德的手腕,拽着他走向回廊。他的三名士兵过来帮助阿梅和莫尼。
“啊,詹姆斯!詹姆斯,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邦德几乎迎着苏基伸出的双臂冲上前去,投入了公主苏基·坦佩斯塔的怀抱。邦德觉得苏基简直是在发狂地吻着他,带着不顾一切的激情。短短十几分钟内,邦德这是第二次被人这么亲吻了。这次他没有保持那种矜持,他并不急着摆脱苏基。
他们互相搂着走过花园,向小码头走去,邦德不停地问苏基后来发生的事。他们一上船,这艘海岸警卫队的汽艇就启航了,逐渐加大了航速。他们回头望着那座海岛。几只汽艇还在围着海岛转,空中几架直升飞机担负警戒,探照灯直射下面的花园。
“说来话长,詹姆斯。”苏基慢慢地说。
“天哪!”海岸警卫队的一位军官从紧闭的嘴唇蹦出这声惊叫。那座金字塔,曾是“幽灵”的司令部,现在冲天升起一道强烈的火光,看上去就像一座火山在喷发。
直升飞机开始调转方向准备离去。其中一架低低掠过汽艇上方。阿梅和莫尼坐在汽艇前方,一位海军军医照料着她们。凭借鲨鱼岛反射过来的微弱亮光,她们的脸看上去在发烧,得了病似的。
“马上就会……”军官话音未完,金字塔爆炸了,残碎的建筑材料随着火焰升到空中,继而又是几声巨响,强烈的火光刺入眼睛,邦德转过头去。
邦德再次注视着苏基。夜空中有股烧焦的气味,鲨鱼岛上空弥漫着一片浓烟。
邦德看着发生的一切,想到难道这就是打过多年交道老对手的下场吗。“幽灵”,说不定某日还会东山再起,就像那些邪恶的怪鸟,会从死亡和熄灭的灰烬中重新飞起来一样。詹姆斯·邦德思索着。
第二十节 鼓掌和欢呼
当小艇驶进了大礁石海域,苏基才讲起自己的经历,因为这时波涛海风和引擎的声音都减弱了下来,所以她不必扯着嗓门大喊。
“开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后来楠尼打电话时,我才明白。”她说。
“请一点点地慢慢讲。”邦德还是大声喊,好像铃声还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前天晚上,当楠尼和苏基与邦德分手后,楠尼回到屋里要了两杯咖啡。“咖啡端来时,我正在洗手间里化妆。我就让她倒出来。”苏基告诉邦德。洗手间的房门留了一条缝,无意间苏基从穿衣镜中看见楠尼从小瓶中倒出一些东西放进她的杯子。“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在干什么坏事,我当时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干。谢天谢地,我没有问。我想她这是为我好,不想让我去冒险。我一直对她很信任——从学生时代起,她就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我从没有对她有过戒心,想她竟会干出这种事……,确实……她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你知道的,詹姆斯。直到这件事发生。”
“绝对不可相信一个最可靠的朋友,”邦德诡谲地笑着说,“这只会使你在临睡前懊悔得流眼泪。”
苏基过后倒掉了那杯咖啡,将计就计躺在床上装作睡着。“她在我床边站了很久,翻过我的眼皮,还试探我是否真的睡熟了。然后她就在房间里打电话。我不知道她在和谁通话,但是可以肯定,她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她在电话里说要跟踪你。她认为你可能想甩掉我们。独自去闯鲨鱼岛。我听见她说:‘但他已经在我手心里了,请转告上校,他已经在我手心里了。’然后她就出去了。”
“我就这样佯装睡着,防备她突然回来,她真的回来了,又打了一个电话。她讲得很快,她说你已经将饭店的摩托艇偷走了,她正在跟踪你。她让对方对你进行监视,还说你是她的猎物,不想让别人将你抓住。她向对方保证能够把你生擒,并亲自送到上校的面前。上校会将你撕成碎片,后来是不是这样?”
“哦,是这么回事。”
邦德回答着苏基的问话,头脑里浮现出那一幕:断头台上的切刀飞速落下,切断了楠尼的胳膊。
“真可怕,”他喃喃着,像在自言自语,“真可怕,你知道,我曾喜欢她——甚至有些爱上她了。”
苏基看着邦德,没有说什么,汽艇驶进了小型海军基地的港湾。
“这么奢侈豪华,到底谁付帐?我要知道的就是这个。”阿梅明显地完全康复了。
“政府付帐。”邦德说,对她笑了,“如果他们不付,那就由我付。”
“好啊,这样花掉大笔金钱可是个不错的主意,让我们住在这个豪华饭店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詹姆斯先生。”
“我很清楚,阿梅。对此你就不用多费脑筋啦。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回家了,这就足够了。这真像是在做梦。只管享受吧,请尽情欣赏这里的落日。你还从来没有在基韦斯特见过落日呢,这真是上帝在这里创造的一个奇迹。”
“哦,我曾经在(苏格兰)高地上见过日落,小伙子。对我来说那就够了。”她转而语气变得更温和,“这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喜欢的事,詹姆斯先生。您又一次将我救出并安排得这么舒适,我应该向你表示感谢。但是,哦,我又惦记我的厨房了,以后还由我照顾你好吗?”
两天以后,当地的报纸刊登了题为“鲨鱼岛事件”的报道,报道称所有的人都被救出,当天下午被送进了海军医院。现在阿梅、苏基和邦德正坐在皮埃尔饭店里哈瓦那码头酒吧的平台上。太阳刚刚开始展现它退隐之前的光彩,平台上像往前一样聚集了很多游客。苏基和邦德又吃到了多汁的大虾,旁边还配有一小碗加了香料的浓汤,他们饮着卡吕普索鸡尾酒。阿梅对此不太感兴趣,她只喝一杯牛奶,她大声地表达了她的希望,但愿这杯牛奶是新鲜的。
“主啊,这里真是一个让时间凝固不动的地方啊。”苏基探过上身,在邦德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今天下午,我在弗朗特大街走进一家商店,见到一位姑娘,她要在这里住上两个星期。这是九年前的事。”
“我相信这是一种效果,一种对于某些人会发生作用的效果。”邦德注视着海面,想到这个地方可能是他最后的选择,他应该选择这个地方住上九年。在此地很多的回忆涌上他心头——楠尼,这位好姑娘竟会是一个蛮横放荡、毫无同情心的杀手;这次见到塔米尔·雷哈尼的确就是最后一次了;还有“幽灵”,这个黑社会组织,他们甚至用悬赏的手段,怂恿人们猎取邦德的头。
“彭尼怎么样?”苏基问。
“她想我不会在这里长住下去,但是我不在乎呆上个把星期——也许可以更好地了解你。”
她笑了。“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安排好了,把你所有的行李放进我的房间,亲爱的詹姆斯。”微笑转而变成了开心的大笑。
“你都做了什么?”邦德的下颚惊讶地停住不动了。
“听着,亲爱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整理这一切。”
邦德长久而深情地看着苏基,然后注视着绯红色的天空,这时太阳刚刚落下,隐在海岛背后。他回过头瞥了一眼酒吧的大门,看见永远忠诚可靠的莫尼彭尼正急匆匆向这边走来,在向他打招呼。
他对苏基道声“对不起” ,起身上前迎去。“M来的指令,”她说着,同时向苏基坐的那边扫了一眼。
“哦,”邦德等待下文。
“‘尽快返回。干得好。M。’”莫尼彭尼拖长着语调。
“你想尽早回家罗?”他问。
她点点头,表情有些忧郁,她说能够理解邦德不愿尽早动身的原因。
“你是否能和阿梅一道回去?”邦德向她建议。
“我一收到指令,就去订了机票,我们明天就动身。”她办事一贯讲究高效率。
“我们全体吗?”
“不,詹姆斯。我觉得简直无法向你表示感谢,尽管我极想这么做——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意思是……”
“哎,彭尼,你可不必……”
她举起一只手,不让邦德讲下去:“不,詹姆斯。我订了阿梅和我的机票,我已经通知总部。”
“是吗?”
“立即返回。007要求留下做些治疗,大约需要三个星期。”
“三个星期差不多可以了。”
“我也这样想。”她说着,转身慢慢地走向饭店。
“你真把我的行李放进你的房里了吗?你这个小妞儿。”邦德回到苏基身边问道。
“今天下午您买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个皮箱。”
邦德笑了:“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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