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记-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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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死死的盯着断剑，一时间竟然是痴了。

这正是何足道的断剑，没想到竟然断在了东方不败的身上！

“你这一剑……用得好！”。东方不败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挡不住，你胜了我一招！”

大伙儿轰然一片响，东方不败竟然是自承认输了！难道何足道真的胜过了她不成？却见何足道叹口气。也将手中的一截断剑扔到了一旁，双手抱起了琴，兀自摇头道：“我没有胜过你。我若是胜过你了，这一剑就不会断了。我原本要刺向你的要害。结果还是被你避开了。尽管我已经用了这棋术阵法困住你，让我自己有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但是我还是终究没能够得手。东方教主。你的武功不愧是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听了这话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足道说到这里，也是微微的咳嗽了一声，他抱着琴退了两步，退到了那大树的底下。阿飞不知道何足道是不是也受伤了，但是他瞧出何足道似乎有些不太妙。他心系何足道的伤，想要上前去探查一下，只是刚踏出一步何足道便是已经看到了，他伸手示意阿飞不要过来。自己却是抱着琴，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一阵山风吹起他的白衣，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仙气飘然。

“教主可知，你脚下这块这昆仑山顶的平台，就是我平日里练功的地方。我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所以才能用那棋盘困住了你，倒也不是说我的速度真的胜过了你”，何足道忽然道。

那东方不败竟然不生气，也只是淡淡道：“我当然是知道！天时地利人和，如那运气一般，也是武功的一种。”

那何足道点点头，忽地笑道：“东方教主这么说，足见你的胸怀气质！只是与你今日一战，倒也看出了教主你的武功弱点，我这么一说，教主别怪我狂妄了。”

东方不败面色一动却是不语，如果说以前的何足道这么说就是狂妄，但是现在将东方不败砍得浑身是血的何足道说出来，就显得自然多了。

何足道一笑，又自顾自道：“你武功的弱点，其实早就暴露出来了。当日京城那一战，你为了令狐冲一家兀自拼命，结果让全江湖都看到了你的心理破绽。你是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竟然还有这样的致命之处，实在是奇了！我今天能利用琴音伤了你，实则是也利用了这一点。这一曲笑红尘，却是当年你流浪江湖所作，据闻也是你第一次以女子装束弹琴奏乐的曲子。嘿嘿，‘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这句话原是你所说的，只可惜就连教主你也做不到。可惜，可叹！我何足道今日便斗胆说一句，若是来日，东方教主你依旧以这个心态踏入那紫禁城，你一定不会活着走出来！”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弹了一下怀中的焦尾琴。玩家们这才发现，那琴弦却只剩下一根了，其他的不知何时都已经断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章一曲红尘君莫笑，只叹江湖几人回（下）

琴弦自古以来大都是五根或者七根，所以有五弦琴和七弦琴之说。断了一根，琴音就不完整了，若是断的只剩下一根，寻常人甚至都弹不出宫商角徵羽的调子出来。何足道的这张琴是五弦，眼下却是被削断了四根，只剩下了最后一根还勉强支撑着。

众人不知道这几根弦是在最后时刻才断的，还是在中间的某个时候就已经断了。若是之前就已经断了，何足道又是如何用仅剩的一根弦弹出笑红尘的曲子呢？

没有人知道答案，这也不是眼前众玩家所关注的重点。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何足道所说的东方不败的武功弱点上。点评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功，这在江湖上可是极少见的场面了。但何足道这一番看似不给面子的大话，东方不败竟然没有出一声反驳，仿佛都默认了。众人听得啧啧称奇，心道何足道可真是牛逼大了。这场面，简直就像是一个普通剑客对着剑法大宗师独孤求败说：“姓独的，你的剑法还练得不到家啊！”

可以想见，东方不败虽然不反驳，但她的脸色也不会那么好看。但是她的确是无言以对，何足道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钉子般扎在了她的心上，玩家们或许还不能完全领会何足道的意思，但东方不败深知，何足道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她的武道虽然已经踏入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境界，但是依旧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

这个弱点便是令狐冲！

令狐冲是她前世注定的一段孽缘，也是她东方不败的一大死穴！这句话不止是何足道说过，就连杨莲亭、任我行、叶孤城等人也都曾或多或少的表达过这个意思。

前一世她东方不败便是死在了这个弱点上，死的百转千回一塌糊涂。而这一世，她依旧没有找到应对的法子。京城那一战是证明，就因为令狐冲和令狐诗诗。她一个人打几十个人，结果重伤好几天才堪堪恢复过来。当年她流浪江湖，那首笑红尘也是她消磨艰难岁月、忘掉令狐冲的消遣手段。今日竟也成了她今日的一大破绽。

其实就连东方不败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这个弱点到底会被放大到什么程度。如今看来，仅仅是一个何足道就能在心理上突破她的防线，日后面对其他武功更精湛、心理更缜密的对手，如任我行、叶孤城他们，又会是何等的结局？

所以何足道说她最后定会止步于紫禁城下，倒也不是毫无根据。

那何足道见东方不败不说话，又叹口气道：“东方教主，你心境之上的弱点会影响到你的武功。我由此才可以趁虚而入伤了你！想必教主你也清楚的很，你我方才交手，你那最后的一掌，原本是要生生擒下我的。结果……”说到这里何足道顿了一顿，然后咳嗽了一下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一时间竟是说不下去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缓过气来，接着道：“结果，你自己力道控制不住，反倒是用力过度震断了我的心脉，阻绝了我的生机。这种武功上的失误。可是很致命的……”

东方不败脸色微变，那何足道却又紧接着苦笑一声，道：“当然了。倒霉的是我何足道而已，教主你不必放在心上了。哈哈！这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我能利用这个弱点伤了你，却也最终死在了这个弱点上。妙的很，妙的很呐！”

玩家们却都是大惊失色！

何足道的心脉被东方不败震断了！

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所谓的心脉就是心脏位置的要穴，武侠史上总喜欢把一些东西说的玄玄乎乎的，什么心脉啊，天眼啊，实际上就是一些穴道经脉罢了。江湖人所言的心脉是所有武功内力运转的中枢。心脉一断，人的生机便也是断绝了。普通人当即就会死去，武功高强之辈可以依靠精纯的内力勉强再维系一段时间。但也不会太长。也就是说，何足道现在剩下的时间，怕是已经不多了！

玩家们交头接耳，都在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大伙儿原本都看到，何足道和东方不败打完了之后，牛逼抱着琴站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又是说教又是指点，仿佛是他得胜了一样。结果却是让人们大跌眼镜，原来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早已经被打的生机断绝了！

原来这才是这一战的真正结局啊！

东方不败不愧是东方不败，这个结局原也属正常。有人却是想，这何足道断了心脉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如此的轻描淡写的谈论东方不败的武功，仿佛这事情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这人反倒是比东方不败更古怪。更多的玩家却想，原来这东方不败是要擒下何足道的，奈何她的武功没有臻至完美，反倒是害死了何足道，这笔糊涂账真不知道如何去算了。

相比之下，和何足道熟识的阿飞和左手刀等玩家则是纷纷叹息一声。最糟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阿飞虽然早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在何足道多次惊艳般的表现之后，他已经对何足道活着走下昆仑上抱了极大地期待，没想到最后却是用一个最直接最彻底的方式断了这个念头。

没有人可以救下现在的何足道了，即便是把天下最有名的医生都喊过来，什么平一指、薛神医，哪怕是王怜花来了，也接不上他已经断掉的心脉！

想到这一点，阿飞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他握了握拳，一句话都没有说。他隐约的感觉到，何足道今日一切反常的表现，一定早就在之前就计划好了。只听得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东方不败终于忍不住道：“你知道就好，杀你并不是我本意。”

何足道淡然笑道：“东方教主不用放在心上。其实，我在那首百鸟朝凤的曲子结束之时，便是自行震断了我自己的心脉。所以今日我死在昆仑山上，倒是和教主无关。”

玩家们又是觉得这个转折奇峰突起。何足道自己震断了自己心脉，这是自杀的节奏吗？阿飞却是猛然间心中一震。却听得东方不败道：“你震断了自己心脉，将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断了，尤其是关于你和郭襄的那些往事和记忆。这样你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发挥你一身的本事，那一曲笑红尘应该是无差别的攻击，若是你不自断心脉，也会为其所困。我说的对也不对？”

何足道抚掌笑道：“教主不愧是教主。我已经尽我所能了，这样都不能将你留在昆仑山，我也甚为惋惜。不过没关系，等一年半载后，一个新的何足道又会出现，那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今日的惋惜了。教主，你且下山吧，昆仑派会遵守约定，不会对教主的大业再有阻隔！”

东方不败深深的看了何足道一眼，她捡起自己的长剑插回到了那柄小伞之中，然后冲着何足道深深一礼转身边走。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道：“你这武功，叫做什么名字？”

何足道哈哈大笑，道：“我这武功有一个酷极了的名头，叫做圣。破东方玄奥流！”

那东方不败目瞪口呆，玩家们也是呆了一呆，旋即哄堂大笑，好一会那东方不败摇摇头，又道：“你可知晓，若是你今日不死，你的武功会更上层楼，昆仑三圣之名会更加响彻江湖……”

何足道只是微微一笑，轻轻一弹那根剩下的琴弦发出抑扬顿挫的琴声，朗声道：“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东方不败脸色大变，转身匆匆而去。她虽然看似一身是伤，但是内力武功却没有半分的损失，依旧是之前那种鬼魅难测的速度，众玩家谁也不敢上前阻拦，纷纷让开了一条道。那东方不败眨眼间便是消失了身影，片刻之后一道清啸之声响起，已经是在里许之外了。不过啸声中却是夹杂着东方不败的一声叹息，众人依稀可听的其中话语，却道：“半生逍遥半生醒，赢得昆仑自由身……”

那声音随东方不败的远去而渐渐消失，众玩家感慨唏嘘，不曾想今日一战竟然是这般结局。何足道在两人交手之前曾经问过他一句话，言之今日谁可以自由的走下昆仑山。现在看来，却也说不出谁胜了。何足道断绝心脉，这一战便是输了，但是他一点儿牵挂都无的去了，焉能说不是自由之身？东方不败虽然胜了，却是仿佛打了败仗一般离去，更是带着这个难以破解的心理破绽而去，反倒是一身的羁绊。

阿飞等一干人早就奔上前去，一起冲到了那何足道眼前，阿飞抢着道：“何足道，你真的不行了吗？”

那何足道却是微笑的看着他，怀中抱着琴一言不发。

阿飞又问了一句，何足道依旧是不发一言，面色有些僵硬，众人心中只是一颤，阿飞斗胆颤抖着手上前一摸，发现那何足道早已经半点气息也无，他的身子都已经是冷了。阿飞呆住了，良久颤声道句：“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吗？你这夯货！”

似乎是听到了阿飞这句埋怨的话，何足道的身子一动，登时化作了白光飘散开来。那断了四根弦的焦尾琴也是一歪往地下落去，阿飞伸手一抄却将那琴接住了，但见上面依稀有些血迹，不知道是何足道的还是东方不败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章何足道安排的后事

何足道挂的有些诗情画意，此时正值中午时刻，昆仑山上阳光明媚，山顶尚有一丝淡淡的薄雾，仰头隐约可见一道道的光圈。何足道死亡化作的白光逐渐消散在山顶，仿佛和昆仑山融为了一体。在武侠史上，何足道原本并不算是一个有名的npc，甚至也仅仅算是出场了两个章节的龙套。在后世他逐渐广为人知，也大部分是因为郭襄的缘故。不过今日之后，他注定会名震天下，凭借的却是自己的武功和真材实料。

只是可惜他的光芒才刚刚绽放便是陨落在了此地，众人也不由得感慨唏嘘。

阿飞原以为自己会有些伤心，但是见了这般风景，心情反倒不是那么阴沉了。在他看来，何足道这般在昆仑山顶死去，也不堕了他昆仑三圣的名头。更何况，东方不败都被他打的灰头土脸，这也算是极为光耀门楣的战绩。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一时间一句话也不说。

与他同样心情的还有左手刀等人。阿飞的这一群好友大都与何足道有一些关系，除去阿飞和左手刀外，何足道还传授琴技给百里冰，传授棋术给风衣玲，本来还有一个剑法可以传授的，只可惜阿飞拒绝了。这一干人等对何足道的了解和交情自然比一般玩家要深厚得多，甚至比昆仑派自身的玩家都要强，他们在山顶流连凭吊了一会，半天之后才下得山去。

在这之前，阿飞把断琴还给了昆仑派的npc，让他们陈列在昆仑大厅以示荣耀。和厉若海一样，何足道的琴一放到陈列的桌子上，系统便是宣布昆仑派所有玩家的剑法修炼速度提升5％，同时现场观战的昆仑派玩家各有熟练度增长等。而其他门派的玩家，包括阿飞在内均是一无所获。

阿飞等人对此也不在意，他们的收获可不在于此。尤其是左手刀。他下山的第一句话就说：“我要去修炼一下武功。可能这两天需要闭关一下。”

阿飞问他要修炼什么，左手刀说他今天看了何足道的表现深受感触，他准备去修炼一个可以发挥他拔刀术的步法，至于这步法到底是什么，他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无论如何，他已经从何足道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未来武功的一条道路。再过个两天就是武林盟主大会了，左手刀自然也想更进一步。系统为了玩家的武林盟主大会，甚至都推迟了东方不败上武当山的行程，刻意将其安排在武林盟主大会之后，也显示了系统对这一次玩家盛会的支持。

左手刀的这个决定让其他人都若有所思。阿飞也很能理解，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武功了。他现在身上的绝学数量号称江湖第一，无人能出其右。但包括他自己在内，也不敢说自己就是江湖第一的高手。绝学在精不在多，武功在乎运用不在乎堆叠，何足道给所有的玩家都好好的上了一课。在这之前，谁能想到何足道能够凭借琴棋剑将东方不败伤成那个模样？若是想要在武林盟主大会走到最后，就必须好好的总结琢磨自己的武功，找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出来。

不过阿飞可没有左手刀这么多的闲工夫。因为同为昆仑玩家的天齐道人和鬼牙早就在山脚下等他很久了。

“你们掌门灵宝道人找我？”，阿飞大奇。

“是灵宝道长！灵宝道人什么的都是仙侠里面的人物，可不能穿越了”，天齐道人笑道。“掌门说，你和他的师弟何足道关系匪浅，他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说。”

“和我？什么事情？”，阿飞道。他觉得自己和这个灵宝道长一点儿交情都没有。若不是何足道的缘故，他甚至都没有听过这货。只知道他虽然是何足道的师兄，但是武功远不如何足道。就是不知如何做了昆仑掌门的。

“这就要问掌门人了”，天齐道人一笑，“我们兄弟俩有幸和阿飞兄你认识，所以特来传话。”

“既然是昆仑掌门有请，阿飞你还是走一趟吧，说不定和何足道有关”，赐你一枪道。

阿飞点点头，道：“大伙儿和我一起去吧，说不定有啥奖励呢！哎，这何足道难道给我留了什么大把的遗产？”说到这里他想笑一笑，不过想到了何足道，这一笑却是只在嘴角化作了一声叹气。没想到那天齐道人摆手，道：“掌门说，只能是阿飞兄你一个人去，旁人最好别去，去了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这又是何故？”，阿飞睁大了眼睛。

“呵呵”，天齐道人只能这样一笑。阿飞无奈，和众人作别后，与天齐道人和鬼牙一起反身上了昆仑派的大厅驻地。半路上阿飞问道，是不是何足道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是昆仑派也像峨眉那样有一个在外流浪的客卿长老，希望阿飞帮忙找回来？天齐道人只是摇头，说这是掌门人吩咐的，他们俩也不知道内情。阿飞又问天齐道人和鬼牙最近怎么样了，上一次他们俩为了帮助阿飞，公然反出了小青衣楼，最后也被笑四少给想当然的开除了，彻底的结束了杀手生涯。

天齐道人对此倒是哈哈大笑，言之离开了小青衣楼之后他们两人反倒是自由了许多，这几天就有不少的门派帮会朝他们伸出了橄榄枝，但是两人不想加入帮会，最近正在努力做个绝学任务，是昆仑派正两仪剑法的升级任务，眼见收获在即倒也是乐在其中。

阿飞听了这才放心，否则这个人情就欠大了。三人聊了一路，那鬼牙依旧话不多，闷声只顾着走路。阿飞的问话大都是天齐道人说得多。不一会便是到了门派大厅，那天齐道人和鬼牙停下脚步，拱拱手让阿飞一个人进去。

昆仑派的大厅并不富丽堂皇，但是里面庄严法度，别有一番风味。阿飞进门之后喊了一声“灵宝掌门，小子苦命的阿飞特来拜见”，但是房间中空荡荡的，竟然无一人回应。阿飞心中越发好奇。难道昆仑派掌门人也是个架子很大的人，要让他在这里等一会吗？这个念头刚刚转起，却听得的屏风后面有轻轻的脚步声，阿飞精神一震正要迎上去，但他很快脸色微变！

他听到了至少两个脚步声，而且在大厅的伸出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显然是武功极为高强之辈。阿飞心中一动，手便是下意识的摸向了红缨。

这倒不是说他多疑，只是这里是昆仑派的大厅，除了灵宝道长还能有谁在。是昆仑派的其他人吗？青灵子还是冯锡范？他们能和昆仑掌门一起来见他阿飞？

这个发现让他隐约有些不安。

不过他刚想到这里，大厅的屏风后面便是走出了两个人。阿飞一看来人登时面色大变，他整个人仿佛见了猫的耗子一样往后一跳，红缨瞬间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杨莲亭！是你！”

阿飞怒吼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他现在戴着帽子，说不定这帽子就被冲起来了！

原来屏风后面出现了两个人，一个面容微胖气度不凡的中年胖道人。另一个却是威武雄壮，极有男子气概，赫然便是那老冤家杨莲亭！

阿飞真是又惊又怒！他实在是想不到。在昆仑派的大厅中竟然会见到杨莲亭，而且还是灵宝道长喊自己来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与杨莲亭是生死大敌，恨不得除对方而后快吗？还是何足道刚死，昆仑派就和杨莲亭勾搭上了。准备图谋他阿飞的性命了？！

阿飞越想越是惊恐，长枪竖起当即就准备动手。不曾想那杨莲亭旁的胖道人却是连忙摆手，道：“阿飞小友暂且不要着急，杨大总管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阿飞看了那人一眼。沉声道：“这位胖道人，你莫非不知道我和这位大总管的关系吧？昆仑派什么时候和日月神教暗中勾结了，嘿。你是灵宝道人吗？”。

那胖道人却是微微摇头，叹息道：“我是灵宝道长，可不是什么灵宝道人。你果然如何足道说的那样，见了杨大总管就要动手！你放心，这里是昆仑派，我灵宝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半分。你可以放下手中的长枪了吧？”

阿飞却冷笑一声道：“不会让任何人伤了我半分？那道长可要问过大殿深处那高手了。”灵宝道长惊异的看了阿飞一眼，道：“小友真是好功夫！大殿深处那人是逍遥侯……哎，你别急！杨大总管也对你放心不下，总要带个保镖吧！”

那边阿飞早已经偷偷摸到了大殿的门槛处，手已经放到了门栓上准备拉门就跑，但是听了这话又缩了手回来，惊疑不定道：“什么意思？”灵宝道长还未说话，那杨莲亭也已经不耐烦了，冷声道：“这就是道长你所谓的‘一切已经说好了’的吗？这苦命的阿飞明显还不知道吧！既然如此，在下也是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也要走，脾气竟然和阿飞一般。灵宝道长连忙又拉住了杨莲亭，一时间手忙脚乱。

他转头一看阿飞，又看了看杨莲亭，跌足叹息道：“大总管且稍后！哎，这事情我真是不应该答应何足道啊！果然把你们俩凑到一块，真是难如登天！罢了，罢了，我长话短说，我师弟何足道今天挑战东方教主失败身亡，不过他在这之前，曾经委托我做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做个东，邀请你们两家来，以图化解你们俩的历史恩怨。”

“做梦！”

“休想！”

阿飞和杨莲亭同时鼻子出气，对这句话表达了鲜明至极的个人态度。

灵宝道长一愣，旋即呵呵笑道：“有趣有趣！你们俩倒是有很多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