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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风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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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山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咱们马上便开始行动。现在天已经有些黑了,正是行动的好时机。”说罢,便和顾绵儿一起,顺着孙府高大的围墙向东溜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上)

二人来到东边的墙脚下,在略微向四处窥探了一下之后,便十分轻盈地攀上了围墙。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此时的东跨院内一片寂静,不仅没有任何站岗放哨的人,就连灯火也是一点皆无。面对这种反常的情况,顾绵儿不禁低声嘀咕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说他们就不怕有人溜进来吗?”
冷秋山对此也感到有些奇怪,当下小声对顾绵儿道:“这里原来住的是什么人,怎么现在一个都不见呢?”
顾绵儿道:“这里原来是专门留给客人居住的,当年我和云大哥以及戏隐父女就曾经住在这里。按理说,蓝衣会和东厂既然要在此有所行动,那么他们来的人一定不会少,就算孙府再大,却也不应该将这么幽雅的一个院子就这么白白地空着啊?再说了,他们即便不住在这里,最少也应该派人警戒一下啊,怎么现在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呢?”
冷秋山道:“不管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说罢,和顾绵儿一起跳下围墙,在略一搜索之后,便摸着黑向通往前院的那道月亮门悄悄走去。
就在二人即将走到门前的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忽然从前院传来,紧接着,一盏透出昏黄色灯光的小灯笼也一下子映入了两个人的眼帘。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情况,两个人的心里不禁又惊又喜。在他们看来,既然来人的脚步声如此沉重,那么此人肯定不会武功,在现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这个送上门的活舌头岂不来得正是时候?一想到这一点,二人不约而同地身形一闪,双双躲在了月亮门的两侧,静等对方的到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的形貌也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只见此人白发苍苍,一副仆人打扮,除了左手打着一盏灯笼外,他的右手还提着一柄不大不小的扫把。由于年岁实在是太大了,因此他走起路来竟似脚下没跟,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一样。
一看到来人竟然只是一个老年仆人,冷秋山不禁眉头微皱。对他这样一个誉满江湖的大侠来讲,要向这样一个老年人下手,那可实在是不可想象之事。正因为此,他在略一犹豫之后,便马上向隐藏在另一侧的顾绵儿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马上动手,先看一看再说。哪知道顾绵儿对他的手势竟然视而不见,还没等那老人走到跟前,她便已经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骤然看见黑暗当中冷不丁地冒出一个人来,那名老年仆人不禁吃了一惊。他正要开口说话,顾绵儿却已抢先一步,压低声音开口道:“老伯,您别害怕,您还记得我吗?”
那老人将灯笼靠近顾绵儿的脸前,定睛观瞧半晌之后,这才犹犹豫豫地道:“看着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到底在哪里见过,老朽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顾绵儿笑道:“老伯,您叫阿福是吧?几年前我曾在这里住过,您还记得吗?当时那几名惹您生气的南方客商刚刚离开,我和一个黑瘦的小伙子,还有一对卖唱的父女便一起住了进来。怎么,这些难道您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阿福闻言,恍(书)然(网)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来了不久便被公差带走了,我们老爷也在当晚失踪了,对不对?唉,这么些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难怪老朽认不出来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扭头向身后看了看,然后才满脸担心地道:“姑娘,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难道说你又要借宿在这里?唉,要我说,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现在的孙府可不是以前的孙府了,你要是真的想要住在这里的话,别说老爷不会同意,就连老朽我也要替你担心呢。”
顾绵儿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们老爷回来了,那不是更好吗?我曾记得当年您老人家曾经说过,你家老爷乃是远近闻名的孙大善人,怎么,难道说现在他不愿意再继续行善了?”
阿福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老爷自打上次突然失踪以后,这还是头一次回来。也不知怎么搞的,现在的他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对我们这些下人不如以前和善了,而且还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大帮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唉,你看,这天都黑了,他却还要我来这东跨院收拾那些人白天造的破烂摊子,要是放在以前,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顾绵儿假装奇怪地道:“为什么一定要天黑了才来收拾呢,白天干这些事不是更好吗?”
阿福再次叹气道:“自打我们老爷回来以后,我们这些人白天只能呆在自己屋子里,哪儿也不能去,干活全都得在晚上。唉,也不知道我家老爷是怎么想的,竟然防我们这些人像防贼一样。”说到这里,这位有些饶舌的老人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神态里满是悲苦凄凉。
顾绵儿趁热打铁,接着问道:“老伯,你说这东跨院被那些人造得不像样子,可我刚才从那边过来,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啊?哦对了,那究竟是些什么人,难道说他们比当年那几个南方客商还要令人讨厌吗?”
阿福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我家老爷和他的那些客人们全都聚集在前面的大厅里,好像一会儿就要出去似的。唉,那些人一个个佩刀挂剑的,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就纳闷了,我家老爷怎么会和他们搅在一起呢?”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于是连忙对顾绵儿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紧去干活,要是我家老爷发现我在这里闲聊,那他一定会不高兴的。”说罢,起身就要向月亮门里面走。
顾绵儿虽然心知不会从他的嘴里再得到更多的东西了,但却还是忍不住道:“老伯,这么大的一个东跨院,您一个人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啊?你家老爷为什么不多派几个人呢?”
这阿福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唠叨的人,刚才之所以止住话头,主要还是害怕他家老爷发现并且责怪于他,其实从他自己的内心来讲,谈兴还是远远未尽的。正因为这样,当顾绵儿再次向他问话时,他终于还是抵挡不住那种唠叨的诱惑,不由自主地接口道:“我家老爷上次失踪之后,我们除了向官府报案以外,全府上下还倾巢而出,四处寻找。就在我们找了两个多月,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近乎绝望的时候,我家老爷却突然从京城托人捎来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住,因此让管家将不需要的人全部裁撤,只留下几个能干的人即可。本来我这孤老头子是应该被裁掉的,但由于管家知道我无儿无女,而且无家可归,这才大发善心,冒着被老爷责骂的风险,擅自做主把我留了下来。唉,老爷不在的时候,我们这几个人照顾这宅院还算轻松,可等到老爷带了一大帮人回来以后,我们的活可就辛苦多了。这还不算,刚才我偶尔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昨天他们还抓了几个人回来,而且就关在这东跨院,这不就更加使我们忙活吗?”
顾绵儿听说公孙太他们竟然还抓了几个人,心里不禁大感好奇。只不过,她心中虽然急于知道被抓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嘴上却装做若无其事地道:“你家老爷乃是孙大善人,他怎么会出去抓人呢?要我看,这个消息只怕不实。”
阿福见顾绵儿竟然怀疑自己散播谣言,当下急道:“怎么会不实呢?刚才我明明亲耳听见他们说,他们要把关在东跨院的那几个被抓的人带到前厅去,这怎么假得了呢?你要是不信,你自己亲自到前厅看一下就知道了。”
顾绵儿见这老人竟然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发起急来,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她向阿福款款地施了一礼之后,笑靥如花地道:“老伯,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您老人家可千万别生气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耽误您老人家的时间了,您继续去干您老的活,而我呢,也听从您老人家的劝告,就此离开。怎么样,您老人家这回该放心了吧?”
阿福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这就对了嘛。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哪能和那些恶鬼一般的人住在一起呢?这城里还有那么两三家客栈,你随便找一家住下就是了。好了,我要去干活了,就不陪你唠叨了。”说罢,转身向着一片寂静的东跨院,颤颤巍巍地一路走去了。
待到老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月亮门里面之后,一直躲在一边偷听他们谈话的冷秋山这才身形一闪,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他向兀自有些得意的顾绵儿一伸大拇指,嘴里赞道:“大小姐还真是有办法,如此不动声色地便将这孙府的详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冷某实在是佩服之至啊。”
顾绵儿笑道:“不过是碰巧遇见老熟人罢了,有什么可佩服的?”说到这里,她忽然眉头一皱,道:“公孙太他们昨天抓了几个人,那会是谁呢?”
冷秋山想了一下道:“不管他们抓的是谁,那一定都是我们的同道之人。现在既然他们全都集中在前面的大厅里,那么这孙府的其它地方必定也和这东跨院一样毫无戒备,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时机,悄悄潜入前院,详细地一探究竟。”
顾绵儿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这就出发吧。”说罢,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向孙府的前院摸去。
二人悄悄地潜入前院以后,并没有在沿途过多地停留,而是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奔孙府那宽敞的客厅而去。和东跨院的黑暗、沉寂不同,此时的客厅内外灯火通明,一派热闹场景。几十个或着黑衣、或着蓝衫的彪形大汉,分别守卫在厅外的各个角落,他们手中高擎的火把,将客厅的周围照得一片雪亮。
看到对方的守卫如此严密,冷秋山和顾绵儿不禁在心中暗自犯起了嘀咕。不过好在对方守卫的人数虽多,但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因此二人并没有费什么太多的力气,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他们的防卫圈。
二人隐身在离厅门不远处的一棵巨大的古柏之下,凝神静气地偷偷向厅内张望。由于所处的角度并不是最佳,因而二人只能看见正对厅门的那一小片位置,至于厅内其它地方的情况,他们却只能凭空猜测了。
只见在大厅里面正对厅门的位置上,七张太师椅一字排开,上面分别端坐着七个人。令二人大感震动的是,在这七人当中,除了五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以外,另外两个却正是冷秋山先前预测会出现的重量级人物——公孙太和赵天扬。
眼见事情的发展真的不幸被自己所言中,冷秋山不禁向身旁的顾绵儿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苦笑。在他看来,既然公孙太和赵天扬在此,那么另外五名蒙面人必是东厂高手无疑,自己这边只有两个人,势单力薄,那是绝对无法和对方相抗的。
顾绵儿此时的心情其实和冷秋山完全一样,只不过,由于她还对任神枪等黄河帮的援兵心存期待,因而并未对形势完全绝望。就在她靠近冷秋山,想要和对方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时,屋内赵天扬的声音却突然传了出来:“事已至此,老兄你还坚持什么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还是弃暗投明,加入我们蓝衣会吧。嘿嘿,我们蓝衣会的实力本来就十分强大,如果今晚再得到那笔财宝的话,江湖上就更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和我们抗衡了。怎么样老兄,你想好了吗?”
厅外的冷秋山和顾绵儿听到赵天扬如此一说,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正在对他们抓来的人实施劝降。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在纳闷,究竟是什么人值得赵天扬如此看重,非要苦口婆心地一定要将其揽入蓝衣会呢?
答案很快就有了,因为就在赵天扬话音刚落的时候,另一个雄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生是黄河帮的人,死是黄河帮的鬼,要是和你们这帮王八蛋搅在一起,那老子就不叫任神枪!”

正文 第二十二章(中)

就在这个雄浑的声音刚刚响起的时候,藏在厅外树后的顾绵儿便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待到“任神枪”三个字最终传进她的耳朵时,她更是一下子便惊呆了。难怪她左等右等都不见这位黄河帮舵主的身影,原来他竟然已经被秘密地擒在了此处。
虽然此时的顾绵儿看不到任神枪究竟在厅内的何处,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状况怎样,但他们之间多年以来形成的那种深厚的情谊,却还是使她忍不住就要伸手拔剑。但就在她的手刚刚接触到剑柄的一刹那,冷秋山却及时地制止了她。
望着顾绵儿那双既焦急,又愤怒的眼睛,冷秋山十分冷静地轻声道:“现在动手不仅不能救他,反而会害了他的性命。因此,咱们还是先在这里观望一下,然后再找机会下手。”
顾绵儿虽然对任神枪的被抓心急如焚,但冷秋山的话却还是让她不得不认真考虑。她缓缓放开腰间短剑的剑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激动的心情这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怒目盯视着大厅里面满脸得意的赵天扬,嘴里恨恨地低声道:“这家伙害死了我爷爷,现在又想害任叔叔,哼,要是再有当初柳镇那样好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就在这时,厅内的赵天扬又已经开口道:“老兄,你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呢?你看看,同样是黄河帮的舵主,人家奚禹衡就不像你这样不识时务,他不仅自己接受了我们蓝衣会的邀请,而且还要找机会回去见你们的帮主白木,劝他实施我们两帮合并的宏图伟业。真要到了那个时候,黄河帮和蓝衣会就是一家人了,你今天的固执己见岂不成为江湖笑谈?所以我说,你老任还是现在就答应加入蓝衣会的好,那样的话,你将来在帮中的地位是一定会比白木还要高的。”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似乎转向了另一边道:“奚舵主,你是不是也应该劝一劝你的老朋友啊?毕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吧?”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奚禹衡那听起来十分勉强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老任啊,虽然我们两个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不睦,但在这生死关头,有些话我却还是不能不说。现在的江湖上最有实力的就是黄河帮和蓝衣会,但是由于蓝衣会有东厂在后撑腰,发展潜力实在是比我们黄河帮要大得多。况且,那笔巨额财宝很快就要落入蓝衣会之手,虽说只有一半,但却足以影响未来江湖的走势。老任啊,说实话,当年老帮主对我们的知遇之恩,奚某也是时刻不敢忘怀,可是现在老帮主已经不在了,咱们实在是没有力量对抗人家蓝衣会啊。所以说老任啊,为了咱们黄河帮几万帮众着想,咱们还是应该顺应潮流,加入到蓝衣会的行列,这样岂不对大家都有好处吗?”
只听得“呸”地一声,似乎是任神枪将一口唾沫吐到了奚禹衡的脸上,紧接着,他那怒气勃发的声音如滚雷般在大厅内骤然响起:“你这黄河帮的叛徒,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起老帮主?嘿嘿,虽然现在老帮主已经不在了,但我们黄河帮的魂还在,想要我们向无恶不作的蓝衣会屈膝投降,那是白日做梦!我任神枪虽然只是一个一勇匹夫,但却知道气节和骨气对我们江湖中人意味着什么。哼,像你奚禹衡这样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除了出卖自己人,拿自己的兄弟、朋友的性命去邀功请赏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你不过就是赵天扬暗地里养的一条狗罢了。好了,老子也懒得再教训你了,跟你这种人再说下去只能污了我的口。反正我老任现在落在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你们就看着办吧。”
他的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厅上诸人闻言,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回应。片刻的寂静之后,坐在右首太师椅上的一名黑衣蒙面人冷冷地开口道:“赵会主,此人已经无可救药,我看还不如一刀杀了,免得夜长梦多,留下后患。”
赵天扬哈哈一笑道:“赵某已经仁至义尽,他不思悔改,赵某也没有办法。不过,要杀他也不急在一时,暂时留着他还有用处。”
公孙太满脸忧虑地道:“赵会主深谋远虑,神机妙算,老朽实在佩服得很。不过,黄河帮这次之所以能够预先得知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还是得益于那个神出鬼没的戏隐的一封信。在老朽看来,那戏隐既然能够预先侦知我们的秘密,并且将这消息通报给黄河帮,那么,焉知他不会在暗中前来相救任神枪?因此在下认为,刘大人刚才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赵会主不可不察啊。”
赵天扬仰天狂笑道:“公孙先生是被戏隐那老东西吓破了胆吧?在赵某看来,戏隐那厮不来便罢,他如果真的不自量力,敢前来古城和我们为难的话,嘿嘿,就凭东厂五虎以及你我二人这么强大的力量,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
公孙太闻言,虽然心中对赵天扬的骄狂言行极为不满,但由于他深知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实在不是一个容易招惹的人物,因此脸上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硬生生地挤出一丝谄媚的微笑,道:“由此看来,老朽倒是多虑了。”
望着公孙太那言不由衷的古怪表情,赵天扬收敛起笑容道:“其实,在下之所以暂时不杀这任神枪,那是有在下自己的考虑的奇%^书*(网!&*收集整理。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在古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江湖中人迟早都会知道的。既然这样,那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就让此事公开化呢?”
公孙太以及那蒙着面的东厂五虎,闻言不禁都是一愣。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弄明白赵天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到众人一头雾水的样子,赵天扬有些得意地接着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等一会儿我们将任神枪和他的几名手下带到韩家老宅,待我们将财宝尽数挖出并且运走之后,再将他们就地一一做掉。当这一切全都完成之后,我们便让本城县令出一个告示,说是有人深夜闯入民宅意欲打劫,并且在县衙的公差前来缉拿时公然拒捕,最后被众公差以及闻讯赶来的江湖侠士们尽数格杀。这样一来,不仅黄河帮在江湖上的名誉将大大地受损,我们这些人前来古城的事就更是没人追究了。怎么样诸位,赵某的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如何?”
东厂五虎纷纷大赞妙计,唯有公孙太眉头微皱道:“好计倒是好计,只不过这其中漏洞太多,只怕最后会弄巧成拙啊。”
赵天扬拂然不悦道:“漏洞自然是有,但要说漏洞太多,那就有些夸大其词了吧?待会儿咱们只要和那县令一起将故事编得再圆满一些,事后再发动咱们的手下人到江湖上大力散播,嘿嘿,所谓众口铄金,难道还怕事情不成吗?”
眼见赵天扬脸上露出不快神色,老奸巨猾如公孙太者,自然不愿再和他争辩下去,当下起身道:“既然赵会主主意已定,那老朽也就不再罗嗦了。只是咱们一会儿前往韩家老宅之后,这里要不要留下几个人呢?”
赵天扬轻轻地将手一挥,斩钉截铁地道:“这里一个人也不留,挖出财宝之后,所有人连夜启程,赶赴北京。”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对公孙太不咸不淡地道:“公孙先生,这几日来我们对贵府多有叨扰,这善后之事嘛,只怕还要有劳公孙先生了。”
公孙太乃是老江湖了,对赵天扬这句话的意思他自然心领神会。他搓了搓双手,道:“这件事老朽自然会去办理,但县太爷那边,赵会主还是要先打好招呼才是啊。”
赵天扬哈哈一笑道:“公孙先生真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干净,县太爷那里我自然会关照的。”
就在这时,院墙外面忽然传来巡夜人打更的声音,原来不知不觉间,初更已经到了。赵天扬站起身,又对众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便率先出门,带领众人向韩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待到赵天扬一伙儿全都出了孙府,一直藏身树后的冷秋山和顾绵儿这才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望着人去楼空的黑漆漆的偌大的宅院,顾绵儿不禁有些着急地道:“冷大侠,他们把任叔叔带走了,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冷秋山镇定自若地道:“赵天扬刚才说,要等挖掘完财宝之后才对付任神枪,因此咱们现在还有的是时间。等一会儿咱们也去韩家老宅,待他们全力挖掘财宝之时,咱们趁其不备,找机会下手救人。咱们二人要说阻止他们夺宝可能还力有未逮,但要说到单纯救人的话,我想把握还是有的,关键是动手的时机一定要掌握好。”说到这里,他从身后解下包袱,从中取出长剑悬挂在腰间,然后对顾绵儿颇有感慨地道:“虽然他们高手云集,人多势众,但好在苏大等人并不在其中,这对我们来讲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尽管如此,此行仍然甚为凶险,为了稳妥起见,待会儿你一定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才是。”见顾绵儿点头答应,冷秋山这才将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出发吧。”于是,顾绵儿在前带路,冷秋山紧随其后,二人沿着异常空旷的街道,乘着夜色径奔韩家老宅。

正文 第二十二章(下)

两个人来到韩家老宅时,周围的街道已经完全都被县令带来的衙役所封锁,而县令本人则更是亲自守在大门口,一副克尽职守,兢兢业业的样子。对于这些人,冷秋山和顾绵儿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两个人绕到宅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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