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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风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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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严宽等人抬着那两名锦衣卫的尸体返回了大堂,高寒天这才起身道:“贵县,听说先前你们也曾验过这尸体,不知有何发现啊?”
知县见高寒天发问,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道:“据下官勘验,这两人乃是死于刀伤,凶手至少在三人以上,因为从伤口的深浅程度上看,凶手至少使用了三种不同的力道,如果是一两个人的话,似乎解释不通。”
高寒天颇有些意外地看了知县一眼,嘴里道:“看不出,你还是个验伤高手。可是既然验伤结果如此,你又为何硬要诬指他们两个是凶手呢?”
那知县一时语塞,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这伤乃是严捕头和仵作验的,下官审问他二人时并不知情。”
高寒天转向一旁的严宽,阴沉着脸道:“果真是这样吗?”
严宽看了一眼县令,只见他不仅脸色惶急,甚至于连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当下不再犹豫,毕恭毕敬地对高寒天道:“知县大人说得没错,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请大人明察。”
高寒天看了一眼严宽,又看了一眼知县,嘿嘿冷笑道:“一个是好官,一个是好下属,嘿嘿,实在是难得啊。”说罢,绕过公案,不再理会他二人,径自走到尸体旁,俯下身,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凝神察看。
顾绵儿虽然一向胆大,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一见白布下那血肉模糊的尸体,登时心头一阵阵发紧,于是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云帆虽然也是头一次接触到此类事情,但毕竟是个大男人,好奇之心一时大大地胜过了恐惧,再加上高寒天临去之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更加不能让师兄看扁了。于是略一犹豫之下,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和高寒天一起仔细察看起来。
在前前后后详细检查了一阵之后,高寒天缓缓站起身,若有所思地对云帆道:“师弟,你看出什么门道了没有?尤其是凶手所用的兵器?”
云帆想了一下,道:“这两人身上各有数十处刀伤,每道伤口都是又细又长,绝不是寻常的单刀所为。这可怪了,江湖上像这种刀极为少见,那又是什么刀呢?”
高寒天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地缓缓道:“倭刀!”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此时距离戚继光剿灭倭寇,已经有二十多年之久,当年为祸东南的倭刀,也早已被人们渐渐淡忘。但如今,高寒天竟然说这两名锦衣卫乃是死于倭刀之下,众人如何能够不惊?
一直背过脸去的顾绵儿扭转身躯,满脸怀疑地道:“高大人,你没有搞错吧?倭寇早已被戚少保剿杀殆尽,中原武人更是以用倭刀为耻,你这倭刀一说岂不难以服众?”
高寒天沉吟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得很,就算是当年倭寇横行之时,却也只限于东南沿海,我们中原地区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倭寇的踪影。但现在这两人身上的伤口,却分明就是倭刀所为,这可让我也弄不明白了。”
云帆点头道:“大师兄说得没错,在我们浙江,倭寇曾经肆虐多时,因此,对于倭刀我们也是印象颇深。眼前这伤口的确是倭刀所为,这是勿庸置疑的了,但销声匿迹多年的倭寇又在此地忽然出现,这倒真的是有些奇怪。”
高寒天背负双手,在地上踱了两圈之后,这才恶狠狠地道:“既然真凶乃是使用倭刀之人,那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我们只要广撒大网,就不愁抓不到他们。”说到这里,他用阴郁的眼光看了看那两具锦衣卫的尸体,然后转头对那县令道:“这两人跟随我多年,一向尽忠职守,任劳任怨,如今为国捐躯,实在是令人扼腕。现在天气渐热,他们的尸体一定要妥善保存,并尽快运回京城。依我看,这位严捕头精明强干,此事就由他负责吧。”
严宽见县令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连忙上前一步,对高寒天躬身施礼道:“请高大人放心,在下天一亮就启程,绝对不会有辱使命。”
高寒天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对县令道:“天色已晚,我们三人今夜就住在你的县衙,你派人去收拾一下吧。”
县令闻言,一脸媚笑地道:“不用收拾,您们三位就住在我那里好了。下官孤身一人,到严捕头那里挤一晚也就是了。”说罢将手一招,道:“这边请。”
高寒天等人也不客气,径自随着那县令向后衙走去。待到穿过天井,来到县衙后院之后,高寒天忽然止步,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对县令道:“我们还有事,今夜就不住在这儿了,告辞!”说罢,也不管众人如何吃惊,只是简单地对云、顾二人说了声“走”,然后便身形一晃,迅捷异常地向外飘去了。
云、顾二人虽然被高寒天的突然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却没有时间细想。二人对望一眼,然后猛然起身,紧追高寒天身后而去,只剩下张口结舌的县令一人,愣愣地站在黑夜之中。
正文 第四章(上)
出了县衙大门,高寒天这才一边身形急掠,一边对紧跟身后的云、顾二人道:“咱们去韩家老宅。”
顾绵儿不解地道:“咱们刚从从韩家老宅出来,怎么一转眼又要回去?”
高寒天小声道:“这谢冰花在韩家老宅装神弄鬼,一定是有什么重大图谋,只不过此人不太好惹,要想从她的口中套出话来,实在是难于登天。因此,刚才我才以退为进,先来县衙验尸,等她认定我们不会再回去的时候,再杀她一个回马枪。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前脚才出韩家老宅,她后脚就跟了上来,直到刚才,她见我们确实要在县衙住下,这才悄然溜走的。只可惜,她的行踪早已被我看破,现在,该是我们反过来跟踪她的时候了。”
云帆道:“跟踪她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现在我并没有看见她的任何踪迹啊。”
高寒天道:“干这行你还差得远,唉,说多了你也不懂,尽管跟着我就是了。”
眼见高寒天自信满满,云帆和顾绵儿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只好紧跟其后。三个人的轻功都是出类拔萃,转眼间便又重新回到了韩家老宅。
虽然韩家老宅门户重重,歧路颇多,但由于三人先前已经来过,此次故地重游,自然显得轻车熟路。待到辗转来到前厅时,高寒天忽然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三个人这才止住了匆匆的脚步。
过不多时,前面不远处的一间正房忽然亮起了一缕灯光,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这灯光却又倏忽间消失不见了。三个人定睛观瞧之下,这才发现,原来那灯光发出之处,竟然是一扇房门,而谢冰花刚刚从那房门走出来,正在向旁边的另一个房间快步走去。
灯光同样一闪即没,谢冰花的身影也一下子消失在那扇房门前。看到这种情况,高寒天对身边的两人低声道:“这两个房间的门窗,一定都是用什么东西从里面蒙住的,看来,这谢冰花的确是在搞鬼。走,咱们到跟前去看看。”说罢,身形一晃,已然来到了那房间的窗前。
但就在高寒天来到窗前,伏下身子,正打算进行偷听时,那扇窗子却忽然间一下子打开了,几乎与此同时,一盆凉水骤然泼出,要不是高寒天反应奇快,立时窜出的话,几乎就要被浇得满身都是了。
不过,他虽然躲开了这一浇之厄,但匆忙之中却难免弄出一些声响,虽然这些声响极其轻微,但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却仍然逃不过谢冰花这等高手的耳朵。
随着一声低喝,谢冰花已从房门内猛冲了出来,待看到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高寒天时,她的脸色登时变了。
相比较谢冰花的震惊,高寒天倒是显得坦然了许多。他好整以暇地整了整刚刚由于身形急闪而略显凌乱的衣裳,嘴里不紧不慢地道:“谢女侠真是好兴致,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还弄些泼水的把戏,嘿嘿,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一定又会成为美谈的。”
谢冰花镇定了一下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她那冷美人的本色,不咸不淡地回应道:“我在自家窗前泼水,此乃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之事,如果真要是传到江湖上,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倒是你高大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到我的窗下,那又是意欲何为呢?”
高寒天冷笑道:“你的窗下?只怕这房间不是你的,而是其他什么人的吧?嘿嘿,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谢冰花道:“高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实在是听不懂。”
高寒天道:“你刚才泼出的水中含有很大的药味,依此来看,这房间的主人非病即伤,而据我所知,谢女侠现在却是生龙活虎,贵体无恙,那么这药水又是怎么回事呢?”
谢冰花一时语塞,但就在这时,一个镇定而又优雅的声音却从房间内悠然传来:“高大人不必费心了,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吗?现在你终于可以如愿了。”随着这话声,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书生,缓步从房内走了出来。
这书生中等身材,相貌清癯,虽然面容略显憔悴,身上的粗布衣衫也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看上去既寒酸又落魄,但这所有的一切,却依然掩不住他那从骨子里所透出的潇洒风采。
高寒天一见此人,立时默运玄功,暗自戒备,但嘴里却故作轻松地揶揄道:“堂堂书狂楚白枫,竟然藏头露尾,托庇于女人,实在是令高某意想不到啊。”
楚白枫微微苦笑道:“在下能够从鬼门关里捡得一条性命回来,已经是感天之德了,至于其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得?倒让高大人见笑了。”
高寒天满脸怀疑地道:“上次你我交手,大家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我虽然打了你一掌,你却也踢了我一脚,按理说,大家功力相若,伤势也应该差不多才是。我的伤很快便好了,你的伤也应该没有大碍,鬼门关一说,只怕言过其实了吧?”
楚白枫摇头道:“你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上次咱们交手,的确是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我所受的掌伤也的确并不十分严重。但就在我们分手之后不久,我却遭遇到了另一大敌,唉,也是我太过托大,几乎就此失掉这条性命。”
高寒天似乎仍是不信,道:“你的武功我是知道的,就算是你身上有伤,寻常高手却也难奈你何,又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
听高寒天如此说,楚白枫那张清癯的面孔,猛然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其实,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过两天我也要去找你,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即使说它关乎国运也毫不为过。”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待看到高寒天,以及此时已来到高寒天身后的云、顾二人,全都静悄悄地等待下文时,这才接着道:“这韩家老宅,以前我就曾来过多次,那天我受伤之后,第一个想到的疗伤之所也就是这里。可就在我快到古城时,一行五个南方客商打扮的人,却在路上和我不期而遇。”
一听到“五个南方客商”,云帆和顾绵儿不禁同时“哦”了一声,仆人阿福所讲诉的那些有关住在孙府的南方客商的事情,立时浮现在二人的眼前。
楚白枫虽然对云、顾二人的反应略感诧异,但却还是接着道:“本来我对他们也并没太在意,只是当我和他们擦肩而过时,他们之中一人偶然的说话,却不禁令我大吃一惊。”说到这里,他扫视了一下现场众人,然后才一字一顿地道:“因为他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南方方言,而是倭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高寒天也不禁耸然动容。
正文 第四章(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高寒天也不禁耸然动容。
顾绵儿忽然道:“楚大侠,您又不是倭人,怎么知道他说的乃是倭语呢?”
楚白枫傲然一笑,道:“小姑娘,你难道忘了我的名号了吗?书狂二字那可不是白叫的。”见众人都在静待下文,他才接着道:“一听到他们说倭语,当时我就拦住他们,对他们进行盘问。这些人大概知道行藏已露,所以也不和我多说,从货车里抽出长刀,便和我动起手来。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五个人竟然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单打独斗我要略胜一筹,但他们群起而攻,我就难以招架了。眼见对方攻势凶猛,而我的左臂又带有掌伤,转动不灵,无奈之下,我只好使出两败俱伤的招法,杀他一个是一个了。于是他们中的一人被我拍碎了胸骨,而我也身中十多处刀伤,眼看就要命丧黄泉。也是我命不该绝,就在我坐以待毙之时,谢姑娘及时赶到,硬是将我从那些倭寇的刀丛中救了出来。后来的事情你们大概都能猜得出来了,谢姑娘在这里装神弄鬼,主要就是令旁人不敢靠近,好令我能够在此安心静养。”
楚白枫这番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极为简略,但在场诸人却无不从这淡淡的描述中,联想到了当日的刀光剑影,以及那一战的惨烈。
高寒天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在我大明的中原腹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这位一向以铁面冷血著称的锦衣卫高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又对楚白枫道:“就在今天早晨,我的两名属下也在这城北身中倭刀而死,照你所说,难道就是这些人干的吗?”
楚白枫还没来得及答话,云帆忽然插口道:“前些日子,城西的孙员外家曾留宿过几位南方客商,而且其中一人还生命垂危,现在想来,那些人必是楚大侠所遇的倭寇无疑,而且他们是今天一早离开孙府的,在时间上也和那两名锦衣卫被害的情况相符。”
高寒天闻言,咬牙切齿地道:“这帮倭寇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哼,要是有朝一日让我抓住他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明朝虽然是仁义之帮,但对他们这帮恶魔来讲,却也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楚白枫摇头道:“如果仅仅是几个倭寇前来捣乱,那也就罢了,现在的问题是,倭寇正倾全国之力,全力进攻朝鲜,朝鲜现在大部已经沦陷,朝鲜国王现已逃到鸭绿江边的义州,正向我大明遣使求救。而我大明朝廷内,却和战两派各执一词,至今仍迟迟无法决断。须知兵贵神速,如果再这样下去,待倭寇在朝鲜站稳脚跟,则我大明危矣。”
高寒天闻言,忽然把脸一扳,正色道:“话虽如此,但此等军国大事,自有圣上及诸多朝廷重臣斟酌,阁下乃一江湖草莽之士,竟然夜入皇宫,以此话题骚扰皇上,实在是大不敬之致。”
楚白枫哑然失笑道:“高大人如不说,楚某倒是忘了高大人究竟是为何而来的了。不过,高大人此言却甚是荒谬,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楚某仅仅是略尽一个大明子民的本分,却又何罪之有?”
高寒天沉着脸道:“我不管你什么本分不本分,既然你惊扰了圣驾,那就要依律问罪。现在皇上已亲下意旨,定要将你拿上京城。高某皇命在身,也是身不由己,你看你是自己主动伏法呢,还是我们再大战一场?”
楚白枫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道:“现在我的伤势已基本痊愈,高大人要抓我归案,只怕要大费周折呢。”
高寒天嘿嘿冷笑道:“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罢,猛然运起玄功,全身的衣裳登时如鼓满了风一般迅速膨胀,而他的那双枯瘦如柴,犹如鹰爪般的手,也一点点地缓缓提起,眼看就要发出雷霆般的一击。
但就在这时,琴魔谢冰花却忽然开口道:“高大人且慢,这书狂的性命乃是小女子所救,阁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动手拿人,岂不是没将小女子放在眼中吗?”
高寒天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楚白枫乃朝廷钦犯,难道说你也要蹚这趟浑水吗?”
谢冰花冷冷地道:“我不管什么钦犯不钦犯,我只知道他的这条命现在已经属于我了,高大人要想将它拿去,必须问过我才行。”
高寒天长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反问道:“我要是不问你呢?”
谢冰花跨前一步,站在楚白枫身边,脸罩寒霜地道:“你要是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我不给你高大人面子了。”
高寒天仰天狂笑道:“好,那就让在下领教一下,你们二人联手的威力吧。”说罢,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楚白枫微微摇头道:“高大人,对于你的忠于职守,在下深感敬佩,但说实话,如果我二人真的联手的话,只怕你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就算加上你师弟,获胜的机会也不会超过三成。到那时,高大人又该如何收场?况且,那几个倭寇现在已经北上,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却只有我们几个,如果我们在此打得两败俱伤的话,那岂不是给那些倭寇制造了良机?高大人是个明白人,这中间的轻重缓急,我想你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高寒天闻言,沉吟半晌,然后才心有不甘地道:“话虽如此,但放着朝廷钦犯不抓,岂是高某人所为?”
楚白枫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乃是尽快将那几个倭寇之事通报朝廷,并及早将他们抓捕归案,以免他们在我中原兴风作浪,扰乱我大明援朝的诸般行动。至于楚某嘛,总归是逃不出大明疆土,待正事办完之后,高大人尽管来抓就是了。”
高寒天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但你下一步要到哪里去,却必须明确地告诉我。嘿嘿,在下一定让你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
楚白枫看了一眼谢冰花,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开口道:“根据谢姑娘的消息,最近有大批的武林人物前往黄河帮总舵的所在地柳镇,估计不久那里就会有大事发生。如今正是朝廷用兵之际,如果江湖上出了什么乱子的话,势必会动摇军心,扰乱军国大计。因此,我们二人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就启程前往柳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大人如果想要抓我的话,尽管去那里就是了。”
听说柳镇即将有大事发生,顾绵儿不禁大惊失色。她跨前一步,紧紧抓住谢冰花冰冷的双手,一边摇,一边满脸急切地道:“谢前辈,黄河帮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能不能告诉我啊?”
谢冰花本来不想让顾绵儿抓到自己,因为凡是江湖中人,对于陌生人的提防之心都很重,更何况是刚刚才和自己交过手的呢?但等她看到顾绵儿一脸真切而又不脱稚气的表情后,她终于还是没有将手缩回,不仅如此,在她的内心深处,一股怜惜之情反而油然而生。
在重新上下打量了顾绵儿几眼之后,谢冰花忽然若有所悟,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姓顾啊?”
正文 第四章(下)
顾绵儿微微一愣,随口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谢冰花展颜一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姓顾,还知道你的名字叫做绵儿,是不是?怪不得你对柳镇和黄河帮的事情如此上心,原来你就是那个从家里偷跑出来的顾大小姐。”看到顾绵儿满脸困惑的样子,谢冰花解释道:“你偷跑出来之事,江湖上已是尽人皆知,我当然也不例外了。况且,我年轻的时候和你的父母都曾打过交道,就连你那酒鬼爷爷,也可以称得上是我的老朋友了,你的相貌和他们极为相似,因此我才能一猜便中。”说到这里,她忽然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道:“黄河帮到底会发生什么事,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既然大批武林人物纷纷前往,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有你爷爷酒仙坐镇,即使真的有什么事发生的话,以他的武功智谋,也是完全能够应付裕如的。”
听说顾绵儿乃是黄河帮帮主,酒仙顾长风的孙女,在场诸人无不深感好奇。要知道,这黄河帮乃是当今江湖第一大帮,即便是近几年来上升势头极为迅猛、声势如日中天的蓝衣会,论起江湖根基来,也远远不是其对手。至于黄河帮的帮主顾长风,更是名列江湖十大高手之列,不仅武功惊人,领袖才能亦是冠绝江湖。自他出任黄河帮帮主之后,本来一盘散沙的黄河帮,竟然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一直长盛不衰,称雄江湖。唯一使人感到有些遗憾的是,顾长风极为钟爱的独子,在一次江湖火并中,和妻子一同战死,只留下了一名年幼的女儿,也就是眼前的这个顾绵儿。此事对于顾长风的打击颇大,以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位威震江湖的黄河帮帮主,竟然沉迷于酒中而不能自拔,黄河帮也因此偃旗息鼓了好长一阵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伤痛在顾长风的心中渐渐淡去,这位江湖豪杰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虽然他每天的酒量仍在不断增长,但因酒误事的情况却再也没有发生,其武功也是越练越强,到后来,他早年“无敌双钩”的名号,竟然为“酒仙”所取代,而且在江湖之上越叫越响。
由于中年丧子,顾长风对于顾绵儿这个他唯一的骨肉更是疼爱有加,甚至达到了放纵、溺爱的程度,以至于这从小就顽劣不堪的小姑娘,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难以约束,不仅把个好端端的柳镇弄得鸡飞狗跳,还自封为什么蝴蝶女侠,多次擅自出门,跑到江湖上行侠仗义。只不过她的侠义标准,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好恶来定的,什么江湖规矩、武林避讳,她都全然不顾,以至于她每次出门之后,都会有人跑到顾长风那里去抗议、告状。虽然因为顾长风以及黄河帮的面子足够大,这些事情每次都得以圆满解决,但顾长风的头却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大。终于,顾长风忍无可忍,决意好好地管教一下这个小魔女,谁成想,还没等他动手,顾绵儿竟然事前探得消息,逃之夭夭了。
虽然黄河帮的人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但纸里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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