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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的时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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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奢华的地方。”这是庄明歌走进这间小厅之后，最直观的感受。
如果说外面的大厅给人的感觉是华丽中带着大气的话，那么这间小厅的布置只能用极尽奢华来形容，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中世纪宫廷壁画，淡淡的发出微弱的光亮，让整个小厅里显得自然而明亮。地上则铺着一层厚厚的特等伊朗产羊毛手工地毯，让饱受莫斯科寒冬之苦的来宾们，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温暖。
庄明歌走进这间小厅的时候，他看到厅里有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人正在做着演说。
“诸位，我想这次宴会的目的，在座的大家都很清楚，我想说的，就是在这次总统大选之前，我们大家谁都不能够退缩！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为叶利钦总统、为俄罗斯的国家利益而战！”
作为宴会的两位发起人，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这对“好基友”看来事先就有了明确的“分工”，刚刚前者在大厅内做出了一番鼓动性的发言，而小宴会厅内做即兴演讲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古辛斯基的肩上。
庄明歌是在阿布的带领下进入这里的，而阿布此时也悄悄的告诉他，这个莫斯科空军俱乐部目前的实际掌控者，便是这位古辛斯基。
庄明歌对古辛斯基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首先是这家伙看起来就是一个靠不住的家伙，之前别列佐夫斯基在大厅里面对那么多的来宾，还能在话语里委婉的表示出，“这次宴会的目的就是号召大家一起来维护我们自身的利益”；而这位古辛斯基先生呢，现在竟然在这个还算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场合里，大言不惭地声称这次聚会的目的居然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庄明歌不知道的是，古辛斯基的这种做派，在场的这些熟悉他的大佬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谁不知道毕业于苏联国立卢那察尔斯基戏剧艺术学院的古辛斯基最喜欢在公众场合演戏？就像他后来流亡以色列之后，还隔三岔五的蹦出来指责普京政府的各项政策和法令。
庄明歌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会场里除了自己和卡琳两个人之外，似乎其他人似乎都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俄罗斯人。
这个房间里，该不会只有我俩算是外人吧？庄明歌不禁苦笑，虽说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只要一个人出了名，有了钱，那么就难免会和该死的政治扯上关系，但是自己对政治这个大泥潭的态度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啊。
最好的例子，就是庄明歌在带领佛罗伦萨重新回到意甲联赛之后，有无数的意大利党派的代表找到他，希望庄明歌能够加入他们的党派，但是庄明歌全都拒绝了，并且还在报纸上公开发表了一则声明，说明自己不会参与竞选任何一个政府公职。如果别列佐夫斯基之前派人探过自己的底细，就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一个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能够带给别列佐夫斯基什么样的帮助呢？
第二点，古辛斯基给庄明歌的感觉，就是他出风头的想法实在是太强烈了，庄明歌即使对政治再不感兴趣，也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普京这号牛人要是一上台，首先要打击排除的肯定就是古辛斯基这种人！
别的细节或许庄明歌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庄明歌的记忆里，普京曾经在接受采访时说过，像别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这类的寡头，想要在他执政时期的俄罗斯生存下来，就必须要“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
而俄罗斯老一代寡头的下场，无非就是那么几种：要么就是经营不善，在后来98年的金融危机中破产；要么就是捞过了界，被后来上台的普京给送进了监狱、或是侥幸逃脱了牢狱之灾，被迫流亡海外；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如弗里德曼、波塔宁等人谨小慎微，能够继续活跃在二十一世纪的舞台上。取代这些老一代金融寡头的，便是与新一代俄罗斯政府有着密切联系的阿布拉莫维奇、奥列格·杰里帕斯卡等新一代寡头。
第123章冷遇
古辛斯基这一大篇十分激进的演讲，为这次的小宴会的整体气氛定下了基调，在场的众人在听过古辛斯基的发言之后，纷纷慷慨激昂的表示自己将会为伟大的俄罗斯的社会发展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场面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样的场面，却让庄明歌目瞪口呆：见过不要脸的，但这么不要脸的，自己还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虽说庄明歌很清楚这些对政治感兴趣，并且已经向政界发展的寡头们大多都是一些虚伪的家伙，但是庄明歌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人一边享受着利用各种法律漏洞和不正当手段攫取到的巨额资产，一边还能一脸热情的表示自己对于改善俄罗斯人民生活水平的热烈期盼！
我勒个去，果然是我太天真了么？早就应该知道的，不能相信任何一个政客说的话……
“哈哈，柯里昂主席，原来你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一个爽朗的笑声从庄明歌的右侧传来，“罗曼，你也真是的，怎么不赶紧把柯里昂主席带我这里来？”
“十分抱歉，鲍里斯先生。”阿布赶紧低头表示歉意，现在的他可还没有什么资本敢跟这位“克里姆林宫的红色教父”叫板，“柯里昂主席刚才正在听古辛斯基先生的演讲，我不好打扰他的兴致。”
“抱歉哈，别列佐夫斯基先生，古辛斯基的演讲真的很有水平，我一不小心听入了迷，还要劳您大驾亲自过来找我，十分抱歉。”庄明歌也赶紧解释道。
“哈哈，不要紧的，柯里昂主席。”别列佐夫斯基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跟我一起走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些我们俄罗斯的杰出人物。”
“多谢您了，别列佐夫斯基先生。”
“这是哪里的话，柯里昂主席。”别列佐夫斯基亲切地拍了拍庄明歌的肩膀，说道，“我可是相信一句话的，多一个朋友，以后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多一条出路。”
于是，趁着宴会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的机会，别列佐夫斯基不失时机的把庄明歌介绍给了在场的其他寡头。
其他人的反应还好说，无非是久仰、幸会之类的客套话，但是看在别列佐夫斯基的面子上，起码都显得十分热情。
不过，当别列佐夫斯基将自己介绍给本次宴会的另一位发起人古辛斯基的时候，庄明歌能明显感觉得到，这位掌控着俄罗斯传媒产业的古辛斯基，对自己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冷淡，甚至称得上是有些恶劣。只是恶声恶气的和自己说了几句，就扭过头去和别的寡头交谈了。
……
“啊哈哈，柯里昂主席，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弗拉基米尔（古辛斯基）居然还没有放下从前的事情。”
别列佐夫斯基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的盟友古辛斯基会在这个时候来上这么一手，这种举动很明显是不给自己的面子。他的脸色悄然变幻了几下，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从前的事情？”庄明歌有些不解，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阿布拉莫维奇从后面贴近了庄明歌，小声的向庄明歌悄悄做着解释：“古辛斯基先生和鲍里斯先生一样，都是犹太人……”
“谢谢，我明白了。”庄明歌听过阿布的解释，终于知道为什么古辛斯基会对自己有着这样的态度了。
原来，古辛斯基经常在俄罗斯的这些寡头中间自诩是“纯正的犹太人”，因此为了表明这一点，他总是对来自德国和意大利的人士，充满了敌意。
唉，难怪后来普京对七大寡头动手之后，别列佐夫斯基可以居住在英国，而古辛斯基只能蹲在以色列那个战火纷飞的地方。
这时候，庄明歌才突然想起，面前的这位阿布拉莫维奇同志，似乎和这两位寡头一样，也有着犹太血统……
呵呵，看来这个阿布也不是一个老实人啊。
阿布拉莫维奇虽然崛起于九十年代，但是他在七大寡头统治时期可以说是默默无闻，几件比较出名的事情，就只有前俄罗斯安全局局长科尔扎科夫指责阿布拉莫维奇是叶利钦家族的“提款机”，以及阿布拉莫维奇与叶利钦的小女儿塔季扬娜有染的传言了。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与别列佐夫斯基合作，由后者充当先锋，用极其低廉的价格收购各种优质的国有资产。
普京上台之后开始对国内的老一代寡头进行清洗，精明的阿布在这时没有站错队伍，和普京保持了相当亲密的关系，对普京的指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这也让他幸运的成为了少数几个没有被清洗的俄罗斯寡头。
至于后来入主英超球队切尔西，在庄明歌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狡兔三窟”的谋划，让俄罗斯官方不敢轻易地朝自己下手。
阿布确实是没有跟庄明歌说过假话，而且他这种有所保留的做法，会最大程度的增加自己的生存几率，但是和阿布相比，庄明歌还是觉得，和那个豪爽的别列佐夫斯基合作的话，要比和这个狡诈的阿布合作，要好得多。
……
这时的房间里，与会的来宾在慷慨激昂的喊了一阵口号之后，纷纷结束了这种举动，开始将目光转向小厅里那些更为精美可口的食物。
此时，小厅里的“宴会”，真就成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宴会。宴会只不过才刚刚开始，但是餐桌上的食物有如风卷残云一般，被这些大多是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金融寡头们一扫而光。
我靠，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好歹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能这么不注意风度啊？
“安东尼奥，你也来吃啊……这里的食物，整个莫斯科……可是没有一家餐厅……比得上的。”阿布拉莫维奇左手拿着一块三明治，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到边上的阿布都开始了狼吞虎咽，庄明歌决定……自己也去填饱肚子吧！有什么事等吃完了再说！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在胡吃海喝了一顿过后，这些寡头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到一起，走进了位于小厅边上的几间独立的房间中，开始为他们的未来进行一些隐秘的商议。
别列佐夫斯基，则是婉拒了古辛斯基的邀请，摇摇晃晃的走到庄明歌的面前，拉着他一起走进了最里层的一间屋子。
第124章建议
“别列佐夫斯基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邀请我来莫斯科的目的了吧？”进入房间之后，庄明歌立刻开口向眼前的这位教父级人物询问。
“不急不急，先聊一些别的事情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对了，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休息吧，这家俱乐部虽说不太出名，但是服务水平可是在俄罗斯国内首屈一指的呢。”
“可是佛罗伦萨俱乐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
庄明歌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别列佐夫斯基打断了：
“呵呵，安东尼奥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有冲劲，敢作敢为的确是很不错的优点，也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比不上你们的地方，但是……”别列佐夫斯基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情，用雷厉风行的做法可是解，决，不，了的呢。”
“那……好吧。”庄明歌见对方这样说，甚至都称呼自己为“安东尼奥小子”了。只好坐了下来，陪着别列佐夫斯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时间过去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之前借口出门上厕所的阿布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重新回到了这个房间，对别列佐夫斯基说道：“鲍里斯先生，现在除了我们以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这家俱乐部，古辛斯基先生在走之前要我转告您，他希望能够在明天就总统先生的竞选策略做一次详细的讨论。”
“哼，我就知道，这帮家伙只会钻法律的空子，一到这种需要他们出谋划策的时候就一无是处。”别列佐夫斯基不屑地“哼”了一声，对庄明歌说道。
“安东尼奥，我听说，贵国的前总理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先生在一开始参加竞选的时候，他的民众支持率也不是很可观吧？”
“是这样没错。”庄明歌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那么安东尼奥，你能回忆下当时贝卢斯科尼先生竞选意大利总理的策略吗？”之前长时间的聊天，使得双方的距离感已经不是很明显，此时谈性正浓的别列佐夫斯基，终于在不经意间抛出了这次交谈的主题。
反应并不慢的庄明歌，轻轻的摇摇头，回答道：“那不一样，贝卢斯科尼虽然后来逆转了局面成功当选，但是他竞选成功的经验是几乎不可能复制的，因为，俄罗斯这里的局势要比意大利糟糕得多。”
“是因为支持率的不同吗？我记得，在大选前半年的时间里，贝卢斯科尼的民众支持率已经上升到了恐怖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我说的没错吧，安东尼奥？”
“是啊，那时候由贝卢斯科尼出任意大利新总理，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吧……可是，别列佐夫斯基先生，意大利跟俄罗斯大选的情况，好像没有什么可比性……之前我听阿布说过，叶利钦先生的民众支持率好像有点低。”庄明歌心想，关心政治的人就是和自己不同，很多具体的数据，这个俄罗斯寡头显然要比他知道的要多很多。
“不是有点低，而是非常的低！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叶利钦的支持率不到百分之三，让我们这些支持者很是担心啊。”别列佐夫斯基道出了叶利钦极其糟糕的竞选局面。
叶利钦的民众支持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即便是数学学得再不好的人，也能算得出，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这个可怜的百分之三，与能够当选俄罗斯总统的百分之五十一之间，存在着多么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勒个去，老天爷，你该不会是在玩我吧？庄明歌相信，别列佐夫斯基完全没必要在这样的数字上掺假。
这个时候，庄明歌也只有感叹，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装下除了足球外太多其他的东西，他只知道几个月后的俄罗斯总统选举竞争得极为惨烈，却完全无法想像，身为现任俄罗斯总统的叶利钦，他现在的竞选形势竟然会这么恶劣。
虽然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是经常阅读报纸的庄明歌还是知道一些西方世界对俄罗斯大选的基本态度的。
难怪最近那些西方的评论家对叶利钦的关注越来越少，而对另一位总统候选人日尔诺夫斯基的关注和正面报道确实与日俱增啊。
真是一个现实的社会呢。
“安东尼奥，你能不能想想，为什么贝卢斯科尼能够得到那么多国内选民的支持呢？”这就是别列佐夫斯基的目的了，在这个网络还不是很发达的年代，身处俄罗斯的自己单靠媒体的报道是无法知道那些竞选的细节的，自然也就无法从中获取什么好的点子。
而像庄明歌这位与贝卢斯科尼家族有一些关系的人士（指庄明歌身为“太子党党魁”的身份），或许可以告诉自己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嗯，这个问题，我想，除了宣传的政策之外，更主要的是，贝卢斯科尼先生会给选民们一种亲民的印象吧。”
“哦，此话怎讲？”
“这个嘛，那就不得不说到足球了，他那AC米兰主席的身份，让视足球为第一运动的意大利人感到十分亲切，为他赢来了无数选票！”
意大利是一个足球水平非常出色的国家，也是一个很大程度上以足球元素为文化象征和精神图腾的现代国度（与其类似的还有西班牙、葡萄牙等同属于“拉丁化”的欧洲国家）。甚至有一句调侃的话专门形容意大利的“除了艺术和足球，意大利什么的做不好”。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足球在意大利国内的地位，也使得球星们在意大利民众中有着相当巨大的号召力。
做了一番思考的庄明歌，回想起了一年前老贝那次奇迹般的当选意大利总理的经历，之所以他可以造就那样的奇迹，遮挡总绝对少不了众多意大利球星的“力挺”。
比如国际米兰的队长贝尔戈米，他就说了一句“他（老贝）是个很有智慧的领袖”，直接带来了一大堆的选票。
更不用说意大利媒体对米兰队长巴雷西的采访了，当时的巴老队长只不过谨慎的说了一句“他是一位很出色的俱乐部老板，我相信也会是一位出色的意大利总理”，据说这就使得老贝的民意支持率短时间内出现了直线飙升的情况。
从前在文章中看到类似消息的庄明歌，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是不可思议。但是从穿越以来，亲身感受了意大利人对于足球的热情之后也不敢小看这种近乎变态的力量了。
或许当初很多对总理大选不感兴趣的意大利人，都会有这样一个念头：巴雷西是多么老实的一名球员啊，难得他帮别人拉一次选票，咱要是不支持一把，那不成了伪球迷了吗！于是，老贝就这样依靠着足球成功地当选意大利总理。
在庄明歌看来，别列佐夫斯基也想让叶利钦来复制一下老贝的成功之路，毕竟，抛开纯政治的东西不说，大多数人对于成功的经验，总是会下意识的想去无限“复制”一番。
“那么，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别列佐夫斯基先生，我想，你们可以这样……”
第125章改变
要是说具体的操作细节，庄明歌可能连还没到而立之年的阿布都比不上，但是，他却有一个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那就是超前世界20年的记忆和见识，因此，在对形势发展方向的把握上，庄明歌可以说是无人能出其右。
就这样，庄明歌和别列佐夫斯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多谢你的建议，安东尼奥。”第二天清晨，在离开空军俱乐部的时候，别列佐夫斯基诚挚地说道，“麻烦你先不要急着回佛罗伦萨，这几天就先住在这里吧，一旦有什么问题我也好及时找你咨询。”
“没问题，别列佐夫斯基先生。”既然这位寡头先生都这么说了，庄明歌自然乐意奉陪。
“呵呵，安东尼奥，不要这么生分的称呼我了，而且你都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叫我鲍里斯就好。”
“好的，鲍里斯。”
于是，在别列佐夫斯基的挽留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庄明歌就一直呆在空军俱乐部休息，白天天气比较暖和的时候，则会带着卡琳在莫斯科市区内游玩，晚上则会协助别列佐夫斯基处理一些遇到的难题。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到了95年的3月4日。
就在这一天，一场俄罗斯超级联赛的比赛即将在莫斯科斯巴达克的主场举行，这是莫斯科斯巴达克与莫斯科火车头之间的一场同城德比大战。然而，由于俄罗斯人民生活水平的下降和国家的不重视，俄罗斯本国的足球联赛几乎处于无人问津的糟糕境地，所以就算是这样的莫斯科同城德比，前来现场观看比赛的球迷也是寥寥无几。
但是，就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因为身体原因，很长时间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却穿着一身运动装，出现在了卢日尼基球场（莫斯科斯巴达克的主场）！
叶利钦在未提前通知任何相关人士的情况下，出现在了卢日尼基球场，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场比赛的开球嘉宾！
“恰好”在现场的俄罗斯公共电视台的记者，为此在赛后采访了不少俄罗斯的球迷，询问他们对此事的看法。
其中，有一位老球迷手里举着一张“莫斯科斯巴达克必胜”的条幅，激动的对着摄像机镜头高喊：谁说我们的总统只关心网球，俄罗斯的足球有希望了！
而叶利钦也在后来的专访中表示，自己其实也是一位莫斯科斯巴达克的球迷，只不过由于身体原因，医生勒令他不得擅自到现场观战罢了。
叶利钦的言论被媒体公开之后，俄罗斯足球界一片哗然：没想到我们的总统先生居然也是一位足球迷！
随之而来的就是兴奋：既然总统先生都公开支持发展足球了，如果他继续留任的话，对我们这些搞足球的来说，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就这样，在许多足球俱乐部和有心人的宣传下，俄罗斯球迷纷纷将自己的支持者转向了这位“球迷总统”。
根据一家在俄罗斯国内十分权威的民意调查机构给出的数据显示，因为叶利钦这一个小小的开球仪式和之后发表的言论，总统先生的民众支持率从半个月之前的不到百分之三，一下子激增到了百分之十！
喜爱足球的俄罗斯球迷，觉得有种超越物质的精神力量在涌动，俄罗斯足球又有复兴的希望了！
对足球、对体育很少关注的俄罗斯商人们，看过新闻媒体的报道之后，猛然发现，原来看似冷清的俄罗斯足球联赛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数量的俄罗斯人民在关注着本国的足球，这里面究竟蕴藏着多么巨大的商机啊！
于是，莫斯科斯巴达克作为“总统先生喜爱的球队”，率先接到了无数俄罗斯企业的赞助邀请。从最普通的训练器材、球衣赞助，到胸前广告，球场内广告牌都被俄罗斯企业以不菲的价格抢走。
这一大笔收入让过惯了苦日子的伊万诺夫主席一时间喜笑颜开，亲自前往莫斯科空军俱乐部向仍然暂住在那里的庄明歌表达了自己感谢之情。
叶利钦的竞争对手们惊奇的发现，这个看似昏庸无比的老头竟然学会了如此西方化的作秀手法。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叶利钦民意支持率的强势反弹，想起了某国曾经说过的“用小球转动大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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