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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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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许多证据指向这场爆炸的中心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爆炸中有任何生还者存在。

在更高层一些的圈子中,尤其是公主以及她身边的人更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小王子还没回来。

托尼格尔伯爵也是至今不见踪影。

但更令马卡罗与欧汀伯爵不安的是,他们知道克鲁兹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在那场爆炸之中失踪了,还有他们的一个庞大的贵族观察团,以及他们苍穹之青军团的军团长。事实上马卡罗和欧汀伯爵已经从各自的渠道得到消息——克鲁兹人的使节团已经在早些时候出发,离开了帝国,正在前往埃鲁因途中。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但直到这一天早些时候。

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到访了瓦伦登堡。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格里菲因公主殿下已经久等多时的客人。

窗台外,从城墙上垂下的藤萝绿荫荫地晃动着,远处,静风森林与贡恩山脉沉浸在瓦蓝的背景之下。午后和煦的阳光慢慢爬上了窗格,透过叶片的脉络,洒进房间之中,一派金色的暖辉。屋内,名贵的黑木书桌后面,格里菲因公主正安静地坐在长背椅的红色绒垫上。

她刻意使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好几次忍不住去询问时间,“快到了,她已经过了长廊了,公主殿下。”使女有些为难地微笑着答道。

格里菲因公主点点头,轻轻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门外终于传来哚哚哚的敲门声,仿佛整间屋子静了片刻,她才轻轻答道:“请进来。”

门推开了,门后正是芙蕾雅,仍旧是一身埃鲁因的军服,只不过身上的沉稳气息远胜从前,除了脸还有些红扑扑的,几乎活脱脱就是另外一个尼玫西丝。她看到格里菲因公主,怔了怔,本来以为接见自己的会是马卡罗或者欧汀伯爵,但马上还是行了一个骑士礼。

“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半精灵少女表面上显得平静,但却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沉静地开口道:“伯爵……伯爵他还好吗?”

“殿下,布兰多他……他没什么大碍。”芙蕾雅有些不安地小声答道。

不过格里菲因公主好像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她不安地动了动,虽然细微的神色几乎微不可察,但还是有些急切地问道:“那、那我弟弟呢?”

“哈鲁泽殿下也无大碍,他和伯爵大人都很好。”

半精灵少女这才浅浅出了一口气,虽然她极力克制住自己露出软弱的神色来,绷着脸,但脑子却有些乱。她在那儿坐了好一会儿,既高兴,又有些失落,尤其是对于那位托尼格尔伯爵的感官而言,过了片刻,她才又恢复了冷淡:“伯爵为什么不自己来这里?”

“尼玫西丝小姐和大家都受了伤,领主大人想先将他们送回弗拉达或者是冷杉领。”

格里菲因垂下眼睑,像是在思考,片刻之后,她才又看向芙蕾雅,银色的眸子里已经是一片清明:“芙蕾雅,这是一个借口,对吗?”

芙蕾雅脸都红了,这的确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茜失踪了,布兰多正在想尽办法找到关于那个山民少女的线索。不过也不仅仅如此,还有一些更深沉的原因,但这里有外人,她记起布兰多告诉自己的话,看了公主殿下旁边的使女一眼,点了点头。

格里菲因微微侧过头,对自己的使女说道:“你去告诉高地骑士的先生们,伯爵大人来不了了,但他还活着,问问他们有什么想法。”

使女轻轻一点头,立刻离开了。

然后公主殿下才回过头,开口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场爆炸,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芙蕾雅吸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公主殿下……”

……

德尔德塔尔港——

黄昏时分,一辆仿佛满载着货物的大篷马车沉重地沿着人群摇摇晃晃缓缓驶向港口方向,但在马车前方的人群越聚越多,通往港口的大道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多久,人群果然簇拥到连马车也不能前进的地步,马车不得不停下来,车夫回头问了一句什么,才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浑身笼罩在斗篷下的人来;这人好像是近期才受过伤,行动有些不便的样子,他一瘸一拐地来到马车前面,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和车夫交谈了几句,才重新回到马车边。

这个时候,车篷内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了,伯伊默?”那个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听起来沙哑得像是老人。

“是好消息,巴巴恩,我们得救了。”前者一脸喜色,来到车篷边,低声说道:“是我们的使节团,他们刚刚靠岸。”

车篷内一阵沉寂。

巴巴恩子爵坐在一堆干草边上,脸色苍白,好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样。他听到自己同伴的话,才终于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艰难地爬起来,用手掀开马车内一角用黑布盖着的东西,那是一整块水晶,水晶之中,里面红发的少女少女紧握长枪,愤怒的神色还栩栩如生,她是如此的美丽——但这一次,巴巴恩看的却不是茜,而是少女手中那把银色的长戟。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迷恋地打量着它。

……

第五卷凡尘的舞台

第一幕超越尘世之枪(一)

“茜,我记得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吗?”

黑暗之中,一个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划过茜的脑海,身陷绝境中的人往往最为敏锐,因此她一瞬间就分辨出来这正是奥薇娜——圣枪苍穹那沉寂已久声音;更何况她曾在安培瑟尔地下某处大厅中敞开心扉接纳对方,定下神圣的契约,因此更绝不会记错。

茜像是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激动起来,那些克鲁兹贵族们就在不远处起了争执,但此刻她心中却不再彷徨不安,仿佛有了着落。她露出软弱与恳求的神色,奥薇娜看在眼里,但只问道:“你想让我救你?”

少女不住地点着头,眼泪水夺眶而出。

“太软弱了,茜。”奥薇娜叹了口气:“天青之枪是守护凡世的利刃——我曾经问你‘苍穹碎裂,繁星坠地,是凡人征服命运的历史,你是否能感到这一切意义中所包含的勇气?’。我上一次听过你的回答,你的心意皆在我心中,但勇敢并不是倔强与不屈服,而是智慧,你欠缺这样的智慧,明白了吗?”

茜怔怔地摇着头。

“那么,你还能再战斗吗?”

茜微微一愣,随即用力地点起头来。以巴巴恩为首的贵族正吵得厉害,他正一拳将那个带头的贵族军官打倒在地上,然后扭打在一起,旁人皆在劝解,因此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山民少女细微的动作。

“那好。”奥薇娜好像是完全没在意贵族那边的动静,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来那些人在她看来就像是尘埃一样微末,因此虽然茜还很弱小,但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契约者输给几只蚂蚁,这纯粹是骄傲与否的问题。

“刚才射中你那个人的实力比你稍高一些,他手中的弩大约是白银蔷薇一类的武器或者根本就是它的仿制品,它的作用是类似于空间要素的必中效果,并且还附带力量吸取效果。由于力量吸取效果并不算是伤害,因此可以绕过不败的命运伤害到你。”

奥薇娜话锋一转:“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太弱。若是你那个领主大人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被那几只蚂蚁给击中,你首先要明白一点,蚂蚁就是蚂蚁,无论它使用的是多么厉害的魔法武器,但它们的见识决定了它们根本不可能对真正厉害的人产生威胁。”

“现在,你站起来,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

茜半跪在地上,浑身软弱无力,脸上先前被打得地方火辣辣的痛,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但听到奥薇娜的话还是忍不住一下反应过来。现在就要站起来?她现在这个状态能打得过那些克鲁兹贵族军人么?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现在吗?”

“当然,我问你还能再战斗么,你不是点头了么?”奥薇娜理所当然地答道。

能战斗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打得赢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布兰多在此恐怕就要怀疑一下奥薇娜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一些,但茜却要单纯得多,她本能地感到奥薇娜不会害他,就选择了全然地信任,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正在争执的几个克鲁兹贵族忽然静了下来,先是位于茜正对面的人发现了少女异常的举动,然后其他人也顺着他的目光向这个方向看过来,他们都转过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她想干什么?

片刻,才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巴巴恩,你看上的这个女人性子可真够倔的!”

“恐怕有你受的!”

巴巴恩一把推开与自己扭打在一起那个贵族,擦擦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起来,他向茜走过来,脸色也不大好看地说道:“女士,你伤得很重,没必要再战斗了。我以贵族的荣誉起誓,绝不会再任由他们伤害你,投降吧,我们给你骑士的待遇。”

茜抿着唇,一语不发。

奥薇娜看着痛得面无血色但仍旧倔强如一少女,忍不住满意地再点了点头,她的契约者不需要太强,但一定要有一颗水晶般纯净而高贵的心灵。眼前这个少女很中她的意,她当初同意布兰多让茜拿起苍穹时还有一些疑虑,但现在看来,她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类的选择十分有见地。

的确比起他自己来,茜更有拥有天青之枪的权力,天青之枪的意义在于守护尘世,“而那个家伙,多半有自己的路要走吧……”奥薇娜摇摇头想道:“天青之枪的确不是属于他的,比起来,倒是那件东西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茜没有答话。巴巴恩被从自己身后爬起来那个领头的贵族军人一把推开,那家伙冷笑着拔出剑来,一边走向茜一边说道:“看来这个小美人儿也并不像你所说那样对你言听计从嘛,巴巴恩。”

“你想干什么,费罗克!”巴巴恩怒吼道。

“巴巴恩,请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那贵族军人面色一冷,他呸一口吐出一口血痰,这一口血还是刚才巴巴恩给他留下的纪念,那重重的一拳打得他够呛。他磨了磨牙齿,答道:“你以为我们有多少时间可以在这里浪费的,如果被那个乡巴佬伯爵发现我们的计划,你,我,还有在这里的所有人,没人活得成。那个乡巴佬贵族,身边可是有两头龙在帮助他,我们这儿谁是那两头龙的对手,你吗,还是我?”

他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剑,嗤道:“所以说,如果你不能说服你的小美人,那就交给我来放倒她,你放心,我不会杀了她的,她现在可是我们的宝贝。不过可惜了,既然我出手,那么一点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的。”

“住手。”巴巴恩打断他道:“她中了我一矢,那是银龙之喉的箭,她不可能支撑太久的,根本不需要你出手。”

“她倒了吗,面对这个中了银龙之喉的箭还能站起来的小姑娘,我应该质疑你祖传的武器是个赝品,还是质疑你那蹩足的三流射术?”费罗克讥讽道。

巴巴恩被梗得失语,他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银色手弩,也有些怀疑起来,银龙之喉是他们家族祖传的幻想武器,传说中这把弩是他们家族先祖一位伯爵大人砍开一株白橡树后从树心中发现的,这把弩本身威力就超过大部分魔法弩甚至魔法重弩,而且它的箭矢还具备吸取力量和精神的力量,在战斗中一向是所向披靡,这一次他都是凭借着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权力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本来是旨在用来防身,没想到第一次用就露了乖。

巴巴恩一时无言,就等于给了费罗克动手的信号,后者残忍地笑了笑回过头,心中打定主意要在巴巴恩那个小美人儿身上出气,虽然不至于杀了茜,但怎么也得给她破破相什么的。他心想最好是在肺叶上或者其他什么内脏的位置来一剑,让那个小美人儿落下个重伤但又不至于马上就死了,最好是等到面见了陛下之后就一命呜呼。

打着这样的注意,他回过头满心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头病怏怏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但他做梦都没想到,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听到身后有人提醒道:“费罗克,小心!”费罗克压根没想过茜还有能力反击,事实上他刚才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撞向墙壁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巴巴恩的银龙之喉并没有失效,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怎么站起来的,但刚才对方的确是毫无还手之力。

因此在他听到提醒时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身后巴巴恩向自己出手了,他既惊又怒地回过头,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如此不识好歹,竟敢对自己人出手。但他没想到自己回过头,却看到巴巴恩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事实上对方也正愕然地看着自己——不,确切地说是看着他身后。

费罗克顿时感到心中一冷。

这也是他最后一个念头。嗤一声轻响,所有人都看到一柄银色的利刃从费罗克背心刺出,这位克鲁兹贵族军官挣扎了一下,他瞪大眼睛,像是想要用手去抓住什么,徒劳地挥舞了一下,但手才刚刚举到半空,就蓦地无力地垂了下来,脑袋也歪向一边,彻底断了气。

冰川之下一时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有些骇然地看着费罗克尸体后面的山民少女,之前那一击太过诡异了,与费罗克不同,他们看到的是山民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摆出了一个古怪无比的进攻姿势——在场的所有人可以指天发誓,他们在此之前绝对从没见过类似的任何枪术有类似的姿势。

那种感觉就像是茜好像忽然从他们面前消失了,虽然她明明还在那里,但他们感觉到的,只有冷冰冰的法则。

就是法则——

茜举枪一击时,根本没有使任何力量,但整个空间的法则都随着她这一击而改变——法则命她击中对手,所以她击中了对手。

所有人这一刻心中都升起这个古怪无比的念头。巴巴恩面色也变了,虽然他是看中了茜不假,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他立刻回头对其他人喊道:“约侬,美修斯,你们从侧面上,帮我争取点时间,小心,别让她靠近你们!”

奥薇娜仿佛与茜并肩而立,冷冷地看着一左一右试探着靠上来的两个克鲁兹人,在她的时代,克鲁兹人还是荒原上的蛮族,法恩赞的伊尼耳人还是敏尔人的奴隶,没想到有一天这些当初朴素、自卑的黑铁之民也有这么不可一世的时候。

“左边的那个人的攻击会先于右边那人抵达,你不用去捕捉他们的动作,那些不过是表象,你需要看到的,是各式各样的力。”

“就像是分布于空间之中银色的线,它们的大小,方向与作用的点都是既定的,所以无论怎么改变,都是可以预测的,从他们出手时,就注定了结果。”

“这就是蚂蚁的境界,让我来教会你真正的攻击是怎么展开的。”

“真正的攻击?”茜握着长枪,左支右绌地躲避着克鲁兹贵族的攻击,她体力几近透支,但多亏在奥薇娜的指挥下,她根本不需要怎么移动就能轻松避开对方的攻击。就像是后者所言,只要那些克鲁兹人一出手,她就自然而然已经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神奇,就好像双方是在按剧本猜拳一样,约定好这一轮你出剪刀,我出石头。

茜隐隐感觉到,自己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战斗方式,有那么几次,她的确是在布兰多的战斗中看到过类似的情形,对方的剑术好像早已被布兰多所预料,他的敌人出剑时,就像是故意往空的地方刺过去一样,看起来滑稽至极。

但现在,滑稽的一方变成了她的对手了。

两个克鲁兹贵族军官赤耳面红,和个重伤的小姑娘打了半天,连点油皮都没摸到,而且打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好像和对方约定在演戏一样,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过了。外人也看得莫名其妙,包括巴巴恩在内,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的同伴是和茜约好了在演戏,但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太过诡异了。

奥薇娜冷眼旁观,直到某一刻忽然提醒道:“闭上眼睛!”

两柄长剑正向茜刺来,但像是本能反应一般,山民少女立刻闭上眼睛,但就在她闭眼的一瞬间,奇特的一幕发生了。她忽然“看到”漆黑的空间中分布着一条一条银色的线,那些线在黑暗之中浮现,而又消失,而其中两条,正在向自己延伸过来。

她马上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两柄长剑在贵族军官手中灵活得好像游蛇,但在茜眼中却是两条分明不变的线条,她只用在它们既定的前进路线上架起长枪,“当,当”两声脆响,约侬和美修斯目瞪口呆地踉跄后退,他们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右手,一时仍旧没明白对方是怎么猜到自己的进攻路线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进攻?”奥薇娜问道。

茜眼中出现了一条曲折的银线,刺向黑暗中那两条银线的起始点。

“你打算沿着这条路径攻击,相信自己的判断?”

茜微微一怔,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两条银线开始变换方向,挡在自己进攻的路线上,她几乎可以确定,只要自己沿着这条路线攻击过去,对方一定会防御住。她停下来,又变幻了一两次攻击方向,但无论她的银线怎么推进,对方总能在最后关头封死她进攻的方向。

这使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山民少女并不知道,她感到有些无奈的同时,她的两个对手已经是馒头冷汗,约侬和美修斯不明白自己面前这个小姑娘怎么忽然变厉害了,开始还只能防守,然后又慢慢开始转为反击,反击的路线还越来越刁钻,如果茜再尝试几种攻击方式,他们几乎都快要束手待死了。

好在巴巴恩看出了他们的窘境,立刻命令另外两人加入了战团。

不过即使如此,四个黄金巅峰的存在对上一个重伤的要素显化,还仅仅打了个一平手,传出去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但奥薇娜仍不满足。

“你仍旧没有脱离固有的攻击思路。”她摇摇头道:“天青之枪是凡世的守护者,但它真正的力量却在于打破规则。”

“打破规则?”

“即不要受你的思维局限,你试着将你的攻击方式从哪些庸俗的线之中解脱出来,法则的线,不能将苍穹束缚于一个平面上。”奥薇娜答道:“就像开始我教你刺出那一枪一样。”

茜微微一停。

然后她收回了枪。

下一刻,苍穹如同怒龙一般刺向挡在她正前方的约侬。约侬起先吓了一大跳,以为这下自己死定了,但他忽然看清,对方的枪竟然没有任何变化,就那么平平直直地向自己刺来,他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这一枪简直比初学者还要不如,这一定是对方体力将尽,因此才犯下这种初级错误。

惊喜之下,他直接举起剑就架了过去,满心想着只要自己能拖住茜的攻势,那么其他人很快就能制服对方。

但就在他这么想时,也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呛”一声架住了对方的长枪,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刻,他又同时看到了那长枪刺中自己的胸膛,就像是刺穿费罗克一样,也将自己刺了个对穿。他瞪大眼睛,眼前这完全相悖的一幕在他眼中却显得如此和谐,就好像他挡下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又没挡下对方的攻击,这个矛盾的结论完全等同起来似的。

然后一阵剧痛彻底打断了他的一切思路。

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第二幕超越尘世之枪(二)

“枪,那长枪有古怪……”

不知是谁低喊了一声。茜手中的枪旁边的空间碎裂了,像是玻璃一样,露出天青之枪本来的面目来,苍翠得像是绿宝石一样的枪身,两道闪电交织着,沿着长长的刃锋拉出一条明亮的弧线,将约侬的尸体弹飞了出去,带出一串污浊的血珠。仿佛连空气都沉寂下来,凝固了,克鲁兹贵族们下意识地闭了嘴——先前那一枪,落在各人眼中又各自不同,但每个人分明看到长枪刺破了法则之线,虽然约侬的剑确实挡住了茜的枪,只不过长枪却从另一个世界刺中了约侬的胸口,就好像两者交错而过一般。

这一幕曾经在苍之诗中反复传唱。

那个来源于克鲁兹人的创世神话——

超越尘世之枪。

“这就是主人的枪术。”奥薇娜骄傲地道:“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打破既定的秩序,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个崭新的未来。”但她看到茜睁开眼睛,正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回味之前那一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产生了曲高和寡的寂寞:“可惜了,对你来说,你还是理解不了其中的伟大之处,它在过去的历史中是从未存在过的、独一无二的。”

“我、我还是没有些不太明白……”茜皱起眉头,她还是没能理解先前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中的苍穹像是撕裂了某种既定的法则,蛮横无理地命中了本来不可能命中的目标。事实上就连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都有些影影绰绰,就好像一枪刺出,杀死了敌人,但却感觉像是侥幸一般。

“原理很简单,因为遵从于常规上的逻辑本身就不是一定是真正的真理,就好像善与恶,对与错这些带有价值取向的概念一样——”奥薇娜忽然注意到山民少女云里雾里的神情,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对牛弹琴,叹了口气,不得不长话短说道:“这么说吧,一般来说,攻击命中与否,取决于攻击双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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