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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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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中除了暗神之血或者说黑暗宝珠的力量之外,应该还有圣剑奥德菲斯之魂,按照西德尼的说法,也就是火焰宝珠的力量,不过这两种力量同时存在于身体中并没有任何冲突的迹象。事实上,这两种力量中暗神之血除了对于元素池的影响之外,布兰多根本就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而奥德菲斯之魂也是一样,他一直到之前调动后者进入炎之刃的碎片时才感应到了其存在,而平日里则是根本无从察觉,甚至连对他的火元素池的影响都欠奉。
至于为什么一个能影响元素池而另一个无法影响,布兰多隐隐感觉这之间的差别产生于两者一个拥有自我意识,而另一个则没拥有自我意识——奥德菲斯是炎之刃的剑魂,在《琥珀之剑》中,所谓的剑魂其实就是圣剑受其主人与经历的影响产生的阵营倾向,虽然并不能和真正的智慧媲美,但至少也是拥有了判断的能力,而黑暗宝珠则长期处于一分为二的状态之下,为黑暗至宝所掌控的部分显然是较小的一部分,至于一开始注入到他身体中的暗神之血(黑暗宝珠力量的另一种说法)则更为稀微,不存在具备自我判断与意识的可能性。
黑暗宝珠与火焰宝珠的力量显然极为独特,它们与布兰多所知的任何一种力量都有所不同,在沃恩德,大部分力量与能量都是展现于外的,它会切切实实地提高你的能量级数——即能级(Oz),改变的你外在或者内在力量——身体三柱,力量,灵巧,体质或者是灵魂的三柱,感知,意志与血脉,元素宝珠虽然在历史上展示过近似于神迹一般的强大威能——例如炎之刃与霜咏者可怕的杀伤力,但你却无法感受出它们的能级。
它们就像是一件没有任何能量的魔法物品,这本身听起来就是一个悖论,因为在沃恩德这个世界中所谓魔法物品的定义就是“蕴含某种力量、或者能量的物品”。
非但元素宝珠本身如此,而且连它们所蕴含的“力量”似乎也具备这样的性质。
骨杖损坏之后,站在后面的尤塔等人立刻发现了周遭的骷髅士兵身上发生的变化——
层层静止于积雪覆盖的银谷海岸上的数千亡灵,一道骚乱的波纹以它们为中心扩散开来,顷刻之间,亡灵大军仿佛冰雪般消融;正是同一刻,默视着奥韦欣方向的布兰多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向一旁的塔鲁打了个手势,年轻的巫师立刻施展起了法术,一道水纹般的波纹在四周的空间中荡漾开来,屏蔽了生者的气息。
稍远一些的地方,一些嗅到风中生者气息的亡灵,步履蹒跚地停了下来,亡灵大军正在崩溃,三三两两地四散开来,仿佛荒野上游荡的孤魂野鬼。
“大人,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毁掉骨杖,命令这些亡灵向港口发起进攻不更好么?虽然它们不堪一击,但至少也能充作炮灰不是么?”
塔鲁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布兰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数千没有经过亡灵秘法强化过的骨头架子根本毫无作用,他也不需要这么软弱无力的攻击,他潜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奥韦欣港并不是法坦港那样的军事要塞,作为北崇高内海的重要商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港口规模早已今非昔比,由于市区一圈圈扩大,港口内的商人们早就拆掉了外城墙——在帝国腹地,秩序最为稳固的地区,又是白之军团的驻防区,奥韦欣也根本用不上这些防御设施——为了税收考虑,城市的执政者布里尔家族选择默认了这种行为,随着城市的扩大,奥韦欣逐渐越过了原先的边界——绿松石河,在河流的东西形成两个城区,东区是旧城区,奥韦欣最早的城门于码头都在绿松石河的东岸,而西区是新城区,坐落着整齐划一的工场与手工业作坊,还有两个集市。
值得一提的是,奥韦欣后来新建的孔维要塞也位于北城区,这座要塞伫立绿松石河北岸,在北岸繁多的灯火之中犹如是一座无声漆黑的幽灵。
而此时此刻,布兰多正感到一种强烈的感召从这座要塞中传来,毫无疑问,那件白口中的黑暗至宝就位于这座要塞之中,它果然对所有用它的力量制成的赝品拥有某种掌控能力,既然如此,那么掌握它的安布纳尔公爵想必不会离得太远。
他轻松就压下心中的阵阵冲动,对于掌握了黑暗宝珠力量近三分之二还要多的他来说,安布纳尔公爵手上那件所谓的“黑暗至宝”简直是不值一提。
对方应该也已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不过已经晚了。
布兰多从怀中拿出一枚宝石一样的东西,这枚“宝石”通体黯淡无光,呈月牙形,像是某种长石,或者说黑曜石,他只看了这东西一眼,就将之向前一抛。宝石划出一条平平的弧线,落入海滩上,只是此刻银谷海岸的海滩上并无沙砾,只有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宝石落入积雪之中,就深深地陷了下去。
头顶之上——
天空一片漆黑,十二轮月亮黯淡无光。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崇高内海的外海好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海面上电闪雷鸣,交织的电光映出一片狰狞的景象,整个海面仿佛沸腾,顷刻之间卷起上百尺如山形的巨浪,又汹涌而下,此起彼伏,犹如移动的山脉,又或者彼此厮杀征伐的巨兽。
远在天边,冰川冻结了海岸,冰原一直延伸到大海深处,巨大的冰山悬浮于狂暴的海面上,崩裂、冰封,旋即又消逝于黑暗深处,整个天与地都为一片瓢泼的雨幕所笼罩,从天幕上垂下的雨线模糊了海面与天空的界限,将整个世界都模糊在一起,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水之世界。
然而一支银色的舰队却在这雨幕之中穿行。
“破浪号”之上,值勤巫师台尔曼有些不安地看着海面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凡人常常认为巫师们无所不能,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他们吃惊或是恐惧,但事实往往并非如此,台尔曼今年二十一岁,在成为巫师之前其实只是托尼格尔乡下农民的儿子,他有幸跟一个流浪巫师识过几个字,因此被夏尔的第一批学生看上,成为了夏尔巫师塔的第三批学生,他很聪明,学得也很快,在一个月之前成为了巫师学徒,后来又被布加人选中(实在是矮子从中拔高子),成为“破浪号”这条新造好的护航巡洋舰上的正式巫师中的一个。
虽然名义上挂上了正式巫师的头衔,但事实上台尔曼还是个半吊子巫师学徒的水准,而且他所学过的东西也不多,远比不上那些真正出身正统的学徒——高塔巫师培养一个学徒通常要五年,布加巫师的学徒期虽然短,但他们至少在正式接触魔法之前通常要经过十年或者更漫长的时间——即是从出生开始,就开始接触魔法相关的基础知识——因此台尔曼虽然初步了解了魔法的世界,但还远远谈不上接触了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
世界是什么?
对于许多见识广博的巫师来说都是一个未解的难题,更不用说对于台尔曼这个还未脱离农民儿子身份的见习巫师。
他有些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场景,事实上这并不是此刻他一个人的想法,在整艘船上,甚至整个舰队,持有他一样想法的人大有人在,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们所认知的帝国的内战,或者甚至是圣战的范畴,这一刻许多人心中都隐隐有了一种别样的猜测。
或许这一次四大圣殿真的要有麻烦了。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猜测精确无比,而且所带来的后果还要远超他们的想象,但在组成舰队之前布加人临时要求的军事化管理与训练总算产生了作用,才使得台尔曼没有生出临阵逃脱的心态来,他至少还记得自己目前肩负着什么样的职责,而作为舰队的先锋,破浪号又肩负着怎样的职责。
忽然之间,台尔曼看到自己面前的水晶球亮了起来,微微闪烁了一下,当他看清水晶球上浮现出的文字,惊得一屁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脚上的靴子都踩掉了一只,但他根本没心思去捡起这只靴子,而是立刻光着一只脚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在这位年轻的巫师身后,水晶球上的一小行数字正闪闪发光。
X…3321;Y…4211;Z…0311
……
刷刷刷,刷刷刷,黑暗中的雪地上回响着一阵低沉而又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响了好久才最终停息下来。法坦港城外是易守难攻的海崖山道,在山道的一头有一处向内的山谷,在晴朗的天气下,从港外要塞的城墙上向山谷方向眺望,往往能看几英里远,但此时此刻,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但若你仔细观察的话,却能看到黑暗中依稀有一片片闪烁的光斑。
在埃鲁因,布契与卡拉苏的老兵只需要一眼就能惊得跳起来,认出那是亡灵大军在行军时灵魂之火特有的光芒,但这一刻,驻守在要塞内的兵力不过是听命于路德维希男爵的港口卫队,这些士兵不要说亡灵,就算是山贼都没见过。
死亡仿佛在无声无息中逼近了。
索克在雪地中冷冷地注视着亡灵大军的进展,借着一丝黯淡的反光,它可以看到大队的亡灵正在逼近那条海崖小道上的要塞城墙之下,尸巫已经布置好前面两排的骷髅弓箭手,而法坦港方面仍旧是毫无反应,想必那些家伙认定在这样恶劣的天候下根本不可能遭到袭击吧。
何况这场日食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偶然”的。
想到日食,索克心中忽然升起一丝阴霾,如果说连日食都可以被人为制造,未来的日子恐怕未必真像想象中那么安稳,何况眼下这种天候实在不像是单纯是日食那么简单。一想到最近帝国内发生的种种迹象,好像没有那一种是什么好兆头。
乱世降临了——
他心中无端升起这样一个想法。
……
第一百八十九幕白狮之战(十二)
在第一时间,法坦港外海崖小道上的要塞便宣告失守,城头上的卫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黑暗中射来的冥钢箭矢钉死在城墙上,鲜血还未来得及漫流便已冻结。骷髅在尸巫的指挥下用攻城器械撞开车门,兵营内的士兵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但已身陷重围,要塞内的抵抗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寂下来,连同兵营内的三十多名港卫队士兵全部宣告阵亡。
法坦港是作为舰队驻扎的要塞来修建的,它的选址在一片海崖峭壁之间,只有两条狭窄的山道连接着港口通往外界的道路,帝国海军在这两条山道上修建了海崖要塞,要塞正面面向通往这片海崖的山谷,一侧紧靠万丈绝壁,一侧临海,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要塞之后五百米,才是法坦港的主城墙,这五百米之间仍然是山道与滩涂,但地势仍比之前的那一段要缓和平坦许多。
而此刻,路德维希男爵和德尔菲恩正位于海崖要塞五百米后的这段主城墙上,城墙上早已布满了白狮卫队与港卫军的兵力,但在宰相千金的命令下,他们熄灭了所有火把,屏息凝神,不发出一丝声音。城墙上一片漆黑,几个巫师张开了法术结界以屏蔽生者的气息,法术笼罩着整段城墙。
男爵看着几百米外要塞内抵抗的声音最终停息,旋即重归于黑暗之中,他十分恼火地回过头对无动于衷的德尔菲恩说道:“你既然早知道亡灵的偷袭,为什么不让他们早做准备,要将要塞拱手让人?我知道你和那些埃鲁因人有旧隙,但你不能拉上我们和你同归于尽。”
他说得十分难听,但再难听十倍的话也不能叫德尔菲恩皱一下眉头,只是她实在忍受不了这蠢笨的聒噪,冷冷地回答:“作为这座要塞的军事主官,请你拿出一点基本的军事素养来,不要在人前贻笑大方,我本来不想提醒你,但怕你在客人面前丢了帝国的脸面。”
“你说什么!”
路德维希男爵刚要发作,一旁的奥尔康斯伯爵赶忙将他拉到一旁,他知道路德维希虽是法坦港的主人,但事实上平日里负责维持港口运作和管理舰队的是驻扎在港口内的舰队司令官,路德维希男爵其实并不具有多高的军事素养,只是个地方领主而已,倒是他自己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宰相千金的企图,她这是要把这些亡灵放进来,好让神官有机会发起致命一击。
到法坦港主城墙下的这段五百多米狭窄崎岖的海崖山道,一旦进来了就无法轻易退出去,才能保证他们的“底牌”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只是法坦港的主城墙并不高,只有八米多一点,在奇幻世界根本不够看的,这实在是因为港口外的海崖要塞太过坚固,而当初建筑设计者考虑到港口内沙洲的承重因此才没有继续加高围墙。现在奥尔康斯伯爵心中就十分后悔,心中暗诽当初的设计建造者偷工减料,无论如何对于一座帝国要塞来说就应当不惜工本用魔法注入地下加固沙洲以修筑十三米以上的要塞城墙,或者再不济也要十米的一般城市主城墙的水准,那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提心吊胆。
何况法坦主城墙外通往海崖要塞这一段距离虽然大部分都是狭窄的海崖山道,但靠近主城墙尤其是城门下却是一片开阔的沙洲地形,十分利于亡灵展开兵力,而法坦港留守的军队并不多,其中港卫队还剩下一千多人、那个埃鲁因使节团的亲卫队大约数百人,一旦“底牌”不能见效的话,这点儿人依托低矮的主城墙和不利的地形根本没办法守住港口,甚至说不定“底牌”还没来得及运动到位置,防线就已经要告急了。
不过他没敢把心底的担忧说出来,只是向路德维希男爵解释了一番,听完解释,后者才平静下来,不再开口。但一旁欧妮身边的易妮德却显得有些不太忍心,质疑道:“就算这么说,你也应该通知前面的人撤下来,那可是四十多条人命,你怎么能让他们蒙在鼓里白白送死?”
德尔菲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妇人之仁。”
“你——”
德尔菲恩思考了一下,明白自己现在的立场还是在这些埃鲁因人一边,叹了口气,解释道:“就算我派人去通知他们,下达的命令也是让他们死守到最后,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他们逃回来也是死于军法官的剑下,何不如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一回英雄,这个结果至少对他们的家人来说更好一些。”
易妮德瞪大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可置信地回头去问道:“是这样吗,琪雅拉?”
小姑娘无奈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吧。”不过她马上紧盯着德尔菲恩追问道:“但更重要的是,你是想让他们死得更逼真一些才对吧?”
“差不多吧。”德尔菲恩同样不置可否地回答:“他们是军人,我有权选择让他们怎样去死,只要能达成胜利,在战争中只有愚蠢和英明的命令,没有残忍和善良的命令之分。”
天上下着雪雨,丝丝毫毫落在在场几个姑娘的脸蛋上,易妮德和欧妮蹙着眉头,小精灵和她的伪龙一起趴在城墙上看外面的情况——但因为个子太矮了她就算拼命踮起脚尖也只能把额头伸出城垛外,琪雅拉一脸的无所谓,德尔菲恩则是脸色平静,一脸淡然,雨珠沿着她光洁姣好的面容上滑落,沿着她丑陋凹凸不平的伤疤上滑落。
倒是一旁的奥尔康斯伯爵对于这句话心中更加认同,心想不愧是号称帝国之花的女人,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个时候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亡灵已经打开了要塞另外一边的大门,准备要对法坦港发起攻击了。德尔菲恩停下争执,回过头向一旁的港卫队军官下达命令道:“薛鲁特骑士长!”
“在!”
“我命令你率领你的属下立刻出城,和亡灵展开对攻,对海崖要塞发起攻击,务必夺回要塞南段城墙!”
“什么!”路德维希男爵惊得跳了起来,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恶毒的女人,你不能这么乱命,你怎么敢让我的人出城去与数量是他们几百上千倍的亡灵展开对攻,你疯了,我们只有这么点人手,难道你真想把法坦港拱手让人?”
奥尔康斯也皱了皱眉,劝道:“德尔菲恩小姐,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如果是在海崖要塞还好,但在这里我们出城就是仰攻,无论是从兵力还是地形来说对于我方都极为不利啊。”
德尔菲恩却丝毫不受影响,冷漠地回答:“我是指挥官还是你们是指挥官?我要提醒你们,我的指挥权是受到皇长子和托尼格尔伯爵双重认命的,我在这里享有最高指挥权,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怎么,你们想要违抗军命还是要临阵倒戈?”
“你——”路德维希男爵脸都青了:“难道你让我们去死,我们也必须无条件服从?”
“首先我要纠正你的错误,我不可能让我的士兵白白送死,其次,你答对了,就算我要让你去死,你也必须无条件服从——”德尔菲恩在雨中坐在轮椅上,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当然,你可以表示反对,我欢迎你去向皇长子殿下请示意见将我从指挥官的位置上掀下来,从这里到皇长子的行在只需要一刻钟,我预计至开始战斗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路德维希男爵嘴唇都气得哆嗦起来,一旁的马乔里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答道:“德尔菲恩小姐,让我们先上吧,白狮卫队已经准备好了。”
谁知宰相千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闭嘴,我有让你发表意见么,给我滚回去!马乔里骑士长,我想不需要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本分的军人应该干什么,我的命令不容讨价还价!”
一道闪电从漆黑的云层之中直刺而下,将在场的众人脸色映得一片雪白,或惊愕,或愤怒,或饶有兴趣,只有德尔菲恩自始至终都没有改过颜色。
她又看向一旁的薛鲁特,问道:“骑士长,是你骑士的荣誉让你在这一刻踌躇不定,畏缩不前么?”
薛鲁特面色一变,他看了一眼城外一片漆黑的海崖要塞方向,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指挥官女士。”
……
攻下海崖要塞的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计划似乎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法坦港的居民与驻扎于此的埃鲁因人果然没有丝毫防备,他们一定正为这突如其来的日食手忙脚乱,根本没有意识到帝国会在这一刻展开攻击,索克正沿着一段阶梯走上海崖要塞的城墙南段,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法坦港内,港内是星星点点的灯火,看起来因为遭受了突如其来的日食的原因,街上影影憧憧聚集了很多人。
他是白之军团渡鸦骑兵团下属,大骑士哈登的属下,蛮牛哈登向来充当军团的先锋,这一次也不例外,索克和另外几名骑士长主要负责在前线协调和观察亡灵们的进攻情况:按照预期,亡灵将组成这一次偷袭的第一波攻势,因为在日食的情况下它们的能力会得到最大的提升,而人类军团却会遭到严重的削弱,借助这样的优势,亡灵将攻开海崖要塞和法坦港的外城墙,并投入巷战,即使打成绞肉战也无所谓,反正它们消耗得起。
而白之军团的主要敌人则是停泊在法坦港内布加人的舰队——自始至终,安布纳尔公爵都认定停泊于法坦港的舰队是由布加人所操纵,至于埃鲁因人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埃鲁因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舰队?
就目前来看,索克所观测到前线的局势非常之好,他看到骨头架子在尸巫的命令下打开海崖要塞的南城门,放出一小队进行试探攻击的骷髅,这些骨头架子在远处反射来的灯火光辉泛着森森的白光,排成紧密的队形,手中的冥钢利剑丝毫不发光,正是用作夜袭的利器。
骷髅们沿着山道向下,而更远一些,法坦港主城墙的方向一片漆黑,连半点火光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动静,前面的尸巫传回来的讯息表示城墙上只有星星点点几个生者的气息,这也符合预期,看起来这果然是一座不设防的港口——至少眼下来说是如此。
但不知为何,索克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之前将这种不安告知了几个同僚,却被讥笑为太过谨慎——在蛮牛哈登手下的骑兵口中,谨慎其实就是胆小的意思,他自然不能接受这个评价,这会儿来到海崖要塞的城墙南段上,就是为了应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至少目前为止,看起来的确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
索克心中无不自嘲的想到,或许的确是因为这一仗打得太过容易了,容易的叫人不敢相信,只不过先前亡灵们杀死的那二三十个港卫队士兵倒的确不像是知情的样子,看样子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陷阱。他站在城墙之上,最后看了一眼法坦港方向,最打算走下城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他的几个同僚都不愿意呆在这鬼天气之下,早就在兵营中找了个看起来暖和一些的地方藏了起来。
而正是这个时候,来自法坦港的骑士长薛鲁特带领着一小队自己的手下摸到了距离海崖要塞南段城墙之外不远的地方,按照德尔菲恩的吩咐,他们带上了一名巫师,这名巫师是托尼格尔人,和其他人并不太熟,只是在队伍中默默地维持着一个亡者之息的法术。
走在最前面的薛鲁特打了个手势,使整个队伍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就是正在出要塞的“一小队”亡灵,在冷光下白森森的一片,仿佛是骸骨的森林,足足有上百具之多——没办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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