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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剑-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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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向露台之上的布兰多,但布兰多对这一幕面不改色恍若未闻,他一只手放在圣剑奥德菲斯的剑柄之上,只将冷冽的目光放在她身后的黑骑士身上。玛达拉女王相信,只要自己身后这两位来自诺萨德家族的黑骑士敢拔剑,那么下一刻它们就会灰飞烟灭。

玛达拉女王仿佛无视了剑刃的锋芒,直视芙蕾雅道:“你想要什么,小姑娘?”

芙蕾雅一言不发,却倏然收回了狮心圣剑,收剑回鞘。

玛达拉女王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陛下!”两位黑骑士齐声叫道。

但玛达拉女王只对他们摆了摆手。她昂起头,对芙蕾雅说道:“没错,我是黑玫瑰战争的发起者,布契的血海深仇,理应当算在我身上,我也不会为此而忏悔什么。”

芙蕾雅冷冷地看着这位至高者。

玛达拉女王夷然不惧地与之对视:“我随时欢迎你将剑放入我的胸膛,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当然,还有你,伯爵先生,也是一样!”她的语气高傲得仿佛仍在她的王座之上,口气中恍若充满了对于死亡的蔑视。

玛达拉女王明明站在大厅之中,但却仿佛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哪怕是站在高高的露台之上的布兰多也是一样:“然而这场战争,我需要你们和我站在一起,玛达拉,埃鲁因还有四大圣殿,我需要你们去帮我游说四位贤者的后人们。”

“我会杀了你。”芙蕾雅眼中露出痛恨的神色:“你必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但埃鲁因与玛达拉也会站在一起。”布兰多轻声开口道,像是在阐述一个既定事实,他的声音犹如幽灵的呓语一般回荡在大厅之中:“我们会竭尽全力去游说四大圣殿,以应对这场属于整个沃恩德的战争。”

芙蕾雅转过身,默默点了点头。

女王轻笑了一声。她也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一摆手,再不发一言,只带着两名黑骑士向大厅之外走去。

黑暗中,一时间只余下空空空的脚步声。

……

第二百二十九幕列文的信

“公主殿下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等玛达拉女王离开后,布兰多才问道。

“有的,一共两封信。一封信是哈鲁泽殿下写给你的,还有一封是王长子殿下的,他委托公主殿下让我转交给你。”

“王长子?”布兰多想了一下,心想王长子在北方也才是该有点动静了,除非对方真的一点也不觊觎埃鲁因的王位。但从他将自己的妹妹琪雅拉安排进使节团的动作来看,其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对于这位西法赫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说实话,他心中很有些佩服。虽然天生残疾,但睿智、冷静,而且隐忍过人,知进退,若是西法赫家族符合正统,布兰多甚至认为王长子更适合继承埃鲁因的王位,因为他是男性,埃鲁因毕竟没有女性君主的前例,而哈鲁泽的性格又过于柔弱。

可惜,西法赫家族自从被狮心剑所摒弃之后,就失去了埃鲁因正统合法的地位。想到这里,布兰多不由得看了一眼芙蕾雅握在手中的狮心圣剑。

“信在这里吗?”

“在我身上。”芙蕾雅打开腰包,从中取出两封保存得很好的信笺,她将两封信叠在一起,双手递了过去。

布兰多从楼梯上走下来,接过信,正要打开,德尔菲恩的声音却从他身后问道:“需要我回避一下?”

布兰多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你留下下来,我或许需要你的建议。”

他还并没打算完全相信这个女人,只是公主殿下与哈鲁泽与他的同盟虽然还并不是摆在台面上,不过与这一路上他们所经历的其他秘辛相比,这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德尔菲恩?”芙蕾雅这时候才留意到露台上的宰相千金,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是……?”

“你的领主大人救了我一命,作为报答,我现在全心全意为冷杉领服务。”德尔菲恩微笑着回答道。

“布兰多,这是怎么一回事?”芙蕾雅挑了挑充满了英气的眉毛,有些口气不善,她一只手放在狮心剑的剑柄之上,仿佛只要有一语不善,就会拔剑出鞘。

她从夏尔与安蒂缇娜那里了解过发生在鲁施塔的一切的前后始末,对于罗曼是如何为牧树人所捕获,并引来黄昏之龙降临的经过,了解得十分清楚。可以说当日发生的灾难之中,白银女王与牧树人各自要付三分之一的责任,剩下的三分之一,则要算到这个女人头上。

芙蕾雅与罗曼自幼相识,共同在布契长大,两人之间的熟识可以说比布兰多还要更进一步,作为伤害了罗曼的人,她没有立刻出剑,已是看在布兰多的面子上。

布兰多冷冷地看了德尔菲恩一眼,这个女人又在玩弄她的那一套把戏,其他人或许不明白,但他却再清楚不过——她是故意引得芙蕾雅动怒的。

他用眼神警告对方不要节外生枝,然后才将他从鲁施塔到元素之海,再到被传送到罗萨林之后的经历与芙蕾雅讲述了一遍;将眼下他与这位宰相千金的关系,还有关系到自然宝珠下落的翡翠之谜告诉了这位来自布契的女武神小姐。

芙蕾雅听了布兰多的描述,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没想到布兰多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听到最后,忍不住下意识地问道:“我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你、你没事吧,布兰多?”

布兰多摇了摇头。

但芙蕾雅想了一下,她毕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很快找到一个疑点道:“可是布兰多,当初你在船上时想杀她,为什么最后又没动手呢,是她主动将关于翡翠之谜的秘密告诉你的吗?”

布兰多顿时面上一红,又回想起了那荒唐的一夜,他赶忙咳嗽一声,含糊道:“这个嘛,大概吧……”

德尔菲恩看他尴尬的样子,站在露台上窃笑。

“大概?”

“唔……”布兰多只能转移话题道:“先看看信吧,我以为会是公主殿下给我写信,没想到是哈鲁泽,小王子殿下在信上说了什么?”

这个话题转换得生硬无比,不过芙蕾雅心中对于布兰多实在难以生出怀疑,她十分老实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王子殿下亲自写给你的信,我怎么能偷看呢?”

布兰多这才拆开信封,从中抖出那张信笺来,哈鲁泽的信封是用盖了他玺印的魔法印泥所封死的,上面有星与月与百合的徽记,正是埃鲁因王室的徽记,不过作为王国的继承者,他的私徽与格里菲因有些许的不同,多了常春藤纹饰。

他打开信笺,扫了一眼,第一页信上只有寥寥数行话,小王子先用学生的身份向他问候,然后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返回埃鲁因的过程,学习黑魔法的进展等等,信上满是敬语的措辞与口气令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又一次想起了自己那个腼腆内向的学生。

“哈鲁泽殿下在信上写了什么?”芙蕾雅看到布兰多脸上的笑意,不禁十分好奇地问道,显然,这位礼貌害羞的小王子殿下,在冷杉领内也是十分受欢迎的。

“没什么,他向你问好,他在信上说芙蕾雅女士是个优秀高贵的骑士,和他的老师可不一样,你一定会在我拆开这封信之后,才知晓这封信的内容。”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不会偷看,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呀,布兰多,你教了哈鲁泽殿下一些什么东西,这样下去你怎么和公主殿下交代?”芙蕾雅没好气地答道。

“这不是很好吗,有幽默感的男孩子才能获得女性的青睐。”布兰多一边说,一边翻开第二页信纸,顺着读了下去。

“喔,是吗?”芙蕾雅特意瞥了站在露台上的德尔菲恩一眼,她虽然对布兰多生不起气来,但这不代表她是个笨蛋。

布兰多立刻大声咳嗽了起来。

“我会告诉罗曼的。”她握着剑,红着脸,咬着牙说道:“布兰多。”

宰相千金笑而不语。

但这时候布兰多却挑了挑眉毛,轻轻咦了一声,他忽然合上信纸,面上的神色十分古怪。

“怎么了?”芙蕾雅留意到布兰多的神色,便不再开玩笑,也认真起来问道。

“哈鲁泽说他不想继承埃鲁因的王位——”

“什么?”

“什么?”

一前一后,芙蕾雅和露台上的德尔菲恩同时开口道,只不过前一个声音只是单纯的惊讶,宰相千金却是仿佛听到了一个千古奇谈。

就像是如同一张白纸般心地单纯的人无法理解他人的野心一样,富有野心的人也往往难以理解哈鲁泽这样追求自由与平淡的心愿。

在德尔菲恩想来,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不热衷于权力与地位?那么这人一定是个傻瓜。

但布兰多却勉强能够理解自己这位腼腆的学生的想法——他们其实是一类人,若不是受责任所约束,利益、权力与野心其实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哈鲁泽一步步努力变得成熟起来,也只是为了实现格里菲因公主在他身上的期许而已,而等到他明白自己所肩负的责任之后,或许又加上了国王与臣民之间的牵绊。

然而这些,都不是这位小王子所想要的。

他有些出神,然后才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哈鲁泽在信上说,他并不是埃鲁因所需要的那个人,埃鲁因需要一个真正的英雄,但那个英雄并不是他。”

“他怎么能这么任性?”芙蕾雅吃惊得几乎合不拢嘴:“公主殿下呢?”

“公主殿下没有反对。”

“作为埃鲁因的国王,他有这个权力将王冠转交给他所委托的继承者,只要这个人拥有足够的资格。”德尔菲恩却忽然说道:“比方说,王室血脉的继承者,或者说,一位亲王。”

“一位亲王?”

德尔菲恩将目光放在布兰多身上:“如果领主大人与格里菲因公主成婚的话,他就可以是那位亲王,在埃鲁因国内,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胜任这个位置。”

芙蕾雅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布兰多。

“的确。”布兰多点了点头:“这也是哈鲁泽的其中一个意见,另一个人选是王长子殿下,如果哈鲁泽自行退位的话,西法赫家族便拥有了合法的地位。”

“可是——”他看着芙蕾雅和德尔菲恩,话锋一转:“我们都不合适。”

芙蕾雅还没从这个震撼性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只有德尔菲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很好的机会么?大人你想拯救埃鲁因,你就得首先拥有它。而只要伯爵大人成为了埃鲁因的主人,你就能利用它的力量,也更有助于我们救出罗曼小姐,不是么?”

布兰多看了她一眼,目光好像可以直视人心似的,但他摇了摇头,没有搭话,只是拆开了第二封信——王长子寄给他的信。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封信竟然是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是琪雅拉公主寄给他的,他虽然对于北方贵族一直怀着偏见,但对于这位小公主,他的印象却一直很好,毕竟再怎么说,琪雅拉公主虽然是任性了一点儿,但却算是救了他一命。

在他完全没有给出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她将对于西法赫王室来说重要无比的西法赫是心交给他,单这一份情意,他就无法无视。

不过琪雅拉公主的信上倒是对西法赫之心的事只字不提,只和他说闲话了一堆她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趣事,然后还告诉他,她可以会到冷杉领来住上一段日子,以魔法学徒的身份——巧合的是,她的老师正是安蒂缇娜,这是由趋奇者加尔洛克所推荐的。

当然,在布兰多看来这一点儿也不巧合,想必又是那位王长子殿下的安排,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想不通这位王长子到底在打算些什么。

然后他才开始阅读第二份信笺。当他打开王长子寄给他的信之后,布兰多不禁微微一扬眉毛,显得十分意外。

王长子在信上和他聊了一些埃鲁因北方的形势,总体来说不算太坏,但也不算太好,自从殒月之灾后,克鲁兹的难民大批通过安泽鲁塔涌进埃鲁因北境,而受魔力之潮来临之后异常天气的影响,埃鲁因北方农作物歉收,因而导致了大面积的饥荒。

而一方面,北方贵族虽然在他的约束下在黑玫瑰战争中站在了科尔科瓦皇室一边,但随着战争结束,饥荒的发生,北方贵族们开始不再像战争之前那么恭顺,灰山与巴尔塔这些的地方的贵族甚至已经扬言要夺回安培瑟尔,好凭借安培瑟尔的富庶来度过这令人难以忍受的严冬。

王长子还在信上提及,让他和公主殿下小心提防王党,因为根据他手下所传回的信息表示,王党中的一部分或许正在和北方贵族接触。

虽然王长子会反过来提醒他和公主殿下这令布兰多感到有些意外,但真正令他感到吃惊的却不是这个,而是王长子写在这封信最后的一段话:

“……伯爵先生,感谢您为了埃鲁因的命运而奋斗,你我皆知这个王国的命运为何,西法赫与科尔科瓦王室的争端持续百年,而今仿佛到了最后的一刻——

它犹如一辆正驶向深渊的马车,我与南方的你们各持马车的一缰,长期以来,我们小心翼翼地约束着这辆马车,使它不至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今天,当两个家族决出胜负的那一刻,北方与南方都将彻底背道而驰。小王子殿下心地善良,但他却没有看到这个王国未来所要面临的血与火,我相信您一定明白这一点,埃鲁因需要的并非你我,而是一位能够承载两个家族过往恩怨与历史的国王——

而这位女士,就在您的身边,我相信您慧眼如炬,一定早已知晓她的名字。

——你尊敬的朋友,列文·奥内森·西法赫”

布兰多手握这一页信纸,竟呆呆地出神了半晌。

他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对于这位西法赫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头一次有了景仰之情,或许历史上,若是他而非安娜王后登上历史的舞台的话,埃鲁因的历史或许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

第二百三十幕信任

列文在信上所说的那个人,如果说元素疆界一行之前,布兰多可能还会感到莫名其妙,但现在他却再清楚不过——那就是安蒂缇娜,白·提亚马斯的丈夫与其前妻所留下的两个孩子的后裔。她身兼西法赫王室的血脉,同时在冷杉领、安培瑟尔、公主与王党的争执以及其后的第二次黑玫瑰战争中坚定地站在传统的南方势力一边,可以正是那个身兼了两方的名望,即列文在信上所说“是一位能够承载两个家族过往恩怨与历史的国王”。

虽然埃鲁因没有女王的先例,但走到眼下这一步大家心中其实都能明白,埃鲁因这个古老的王国是该到了改变传统的时候了。哈鲁泽很优秀,但却并不适合成为一位王者。格里菲因与列文各自代表着南方与北方的势力。而作为布兰多自己来说,首先名不正则言不顺,他在格里菲因身边辅佐公主殿下摄政埃鲁因,身份是一位效忠于科尔科瓦正统血脉身负荣耀的骑士,正因此他才能够获得高地骑士、兰托尼兰以及维埃罗大公一系列好感。但若他按照哈鲁泽的意愿接过埃鲁因的王冠,那他就是卑劣的篡位者,他的名声和荣誉会因此而消失殆尽,甚至于南方原本的同盟也会因此而分崩离析。

或许布兰多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与荣誉,但却不愿意看到南方重新回到安培瑟尔之战前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的状态,那对于这个古老的王国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灾难。

哈鲁泽心地单纯,只考虑了事物好的一面,布兰多相信他在信上提到的禅位一事绝对是出自其真挚的想法。但布兰多也深知人心复杂,贵族们绝不会这么简单地看待这个问题。事实上仅仅是一位权臣的崛起便令传统的贵族势力感到不安——他从出使克鲁兹开始王党的一系列举措都表明,让德内尔与戈兰·埃尔森的贵族正试图使他边缘化,并削弱他在格里菲因公主面前所受的信任——由此他们更不会容忍他以亲王的身份登基。

至于公主殿下,她看得可能比她的弟弟更深远一些,但她同样要面对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那就是否要选择相信布兰多——相信一个自从安列克时代以来,甚至超越了安列克大公权势的权臣。

这绝非空言恫吓,布兰多是托尼格尔领主,但事实上控制着让德内尔、弗拉达·佩斯和安列克南部的大部分丘陵地区,占据着埃鲁因近乎六分之一的土地,同时还掌握着这个古老王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

简单的说,若是第二次黑玫瑰战争布兰多与他所属的力量选择袖手旁观,那么埃鲁因面临的绝境甚至还要超过历史上,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格里菲因公主才会坚定地站在布兰多所代表的瓦尔哈拉的势力一边。

因此格里菲因明知道哈鲁泽的选择会带来什么后果,但她还是果断地支持了自己的弟弟,一方面确是因为哈鲁泽并不适合成为埃鲁因的国王,而另一方面,她是将这个选择权交到他手上,想看清他的本心。

布兰多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他忽然折叠起列文·奥内森·西法赫的信,又打开哈鲁泽的信,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在左下角发现了一枚银百合页的纹饰。

这枚纹饰,与她当日送他的那枚胸针的图案一模一样,正是所属于公主殿下的私人纹章,它同时也能证明这封信的真实性,若是布兰多将这封信拿到埃鲁因的贵族议会上公开,哪怕他最终无法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但科尔科瓦王室也会因为这封信而失去正统性。

布兰多拿着这两封信,一时间竟感到重若千斤,那是两份沉甸甸的信任,一份来自于那位北方的王长子,一份来自于公主殿下。

最终,格里菲因公主将王国的命运,她和她弟弟的命运,毫无保留地交到了他手上。

埃鲁因未来如何,或许就取决于他的下一个念头。

毫无疑问,那位北方的王长子也深深地明白这一点,因此他在自己的信上推辞了一个机会,那可能是西法赫家族自从失去狮心剑的眷顾以来距离埃鲁因王位最近的一刻。

但为了埃鲁因的未来,他将这封信借由公主殿下与芙蕾雅之手,交到了布兰多手上。

布兰多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位王长子殿下,在历史上对他的描述甚少,只知道这是一个智慧、富有野心的人,他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正因此布兰多长久以来都小心地提防着这位王长子殿下的一切举动。

但今天,布兰多忽然明白了这份理想为何,抱负为何。

“看到了吗,公主殿下,学姐,还有大家。”布兰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感到眼睛有些发涩:“我们并非孤身作战,在我们的目光所看不到的地方,也许多人与我们并肩站在一起。”

他抬起头来,眼前仿佛并非阴沉的大厅,而是回到了托尼格尔的丘陵之间,回到了安培瑟尔的河川与平原之上,他看到一片片闪耀的旗帜,与高高举起的长剑。

骑士们齐声誓约:

“愿黑松长青,

愿埃鲁因长存。

愿理想闪耀如初,

愿长剑锋芒如故。”

文明之火在黑暗的荒野上薪火相传,布兰多就像是得到了其中一支火把,在持有火把的两人信任的目光中,火把被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默默地收起两封信,那一刻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芙蕾雅。”他说道。

“怎么了,布兰多?”芙蕾雅不太明白为什么布兰多读信读到一半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信上莫非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王长子殿下打算对南方动手了?她心中胡思乱想到。

“你知道我让你到这里来的缘故么?”

芙蕾雅摇了摇头。

“主要有两个原因。”布兰多答道:“第一是关于你的女武神印记的传承,我认识了一位女士,她拥有与你相似的力量,可能会知晓你力量的来历与教导你怎么在战斗中去运用它。不过关于这一点,安德莉亚小姐待会会单独告诉你相关的事情,在这里我便不再赘述,以免浪费时间——”

“安德莉亚小姐是——?”

布兰多回过头,目光看向露台方向,站在德尔菲恩身边的安德莉亚连忙向这边招了招手。其实芙蕾雅早就注意到这个少女,赶忙向她点头示意。

“第二呢?”芙蕾雅回过头问道。

“第二,才是我让你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芙蕾雅闻言神色一肃,表情严肃起来。

“埃鲁因与玛达拉的战争已告一段落,但并不是因为我们战胜亡灵,而是因为亡灵与我们正面临着另外一场战争。”

布兰多一边将玛达拉与晶簇的战争,黄昏对沃恩德威胁以及玛达拉女王的计划和盘托出。芙蕾雅仔细听完他的陈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皱着眉答道:“说起来,那些怪物……我在埃鲁因也听过类似的传闻。”

“什么?”布兰多吃了一惊,黄昏之龙的爪牙已经出现在埃鲁因了?

芙蕾雅思索了片刻,答道:“和克鲁兹人有关系,自从殒月之灾后,有许多来自安泽鲁塔的难民从北边边境涌入王国内。难民中有人提及发生在北方的战争,言语之中便有类似的怪物……”

“克鲁兹北方的战争……”布兰多这才明白过来,他想起玛达拉女王的话,问道:“有没有关于那场战争的细节?”

“没有,据说那场战争发生在崇高内海北方,埃鲁因境内来自克鲁兹的难民大多是来自于安泽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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