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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追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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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反问:“冷血不是杀了你们兄弟全家吗、你们还这般护着他!”
    “闭咀!”那狗目汉子怒叱道,“你少来离间我们!我们信得过他,决不是杀人凶手!”
    “一定是凌惊怖搞的鬼!”瘦小个子转目望向那黑忽忽的汉子,“是不是啊?阿里!”
    那黑汉紧抿着唇、紧握着拳头、紧皱着没有毛的眉头,但却非常、十分、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感动。
    追命很感动。
    他觉得冷血的委屈并没有白受——他是交到真正的朋友了!
    他们尽管悲愤、哀痛、怨恨、伤心,但始终没有误会他的朋友,在举世非之的时候也未有误会。
    人在落难的时候,更识人心。
    ——他们仍当冷血是朋友!
    他们当然就是:
    “五人帮”中的仅剩的三名兄弟:
    二转子、侬指乙、还有阿里。
    ——在“久必见亭”,全家被杀的阿里!
    可是追命不能道出:其实他是冷血的师兄。他正窝藏着冷血。他是来对付大将军的。他是诸葛先生派过来的卧底。因为他不知道这三人里面也有没有凌大将军的卧底,也不知道大将军有没有派人正监视着他,更不知道这三人是不是惊怖大将军派来试探他的。
    ——毕竟,他跟阿里二转子侬指乙还只是首会。
    追命只好问:“你们想要干什么?”
    二转子道:“很单位,”
    侬指乙道:“我们要,”
    阿里说:“打你。”
    三人平时骂架归骂架,可是行动起来却一向都是合作无间。
    阿里大概恨意最盛,所以他是第一个动手。
    他一拳就打了过去。
    追命没有避。
    阿里的拳头硬生生顿住。
    他看看追命的腰,一副不屑的样子。
    追命也给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太好吃,有点肚脯而已,决非怀孕。
    阿里说:“你——先喝酒吧。”
    追命不明:“喝酒?”
    阿里鄙夷的道:“我知道有些高手,不喝酒就握不了拳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胜之不武!”
    追命笑道:“没有酒手就不稳的人,不能算是高手,只能算是酒鬼。”
    阿里奇道:“你要是还可以作战,为何闪不了我那一拳?”
    追命道:“你那一拳还没打到身上,就收回去了,我避来作甚?”
    阿里为之气结,瞠目道:“你,你真以为我不敢打?”
    追命微微一笑道:“你最好不打,我一向怕疼!”
    阿里大喝一声,又一拳击出。
    他那一拳看似全力出击,但只要追命有任何异动,他都能及时变化,准确截击。
    但追命却似什么变化也没有。
    他在等他那一拳。
    他似准备捱揍。
    拳已及衣。
    衣衫荡起。
    追命仍然没有闪躲。
    不动。
    阿里怪叫一声,陡然顿住。
    ——由于兀然收拳要比全力出拳还伤元气,他黑脸兀然挣红,额上已有黄豆般大的汗珠渗出。
    他向追命吼道:“你、你、你——你还不避!找死啊?”
    追命笑道:“你的拳还没到,我避来作啥?”
    阿里气得鼻子都绿了,咆哮道:“好!你既然找死,怨不得我!”
    又一拳击出!
    他这一拳,不准备收止,所以只用了六成功力!
    但这六成功力之一拳拳力仍然如此之猛,以致偌大的拳头,发出厉啸,使追命之衣衫头发往后直激扯不已。
    这一记猛拳,已然及胸。
    追命像吃了这一记沉拳,一缩而退,退得远远的,人也小了许多,弓着身子,屈着腰腹,忽地又飘了回来,像都过去了,没事了,阿里也根本没出过那一拳似的。
    连阿里也以为这一拳像是击中对方了。
    ——但那也只是“像”而已。
    追命又“回来”了。
    又到了他身前。
    阿里有点发楞。
    ——他不知自己的拳头发软,还是追命的胸膛太柔软,不受力?
    可是二转子一眼就看明白了。
    那是轻功!
    ——追命以绝顶轻功来“卸”掉阿里的拳劲。
    他立即长身道:“姓崔的,就凭你这一退,我们非三人联手不能取胜;我在此先说明了,免得你说我们以众欺寡,胜之不武。”
    他当机立断,即刻出手。
    三人中,他轻功最好。
    出手最快。
    但侬指乙的刀风最可怕。
    他的刀弯弯如眼尾。
    “眼尾刀”。
    他的刀比眼尾霎一下还快。
    他的刀要取对手那一个部位,刀未至,刀风已先至,所以他才出刀,要攻对手身上的那一处衣衫已裂开了一道刀痕!
    三人联手抢攻。
    星辉下,侬指乙刀光奇厉,阿里出手奇诡,二转子身法奇速。
    但追命喝一口酒,打一段,再喝一口酒,又扫一阵。
    打了一顿饭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停了手,气喘咻咻。
    追命却好整以暇的问:“怎么?累吧?饶了我吧!”
    二转于一面转气,一面流着泪,“要……要是……老大……不有……阿里……在,我们……才不怕……他呢!”
    阿里也哭着说:“……我们‘五人帮’……要是人人都在……你还笑得出来!”
    侬指乙却青着脸尖声叱道:“哭什么!打不赢,也要打!”
    挥刀又上!
    于是三人又联手猛攻!
    追命惨笑。他虽然不清楚“老大”就是他们的耶律银冲而阿旦便是但巴旺,只觉得给这三个浑小子缠个没了,甩也甩不掉,倒是件可悲无奈的事!
    ——他又不能杀了他们!
    ——但又不能道明真相!
    三人抢攻无效,休歇一阵,又重新围攻,追命见曙光渐现,忍无可忍,怒道:“你们要怎么才住手!”
    二转子叫道:“我们虽然不是你对手,但就是不停手!”
    “要我住手?要我住口也难!”阿里骂道:“狗入的,除非你打掉我牙齿,不然我非但不住手,还咬死你哩!”
    侬指乙只说:“有你没我!”
    追命心忖:自己又不是跟这几人十冤九仇,何必搞到如此血海深仇、有你无我!既然如此,只好让他们吃点苦头,早些了决才是!
    这时,阿里已用一种极为诡异、扭旋的身法,猱近追命怀里!
    他猛然喝了一声:“好!”
    出腿。
    一腿飞踢阿里。
    阿里招架不及,强接。
    二转子忙拦在阿里身前,硬挡。
    侬指乙强抢于二转子面前,力阻。
    蓬!!!
    这一脚,仍是踢中侬指乙的脸门。
    侬指乙吃了一脚,却没事。
    他的头往后一仰时,撞到二转子面门上。
    二转子给撞得后脑一扑,但也没事。
    二转子的脑勺子碰在阿里脸上。
    阿里哇的一声,却也没有什么事。
    但还是有一点事。
    咯血。
    ——并不是内伤。
    而是门牙掉了。
    ——而且是隔一只掉一只。
    一共掉了三只。
    这时候,谁都看得出来,追命如果要打掉他满口的牙齿,或者要杀掉他们,也决非难事。
    ——阿里不是说除非打掉他满口的牙齿,否则他决不住口/手吗?
    追命趁着他们仍在愕然之际,“飕”的一声,走了,只留下满天星光给这三个义愤填膺、但又莫可奈何的人!
    侬指乙关切的问:“阿里,你怎么了?”他一面问,一面奇怪,怎么对方可以出脚踢中自己的脸门,但自己一点事也没有,自己后面隔了第二个的反而嗑掉了牙齿,而且还是隔一只掉一只!
    ——这是什么腿法!?
    二转子也自是心惊,他问:“阿里,你没事吧?”
    追命走的时候,真是说走就走,他自恃轻功高明,但现在根本还弄不清楚对方是用什么身法离去!
    ——这是什么轻功!
    阿里捂着咀,眨着灵动的大眼,含糊的说:“我没亏着呢!我总算在他身上捞了一把……”
    说着,把手一摊,星光下,隐见是一方玉诀,上面刻着四个字:
    御赐平乱。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当然不知道,阿里用“下三滥”何家诡术扒来的,正是追命性命攸关的信物:
    平乱块!
你从来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吗?
    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帮你,
    仇视你的人当然要害你,
    这种“学识”是要用心和情去体会的,
    不是读书就可以读明白的。
    今夜有月。
    朝天山庄。
    将军府。
    后院,天井,枯树旁,大将军垂首沉思。
    追命混入“大连盟”以来,也只是第一次,那么接近那口古井。
    那只是一口井。
    那是一口很深很深很深的井
    深深深深得使人不敢多望
    只要追命探首一望,就会发现,皎洁的月色,并没有映在井水上。
    ——是井里没有水?还是那是个月亮太阳都照不见的地方?
    那么接近大将军,还有那口井,算来还是第一次的追命,感觉很奇特。
    ——就像一只在井里长大的青蛙,有日终于给它跳到了井边,它还犹豫着,究竟下一步是该外跃、还是该往里跳?
    往里面跳安全,但那是个沉闷的世界;往外跃危险,但却充满了新鲜刺激。
    虽然“朝天山庄”是那么大,那么广阔,但追命从踏入这地方第一天开始,就觉得自己好像已困在井中,井里有另一头野兽,正对他虎视眈眈。
    一山尚不能容二虎,一井更何尝能容二兽!
    人说“伴君如伴虎”,其实,伴虎易,伴君难;伴虎大不了打虎,伴君却不能叛君,一旦,“叛”不了,杀头还算好遇合了。更惨的是,本无叛君意,却有叛国罪,那才是有冤无路诉呢!
    ——不过,大将军既然能把自己唤来这里,想必是对自己愈来愈信任之故吧?
    追命心里这样想:他总不会想把女儿嫁给我吧?
    正如人不能一面生气一面开心一样,当然也一面害怕一面轻松,所以,他择好笑的事来胡思乱想,心中就轻松了许多。
    心里一轻松,样子、表情、态度也就自然多了。
    可是居然有人一面生气一面却在笑。
    现在大将军就是这样。
    他的神情是在忿怒中,眼神却在锐利的怀疑着,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心,但态度却在指责——这样看去,他倒十分像一头非鹿非马非蛇非麟的动物。
    ——那是什么?
    追命马上想到:
    龙。
    谁也没有的见过龙。
    可是,那么阴晴不定。拿捏不准,见首不见尾、四不像的动物,却是像徽华夏之风、天子之威的神物:
    龙
    “我有老婆子女,但他们只让我担心受怕。我的夫人成天躲在房里敲不鱼、念经,她连只小蚂蚁都不忍心伤害,我的鱼池里已爬满了她放生的乌龟。”大将军说,“她整天担心,我会遭人报复,害怕我们的孩子会给人伤害,有人来寻仇,一把火烧了朝天山庄。她一天到晚,担心这,担心那的,十几二十年来,也没见她正式展过欢颜。你叫我能不费心?”
    “我的女儿小刀,不好好的躲在闺房里做女红,只爱舞刀、弄枪。你知道一个女孩儿家最吃亏的是什么事吗?最危险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她长得又漂亮,家里又有钱,可是对江湖经验,一窍不通,武功也只是花拳绣腿,半肚子草包半肚脑袋文墨!”大将军道,“她要不是这样,就不会跟那姓冷的小子打得火热,如此不知好歹,直似飞蛾扑火,你叫我能不担心?”
    “我的犬子更不长进,更不像话。你看他一出江湖,便给抬了回来。他是个男子汉,别说照顾姊姊了,他还得要姊姊照顾他哩!我这儿这么大的事业,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爱理不理的,教他学管些事儿,他却不知死活,只爱闯荡;”大将军以怒笑来表示他的无奈和恼怒,“你看他,不知从那时开始招惹了个叫猫猫,偏又是折寿的女子,现在还茶饭不思、念念不忘,把我找尚大师安排他入京当官的门路,全都置若罔顾,我能不为他担扰吗?”
    追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只有表示同意。
    “我是个有夫人、儿子、女儿的人,我又一向那么好打不平。勇于任事,所以也得罪了不少奸佞小人,他们只要一见我露败象,定必群起围攻,所以,有时候,我本着自保自救和维护公义之心,下手也只好狼辣些了。”大将军又森然的笑了笑,“我的基业来得不易,我不想白白让它断送,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吧?”
    追命沉着地道,“我是能够明白大将军您的心情的:但我却不明白您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大将军指一指四周的停、台、楼、阁,水榭花圃,金梁碧瓦,飞詹玉字,问:“这儿,漂亮吗?”
    凉风徐来,花香扑鼻。
    追命由衷的道:“漂亮。”
    “华贵吗?”
    “华贵。”
    “叫是你知道,在四十年前,这儿只是一片荒芜吗?”
    “……。”
    “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基业,眼看它楼起,眼看它宴宾客,我就不能也眼睁睁看它楼塌了,人去筵散!”大将军道,“所以,我发大宏愿,本慈悲心,力保江山!”
    然后他望定追命,问:“你有什么意见?”
    追命喝了一口酒,缓缓的问了一句:“八十年前呢?”
    “嗯?”大将军给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没听清楚:“什么?”
    “我是说八十年前呢?”追命不慌不忙的道,“这儿大概还没有起楼字、建朱阁吧?那还不是本来一片荒凉!”
    这句话一出,两人都顿时静了下来。
    追命知道自己忍不住又劝诫了大将军。
    ——这种话,听得进去的时候就叫做“劝谕”,万一听不入耳,就称作“顶撞”;伴君的诫律里:顶撞也是要杀头的。
    冷月仿佛发出轻嗡之声,一如微颤的刀锋。
    大概是因为太静的原故,连一只黄犬在花间发出微鼾之声亦清晰可闻。
    追命觉得自己手心在冒汗。
    直至大将军一拍他的蛋头。
    “唷!”他哈哈笑道,“你又惕省了我一些事了!”
    然后他的手拍向追命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月如刀。
    手如令。
    ——这一掌拍下去,要是追命不避,会不会日后就变成了一座无名英雄的碑?墓碑?
    追命仍然没有避。
    不避。
    是福自上门,是祸躲不过,对付像大将军这样的人物,应变不及,只好不变。
    大将军的手眼看要触及了他的肩膊,忽然静止了,转而为他掸去肩上的一些灰尘。
    “你跟人打斗过?”
    追命在一刹那问决定说实话。
    “是。”
    “谁?”
    “三人,其中一个是‘下三滥’何家的人。”
    “他们是阿里、侬指乙和二转子,”大将军说,“他们见你伤了冷血,又是我的好帮手,所以迁怒于你,要杀掉你。”
    押对了!
    追命是在大将军提问的瞬间想到:昨晚他们在危城蓝衫北路上交手,大将军耳目众多,没理由会不知道的,还是说实话的好。
    ——幸好说的是实话。
    “你看,我没犯着他们,他们却要来犯我了。虎无伤人意,人有杀虎心。但我幸好也不是纸老虎。”大将军恨恨地道,“我手上已有两人死在他们手里,六人伤在他们手上,我看,再过不久,他们可真的要来伤害我的夫人、儿女了。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他们连你都敢动,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崔老弟,我就为你出口气;”大将军仗义为怀的说,“我今晚就把这三个馀孽一网打尽,一人不留!”
    追命着实吃了一惊,却问:“大将军已经知道他们匿伏之处了吗?”
    “我早已派出‘十六奇派’子弟去搜寻格杀他们了。”大将军洋洋自得的道,“他们就窝藏在‘三分半台’那儿,正好可以一举歼灭。我已经传达各分盟统领,这三个人,踩上我头来了,一个也不许活!”
    “十六奇派”就是武林中十六个武功诡奇的杀手帮派,即:海、风、托、跌、扑、衰、卧、服、扭、抬、顶、捧、浸、潜、仆、溜十六派。当年在“暂时客栈”狙击舒无戏的,便是其中三派。
    “他们伏击我,我也狙击他们,这叫以计还计,以毒攻毒!”大将军眯着眼,向他迷迷笑道,“我也一并为你报仇,以牙还牙!”
    ——不好了!
    追命心念电转:
    以大将军的实力,要铲除依、二、阿三人,易如反掌,除非是有人先行通知三人马上逃走。
    ——他们并不该死。
    ——得有人去通知他们!
    “请将军派我去吧!”追命向大将军请命,“正好可以公私仇一起报,新旧帐一并儿算!”
    大将军呵呵笑道:“杀他们是小事,怎能惊动你?你轻功好,今晚,我要派你捎着扬奸,看他有什么异动,我……对他仍然有点不放心。”
    ——究竟他是不放心杨奸,还是不放心我?
    一向游戏人间的追命,面对着这个鬼神莫测的大将军,也难免有点疑神疑鬼了起来:
    ——他要对付“三人帮”,还是对付我?
    就在这时,毫无来由地,那口古井深处,忽然“咕”地一声,里面似有一只水鬼,正一口吞掉了一个月亮。
    追命决定去一趟“三分半台”。
    他要通知侬指乙、二转子和阿里:赶快逃命。
    他自恃轻功好——也许,通知了那三个傻小子之后,还来得及再回来“朝天山庄”监视杨奸。
    他有一种感觉:跟大将军的斗争,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他从大将军那儿出来,经过“刀兰桥”,走过“带春坊”,正要转出“天朝门”,忽然听到有人轻声唤他。
    原来那人出尽力气在叫他,不过实在是有气无力,有心无力,声音仍微弱得可怜。
    唤他的人是上太师。
    “什么事?”
    “崔兄,有件事要你帮忙。”
    “你说好了。”
    “我怀疑他就是诸葛先生派到这里来的卧底。”
    “谁?”
    “杨门主。”
    “他?”
    “是的。可是大将军未必信我。那天的事,杨门主已把我整惨了。大将军一向信重你,崔兄,由你来说几句,会比我更恰当……你别不信,我可有证据!”
    “证据?”
    “对!”上太师死了一大截的神态像恢复了一些儿生气,用眼角瞄着他支着脚的铁拐,道:“你跟我来。”
    仿佛他这样说了,追命就一定会跟他同去。
    追命果然跟他去了。
    “菊睡轩”离此甚近,他先弄清楚杨奸的底细,万一待会儿通知了阿里等人逃命之后赶返已太迟,也总有“情报”向大将军“交待”。
    何况,杨奸“居然”是“内奸”,实在也令他生起一种难以置信的好奇。
    到了菊睡轩,上太师房中依然一地碎屏风和木屑,并未打扫收拾,才进房门,上太师要死不死的迁了给他一本书,道:“你翻翻看便知。”
    追命看看书的封面,没有书名。
    他翻开第一页,没有一个字。
    他再翻第二页,仍是没有字。
    如是他耐心的翻了七八页,仍全是空白。
    他问上太师:“怎么……”
    上太师全身发出一种浓烈的药味:“你耐心点,再翻下去。”
    追命再翻了两页,依然无一字。
    翻到第十页,才看到有一个大字。
    十
    追命不明所以。
    他望向上太师。
    上大师做笑,示意他翻看下去。
    翻下一页,又出现了另一个字:
    追命问:“这是什么意思?”
    上太师这回胸有成竹的道:“你再看下去就会知道了。”
    追命再翻一页,只见一个字:
    追命稍一咀嚼,一惊,扔掉了书,失声道:“十三点?”
    上太师死里死气的阴笑道:“对了,十三点。你连书皮一共翻了十三页,已中了我‘十三点’。”
    追命怒道:“你暗算自己人!”
    上太师道:“那先得要看你是不是‘自己人’了。”
    追命暗自运功,只觉四肢乏力,别说动手,就算要捺死一只蚂蚁,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十三点”的毒力,非同小可,既可进入体内,要将之逼出,便极不容易了。
    他心中惊怒:自己一时大意,对这个不谙武功且病得半死不活的老人家,竟疏于提防,此人精通药力,现在落在他手里,恐怕不易翻身,也不易超生了。
    他口中怒问:“莫非你才是卧底内奸?”
    上太师却趋过身去,在追命身上用力索了一阵,嘿声笑道:“这你是明知故问了。白天,在‘六分半亭’,我没把你即刻认得出来,因为那天出现在这儿的蒙面人轻功高明,而腿子并没有瘸。可是,今天下午,我经过刀兰桥,发现桥底的湿坭,有一支拐杖的痕印——想必是那天你就在这儿,先弃了拐杖,再蒙上脸,才来救‘小相公’的吧?等办好了事,你才在这儿取回拐杖,继续当你的崔各田。可惜的是,那天下过小雨,你的拐杖在刀兰桥的泥土上烙了印。”
    追命冷笑道:“就算我把留在坭上烙了印又怎样!我住在‘带春坊’时常经过那儿,就不会留下痕印么!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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