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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游侠-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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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拉维斯公国，至高丛林也有一定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也不至于近到相互干涉的地步。
关于拉维斯的事情，马文至今还没有太确切的消息。
大灾变当日丹妮拉化身冰天使点燃秩序火种，是他知道的唯一消息。
但是旋即这个术士的国度就遭遇了恶魔们的入侵。
这点很简单，因为有太多的术士力量就来自于恶魔契约。虽说拉维斯王室的血脉来自于魔鬼，但是也有不少是恶魔派系的。这些人中，有被恶魔领主收买了的，似乎在暗中做了一些手脚。
总而言之，据说一扇深渊大门直接开在了拉维斯王都上空。
战况应该是非常惨烈。
具体的情况马文不是很清楚，丹妮拉并没有向他求救，应该还在掌控范围之内。
冰雪女皇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一些恶魔军团应该奈何不了她。
这么想着的时候，马文已经逐渐进入了至高丛林的地域。
他走的特别小心。
之所以不公然使用远距离传送，就是不想被老树人等大德鲁伊直接找到自己。
这次无尽之洋的事情，马文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古怪的劲儿。
还不如暗中潜入，先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马文眉头一皱：
“地狱使魔？”
……
第六十八章凋零的世界树
茂密的丛林中，一道黑影正以浮光掠影般的速度疾行。
它的身躯矮小，很轻易地就融入了一地的阴影中。
此时正值北地清晨，朝阳初生，至高丛林的树木躯干上还残留着一些露水。
黑影点过露水，却没有沾染半点痕迹。
仿佛它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它得意而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围的一切，这些都是重要的情报，返回大军之后，必定会得到重赏。
那群该死的德鲁伊们一定不会想到，他们半开放式的避难所还有魔鬼能偷偷渗入进来。
一想到这里，它心中的得意更加强烈了。
然而突然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住了它的要害！
它试图使用自己的速度优势逃走，然而对方仿佛知道它的本事似的，死死地封住了它的要害，让它无法逃脱。
马文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只跟老鼠差不多的生物。
这玩意儿可不多见，地狱使魔这种生物，就算在九层炼狱也非常稀少。
这种生物身上罕见的不附带炼狱气息，而且体型小，速度快，会潜行，是天然的侦察兵。
事实上，如果不是马文之前偶然进了一次地狱，身上的地狱军团契约产生了共鸣，他还发现不了这头地狱使魔。
地狱使魔战斗力低下，一旦被人发现了踪迹，倒也没什么本事。
特别是现在的马文，已经是传奇级别的强者，控制一头地狱使魔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看向使魔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低声问道：
“小家伙，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
“现在。告诉我，你效忠于谁？”
……
至高丛林深处。
翡翠之都。
几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座巨木延伸而成的平台之上。俯瞰整个德鲁伊的家园。
众人默然无语。一片叶子缓缓从他们的头顶落下。
“又一片。”
“世界树正在不断凋零。”
“这样下去我们只能坐以待毙。”
其中一个人面容凝重，看着那凋落的树叶，低低说道。
如果马文在这里，他想必能立刻认出在场之人。
候鸟议会的几个最高层，北方最强大的几个大德鲁伊都聚集在了这里。
天空之怒、万物之母、碧蓝之月。
还有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了，仿佛随时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他的双目中，仍然有勃勃的生机。
“所以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
老人说的很慢。下一秒，他的手掌陡然爆发出一片光辉。
光辉中，一片碧绿的海洋里，突然掺进了一点阴影。
众人看到那一点阴影，脸上都是出现了一丝阴霾。
“自从那位马文子爵进入世界树内部之后，世界树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老人摇了摇头：“而据我们所知，他的实力在近期突飞猛进——哪怕是从他崭露头角开始算，他的实力进步仍然快的吓人。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变成一个足以屠神的强者……”
“任何不符合大自然规律的事情。都可能存在蹊跷。”
其余三位大德鲁伊都是面面相觑，想要说些什么，却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终，还是万物之母站了出来：“我为马文子爵治疗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差点被格莱诺斯刺杀，差点死于黄昏的诅咒之下。我们接触了一阵子，我个人不太相信他是盗取自然之力的人。”
天空之怒同样附议说：“我曾和他并肩作战。洛兰特同样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
老人缓慢地说：“但我们都知道，马文子爵的领域是【阴影】。”
此言一出。大德鲁伊们都是皱了皱眉头。
这也是他们最疑惑的地方。
北方的大德鲁伊想来是世界树的守护者。他们守护着北方森林的秩序与安宁，然而就在最近。他们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原本一直很茂密的世界树，竟然出现了枯萎的情况！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在整个费南历史上，世界树都未曾凋零。
大德鲁伊们查遍了所有书籍，都没有看到相关的记载，而世界树的凋零日益迅速。
特别是在诸神攻打宇宙魔池前后。
但是的德鲁伊们都很清楚，世界树和宇宙魔池并没有关系，他们之所以可以轻易点燃秩序火种，将整片至高丛林都庇佑起来，就是因为自然之力的强大。
其本身就具有部分抗拒混乱魔力的效果。
就算整个宇宙魔池被摧毁，来自沉睡的自然古神的伟力依然在庇佑这片土地。
世界树同样不会受到影响。
那么原因必定另存。
候鸟议会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反复侦察，最后才惊动了沉睡了很久的议长——老树人。
老树人苏醒之后，第一时间使用了预言术。
自然系的预言术，并不借助宇宙魔池，所以没有受到影响。
结果他们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自然古神的伟力竟然被人盗窃！
而且那人正在疯狂地吸取这股力量，这是世界树凋零的根源。
因为预言术限制的缘故，他们只能看清楚那是一抹阴影。
根据老树人的解读，这极有可能是一个拥有【阴影】领域的强者或者干脆就是相关神职的神明。
偏偏最可能作案的阴影王子已经被马文炸飞了。
根据天界传来的消息，阴影王子自封神国，陷入永恒的沉睡中。很显然，格莱诺斯现在是不可能窃取自然古神的伟力的。
那么剩下来的人似乎就很有限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文进入了他们的视野。
那个时候，还是马文呼吁候鸟议会的众人一同对付冥凤的时候。老树人从天空之怒口中得知马文曾经出入过世界树内部的消息。顿时开始对马文感兴趣。
马文的情报开始源源不断送到了至高议会的手中。
诸位大德鲁伊看了，就算是向来和马文交好的，都不由有些动摇——原因无他，马文这几个月的进步，简直不能用法神速来形容了——根本就是翻天覆地！
五个月之前，他还是一个二阶的小夜行人。
五个月之后，他就成为了位面毁灭者、屠龙者、屠神者！
他一手铸就了白河谷地，那个在乱世中第一个点燃秩序火种的领地。
他以一己之力毁灭了费南的黑龙，手段狠辣。令人色变。
这样的实力增长速度，似乎完全和自然之力的盗窃者相契合。
老树人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已经是因为天空之怒等人的意见了。
而冥凤死亡之后，他很快就采取了措施。
无尽之洋的事情，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大德鲁伊们虽然迂腐，却也不至于这么对待自己的同胞。
他的目标，还是马文本人。
“如果真的是他……您会怎么做？”
万物之母轻声问道。
老树人的目光望向了远方，在那里，一个少年手里掐着一只使魔。正徐徐向他们走来。
“不是他。”老树人脸上的皱纹更加密集了。
……
和白河谷地不同，德鲁伊们因为有世界树力量的支援，所以他们点燃了秩序火种之后，的确将至高丛林改造成了一个避难所。
但是这个避难所。不是像白河谷地那样的全封闭式，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避难所。
一切和混乱魔力有关的东西都会被驱逐掉。
这也是马文选择低调潜入至高丛林的原因之一。否则连这片土地都进不去，他也没必要藏匿自己的踪迹了。
他抓只那头地狱使魔之后。自然是一番审问。
只可惜，地狱使魔之所以被地狱的魔鬼大君们所喜爱。也因为其强大的保密能力。
每一头地狱使魔都是死脑筋，硬脾气。吃过许多苦头，严刑逼供很难让它们吐出消息来。
马文倒也不着急，地狱使魔虽然没说什么，但马文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他身上的地狱军团契约会产生共鸣，这就表明，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来自狄罗思所在的地狱的。
甚至有可能，它就是自己祖父——狄罗思。克里兰德的专属使魔。
“他已经搞定原来的魔鬼大君了？还是魔鬼大君搞定了他？”
关于自己的这个祖父，马文还是很感兴趣的。在拉维斯，他得到了一部分的真相。但是马文觉得，大公说的未必都是对的。狄罗思的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这是马文期待的。
如果这次北地之行还能见到那位疑似已经成为魔鬼大君的亲人，马文还是很乐意的——前提是地点并非战场。
谁都知道世界树的重要性，地狱和深渊都试图从世界树内部攀爬到天界神国，征服神明们的部队。
而费南的世界树，则是最容易进入的入口之一。
如果魔鬼们对世界树有兴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这里，马文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他进入至高丛林之后，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前世游戏里初次踏入至高丛林时的震撼。
按理说，这里遍布的自然之力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应该会有一次意志检定才对啊？
马文下意识地查看了数据面板，却发现意志检定的确存在，只不过难度仅仅为35，因为马文的意志太强，直接被豁免了。
这不奇怪，这一世的马文的确比游戏里刚进森林的小菜鸟强了太多。
但是他明明记得，至高丛林的自然之力检定难度是【60】点！
这种高层数据，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难道是世界树出了问题？”
马文第一时间就潜入了一个德鲁伊村庄，打听消息。
很快的，他就得到了一个和自己猜测相佐证的消息。
候鸟议会最新的命令，让所有居住在森林边缘的德鲁伊村庄继续向森林深处迁徙。
……
第六十九章熟悉的阴影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马文几乎可以确定，至高丛林的自然之力的确在削减。
这种削减令人不安。
他恍然想起，为了击杀狄高庚，自己曾经进入过世界树内部。
“难道候鸟议会是因此而怀疑我的？”
马文的反应也是很快，立马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完全是合乎常理的判断。
在候鸟议会的眼里，马文基本上就是个横空出世的人物。除了他之外，貌似最近还没有什么人能接近世界树。
这下麻烦大了。
马文想了想，老树人找自己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证实自己是否是自然之力衰竭的根源。
既然如此，他干脆也就不躲藏，直接大大方方往翡翠之都的方向去了。
很快的，他就抵达了避难所的深处。
远方森林变得更加郁郁苍苍，树木高大无比。洁白的云朵笼罩在高高的树冠上，一座城市拔地而起，伫立在云海之巅！
这就是翡翠之都，一座建立在树木和云海之上的城市！
大德鲁伊们居住在此，守护着时代的传承和费南的世界树，根据马文的了解，这里还沉睡着两条守护龙！
抵达了翡翠之都的边缘，他直接开启了属于自己的领域！
阴影，还有杀戮！
刹那间，他就感受到一道目光凝聚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来自于云海之上的凝望。
马文微微一笑。
释放了自己的力量之后，在这个避难所，自然一下子就被其主人发现了。
马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毕竟早点解除和候鸟议会之间的误会是最重要的。
……
根须缠绕的树屋内，气氛有些尴尬。
最初的寒暄过后。几个大德鲁伊便陷入了沉默，仿佛睡着了一般。
唯有候鸟议会的议长老树人始终盯着马文看。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马文既然没做亏心事，自然也就不怕他看。
不过他也不好解释自己前世来过至高丛林，知道此地自然之力的强度的事情，故而一直装傻。
“尊敬的议长先生。”马文清了清嗓子，看着老树人：“正如您信中所说，我如约而至。”
“恕我直言，我并非想质疑候鸟议会的判罚——但是关于无尽之洋，诸位的决定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了。我们都知道冥凤的可怕，如果不是四图腾之柱封住了她的力量之源。我根本没办法击杀她。”
此时的马文自然知道四图腾之柱肯定不是双方见面交谈的重点了，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果然，此言一出，其余的几位德鲁伊脸上的尴尬之色似乎更浓了。
马文心中嘿嘿一笑。
这些德鲁伊还是太实诚，一点谎都不会撒。
看他们这个样子，无尽之洋估计是没什么事情了。
之前所谓的判罚结果，估计也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目的就是将自己引到翡翠之都罢了。
想到这里，马文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要能证实自己和自然之力的衰竭无关，那么这些德鲁伊必然心中有愧。
到时候想弄点好处。凭借马文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这个时候，老树人终于开口了：
“很抱歉，马文先生。我们的判断出现了一些失误。”
“之前我们欺骗了您，无尽之洋并没有受到终生监禁的审判。相反，她作为至高丛林的一员参与了剿灭冥凤的事件，足以抵消她盗走四图腾之柱的罪过。”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为难她。”
马文眉毛一挑。
这老狐狸的坦诚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上来就直接道歉，难道是发现自己怀疑错人了吗？
而且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打发自己长途跋涉赶到这里看风景？
恐怕不妥吧？
马文眼珠一转。顿时佯怒道：“哦？那你们来信中所说的都是谎言咯？”
“没想到堂堂候鸟议会，也会欺骗别人——特别还是欺骗自己的盟友。”
诸位大德鲁伊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树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复杂地看着马文，最终才缓缓道：
“这件事情太过复杂，很抱歉我们采用了最坏的办法。”
“如果您明白了事件的本质，想必一定会原谅我们的苦衷。”
马文心中大骂，老狐狸明明就是想不用任何好处就撇清关系。
不过他还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表现：
“我倒想听听，所谓事件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情况？”
天空之怒咳嗽了一声，插嘴道：“马文，这件事情涉及至高丛林的核心秘密，恐怕不能……”
然而老树人却挥了挥手：
“无妨，我们必须给马文先生一个交代。”
“让他知道事情的始末，才能解除彼此之间的误会。”
听着老树人诚恳的语气，马文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妙。
德鲁伊向来都是老古板，很少愿意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马文本来是想随便弄掉好处就带着康斯坦丁等人走的，谁知道这一下，似乎要参与到至高丛林的核心秘密中来了。
老树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没等马文开口拒绝，老树人居然就自顾自开始讲了起来。
马文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倾听。
……
老树人的叙述很简明扼要，只不过事情的本质，比马文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难怪这些德鲁伊会采用有悖于他们作风的手段来引诱马文了。
世界树的枯萎。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足以影响整个费南的大事件！
就算在前世的游戏里，马文也没有任何有关此事的印象！
可见这一次，绝对是因为自己穿越而产生的巨大变数。
听完之后的马文陷入了沉思。
“世界树开始枯萎，必然是人为的。预言术中显示是一团阴影在作祟，难怪他们会怀疑我了，毕竟前几个月我刚刚进入世界树一趟！”
“难道是那一次，有人跟在我身后？”
想到这里，马文不由地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他双目注视着老树人手里的那一团阴影，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仔细一想，记忆里却没有这个人。
老树人的声音缓缓传来：
“之前我们怀疑，世界树的枯萎可能和您有关系。毕竟作为一名暗夜主宰，阴影领域和预言术相符。”
“但是就在刚刚，我看到了您身上的另外一个领域，立刻便明白此事恐怕和您无关。”
“预言术里的阴影非常邪恶但是纯粹，绝对是仅有一个领域或者神职的高手。”
“对于您的怀疑，我们很抱歉。”
陡然间，马文一个激灵。
他突然想起来为什么那团阴影那么熟悉了！
……
第七十章
格莱诺斯！
自从萨鲁哈事件之后，马文就很少想起这个前世宿敌的名字了。
阴影王子的神国被地精火箭炸成了飞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以至于马文本人，都将格莱诺斯忽略了。
然而这团阴影，他绝对不会记错。
这完全就是格莱诺斯的神之本源的缩影。
前世在亲手击杀格莱诺斯之后，马文曾经亲眼看清格莱诺斯的神之本源的缩影。
因为印象比较深刻，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他看着老树人手里不断晃动的阴影，不由脱口而出：
“阴影王子！”
众大德鲁伊都是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老树人缓慢地说道：“格莱诺斯如果还在的话，的确是值得我们怀疑的第一对象。”
“但是拜那枚火箭所赐，他已经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中，应该不可能对世界树造成任何威胁的。”
“就算他有心窃取自然之力，也没有办法进入世界树内部。”
马文眉头紧皱。
他没办法说服这些德鲁伊。
他总不能说自己前世见过格莱诺斯神之本源的样子吧？
他的本能强烈地告诉他，这就是格莱诺斯没错！
“他竟然又活过来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马文心中警兆越发强烈。
如果说别人还有商量的余地，格莱诺斯和自己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如果他凭借自然古神的力量复活了过来，并且重返费南。到时候马文绝对会是他第一个要处理的对象！
更糟糕的是，马文知道自然古神的沉睡是一种假象。
这位伟大的神灵将自己的躯体和世界树融为一体之后。灵魂和意识都离开了**，前往荒芜之地追寻巫师之神的足迹去了。
如果格莱诺斯找到了自然古神的藏身之所。恐怕真的可能不受阻碍地吸收自然古神的力量。
当然，他不敢大肆吸取，他可能只是借助自然古神的身躯作为桥梁，从而汲取世界树的力量。
就好像当初狄高庚做的那样。
只不过当初狄高庚比较疯狂，为了汲取力量，将整个世界都挪到了世界树上。
因为他窃取世界树力量的速率比较慢，费南的世界树并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而这一次，格莱诺斯一个人汲取的速度便超过了整个腐烂高原！
这样也合乎情理——那枚火箭炸的格莱诺斯近乎死亡，他确实需要大量的力量。
一个神明再加上一个千疮百孔的神国。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足够将费南世界树的力量吸干。
至于广义的世界树，因为法则限制的缘故，倒是不会受到影响。
一瞬之间，马文的脑海里就浮现过以上的猜测。
虽然只是猜测，但他却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自然古神将自己的躯体藏在了宇宙深处，而格莱诺斯也的确是将自己永久放逐。
如果说他在放逐的过程中偶然遇到了自然古神的躯体，也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马文越想越觉得可信。
毕竟除了格莱诺斯和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专精阴影的强者虽然还有一些。但是能够汲取费南世界树的力量，而且还达到这样的影响程度的，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自然之力如此疯狂的流逝，必然是有一个方向的。普通人根本吸纳不了这么多力量！
也只有神明可以做到了。
……
马文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全盘托出。他只是隐晦地指出了另外一个可能：这次自然之力的被盗，有没有可能不是费南世界树本身出的问题，而是自然古神的躯体出的问题？
这个猜测让大德鲁伊们都很震惊。
他们根本没有想过。强大的自然古神会被别人盗窃自然之力。
但是仔细一想，自然古神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将力量权限下放至费南世界树。以至于自然系的法术都可以通过自然之叶学习。
就算是再强大的德鲁伊，也没办法沟通自然古神了。
包括了天界鹿洛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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