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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主宰-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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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这一切，却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百九十一章永夜之路（VIII）
神殿里的气氛异常严肃。
在战斗结束之后，众人便将那些尸体拿到门外进行火化，由于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因此他们所能够做的就是将尸体放在一起，然后释放神圣火焰彻底焚烧而已。而注视着眼前的火焰，乔森等圣职者的面色则是铁青的可怕。可以说对于这次袭击最愤怒的就是他们了，因为乔森等人在这些尸体里发现了不少圣职者的尸体，其中还有几位是他曾经认识的同僚。这让乔森更是气愤不已，要知道被邪魔附身的人连灵魂一切都会被玷污，也就是说，哪怕净化了他们的尸体，也没有办法让这些人的灵魂上天堂，只能够在地狱之中“享受”永恒的痛苦。当然，对于詹恩这样的高等魔族来说自然是热烈欢迎，毕竟下层界的炮灰多一个算一个，特别是这种堕落的圣灵，更是大家抢着要的对象。
但是对于乔森这样的圣骑士来说嘛………这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一想到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僚和需要保护的民众，最终居然还无法让他们前往神国侍奉于神明之前，就让乔森火冒三丈。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乔森站在火堆前，面色阴冷的样子也是吓住了不少人，使得没有人敢过去和他搭话。而其他的圣职者也大多是同样的心情，只有几个神官咏唱着安魂赞歌，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的安慰罢了。
不过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情要办，那些法师聚集起来，低声讨论了半天，最终得出的结论也是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邪灵附体，可就算这些高阶法师，也无法搞清楚这些邪灵究竟是如何附身的。一般来说，邪灵很难大面积附身在圣职者身上，因为首先它需要掌握身体的人本身接受邪灵的存在，要说有一两个圣职者堕落，接受了邪灵附体也就罢了。但是眼下这上百个邪灵附体。怎么也不可能说是个例。可是这些法师讨论了半天，也找不出历史上有任何先例，虽然说法师的确保存着很多记录，不过对于这种古怪的邪灵附体。他们也没辙。
反倒是卡特等授勋贵族没这么多顾虑，这些人前身大多都是冒险者，早就习惯了迎来送往的生活，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没有麻烦的事情。
“呼啊，这些怪物真是诡异。”
一口喝完杯中的热茶，卡特一屁股坐在了詹恩对面的椅子上，不由的砸了砸嘴巴。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儿的………不过你说，这样的怪物有多少？那些神官检查了一下，好歹神殿内部应该是干净了，然后呢？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打算组成小队出去找那个女孩子啊，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我们真的能够找到一个小女孩吗？这城市可不小啊，而且那些怪物………”
说道这里，卡特摇了摇头，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这些千奇百怪的怪物没一个重复的，也是冒险者最头疼的家伙。别的怪物好歹都是一群一群，打过几次就差不多知道对方的特征。可是这些怪物根本就是五花八门，完全分辨不出来，什么样子都有。这让卡特也是挠头不已，虽然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看起来，情况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
“不用担心，卡特先生。”
相比卡特，詹恩还是那么悠闲自在。他先拿出银制的刀具，切下了一块苹果派放在嘴里，吞咽下去之后，这才面带微笑的望向眼前的卡特。
“我想圣堂教团肯定不会让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找，寒冰之城可不是个小地方，哪怕我们就是粗略的把整个城市翻一遍。也需要五六天，而要让我们挨家挨户的找人，那没一个月下不来，坦白来说，别说我们带的补给不够一个月。就算我们的补给够一个月，难道圣堂教团还真让我们在这里呆一个月不成？”
“这………说的也是。”
听到詹恩的回答，卡特愣了一愣，这才拐过这个弯来。的确，他们的补给只够半个月天的，到达寒冰之城花了两天，离开也需要两天，那么剩下也就那么几天时间。而圣堂教团的人也是人，不可能为了找人活活把自己饿死在这里。再加上出外冒险，按照一般情况都会特意留出一部分备用，从这些物资本身就可以说明圣堂教团有信心在半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寻找到那个女孩，不然的话，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去凑，结果不是明摆着的吗？
“不过我看乔森圣骑士这个样子……………哎，算了。”
一面说着，卡特望了一眼站在大门口的乔森。在清理完神殿大厅之后，众人就把这里当做了他们的据点来使用。而那些法师和神官也在神殿的各个角落布置了各种各样的防护法阵和守护神术，至少不用担心会被那些怪物攻破。当然，他们只是封锁了神殿大厅本身，至于其他的建筑和房间，众人一来没时间去搜索，二来也没有精力。干脆直接把那些座椅和桌子拿去堵门了事。
不过让大家松了口气的是，在消灭了那些怪物之后，娜迪亚也重新点燃了真实之眼的圣火，使得这里总算也舒服了一些。虽然说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也有神翼旗帜的庇护，但是除了詹恩每天都在温暖舒适的马车里享受人生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在外面吹西北风呢。眼下能够在一个遮风挡雨的建筑里休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好事了。
对于詹恩的说话，卡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毕竟他说的没错。于是卡特也很快把自己的担心抛到了脑后，反正事情是圣堂教团来干的，自己等人就是被雇佣的雇佣兵，只要听话就好，除此之外的事情，就让那群死板的圣骑士去操心吧。
想到这里，卡特也不再多说，而是两眼发光的瞪着詹恩眼前盘子里的苹果派。
“算了，那些破事以后再说………对了小子，你这派看起来挺好吃的啊………”
“如果卡特先生想要的话，我可以让爱丽丝为你准备一份，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啊哈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啊……………”
在火化完了尸体之后，大家便就地开始休息。由于之前的战斗，这会儿气氛都显得非常凝重，特别是乔森和其他圣骑士那里，简直好像守灵一样。而其他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儿，所以那些冒险者们也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大口喝酒聊天，而是小心翼翼的低声交谈着，至于那些法师也是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
透过破烂的窗户，望着外面漆黑的城市，娜迪亚不由的轻声叹了口气。内心深处也是无比的感慨，她之前才查看完神殿的圣座，种种迹象都表示这里在几个月之前还是一座热闹非凡的神殿。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曾经辉煌的神殿变得破烂无比，而这座城市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娜迪亚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一个人是多么的无力。作为圣骑士，她原本应该向众人展现神明的荣耀与光辉，保护他们远离邪恶的威胁。但是为什么，在这里神明的力量是如此的无力呢？寒冰之城是朝圣者之地，娜迪亚也曾经跟随自己的老师来过这里一次，当时她对于这座城市里那些信徒的虔诚与坚毅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在娜迪亚看来，这样一座神圣的城市，这样一群虔诚的信徒，难道不应该理所当然的被他们信奉的神明所庇护吗？
那么，为什么他们还会像这样遭受到如此悲惨的命运，不但被黑暗笼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死亡的深渊，甚至就连他们自己的灵魂，也将永远坠入地狱，无法得到解脱。
如果是以前，那么娜迪亚还可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神明给予的试炼。可是现在，她内心的疑问越来越多。如果这真的是神明的试炼的话，那么为什么要牺牲一个城市的信徒呢？这样的行为，和那些邪恶的魔王又有什么区别？
“娜迪亚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这顿时吓了娜迪亚一跳。她急忙转过身来，睁大眼睛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而紧接着，娜迪亚就看见詹恩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面带微笑注视着她。
“你在干什么？守夜吗？娜迪亚小姐。”
“啊………詹恩先生………”
听到詹恩的说话，娜迪亚面上微微一红，她原本以为对方早就忘了自己了，毕竟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聊过天。但是没想到，眼下詹恩居然还记得自己，这让娜迪亚略微有了些小激动。不仅如此……………
想到这里，娜迪亚抬起头来，望向眼前的詹恩，内心深处，却是隐隐约约有些期盼。
她有一种预感，困扰自己的那些难题，说不定能够在詹恩的身上找到答案。
第三百九十二章永夜之路（IX）
“今天是你守夜吗？娜迪亚小姐？”
“啊，不是………”
听到詹恩的询问，娜迪亚急忙有些慌张的摆了摆手。
“事实上，我只是有些发呆而已……………”
“这样啊………”
听到娜迪亚的回答，詹恩点了点头，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转。随后詹恩眯起眼睛，对着眼前的少女露出了笑容。
“那么，如果娜迪亚小姐有时间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喝杯茶如何？好久不见，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这……………”
听到詹恩的邀请，娜迪亚顺着他所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一张精美的茶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放在了另外一侧的窗边，上面正摆放着甜点与饮品。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叫爱丽丝的小女仆为他准备的，看见这一幕，娜迪亚犹豫了片刻，随后望了一眼远处在篝火边的马车。
“蒂尼德尔小姐那边………”
说道这里，娜迪亚忽然面上一红，毕竟这种询问方法也太奇怪了，按照道理来说，自己和詹恩只是同伴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去关心这种事情。这不显得自己和对方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一样吗？不过詹恩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看了一眼马车，然后收回了目光。
“蒂尼德尔已经去休息了，她不喜欢长途旅行，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窝着，如何？娜迪亚小姐？要不要和我一起喝一杯？不管是酒还是茶都应有尽有哦？”
“这…………”
面对詹恩的邀请，娜迪亚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
深沉的夜色笼罩了一切，哪怕是透过窗户看去，也只能够隐隐约约看见寒冰之城的剪影。不过摆放在茶桌上的魔法灯笼释放而出的美丽光辉倒是驱散了黑暗的阴霾，至少坐在这里，看着那温暖的光辉，一时间娜迪亚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首先，还是要恭喜你成为一名真正的圣骑士，娜迪亚小姐。”
望了一眼娜迪亚胸口的真实之眼徽章，詹恩举起酒杯，向着对方微微一笑。他已经从霍华德主教那里得知娜迪亚在从卡萨兰斯回来之后就通过了试炼，然后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圣骑士，不过詹恩并不在乎———事实上，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圣骑士，这也是个伪命题。
“谢谢………詹恩先生………”
而面对詹恩的说话，娜迪亚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才开口回答道。而看见她面上的表情，詹恩则是挑了下眉头。
“怎么？娜迪亚小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不，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里，娜迪亚急忙有些慌张的摆了摆手。
“事实上，我很高兴能够通过真实之眼的试炼，成为一名圣骑士。但是，在那之后我经历了一些事情，这让我感到有些困惑………”
“哦？”
听到这里，詹恩饶有兴趣的望向眼前的少女。
“这可真是少见………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够说出来听听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
面对詹恩的邀请，娜迪亚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很快点头答应。接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向着詹恩讲述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在娜迪亚担任圣骑士的这段时间里，她看见了很多自己以前不常接触，或者不常注意的问题。掠夺商路的匪盗自然是可恶的，也应该受到公正的审判。可是他们当中不少人原本也不过只是普通的平民，只是因为得罪了当地的贵族或者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最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这并非是为这些匪盗罪行开脱的理由，可是，为什么只有他们得到处罚呢？
娜迪亚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过类似的场景，那些匪徒嘲弄，甚至愤怒的蔑视着他们，大声怒喝自己也不过是贵族的走狗，甚至有些人愤怒的口出亵渎之语，认为神明根本就没有像神殿宣扬的那样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个人。
“看来你们的神明也一样靠着贵族的供奉在过活嘛。”
面对这样的嘲讽，如果是以前的话，那么娜迪亚只会火冒三丈的将其斥责为亵神之徒，可是现在，面对这样的指责，她只能够无言以对。的确，如果是野外的山贼匪盗袭击商队，绑架女子，那么他们的确会被抓起来，然后接受审判。可是当那些贵族去殴打平民，对自己治下的领民肆意妄为的时候，他们却什么都做不到。曾经有一个美貌的女子被一名男爵看中，而为了避免对方的纠缠，她不得不跑到神殿寻求庇护。最终，对方摄于圣堂教团的威严，没有直接闯进去抓人。但是那个恼羞成怒的男爵却因为自己没有能够达到目的，一把火烧掉了那个女子的家，使得她全家人都葬身在火海之中。
这让女子悲伤欲绝，她曾经请求娜迪亚为自己报仇，而愤怒的圣骑士也的确找到主教，希望他能够主持公平与正义。但是最终，对方却只能够无奈的告诉她，圣堂教团不能够插手地方贵族的事务，因为这样会引来很严重的政治纠纷。
这让娜迪亚愤怒不已，但又无计可施，最终，那个女人绝望的离开了神殿。当娜迪亚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因为试图行刺那个男爵，而被吊死在广场上。
那可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是为什么她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呢？为什么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的神明，却屈服于俗世的权力与**？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圣堂教团为什么要远离世俗的权力，而我们所主持的公平和正义如果不能够照耀在每一个信徒的身上，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的确没什么意义。”
面对娜迪亚的询问，詹恩很干脆的给出了回答。
“这就是现实，娜迪亚小姐。所谓的公平，正义，都只不过是相对而言，打击匪盗，消灭罪恶，自然是正义之举。贩卖迷幻药剂的人会遭到惩处，偷盗者也会被抓住审判，杀人偿命，这些不过都是维护秩序的一部分。你看，那些制定法规的贵族有几个信奉公平正义？法规首先要保护的都是自己的利益，禁止偷盗是为了避免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财被别人随手顺走，而禁止杀人自然也是为了避免自己领下的领民惶惶不可终日的互相残杀，到时候人都死光了，他们还统治谁去？而人们之所以遵守这些法律，也是因为这些法律保护了他们的利益，使得他们不用走在大街上担心会被人一剑砍死，也不用担心回到家里发现家徒四壁……”
说道这里，詹恩冷笑一声。
“贵族为什么会去打击那些贩售迷幻剂的人？莫非他们真以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娜迪亚小姐，你和我一样清楚，贵族里不少人都喜欢这玩意儿，他们喜欢寻求刺激。但是并不表示他们会对此心慈手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他们有钱，有权力，有时间去享受这些。但是那些农夫，铁匠，流浪汉哪儿来的钱享受这些东西？一旦他们吸食了迷幻剂，那么为了这种东西，他们就可能不会去正经的工作，而是去偷，去抢，最后弄的一团糟，而一个无法正常运作的领地，最终损害的还是统治他们的领主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严格控制和打击这些东西。所以坦白来说……………”
詹恩双手一摊。
“就目前来看，你们圣骑士的确没什么存在价值。你看，你们口口声声为了公平正义与真理而战，但所做的事情和贵族那些治安队以及私兵其实相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些平民至少不会担心圣骑士会因此向他们所要贿赂罢了。不是我说，帕苏斯到现在还没有一座神殿，也没有一个圣骑士在里面主持公平正义，但是我的领地依然和谐有序。因此在我看来你们还没有神官来的有用，至少神官还能够祈求降雨或者来年丰收呢……………”
“可，可是……………”
听到詹恩的说话，娜迪亚本能的开口反驳道。
“可是神明能够直指人心，我们能够看穿对方谎言之下的真相……………”
“所以呢？”
对此，詹恩根本不屑一顾。
“假如一个国家的贵族杀了人，就算你们能够指责他在说谎又能够怎么样？莫非你们真实之眼还能够冲到人家家里去把对方绑起来送上绞刑架？又或者托姆能够一道雷下来把对方劈死？相信我，他至少能够活到寿终正寝的下地狱………就算是下地狱，也是他豢养天年之后的事情了。”
“唔……………”
听到詹恩的嘲弄，娜迪亚握紧拳头，咬住嘴唇，满心不甘却没办法说什么。因为詹恩说的是事实，那些恶贯满盈的贵族并不会遭到天谴，他们会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报应循环的落在他们自己身上。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最终因为病重死掉，但是在他死之前，不是也杀了更多的人吗？假如能够在最初就阻止对方，那么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生命牺牲自己。
“可是………我想要改变这一切！詹恩先生，我认为现在的这一切是错误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啊。”
听到娜迪亚的说话，詹恩眯起眼睛，随后，一抹笑意从他的眼中闪过。
“不过，我能够感受到娜迪亚小姐你的决心………如果要我说的话，那么就从改变开始做起如何？”
“改变？”
听到这里，娜迪亚迷惑的抬起头来，望向詹恩。而面对她的目光，詹恩点了点头。
“没错，改变这个腐朽，不合时宜的世界，以及那些腐败不堪的规则———你相信吗？娜迪亚小姐，这个世界上人人生而平等，公正，自由，民主，这才是我们需要追求的美好存在，不是吗？让人民而非贵族来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由他们自己来选择有着崇高声望的统治者，贵族不再享有特权，他们的犯罪同样需要受到处罚………如何？难道你不希望这样一个世界的到来吗？而作为圣堂教团，作为圣骑士，你会为此做些什么呢？”
“由人民自己来选择统治者…………”
娜迪亚眼中的光辉越发耀眼，她盯视着窗外，口中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詹恩的说道。
“自由………民主……………”
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但是在娜迪亚的眼中，她似乎已经找到了那盏耀眼的指路明灯。
第三百九十三章永夜之路（X）
对于娜迪亚的提示，詹恩只是点到为止。他知道自己不适合说的太多，但是他相信，光是自己抛出去的这些诱饵，就足以让娜迪亚上钩了。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毒品，几乎没有人可以远离它们的诱惑，有时候，一个伟大，善良而正义的目标，同样能够造成魔鬼们喜闻乐见的死亡与恐怖。而这，就是眼下詹恩需要通过娜迪亚来做到的。原本在这之前，詹恩邀请娜迪亚只不过是为了诱惑她进一步的堕落，但是在当他听完了娜迪亚内心深处的疑虑之后，詹恩便立刻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如果娜迪亚能够一直这样坚持下去，远远比普通的堕落更有用。事实上，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计划得当的话，那么詹恩有把握让圣堂教团，这个在第一次天地大战之后存在的组织，彻底毁于一旦。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要做也得等搞定眼前的麻烦再去做。因此对于娜迪亚的追问，詹恩只是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她，毕竟这些话其实不太适合他这种身份来说的，但是詹恩却从娜迪亚的说辞之中发现了圣堂教团的一个致命弱点，这对于詹恩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还是寻找那个名叫法芙娜的女孩。
在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之后，很快，乔森便将众人召集了起来。虽然他的面色相当难看，不过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乔森还是表现出了十足的信心。
“我想，经过之前的战斗，大家对于寒冰之城的情况应该都已经有所了解了。那么接下来，也该是我们进行自己任务的时候了。我想大家已经知道，这一次圣堂派遣我们来到寒冰之城，为的是寻找一个名叫法芙娜的女孩，她大概有十四五岁，是水之女神的神官………”说道这里。乔森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说话。“而我能够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因为就算是我，也不清楚关于这位小姐的具体情况。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来救她，我只能够透露一点，那就是这个命令是中枢主教团的直接下达的。我想，各位应该明白这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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