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主宰-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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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圣女殿下，我要留在这里。”

但是，爱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詹恩挥手打断。只见他就这样站在窗前，带着冷静与睿智的目光望向窗外的战场。不时有战火纷飞的闪光从中浮现，照在“赫伯特”那张苍老的面孔上，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注视着战场，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明白您的想法，圣女殿下，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职责。我也是一样，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我的使命。而现在，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因此我拒绝撤离，我必须完成我的使命，这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意义。”

说道这里，詹恩抬起头来，注视着爱莉，对着她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久经沧桑的老人，在看透了一切之后的淡然，以及无与伦比的平静。而看着眼前的“赫伯特”主教，爱莉沉默了片刻，随后，她低下身去，深深的向着眼前的老人行了一个最尊敬的礼节。

“那么，我在这里祝您能够顺利达成任务，赫伯特大主教。”

“您也是，圣女殿下，愿九圣能够指引你前进的道路，寻找到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唯一一条光明之路。”

“谢谢您的祝福。”

听到赫伯特主教的说话，爱莉也是对眼前的老人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作为圣女，她当然不可能呆在后方，虽然詹恩并不愿意让爱莉前往前线参加战斗，但是眼下，他可没有身份阻止对方。所以只能够安静的目送她离开，而不带一丝劝阻。

但是不管怎么说，明年的奥斯卡小金人也算是有着落了。

而就在爱莉离开之后不久，埃诺娅的声音，再一次从詹恩的脑中响起。

（主人，我已经找法芙娜小姐问过了）

（哦？结果如何？）

（法芙娜小姐说她也不知道那些碎片都有什么用，她只负责解读碎片上的内容，但是这些碎片本身的用途法芙娜小姐却并不清楚，当然，这些碎片组合在一起的作用，想必主人您也已经知道了）

圣者降临。

想起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场景，詹恩也是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这些命运石板的碎片汇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而这也是詹恩为之努力的原因。但是现在，他需要的并不是这方面的知识，可惜的是法芙娜作为解读者而非制造者，显然也不清楚这些碎片各自的特性。

（法芙娜还有说别的吗？）

（这个…………倒也没有………不过她倒是提到，每块命运石板都有自己的独特编号……）

（编号？）

听到这里，詹恩猛然一惊，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此刻也似乎像是抓到了什么重点般，开始激烈的跳动起来。

（什么编号）

（嗯………按照法芙娜的说法，五块命运石板都有各自的编号，我们所拥有的三块命运石板的编号分别是‘本质’‘存在’与‘宣告’………）

（那么，另外两块命运石板的编号呢？）

（这个…………）

听到詹恩的询问，埃诺娅先是停顿了片刻，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自己得到的情报，这才开口回答到。

（是审判与裁决）

“靠！！”

听到这里，詹恩顿时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他终于明白，克莱因究竟是凭什么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圣白之城，而且还突破了神圣之地的禁制的。如果之前詹恩只不过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他可以九成九的确认，这一次克莱因绝对是利用了命运石板的力量，才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而也正因为如此，詹恩终于明白，克莱因手中的王牌究竟是什么了。

第八百零八章审判的命运

和法芙娜一样，詹恩其实并不知道命运石板的残片究竟拥有什么力量。但是他却很清楚命运石板集合起来之后会有什么力量———在集合了所有命运石板的残片，重新激活完整版的命运石板之后，就会开启一场针对全克莱恩大陆所有真神等级存在的“命运审判”，说白了也就是众神的年终总结。只不过和单位公司里那种年终奖金完全不同，“命运审判”更加霸道，如果它判定克莱恩大陆的众神没有能够达到“预订目标”，那么就是一撸到底，直接强行将它们圣者降临到主位面去上山下乡体验生活。而这些被强行圣者降临的真神则需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重新找回自己散落在凡间的神力与神格，然后才能够开启神域通道，重新回到自己舒适温暖的家里去。

至于命运石板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而命运石板又是谁制造出来的，詹恩并没有得到答案。不过考虑到之前他曾经在法芙娜的带领下进入命运石板的记录之中所看见的情况来分析的话，那么命运石板很有可能是原初创世时期那些上古神明所制造的东西。毕竟在之前詹恩所看见的那场命运审判里，紧张的基本都是新生代的神明。而上古神明如夜之女神之流则基本在旁边看热闹。而且这一次，夜之女神在暗中支持自己，甚至还送了自己一块命运石板的残片，还让斯蒂法尔告知了自己其他几块命运石板的位置。就说明夜之女神本身是不怕命运审判和圣者降临的。而圣堂教团却把命运之子法芙娜送的远远的，就说明他们反而很担心命运石板被凑齐和激活，从而激活命运审判。所以他们才会把法芙娜送的远远的，这还算是圣堂教团有良心，没有直接杀了命运之子———不，以圣堂教团的“历史记录”来看，恐怕他们明白就算杀了命运之子也没有什么用吧。法芙娜原本就是命运石板所产生的产物，如果她被杀死，那么多半会重生为另外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与其相比，把她放在自己等人能够看见的地方监视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而命运审判本身，则遵循一个“公平”的原则。

何为审判？

审查与裁判。

何为命运？

起因与结果。

命运审判是一个大范围的，针对所有众神的。

但是现在。克莱因仅仅拥有一块残片，如果是其他残片，那么詹恩自然不需要担心。但是，如果他掌握的是审判与裁决的石板之中的一个，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也是克莱因胆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圣白之城的原因。说白了。他是来找圣堂教团，找众神复仇的。而对于他的这个行为，命运石板显然已经经过了“审判”或者“裁决”之一的部分，并且同意了他的要求。

这是一个因果关系，克莱因寻找圣堂教团复仇，是因为当初圣堂教团出卖过他。而这件事在历史和命运上板上钉钉的。事实上最后克莱因被送到下层界去“宣扬神名”的确是圣堂教团的一个天大阴谋，他们的确试图借此除掉克莱因。如果是在审判台上，或许他们还能玩弄文字游戏进行狡辩。

不过可惜的是，命运审判显然不看证据，也不听证词。更不会分辨善恶。不然当初它也不会把魔王和神明一起强制圣者降临凡间了。对于命运审判来说，通过原因，给出结果———这就是命运。

所以，通过“克莱因被圣堂教团陷害”这个原因，给出“克莱因报复圣堂教团”这个结果，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放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成立的等式，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当然，这只不过是詹恩的猜测。但他却已经确定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事实。毕竟除此之外，你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众神所许诺的这块神圣之地没有起到原本压制下层位面的作用。从之前的记录来看，命运石板的优先级显然是非常高的，就连高高在上的众神。都会被它毫不留情的打落凡尘。那么这些神明所设下的规则对于命运石板来说，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至于连同下层界位面进行召唤这种事，如果被“命运石板”视为克莱恩“审判”或者“裁决”的一部分，那么对方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入，也就可以理解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克莱因手中的石板是哪一块。以及他是如何使用这块石板的———毕竟詹恩手上收集了三块石板，都没有搞清楚它们的用途，后来还是通过法芙娜这个命运之子才搞定的。而克莱因手中没有命运之子，他又是如何获得关于命运石板的情报，并且加以运用的呢？

这个问题短时间内詹恩是找不到答案，但是他也不需要找到答案………因为现在詹恩已经做出了决定。想到这里，詹恩果断再次打开精神连接，接着开始呼叫某个最适合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的小家伙。

（帕蒂莉娜，听到请回答）

（听到了，主人，什么事？我听埃诺娅姐姐说那些魔鬼跑到圣白之城和圣堂教团的白痴干起来了？哈哈哈，我就知道那群狂信徒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换了我不把他们脑浆给打出来才是见鬼呢！怎么？主人？是不是该我们动手了？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今天啦！请您放心，我要是不把那个吃了屎的什么圣白之城给炸成陨石坑，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有那么一瞬间，詹恩非常认真的在考虑呼叫帕蒂莉娜做支援是不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不过………管他呢，反正圣堂教团死了也不干自己一毛钱的关系。

（我要你立刻带着苍穹军团前往要塞，时刻等待我的命令，听到了吗？）

（收到，主人，我现在就动身！）

外面再次传来了轰鸣的响声，詹恩抬起头，向着窗外望去，可以看见天空上成百上千的狮鹫正在从空中划过，向着前方的不死军团发起了进攻。很明显，这会儿塞斯的正规军也已经加入了战斗之中，或许他们很乐意看见圣堂教团的毁灭，但是如果拿自己当垫背的话，那么恐怕就算是塞斯王室也不会同意的。

伴随着圣国塞斯的正规军加入了战斗，圣堂教团这边的情况也变得好了许多。但是双方的战斗其实并没有真正带来什么进展。因为无论是克莱因还是诺拉，依旧是一言不发，动也不动。说实话，看他们两个眉目传情的样子，詹恩都觉得有些腻味了。如果再不来点儿什么激烈震撼的发展，恐怕他都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也不一定。

“哒……哒……哒………”

而就在与此同时，忽然，詹恩的耳朵里捕捉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这顿时让他皱了下眉头，警惕的转过头去，望向门外的走廊。眼下的修道院已经被疏散，按照道理来说，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应该不会有人才对。但是现在，他却能够听到脚步声？

是圣堂教团带着命运石板的使者终于来了？还是……………

想到这里，詹恩也是提高了警惕。他死死的盯视着大门口，脑中也是飞快转过了一个又一个念头。假如对方是圣堂教团的使者，为自己送来命运石板的，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翻脸动手？还是先制造一场意外？但是假如说对方并没有打算把命运石板交给自己呢？那么自己该怎么办？这还算是好的，好歹目标物已经近在眼前，但是如果来的人不是圣堂教团的使者，而是那些打探到消息，想要来杀死自己抢夺石板的人呢？詹恩当然可以趁机干掉他们，但是那个时候他的身份也就彻底暴露无遗，毕竟赫伯特主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而对方想要来抢夺命运石板，断然不会派几个小毛贼过来。到那个时候，不管再怎么运气好，一个老人也是没可能击败一个强者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凌乱，速度也是不快不慢，不是在搜查，也不是在寻找。对方很明显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又要找什么人。而詹恩则是绷紧神经，盯视着大门。他的右手微微弯曲，然后放在腰间。事实上詹恩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来的是敌非友，那么他就用另外一种方法脱身———反正克莱因这个背锅王在这里，不让他多受点儿委屈的话，那么也太对得起他了。

终于，在詹恩的等待下，脚步声如他所想的一样，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詹恩也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接着盯视着房间的大门。外面的战斗此刻对于詹恩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他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只等着眼前的使者出现了。

终于，在詹恩的注视下，原本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

随后，一个对于詹恩而言并不陌生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八百零九章一笔交易

狮鹫挥动着翅膀从天空上飞过，一股冰冷的风吹拂而来，使得狮鹫连同它们身上的骑手都在这蕴含着死亡力量的狂风之下不由颤动了一下，接着顿时萎靡了许多。而就趁着他们精神涣散的这一瞬间，从乌云之中扑出来的石像鬼便尖啸着扑了过来。狮鹫身上的骑士举起长枪，试图挡住这一次进攻，但是他那软弱无力的动作甚至连石像鬼的表皮都没有能够划伤。充斥着死亡之力的灵魂风暴削弱了他的力量，使得他的抵抗在石像鬼面前简直就好像如同婴儿一般无力。只见那石像鬼一爪荡开了骑士的长枪，再一抓直接把骑士连同他身子底下的坐骑给刺了个透心凉。

“这样根本不是办法！我们根本拦不住那些该死的不死生物，圣堂教团的神棍们究竟在干什么！！”

看着正在石像鬼和骸骨狮鹫进攻下节节败退的军团，卡巴尔将军怒发冲冠，他原本就不喜欢圣堂教团，而眼下对于这明显是由圣堂教团惹来的麻烦更是分外不爽。不仅如此，眼下的局面也很不好。虽然在圣光的笼罩下那些魔族还不得不避其锋芒，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胜利。事实上，即便是那些地狱火临死之前的自爆，就足以让他们损失惨重，圣国塞斯的确军力强盛。但是大凡强盛的国家，那庞大的军力基本都用来维持国境线上。虽然圣白之城作为都城，但是这里的军队数量也着实有限。当然，能够驻扎在这里包围帝王的，自然都是军队里数一数二的精英。

不过就算是高阶法师都要望而却步的地狱火自爆，又岂是数一数二的精英就可以抵挡的住的？

但是除了法师这样的远程炮台，又有谁能够和地狱火这种活着让人不踏实，死了也同样恶心的东西战斗之中全身而退？

于是只见地狱火一个接一个爆炸，而精英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爆炸之中身亡，而圣国塞斯的将军们面色也是越来越黑。直到天上的狮鹫军团再一次大败而归，他们的怒气更是突破天际。几乎都恨不得要笼罩整个圣白之城，甚至于这群平日里对圣职者还抱有一定敬意的军人们，连“神棍”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了。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紧缩防线吗。放弃外围地区！”

卡巴尔将军负责整个圣白之城的军事部署，他也是塞斯王城近卫军的统帅。但是面对眼前的局面，卡巴尔将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圣堂教团与不死军团的对峙直接把整个圣城一分为二，在圣堂这边的军队还好说，但是被死灵风暴笼罩的圣城军队却是一直没有传来回应。看起来应该是已经被干掉了———或者说就算没有被干掉，距离被干掉也差不多了。

而眼下看着狮鹫军团被干掉了近一半多，卡巴尔将军也是内心有气，这只部队并不是自己的嫡系，但是他的第三狮鹫军团却在之前和帕苏斯的战斗中彻底被歼灭，连一根鸟毛都看不到，眼下这些狮鹫骑士只是不过是第三狮鹫军团的替补。自然没有办法和圣国塞斯的王牌军队比较。

虽然卡巴尔将军很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愤怒不已。

“该死的，都给我集中精神，保卫王宫。保护陛下！！”

他大声怒吼着，接着抬头四望。不过即便卡巴尔在他的属下面前表现的很自信，但是这依然掩饰不住他内心浓浓的疑惑。按照道理来说，圣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位至高者绝对不可能一点儿动静没有。事实上卡巴尔都做好准备迎接那位王者的怒火了。作为圣白之城近卫军的统帅，他很清楚圣国塞斯之主是个什么性情。可是现在双方已经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没有接到来自王宫的消息，着实有些奇怪。而且他派去王宫的传令官也没有回应。如果不是眼下战事吃紧的话，恐怕这会儿卡巴尔将军都想要自己回王城看看那位陛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了。

“将军！！将军！！”

或许不经念叨，就在卡巴尔内心抱怨的时候。忽然从后方传来一连串急促的呼喊声，听到这呼唤声，卡巴尔将军也是面色微微一沉，接着他先是对着自己身边的指挥官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按照自己的命令去防守王城，这才面色严肃的转过身去，瞪视着面色苍白的向着自己跑来的传令官。

“怎么回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陛下有什么指示？”

“陛，陛下他…………”

“嗯？怎么了？”

看着眼前传令官的表现，卡巴尔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原本还以为是陛下大发雷霆把这个传令官骂了一通，但是现在仔细看去才发现眼前的传令官不但面色苍白。身上还到处都沾满了血迹，有他自己的，但是更多是别人的。但是不管是哪来的，这都让卡巴尔不由的提起了心来，难道说王宫那边也被入侵了？这不可能啊？要知道塞斯王宫也不仅仅只是有神圣守护，他们也有魔法屏障来防备攻击。事实上在地狱火们进攻的第一时间，训练有素的王宫法师们就开启了魔法屏障抵挡那些地狱火的进攻。而眼下在王宫内部肆虐的地狱火早就被杀光了，难道说这里还有别的魔物？

虽然已经猜到了很多，但是传令官的回答还是让卡巴尔大吃一惊。

“不好了，将军大人，陛下发疯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卡巴尔先是愣了一愣，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意思？发疯了？”

“是的，我向陛下报告了前线的战况，但是陛下却忽然暴怒了起来。说这一切都是圣堂教团害的，如果没有圣堂教团，那么圣白之城就不会遭遇这场灾难。然后，他，他就命令近卫队全体出动，去进攻圣白高塔了！”

“………哈啊？”

听到后面，卡巴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前面陛下所说的话还算正常，但是最后那句神转折实在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虽然说这麻烦的确是圣堂教团惹来的，可你居然现在去找圣堂教团的麻烦？这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

“然后呢？”

“大臣们自然是想要上前阻止，但是陛下却一番平日的态度，怒斥他们背叛了国家，背叛了王室，成为了圣堂教团的走狗，因此他要以叛国罪处死那些阻拦他的大臣。结果………结果那些近卫队的士兵居然真的听从陛下的命令，对那些大臣下手了！”

“什么？你说他们全死了？”

听到这里，卡巴尔将军也是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事实。虽然说陛下近日的确性情暴虐，自从他和圣堂教团闹翻之后，双方就一直不合。以至于这次的圣光祭典那位陛下甚至连礼节性的出场都没有同意。但是这和他动手杀人是两回事，而且那些大臣之中，可有不少都是他的同僚与好友！！

有那么一瞬间，卡巴尔甚至想要立刻收兵撤退，看看那位陛下究竟在搞什么鬼。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忍住自己的冲动，继续在前线指挥。这可不仅仅只是为了保护王城，更是为了拯救自己，如果他们不尽力抵抗的话，那么死在不死生物的屠刀下，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了。

但是………陛下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呢？

卡巴尔将军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说，人类是一种很有趣的存在，我可爱的弟弟。”

坐在桌前，望着眼前的赫伯特主教，打扮华贵的贵妇悠然自得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接着她抬起头来，望向眼前的老人。

“你看，耐心，信任，这些都不重要。对于人类来说，最重要的是欲望………对于魔族来说也是一样。”

一面说着，贵妇一面娇笑着拿起手中的石板，对着眼前的赫伯特主教晃了晃。

“你知道吗？我可爱的弟弟，为了颠覆圣堂教团，我在他身边已经潜伏了三十五年———我占据了他妹妹的身体，从小陪伴他一起长大，无微不至的关怀，爱护他。他也将我当成他最亲近的人，甚至还将和我在一起的感情突破了人类最后的底线。但是即便如此，最后征服他的也并非是我的手段，而是人类特有的贪婪与仇恨。”

“我对你扮嫩去调戏别人的过程没什么兴趣，你爱玩缘之空也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扯不上关系。”

詹恩摆了摆手，他没有回复原来的形象，而是依旧保持着赫伯特的形态。

“我只想知道，你来这里，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

面对詹恩的询问，贵妇微微一笑，接着她将手中的命运石板放在桌上，然后向着詹恩推了过来。

“我希望能够和你做一笔交易。”

随后，贵妇开口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寒光闪过。

詹恩手中的长剑轻而易举的砍掉了贵妇的脑袋，只见那娇美的头颅就这样掉落在地，而失去了生命的身体也在微微摇晃了一下之后，喷洒着血液倒在地面上，抽搐着再也没有了反应。接着，詹恩拿起桌面上的命运石板，随后放入怀中。随后他轻哼一声，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地面上的无头女尸。

“抱歉，我没有和死人做交易的兴趣。”

说完这句话，詹恩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八百一十章浑水

打死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