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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魔盒-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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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较为完整的“地图像”。
比如说a拐角的监视器和b拐角的监视器里，一个人从a拐角消失了，从b拐角出现了，那么给苏明的那个眼镜上便会有一个红点从a监视器所监视的路段缓缓移动到b监视器所监视的路段。
换而言之，这些监视器不但是艾可的“眼睛”，此刻也是苏明“眼睛”。
想要让艾可看不见现场就必须摧毁这些监视器，而每失去一个监视器，他也就会进一步接近瞎子，虽然是艰难的选择，但却不得不做出决断。
两相稍一权衡，苏明也下定了决心。
前方有五六个红点朝这边快速移动着，这说明有五六个人正在朝苏明赶来。
苏明看了看墙壁上的监视器分部，深呼吸一下，极细小极细微的水流弹如一根绣花针从他手中射了出去，抖动手腕的细微的动作从监视器里应该察觉不到，但下一秒那个监视器就会被破坏的粉碎。
啪嗤！
监视器的摄像头发出代表损毁的声音，而随着它的损毁，前方五个人也露出了身体，他们在看到苏明的第一反应就是举枪射击，与此同时一道晶莹剔透的寒冰坚壁就此拔地而起，带有巨大动能的子弹如撞死在电蚊拍上的蚊子那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苏明躲在冰墙之后，沉腰收复，身子往右侧倾斜，右手缓缓朝着左手合拢，两只手之间凝聚起的巨大水球被不断压缩，在旁观者眼里那一小团波动的球体一看就是随时都会爆发的危险物件。
就让你们尝尝我新研发的这一招吧！
苏明心下稍微有些兴奋，这一招也是最近刚刚领悟出来的，灵感的来源就是司徒晴教给他的特殊拔刀术，他用高速的水流来代替刀刃，用异能将速度提升到刀具所不能达到的极限，从而将斩击的威力最大化。
而且苏明非常中意这一招，并将这个招数的名字命名为——
！
“接招！虚空一闪！！！”苏明暴喝一声。
右手超前做出了拔刀的动作，手掌心挤压的水球破裂，被异能之力拉扯发出无声的尖锐啸鸣之声，细微处的空气被挤压，形成音障，随后被割裂，消散，水流被拉成一条细而长的水线，以极快的速度超前斩去！足以挡下子弹的冰墙也毫无悬念的一分为二。
水刃的飞掠时间连十分之一秒都不到，这代表什么？代表若是在此刻眨眼，闭上眼睛前还完好无损，但对方将不会有机会再睁开眼睛了。
冰墙的上半部分顺着平斩的弧度缓缓滑落，摔在地上，放眼望去，前方的五个人变成十块肉块，伤口短片平滑整齐，此刻才有血珠从伤口缓缓渗出，他们应该至死都没发觉发生了什么。
“我又变强了~~”苏明狞笑着，看着墙壁上刺眼的一片猩红，他心情愉悦。
破坏了一处监视器让眼镜地图上的一小节路段失去了图像，而这说明这个路段他将用肉眼来战斗。从现状来看，这种边前进边破坏监视器的方式并没有苏明想象的给他造成太大烦恼。
脚下发力，苏明的身体如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弹射而出，一路火花带闪电，所到之处先破坏监视器摄像头，后使出虚空一闪直接扫荡全场，惨叫声不绝于耳，苏明似一尊杀神，以不可阻挡的姿态朝门口掠去……
而艾可那边，她用苏明制造的机会成功借用了的锁定系统，并将这个功能植入了之前的软件中，进一步将其完善化。
“艾可，这就是成品了吗？”周子明更新完探测软件，扭头问道。
艾可点了点头：“嗯。”
“玩具箱的确实很厉害，它是用脑波来锁定一个人的，原理是从太空发射一种未知射线，这种未知射线非常特殊，有点类似磁场。动物会对奇怪的磁场有反应，而这种射线也可以让人的大脑对其做出反应。
每个人的大脑在射线的刺激下都会回应不同频率的脑电波，而这些脑波都是独一无二的，记录下来就可以做到对其的众生锁定。”艾可耐心地科普道。
看着那全球立体地图，地图上有三个蓝色的小点在闪烁着，其中两个一个小点处于蚁巢内，而另一个小点则处于某处的公寓里，这两个小点是用来标示身份的，两个人都是苏明。
周子明默默点头，眸中忽地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狡猾的弧度，眯起的眼缝里，闪烁的瞳孔中正酝酿特别的阴谋。
“很有意思啊，说不定可以用它来做些什么。”周子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而艾可看着电脑屏幕上逐个消失的监视画面，精致小巧的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剔透的墨色瞳仁闪烁了下，经过短暂的犹豫，最终艾可开口问道：“主人，那个……萧天宇其实也是……”
“对。”
还未等对方说完，周子明就给出了答案。
“萧天宇就是苏明，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过艾可你应该不知道才对，你是怎么发现的？”
对于这一点，周子明也是颇感好奇。
艾可将手指伸进头发里轻轻挠了挠，思索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是直觉吧。”
“总之，现在就假装我们不知道这家伙的身份吧，让这个笨蛋自己伪装下去就好了。”
“您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艾可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实话艾可并不觉得周子明会回答他，他只是一味的执行着自己的计划，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艾可虽然很想知道，却并不抱有太大希望。
“大概只是一种无聊的倔强而已。”周子明耸了耸肩。
嘀嘀嘀！
嘀嘀嘀！就在此时，手机传来了尖锐的提醒声，周子明与艾可的脸色皆是齐齐一变。
拿出手机，上面出现了第四个蓝点，就位于华国。
“这家伙运气不错啊，一穿越就穿越到了本地，他应该是第一个穿越来的，所以不需要去管他，萧天宇应该会去帮助他的，我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测试，为了下一次正式的布局做准备。”周子明冷冷道。
嘀嘀嘀！
第二声提醒声随之响起，周子明脸色一变，面上覆上了一层冰霜。
“看来我要出门一趟了。”苏明板着脸说道。
“主人，您是要？”
“之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艾可就完善一下这个软件吧，最后做成系统，做成能够供卫星使用的系统。”周子明在离开前也给艾可布置了一个任务。
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第二次穿越的苏明穿越地点是在非洲。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过去，飞过去还是走过去，亦或是守株待兔等他上门？
最终周子明决定……飞过去。
出了门，周子明便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那是一片草地，周围是小树林，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回首四顾，周子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电流凭空窜起围绕在他的周身，空气中分散的电离子都在异能的召唤下躁动着。他俯下身，小腿肌肉紧绷，嘴角微微一笑，就打算原地起飞，直上云霄。
但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周遭的电流又全部消失了。
“不行不行，如果用电磁力的话，飞在天上说不定会影响一些飞机的导航，到时候若是出事故了，偏偏飞机上有个改变世界格局的大人物，因果论随之改变的话一切就都白费了。”
周子明想到这里，重新选择了飞行方式。
只见他双手往前一探，草地中那些细小的水珠违背地心引力的作用缓缓上浮凝聚，最后汇聚在周子明的身后，形成一双类似于翅膀一样的东西，寒气肆意蔓延，冰之羽翼瞬间铸造而成。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周子明喃喃道。
抬头看向天空，背后的双翅挥舞，他如冲天而起的大鹏，脱离地心引力的控制，朝着苍穹飞翔而上，冰之羽翼狂躁而猛烈地振动着，鼓动大气，形成推力，让他能持续升空。
逐渐的，周子明越飞越高。
一百米。
两百米。
五百米。
一千！两千！
他速度越来越快。
“妈妈，看，外面有人在飞！！”客机里，一个小孩指着告诉上升的周子明开口道。
“傻孩子，怎么会有人能飞呢。”他母亲打了个哈欠，随口敷衍着。
小孩子急了：“妈妈你看，真的有人在飞！他有翅膀！！”
在儿子的逼迫下，她不得不俯下身看了窗外一眼，但什么都没有。
这是自然的，周子明想要达到的高度远远不止于此。
高空寒冷的空气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毕竟他可是能操纵闪电的男人，而至于空气这种小问题，就从周围凝聚水汽，将水汽中溶解的空气挤压出来供自己使用即可，活用异能可是非常重要的。
平流层，距离地面五十千米以上，许多飞机都在平流层这个区间飞行。
“一万五千千米左右吗？这个高度应该不会影响到那些飞机了吧。”周子明虚立空中，喃喃自语。
脚下的云海也变得遥远之际，这种高度自然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有的，往下看去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远方耀眼的金色日轮是这孤独空间里的唯一点缀。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上那几个蓝点，然后瞄准一个方向，飙射而去！
在这种高度，周子明舍弃了翅膀这种没用的飞行方式，而是通过调整身体周围水汽的温度来形成气压差形成推力迫使自己移动，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便突破音障。
以这种速度，去目的地也是快的很。
飞机几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在几分钟内。
他到达目的地了。
现在的问题是——
降落！
要不为人知的降落。
于是选择了扎进偏远的海域，但因为忽视了一些小问题，他带着巨大动能直接一头扎进海绵，引发了海水的波动，而某专业部门做出了海上暴风雨要来临的误判。
第十一章 酒后吐真言
在无人的海滩上岸，湿漉漉的衣服上，海水变成冰块抖落，周子明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看了看苏明的穿越地点，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很幸运，只有几千米的距离而已，步行就能追上。
在软件的指引下，周子明很快就追上了第二次穿越的苏明。
此时苏明正背对着他往前走着，看方向应该是打算到车站乘车。
远远的，异能就发动了，空气中游离的电子躁动着，按照周子明的思想行使自身的职能，远处，苏明身体一僵，随之倒下。
想要抓住对方就是这么容易，虽然苏明的战斗力经过两次穿越后已经有了比较大的增长，但在周子明眼里，苏明仍旧只是在地上爬行的蝼蚁罢了，想要抓住一只蝼蚁，只需要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控制力道不把他捏死。
“好了，第一个目标抓住了。”
抬步上前，他抓住昏厥过去的苏明衣领，将其一把拎起扛在肩上，然后往海边走去……
“我回来了。”苏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基地。
“欢迎回来，我还以为你要死在那儿呢。”艾可随口回道。
苏明干笑几声，反驳道：“怎么说我也是杀手榜排行第五的杀手，怎么会轻易死掉。”
与此同时，周子明也走进门来。
几小时前他刚刚将捕捉来的苏明关押起来。
在看到萧天宇的时候，周子明的表情明显变了一变。
这家伙，怎么没有去帮以前的自己呢？周子明心想道。
换位思考了一下，他瞬间就明白了原因。
萧天宇是穿越了多次之后的苏明，在和曾经的周子明谈话过程中，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因果论的存在，而现在他不去帮助曾经的自己，就是因为他坚信因果论的存在会让时空法则将那些企图杀死过去自己的人送进平行世界。
也就是说，现在的萧天宇认为不会有人能杀死苏明，因为想杀苏明的人都会因为因果论而进入平行世界。
但恰恰因为这种思想，萧天宇很可能再经历几次平行世界。
不过周子明是无所谓的，反正在留存在这里的萧天宇绝对会按照因果的剧本按部就班进行行动，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连他都是按照的剧本在行动，更何况萧天宇了。
现在该测试的已经全部测试完毕了，该按照剧本继续往前走了。
……
三天后，穿越第三次的苏明被抓到。
第四天，第五次的苏明被捕获。
之后的七天，周子明接连飞跃于世界各地，或用计谋，或直接出手，将穿越到输世界的苏明接连俘获，分开关押放置于密室中。
每个密室全都安装了视频，用于转播爱丽丝与苏明的现状。
而在之后，萧天宇的行动果然与他所想的一样，用自己的方式不断帮助着第一次穿越的苏明。
而且周子明知道，现在的萧天宇非常苦恼，尽管想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但在时空法则的胁迫下却不得不这样做。
在萧天宇疲于奔命的这段时间里，周子明也偶尔出场帮助苏明渡过难关，并且留下一定的线索，以帮助苏明可以循着线索追随他的脚步慢慢了解真相。
比如说灭杀第二次穿越的炎的时候，他就曾和对方聊过几句。
而在这之后，过了好些日子，在镜像世界人工通道第一次打开的时候，他也抓捕了穿越到赢世界的苏明。
终于，所有的苏明都抓住了。
“真累啊。”周子明感叹道。
他说的累不是身体上的累，也不是一般人口中的心累，而是灵魂上彻底的疲惫，这种疲惫一般人是根本体会不到的，能深刻理解自己的人，恐怕也只有挣扎在煎熬里的萧天宇了。
周子明早已很少差遣萧天宇。
所以最近萧天宇一直围在濒死的爱丽丝身边照顾她，而那个穿越仅一次的苏明则追杀着伤害了爱丽丝的异能者。周子明知道，萧天宇应该明白爱丽丝必须死。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能一直坚强的活下去呢？
不管这个人过得是快乐还是悲伤，是痛苦煎熬，还是前途光明，但都会努力活下去，哪怕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人，也有人能忍受着这苦楚一直咬紧牙关生存下去。
为什么？
因为未知而已。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即使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他们也期盼着在遥远或接近的未来自己能够转运，能过上幸福美满的人生，这种未知在他们的口中常常叫做希望。
因为存在希望，所以才渴望活下去。
而周子明和萧天宇不一样，他们已经失去了未知，也就是所谓的希望。
萧天宇大概对因果论已经有了很深的理解了，而未来所经历的事情他也明白自己必将经历，这种感觉就像提线木偶，哪怕知道自己正导演的戏剧是以悲剧结尾，而且不可改变，但他却连停止都做不到。
因为身上捆着的无形丝线迫使着他做出剧本里该有的动作。
一个解密游戏，玩第一次的时候可以很有兴趣，而第二次大概就会略感无聊了，因为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但如果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玩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每一句人物台词都倒背如流，甚至连游戏每一帧的变化都熟记于心，到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呢？
没人体验过，因为没人会玩到这种程度。
这个世界上有这等体验的人为两人耳，一人周子明，另一人萧天宇！
面对无解的未来，一个咬紧牙关坚持，期待出现转机，而一个处心积虑布局，渴望抓住胜利。
“你也要加油啊，另一个我。”周子明举着杯子微笑，透过通透的玻璃杯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
大概他所指的另一个自己便是，毕竟世界上只有对方拥有与他相同的感受。
“主人，喝咖啡吗？”艾可不知何时走到了周子明身边。
“不了，今天我就喝点酒好了。”周子明开口道。
酒瓶里的棕色液体缓缓流淌而出，灌入酒杯之中，凭空凝结而成的几个冰块掉入酒杯，稍稍往下一沉浮便重新上浮，如海洋上的一座冰山一样，略一摇晃，和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手按下一个遥控板，身边的墙壁慢慢变得透明起来，然后最终变得完全透明，透过这个墙壁可以看到房子外面的风景。
而本来隔绝的声音也变得能传入室内了。
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但风景却看得非常清楚。
这个秘密基地建造在溪流边，周遭全是原始森林，所以环境非常好，因此天空没有一片多余的云彩，朗朗皓月挂于高空，温柔的银辉从天上透射而下，照射在溪流上，潺潺的溪水发出动听悦耳的声音，水面波动着，折射银色的月光，将周遭的树林照亮。
“景色真美呢。”艾可默默站在周子明身边，看着那清澈溪水里的鹅卵石，眼中月光波动着，神色熠熠照人。
“喜欢吗？”
周子明的问题让艾可愣了一愣，她收回了目光，将自己的情绪从陶醉中拉回。
“应该是喜欢的吧。”艾可的声音很轻，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话。
周子明伸出手，摸上艾可的小脑袋，温柔地揉了揉。
艾可的头有着温暖的触感，柔顺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被抚摸着她似乎感觉很愉悦，微微眯起的眼眸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小猫咪。
“艾可，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把整个世界送给你。”周子明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色，嘴角挂着一抹无法忽视的苦笑。
这类似告白的话语让艾可心里蓦然一惊，她睁开眼，抬起头看向周子明，问道：“子明大人，为什么呢？”
“这还用问吗？你为我舍弃了灵魂啊。”
周子明理所当然地说道。
将自己的记忆保存成数据，这在周子明看来就是舍弃了灵魂。
想像一下，一个人把自己的记忆拷贝成数据，那么这代表什么？
代表只要有数据，便能制造出无数个他。
而一个人在面对和自己完全相同的存在时，那种感觉是无法用恐惧来形容的。
两个连记忆完全相同的人，若是其中一人肉体死亡，那么，这个人究竟死了没呢？
有人会回答说死了，因为他确实死了。
也有人会说没死，因为另外一个人有着与其完全一样的记忆，性格，身体。
这是个哲学问题，大概永远不会有答案。
但苏明可以确定的是，要将自己变成这样的存在，需要相当大的决心，所以苏明将其称之为舍弃了灵魂。
但在苏明眼里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艾可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主人觉得……艾可是没有灵魂的容器吗？”艾可面无表情，但眼睛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周子明慌了。
“不……不是这样的！”
从未见过的惊慌表情从周子明脸上浮现。
“艾可，你是我很重要的同伴。”
“不，您没错……因为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也只需要用我的芯片再制造出一个我不就行了吗？”艾可仍旧面无表情：“我是个消耗品，而不像爱丽丝姐姐和司徒姐姐那样，是唯一的。”
“不！艾可，你是唯一的！”周子明握紧拳头，手中的玻璃杯都因为这大力而咯吱咯吱直响。
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但他却感觉心脏的部位在隐隐作疼。
是异能的副作用发作了吗？
他不确定。
“但主人您不是和爱丽丝姐姐度过了愉快美满的一生吗？如果把爱丽丝姐姐换做艾可，主人你还会这么快乐吗？”艾可开口问道。
她的表情纯真无邪，没有任何嫉妒或是怨怒，刚才问的在她而言仅仅只是普通的一个问题。
但艾可不知道，她刚才问的问题，换做平时的她可根本不是说出口。
周子明的心在这一刻被刺痛了。
“不，艾可，你和爱丽丝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但……但……”
怎么说呢？周子明也有点说不清楚了。
“艾可，我为了欺骗神的眼睛，穿越了无数次的时空，身体和精神都日益损耗，现在肉体接近死亡，而精神也与之前的我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我深爱着爱丽丝，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人是会改变的，不得不说这漫长的旅途改变了我，在之后成为周子明的日子里，我变得太多，周围的一切都不断地变化着。随着我不断的穿越，任何人都一次次遗忘着我，我的任何举动都无法留存于他们的记忆里。
我是时空的旅客，一个流浪的孤魂。
唯有你，唯有你突破了时空的避障，一直陪伴着我。”
周子明皱着眉头，缓缓诉说着，艾可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逐渐泛起光彩，她期待着。
期待着周子明接下来的话语。
“艾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最开始的苏明了。
前半生的我属于爱丽丝，而后半生的我，是属于你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现在我所做的，只是为前半生的自己铺垫道路，而这一切，也是为了迎来后半生的我。”
周子明说得很动情，也很悲伤。
“所以……别哭了。”
艾可闻言一愣，抬手摸了摸脸颊，触到了那透明的液体。
她一直不曾知道自己哭了。
“原来……我也会哭呢！”艾可眯着眼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主人您今天讲的这些话，不管是不是真的，艾可都不会忘记的。”
周子明看着艾可的笑容，怔怔的出神。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周子明忽然笑道，随手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转眼间一瓶威士忌就见底。
“主人，接下来我们要去见主人了。”艾可说的同时皱了皱眉头，似乎她也觉得这么说有点拗口。
“艾可，你可以换种称呼来把我和他区分开来。”周子明提醒道。
艾可歪了歪脑袋，，思索片刻后试探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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