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魔盒-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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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摇了摇头：“不是还有主人你常来陪我吗？”

“但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很快也会离开。现在我已经感觉得到爱丽丝的身体越来越差，应该不用多久她就会离我而去，到那个时候我也该离开了。”苏明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有时候拥有异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异能的存在，对周遭有些事物也格外敏感，比如爱丽丝的健康状况，从生下孩子那时开始就不大好，虽然苏明也一直细心照顾着对方，但终归还是没能改善爱丽丝的身体。

艾可也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在苏明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把茶点在桌子上放好。

苏明神色复杂地看了黑衣人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不露出相貌的人都是艾可的克隆体，她们共享着记忆，而在科技的改进下，艾可也已经做到记忆不需要传输，而是无时不刻不在共享，换而言之就是同一时间有着所有克隆体的感受与视角。

比如刚才端茶的那个艾可，和坐在自己身边的艾可，就是同时会多出两种记忆，一种是端茶的记忆，另一种是坐下的记忆。这种感觉连苏明都没体验过，但艾可却体验着。

同一时间多出许多记忆，不知为何有点儿可怕呢。

而且艾可的身体老化极快，她现在有无数个克隆体，有些克隆体专门负责饮食起居，而有些克隆体则负责保卫管理，那些负责保安工作的克隆体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武装集团。

曾有人想要策反这些人，但这自然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组成这个武装军团的，就是艾可本身，每一个成员都是她自己。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艾可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她不像苏明的克隆方案进行记忆载入，而是选择了记忆共享，她可以无处不在，有着高度统一的意识。

而这带来的隐患也很严重，那就是艾可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处理公务时累死就累死了，再让别的活着的“艾可”顶上便是。

镇压叛乱时艾可也绝不怜惜自己，把自己当成弃子已经成为了一种策略习惯。

这在世界上也成了公认的事实，女王军的每个人都不把自己当人，为了全局自杀冲锋或是以一换多这种毫不犹豫就能干出来。

每一次镇压叛乱，艾可的记忆中就会多出无数自己死亡的记忆，苏明敢保证，这种痛苦绝不亚于他无数次穿越于平行世界的痛苦。

这段日子艾可变了很多，不管是从发布的法案来看，还是从女王军的行事风格来看，艾可的思维越来越理性了，有时候苏明甚至可以从一些新政策中察觉出艾可变得无情，追求绝对的正确而拒绝人情。

上次苏明曾经问过艾可为什么对某些囚犯直接处死刑，而对有些囚犯却是无期徒刑。

那个时候艾可的回答是这样的。

“首先从过往事迹判断该罪犯的真实性格和再次犯罪的几率，若是可改造就改造，若是不可改造便考察他的人际关系。

若有父母亲朋，则要考察亲人对罪犯的态度，若罪犯造成了他们心理障碍，影响他们对社会做贡献的效率，则处死。若罪犯是他们内心的精神支柱，处死罪犯会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而若留着反而有促进作用，则关押。

其次加入社会舆论的因素，在能控制的程度上做到警告民众的效果……”

当时苏明就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问艾可这样是否过于理性了。

但艾可的回答是她已经加入了罪犯周围人的心理变化，已经很人性化了，这一点苏明当时竟完全无法反驳。

他知道自己若是说一声，艾可绝对会改变自己的做法，但苏明不想因为自己让艾可强行改变，总感觉那样会走向更可怕的极端。

但即使艾可的变化很大，但在苏明面前却还是和以前一样。

怎样才能让艾可轻松些呢？苏明在心里默默想道

“主人？”艾可见苏明有些失神，试探地叫了一声。

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被艾可尽收眼底，她眸中微光一闪而过，似乎猜到了苏明心中所想。

“主人在想什么呢？是关于艾可的事情吗？”艾可说道。

苏明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嗯，总觉得记忆共享这是种很‘有趣’的体验呢。”

艾可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是我让主人担心了吗？”

苏明皱着眉头看着艾可，脸上担忧之色尽显无遗。

“艾可，记忆共享会非产痛苦吧。”

艾可一听，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主人，完全无需担心艾可哦！虽然有时候有一点难受，但这些完全不是问题，和主人穿梭时空比起来，这些只是小意思而已吧。”

怎么可能是小意思呢，每天累死被杀死，体验各种不同的死法，为了改革维护世界绞尽脑汁，从来不曾休息，对艾可来说，唯一的休息时光大概也只有现在和苏明一起坐着聊天，但即使是聊天，她也将苏明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这份感情，苏明无法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艾可你能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明明已经足够了。”

“……，主人，难得的谈话，就不能好好享受吗？如果见到艾可只能让主人你痛苦的话，那以后还是不见面好了。”艾可眉眼低垂，面露痛苦之色。

看到这样的艾可，苏明也是极其无奈。

他感觉自己似乎走错了一步，准确的说应该是以前的自己走错了一步。

艾可为了建造能让最适合他生存的世界而改造了整个世界，而之后还将毁灭世界，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苏明想不通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让艾可产生这样错误的想法，现在的世界虽然非常美好，但苏明并不开心。

但如今苏明已经决定，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更正艾可的行为！天罚系统可以存在，但艾可不能统治世界。

世界可能会变得糟糕，最后还会毁灭，但为了自己要用艾可个人的幸福换取整个世界的美好，这样对她来说太过残忍，艾可自己可能没所谓，但苏明不能容许。

改变，就从自己这个循环开始！

苏明相信，只要持之以恒，那么艾可一定会想通的，他要让艾可知道，自己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天下大同，他是个自私至极的人，只需要身边的人幸福就足够了。

他又能力保护周围的人，世界什么的他才不关心。

“艾可，如果我要你抛弃女王这个位置，和我一同回家，你愿意吗？”

“不行的！”艾可无比坚决地拒绝了，艾可的眼神瞬间一变，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一般冷冽，她ＹＹ地看向苏明，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主人，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艾可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艾可的目光不再复之前的温柔：“主人，和平是短暂的，之后迎接他们的终将是终结，但你的使命还没到此结束，过去的影子会如影随形。”

“主人，艾可还要提醒你。”艾可正色道：“我已经不是人了，虽然现在在主人面前艾可还是艾可，但难保离开这里的艾可会对别人做出什么。我除了主人你以外已经谁都不在乎了，连爱丽丝姐姐也一样。所以……让艾可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原来，艾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现状了，不是她不曾意识到自身的改变，而是在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对于这样的决心，苏明自知已经无法挽回。

“艾可，真的回不去了？”

“是的，最近主人你有些奇怪呢。”艾可重新展露笑颜：“所以艾可想提醒一下，主人不能背叛自己哦，如果主人背叛了自己，那就不是主人了。”

苏明听懂了艾可话里的意思。

如果苏明沉醉于现在的美好而放弃穿越到过去完成循环，那么艾可就会离开他，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苏明不知道。

但他也无需知道，因为苏明早就下定决心完成这个循环了。

“艾可，你变了。”

苏明叹了口气，表情有些伤感，而这一次艾可没有和往常一样安慰他，而是静静坐在苏明身边看着对方，道了声：“主人，是你累了。”

“也许吧。”哀叹一声后，苏明起身：“我走了。”

身后传来艾可一如既往的道别声，但听在苏明耳中尽是心酸。

艾可为了他，活成了别的样子。

如果要找回以往的艾可，那么也只有在过去吧。苏明心想。

忽然他意识到为什么当时两个月的同居时间里周子明说这是艾可最后的轻松时光了，可能当时的周子明已经在未来目睹了艾可的改变吧。

……

几个月后，爱丽丝去世了。

苏明站在爱丽丝的墓前，没有流一滴眼泪，不是因为不悲伤，而是他对爱丽丝的身体心知肚明。

他看着爱丽丝身体逐渐变差，爱丽丝在这一天去世早就在苏明意料之中。

他没有使用异能延长爱丽丝的寿命，因为苏明知道，生命的美好不在于绵长的寿命或是生时的享受，而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刻停止，多余的时间只是累赘，恰到好处的结尾才是完美。

苏明觉得，这就是爱丽丝最好的结局。

爱丽丝，很快就回来陪你的，但在这之前，我要完成我的使命，苏明心下自语。

身边的人念着爱丽丝的悼词，肯定她一生的功绩，那对世界的贡献举世无双。但对苏明来说，爱丽丝的功绩只有一件。

“亲爱的，你给了我生存的意思。”

……

番外：周子明

？

绿油油的爬山虎爬满了整个墙壁，高楼大厦被青苔和植物所覆盖，已经完全看不出五十多年前的模样了，只有大楼那刚硬笔直的轮廓还诉说着曾经它是科技时代的产物。

下方是茂盛而杂乱的灌木丛，树木生长着，各式各样的野生动物在其中跳跃穿梭，一片生机勃勃，某种程度上来讲，人类确实是地球的病毒，在人类数量大幅减少之后，生机勃勃的大自然重新回来了。

经由射线照射之后的一百多年后，人类濒临灭绝，仅存不过百分之零点一，五十多年来众多人类已然死亡，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恶魔，居于空堡之上的“女王”。

大楼里，曾经的办公桌被杂碎当作燃烧的柴火，跳跃的火苗上灼烧着美味的肉块，三个壮汉和一个孩子坐在篝火边，那三个大汉整理着粗制滥造的枪械。

“妈的，如果那个臭婊子没有禁止军火的生产，我们在这样世界生存肯定也能容易很多。”其中一人骂骂咧咧道，他口中所说的臭婊子自然就是女王了，现在能使用这些土枪还是多亏了人类剧减后对方不再管理的原因，否则现在他们可能只能用冷兵器去和野兽搏斗。

“老二，冷静点，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冲进那座天空之城里，想必总能问出点什么来的。”小孩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要灭绝全人类的话，只需要用天罚系统对地表进行狂轰滥炸就行了，没必要用射线来让人类无法繁殖。”

“老大，说不定呢，有可能那个臭婊子是个自大狂，思想什么的和我们不一样，说不定和电影似的，觉得人类是地球的害虫，想要把人类全部清除呢。”老三说道。

小孩闻言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他虽然外表是小孩，但是他的真实年龄比眼前三个壮汉要大得多，当年天谴系统射射线的时候，他就在场，而且已经是中年了，眼前的三个壮汉那时候应该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罢了，甚至是小婴儿。

但现在不同，他是特别的，他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一直存在的仪器，一个头盔。

回想起来还非常恐怖，当时他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年老力衰，在人类大变后他和一群同伴结伴而行，一直活了下来，而如今同伴一个个离去，有时是在狩猎时死去，有些是自杀。

那个时候留存的人，只有他独自一人了，当时的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近，于是带着足够的食物和水，找了个地方，打算安安静静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那一天，他的人生改变了。

他找到了那个头盔，还找到了一个人。

一个小孩模样的人，被关在一个容器里，在绿色的液体里漂浮着，而且那个仪器的指示灯也还亮着，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仍在运行似的，而另外的容器已经破碎，其中的液体也全都干涸，只剩下一具小小的骷髅。

砸碎了那个容器，那个小孩从容器里出来了，昏迷着，身体非常冰冷，似乎已经死亡。但在过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奇迹般的体温回升，本来消失了的心跳也重新出现了，虽然仍旧没有醒来。

可能是冥冥中的命运，他鬼使神差的激了那个头盔，给自己戴了一下，之后还给那个地上的孩子戴上了头盔，因为这个头盔看起来似乎就是专门给眼前这个小孩打造的。

对，之后就是最令人震惊的事。

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小孩的身体里了！

睁开眼看到的是另一个自己，年老的自己！对方正吃惊地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似乎返老还童了，但另一个自己让他感到恐惧，他先是伪装成懵懂无知的小孩，和那个老家伙呆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找了个机会，用石头砸烂了对方的头颅。

如此残忍的事在当时的他看来却是这么理所当然。

由此，他通过这种奇妙的手段转生了，成了一个拥有年轻身体的少年，现在的他，还拥有大把的美好时光，此刻他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往那传说中的天空之城，找到女王，了解整个事件的真相。

“说起来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够了。”

“啧，真是令人不爽啊，看来又要出去狩猎了，现在外面可危险的很，听我父亲说以前狮子老虎这种动物只需要一枪就能打死了，但现在我们的枪却只能让它出点血而已，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枪械威力这么大。”老二皱着眉头抱怨着，他看着自己手中粗制滥造的土枪，有些闷闷不乐。

如果是他父亲口中那种枪的话，他们的生活也不会这么艰难了。

“你父亲说的对，但当时我们也不能捕杀野生动物。”男孩开口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另外的三人全都带着敬畏和崇拜看着男孩，男孩是他们的老大，而他们也打字心里相信男孩的话，相信他是返老还童的人。这不仅仅是从外在表现，也有阅历和经验的压制，男孩知道很多他们并不知道的事。

四个人和往常一样来到外面，打算开始狩猎。

身体最无力的老大则负责陷阱的安置于引诱，而另外的三人则各自爬到指定的树上静悄悄地埋伏好，这是他们的惯用套路。

然后紧接着便是鲜血的引诱，默默的等待。

这个等待一直持续到天黑，然后丛林深处亮起来两盏小灯一样的眼睛，沉默无声的靠近，黑暗中他们靠着夜视镜看着猎物，似乎是一只老虎，看到这里，他们便知道这一次要失败了。

他们的土枪无法狩猎老虎这种大型猫科动物，这些人甚至懒得开枪，因为结果已经知道了，老虎会身中数弹，然后没事一样快逃走，而他们会失去宝贵的自制弹药。

除非能够打中猎物的脑袋，并且穿透坚硬的头骨。

这并不是不能办到，只不过有点难度罢了，自制的弹药威力层次不齐，有些可以做到有些不能，而有一失败就会让猎物逃进树林里。

现在他们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那个大型猫科动物会踩中他们的捕兽夹。

若是能够夹住这个大家伙，那么四人接下来将进行长达几天的追踪，直到那个畜生筋疲力尽后将他杀死，而追踪的几天里也不能停止狩猎别的动物，否则将因为没有食物饿死。

正当他们失望至极，一个人影从另一边窜了出来！

“是人！！！”老二大叫道。

而与此同时老虎也现了对方，出一声摄人心魄的恐怖兽吼，四条强壮的腿肌肉紧绷，整个兽身像上了弹簧一样弹射而出，直直向那个人影扑了过去。

树上的三个人毫不犹豫地朝老虎开枪了，土枪并不怎么有威力的子弹击中了那个巨型猛兽，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在那种度下要打中头部或是穿透心脏，除非运气非常好。

现在世界上还活着的人类已经不多了，他们一直在旅行，寻找着同伴，但走过了无数的国家，也没有找到同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要全力解救。

但很遗憾的是这一次他们只能收获一具尸体了，没人能拦下那头杀人猛兽。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那个人影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击中了老虎的下巴，与此同时另一只脚也抬起，双脚腾空夹住了老虎的脖子，身体猛甩，利用离心力直接在空中翻转了一个圆弧。

然后完美站稳。

反观那只猛虎则瘫在了地上。

“开灯！”男孩冷冷命令道。

另外三人将手电筒打开照向地上那头猛兽，那头畜生嘴缝里流着鲜血，早就没了声息，已然死了，而那个男人则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笑意盈盈地抬起头，看向树上的三人。

红头的男子，看起来非常英俊。

在现在这个时代，基本所有人类都死绝，而且因为女王的存在导致剩下的人根本组建不起一个具有力量的组织，最多也就是十多个散兵游勇一起艰难求生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科技尚存，没有人操作各个环节也无法提供应有的功能，比如供电不行，供水也不行，最多只能小范围内用自制电机自给自足，在五十年里中年人全都死了，年轻人全都变成了老年人，正在6续死去。

而现在还有活动能力的人当年都只是婴儿，现在他们虽然身体成熟了，但却没有足够的科技知识，完全只是个狡猾的原始人类罢了。

在这个团队里，除了男孩自己，另外几个人除了出卖劳力外毫无用处。

而再将视线投向下方的红男子，对方衣着整洁。

男孩心里留了个心眼，在这种时代还能保持外表整洁干净的家伙，绝对不简单。而且这个男人刚刚才徒手杀死了一头老虎。

男孩问道：“你是谁？”

“你们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子明。”周子明微笑。

与此同时，草丛一阵抖动，从里面又钻出了另一个人。

“主人，找到他们了？”

蹲在树上的三个大汉都是齐齐咽了口口水，他们从很久以前就没有见过女人了，而且这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三人觉得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此时他们的老大脸色为之一变，面色凝重极为严肃。

“你们……什么来历！”

这男女都太不对头了，两个人都太过年轻了。

老二：“老……老大，不要这么凶啊。”

“你闭嘴！也不看看他们几岁！”男孩厉声吼道。

这个时候三人才反应过来。

对啊，从五十年以前人类就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但眼前这对男女却十分年轻，男的最多三十岁，那个女人更是年轻，少女模样，说是十八岁都不为过。

他们是谁？难道是和头儿一样！返老还童！！！

周子明站在下面，仰头看向站在树上的男孩：“你不也一样吗？为什么要这么充满敌意的看着我们呢？你其实应该也知道吧，你那种做法到底正确与否？”

……

一小时后，周子明、艾可、还有那个男孩单独在一个房间里。

男孩看着眼前的咖啡，沉默不语。

“你们自己加工的吗？”

闻着香醇的咖啡味，他终于开口问了。

“嗯。”周子明微笑着举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你对人类的现状绝望吗？”

“现在还谈什么绝望不绝望的，已经是死局了。如果有唯一的希望的话，大概也只有天空之城的那个女人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周子明问道，他很中意对方。

“我叫李贺。”男孩回答道。

“那好，李贺，你想要知道真相吗？你帮我做事，我会赐予你永生，而且你会知道真正的真相。”

李贺吃惊地抬起头，看向对方。

“你到底是谁？！”

……

第二天，周子明和艾可已经回到了空堡。

周围全是艾可和周子明。

空堡里全是来来回回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只有两副面孔。

这些人全是艾可和周子明。

在周子明死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将自己的所有记忆浓缩成了数据，而现在，他终于和艾可一样了，变成了一种奇特的存在。

两人都不再算是人了。

“主人，变成和我一样，你后悔吗？”艾可问道。

周子明摇了摇头：“并不，只是计划中的一环罢了，我说过的，要改变这个循环。”

这个循环永远没有结果，想要改变，就必须冒险。

他早就感觉到了异样，如果一直以来这个循环就是这么传承下来的，上一代周子明将真相告知苏明，使其变成下一代周子明，那么第一个周子明是如何来的呢？是谁将世界的真相告诉他的呢？

周子明相信，想到这一点的绝不止他这一代，历代的自己都应该想到了，他们并没有做出改变。

但这一次他一定要做，为了报复那真正的幕后黑手。

“艾可，一定有个人在背后操控着全局，是他创造了这个令人讨厌的轮回，我绝对会杀掉他的！”周子明咬牙切齿道。

人类灭绝防止循环的崩溃只是一方面，这是为了维持未来的稳定所做的，但周子明绝不会真的将人类灭绝，灭绝只是让那个幕后黑手再来到这世界后看到的假象。

他真正要做的，从这些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