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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江湖一箭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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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终于忍不住穿上那件衣服,揽镜自顾,里面的人妩媚而不矫揉造作,英武而不咄咄逼人,倒是比女装的我多了几分威严沉着。
满意的走了几步,架子十足,而且一点没有女装的累赘。
正高兴间,一抬头看到宁墨担忧的眼神,不禁心里打鼓。
宁墨知道极乐宫来人的事情,不会不高兴吧。
宁墨破例没有对我冷嘲热讽,一纵身飞上贵妃榻,懒懒的躺下,叹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我飞快的跑到他跟前,忐忑问道。
宁墨难得的神色严峻:“空穴来风,事出有因。今日赵姑娘的一番话倒是让我上了心事。她是赵四先生的妹子,怕是听见了什么风声才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来。可惜我带她兜兜转转了一个时辰也没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这丫头倒是嘴紧!”
一番话?
细细回忆一下,依稀记得是说好像有人会因此对我不利。
不过,谁会吃了豹子胆,敢动射日庄主?
一恍神,宁墨忽然咦了一声,跃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
“这件衣服不错,小笛穿上颇有庄主的威仪。”
正欢喜间,宁墨忽然伸手揽过我,带着我一起迈步向前,走了几步,笑道:“小笛,我们一起像不像两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我刚想了个名号,就叫射日双璧!”
射日双璧?
忽然想起楚沉的话,什么人能射,什么人能日……
呃,这个名字大大的不好,立刻推开宁墨,落荒而逃。
宁墨在身后哈哈大笑。
死宁墨,正经不了一小会就原形毕露了。
翌日出门,看到墨生正和几个孩子在玩闹,里面竟然有我那次捎回来的两个孩子。
墨生见到我傻笑道:“姐姐!两个鬼在打架!”
两个鬼打架?
应该是什么门派的人在切磋武功吧。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一下。
墨生继续傻笑:“打架,打架!我也要打架!”
说着往小倩身上扑,小倩哈哈笑着东躲西藏,还抽空把几粒苍耳籽扔在墨生头发上。
宁墨走出来止住几人的打闹,将苍耳子从墨生头发上细心的剥下来。
墨生继续傻笑着对宁墨说:“要看哥哥打架!哥哥打架最好看!哥哥好&书&网}久不打架了!”
宁墨哈哈大笑:“哥哥武功天下无敌,没人敢跟哥哥打架!”
我哼了一声,臭美!
天下无敌,那么楚沉呢?
路过正厅的时候听见宁墨,陈叔,王鹏正在议事。
陈叔激烈的反对我做庄主:“小笛为人厚道,心地纯良,实在不适合做这个庄主之位,而且,既然已经有人放出对她不利的话来,我们一定要引起重视,千万不能让她有什么差错!”
王鹏大哥也附和道:“陈总管所言极是,现在江湖形势十分恶劣,庄主之位可能需要一个更加强有力的人来坐!”
宁墨低声:“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而不用者更高。小笛并不是真的傻,很多事情她心中其实非常明白,只是不愿意投机取巧,玩弄小聪明!我始终觉得她的大度宽厚,颇具师父当年的风采!也许这正是我一直想要培养的令人甘心追随的品质……至于安全,我会加倍小心……”
我悄悄的离开,心里酸酸的感动,真的么?
宁墨真的这样想?
原来他是这样看我,而不是以前老是骂我的,认为我是个傻子?
深吁口气,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做这个庄主,不让宁墨失望。
晚上破天荒的给宁墨端夜宵。
宁墨正在勤奋的看书。
“什么书这么好看?”我将一碗银耳羹端给他。
他轻轻的一笑:“刑风的武功秘笈!形势逼人,没点长进可不行!”
我忽然想起一事:“宁墨,你……最近怎么没有找姑娘了?很久了!”
宁墨喝了口羹汤,目光灼灼发亮:“终于发现了!你猜猜为什么!”
我的心里一格楞:“是不是……”
看了看他更加灼亮的目光,迟疑道:“这个刑风秘笈有没有什么古怪!听说以前江湖上有一个什么葵花宝典,要练成先要自宫……”
噗的一声,宁墨将一大口银耳羹都喷了出来:“什……什么宝典?自宫?我?小笛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不愉的面色,继续劝他:“宁墨你这么优秀,千万不要干这样的傻事,你一定要生一大串孩子……”
砰的一声,我已经被赶出房门,而宁墨愤怒的房门也在我面前以更大的响声关闭。
一如他的心情!
我叹气回房。
宁墨又生气了!
躺到床上,不知为何反反复复的睡不着,总觉得心里很不安,直觉要出什么事情。
果然,第二天出事了。
落叶飘零
墨生失踪了。
其实昨夜他就没有回来睡觉,以前也有过几次,墨生傻乎乎的在外面玩的累了,倒在草丛中就睡了。
结果大家鸡飞狗跳的找了一夜,第二天他又傻乎乎的出现了,哇哇的叫饿。
所以昨夜墨生的未归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都以为他一定又是跑到什么地方瞎玩玩累了,反正天也热了,在外面露宿也不会着凉。
然而到了第二天中午他还没有回来。
这就有些奇怪了,墨生是个有些弱智的孩子,他不知道忍饥挨饿,饿了必然就会回家找东西吃。
于是陈婶开始焦急起来,到墨生经常玩耍的地方寻找,想着他是不是忽然发了病或者受了伤,然而,寻遍了大部分墨生能够去的地方,都没有。
墨生虽然有点傻,但是这么多年我们的反反复复循循善诱的教育已经使他牢牢记住不能跑出射日庄,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他最喜欢的宁墨哥哥。
所以墨生绝对不可能自己出庄。
宁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召集了上百名庄丁分批四处寻找,将射日庄的边边角角都翻了个遍,没有墨生的踪迹,于是大家将搜索的范围扩大。
我得到消息很晚。
当时陈叔进来向我禀报说萧然木雨润跟两个小帮派的掌门起了冲突,让我前去劝解。
当场有些发怯,问起宁墨为什么不去,这才知道墨生失踪的消息。
当时还没觉得事态严重,只是担心萧然他们,慌里慌张的跟着陈叔去了。
还好冲突的不是很严重,我谦和有礼的劝说多少起了些作用,加上对方估计也不敢太得罪极乐宫,最终双方握手言和。
回来的时候发现寻找墨生的庄丁也都已经回庄,各自散了。
我抓住一个人问他是不是墨生找到了?
他竟然摇头说不知,只是接到命令说回庄散了。
当时心里就格愣一下,隐隐的不安象小虫子一样开始噬咬我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
我问明了宁墨的方向,拔足飞奔。
残阳如血,周围的景致镀着夕阳的余晖飞一般的倒退,格外的不真实。
远远地看到宁墨的背影,有些无力而沉寂的孑然独立,失了平日的张扬佻脱,在落日下显得特别凄清。
“宁墨!”我大叫,希望他能够忽然象平时那样跳起来,再度张扬的对着我笑。
然而没有,他依旧有些凄凉的痴立,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叫声。
出事了。
我拼命奔了过去,离宁墨只有几步路的时候,他忽然转身抱住我,将我的头死死按在怀中,遮住了我的眼睛。
“墨生怎么了?找到了吗?是不是生病了?”我在他怀中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露出我的眼睛。
宁墨不答,开始拖着我往回走。
我尖叫着抗议:“墨生到底怎么了!宁墨!为什么不说话!他在哪儿!”
宁墨的脚步停顿一下,低声道:“……小笛,先回去,过会儿我会带他见你……”
心里先是一宽,很快又浸入寒潭,宁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湿意。
“宁墨,到底怎么了?”颤抖着声音问,忽然不敢听到答案。
宁墨没有给出答案,只是柔声道:“先回去……过一会跟你说……”
我没有再执拗,一直以来宁墨教育我,如果没能力帮忙,至少不要添乱,虽然我一直没有做得很好。
其实,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墨生,应该已经不在了。
宁墨想要遮住不让我看的,只能是,墨生的尸体。
无数次,在紧要关头,在可能出现的血腥场面跟前,宁墨都会把我赶走。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在路上看到别人在说笑,忽然愤怒极了,再想想又觉得无端。
我自己心里悲痛难道要天下人都陪我伤心?
宁墨是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带着墨生回来的。
我伸手抚摸墨生苍灰色的小脸,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但是非常干净,墨生生前很少这样的干净'炫+书+网',他老是把自己搞得到处灰扑扑的。
宁墨已经给他擦洗干净,并且换上漂亮的新衣,那件新衣原本是要等到我行礼的那日再穿上的,可惜他已经等不到了。
我听见宁墨平静无波的声音,慢慢向我讲述墨生的死因。
被人用深厚的内力直接震碎心脉而亡。
找到墨生的地方离射日庄已经有好几里路,照理墨生是不会自己出庄的,所以应该是有人从射日庄骗走了墨生。
宁墨拿出一粒牛皮糖举到我的面前:“在墨生手里发现的,就是用牛皮糖,骗走了墨生。”
然后杀了他。
我抱住墨生冰冷的小身体,泪水潸然而下。
到底是谁,会这样处心积虑的杀害一个有些痴傻的孩子?
墨生出生一个原本幸福的平常农户家,在洪水中失去了父母家人,幸亏宁墨拼死救下了他。
因为溺水时间过长而且受了不小的惊吓变得痴痴傻傻,宁墨甚至认为这样子更加好一些。
因为痴傻所以不大记得以前的痛苦,得以平静而快乐地生活。
宁墨很宝贝他,因而他在射日庄过得无忧无虑。
虽然傻,可是性子好,整天傻乎乎的高兴的笑,让人瞧着也觉得喜气。
陈婶照顾的很好,几乎很少生什么毛病,陈婶多次表示带墨生比带我轻松很多。
每个人都以为他会一直快乐地生活在射日庄,成为射日庄的一道永远的风景,虽然这道风景不够美丽优雅。
然而他竟然死了,被人害了。
生时如一叶无根的浮萍,死了就象一片飘零的落叶。
想不出任何理由。
因为墨生有些傻,跟同龄人玩的机会很少,他们都有其它的正事做。
跟他玩的比较多的是些三四岁的小孩,宁墨问了半天也说不清个子丑寅卯。
好象最后有人看到墨生就是那次我们也在场的墨生跟小倩他们打闹的那段。
后来,大家都做事情去了,墨生也照例在庄里到处闲逛,然后就不知所踪。
会有人平日跟墨生结了仇?
谁会这么无聊到跟一个傻子结仇?
看不惯墨生深受我们的喜爱?
谁又会这么浅薄到跟一个傻子争风吃醋?
为了打击报复宁墨?
宁墨疼爱墨生在射日庄是众所周知,天下真有这样残忍的人,残忍到去杀害一个无辜的傻子来泄愤?
我不知道。
只有痛心疾首。
若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已经来了,我肯定是不想再举办什么即位大礼。
可是,没有办法,已是骑虎难下。
所以墨生的丧事办的简单,很快就入土为安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小小的灵魂,会不会得到真正的安息。
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想念我们,想念射日庄的一切。
宁墨说他不会孤单,因为他已经回到父母亲身边了,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但愿如此。
那日跟宁墨看几个孩子练武,宁墨忽然醒起:“小笛,你还记得墨生那日说过什么话?”
哪日?
宁墨继续道:“是不是说过什么打架的事情?”
打架?
我仔细想想,是了,“好像说两个鬼在打架。”
宁墨垂首半晌不语。
我叫他都不理我,怎么了?
晚上陈叔急匆匆的来找我,告诉我一个噩耗,宁墨失踪了!
眼前一黑,我差点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宁墨!失踪了!
我都不大记得自己后来都干了些什么,好像立刻组织了全庄的人寻找,连贵客居住的地方都翻了个遍,搞得鸡犬不宁,当天就有几个帮派愤怒的打道回府,连夜离开。
顾不上了。
我甚至没有说一声道歉,冷冷的哂笑一下,又风风火火的转身出门,剩下陈叔不停给每个客人解释。
到了半夜还没找到宁墨,急得几乎哭出来。
后来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用尽了全力飞奔而去,宁墨果然在。
宁墨从小就是个非常骄傲的孩子,那时候受了委屈,他当场什么也不会说,事后一个人会躲到后山一个山洞中悄悄发呆。
那时候父亲还在,我也非常小,宁墨还很像个孩子,颇有些任性虚荣,动不动在父亲面前撒娇使气,有的时候犯起犟脾气来连着几顿饭不吃,害得父亲心疼的要死。
后来父亲走了,宁墨好像忽然一夜间长大,很快挑起了射日庄的重担,不再象一个孩子一样任性使气,也很少再去那个山洞。
不过还是有,非常委屈失落的时候,还是会去。
我碰到过几次。
只是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象父亲一样安抚他。
宁墨果然又在发呆。
我慢慢蹲下身,叫了一声:“宁墨!”
宁墨慢慢的回头,我惊叫了一声,他的脸上有些未干的泪痕。
“宁墨!”我讶异的叫他,忍不住伸手去擦他的泪水,宁墨一直非常的骄傲倔犟,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看到他哭过,连愁眉苦脸都很少。
“怎么了?”我将身子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
宁墨缓缓抬起头,苦笑一下:“是我,是我害死了墨生!”
即位大典
“射日庄尚武,经常有人切磋武功,墨生看到有人打架是不会觉得奇怪,也不会讲给我们听。”
宁墨低头黯然道:“你还记得那日墨生还说过什么?”
看到我询问的目光,宁墨接着道:
“他还说,哥哥好&书&网}久没有打架了!”
那又怎样?
“射日庄老是撞见我……寻欢……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笨笨的小笛,还有一个,就是傻傻的墨生。小笛每次都会被我直接拍飞,而墨生,每次,我都会理直气壮得的告诉他,哥哥在跟人打架。反正他不懂,跟别人说了也没什么尴尬。”
“所以,墨生那日看到的,不是有人在切磋武功,而是两个狗男女在行那苟且之事。是我害了他!若不是以前我在他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毫不害羞,理直气壮,让他以为这原本就是件正大光明的事情,他可能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闪避,甚至傻傻的跑上前肆无忌惮的参观,终于招致杀身之祸……”
什么?
墨生是因为撞见了那样一幕才被人杀人灭口?
“凶手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杀人?”我摇头不能理解。
宁墨痛苦的闭上眼睛:“射日庄风气向来宽松,你不知道很多门派对门下弟子约束甚严,若是发现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沉河杖毙……对方不知道墨生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事,害怕墨生将他们的丑事泄露出去,就杀了他……”
我低下头仔细思索,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合理。
“可是为什么在墨生看到他们的当时没有杀了他?而是要等到后来费了那么大的周折?”
“这点我也想不大通,也许……当时有什么不方便……”
我仔细用手帕拭去宁墨脸上的泪痕:“跟你无关,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为墨生报仇,找出凶手!”
宁墨颓丧的摇头:“这么多外人怎么找?再说,我仔细查看过墨生的尸身,是用最最普通的招式杀的,没有一点线索……我真是没用,连一个傻孩子都保护不了,枉我还一直自负才情武功……”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到他身边,静静的握住他的手。
宁墨聪明绝顶,却最喜欢傻傻的墨生,墨生的意外遇害肯定对他的打击很大。
不知道我要怎样做,才能减轻宁墨的痛苦。
此后的几日,宁墨虽然照常忙忙碌碌,应付各种酬酢,然而人终究沉闷了很多。
再不象以前那样招摇张扬。
我很心疼。
黄昏时候想起墨生,心里酸痛,跑到后花园散散心。
已是初夏,傍晚的凉风轻轻吹拂,花园里弥漫着栀子浓郁的香味。
大丛大丛的石竹月季开的正艳。
墨生虽傻,却是很爱花,这么些年什么都学不会,却喜欢看园丁老丁叔修缮园林。
长叹了一声,墨生……
“庄主担心明日的大礼?”一个春风般温煦的声音柔和道。
我转过身,萧然微笑着站立,一身浅翠夏衫,如同一棵修长的竹子。
我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楚宫主,他,怎样?”
萧然呵呵的笑了:“还是惦记着他?他还好,只是身体的损伤比原先想的要厉害,江护法一直为他输送内力,极乐神功第一招涅槃而生也对养伤极有帮助,病还是好的慢。不得以只好放弃前来……明日你大典结束,我们也要回去复命,君上想是急得很……”
身体。
担心,又心疼。
“那他,都在干些什么?”
萧然又笑:“我见了他几次,他都在幽池里浸着,一遍一遍的练龙潜在渊……”
幽池?
那是什么?
“也对养病有好处么?”
萧然略一迟疑:“龙潜在渊?那是神功里的一招,可以将呼吸心脉放的极缓,使人不易察觉,甚至造成假死的假象。应该也是对养伤有些好处。”
哦,那就好,但愿他的身体早些复原。
“射日庄表面上看着跟一般庄子无异,里面倒是藏龙卧虎。”萧然深吸口气,笑道:“连一个扫地的妇人武功都非常的高强,上次我见一个妇人拿着扫帚追赶宁墨……”
呃?我讶异的看看他:“那是陈婶,她并不会武功……”
萧然显然非常惊讶,呆了半晌笑道:“哦?极乐宫等级森严,一般宫众绝对不敢同首领开什么玩笑。”
那岂不是很压抑无趣?
接着寒暄几句,萧然告辞,临走笑道:“云庄主,听君上说你对美食独有研究。那次扬州的小点心你喜不喜欢?”
呆了一下,我忍不住叫起来:“那些小点心是你送的?”
他微笑着点头:“我瞧你对君上一往情深,心中不免又是怜惜又是羡慕,便给你送些小点心,也想安慰一下你……”
我对他微笑,目送他离开。
好吃,可惜,每只都被臭宁墨咬了一口!
即位大礼终于来临。
我穿上楚沉送来的衣服,四平八稳按部就班行完所有礼节。
然后坐上首座,接受大家的祝贺。
很顺利,没有任何差错。
宁墨斜倚在边上一张椅子上,意兴阑珊。
瞧着他有些冷淡的神情,微眯着的眼眸,心里更是酸楚。
不由冷冷的将所有人都扫视一遍。
他们中间的某个人,甚至某两个人,是杀害墨生的凶手。
而我,竟然还要与他们虚与委蛇,惺惺作态。
连自己都觉得很恶心。
目光过处,有些人垂下眼帘。
后来陈叔告诉我,大礼非常的成功,当时我目光森然,威仪万丈,仪态万方。
我缓慢而清晰的发表我的即位宣言,是宁墨亲自下笔书写,文字洗练,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宣言的大意是表明射日庄的立场,绝不会参与无谓的江湖纷争,然而不管是谁,若是对射日庄不利不敬,射日庄也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
言毕,四下寂静无声,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
玉真子打破沉默挤眉弄眼道:“华山派和射日庄一直交好,亲兄弟一样,自然是立场一致……同进同退 ……”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色狼,会不会见色起意,占了某个姑娘的便宜,被墨生撞到,结果……
“玉掌门,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永恒的只有利益和……是非!”我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自以为是。
划清界线。
这个华山派目前虽然尚独立,可那个温眉整天的缠着宁墨,动员他加入无极,还是早些划清界限好。
玉真子有些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只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道:“不知云庄主要怎样跟极乐宫相处?”
我转过头,赵嫣直视我的眼睛。
我微一点头,这个女人会是凶手么?
瞧着挺正派,可世界上表里不一的人多了。
“那要看极乐宫对射日庄的态度。若他们对射日庄有冒犯之处,我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犯我射日庄者,我必会追究到底!”
回头看了一下宁墨,懒懒的神色间淡淡的忧伤。
墨生,我决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死掉。
也不会让宁墨白白伤心。
终我一生,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
我已经是射日庄主了,我要学会保护我的家人属下。
又是黄昏。
日渐式微。
这几日一到黄昏就非常感伤,尤其是想到墨生。
老丁叔在园子里忙碌,剪去凋零的栀子花。
大部分的栀子花已经开始泛黄凋落,园子里的清香也淡了好些。
“庄主赏花?”看到我老丁叔打了个招呼。
我点点头,不想多解释。“这栀子谢了。”
老丁叔嗯了一声:“谢了还是挺香的。很多人喜欢呢。好多女孩子都很喜欢这花。前几天一个年轻公子每日过来,采很多栀子花,说是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
我笑了一下。
痴男怨女。
古来有之。
看着他们这样的相亲相爱,我都会有一种温暖的感动。
人世间终究是美好的东西多些,才值得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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