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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江湖一箭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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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

那么假使萧然就是那个害死墨生跟老丁叔的人,假使他跟木雨润那个,被墨生看到,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墨生?

我摇头,一脑袋的浆糊。

楚沉将我翻了个个,用牙齿咬我背上的疤痕:“小山最近老是走神……不喜欢我了?”

已经愈合的疤痕时时还会隐痛,如芒刺在背。

“我在想一些正经事。”

他恼怒的加了些力气:“在床上唯一的正经事就是跟我行夫妻之礼……”

我摇了摇头,不是。

继续想,排除万难,不怕干扰……

他的撕咬变成了温柔绵密的吻,轻轻的落在我的背上,引起阵阵的惊悸酥麻。

我抽了口气,不能思考了,这个害人精……

接下来的几日我旁敲侧击,终于了解到,好些楚沉的心腹都被接二连三派到外面。

肯定要发生什么了。

我仔细擦拭我的啸天弓,也让几个孩子加倍的小心。

每天在家等着楚沉回来,心里七上八下。

看着他熟悉的清澈的笑容,猜测他的心思。

眼神依旧幽深,看不到底。

谈笑依旧风生,没有异常。

夜里依旧勇猛,毫无心事。

三月初,莺飞草长,楚沉携我前往明水堂视察。

一路轻车简从。

车外春光明媚,车内春意盎然。

第五日午后,行至一条偏僻的山间官道,天色阴沉。

听见异响的时候楚沉已经拦腰抱起我,跃出马车,直接飞入后面一辆车中。

几个孩子正在后面那辆车里斗蟋蟀。

亏他们想得出,旅途枯燥,沿途的风景虽是宜人,对这几个孩子来说显然没有蟋蟀的吸引力大。

看到我们忽然飞入显然吓了一跳。

楚沉将我放进车里,立刻闪出替换车夫驾车。

辕马长嘶一声,生生停住前行的步伐,高高的扬起前蹄。

透过帘幕,瞧见楚沉一勒缰绳,那马一甩脖颈,在狭窄的官道上急拐个弯,扭头疾驰。

轰的一声巨响。

我扭头,火光中,原本乘坐的那辆马车已经炸成碎片。

在孩子们的惊呼中,我坐直身体,撩开车帘,摘弓搭箭,凝神戒备。

一颗心落了地。

多少天的等待终于有了着落。

反而定下心来,不过如此。

只要能与他一起,便是共赴黄泉,又有何惧?

影影绰绰的人马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毫无声息。

俱是高手。

我松手,数枝穿云箭飞样离弦,挑飞直直挡在马前的数人。

楚沉低声:“敌众我寡,穿云箭先留着。”

我愣了一下,再次搭箭,凝住不发。

楚沉清喝,挥掌,四周压力陡增,掌风过处,人影横飞,路边爆炸声不绝于耳。

我有些迷惘的瞪视路边时时冒出的灿若春花的火光和爆炸,夹杂着阵阵惨叫,有些不明所以。

半晌才醒起,应该是闻名江湖的惊鸿霹雳弹,据说燃爆时的艳丽,有如惊鸿翩飞,估计是往我们车上扔时被楚沉的掌风弹出。

越来越多的人集结在路边道中,挡住马车,越来越多黑色的霹雳弹暴雨一样倾泄而至。

我闭目咬牙,连珠箭发,数十枝箭四散而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终是免不了开了杀戒。

今日之事想是危急之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沉的掌力虽厉害,就怕不能持久,而且掌风所及,还是比不上穿云箭的射程。

楚沉再次低喝,勒转马头,直奔边上一条岔道而去,渐渐将身后的人影甩远了些。

辕马疾奔。

楚沉忽然叫了一声:“前面那个山坡,一起跳下车!”

我收弓,待到了那个坡,闭目跳下。

直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睁开眼,瞧见楚沉熟悉明澈的笑眼。

再转头,孩子们武功显然比我高上许多,已经安然无恙的立于边上。

张张小脸上都是兴奋和紧张,却无半分畏(书)惧(网)。

楚沉低声对他们道:“这招金蝉脱壳只能引开部分敌人,我怕护不了那么多人的周全。你们从这边小道潜走,下到山脚鸣凤镇,镇上醉星搂有人接应,我跟云笛继续往山上走。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直追我们。”

孩子们犹豫,看我。

我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不管怎样,不应该连累他们。

尽管我知道宁墨将他们放在我身边的用意。

命无贵贱,何必枉抛?

楚沉对我一笑:“怕么?”

我摇头。

他再笑,忽然携了我往山上狂奔,远远的人声渐渐可以听闻辍在身后。

到底有不少人追了上来。

一路狂奔。

直至悬崖。

绝地。

我惊呼出声。

楚沉依旧沉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崖下乱云飞渡。

他慢慢的在崖边站了一会,眼望着万丈深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候得身后得人渐渐近了,忽然对我一笑,媚若春花,皎如明月。

“小山可怕跳崖?”

我恐惧的摇了摇头:“你去哪儿我也跟着,只是不想摔得面目全非,做了鬼也狰狞无比……到了地下,怕我爹娘认不出……”

他再笑:“我一定垫在你身下……”

看了身后已经很近的追兵,忽然用一根带子把我捆在他腰上,抱着我纵身跃入悬崖。

桃花源记

开始我紧紧抱住楚沉,闭着眼睛。

后来忽然想起自己的穿云箭,连忙张弓,搭上一支绳箭,嗖的射出。

穿云箭闪电一样没入崖壁,我们下坠的身形微微一顿,箭尾拖着的绳子一下子绷直。

嘣的一声,巨大的下挫力使得箭身从中间折断,成了两截。

接着下坠。

我不服,再次射出一支穿云箭,下坠的身形再次顿住,箭身再次折断。

绳箭第三次折断的时候,我终于放弃努力。

要摔成肉饼了。

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害怕黑暗和死亡。

常常胡思乱想自己会怎样死去。

原来是摔死的。

竟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声的调侃:“小山是不是吃的太多,长得太胖,穿云箭才承受不起断了?”

我不说话,只是绝望的紧紧抱着他,仿佛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非常漫长,又似乎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很清脆的叮的一声,我看见什么东西从楚沉袖中射出。

飞快的没入头顶上的石壁,拖着一条长长的银色的细索。

细索的另一端,藏在楚沉的袖中,看不清楚。

下坠的速度缓缓减慢,直至最后完全顿住。

象一只蜘蛛凭了一根细丝悬在空中,轻轻的摇晃。

我俯头向下望去,立地已经只有数丈之余。

崖底丛生着树木野草。

每年崖底的落叶枯草腐烂化泥,地面上厚厚一层松软的泥土,细软的青草密密一层。

若是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应该摔不死。

虽然不能保证不残废。

楚沉忽然解了那样东西。

身子一轻,继续下坠。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顿住,停在空中。

离地只有丈余。

再次抬头,楚沉单手擎着银索,他的银飞爪牢牢的抓在树上。

眉间一缕淡淡的笑意。

带了些自鸣得意,还有些调侃。

“刚才那个是什么?前面那个钉入石壁的东西?”我好奇的张口。

他浅笑:“是雨润做的一个小机关,在庾尔山的时候你应该见过。改良了一下,绑在身上,从袖间射出。很轻易能够穿甲透石,底下的铁索也很牢,不像你的穿云箭。”

想起那日青木堂的属下架桥时手里的小小铁筒。

木雨润。

名不虚传。

哪里有些蹊跷。

好像预见到会堕崖似的。

不过,顾不上多想。

劫后余生。

应该好好庆贺。

我欢喜的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目光忽然深邃而透亮。

一手将我抱得更紧,俯下头,吻我。

缠绵到极致的一个吻。

从头发掠过眼睛直下嘴唇。

在那里踟蹰不去,吸吮挑逗,带出一些轻轻的含糊的呻吟。

全身慢慢的发软,忽然间魂飞天外。

浑然忘却身处何地,只觉一缕相思,植入魂魄。

身子又是一轻,晕乎乎的发现自己已经落了实地。

就趴在楚沉的身上,他的脸庞就在眼前。

星眸微张,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长长的青草轻轻拂过我的侧脸,清香宜人。

“怎么回事?”我迷惘的抬头,银飞爪的细索在上方丈余处轻轻摇晃,好好的怎么掉了下来?

“忽然手软,抓不住飞爪。”楚沉低声,声音里某种醇厚的情绪开始酝酿,带着醉人的魔力。

我再次迷茫的看看银飞爪,忽然感动。

“你真的垫在我的身下!”在他身上爬了一下,蹭蹭他的脸,“有没有哪里伤着?”

“穿云箭被压折了。”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暧昧潮湿。

什么!

折了?!

我飞快的解开腰间将我们捆在一起的带子,跳将起来。

利索的撩开他的衣服。

漂亮的穿云箭,在草丛的掩映下巍峨挺立,只冲霄汉。

完好无损。

骗我!

“小山非礼我。”声音懒懒洋洋,里面的情绪已经成了酒,甚至能够闻到四溢的香气,似乎感觉到液体在喉间流动的烧灼。

一只手也懒懒的伸到我的面前。

握着,一支折成两段的穿云箭。

“……”

哑口无言,又上当了!

蓝色的锦袍铺上浅绿的草地。

我被轻轻的放在锦袍上。

不知名的小草花在身边安静的开放。

山谷里弥漫着青草的气息和野花的香味。

那个可恶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调侃:“小山不要急……穿云箭马上就离弦……”

哼!

我什么时候急过?

……

两只野鸟狂笑着飞过。

我羞恼的捂住脸。

远处忽然传来人声。

我大惊跳起:“山芋……”

他乜斜着眼睛瞧我:“完了。他们寻下崖了。”

“那快走啊!赶紧起来啊!”我大急,连忙将他往上拖。

他跳了起来,又软倒在地,继续斜眼看我,怎么都觉得眼神极媚:“我真是作死。原本还精力旺盛,现在……半分气力也没了,爬也爬不起来……算了,就做一个风流鬼吧……”

啊?

花那么大力气才活下来,就这样阴沟里翻了船?

后人知道还不笑死掉!

极乐君因为那个,失了力气,被人捉住杀掉。

名照汗青。

永垂不朽。

不行!

我很严肃地想了一下, 否决了等死的想法。

将他驮上背,在谷底飞奔。

快如脱兔。

他的声音在肩上道:“一路往西。西边才有人烟……”



他怎么知道?

好像对此处地形非常熟悉。

总觉得又上当了,可是脚下却不敢停下来……

洪家村是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

离我们上次坠崖的地点约莫百里。

依山傍水。

那里的人大都渔猎而生。

不远的地方有个小镇。

生活必需品都可以在镇上换到。

自从上次堕下山崖,我们便辗转来到这里。

买下一间房屋安身立命。

村里的人觉得我们奇怪。

因为每天上山打猎的人是我,在家烧饭的人是楚沉。

开始好多人在身后点点戳戳,后来大家都习惯了。

我背上狍子山鸡回家。

楚沉接过猎物,挂上墙,轻轻拥住我,眼神忽然缥缈迷离。

有人敲门。

楚沉的面色一沉,终于忍住开了门。

王家大嫂进来,对楚沉笑:“山芋兄弟。我想问问你那个黄焖山鸡是怎么做的?”

楚沉垂首,眼睛飞快的掠过桌上那盆热气腾腾香气诱人的黄焖山鸡:“不知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家大嫂失望的看了看桌上的黄焖山鸡,郁郁离去。

楚沉再次抱住我,唇轻轻掠过我的脖颈向下。

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楚沉微喘着有些痛苦地开门,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羞涩的站在门口。

“是……山芋大哥?我是西边小程村的,我娘让我过来问问黄焖山鸡怎么做?”

我叹气。

小程村!

离此可有好几十里山路!

楚沉再次垂目:“不知道。”

……

不知道第几次,楚沉的唇终于切入了要害。

“小山……”他颤抖着叫我。

“嗯……”我也有些喘,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

不识相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意外的看到门上贴了张纸条:“我不知道黄焖山鸡的做法。”

嗯?

这招好。

继续缠绵,这次应该没人打扰了。

敲门声想起的时候我们都几乎要崩溃。

是上次那个邻村的小姑娘。

依旧是可人的羞涩。

“山芋大哥,我娘……让我告诉你,黄焖山鸡就是将山鸡切成块,加入葱,姜,大料,桂皮,料酒,酱油,盐,先煮后蒸……”

……

楚沉木着脸看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搬家。”

山坳里的一个小木屋。

是某个猎人搭建的临时住所。

二两银子卖给了我们。

条件艰苦些,不过地处深山,人烟稀少。

至少夜里不会受到任何打扰了。

我们都很期待。

夜凉如水。

月华如霜。

透过简陋的窗户照进来。

满堂霜华般的月光。

屋里简陋的陈设忽然蒙上一层薄雾,如梦如幻。

万籁俱寂,春山空灵。

只有偶尔唧哝的小鸟打破春山的寂静。

楚沉痴迷的看着我。

我们屏住呼吸,很缠绵的拥抱,温柔的纠缠。

微喘吁吁,香汗淋淋。

……

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楚沉的身体悸动一下:“不要理他。”

我软软的点头,身体继续跟他厮磨。

他笑着再次吻我,手轻轻解开我的衣衫。

敲门声执着的响着,毫不停歇。

楚沉终于轰的一声倒在床上,大口喘气。

我安抚他一下,穿衣下床。

门外,月色下,一只大眼睛的小鹿,无辜的瞪视着我。

“是只受伤的小鹿!它肯定需要我的安慰!”我尖叫。

一个细小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在床上闷闷响起:“我更需要你的安慰……”

光阴荏苒,转眼两月。

我从未问起楚沉以后的打算。

也从未问起上次袭击我们的人是谁。

内心深处希望这样宁静平和的生活永远继续。

江湖中的情形怎样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愿我们就这样消失,在人才辈出的江湖不要引起任何波折。

但愿很快被人忘记,销声匿迹……

永远在这样的桃花源里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虽然空闲下来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可那一天终于到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难过。

那日清晨,我习惯性的早起,亲了亲犹在沉睡的楚沉。

他漂亮的眉眼,每每让我沉醉,可惜我不得不赶着去打猎,要不然晚上就有可能饿肚子。

开门吓了一大跳。

微熹的晨光中,一大群人齐刷刷黑压压的伫立在门口。

悄无声息……

晓梦迷蝶

什么人?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急忙转身想叫楚沉。

他已经衣衫齐整的立在床前:“梁园虽好 终非久留之地。是回去的时候。”

宽大豪华的马车在宽敞的官道上平稳而行。

楚沉轻轻剥开一个小纸包:“清风阁的芝麻酥。很正的甜味。你尝尝。”

小心的用小小的银勺舀了送到我的嘴里,果然是很纯正香甜的滋味。

“前一段时间,你受重伤的时候,极乐宫发生了内乱,一个长老因篡位被诛。我相信他的行为是某些高级首领授意,一直想要,找出他们。”楚沉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芝麻屑,开始解释他的计划。

“想了一个敲山震虎的方法。前前后后花了好些精力,在极乐宫总部、各分堂、各分部安插亲信,慢慢架空堂主们的权力。逼他们现形。”

楚沉慢慢的向后靠到柔软的椅背上,眯起眼睛,神色有些象很狐狸的某人:“不久前,得到密报,极乐宫有些异动。于是便将身边心腹纷纷差遣出去,轻车简从,假意带你出来视察明水堂……为的便是引蛇出洞……”

“我深信他们必会利用这次机会下手除去我,因为他们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反抗。沿途的路线我早就仔细考察过,每个可能设伏的地点都仔细的布置推敲……那日我们遇袭的地点正是在我算中……跳崖也是故意,为了造成死亡的假象。一切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

“还有几个计划中的假死法,例如卷入激流……落入火海……等等,我都安排了人手,力争将戏演的逼真……那日我们离开后,我的人放了两具血肉模糊面目不辩的尸体在崖下……我想那些人必是得到死要见尸的命令。”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有些明白,有一种被愚弄的恼怒:“那日……我们……后,听见的人声,是你的人?”

他的眼神瞬间飘忽一下,慢慢的红了脸:“是。我算过时间,从崖顶绕到崖底,需一个半时辰……于是让我的人过半个时辰将尸体移过来……那日跟你……是个意外,不在我算中……”

哼!

怪不得当时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果然我的直觉没有出错!

还背着他飞奔了那么远!

“没有告诉你,累你跟我担惊受怕……其实即便是告诉你,怕累你更加担心……”楚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脸色,用柔软的口吻道。

我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

还是对我不信任。

“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不相信我不管怎样都会站在你身边。”是一切的症结所在吧,虽然他对我挑不出的好,可是,就凭这样,还是令人意难平。

楚沉的目光闪动:“不管怎样都会站在我身边?哪怕有一天我的对手是射日庄?”

我吃了一惊。

射日庄?

他把射日庄作为对手?

真有这天,于情于义,要怎样两全?

“那些人暴露了?”赶紧转移这个令人痛苦的话题。

楚沉转眼看车外:“各堂主都已经得到我的死讯,已经奔赴总部,选出新一任极乐宫主。就在后日。我只要回去查清楚是谁先放出的死讯,应该就可以顺藤摸瓜。”

此人极难对付。

自己被这个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对付?

我竟想对付他?

赶紧打了自己一下,赶走这个不讨人喜欢的想法。

楚沉倒是心疼的握住我的手:“干什么?”

“额头上一只蚊子。”我尴尬的傻笑。

他一呆,慢慢露出一个懒洋洋了然的笑容:“这个蚊子确实不该在春天就跑出来咬小山。”

马车一路疾驰。

楚沉果然很沉得住气,一路上懒懒的。

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紧张。

倒是我,心下忐忑,那个人,或者那些人,是谁?

两日后如期赶到了极乐宫总部。

守大门的卫士见了我们象见了鬼,忘了行礼,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

也难怪,对于他们,我们就是两个冤鬼罢。

被我们身后的随从以大不敬罪迅速拿下。

“只究首恶,不知情者不罪。”楚沉冷冷发声。

几个卫士又被迅速释放,一个个在春日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中瑟瑟发抖。

“已经选出了宫主?”楚沉懒懒的口吻,似乎,漫不经心。

卫士们继续发抖,半晌终于有一个人哆哆嗦嗦道:“是……宫主在大殿同几位堂主议事,哦,不是……君上,小的该死……”

“与你何干?”楚沉低声,迈步向内走去,唇上忽然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倒是想知道谁是宫主。”

五位堂主两位护法都在,看到楚沉表情各异。

但终都是人中翘楚,很快平静下来。

“天佑我主!君上果然还活着!”尧焕第一个反应过来,忽然跪下,行了大礼。

余下众人纷纷行礼,俱不说话,各自回座位上端坐。

各怀心思。

中间端坐的一人,峨冠博带,锦袍长靴,直直的望入楚沉的眸子。

脸上坦坦荡荡,眼里平静无波,嘴角犹带微笑。

意外的是楚沉:“萧……护法?怎么会是你?”

萧然浅笑:“大家听说君上殡天,都拥戴我为宫主。然自知才疏学浅,不足以担此重任,万般推辞……幸好君上无恙归来,我也可以卸下这样的重担了。”

楚沉稍微稳了一下心神,缓缓问:“是谁告诉你我的死讯?”

萧然再笑:“是我告诉他们……”

楚沉眼角一跳,转过头去看木雨润,木头美人不动声色的微微颌首。

楚沉闭上眼,说了句:“带下去。”转身离去。

我仔细扫过每个人的面颊。

不只是木头美人,每个人都木着脸,面无表情。

楚沉明显的烦躁,跟他这么久,很少见他这样沉不住气。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摸了摸他的脸。

他摇头:“不是他!不该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小山你说,我的计策是不是天衣无缝?到底哪里出了错?”

“萧然不肯交待谁先得到的死讯?”我问。

楚沉咬了一下嘴唇:“他承认自己先得到死讯,再不肯说别的。其他人也都一口咬定确实是萧护法将所谓的我的尸首带到极乐宫,宣布了我的死亡……”

“那些人都是人精,难道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他了?”

“没有,他们都花力气打听过,没有得到我的进一步音讯,也就慢慢相信了……”

“也许真的是萧然?”我垂下眼皮,他可能就是杀老丁叔的凶手,可能还有墨生……

楚沉摇头:“不应该!至少不应该是主谋。甚至我不认为他会参与其中……一直以来,在极乐宫,我虽是所谓的君上,以前完全是孤立无援……没有亲信,没有亲人,没有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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