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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江湖一箭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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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人间仙境。那日在眠枫山庄,我已经看出来,楚沉跟这个护法应该是有些默契的。楚沉曾经在两个场合发出不该有的响动,应该是给这个护法的暗号,让这个护法去试探朱夫人,他好据此大致判定钥匙的方位。至于三日之期,这个时间上的巧合,应该也不是巧合,楚沉熟知眠枫山庄的地形情况,应该知道彻查整个山庄所需的确切时间。
至于,眠枫山庄改名叫做精卫山庄,用心更是昭然若揭。精卫是炎帝的小女儿,被大海淹死,死后化为精卫鸟,发誓填海。精卫原是复仇的象【炫|书|网】征。楚沉是想籍此告诉世人,他灭了啸义山庄,只是为了复仇罢了。
回到侠女大赛的现场,心情好了一些。宁墨依旧津津有味的观赏美女打架,令人意外的是,先前我看到的两个比赛跳舞的美人,现在已经坐在宁墨的边上,对着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宁墨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一会功夫搞定两个。
我多少有些郁闷,明明是看着宁墨长大的,怎么他样样都比我强好些?我忙乎了好几个月,跟着楚沉四处的奔波,连他到底是谁都没有搞明白,现在跟个弃妇似的,到处找他的冷屁股,好贴上我的热脸。怎么宁墨就这样的风光无限?
这件事我也问过宁墨,宁墨说什么来着?八字方针: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我也在边上观察过他们,可是,总也学不会。
“小笛!”宁墨小声的叫我,对我招手。我走过去,他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腾出位子让我坐下。
“是极乐宫的一个堂主。”宁墨开口,神色难得的正经严峻,瞧着台上一个女子。“今年极乐宫举动很不寻常,以往他们非常的低调,基本上不会到处招摇。”
我看向台上,两个女子,都是一身短打,正在斗剑。
武林大会
那个青衣的年轻女子,据宁墨说,是极乐宫青木堂的堂主,木雨润。丹凤眼,鹅蛋脸,长得非常的清秀清纯。功夫非常的好。我虽然不是什么剑术名家,可也能够看出,她的剑法轻灵飘忽,剑招诡异狠辣。难得的女子剑术高手。
今年极乐宫确实与众不同,以往据说除了那个高深莫测的极乐君会出手吓唬一下人外,其他属下从不暴露自己的在宫里的身份武功。这也是极乐宫这些年来非常神秘的原因。
另一个女子,甚是美艳,圆脸圆眼睛,十分的可爱,叫温眉。据说是华山派的剑术高手。不过,宁墨皱眉说,她的剑法绝对不是单纯的华山剑法。
“现在很多门派互相切磋,剑法杂一些也不奇怪。”我说。
宁墨摇头:“奇怪。这路剑法觉得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来是那个帮派的。”
过了一会,温眉输了半招,笑嘻嘻的行礼称败,似乎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木雨润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很看重这场比赛的。
温眉下来后直扑我们这里,对着宁墨笑道:“可是第一公子宁墨?我师父玉真子跟射日庄交情颇深,来时他嘱咐我一定要跟你们问个好。”
宁墨浅笑,眼神幽幽,流光溢彩:“眉儿就算不看重这些虚名,也不必玩诈输的把戏。”
温眉一愣,忽然伸了一下舌头,样子十分讨喜:“墨公子看出来了?好眼力。极乐宫也算是东道主,总得卖他们个面子。再说,我瞧这位木姐姐好像很紧张,非常在意输赢。君子成人之美。”
宁墨再次倾国倾城的笑:“眉儿这样小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胸襟。你师父虽是修道之人,人偏是好胜的紧,及不上你。女子象眉儿这样,极是难得。”
温眉再次伸舌莞尔。
宁墨忽然将我也抱上膝,空出位置让温眉坐。我愤怒的拍掉他的爪子,跳下来,郁郁的打算离开。身后有人叫住我。
是那位木堂主。只听她说:“第一美人云笛姑娘?听说姑娘的啸天弓令天下胆寒,不知道愿不愿意来台上一试?”
我没有转身,淡淡道:“弓箭类似于暗器,跟长剑不是一类,无法较量。木堂主武功高超,云笛难望其项背。至于第一美人,纯属误会,姑娘不要再提,我也不想跟那些个风尘女子相提并论。”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跟着宁墨作了多少的好事,都没人知道。偏偏在迷花楼这一出搞得路人皆知。
木雨润犹不死心:“听说姑娘的一弦九箭无人能躲,我愿冒险一试。”
我转身。对兵器来说,一寸长,一寸强。以剑对箭,几无胜算。我可以在几十丈处,随时置她于死地,而她根本没有近我身的机会。
“云笛甘拜下风。”我直视她的眼睛,然后对她微笑,转身离去。
离开前听见宁墨这个混蛋对温眉道:“云笛是爱屋及乌,不忍心伤害极乐宫的人。”
死宁墨!不说话会憋死?
次日清晨,有人送来一个食盒,里面装着扬州最最有名的几样茶点。一定是宁墨。我想。泡了一壶茶,坐下了慢慢的享用我的早茶。
门开了。宁墨进来:“小笛,去富春楼吃早点……”忽然看到我吃的东西,“哪来的?”
我莫名其妙:“不是你送的?”
宁墨面色大变,身形一晃,所有的点心尽收手中。他每个点心都嗅了一下,咬了一口,才松了口气对我道,“没毒。能吃。”
看着每一个都被咬掉一只角的精致小点心们,我差点哭出来。当然没毒,我已经吃过了,没有被毒死。这个死宁墨!每个都咬了一口我怎么吃啊!
谁知宁墨很严厉的教训我:“云笛!小心一点!不是什么人送的东西都能吃!万一是恶人下了毒的?”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闷闷的出门。不过,不是宁墨送的,是谁送的?
武林大会如期召开。
忽然搭起的一座气派的高台。一群带着银质面具的灰袍人在他们同样戴面具的灰袍宫主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坐上台。然后是各门各派的掌门,包括,嗯,宁墨,我,王鹏,都依次在台下坐下。
那个宫主开口,不错,就是我见过的那位宫主,声音一样。“夫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自盘古开天辟地……”
天哪!需要扯到这样远?我忍不住无聊的将眼睛四处溜,没有,瞧不见那个人。宁墨聚精会神的倾听。王鹏在我耳边小声道:“历来极乐君都是以此为开场白,连续很多届了。”
我点头。真是尊重传统讲究传承的好宫主。
忽然听到周围一片嗡嗡声,出什么事情了?好像我漏掉了很重要的东西。我转过头看向宁墨。宁墨神色严峻,简洁道:“极乐宫要转暗为明了!”
啊?我惊讶的张了张嘴,怪不得此次大会很不一样呢!不过,这又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为什么一下子群情激愤的样子?
宁墨依旧非常简洁明快:“江湖利益重新分割,江湖格局推倒重来。”
嗯?明里暗里有什么不同?反正他们本来势力就很大,现在只不过暴露给大伙看而已,会有什么损害?
宁墨继续解释:“极乐宫原来非常低调,虽然势力很大,却不大跟别的帮派来往。现在转暗为明必然会有很多小帮派投靠他们,以图扬眉吐气。武林地盘瓜分全部改变。”
果然立刻有好几个小帮派发言表示拥护。宁墨小声吩咐:“记下名字。这几个是极乐宫的附庸。”
又有几个帮派迟疑的表示了欢迎。宁墨又道:“也记下,这几个打算很快倒向极乐宫。”
忽然有人跳了起来,大声道:“哼!什么极乐宫大悲宫的!弄什么玄虚!原来是一群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懦夫!什么转暗为明,爱转就转,搞在这里说什么!人说极乐宫怎样的厉害,老子就是不信!老子……”
我皱眉,哪里跳出来个傻大个?尽说些犯忌讳的话!历来在武林大会上极乐宫是不开杀戒的,可是包不准秋后算帐。
王鹏在耳边道:“这是个几年前刚刚成立的小门派,掌门非常的年轻好胜,心直口快,是个一竿子捅到底的直人。估计以为这天下第一邪宫的名头是言过其实。”
我皱眉,言过其实?想想楚沉莫测的武功!不知道这个宫主的功夫怎样?
那个宫主抬起手来,不远处轰的响了一声,几块大石头和合抱之树应声化为齑粉。熟悉的场景。我终于没忍住飞奔过去。真的是,成了粉末!
那个傻大个直人掌门吓了一跳,但是嘴里犹不肯服软:“搞什么?是不是在里面预先放了炸药……唔,唔……”估计是边上有人将他的嘴巴捂住了。
立刻更多的人跳出来阿谀奉承。一时间法螺齐响,高帽乱飞。极乐君成了古往今来,最最英明神武的,帮派领导人。
我蹲下身,就着那堆粉末,在地上写了个楚字。
楚沉。你究竟是谁?在哪儿?有什么难题?
我一直蹲着沉思,想着楚沉亮相前后的种种。丝毫没发现,武林大会已经散了。一个人也蹲在我边上,研究那堆粉末。
我茫然回头,宁墨,很认真的垂着他狭长美丽的凤眸,测量沉思。忽然他纵身一跃,跃上高台。又在那些已经空出来的座位边上认真的查找。
我费力的爬上高台。“你觉得有问题?这功夫是假的?”
一丝有些狡诈的笑容掠过宁墨异常美丽的眼眸。“当然是真的。只是,不是坐在正中的那个宫主使得。”
我惊讶的张口,这也能看出来?宁墨洋洋得意的笑着,眯着眼静睛看起来真像一只妖媚的狐狸精:“出掌的方向不对,我仔细看过。”忽然找到后面角落里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座位,“小笛,坐在这里的这个人,你有没有注意?”
我走过去。茫然的摇头。没有,这个人躲在很多人的后面,带着一摸一样的面具,没有注意。
宁墨在那个位置上,细细的察看,猎狗一样的嗅来嗅去。然后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有什么发现?”我问,激动的嗓子发干。
宁墨诡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
“耍我?”我有些恼羞成怒。
宁墨得意而张扬的笑开了,在冬日里象最温暖的阳光。“我只是确认两件事。”忽然伸手抱住我,“第一,小笛开始学会用她的小脑袋瓜思考了!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怀疑了。”
我愤愤的甩掉他的手,寒碜我不是!
宁墨的手再次抱过来,这次很牢,带着我飞起,我听见风声轻轻的耳边吹过。我们落在那对粉末边上。“第二,那个人在小笛心中已经占了一席之地了!”满面笑容,看着地上那个楚字。“所以,以后我要看住她,不会再让那个男人将小笛拐走了!”
狐狸之间(上)
武林中人渐渐从扬州散去。因为宁墨有幸从武林大会中开发出几个美艳的女侠,我们在扬州多呆了好几天。
然后那几个女侠也慢慢的散去。只剩下,华山派女侠温眉几乎天天的来我们这里报道。
王鹏大喜,悄悄的捅我:“温女侠在宁墨身边出现超过了七天。”
我抬眼,嗯?时间过得这么③üww。сōm快么?
王鹏充满憧憬的眯缝起眼睛:“是不是就说明,宁墨改性了?浪子回头了?那个小姑娘,我很喜欢,看上去天真无邪的样子……”
我有气无力的撇嘴:“狗会改的了吃屎?猫会改的了偷腥?宁墨会转性?风流浪子会一头栽进天真无邪的井里?”
王鹏不服气:“可是她在宁墨身边存留超过了七天!我嗅到了爱情的气息;想当年,追你嫂子的时候……你嫂子当年真是温柔体贴,哪像现在……”
又来了。我摇了摇有些发胀的头,丢下忆苦思甜的王大哥:“可是我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宁墨这只狐狸……”
我走进偏厅。宁墨和温眉果然在。
温眉孩子气的眉飞色舞:“……我瞧邪宫此举会极大打击武林正道在江湖中的势力,射日庄应该联合各大门派,对抗极乐宫的扩张……”
宁墨眯起眼睛笑,媚眼如丝:“何为正?何为邪?……眉儿的手腕真是白……跟射日庄前街那个胡老汉做的豆腐一样……瞧了真让人流口水……”
温眉鼓起圆圆的腮帮子不依不饶:“墨大哥你占人家便宜!”
宁墨笑得更加魅惑,令人心跳:“武林无丑女,只要会喘气都是倾国倾城。可象眉儿这样美的有内容廖若星辰。”
温眉嘟嘴:“什么内容?”
宁墨收起笑容,暧昧的倾身,在她耳边小声道:“会酿酒……酒色不分家……我喜欢……那酒异香扑鼻,叫什么名字?”
温眉吃吃的笑:“冰玉凝香……你这个酒鬼……”
“色鬼……”宁墨小声的纠正,瞳孔飞快的收缩一下,眸光灼灼。
“前街哪有做豆腐的胡老汉?”等着温美人走了。我看着宁墨。
宁墨斜斜的倚在榻上,笑得鬼气森森:“不是有个小庙?供奉狐狸大仙?”
?什么意思?
“温美人到底有什么内容?”终究是多年的拍档,宁墨我还是知根知底的。
宁墨更是笑成一颗石榴:“一肚子的秘密。耐人寻味。”
“为什么不对她下手?难得见到逃过宁色狼狼爪的女人。”我看着他。
宁墨敛容:“你知道我的忌讳。”
宁墨找女人有三大纪律。来历不明不碰,目的不明不碰,情史不明不碰。
“犯了哪一条?”我问。
“三条都犯了。”
“华山掌门玉真子的徒弟。怎么是来历不明?”
“家世不明,又是半路出家。功夫绝对不是华山一脉。当然来历不明。”宁墨懒懒的说,“至于目的,以玉真子与射日庄的交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会亲自出马,怎会让她代言?再说情史。”
宁墨摆了个舒适诱人的姿势:“云笛你觉得我对女人杀伤力如何?”
我看着他摇头:“不怎样。”
宁墨毫不在意一笑:“你这明摆着妒忌贤能!刚才你也说了,女人基本上逃不过我的魅力场。只是,这个温女侠好像不吃这一套。不像表面上那样天真无邪啊!”
我皱眉:“也许是她太无邪了!”
宁墨浅笑:“就怕她是跟过一个杀伤力跟我比肩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世上哪有这样的男人?肯定是我多虑了。”
臭美!我皱鼻子。
宁墨忽然叫我:“云笛!不要整天闲着没事光顾着吃,长一身懒肉!去查一查那个什么冰玉凝香!”
我莫明其妙的看向他,我哪里胖了?“没瞧见我忙!我有空也要查另一件事情另一个人!”凭什么替她查这个温美人!想泡妞自己亲历亲为!
宁墨嗤笑一声,身形已在数丈开外。只剩下一缕声音在空中飘荡:“意气用事!竖子不足与谋!”
死宁墨!我让你查的事情不查,看到美女瞎起劲!
可是我转遍了扬州城,也没有一丝那人的消息。他为什么出现,是不是就象宁墨原先预料的一样?可又为什么离开?苦思冥想,反反复复,朝朝暮暮。我觉得自己是着了魔。而那人,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言,已经入了魔?
终于没有任何借口再呆在扬州。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射日庄。
一路上听到极乐宫的消息,收服了无数武林大小势力,势如破竹,好像已经快一统南方江湖了。也就是几个大门派还游离在外。支撑起一片愁云惨雾的别样天空。
“我们要怎样?”到了客栈。我有些忧心忡忡,终于开始正视这个性质未定的武林大鳄。
宁墨斜靠在椅背上摸下巴,妖里妖气的笑:“坐收渔利最好。隔岸观火次之。卷入争斗下下策!”
“宁墨!”我大叫,“你忘了射日庄建立的宗旨!就是为了扶助弱小,除暴安良!怎能隔岸观火见死不救?再说,极乐宫也许将射日庄作为头号敌人,到时候坐收渔利的是别人!”
宁墨笑:“我要是极乐君就不会,合纵连横,当然是先拿小帮派开刀。若他不是个明白人,我可以帮着放把火,挑他们斗一斗……”
“宁墨!”我再次大叫。“你怎会有这样卑鄙的想法?你……”
忽然愤怒的看向宁墨。他竟然捏住我的嘴巴!臭宁墨!
宁墨笑嘻嘻的:“呷呷呷,小鸭子嘴巴真可爱啊。小笛还是做一只整天跟在我后面的小鸭子多好?干吗老是想着跟我作对?”
我拍掉他的爪子。反过来拧他的脸颊。他笑着呵我痒痒。然后照镜子:“有没有伤到我完美无瑕的俊脸?影不影响我晚上泡妞?”
过一会收起玩笑的面孔道:“小笛。很多事情我舍不得告诉你,其实这江湖黑暗着呢。哪个门派没有权利之争?哪个门派没有私心?哪个门派是干干净净的?干什么咱们要为他们出头?寡头江湖比多头江湖更加的安稳呢!我们只有自己一枝独秀,才能更好的救助真正的弱小。而不是傻乎乎的成全别人的私心。可不能让别人看我们跟极乐宫鹬蚌相争。”
“黑狐狸!”我恨恨的看他。
宁墨委屈极了:“我这么白皙,欺霜赛雪。怎么着也是玉狐,银狐,白狐。怎么会是黑狐?”
玉狐?还玉面狐狸呢!“你不是叫墨!都黑成墨了!不是黑狐狸是什么?”
宁墨摇头:“那个猥琐男人才是黑狐狸!他比我黑吗!”
楚沉?我呆了一下。还好。肤色非常的健康,很浅的蜜色,溢着珍珠一样润泽柔和的光彩。
忽然听见对面房间砰的一声响。
宁墨面色一变,脸上笑意不减,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鼻尖。“隔墙有耳。”他说。忽然纵身,砰的一下,弹进对面的门里去了。
狐狸之间(下)
我紧跟着宁墨跑了进去。
是楚沉。穿着一身白衣,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前襟大片的血迹。
我惊叫一声,奔过去抱住他:“又发病了?”
他说不出话。只是瞧着我,很艰难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怎么办?”我看着宁墨,扁嘴,差点哭出来。
宁墨叹气。我知道他就怕我哭。果然他过来接过楚沉,伸手抵住楚沉的后背运气。楚沉哼了一声。宁墨咦了一声,身上的头发衣衫忽然无风飞扬,面色蓦然变得凝重异常。
我紧张的看着宁墨的神色,他慢慢的露出吃力痛苦的神情,整个人象一张绷紧的弓,似乎已经使了全力。我踌躇着,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帮忙。可是,我很害怕会帮倒忙。
好在宁墨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脸上的神色也轻松起来。过了一会,他撤了内力,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这小子功夫有些古怪!体内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内力,不大听使唤!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股力量弹压下来!”
我过去看楚沉。他已经疲倦的睡着了。全身软软的。我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嗯,好像上次发病也是睡了好几天的。
“你怎样?”我问宁墨。
宁墨苦笑:“累!简直就像那次被卷入山洪的经历!”
我一呆。忽然想起那段恐怖的经历。
那次经过一个山寨时正好赶上山洪爆发。宁墨为了救一个小孩跳进了洪水里,我以为按照宁墨的武功和水性,应该很快就会游上来。可是,我们都低估了自然的伟力。
我和王鹏看着宁墨抱着小孩在洪水里挣扎,被一个又一个的大浪,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冲的七荤八素,直向下游飘去。我们束手无策,只能跟着他在风雨中沿着河岸边飞奔。
“宁墨!”我绝望的大声叫他的名字,可是我的声音被狂风吹散,淹没在滔天的巨浪和瓢泼大雨中。我奔了很久,终于看到狭窄一点的河面,对面丛生着一些树木。
我张弓,搭上绳箭,嗖嗖嗖,三支绳箭紧贴着河面射向对岸的树木,绳子的末梢被我系在此岸的树上。三条绳子果然拦住了沿水流而下的宁墨,然而宁墨只能无力的靠着绳子,却没有力气沿着绳子爬上来。风雨越来越大,眼看着那三条扎在对面树上的箭矢摇摇欲断,我含泪大叫“宁墨!”
宁墨抬头。我咬牙将一枝绳箭射向宁墨,我看到他的身体震动一下,泪水忍不住滂沱而下。我知道我射中了他。他一如既往的穿着最喜欢的红衣,身上看不到血迹,只有红色的液体慢慢的融进湍急的水流中。
宁墨拔出那枝箭,将绳子在腰上绕紧,我跟王鹏终于将他拖上岸来。他上岸后就晕迷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我射他的那一箭只是皮外伤,一路上他撞到的山石树桩,伤了他的脏腑骨骼。我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不断的祈祷他没事。那次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旦他的伤好了,我一定会永远的对他好。
可惜等他好了我就将自己的誓言忘到爪哇国了。因为他一下床第一句话就是说:“躺了整整七十三天。一个女人没碰到。我要立刻找上好多的女人,将损失补回来!”
我气得扭头就走。
救下的那个孩子因为受了极大的惊吓,从此不会说话,人也有些傻,到现在已经十岁,几乎什么都不会。不过宁墨很宝贝他,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墨生。因为,他说,这孩子是他救的,是他给了他心生。
我看着宁墨:“你是我救的,应该改名叫笛生!”
宁墨黑脸:“不好!好像我是你儿子!被你占了便宜了!”我哈哈的笑。
“宁墨!真的很难受么?”我握住宁墨的手,有些心疼。宁墨懒懒的笑:“没事!禁欲两天就把这力气补回来了!”
“早点休息。”我说,伸手抚了抚他有些疲惫的脸。楚沉在床上呻吟了一声。
我过去瞧他,他闭着眼,睫毛在下睑投出一道弯弯的阴影。我撬开他的嘴巴,喂他喝水,他没有反应。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湿了衣服。白色的衣上,血迹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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