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阴阳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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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阳说完，嘴角微扬。

　　嗯，他真的是个大好人。要是换了别人才不会告诉他们这些事，活该让他们当冤大头。

　　虎爷狠狠地盯住了他，久久没有说话。

　　秦阳往后看了一眼，嘴角更是上扬。

　　他转过来，重新看向下面的几位：“哥说的从来都是真话。你们看。”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虎爷等人看去，只见苏娅单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重新出现在这条小路上。

　　秦阳跳下矮墙。

　　“阿姨，多谢了。”

　　他一挥手，鬼新娘瞬间消失。

　　这条小路又微微恢复了一些人气。穿堂风吹过，扫走Ｙ气，带来了燥热。

　　秦阳从这十几个人中不缓不慢地穿过，有人想要动手，可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僵硬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

　　他经过虎爷，看向苏娅。

　　“没事吧？”

　　苏娅摇头。

　　她手上的，不是方晓晓还能是谁。

　　此刻的方晓晓穿得很低调，双手抓着苏娅的手，不断挣扎着。

　　秦阳眉头一皱，原本Ｃ在裤袋里的手再次伸出来。

　　“阿姨，把那个女人给我抓着。”

　　鬼新娘再次出现，接替了苏娅，把方晓晓完全禁锢在了半空中。

　　秦阳拉过苏娅的胳膊：“她给你下蛊了。”

　　“没事。”苏娅摇头，随后，只见一阵微弱的噼里啪啦的电击声音，她的身上掉下好几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虫子。

　　那些虫子全部都已经被电得外焦里嫩，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看向方晓晓：“可惜没把你们的人一网打尽。不过，就你一个也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人蛊，啧啧……”

　　挣扎着的方晓晓顿时震惊。

　　“你……”

　　“我可是专业的Ｙ阳师，你以为呢。”秦阳挑眉，“小把戏而已，在你哥哥面前耍大刀，闹笑话了吧。”

　　方晓晓面色通红。

　　她的蛊再厉害，有鬼新娘这个百年老鬼在，况且她现在还在鬼域之中，根本没法顺心使用。

　　“我特地查了查。血煞之气下达的情咒无解，但是，让他们身体里的蛊不被你们控制，还是有办法的。”

　　

第197章　演戏（5）

　　听到秦阳的这话，方晓晓终于还是彻底变了脸色。

　　“哼，你尽管去解，能逃离出我们的手掌心就算我们输。”

　　“还嘴硬呢。”秦阳缓缓靠近了几步，露出特别灿烂的露齿笑，俨然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放心好了，你们这一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方晓晓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愣了一瞬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秦阳，除非你现在弄死我和你后面的十几号人。否则，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今天能从这里出去，你以后的日子就永无安宁之日。”

　　秦阳点头：“好主意。”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虎爷等人。

　　“你们也听到了。虽然我是一个良好公民，但还是得为自己的小命考虑考虑的。这样，你们中有没有人要自己解决的？没有的话，我帮你们解脱。放心，我手很稳，绝对一刀一个。”

　　说着，他从裤袋里取出了一把不大不小的水果刀，打开刀套，在手里随意把玩着。

　　要是现在有围观者在，一定会觉得，他才是这里最变态的凶手。

　　来的十几人虽然是龙虎堂的，但实在是外围汉偏多，顶多平时恃强凌弱，干点缺德事，真儿个把人弄死的经验还是真没有的。

　　秦阳走向虎爷：“说实话，被你们看到我媳妇儿的厉害之处，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

　　虎爷看了一眼苏娅，无声地咽了咽口水。

　　他确实走眼了。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刚才竟然能一脸淡定地掐着一个比她重不少的女人过来，全程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看就是练过的。

　　还有刚才那一下……虽然他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掉落的那些虫子都死了，这都是大家看到的。

　　从秦阳他们的对话中，基本能明白，那些虫子是蛊。苗疆那些东西——正常人怎么可能这样万蛊不侵？！

　　有人已经开始想要逃了。

　　“虎爷……”身后有人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语气中满是惶恐与畏惧。

　　秦阳已经来到了虎爷的面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身上早就被后面那女人下了蛊。只要你们中任何一个人逃出去，就会让他们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听闻，当即感觉脖颈后面一痒，好像感觉到什么虫子在自己身上飞快爬过。

　　这不由得他们不信，毕竟地上那么一堆虫子的尸体还在呢。

　　蛊什么的，本来传闻就多。

　　虎爷的脸色难看到不行。他盯向远处的方晓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你这样算计我们，不怕彻底得罪我们龙虎堂么。”

　　方晓晓已经被锁喉导致无法开口。

　　秦阳替她开口了。

　　“没有我揭穿，说不定你们龙虎堂的老大被她控制了你们都不知道。蛊最恐怖的一点就是无声无息，操纵你们的身体。所以，现在你们该庆幸我是个好人。虽然你们干了不少坏事，但只要在我那位阿姨面前发誓，从此以后洗清革面，老老实实做人，不再违法犯罪、恃强凌弱，我就帮你们把身上的蛊给灭了放你们走。”

　　完了又补充了一句。

　　“先发誓先走啊。”

　　现场顿时骚乱起来。

　　有人问：“对这那个女鬼发誓有什么用……万一不小心违法了呢？”

　　秦阳老神在在地摸着下巴：“不用担心，不小心违法可以原谅。但做错事肯定得付出代价。这里举头三尺没有神明，你们只能对着鬼发誓，一旦违反誓言，就会有相应的惩罚。安心，我这位阿姨在阳间上百年了，你们这辈子估计都会被誓言约束着。”

　　秦阳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

　　一旦有很多人在鬼阿姨的誓言监督下，从此潜心向善，也算是为鬼阿姨积德。她强行留在阳间上百年，若是去阴间，绝对下地狱。怎么说都算是老爸的旧相识，秦阳有时候还是有点帮亲不帮理的。

　　很快就有人熬不住，对着鬼新娘发誓。

　　随后，秦阳拿着他那把水果刀靠近那个人，在那人哆哆嗦嗦的时候，割下一撮头发和衣服上的一小块布料，最后割破那人的指头，取了一点血。

　　口中念动咒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条类似千足虫，但又比千足虫小不少，比蚂蚁还小的虫子从那人流血的指头冒出来，爬到染血包裹着头发的布料中。

　　秦阳借了个打火机，一把把布料给少了个干净。

　　“行了，走吧。”

　　这样就好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人蜂拥而上。不一会儿，现场只剩下虎爷等几个看上去比较像是混道上的人了。

　　秦阳拿他们也没办法。

　　“放你们走也可以。”他只能放低底线，“道你们继续混，但是不准伤害无辜。黑吃黑什么的我不管你们，同意的就过来，不同意的只能对不住了。”

　　其实秦阳看得出来，虎爷的脸上神色已经松动。

　　估计是龙虎堂里的地位不低，不好随意脱离吧。见秦阳这样好商量，他最终也还是走了上来。

　　“这次，我们兄弟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你们实在解决不了，可以来龙虎堂找我。”

　　嘿，还算会做人。

　　秦阳微笑：“基本上不会有那种情况。”

　　要是连苏娅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算有龙虎堂又有什么用呢。

　　等虎爷等人离开之后，秦阳转身，拍着手抖去灰烬，抬眸看向方晓晓。

　　“闲杂人等已经离开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该解决一下了。”

　　他特地给那么多机会，不就是为了守株待兔么。

　　方晓晓看向他们的眼神满是怨恨，甚至带着疯狂与偏执。这样的她，跟之前在服装店见到的姑娘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

　　“媳妇儿，你查查看，人蛊怎么除？”

　　世纪蛊、鬼大战已经开始，他身为阴阳师中的颜面担当，可不能输了。

　　苏娅从购物袋中取出掌上电脑，飞快一阵敲击之后，摇头。

　　“没有记录。”

　　方晓晓听到这，脸上露出了张狂的笑容。

　　

第198章　演戏（6）

　　“哈哈哈……你们抓住我又有什么用。知道我是人蛊，算你们厉害。但所谓人蛊，蛊在人在，蛊灭人亡。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但是，我体内养着的无数蛊虫就会瞬间四散开去，整个a市，甚至整个世界，都会为我陪葬。”

　　方晓晓的笑声刺耳，甚至后来带着一点沙哑。

　　秦阳无语地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说完了？那我来说。”他干咳两声，“首先，我很佩服你的想象力。人有梦想，这是好事。但把梦想这么说出来，整得跟初小学生时代玩的那套非主流似的，你不尴尬我都替你觉得尴尬。”

　　方晓晓怒目直视。

　　“其次，我又不是傻，你觉得我会明知道你是人蛊，还随便弄死你，帮你把体内的蛊全放出来么？肯定得扎个Ｄ，一点点把里面的蛊虫给引出来。不过，你可能得疼点，这些常识我还是知道的。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方晓晓面目扭曲。

　　“再说了，你又不算什么幕后boss。哥可是要擒贼先擒王的，你嘛……先跟鬼阿姨处一阵吧。”

　　不等方晓晓再做出点什么，秦阳从购物袋中取出一把遮阳黑胶伞，撑开，里面画满了锁魂阵和镇魂符。

　　这里的镇魂，镇的是生魂。

　　苏娅接替他撑着伞，鬼阿姨瞬间上了方晓晓的身，并且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三人就这样看似平常地走了回去。

　　第一步计划，顺利完成。

　　回到家以后，秦阳打了一个电话，再跟“方晓晓”嘱咐了一声，而后带着苏娅离开。

　　方晓晓就这样消失了，肯定很快就会被她父亲等人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利用姜浩泽给他们提供的地址，秦阳两人第一时间赶往方家大宅。

　　方家大宅倒是离乔家比较近。秦阳在半路的时候，还看到乔芃的车从乔家大宅里出来。昨天晚上乔芃也是去了现场的，记得姜浩泽一开始还求他们帮忙遮掩一下，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他压根连乔芃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秦阳瞥了一眼，发现乔芃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

　　光看那个女人的侧脸，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在宴会上吧。他现在认识的上流圈子里的人也不少了。

　　两人一路驰骋，飞快来到了目的地。

　　他们昨晚加班加点，调取了方家周围的监控，以及内部的结构。甚至包括地形、房屋构造，全部都已经掌握在胸了。

　　有苏娅在，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话说回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当特工似的，悄悄潜入土豪的家里，进行一些不为人知的活动。”要说平静，那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在外面等着。”苏娅的反应倒是跟平时完全一样。

　　非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那就可能是……看上去更平静了。给人一种靠谱的感觉。

　　想到这里，秦阳内心就各种自愧不如。

　　在媳妇儿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个小孩子，这种感觉真尼玛不爽啊。

　　跟他们提前了解的一样，秦阳两人确定了目标人物之后，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苏娅在整个过程中显示出了她超高的能力。秦阳自愧不如。

　　两人成功潜入方家，破解了他们的红外线防盗系统。但当他们刚要进入方世真的房间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声音。

　　“两位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我们方家呢？”

　　秦阳与苏娅对视一眼。

　　苏娅看向周围，很快注意到了一点。她指给秦阳看，秦阳这才注意到了墙壁角落一动不动趴着的一个小黑点。

　　方家就是一个制蛊大家，就连家宅里里外外，都隐匿着一些蛊。这些蛊可比摄像头有用多了。

　　也就是说，从他们一进来，方世真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秦阳有点尴尬，但还是开门进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

　　房间里面只有方世真一个人。他坐在轮椅上，下半截身子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

　　“两位有这样的本事，如果我报告上去，两位恐怕现在就不会这么轻松地站在这里了。”方世真缓缓转过轮椅。

　　老实说，秦阳被他的正脸吓了一跳。

　　此刻的方世真，整个脸皮之下，隐约可见一些虫子在上下涌动。甚至有些会从眼珠子边框处出来一截，又重新钻回去。

　　又一个人蛊。

　　只不过，这个人蛊怕是已经命不久矣了。他的体内大部分的营养都已经被蛊虫吞噬得差不多了。

　　强迫自己冷静、淡定。

　　“你大可以报上去。监控器里要是出现我们两个的身影算我们输。”

　　目前的情况属于意料之外，但他越要看上去无所畏惧，甚至表现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果然，方世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

　　“看来，那丫头现在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

　　秦阳点头：“不过，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方晓晓对叶薇薇做的事情。”

　　方世真平静地注视着他。

　　“年轻人之间有点什么恩怨，这都不算大事。情咒也不算什么恶毒的诅咒，而且，你们这些门外汉，强行凝聚血煞之气，自身损耗也不少吧。”

　　“你想说什么。”

　　秦阳轻笑了起来，突然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长寿衣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听到这四个字，方世真的脸色骤然剧变。

　　他的眼眶猛地睁大，一时间，原本藏在他眼眶边缘的那些蛊虫都露出了点踪迹，一时间足虫狂动，差点把整个眼珠子掀翻出来。

　　唔……胃有点不舒服……好想吐……

　　“你……”

　　“因为苗疆那边发生的事情，你们一路追踪到a市，坚决不让那对父子死也不能超生。不就是为了你这个入赘的女婿么……”

　　方世真这回真的坐不住了。

　　他想要站起来，可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抖动，他的浑身上下，表皮之下都充斥着蛊虫，看上去随时能都冲出体外。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看着方世真惊恐的脸色，秦阳就知道，他又一次猜对了。

　　

第199章　演戏（7）

　　秦阳当初查看方晓晓这一脉的记录的时候，本身就带有疑问。为什么要叫做苏氏集团而不是方氏集团。

　　后来发现，这个董事长一点都不简单。

　　方晓晓的父亲，名叫苏铭。父母不详，档案记录上说是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被救，收养在福利院，但始终没有父母来认领。

　　苏铭很聪明，就是身体一直很差，三天两头去医院。

　　那时候的福利院原本就条件很简陋，根本无法负担起他的一系列医疗费用。正打算把他舍弃的时候，他却表现出了超常的智力。

　　那些绝密的资料，全部都被苏娅找了出来。

　　苏铭的亲生父亲，正是这个方世真。

　　方世真原名苏世真，曾经是个风流浪子，到处播种。终于有一次，他招惹上了一个来自苗疆的姑娘，那个姑娘给他生了个孩子叫苏铭。

　　可是，方世真又一次出轨了。

　　那个苗疆的姑娘，正是当时的苗女。苗女发现事实之后，用自己的命作为祭祀，把自己做成了血煞，并且要对方世真下情咒。

　　哪儿想到，方世真情急之中，拿孩子作为抵挡，害得他刚满月的儿子苏铭中了情咒。

　　苗女毕竟是心疼自己儿子的，强行中断了情咒，但苏铭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不可回转的伤害。

　　方世真经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劫之后，才开始前往云南那些地方，才遇上现在的方家。

　　他一开始追求的是方奶奶——当时新任的苗女。

　　但是，无巧不成书，方爷爷当时的意外闯入，导致继承仪式出了差错。原本只能继承到苗女体内的蛊王释放毒素，导致了当时整个村落的覆灭。

　　只有极小一部分的人逃了出来。

　　但是，大多数的人也都在那颠沛流离之中，身体不行，最终还是客死他乡。

　　反倒是方奶奶被方爷爷救了出去。

　　方世真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后面……

　　“你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你儿子中的是什么咒吧。”秦阳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方世真。

　　他现在更加想要知道的是，对方爷爷和小方叔下诅咒的究竟是谁。是方世真，还是他如今的妻子，还是……

　　听了秦阳的话，方世真激动之后，又一次脱力地坐回轮椅，长叹一口气。

　　“作孽啊……”

　　“不管怎么样，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放了那对父子。”

　　方世真摇了摇头。

　　“抱歉，我做不到。”

　　秦阳皱起眉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后面响起。

　　秦阳转身，只见方晓晓的父亲，也就是苏铭，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他们。可这张看似温和谦逊的脸下面，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危险。

　　“你……”

　　“苏铭，放手吧……”

　　苏铭站在门口，眼神中明明是“我什么都知道”，却开口：“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秦阳一听就明白了。

　　这个方家，目前的家主好像不是方世真，而是眼前的苏铭。

　　大意了。

　　这个才是boss！

　　“秦先生，苏小姐，两位大驾光临，我们苏家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秦阳没有说话，等着他的后续行动。

　　“我爸身体不好，正好昨天晚上听说秦先生是阴阳师，不知能否替我爸检查一下身体呢？秦先生的价格我清楚，小事五百，大事一千，危及生命的面谈。两位，我们苏氏集团现在虽然不如姜家那么辉煌，但几万块钱还是拿得出的。怎么样？”

　　“你爸的问题，你比我清楚。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呢。”秦阳开口，“倒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报复么？

　　可苗疆那边的事情跟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他要恨的话，应该恨的是方……

　　秦阳回头，感觉脑中的一个思路豁然打开。

　　苏铭恨父亲，所以，现在的方世真浑身都被种满了蛊，生不如死。苏铭当然也恨母亲，而恰好，苗疆方家村落全部覆灭。

　　这会是巧合么？

　　他怎么都不觉得是巧合。

　　秦阳看向苏娅……失策了。他本来只是以为方世真为了弥补自己这个儿子，才让他以这种方式得到方家的支持，才能把生意做到这种程度。

　　却没有想过，这一切，会不会是苏铭设计的。

　　他利用方世真对他的愧疚，借他之手完成了各种事。

　　最后，所有的罪责都会由方世真承担，他还是清白一个。

　　他瞥了一眼苏娅。

　　苏娅注视着苏铭的目光充满警惕。

　　他现在也没法去询问苏娅，这个苏铭体内的诅咒还在不在。

　　但是，看他目前的样子，秦阳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有答案了。

　　苏铭要么就是把自己的蛊嫁接给了方世真，要么就是……传到了方晓晓身上。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让秦阳回神。

　　苏铭笑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秦先生，我可什么都没干。你看我，并不是什么苗疆的人。”他摊手，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就像是在看小丑般，满是轻蔑。

　　秦阳觉得，这一趟来错了。苏铭显然是早有准备。

　　“苏娅，我们走。”

　　事不宜迟，他们现在最好立刻离开。

　　“不准动。”

　　子弹上膛的声音成功让秦阳停住了动作。

　　苏铭不知哪里突然掏出来的一支手枪，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都能勾动。

　　“你现在的命跟叶薇薇联系在一起。身边却还陪伴着一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坐享齐人之福这种事，是情咒最要惩罚的事么。你要是跟叶薇薇之外的人有交/合，在你体内的情咒会马上爆发。当然，我一枪爆了你的头，你们还是会死。”

　　苏铭的嘴角勾起，整个人都是邪魅的。

　　苏娅想要动，却被秦阳眼神制止了。

　　他看向苏铭：“你想做什么？”

　　苏铭笑意更加荡漾开来。

　　“我想做什么……”他死死地盯住秦阳的眼睛，“我想要的很简单，财富、地位、权力。我要你把姜家零售业的商业机密给我带来。”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那个可怜的小子，当初上了乔家大小姐的视频，还在我的手上呢。”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