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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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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是”我看见她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的动怒真是毫无道理,不由地放缓了语气问道。
“你这个女人是谁?”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我道。
“连这位小姐你都不知道,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这位就是我们技术部的主管戴小姐。戴主管能亲自来过问你这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真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要是再敢胡来,我们可真的不客气了。”
“你,你是戴琼?”老妇人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你竟敢直呼戴主管的芳名!”刘鸿飞瞪圆了眼睛指着老妇人斥道。
我急忙止住刘鸿飞,问老妇人道:“你有什么事?”
“你真的真的就是戴琼?”
“不错,我就是戴琼。你知道我的名字?”
老妇人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讶,好奇,甚至还有些欣喜。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良久,良久。
“您怎么啦,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此时注意到,这个妇人虽然皮肤姣好,但年纪足有六旬开外,可称作是个老人家了。
老妇人没有答话,突然坐直了身体,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叫道:“女儿,我找我的女儿。”
“我知道您是来找您女儿的,但是您至少应该告诉我们,您女儿是谁呀?”我安慰她道。
“女儿,你戴琼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呀!”老妇人的眼睛里好像喷出了一团火,照在我的脸上。
我大惊失色,急忙想挣脱她的手,可是她的手实在抓得太紧,我几番用力都没有甩脱,她却已把我的手臂勒红了一大块,疼痛一直钻入骨中。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对她的话感到震惊,不禁大怒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你这个疯婆子,尽在这里胡言乱语。快放手,快放手,如果弄伤了戴主管,可有你好看的。”
刘鸿飞在一旁看见,急忙扑上来掰开老妇人的手指,我的胳膊终于从她如铁钳般的手指中挣脱了出来,再一看,手腕处十根指印清晰昭然。
“你你就是我的女儿!你不要走,不要走。”
“你胡说什么!”
“你的确是我的女儿。”
“我怎么是你的女儿了,真是莫名其妙!”我不想再和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理论下去,对刘鸿飞道,“鲍勃,把她赶走,以后不许她再到这里来胡闹,这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戴主管,我们这就把她赶走。”刘鸿飞急忙招呼那几个年轻人,就要动手抬那个老妇人。
“你们不要动我,如果我不是她的亲娘,我不会死乞白赖地待在这里。但是如果我是她的亲娘,嘿嘿,嘿嘿。戴琼,你长大了,你发达了,你连亲娘都不认了吗?好,你不认我,是吗?你不认我,是吗?我现在就把这件事传扬出去,我要让基地所有的人都知道,让所有的人都看清你这个不孝女儿的嘴脸。”老妇人的话说得十分坚决,但听在我的耳里却分外有刺,好像我就是个天生的不孝女儿一样,抛弃亲娘,可以被人人喊打。
“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亲娘,到这里来打泼撒野,坏我名声。好,你你说是我的亲娘,你你有什么证据?”我既怒又烦。
“是不是我拿不出证据,你就不认我这个亲娘了?”
“你如果没有证据,叫我如何相信?”
“要是我能拿出证据,你就会认我?”
听她突然这么说,我猛然一怔,难道
第169章 虽是明证难为凭
我晲视着那个自称是我亲娘的老妇人,心想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啊,开口闭口地乱叫我女儿,还非要我认她这个“亲娘”不可。我故意用需要有证据这样的借口好让她知难而退,却不料她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招。
“要是我能拿出证据,你就会认我?”
听老妇人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她对此信心十足,对能提供证据十拿九稳。
“那要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在和这个老妇人的对决中,我似乎渐渐地处于下风。
刘鸿飞在一旁听见,插口道:“戴主管,您何必理会这个疯婆子呢。不是有句老话吗,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还跟她讲什么理。您还是把她交给我吧,您去屋里好好地休息,我保证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贴贴,保证这个疯婆子在外面不会胡乱惹是生非,造谣编纂您的坏话。”
我对刘鸿飞及时帮我解围,心中颇怀感激,只是听刘鸿飞又说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得妥妥贴贴,不让老妇人在外面胡乱传扬对我不利的言语,不禁对他可能会采取的措施颇感好奇,忍不住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老妇人呢?”
刘鸿飞听我这么问,嘿嘿地笑道:“戴主管尽管放心,对付像这样的人,基地有的是办法,而且这些办法往往高效、有用。”
听刘鸿飞说用基地那些所谓的“高效、有用”的办法对付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我不禁想到了小兰和那个被戴维当作小兰“母亲”的人,当初她们何尝不是遭受了基地这种“高效、有用”的办法的对待呢?她们的遭遇至今仍在我的心中留有深深的伤痕,我怎么可能让这么残暴的办法出现在我的治下呢!尤其是当我想到小兰的“母亲”我至今都在怀疑那个老妇人到底是不是小兰真正的母亲似乎就看到眼前的这个老妇人和那个老妇人之间有着诸多的共同点,甚至在怀疑这两个老妇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就更不能让她再受到基地那些所谓的“高校、有用”的办法的对待了。因此听刘鸿飞这么说,我不禁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
刘鸿飞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戴主管只需把她交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一切戴主管均无需过问,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女人再出现在戴主管的面前。”
我对刘鸿飞的这个回答当然颇不满意,但我看着刘鸿飞,似乎他已经铁了心不准备把他的办法告诉我了,我便把目标再转向眼前的老妇人。
各位读者,可能你们已经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我到基地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现在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地说是我的亲娘,虽然这件事情的发生是那样地不可思议,也是那样地令我难以接受,更何况这个老妇人看上去还有点疯疯傻傻的,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怎么能真的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
“好,你说,您有什么证据?”我没有采纳刘鸿飞的建议,一心只想知道老妇人到底能提供什么样的令我信服的证据。
“戴主管,您怎么能真的听这个又老又疯的婆子的胡言乱语呢?”刘鸿飞在一旁打岔道。
“且听听她怎么说,如果她说的真是胡言乱语,再用你的办法也不迟。”我冷冷地对刘鸿飞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是否,这可能会涉及您的**,如果您真想听她胡言乱语的话。”
我看了刘鸿飞一眼,亏他想得还真是周到,不过我认为刘鸿飞一定相信老妇人什么证据都没有,他才敢这么说。
不过,对我而言,我倒不怕这个老妇人能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因为我也不太相信这个老妇人的话,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她早就来找我啦。
“没有关系,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妇人能说出什么疯话,你们在这里也好做个见证。”我说道。
“是是,如果她说一些涉及您**的话,我们只当没有听见,忽视,请您忽视我们的存在。”
“您到底有什么证据?”我再次问老妇人道。
“我当然有证据,否则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跑到这儿来被你们笑话,被我的女儿笑话,被我亲生的女儿瞧不起。”
“您先不要说我是您的女儿,您先说说您有什么证据。”
“你真的是戴琼?”
“当然。”
“琼花的琼?”
“不错。”
“我问你,你的颈后是不是有颗痣?”
我吃了一惊,我的颈后的确有颗红色的痣,大约有半个花生米粒大这是我身上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地方,平时都用长发小心翼翼地把它遮住,或者以一两点彩绘代之,让她不是那么明显,所以知道我颈后有这颗痣的人并不多,这个老婆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证据?颈上有痣的人多的是,难道她们都是您的女儿?这个证据不足为凭。”
“这不是一颗普通的痣啊,而是家族的遗传,在这个家族里,所有女性的颈后在同样的部位都有一颗同样的痣,没有一个人例外。”
“啊?”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奇闻,我对老妇人的这番话不仅感到好奇,也感到惊惧。
老妇人继续说道:“而且这颗痣和一般的痣大不相同,一般的痣是黑色或褐色,而这颗痣是血痣,呈现艳红之色,形如火焰,有这样血痣的人恐怕一百万个女人当中也找不到一个吧。”
“难道您”我的惊惧越来越强烈。
“不错,我也有。”
老妇人说完,转过身子,撩起头发,我看见她的颈后果然有一颗形状几乎一模一样的艳红的火焰般的痣。
我心中暗暗吃惊,这个老妇人所说的话与我的状况完全相符,而她竟然也有一颗如此相似的痣。但我仍然不敢仅凭这样的证据就认定她是我的亲娘,这太突然了,也来得太离奇古怪。
“嘿嘿,仅仅一颗痣就想攀上戴主管这门高亲,这也太简单了吧。什么血痣,什么火焰,完全是胡编乱造,乱造胡编。”刘鸿飞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没有表态,看着这个老妇人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忽然眼前模糊,似乎就要落下泪来。但我很快忍住,因此周边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变化。
“您现在来认亲非常不合适,而且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您的主张。如果您真的以为您和我有母女关系,就请您带上更加充足的证据,今天晚上再到这里来找我吧。”我十分平静地说道。
“好,既然我女儿这么说,我就听你的,做妈的哪有不顾自己女儿的。我今天晚上会过来,我一定会过来,我会带证据来,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我。”
“不过我告诉您,您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您带来的证据不足以说明问题,我再也不会接受您的证据,也不会听您的辩解,从此以后您永远都不许到这儿来。”
“哼哼,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这张老脸丢也丢大了,怎么还会再到这里来。”
“那就这样吧,您先回去,有什么证据就赶快去收集吧。请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
“快走吧,快走吧。”刘鸿飞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你等着我,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过来,一定会。”老妇人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回过头来提醒我。
老妇人走后,我转身回到办公室,恍若梦游般一步一步挨到办公桌边,全身劲力好像被抽走了似的突然跌坐在办公椅上,两眼望着门外,怔怔地发呆。
刘鸿飞急忙大步走到我旁边,劝道:“戴主管,您别听那个疯婆子的话,她说话疯疯癫癫的,根本不能当真。”
“你认识她?”我对刘鸿飞的话感到好奇。
“认识?也不能算是完全认识。”刘鸿飞似乎话中有话。
“那你对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期待地看着刘鸿飞。
“她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在我到基地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恐怕现在除了她自己外,谁都不知道了。”
刘鸿飞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努力回想着这个人的过去。
“基地成立有多长时间了?”
“基地自从成立到现在,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那么她到基地来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年。”
“是啊,再早时还没有基地呢。不过我曾经听说过她是基地的元老,由此推断,她很可能是在基地建立的时候就过来了。”
“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也没有见到过她的名字。”
“她总该有个名字吧。”
“她应该有个名字,她的名字可能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见到她时,她就已经像现在这副模样了,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整天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因此这里的人都叫她疯婆子。”
“疯婆子?她真的疯了吗?”
“她有没有疯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因为平时没有人和她交往,偶尔遇到时听她说话还挺正常的,不像是个疯子,但有时候听她说话却又疯疯癫癫的,好像比一个十足的疯子还要疯癫。所以她疯了还是没有疯,谁知道?谁知道呢?”
“那么她今天说的话像个疯子吗?”
“今天说的那些话,疯子,十足的疯子。我知道戴主管自幼就是孤儿,就算您是孤儿,可是戴主管这么出类拔萃,而那个老太婆,嘿嘿,就算她憋足了劲,也生不出一个像您这样无与伦比的女儿来呀。她大概一个人住久了,寂寞了,就想要一个女儿了,就想疯了。大概她以为只要攀上您这样的亲戚,她从此就会在基地一飞冲天、飞黄腾达了。真是做白日梦呵。”
“不过我倒觉得她今天说的不完全是疯话。”
“什么,戴主管,您莫不是被她说动心了?您可千万不能动心啊。”
“你这样阻止我和她母女相认,你就那么不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母亲吗?”
“哎呀,戴主管,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您真的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我为您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您也不能对随便跳出来的一个说是你母亲的人就匆忙相认啊。”
“唉!”我叹了口气,“她是我的母亲和不是我的母亲有什么区别呢?我从出生之时就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就算是亲生母亲也成了陌路人。如果这个老妇人能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那么就算在血缘上她不是我的生母,我认她做母亲,又有何不可呢?”
“戴主管,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亲生母亲和非亲生母亲差别实在太大啦,亲生母亲会把您真正地当作是她的女儿,而非亲生母亲可能只是在利用您。您可千万不能上这个老太婆的当。”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仔细考虑这个问题的,如果这个老妇人真的是冒名顶替的,我绝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
“千万不能让她得逞!”刘鸿飞显得特别关心。
“我有点累了,需要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如果有其他事,就先忙去吧。”
我的确感到内心非常疲惫,于是对刘鸿飞下了逐客令。
“那您多休息,我就在隔壁的办公室,如果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我点了点头,刘鸿飞退了出去。
我独自一人坐在这个阔大的房间里的办公椅上,内心不禁波涛起伏,自我记事以来的许多事情又一桩桩一件件地在眼前浮现,那些喜怒哀乐,那些酸甜苦辣,让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想到哭的时候,虽然没有真正地哭,可是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
我好像就是在泪水中长大,在泪水中生活,在泪水中求知,在泪水中度过了过去的二十多年。
当我对现在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已经适应,已经习以为常的时候,却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她想进入我的生活,她想闯入我的世界,她想搅乱我似是而非的平静,她想催生我流不干的泪水。而这个人,她竟然宣称是我的母亲,虽然我对母亲这个词已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但从我的认知来说,母亲应该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啊。
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妇人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吗?
我应该接纳这个抛弃了我二十多年的母亲吗?
第170章 老妪无踪夜雨寒
是晚,天色骤变,开始还露出几点星光的天空立即被乌云完全遮盖,再不多一会,一阵疾风卷过,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秋雨,下的是寒凉的秋雨。
秋雨,是让旅人的心悸动、惆怅的秋雨啊。
我默默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的雨怔怔地发愣,没有想一件事,也没有不想一件事,头脑中一阵空白,倏忽又被一阵杂事充满,还没有一点头绪时,转眼又是一阵空白。
窗外的雨好像下得有点大了,甚至听到了雨打木叶淅淅沥沥的声音。
远处的世界已经是一片灰蒙,整个宇宙里似乎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个老妇人会过来吗?如果她过来,会带来什么有力的证据呢?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如果她真的拿来了什么意想不到的证据,我是不是要认她?
天哪,天底下有太多的事需要我去烦恼、需要我去忧心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在忧愁和烦恼之中,变得更加焦躁不安。的确,遇到这样的事,我一点喜悦的心都没有,相反,只有更加惆怅,更加迷惘。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母亲啊,如果您真的是我的母亲的话,您有二十多年没来找我,为什么偏要在此时出现,打扰我本已逐渐安静的心呢?为什么不您是您我是我,我们各自过我们各自的生活呢?
我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漫无目的地慢慢走到窗前,听见窗外沙沙的雨声好像就在耳边。我猛然惊醒,我的办公室在技术部大楼的顶层,怎么会如此清晰地听见雨打秋叶的沙沙声呢?
在我惊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我的办公室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一楼,一楼有一间会议室,我此刻正站在这间会议室敞开的窗前。
窗外的雨丝忽悠悠地飘到我的脸上,那是一点点细微的冰凉的吻啊。母亲的吻也是如雨丝般这么寒凉么?
刘鸿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面朝窗外,一言不发,他站在我的身后,也一言不发。
好像除了雨声之外,这个世界已经寂寞得一无所有了。我的头脑中是空空的,这个世界也是空空的。我的头脑中是杂乱的,这个世界也是杂乱的。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今晚那个老妇人不来该有多好,她主动不来,那样我不认她,也不算是我负了她,那样我们还可以继续像我们以往的生活,互不交集,互不干扰。
可是,她会不来吗?
可是,我为什么隐隐约约地又觉得还是想她过来呢?
她会来吗,还是不会来?
我已经迷失了方向,丢失了我自己的想法。
于是我默默地问刘鸿飞。
“她今天晚上会来吗?”我有些不安地问道。
“戴主管,您的意思是是希望她来呢还是希望她不来?”刘鸿飞在我身后平静地说道,他的话里竟然一点感情都没有,好像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的确,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很矛盾,我希望这是真的,又希望这不是真的。二十多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在我对此已经不会再做任何幻想的时候,有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是我的母亲,我无法接受,我真的无法接受。”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对刘鸿飞透露出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了。”刘鸿飞的回答仍然很平静。
“你知道什么?”我转过身,看着刘鸿飞,好奇地问道。
“她今晚不会来的。”刘鸿飞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她不会来?你知道她不会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她当然不会来。”
刘鸿飞这句话回答得莫名其妙。外面虽然下着雨,出行会麻烦一点,但这个老妇人急于寻找我这个女儿,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啊,她不可能因为这点雨就放弃这个机会的,哪怕雨下得再大,她也一定会来。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依然看着窗外的雨。雨声淅沥,好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妇人在悄悄地哭泣。
“现在几点钟了?”我感到有点疲倦,好像已经在这里站了很长很长时间。
“十点半,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如果没有下雨,此时的夜色也已经很浓了,可是我等的那个老妇人还没有出现。
她会来吗?
如果她不来,我会一直这样等下去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等下去,难道在我心里,我真的希望她过来吗?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了,而且起了风。
我忽然觉得今晚的雨特别讨厌,哗啦啦的雨声搅得我心烦意乱。可是我不愿离开这窗前,不愿关紧门窗把自己封闭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正因为有了这扇窗,我才感到自己的呼吸还算顺畅些,否则我一定会被这里凝固的空气憋死。
“她还没有来?”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的确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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