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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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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站直身体,再凝神静听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声响。
难道老妇人仍然没有听到?我有点疑惑。
人们都说:人老了耳背。或许那个老妇人睡得正沉,耳朵又不好,没有听见吧。嗯,应该就是这个道理,我必须用更大的力气去拍门,拍门声必须更大、更大、更大一点。
于是我再次走上前,举起左手,奋力在门上连续拍了好几下。既然我的目的是叫醒老妇人,弄出再大的声响也无所谓。想到这,我连续又用力拍了好几下。
房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可是门却在我的连续拍打之下“呀”地一声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我一惊,急忙退开几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门上那条黑黝黝的缝隙,注意观察着里面任何一点动静,好像从屋子里随时都会蹿出什么魔鬼似的。
这绝不是杞人忧天,因为屋子里的确可能藏着魔鬼,如果不是魔鬼,怎么会从这里发出那种凄厉得让人魂飞魄散的啸声呢。
夜,沉沉地黑。小屋的门缝里,也是一样沉沉的黑。
秒针在我心头滴答滴答地响着,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
小屋安静如故,没有魔鬼蹿出,没有任何东西从里面出来,包括老妇人也没有出来,甚至连一点响声或其他任何一点动静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屋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个老妇人竟然睡得这么死?
我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的敲门声之大,足以惊醒满屋子的人了,可是这个老妇人竟然充耳不闻。
还有一个可能,难道她的耳朵聋了?甚至,这个词我几乎不敢去想,或者……她死了?
一想到可能有一个死人倒在这个矮小阴暗的房子里,我的心又砰砰地乱跳了起来,仿佛有一股不祥的风忽从门缝里呼呼地吹出来,我甚至能闻到风里夹杂着一股令人做呕的尸体**的腥臭气味。天哪,空气中真的有这种怪味呐。而且我透过门缝似乎看见了一个影子,好像就是一个细长的人影呵,影子正吊在门内的梁上一晃一晃的,它有张丑陋的脸,瞪得溜圆的大眼睛,眼眶中还充满了血。难道……难道这影子就是那个死去的老妇人?
我紧张得有点眩晕。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进去?要不要进去?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啊。
走吧,赶快走吧,用我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令我感到恐怖和窒息的地方吧。
可是当我刚想迈开脚步逃离的时候,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钻出来对我说:不要怕,不要怕,必须勇敢!那么胆小,怎么能成事呢?
我于是立定自己,眼睛尽量不去看门里面的那个影子,长长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我不断地对自己说,如果那个老妇人真的死了,她也只是一个死人,死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死人能伤害得了我么?这样想着想着,心情果然稍微平定了一点。
当我再次把目光投向那道门缝时,却惊讶地发现黑暗之中哪里有什么影子呀,吹过我鼻翼的空气中也没有令人做呕的味道。哈,哈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心魔在作祟罢了,说白了,就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重新振作精神,走到小屋门前,用树枝抵住门,稍一用力,门“吱呀”一声便开了半扇。在门打开的同时,我立即闪在一旁,以防门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伤了自己。还好,什么东西都没有,门里面只是黑沉沉的,看不清任何东西。我小心探步走上前,靠在门边,伸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朝门里面看去。在幽深的黑暗中,只见屋子里鬼影簇簇,横七竖八,却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又过了半晌,见屋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动静,便壮了胆子,悄悄地迈步走进门去。
直到进了屋,我才发现,此刻屋里根本没有人居住,屋中那些鬼影簇簇的东西都是一些家具,而且只是一些极其简单的家具,方桌,凳子,小床,等等。屋子里没有人,压根儿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一直提防着的那个老妇人不在这里。老妇人哪里去了?我猜想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可能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吧。不过这正好,我原本就不希望看见那个老妇人,这栋小屋里此刻没有人,正合我的心意。
我在屋里逡巡了一圈,这才发现,这栋小屋里不仅没有老妇人,也没有任何其他活物,更不用说什么奇怪的猛兽了。
如果这幢小屋里没有活物,我听到的那个啸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难道不是从这幢屋子里发出来的?如果不是从这幢屋子里发出来的,也一定是从它旁边的某个地方发出来的。我相信我的方位判断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必须找到发出啸声的那个怪物。
我住在这座园子里,发出啸声的那个不知名的怪物也和我住在同一个园子里,而且离落霞小楼那样近,这不能不说是让我非常担忧的事。如果我能知道这个怪物的一些状况,哪怕是最简单的一星半点状况,都好让我有所防范,都好让我稍感安心。
可是,这个怪物到底在哪里呢?
第37章 夜探黑屋现地洞
小屋里除了一些零散的旧家具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没有老妇人,也看不见怪物。
我稍微放下了一点心,虽然免不了有些失望,但还不至于有迫在眉睫的危险啊。于是我在小屋里一步一步地来回走动,目光仔细地搜索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看看是否能找到一点有意义的线索。
这竟是一间怎样的屋子啊!屋里的墙壁上挂满了蛛网,到处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可是……可是我昨天还看见老妇人就在这间屋子里的啊。
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碗,碗边破了一个大缺口,旁边还有一双筷子,两根筷子一长一短,一粗一吸,参差不齐,看上去都是已经用过很久的东西,上面涂满了厚厚的黑泥。我朝碗里看了看,一股腐馊的臭味扑面而来,倏地钻进鼻孔,塞满了整个胸腔。这么热的天气,食物容易变质,这很自然,可令我更不可思议的是,碗里竟然还有许多小小的东西在不停地蠕动着,虽然一时看不清,但心里已经知道那些一定是喜欢吃腐物的蛆虫。蛆虫爬满了碗,正你推我搡地挤成一团。一见这些虫子,我心里满不是滋味,腹中也在不停地鼓捣着,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汩汩地往上直涌。我的目光立即从那个破碗上移开。
破碗的旁边有一个茶杯,杯沿上结满了厚厚的黄斑,杯子里还剩下小半杯水,水质浑浊,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很细很小的东西,看不清是灰尘还是小虫。茶杯旁边有一个水瓶,瓶口处的塑料外壳已经裂开了一条寸余长的缝,瓶口没有塞住,我能看到上面趴着一个小而黑的东西,待在那儿一动不动。我打算拎起水瓶看看里面有没有水,可是手指刚触及到把手,就感到指尖碰到了一样东西,那个东西猛然一动,我急忙缩回手,却发现一只一寸来长的蟑螂落在桌上,“扑啦啦”地迅速逃走,两转三转地便不见了踪影。
桌子旁边就是一张床,很小的床,似乎比我在大学宿舍里住过的单人床还要小一些。床上铺着一张用过的旧草席,一头已经卷起了一圈。当我靠近这张床时,鼻子里闻到一股霉味,再细细看去时,只见草席上已经长满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像落了一层厚厚的白灰。草席上破了大大小小的几个洞,透过这些洞,我能看见席子下面几乎发黑的用几根窄木片拼接的床板,木片和木片之间的缝隙甚至能插进一根手指。席子上胡乱地堆放着一团摶在一起的破旧的棉絮,如果老妇人真的曾在这里住过,这团棉絮大概就是她的被子吧。
这间破旧的小屋和我那幢宽敞舒适的小楼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甚至不敢相信在这么漂亮的花园里还存在这种简陋破败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竟然是有人居住的,而且居住在这个地方的人至少在过去的某一个时间里是颇有身份和地位的。
事情怎么会这样?这真是那个老妇人住的小屋吗?那个曾经颇有些身份和地位的老妇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间小屋里就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谜团啊。
这间小屋里唯一与众不同并且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在墙壁的一侧竖着一排架子,架子似乎是红木材质,被分成一个一个菱形小格,大多数格子里都是空的,积着厚厚的灰尘,但是有几个格子里竟然放着和这间屋子的陈设极不协调的东西酒,而且是红酒。
我对这些菱形格子和这残留的几瓶红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个老妇人喜欢喝酒?我一点都不敢相信。而且看这个架子和这些菱形格子的布局,与其说这些酒是放在这里用来品尝的,还不如说是放在这里用来做装饰的。这个架子上一定曾经摆满了红酒,酒瓶在明亮的灯光下烨烨生辉,可是,这与这间小屋的格调是多么地天差地别啊。
我来到架子前,看到这些残留的酒瓶上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动过了。或许这间小屋原来的布置十分考究,就像现在我住的那幢小楼一样吧,只是后来或许是那个老妇人来了以后这间屋子才改变了模样,把它原来考究的布置一一抛弃,换成了现在看到的那种简陋而单调的家具。可是,如果要换,应该全部换掉才是,为什么其他东西都换了,单单留下这些架子和这几瓶红酒?
这个架子和这几瓶红酒有什么古怪?
我对这些一时还无法解释。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妇人要抛弃原来的考究,而痴心于现在的这种简朴甚至肮脏的生活。
带着这种好奇我随手从架子上拿起一瓶红酒,揩去上面的灰尘,仔细一看,标签上尽是一些外文字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有个iche的字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酒,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便把它放回原处,又拿起一瓶,只见这个上面有omanonti类似的字样,仍然不是我熟悉的我对酒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但我想这些东西既然放在了这里,一定属于不错的东西吧,足可见小屋原来主人的品味和志趣。
当我准备再拿起一瓶酒时,眼角不自觉地向门外瞟了一眼,我很担心这个时候突然会有什么人闯进来,或者那个暂时外出的老妇人突然回来,不小心被她撞见的话,我这个不速之客一时将很难解释。对于一个基地的新人来说,才来没有几天就被人发现偷偷摸摸地在别人的屋子里乱转,很有可能会被“解递出境”,或受到其他意想不到的惩罚,因此我在这间小屋里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格外小心。
当我的眼角漫不经心地向门外瞟去以查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时候,突然瞥见门外有道黑影一闪,从敞开的半扇门前迅疾地掠过。我心中一凛,急忙放回手中的酒瓶,屏住呼吸,俯下身体,躲在那些破旧的家具后面,透过家具之间的缝隙仔细观察门外的动静。可是过了好长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悄悄站起身,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慢慢地探出头去张望,但见门外月明星稀,花影簇簇,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我赶快转身回到小屋中,又来到那排酒架前。
在这间小屋里最奇怪的地方就属这排酒架了,女性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在这里仔细地检查一下。我又拿起一个酒瓶擦去灰尘,见没有什么异样,放回酒架,再拿起另外一个酒瓶擦去灰尘,看看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一直这样拿了七八个酒瓶,都没有发现值得特别注意的东西。
正当我准备拿下第九个酒瓶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酒瓶竟然牢牢地黏在了架子上,我竟然没有拿得下来。这个酒瓶立刻就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把眼睛凑近仔细看时,并没有看出这个酒瓶和其他酒瓶有什么不同,里面仍然装着酒,只是在架子上黏得很紧。我又用了一点力气,还是没能把它拿下来。我正自感到惊讶,不知为何那人要把这个酒瓶紧紧地粘黏在酒架上。正准备放弃它再查看下一个酒瓶的时候,我发现刚才这个酒瓶因为多次用力往外拉,因此较其他的酒瓶稍稍有些突出在外,如果再往外滑一点的话很可能就会摔落在地,如果这样,就很容易被人发现这个酒瓶曾经被人动过了,如此一来,我的行踪就可能会被发现。于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酒瓶再往架子里面推一点点,使它不至于滑落在地,摔得粉碎。于是我手上稍稍用力,把酒瓶往架子里推去。没想到,酒瓶往架子里推时却特别顺滑,还没怎么用劲,只听见“啪”地轻轻一响,酒瓶已然顶到了架子底端。我正想拍拍手掸掉沾在手上的灰尘时,忽然脚底一动。我心里大惊,急忙低头看脚下时,只见脚底的地面正在向两边快速分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来。
脚下的地砖竟然会动!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只觉得头脑里“嗡”地一声,好像一下子就跌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幸亏我的反应可称之为迅速,在地面分开的一刹那间,我已本能地一跃而起,双手就势在旁边的桌子上拉了一把,身子便没有再下坠,站到了一边,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一平米见方的大洞,我落下的脚正好踏在大洞的边缘。我低头看着脚旁的大洞,犹自惊魂未定,冷汗涔涔地顺着额头直往下淌。
呀,这个小屋里竟然有个地洞,而且还装了暗门!
是谁在这里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地洞?这个地洞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还要把它隐蔽起来呢?我心里又冲出了无数个问题。
很显然,这个地洞是老妇人来之前就已经挖好的,当初做那排酒架就是为了隐藏这个地洞,在上面装一个暗门。
老妇人知道这个地洞吗?
这个秘密的地洞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忽然想到某些侦探里的情节,某人在家里秘密挖了一个洞,把一些人绑架来,关在洞里进行凌辱、虐待,或者一个杀人犯杀了人,就挖一个洞,把尸体深深地埋进这个洞里。那个老妇人呢,她此刻不在这间屋子里,难道她也被谋杀了,她就被埋在眼前的这个黑漆漆的洞里面?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又紧张地就要跳出来似的,我好像看见了那个老妇人的影子,她就在这个洞里,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正瞪着眼睛盯着我看。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往洞里看。
就在我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从衣袋里滑出一个东西,接连在地面上蹦了两下,又一路小滚,滴溜溜地便滚落到那个黑漆漆的洞里去。我急忙向衣袋中摸去,发现那枚徽章已然不在刚才滚落到洞里的东西竟然就是那枚徽章!
我一时焦灼万分,跺着脚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我实在不愿意冒着危险、顶着恐惧到这个黑暗的洞里去一点点地摸回我的徽章,那简直太可怕了,根本不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可是……可是我更不愿意失去这枚徽章,它毕竟和我之间有很多的故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很可能和我越来越扑朔迷离的身世有关。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我只有硬着头皮、壮起胆子到这个洞里去寻回我的徽章了。于是在千回百转之下,我勉勉强强地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几乎是我一生中最难做的决定之一:我要到洞里去找回我的徽章,无论这个洞里藏着什么样的风险,无论我会面临什么样的恐惧。
屋子里没有灯,我根本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即使找到了开关,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点亮灯。我也没有带手电,如果我返回小楼去拿的话,估计我再也不会有勇气过来寻找徽章了。不过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屋子外面的月光特别明亮,足可以满足我找回徽章的需求。于是我走过去把屋子的两扇门全部打开,尽最大限度地让月光照进屋里。屋子里果然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借着明亮的月光,我可以看清楚屋子里全部的摆设,我当然少不了走到地洞口,伸长了脖子朝洞里看了看。
月光照不到洞里,洞中依然幽暗,但比之先前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我可以模模糊糊地看清洞里的一些东西如果洞里有什么东西的话。
但这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洞而已,模模糊糊中,洞里没有尸骨,没有妖怪,没有任何东西。这个洞也不是很深,最多只有两米左右,我足可以下去找到徽章后再爬出来。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洞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说干就干,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张小凳子,把它先扔进洞里,确保我下去后,借着这个小凳子,我仍然能顺顺利利地爬出来。
就这样,我做好了相关的准备,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洞边,双手撑住洞口,用脚慢慢地探了下去,到我确信离洞底已经不是很远的时候,我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可是,等我双脚触及洞底的时候,忽然听到洞底“咔嚓”一声大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爆裂,紧接着我的身体猛地往下一沉,我惊呼道“糟糕”,话犹未尽,身体便一直沉了下去,往下直坠。
呀,下面不是洞底,竟是万丈深渊。
第38章 洞中有洞深几许
当我纵身跳进那个老妇人曾经住过的破败的小屋里靠近酒架旁的一米见方的幽黑的地洞里时,原本以为这个地洞只有两米来深,可是当我的双脚触及洞底的时候,猛然发现所谓的洞底只是一层极薄的木板,木板下面还有深不可测的洞穴。当我纵身跃下时,在身体下行的重力的作用下,那块极薄的木板刹那间被踏得粉碎,我整个身体穿过木板,继续下坠,掉进了下面更加幽深黑暗的大洞里。
随着身体的不断下沉,我的心也在不断下沉。说实话,此时恐惧已经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句话:呀,此生休矣!此生休矣!
当我的身体穿过破碎的木板时,只听见“嗤啦”一声,左臂的衣袖已经被折断的碎木片划裂,并且在我胳膊上割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我身体上的外伤。
我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好像突然停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呼吸了。
脚下是一个无底洞,我只感到自己在不停地坠落、坠落。我挣扎着想往上爬,哪怕抓住一根稻草也能让我看见希望啊,可是任我双手乱抓乱舞,哪里有救命的稻草!我挣扎着想在浓厚的黑暗中掏出一个洞,哪怕只是能把鼻孔探出去呼吸两口的小洞也能让我有所期待,可是能呼吸的洞又在哪里?无论我怎样努力,怎样挣扎,一切都无济于事,身体总在不断地飞速下沉,下沉。没有能救命的稻草,没有能呼吸的小洞,我几乎只剩下死的绝望,死的绝望早已超越了生的希望。
天哪,我竟要死了么?死神来得如此迅速,让我毫无准备。
死吗?如果一定要死的话,恐怕我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落得这般死法,不是升上光明的天堂,而是落入黑暗的地狱。
死亡的路程真的很长啊,很长很长,我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如果一定要说一个时间的话,一年,还是一万年?不管是经过了漫长的一年还是一万年,我的身体才碰到了地狱的底——地狱再深,还是有底的。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地狱的底不是坚硬的,而是软绵绵的,地狱的底也不是全然黑暗的,竟然有一星半点的光。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坠落,除了左臂被划开的伤口一阵又一阵地刺痛外,其他地方竟然没有明显的伤口,我好像没有缺了胳膊断了腿,也没有受到极其强烈的撞击和震荡,我竟然能在地狱的底部坐起来,不仅坐起来,我竟然还能站起来,不仅站起来,我竟然还能走几步。这些奇迹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已经被摔得献血四溅,死状很惨,这个能坐能站能走的已不是我,而是脱离了我躯体的魂魄。一想到这可能是我的魂魄,我不禁又害怕起来,我努力不使自己回头张望,唯恐一回头就看见那个躺在地上鲜血飞溅的躯体,从而证实真正的我已经确确实实地死了。然而,我又忍不住不回头张望,毕竟这对我而言事关重大,我不能连自己是死是活都毫不在意。于是,经过激烈的内心搏斗,我强行扭转僵硬的脖颈向刚才跌落之处看了一眼。
那儿——我坠落的地方——只有一团散乱的棉絮,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死?我真的还没有死吗?
我的心又开始“砰砰”地乱跳起来。
我定了定神,眼光朝那团棉絮瞅去。
棉絮?这里为什么会有棉絮?
我一回头就看见了棉絮,眼前的这团棉絮好像和我在小屋里看见的老妇人床上的那团棉絮几乎一模一样,也是那样又脏又破,散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棉絮上方就是一个黑暗深邃的洞口。难怪刚才跌落的时候我感到地面软软的,竟是落到了这团棉絮上?松软的棉絮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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