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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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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又无缘由地隐隐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和马艳丽有关,可能正是从关押她的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呢。而且我越这么想,就越坚信的确如此。我越坚信的确如此,越促使我朝声音的方向不断地爬去,爬去,而且速度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快。

    前面的管道出现了两条岔口,声音暂时也消失了。我不得不停下来,轻声问跟在后面的小兰:“小兰,管道在前面分了左右两个岔道,我们应该向左还是向右?”

    后面没有小兰的声音。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小兰的声音。

    我一惊,难道小兰不再我身后?可是我又无法回头去查看究竟。

    管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小兰呢,小兰到底到哪儿去了?

    我感到后悔莫迭,刚才那一顿急行军,竟然忘了身后的小兰,竟然把她丟了。

    我正在焦急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兰粗重的喘气声,原来小兰还在后面,太好了。

    “对不起,我正在做记号。”小兰气喘吁吁地说道。

    “做记号?什么记号?”我疑惑地问道。

    “回去的记号啊。这里的管道弯弯曲曲,岔道又多,如果不做好记号,回去的时候怎么知道从哪里走呢?”小兰解释道。

    我心里一惊,小兰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事情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心里对此充满了感激。

    不过,现在在我前面出现了岔口,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我还是得问小兰。

    小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向左,不是,应该向右,嗯,可能是向左吧。”

    “向左还是向右?小兰,你可不能弄错啊。”

    “向左?向右?”小兰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安和焦急,“我也不知道啦。这里这么暗,这么乱七八糟的,小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啦。”

    我心里有点暗暗憎恨,这个小兰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很快我又为我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懊悔,我不该对小兰这么想,无论是谁到了这些通风管道中,他所能看见的仅仅是前面一条狭窄黑暗的通道,所能听见的也仅仅是在管道中爬行的摩擦声,他怎么能正常地辨别方向呢?谁都做不到,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肌肉男如果不是事先对管道的情况特别熟悉并且带着高精度的定位仪器,他到了这里也是一筹莫展。

    “怎么办?怎么办?”小兰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哭泣的声音,她显然没有料到这里的情形这么复杂,但是这不能怨小兰,她还只是一个没有经过多少世事的小女孩。可是我也不幸犯了这样的错误,却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见小兰急得想哭,我急忙劝道:“不要着急,千万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办法在哪里呢?

    我忽然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我们爬到通风口,让小兰看一下通风口下面房间里的情况,如果能知道这是什么房间的话,或许就能辨识大致的方位,就知道下一步该向哪个方向爬去了。只是这个方法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小兰要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我虽然对此颇有疑虑,但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我正要把这个方法告诉小兰时,忽然听到从左侧的通风管里又传来了那个啸声。声音仍然轻微,但在我耳中已是足够响亮。我立即决定,应该向左侧的管道爬去。

    我不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个决定几乎是听到那个啸声的一刹那间就做出的,不管它是对是错,这总是当前最好的方法了。而那声音似乎也在引导着我,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在前面牵引我似的,促使我不断地朝它响起的地方努力地爬过去。

    虽然弯曲的岔口很难爬行,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点点地挪,一点点地转,一点点地蹭,最终总能恰好通过。

    好在楼里的通风管道都是水平的,这样非常有利于爬行,如果稍有斜坡,整个钢板滑不溜手,却如何能在里面爬行。

    经过一段又一段的努力,我们终于在一处通风口旁停了下来。我悄悄地对身后的小兰说:“应该就是这下面的房间。”

    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但是在我耳中那个啸声好像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虽然它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为何,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把啸声和关押马艳丽的事情联系起来,认为啸声传出来的房间一定就是关押马艳丽的房间,而且几乎不自觉地相信事实一定就是这样。请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没有答案,如果非要说一个答案,我只能说,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小兰听到我的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她大概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来,为什么会说这个房间就是我们要找的房间,但基于对我的信任,小兰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在小兰心里,既然我说下面的房间就是我们要找的房间,那么这个房间就是我们要找的房间,至于其中的原因,比如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小兰自己也清楚她根本无需知道。虽然在平时我们以姐妹相称,实际上我们仍然是主仆关系,从这段时间我的了解中,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小兰总是立即接受,这或许是她从小就形成的思想:主人不会错,对主人的命令要绝对服从。

    当我告诉小兰下面的房间可能就是关押马艳丽的地方时,小兰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没有多说一个字。

    在这个重要的关头,不知是长时间的竭尽全力,还是心里的紧张慌乱,我早已汗流浃背,通风管道里留下了我一路爬过的汗水。小兰跟在我后面,可想她的艰难。

    我慢慢地挪到通风口,大气也不敢出。马艳丽就关在下面的房间里呐,而且那个啸声好像也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的心砰砰乱跳,我不敢往下看,我不知道在下面的这个房间里会看到怎样一幅可怕的场景。

    我闭着眼睛轻轻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我在给自己打气,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必须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勇敢起来吧!

    我终于睁开眼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通过通风口向房间里看去。

    房间里很暗,几乎没有一丝光线,但我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我能在黑暗中看得比别人更多,因此黑暗并不令我惊讶,也几乎不会让我有太多的恐惧。但当我睁大眼睛看着这间房间,真正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房间里竟然空无一物,不仅没有马艳丽,也没有任何家具,没有任何摆设,更没有什么能发出声音的怪物猛兽。但是,这间房间却又如此地与众不同,这间房间纯纯粹粹、彻彻底底地是一间被废弃的房间,甚至连四周墙面上的水泥都这儿一块,那儿一片的,不少地方都露出了阴惨惨的红砖。房间里地面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些什么东西,东一摊、西一堆,黑糊糊地,看不清是什么。

    在如此豪华的洋房里竟然有这样一间好像经历过大破坏的房间,而且房间里恁般杂乱,怎能不令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可是,马艳丽到哪里去了?她怎么不在这里?难道我的猜测完完全全是错的?她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里?

    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了那种啸声?发出那种啸声的东西又到哪里去了?难道我的猜测完完全全是错的?啸声根本就不是从这个房间里发出来的?

    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路?在如此狭长而无法分辨方向的管道里爬行,走错路很正常,我只是循着心里对那啸声的一贯的感觉才一直来到这里的。可是来到这里后,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马艳丽不在这里,我们自然无法救她。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无从知道马艳丽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根本无处可去。

    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当小兰知道这种情况后,她也感到很丧气,不过不知为什么她一直坚称这里就是昨晚她尾随侯凯胜看见的那个地方,我们并没有走错。

    我相信小兰的话,但相信不能消除我眼前的疑惑。

    我突然有一种想法,很强烈的想法,我必须到这个房间里去一探究竟,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因为马艳丽虽然不在这里,但这间房间的确太不寻常了,的确太可疑了。

    我又透过通风口悄悄张了一张室内的情况,确信室内果然没有人,而且推断这个时候一般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便悄悄地揭去通风口的盖板,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从那狭窄的洞口中慢慢地探下身去。幸亏我在大学时体育成绩不错,身体素质在同学当中也属于有口皆碑的那一类,因此从通风口进入这个房间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小兰也慢慢地爬到通风口,但往房间里望了半晌,大概畏惧其高,不敢下来。尽管我在房间里一再鼓励她,她只是闭紧眼睛,把头摇得像一阵风似的。

    我只好告诉她安静地待在上面,居高临下,帮我留意四周的动静。小兰忙点点头,把头点得也像一阵风似的。

    见一切妥当,我便在这个房间里四处搜索起来,期待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这个房间不是很大,面积只有二十平方米左右,和其他的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好像遭到破坏过,四周墙壁上十分粗糙,堆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许多碎砖断木条之类的垃圾,有些断木条上还有露出尖头的长钉。我庆幸刚才从屋顶的通风口一跃而下时,刚好落在一片空地上,如果一不小心踏到了这些早已生锈的铁钉上,后果则不堪设想了。


第61章 惊似鬼魂套中人



    我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搜索了一会,越来越觉得这个房间好像经过简单的装修后却又很快被放弃或拆毁了,因为地上堆满了装修后被拆卸的砖块和木条,不过年月久后,砖已碎,木条已断,很多木条上还有铁钉,铁钉上都已经锈迹斑斑。

    在外观如此豪华的洋房里却藏着这样一间极不协调的房间,而且当初的陈大为和后来的戴维竟然都容忍了下来,让我大感惊讶,不过因为一时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在这惊讶背后所藏的谜团或许也要等到以后的某一天才能有答案了。

    我又沿着墙壁慢慢地向前摸索而去,墙上尽是高低不平的红砖和坑坑洼洼的孔洞,摸上去特别扎手。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异样,一切都像是个已经被废弃的工地,或者是个已经被抛弃的废墟。在这片工地和废墟之中,我没有找到任何马艳丽被关押过的痕迹,没有吃喝拉撒所必须的设施,也没有她被殴打过或被施暴过的痕迹。总而言之,这里根本就不像是曾经关押过马艳丽的地方,或者说不像是曾经关押过任何人的地方。

    我抬起头看了看小兰,小兰正在通风口中睁大了两眼向下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尽皆落入她的眼中。

    我抬头问道:“昨天晚上你跟在侯医生后面看到的果真是这个房间吗?”

    小兰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跟在他后面,看见他进了一个房间,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间,我根本不敢跟得太近往里面看,所以不知道房间里是什么样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确信说就是这个房间呢?”

    “主人您……您说是这个房间,我想主人您是不会错的,所以……所以……”

    “原来你也是猜测。”

    “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个房间……”

    小兰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又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尽可能仔细地把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看了个遍,只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我几乎已经相信这一定不是关押马艳丽的房间了,再在这个房间里转悠最终只能是徒劳无功。

    我抬起头,对小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小兰也眨了眨眼睛,显得大失所望。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线索,我就准备再通过房顶上的那个通风口爬出去,如果时间不允许的话,今天只能暂时到这里,其他地方只能以后再去找了。房顶离地面大约有两米多高,或许我可以把地上的碎砖和断木条堆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踩在这些垃圾上面,伸手碰触到通风管道,只要能碰到管道,我就能爬上去。

    我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忽然耳畔传来“嗒”地一响,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却很清晰,只是一时无法辨清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我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停止走动,并且屏住呼吸,把身体紧紧地靠在墙边,竖起耳朵,开始仔细地捕捉这个意料之外的响声。

    “嗒。”很快又响了一声。

    这时我已经听清了声音的方向——它是从房间外面传来的。

    小兰似乎也听到了这个不寻常的声音,静静趴在通风管道口,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也好像僵住了似的,一眨不眨。

    “嗒,嗒,……”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

    呀,这竟然是脚步声。

    房间的门外竟然响起了脚步声。

    在寂静的夜里,脚步声虽然轻,但特别清晰。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朝着这间房间的方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竟然朝这个被废弃的房间走了过来!

    我躲在房间门后的墙边,一动不敢动,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嗒,嗒。”

    脚步声竟然就在这间房间的门外停了下来。它就在我躲藏的这扇门的外面停了下来。

    谁来了?他难道要进这个房间吗?

    我正在思忖间,忽然看到门锁在转动,是的,门锁的确在转动。“咔,咔”,声音很轻,但门锁的确在转动。

    啊,来人果然要进入这个房间了啊!

    是谁……是谁在深更半夜要到这个堆满了碎砖断木条、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东西的房间呢?

    他来干什么?他想来干什么?

    难道我和小兰的秘密行动被发现了?这个人是过来查看究竟,顺便抓捕我和小兰的?

    如果被他抓到,我很难解释清楚,后果自然也很严重。

    我的眼前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马艳丽那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脸。如果我和小兰不幸被他抓住的话,会不会也被折磨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呢?

    我身体因紧张和害怕而微微地颤抖着,忽然意识到今夜私闯乐康居的严重性,不断在心里责备着自己太过冲动和鲁莽了。

    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我只得屏住了气躲在门后,把身体紧紧地贴住墙壁,期待进来的人不会发现。

    虽然满心充满了这种期待,但是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如此简单空旷的房间里,不被发现的机会实在太小了。

    门打开了一条缝。

    我躲在门后,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并且想通过考虑一些其他的事情让自己绷紧的神经稍微缓解一些。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头脑中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仍然被当前的危险把心绷得紧紧的。

    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人,一身黑衣的人。

    我仔细一看,原来这个人不是穿着黑衣,而是批着一件黑色的雨衣。

    要知道,现在正值盛夏,虽然山中的夏夜比较凉爽,但穿一件短袖足矣,根本不用如此长袖大褂的。而且,今天虽然是阴天,但没有下雨,一滴雨都没有下,这个人为什么要穿雨衣?难道现在外面下雨了,这个人是从外面而来的?即使现在洋房外面真的下雨了,他到了这里,头上有屋顶,也不用把雨衣一直穿在身上啊,至少不用把头深深地埋在雨衣阔大的帽子里啊。

    这个人是谁?

    他把整个身体都裹在了雨衣里,即使头部也不例外。他进门之后,一直是背对着我,虽然我离他很近,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当然,他也一直没有看见躲在门后的我。

    这个人没有说话。他当然不用说话,因为进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庆幸自己还没有被发现。

    小兰躲在通风口,早已把脑袋缩了回去,好像只要露出一点点都担心会被这个人发现似的。

    可是这个人没有发现任何人,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发现小兰。

    这个人进屋后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搜索这间屋子,他甚至连他旁边的地方都没有看去一眼,他的头一直直直地向着前方,径直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些碎砖断木条的垃圾堆。

    我心里满是惊奇和疑惑:这个人好像不是来抓我和小兰的。即便如此,我还是躲在门后的暗处一动也不敢动。

    如果不是为了抓我和小兰,这个人却到这里来干什么?

    只见他走一步,停一停,又继续走一步,一直走到房屋中间那堆碎砖旁边。

    我想,这时他应该四处查看了吧。我赶紧向门后的阴影里又缩了缩,以为这样可以藏得更好。

    虽然他进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这个人还是没有发现我和小兰。

    我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个裹在雨衣中的人。

    他站在碎砖前,仿佛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怎么,他难道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发现我了吗?

    啊,我的脚印,我走过的地方一定留下了脚印,他是不是注意到了在地上留下的我的脚印?可是,在如此黑暗的房间里面,他是怎么看到我在地上留下的那些淡淡的脚印的呢?

    我咬紧了嘴唇,双手握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

    不,他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发现地上的脚印。他蹲下了身子,是的,他蹲了下去,双手在地上捧起了什么,站直身体,像来时那样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房间的一边,把手中的那些东西轻轻地放在靠近墙壁的地上。

    他好像是在搬东西啊。他在搬什么东西?

    难道刚才我检查房间时忽略了什么?

    难道我所要找的线索就在这堆碎砖中间?

    我打定主意,等这个人一走,我就立即去看看这堆碎砖中到底有什么,这个神秘兮兮的人到底在搬什么东西。

    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当这个人站起身再走回那堆碎砖旁的时候,我看见他刚才搬过去的东西,竟然就是那堆碎砖!

    他竟然在搬碎砖!

    他竟然在深更半夜穿着雨衣一个人到这间空旷的房间里面来搬胡乱散堆在地上的碎砖!

    只见这个人又走回房间中间的碎砖旁,像刚才那样又把几块碎砖搬到了靠近墙壁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搬这些无用的碎砖?

    我实在看不出把屋子中间的碎砖搬到屋子旁边有什么用,但这个人就这样孜孜不倦地把屋子中间的碎砖全部搬到了屋子旁边。全部搬完后,他伸了伸懒腰,看着自己搬过去的砖头,点了点头,好像非常满意。

    我却越来越疑惑:他要搬这些碎砖干什么?

    难道……难道他是个疯子?

    这幢洋房里竟然有个疯子?

    “或许他不是一个疯子,或许下面就有好戏要上演了。”我心里默默地想道。

    然而好戏并没有上演。

    这个人搬完砖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堆放在墙壁旁边的“作品”,似乎感到非常满意,仿佛在得意地欣赏着自己刚刚创作完的一幅图画似的。欣赏完后,便慢慢地后退两步,缓缓地转过身来。

    天哪,这个人要转身了,他要转身了,这样我就能看见他的脸,我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但是,那样他可能也会看见我,看见我躲在门后的黑暗之中。我不能被他发现,绝不能被他发现,我向更暗的地方又缩了缩。

    这个人终于转过身来,可是他的脸深深地藏在雨衣里,周围光线很暗,他离我的距离又稍远了一点,我仍然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的身影似乎有点熟悉。

    但是我不敢公然把头伸出门外去仔细分辨这个人,只得偷偷摸摸地偶尔瞟去一眼,瞟完之后赶快就把头缩回去。

    这个人走过来了,他走过来了,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朝门这边走过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就要走到门旁边了。

    我躲在门后,紧张得要命。

    尽管我此时紧张得要命,可突然冒出一种极其冲动的想法:这个人已经离我这么近了,如果这时我再看一眼他的脸,没准就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这是一种极其冒险的冲动,如果我探出头去看他,他也极有可能看见我,我们相距得这么近,如果我和他都伸出胳膊,甚至能手碰到手。

    尽管这么危险,但是这种冲动实在是太强烈了,它甚至不计后果地促使我去干一切危险的事。

    冲动是魔鬼,此话不错。

    可是我仍然无法压制住内心的这种强烈的冲动。

    这个身影我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啊。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这个人步履虽然缓慢,但一步一步,他就要走出门去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让他走出门,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冲动,还是冲动。

    我心里想知道这个人身份的冲动压倒了一切,我为此甚至不再感到有任何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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