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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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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再探那条隧道的事情只好往后挪挪了,毕竟也不急于这一时。做这种事情不就是在比试耐心吗?
耐心,我有足够的耐心。
想到这里,我便安静下来,又在附近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悄悄地埋伏在那里,只等屋里的人出来。
天上的星月依然明亮,一朵云也没有。地上依然开着许多花基地的花本来就很多,而且开得时间也长草也很茂盛,清风徐来,虫鸣啁啾,大自然倒是一派安详,静谧得没有一点波澜。
我躲在一处高栏的阴影后,旁边就是茂盛的灌木丛。
我无心理会大自然在静夜中的种种美丽,只把眼睛死死地盯住那扇矮屋的门,唯恐错失任何一个细节。此刻矮屋的门在月关的映照之下显得特别清晰,我相信从这个角度,任何一个从这扇门里出来的人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为了安全计,我躲藏的这个地方离小屋稍微远了点,因此屋中人的谈话已无法听见,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能两者取其一,看清那个声音沙哑的人的相貌更加重要。
可是,我在这处高栏后埋伏了很长时间,那扇门依然死死地关在那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的眼睛有点酸了,不得不眨了眨,又揉了揉。
门里的人呢?他们还在里面吗?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第129章 螳螂捕蝉有黄雀
当我躲在离小屋不远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屋的那扇被冲出乌云的月光渐渐地照得锃亮的木门、希冀看清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每个人的脸时,那扇门却久久地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屋里的人全都像空气般突然消失了一样。
这样悄无声息地过了一秒又一秒,这样寂寞无聊地过了一分又一分,小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傻傻地陪着一间早已人去屋空的小房子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苦苦地守候着,等待着一件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这种好像没有结果的等候让我煎焦难熬,好几次忍不住就要从黑暗里冲出来,冲到门边听一听屋里到底还有没有人。但每次当我就要迈开脚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的时候,理智的手就急匆匆地伸过来紧紧地拉住我,用一个机械般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对我说道:“太危险了,那样做实在太危险了,不值得,不值得。”于是我又咬着牙强行把伸出去的脚一点点地缩回来,小心谨慎地继续蜷缩在廊柱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已经胀痛的眼睛,窥视着前面不远处的这片方寸之地可能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时钟滴滴答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上的乌云几乎已经散尽,月亮也从天的这边慢慢地移到了天的那边,我估计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了吧。
月色依旧明亮,饱满了它笑盈盈的脸庞,明晃晃地清照着这片静谧安逸的花园,整个世界都在缥缈着沉睡的梦。
那扇黝黑的木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幽寂和久立的疲惫不断地嗜咬着我越来越不安的内心,好像要把我最后的一丝理智的坚忍也无情地扯去,暴露出一个被冲动完全占据、不顾后果的我来。于是在时间滴滴答答的流淌声中,我渐渐感到浑身燥热,好像胸中燃起了一团火,越烧越旺,如果不是我用最后一丝勇气把它强行压住,那团火就要烧化我身上的每个地方,几乎让我体无完肤了。
在这似乎没完没了的焦急和不安之中,我渐渐产生了一种急不可耐的大胆想法:我应当像课本上歌颂的英雄般奋不顾身地冲进那间黑暗的小屋,劈头盖脸地撞见那个嗓音沙哑的杀人犯和那个夜半潜入技术部实验室的窃贼,利用丹田之气奋力大喝一声,当场把这两个在这间偏僻的黑屋里正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家伙吓得伏地不起,摇尾求怜,再把他们一把抓获,岂不是更加直接、简单、痛快。
想到这里,我忽然头脑发热,不知从哪里突然冲出来的一股勇气,让我对周边躲藏在树荫下的黑暗不再害怕,反而觉得它变成了能够保护我的强大力量。我不再躲避,我不再隐藏,我从廊柱后面跳出来,我从阴影当中蹦出来,我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明亮无尘的月光啊,把我义勇的身影照得分外清晰,任何一个从附近经过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见我。看见我又如何?更何况,此时在这片已经鼾声连连的花园里,在这个早已被遗忘了的偏僻的角落里,不用说人,就连鬼影也不见一个,更有谁能打扰我此刻在这座漂浮着迷离梦幻的花园里“闲庭信步”呢?
就在这种莫名的大胆和冲动之中,我大踏步地奔到小黑屋门前,伸出双手就要去推门。可是我的手刚刚要触及门板的一刹那,心中猛然变得忐忑不安,先前的英勇刹那间又跑到了九霄云外。在我面前,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好像只要这扇门一开,就会从里面劈头盖脸地冲出来一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魔鬼,扑到我身上把我摁倒在地。
在这刹那的犹豫之间,先前那些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些自以为是的胆量好像都是吹起来的水泡似的,一个个全部破裂,只剩下一滩乱七八糟的污水。
我在强烈的冲动的驱使下奋不顾身地冲到小屋门前,伸手就要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虽然这种迟疑转瞬即逝,但眼疾手快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内心的惊慌,幸亏此时周围没有任何人,没有人看见我内心的惊慌。但这种惊慌却被我自己看见了,也正因为我自己看见了自己的惊慌,才迫使我此时变得更加犹豫,后悔自己是不是该如此莽撞地从阴影中冲出来,拿自己的生命做这充满危险的赌注。
在左右犹豫之下,我的双手终究没有把那扇门推开。当我的手刚刚要触及那扇门时,好像门板上突然长出了许多尖刺,迫得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触及门板的手闪电般地离开了门板,缩到了背后。
推,还是不推?我依然在挣扎着。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的阴影里“咯噔”地响了一声,声音很轻,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个声音已经异常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中。
我猛然站住,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我已然被什么人发现了,在这要命的时刻我竟然被依然躲藏在黑暗中的什么人发现了!逃吗?跑吗?可是我的身体却像一根僵硬的木桩那样杵在小屋门前的台阶上,丝毫动弹不得。
这要命的麻木和僵硬啊……
我低头看见在自己脚边出现了一个影子,在明亮的月光下,影子看上去分外清晰。
这不是野兽的影子,花园里当然不会有什么怪兽,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影,有一个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我身后。
我怎么那么大意,事先对此竟然没有一点察觉呢?他是谁?他和黑屋里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吗?我被他发现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突然转过头,想看清来的人是谁。可是我头刚一转动,尚未看清来人时,首先却看见一团乌黑的东西闪电般地飞晃到我眼前,在惊呼声还没有发出来之前,就有一只手紧紧地捂住我的嘴,我的腰也被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随即整个人被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房屋一侧的矮墙后面。我终于有机会喘口气、看清那个“绑架”我的人时,却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保安部部长王大福新提拔的助手,不久前才和我打过照面的人吴志远。
我不知这个人为何此时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对我出手动粗。虽然我的嘴依然被他的手紧紧地捂住,但我用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向他表达我强烈的不满。
他把我一直拉到房屋的矮墙后面时,这才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的手一旦松开,我好像捡回了一条命似的,赶紧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瞪着吴志远,正想发火训他几句,却见他忙竖起食指搭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另一只手朝那个黑屋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眼看去,却见黑屋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打开,有一个人从里面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李跃天。他见四下无人,便站直身体,飞快地离开小黑屋,向远处的黑暗中疾步走去。
吴志远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去跟踪这个人,看看他会到什么地方。”
我点了点头。
吴志远又轻声说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虽然我很想知道李跃天的落脚点,但我仍然摇了摇头,屋里那个嗓音沙哑的男人才是我今晚最主要的目标,才是我最感兴趣的所在。
吴志远见我无意和他一起去跟踪李跃天,便悄悄说了一声“我去了”,说完,闪身从矮墙后蹿出来,躲躲闪闪,远远地随着李跃天一路而去。
我看着吴志远矫健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中,心想,他为何也到了这里。这个地方离保安部颇有一段距离,而且地处偏僻,他不应该对这个地方熟悉或产生特别的兴趣,以至于在这个时候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会突发兴致要午夜散步,一路“散步”到了这里,除非……
我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猛烈地跳了起来,我想到他一定不是专程到这个地方来的,他之所以在这儿,应该是一路跟踪我的结果。他一路跟踪我来到这里,却不料正好撞见了刘鸿飞和李跃天在这里和那个神秘人物暗中见面,才让他分心最终决定去跟踪李跃天。
嗯,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越想越觉得我的推测非常正确。
可是,他为什么要跟踪我?吴志远刚认识我不久,他没有理由跟踪我呀。这显然是受到了他的上司王大福的指使。王大福未能从我这儿探听出隧道的下落,便指使吴志远悄悄地跟踪我,看我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尤其是当他告诉我又有一个无辜的人失踪后,我更可能只身独闯隧道,查探失踪人的下落,因此派遣吴志远一路尾随我,以为这样定能找到与隧道有关的线索。
却不料……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吴志远最终还是在我面前现身,转而跟踪李跃天去了,坏了王大福的一副如意算盘。尽管如此,我仍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吴志远为什么要在我面前现身呢?他跟踪我跟了这么长时间,尽管我一路上非常小心,还是没有发现他,可见他的确有点能耐。他突然现身,自然无法再悄悄地查探到隧道的线索了,这不是违背了他跟踪我的初衷了吗?难道他认为跟踪李跃天会有更大的发现?难道他嗅出了在侯凯胜师兄那儿会有更重要的线索?
可是当下,无论吴志远做些什么,怎么去做,是否有重大发现,都与我无关了,他已经远去了,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没入了黑暗之中。我仍然藏身在矮墙后面,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又转过头来看着小黑屋的门。小黑屋的门在李跃天出来后又关了起来,好像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呢?他怎么还没有现身?难道他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间破败的小黑屋里不愿出来吗?
我静候了一会,突然又蹦出了先前在身体里乱涌的那种胆量,它对我说:与其一个人在这里傻等,还不如直接冲进去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我现在是技术部主管,他难道真的是魔鬼猛兽,将我吃了不成?
这种胆量使我意气风发,我已顾不得什么危险,心里想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我还怕了他不成,没准他还会怕我呢!
在这种冲动之下,我一时竟没有想到此时在屋里的未必是他一个人,或许还有其他人,只是没有出声而已。但那时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如此简单、简单到一目了然的问题,便在冲动与激情的双重驱使下,很快走到门边,想也没想双手便搭上木门,用力一推,那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半扇。我想,如果那个人此刻正在屋里,见我突如其来地把门打开,一定会猛吃一惊,说不定会吓得大声惊叫起来呢。
可是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我没有听到任何惊叫声,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因吃惊而跳起来。事实上,简直要发出惊叫声、简直因吃惊而跳起来的人不是屋里的人,而是我!
当我壮着胆子罔视一切危险突然进入这间小黑屋的时候,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屋里四周干干净净,干净得几乎让我发傻。
这还是我上次来的那间小黑屋吗?
我上次来的时候,屋里还有桌子和床,桌子上还有吃剩的东西和四处游荡的爬虫,床上还有破烂的被褥。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全都不见了,这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空屋子,甚至连屋子旁边放酒的架子也没有了。明亮的月光照进敞开的屋门,把地面照得通明,我看见地上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杂乱的泥尘都没有,我想就算躺在地上打个滚都未必会把衣服搞脏。
这间屋子已经大变了模样,完全不像是已被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更让我惊奇的是,屋子里没有人,那个嗓音沙哑的人已经不翼而飞。
我在门外时,没有见到他走出来,他竟然不在屋里!他到底到哪里去了?突然消失了吗?
第130章 四顾空屋无旧痕
当我一时心血来潮、不计后果而奋不顾身地冲进那间充满了危险的小黑屋时,我原以为会撞见那个发出沙哑嗓音、地位比刘鸿飞还高的男人,可是进去后却傻了眼,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借着门外明亮的月光,可以看见整个屋子都整理收拾得分外干净整洁,和我之前见到的大不一样,更不像是个已经荒废了很久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进错了房间。
我在屋里沿着墙壁转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搜寻着它残留在我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可是看了很久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找到丝毫与刚才发生的事情有联系的线索。
我凭借尚留在脑海中的一点记忆比划着屋子里床和桌子的方位,在这里原本是有一个地洞的,那个地洞直通隧道,而那条隧道应该就是火舌计划的关键研发场所。可是当我弯下腰几乎趴在地上仔细搜索了一通后,竟然没有看到任何通向地洞的痕迹。大理石地面既平整又光滑,甚至连缝隙都契合得那样严密,连一根针都无法插进去。难道地洞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我不想放弃,我猜想或许是因为周边的环境太阴暗了即使月光十分明亮,致使我错失了一些重要的线索。我便把腰弯得更低,甚至跪了下来,几乎伏在地上,用手指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地摸索着,就像我到基地后不久的那个夜晚在乐康居二楼那个几乎被废弃的房间里曾经做过的那样。我自信凭着女人手指的敏感和天生的细心,我一定能摸索到地洞的一点痕迹。可是直到我累得腰酸背痛,直到我摸遍了床和桌子之间的整块地面,竟然没有任何发现。
本来在房屋一侧的墙壁前还有一排酒架,放着几瓶很有些年份的名贵红酒,其中有一瓶红酒扮成伪装,只需拉动酒瓶,地洞的机关就会突然打开。可是此时,那面墙壁前什么都没有,没有酒架,没有红酒,没有机关,只是光光的一面白墙而已。墙上没有照片,也没有画像,更没有尘封的蛛网,那是一面非常干净的墙,干净得几乎不能再干净的墙。
没有机关,没有地洞,甚至连机关和地洞残留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就像这间小黑屋里从来没有过机关、从来没有过地洞似的。如果今天我对侯凯胜或者王大福说这里曾经有过机关和地洞,他们到这里看过之后一定以为我又在做梦,又在编造胡话了。
怎么回事?难道这些真的是做梦和胡话吗?我自己十分明确地知道,机关和地洞都曾经有过,都曾经实实在在地存在过,就在这间屋子里,就在这间屋子的下方。我相信,表面的痕迹可以被轻而易举地被抹去,就像这间小黑屋的地面和墙壁前的酒架那样,但被隐藏在地底下的那些东西应该仍然存在,根深蒂固地存在。如果给我一根坚硬的铁杵,把表面这一层被“粉饰的太平”砸碎以后,露出来的就会是它的真相,真相里一定有一个地洞和一条悠长黑暗的隧道。
但有一个问题却让我颇难解释,至少用我目前所知的信息是无法解释的。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地洞了,那么那个人呢?那个嗓音沙哑的人呢?即使我长时间地躲在门外的角落里,并且投入了百倍的注意力,也没有看见这个人出门,难道他真的像空气那样凭空突然消失了?
我来来回回仔细地查看了整间小屋,整个小屋只有一间房子,除了那扇我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木门外,这里再没有其他出口了,房屋的侧面和背面以及屋顶上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地洞也被封死,也就是说,除了屋子前面的那扇小小的门外,那个人没有任何其他途径能够离开这幢小屋。然而,那个人却不见了。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而让别人猜测不透呢?难道这是魔术大师的杰作?可是即使那个人算是魔术大师,他也没有必要深更半夜一个人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玩这种需要很多人协助才能完成的大型魔术啊。如果这个人不是在玩魔术,那么他是怎么消失的呢?我思前想后,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两个字,一想到这两个字,我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因为这两个字就是:“鬼魂!”
人类的科技还远没有达到能够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形换位”。在这样的屋子里突然消失的只能是鬼魂!那个声音沙哑的人竟然不是这个现实世界里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不知从什么阴曹地府来的鬼魂啊!
天哪,我……我竟然遇到了一个鬼魂!
这个鬼魂会说话,会指使人,它还有拜服在它脚下的人心甘情愿地供它驱使!
它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它是谁的鬼魂?
我不知为什么此时第一个出现在脑中的词竟然是“鬼魂”。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眼前的事实似乎和我之前所受的正规教育大相径庭啊。
自小到大,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教科书里都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世界万物都是由物质构成的,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纯粹唯物的世界,不存在任何超脱物质之外的东西,也就是在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魂。多少年来,我一直坚信这就是真理,因此当我听到别人谈起物质之外的东西时,我总是似笑非笑地嘲弄他们见识浅陋,认知粗鄙,他们的观点不值一晒,他们都受到了唯心主义哲学的蛊惑。
可是,在我来基地前后,我发现冥冥中总是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在纠缠着我,或是见到、或是听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迫使我不得不一再修正以往一直秉持的信念。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着唯物之外的一些东西呐,不能因为它不合我们所认知的狭隘的常理或者不能用现在已知的同样狭隘的公式解释就把眼睛一闭简单而懒惰地否认它的存在,比如我现在眼前遇到的这个事实鬼魂,它或许就真的存在啊。
想到那个声音沙哑的人是个鬼魂,而且越想越确定他就是个鬼魂,我开始不安起来。那个鬼魂或许已经离开了这间小黑屋,或许还隐藏了身体,躲在这间小黑屋的某个角落里窥视着我呢。我急忙抬头四处张望,想找到它的影子,却哪里看得到,而它的影子又好像无处不在,从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里同时发出了长久不息的狰狞的笑声。
它的笑声让我头晕目眩,它的笑声让我几乎无法站立,它的笑声几乎摧毁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趁我还没有被它肆无忌惮的笑声击倒之前,我急忙拔腿退出了小黑屋,远远地离开它,离开它远远的。
我气喘吁吁地跑出了一段似乎很长很长的路,站在远处回头再看小黑屋时,却见整个小黑屋都摇晃了起来,仿佛那个鬼魂令人心惊肉跳的笑声还没有停止,因此小黑屋也像变成了鬼魂的双肩似的因它狰狞的狂笑而不停地颤抖着。
正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好像是刚刚焚烧了什么东西。一闻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我眼前立即出现了那些尸块中焦糊的手指,不禁胆战心惊,不敢再看它一眼,转身拔腿就跑,越跑越远,直到转过一片假山石,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幢小黑屋了,方才踉踉跄跄地停下脚步。此时我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团团地堵住,闷得发慌,不得不俯下身去,手扶着一块山石,不停地咳嗽着,咳得那么剧烈,直到咳得眼前发黑,咳得天摇地晃,才渐渐止住咳嗽。可是那股焦糊的味道还在鼻尖周围萦绕着,还在不停地往心里钻着,却不知来自何方。但在我眼前,刚才我仿佛看见了一块又一块的东西,血淋淋的,正在火中炙烤着。而那大火的火舌却在空中渐渐凝聚成一个人的脸庞,冲着我狰狞狂笑,我却看不清这张脸到底是谁的脸,……
当我回到落霞小楼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渐露曙色了。我颇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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