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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地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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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骞收起戏谑的笑容，变得严肃，“用救人来掩盖杀人，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孔瑜的魂魄在这里，是最好的证明。”
张琪悦算是醒悟过来，惊愕的压低声音，“孔瑜不是被电死的吗！难道是”
秦子骞冲她勾勾手指，示意她低下头，把自己的猜测讲了给她听。张琪悦一声不吭的想了一阵，这些疑点确实想不通。
“你怎么知道是杀人了？”
“我不知道，是看他神态反应的猜测，做过消防员，他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所以我才胡搅蛮缠，把事情揽到我身来，只是在梁海峰被贴灾区英雄的标签之前，阻止一下，至于切实的证据，我没有。”秦子骞彻底放下了心，有了记者去写花边新闻，用不着自己去寻找电话，没有多久，蒋雅南能自己找门来。
“哦”张琪悦挺直了身体，又问：“你真的跟那个女记者滚床后不要人家了？”
秦子骞一愣，还没等他回答，黑着脸的赵洪华，从旁边走过来，扯动张琪悦的胳膊，“琪悦，你过来帮我的忙！”她说完，狠狠用自己的小眼翻了秦子骞，拉着张琪悦走。
“等一下，我还没给他喂完饭哪！”张琪悦挣脱着。
赵洪华一头黑线，只顾把张琪悦往外边拖，“你傻是不是？他是个逢场作戏的花花公子，这种人离的远远的，别让他祸害你。”
“对，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活该他瘫着。以后你不用照顾他，我去。”李小雨说道。
“你也不许去！”赵洪华瞪她一眼。
“没有，孔瑜的死有问题，我正在听他说哪，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孔瑜？什么孔瑜？”赵洪华一愣。
在棚屋外的梁海峰听到了孔瑜的名字，心里突地一跳，这些护士的对话，清楚的听到了耳朵里，忍不住扭头去看。
这个动作，被躺在床的秦子骞捕捉到了，他心里大致有了一个计划。
孔瑜的死已经既定，而且要寻找出其的痕迹异常困难，但要梁海峰现形，似乎还有一些办法，是不知道，这个张琪悦行不行。
不过
秦子骞又盯着面前焦黑的女鬼，整个过程它一直保持安静，要是她怀有怨气，被人杀害，怎么一点想要报复的迹象也没有？
要是不想报复，留在这里干嘛？这女鬼的意图，还真是难猜。
唉要是蒋晗嫣在这里好了，闭着眼睛，也知道女鬼到底想要什么。
看着张琪悦再度朝自己走来，他知道还要吃完饭，右手在床扶了一把，习惯性的，左手也开始移动了。
“看到没？我的左手也能动了！”秦子骞惊喜的道。
张琪悦面露喜色，还没走到床边，被赵洪华又拽走，“正好，你能自己吃饭了，用不着人喂！”
秦子骞失笑，坐在床沿，伸手捧过饭碗。
“兄弟，我们是不是见过？”梁海峰坐在了他的床沿，操着嘶哑的声音问道。
“没。”秦子骞扒了口饭，去看女鬼孔瑜的反应，它站在床边，安静如常。
“这次灾害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能活着是相识的缘分。”梁海峰说道，从衣兜里掏出只皱巴的烟盒，取了一根递给秦子骞，“能抽么？”
“能！”秦子骞来了精神，从瘫痪至今，这个东西简直女人还要朝思暮想，急忙接过。
张琪悦远远在棚屋外瞅见，沉着脸又准备进棚，又被赵洪华扯住训斥去了。
“唉，你也是在大厦里被救出来的？”梁海峰开始了试探。
秦子骞许久没抽烟，第一口有些头，双手麻痒起来，他享受的做了个深呼吸，“嗯，是啊。我在二十二楼的休息室和美女聊天，出了事。”
他撒完谎，直视梁海峰的脸。
“真的？”梁海峰的脸色明显一松，“我在办公室。”
秦子骞心里暗叫糟糕，孔瑜没死在休息室！
第587章 复杂了
梁海峰拍怕他的腿，“好好休息，兄弟，灾难会过去的。”
秦子骞抽烟点着头，看他笑意颇深的走开，重新开始整理思路。从他的表情，就能判断，他已经知道自己撒谎，说明孔瑜当时并不在休息室。
这已经能够确认，梁海峰杀了孔瑜，但用了什么方法、什么过程，就不得而知。
“你听说过前市长女儿的侦探事务所吧，我是其中的一员。”秦子骞谈起了自己，他决定要给梁海峰一点震慑，“要是以后还要做这种事，我可以帮你补齐漏洞。”
梁海峰回头扫了他两眼，“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灾难发生了，人死如灯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们是从消防通道下的地下车库吧。”
“当然了，电梯不能乘坐，这是常识。”梁海峰说道。
“那消防通道距离您的办公室是反向喽。”
“大概是吧。”梁海峰回答道，尽管已经想好了所有问题的回答，可秦子骞的问话稀松平常，根本和孔瑜的死毫无干连，“你到底想问什么？”
“问什么不重要，我又不认识你。”秦子骞吐了一口烟雾，“谁知道你干嘛回答。”
梁海峰开始觉得他无聊而又讨厌。当然，这些问话也给他提了个醒，要想瞒天过海，自己还需要考虑的更多，想得更为合理和周详。
见他走开，秦子骞闭上了双眼。
孔瑜的死，大概是在灾难发生之前，梁海峰的所有同事，都应该没有见过孔瑜的出现，要是有人看到孔瑜在休息室，灾难发生的时候不会想不起来。只有这个条件达成，梁海峰说孔瑜电死在休息室，才能成立。
可事实上是，孔瑜真的身处大厦的同楼层，并且“成功的在休息室被电死”，回想梁海峰在他撒谎时的轻松，得出一个结论：梁海峰和孔瑜在灾难发生前正处在一起！
孤男寡女，女的还没人发现，鬼都猜出来发生过什么内容。
梁海峰让所有人走了消防通道，孔瑜就能从隐蔽的地方堂而皇之的出来，按理说，她也应该选择消防通道进行逃生，但却依然留在原地，是在等梁海峰回去吗？
那么她如愿以偿，梁海峰回来拿水，并且送了回去。可是这么一来一回，孔瑜还没逃走，难道她不把洪水当回事吗？
这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已经死了。二是她留下有着更重要的目的，必须等到梁海峰再回来。
这女鬼一不为报仇，二也不投胎，三不救梁海峰，到底是要唱哪一出戏啊！
秦子骞突然开始想念蒋雅南了，有了她笨拙的回答，似乎自己才能启发一些灵感。
手指上突然一凉，夹在指缝间的香烟就被人夺走丢在地上踩灭，“谁让你在棚屋抽烟了！”张琪悦怒目而视，看着他发火，身边跟着焦黑的那女鬼，似乎也不害怕了。
“你来，坐下，我有话说。”秦子骞说道，看着她乖巧的坐下，听话的如同自己的宠物，“你天生阴阳眼，那就应该运用这种天赋，是时候该冒个险了。”
“冒险？”张琪悦凑了过来。
“对。”秦子骞冲焦黑的女鬼使了个眼色，“它总是跟着你对吧，她是在吸取你的气，但也同样的会有排他性，譬如，在有人想要伤害你的时候，它会不自觉保护她的食物。我现在不能动，我要你拿着一部手机，去一趟大厦的废墟。把你能见到的，全给我拍下来。要是能见到大厦的图纸，最好不过。”
“现在吗？”张琪悦脑袋发热就要行动，被秦子骞拉住，“我说的是白天！现在该好好的休息”
“休息，”张琪悦惊恐的又趴近了一点，“有这东西跟着你认为我能怎么休息，还敢怎么休息？你是有本事的人，赶紧帮我解决这个”
“呵呵，你听我说其实你就当”
“停停停，我猜的出你要说什么，不管我处在什么环境里，你都能讲出一个荤段子。”张琪悦伸手拒绝。
这句话还真把秦子骞噎了回去，他确实准备好了一个段子，“的确，我是打算讲。”
“秦子骞，你是富翁，生活高人一等，所以你看什么都是笑话，包括和谁谁谁一夜情，可对我来说，我现在就需要人帮助，你懂吗？帮助！”张琪悦有些激动。
“你在吃醋么？”秦子骞问了一句。
张琪悦一怔，冷静了一下，“我不知道，赵姐跟我说了好多，我现在脑子好乱。”
秦子骞点点头，他不是四处留情，而是他习惯了玩世不恭，这个女孩明显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面对鬼怪，蒋雅南表现了英武果敢，而她，只是胆颤心惊。
“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你算是我落难交的朋友”现在秦子骞知道了，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蒋雅南一样意志强韧。
张琪悦感激的看着他，“朋友？其实我没当你是朋友，当的是”
她脸上一红，女人的思路本来就天马行空，更何况她现在脑海里正是乱七八糟，女鬼的缠绕、赵洪华的劝告、秦子骞的帅气、梁总的可疑都在脑海里纠结成了一团，连自己都不清楚是迫切的想要找个男人帮助，还是真情流露的告白。
“你瘫了，雅南姐知道吗？”陌生的女人声音响起，张琪悦猛一抬头，见到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年轻美女。
“历晓筠！”秦子骞笑出声来，终于有熟人找上门了！
“老师你还真是悠闲，瘫了还在泡妞。”历晓筠皱起眉头，扫了张琪悦两眼。
“没办法，太完美了。”秦子骞大言不惭。
还是自己人好啊，想说什么就什么。
历晓筠看着焦黑的女鬼，秀眉紧蹙，却没有动手，“我们该走了。”
“等一下，案子呢？”秦子骞问道。
“什么案子？”历晓筠一愣。
“我现在刚发现了一个案子，正好你就来了，总要差个水落石出。”
“没有比走私皮包案更复杂的了，现在几乎都能确定，赢勾和走私大户关联，皮包销售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没人能阻止它，江州不安全，得马上走。”
“不不不，我刚琢磨了一半，再说，她一直照顾我，现在被鬼缠着，总得帮帮她。”
“呃”焦黑的女鬼突然发出了一个哽咽的声音，张琪悦吓了一跳，秦子骞看女鬼时，她已经闭上了嘴。
“她说的什么？”秦子骞看着停止动作的历晓筠。
“她说，她也有一只托人买来的名牌皮包。”历晓筠说着，坐在了床沿。
秦子骞吸了口冷气，好像越来越乱了。
第588章 大厦
？本来挺简单的，偏就在女鬼吱声之后，跟赢勾扯上关联。
这案子就可能不再只是梁海峰杀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老师，现在怎么办？”历晓筠问。
秦子骞半天没有说话，看着梁海峰在棚屋里收拾东西，咬了咬牙，低声说：“我跟张琪悦出去一趟，你负责把孔瑜的嘴巴撬开，我要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还有，帮我看好那个叫梁海峰的男人，他跟孔瑜的死，有直接的联系。”
“你还瘸着！”历晓筠惊呼。
“双手已经恢复了，相信没有多久，双腿也能。”
“怎么可能，你已经瘫了，现在能移动双手已经是奇迹。”张琪悦惊呼道。
棚屋里又开始热闹起来，又来了一批记者，不过像都是来打听花边新闻的，跟梁海峰的救人事迹没有多大的关联。
梁海峰掏出自己的手机，正要看看热搜新闻，一个人就紧张的跑到棚屋外吼叫：“发水了，赶紧走！水库塌了！”
这一声吼，顿时让整个空气异常浊闷，婴儿和孩童们最先忍受不住了，大声啼哭起来，气氛紧张的让每一个人都着急吼叫着收拾东西。
“琪悦！你先走。”秦子骞刚说完，棚屋就一片漆黑。听着隆隆的地滚声，他和历晓筠的脸色变得煞白。
张琪悦听见赵洪华在棚屋的喊叫，感觉热得慌，心脏似欲下坠，就像患上急病，很想喝冷水。往外跑，竟有人拉着，不能举步，黑暗中有人拉她的手乱咬，手和背到处受伤，衣服也被撕破了。
灯已经由于断电而熄灭，棚屋骚动得厉害。面临死亡，沉默的人们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开始拼命往门口拥挤。因为一片漆黑，又入了夜，人群越往门口挤，越是跑不出去人。
秦子骞伸手摸着床边的塑料房板，感觉到了咯吱吱的压力。
“洪华！”张琪悦吼了一声，就被挤到角落。
“轰！”
“喀嚓！”
洪水肆虐终于到了门口，棚屋的门不知怎样打开的，守在外面不远处的志愿青年也跑掉了。张琪悦闯出棚屋，腰部就立刻被泥沙包围，洪水犹如江河破堤，拼着全力跟着前面的人影在水里急淌。
一个男人就在她身后，嫌她太慢，强壮的右手就按了过去，按了她不辨方向的脑袋，用脚踩着她的身体，狠狠蹬了一把！
张琪悦被呛了几口泥沙，好不容易挣出水面，突然觉得水位已经涌到喉咙，猛吸了一口气！
身后一个手臂挽来，抱住了她，“往右边！”
声线嘶哑，正是梁海峰！
他托着张琪悦的细腰，用尽力气随着水流直冲而下，昏头昏脑地踏上一条石阶，搂着张琪悦就走上石阶，终于来到一处高地上，等两人回过神，再去看棚屋，已经被水流冲过来了。
“躲啊！”梁海峰一声吼，扯着她又往上踏了几步，看着棚屋被洪水挤成碎片，张琪悦早就傻了，脚下到底是凌空？是滚爬？还是被梁海峰夹住推出来的？实在是闹不清楚。只觉得口里呼吸到一丝冰凉的空气，浑身都感到凉爽、舒畅，瞬即又迷惘、恍惚，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两人相拥在一起，望着洪水冲垮面前的一切，觉得恐怖莫过于此。过了好久，张琪悦冷的发抖，才想起秦子骞，在奔腾的洪水高声大喊，“秦子骞！”
一声吼叫，就埋没在洪流巨大的声音之中，滚滚的水流上，根本看不到人影，流动的只有水流，和不知道哪里冲下来的白色本田车。
梁海峰环视四周，脸上苦笑，跑了这么半天，他以为已经跑得更远，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从棚屋的方向，平行到了对面的大厦。倒塌一半的大厦还有一半。
“走吧，我们想办法到高处。”
“这大厦塌了啊。”张琪悦回答。
“那也比在水里泡着强，等水流低下来，我们想办法逃生。”梁海峰说着，凭借自己的记忆，走进塌了的大门。
大厦的厅堂早已不复原样，右边已经彻底堵住，头顶的电线和碎石块缠在一起，垂在地面，大厅唯一的照明那盏水晶灯吊在天花板的正中央，看着像是快要掉下。
梁海峰和张琪悦一前一后，在大厅的瓦砾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两个人的影子就会在四周的墙壁上走来走去。灯的亮光太微弱了，大厅的角落里还留有挥之不去的黑暗。
电梯的供电还是有的，不过同样挤压的微微变形的电梯上面的楼层灯，在毫无次序的闪动，显然有电也不能使用。
电梯前地面上有一条五十厘米宽的不规则深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破坏掉了，如果把电梯这一面当成起始的话，那这条沟正好从电梯门正下方开始，一直延伸到已经塌陷的右厅下方，横穿了房间的中央部分甩出了一条极深的沟壑。沟里流着浑浊的水，水从内向外流淌着。沟里的水发出异样的味道，接触到水的水泥部分已经变了色，变成了一种绿不绿、红不红的可怕颜色。
“嗵！”电梯门突然发出一声撞击的闷响，吓了两人一跳，仔细看时，那声音又没了。
“有人吗！”梁海峰吼了一嗓子，然而滴水的大厦里一片寂静，除了门外传来洪水的流动声，就只有冷风穿堂而过。
梁海峰环顾四周，见洪水就在大厦外徘徊，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泥沙，“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淹了，这大厦的第一层，绝不能呆。得想办法，到二层或是三层去！”
张琪悦惊恐的看着电梯旁两侧，左边是有一条楼梯，已经被石块彻底堵死，“怎么上去？”
梁海峰看着被堵起来的楼梯，想起了消防通道，可他清楚的记得，消防通道在一楼右厅里，可是现在，右厅也已经被倒塌的柱子和石块填满。很显然，救援队为了把困在地下车库的同事救出，造成了一些破坏，现在彻底的无路可走，难道就在这破损的大厅里，等着被洪水冲走？
梁海峰看了洪水的流动速度，他几乎能确定，不到天亮，整个一层将被洪水穿过，洪水的速度太快，就算淹不死人，被水流带着撞到这大厅里的任何一块石头上，只怕生还几率极低。
“看来我们还是要死。”张琪悦害怕起来，这样说道。
“不可能的。”梁海峰这样反驳道，不过通过他的脸就能明白，他也是嘴上这么说而已。
“叮”
随着空灵的一声响，两人后背的电梯门突然隆隆地打开了。
第589章 医院
？电梯的高度、宽度、长度大概有二米，电梯天花落在电梯的地面，镜面反射出梁海峰和张琪悦惨白惊恐而带着泥沙的脸，电梯内的亮光在镜面上落下模糊的阴影。
电梯的上面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缝隙，光线透过缝隙反射到上，可能是电梯外的灯发出的光吧。
梁海峰咽了口水，他已经确定过，这电梯已经无法使用了，怎么突然间又打开了门？他板着电梯的门边，把头探了进去，想透过缝隙看看外面有什么。
“你小心”张琪悦几乎惯性的去关心，“看到什么了？”
她一副期待的口吻问梁海峰，不过梁海峰只是摇了摇头，“太暗，看不清楚。”
梁海峰知道，唯一能到大厦二三层的，看来只能仰仗这部突然恢复工作的电梯。
“这一层不能呆，对吗？”张琪悦求助的去看梁海峰，她回头看看水流，如果可以，她真想呆在这里，不想乘坐电梯。
“听我说，我们留在一层，一定死于洪水，现在进了电梯，才有一线生机，不过，要是电梯不正常，无非就是落底到地下车库，这电梯的天花正好开着，我们应该有时间从缆绳上再爬上来，但要是还能使用，我们就到了三层，洪水再肆虐，也冲不到我们。”
冒险吗？张琪悦问自己，不过似乎只有这个方法，还能一试，就算立刻死了，也比慢慢在大厅等着去死要强。
梁海峰贴着电梯的边，慢慢走进咯吱吱的电梯，靠着冰凉的电梯边，慢慢的蹲坐下来，把屁股挨着了底，整个过程极慢，身上的汗下了一层，“慢点，先进来，贴着边然后坐电梯里，别晃动。”
他一连串的叮嘱，瞪圆了双眼，看着张琪悦一步步踏进，竖起耳朵，去感觉电梯的晃动。
好不容易，张琪悦也坐在了电梯的地下，贴墙靠好，到了检验电梯是否正常的时候了。
梁海峰伸出手，放在楼层数字“3”的前面，头上又冒出一层大汗，“准备好了。我现在按。”
张琪悦不敢去看，闭紧双眼，蜷缩成了一团，忍不住啜泣出声。梁海峰嘴角跳了两下，一咬牙，按下了电梯按钮。
“咯咯”电梯门合上，却猛地一颤，惊得两人都哼了一声。连续的转动声让梁海峰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坐下来。
电梯很给力，没有掉下去。
随着轰隆隆的再打开门，他冲张琪悦摆了一下头，“你先。”
张琪悦闻到电梯外的潮湿腐败的空气，从地上站起，慢慢贴着电梯边儿，踏了出去。
不管这梁海峰是不是凶手，起码到现在为止，倒也没有什么坏心眼，要是有的话，在洪水中，他大可以像前面的人一样，同样可以踩着自己游走。
张琪悦出了电梯，转了身体，用手板住电梯的门，“你也慢点。”
梁海峰点点头，也开始小心挪动，终于，他也一个箭步，踏出了电梯。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放心。
看着电梯门再一次关闭，他感激的摸了摸电梯门。
两人口干舌燥，四下打量起来。
眼前的一切落满了灰尘，幽暗的环境下，两人的脚步回响着。
张琪悦看到了左手的硬木沙发，瞪圆了双眼，在满是灰尘的沙发套上，竟然见到几张纸片，方方正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龙顺成木器厂”梁海峰一声低呼，张琪悦向他看去，右边的家什同样布满灰尘，不过和看不出颜色的硬木沙发一样，都是实木的家具。只是样式过于简单，有些地方已经烂角了。
“什么厂？”张琪悦还是对自己沙发上的几张纸片感兴趣，拿了起来，只见一面上什么也没有，另一面要光滑些，似乎印过什么图案，不过已经白的看不清了。
“拍洋片。”梁海峰回头看看电梯，试着按了按电钮，电梯轰轰地响了两声，连门也没打开。
“什么？”张琪悦没听明白，晃着手问，“这是什么？”
“是一种旧游戏，需要两人以上，出等同数量的洋片儿，反着扣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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