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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欢乐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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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大胸妹开始尖叫。
尖叫声让沉浸在异样快感中的李小轩注意到身边情况。
“呼~”
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眼里血光更盛，逐渐转变成一团暗红色雾气附着于眼球表层，就像贴了一层膜。
他本人对此毫无察觉，只觉得心中暴虐的杀意还在膨胀，似乎要将其本体撑爆。
李小轩现在急需宣泄！
只砍掉杰克一人的脑袋，远远不够。
他当前的状况，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赤身行走了数日的旅人，脱水严重，急需清凉甘甜的泉水才能摆脱困境。
杀戮便是泉水，是获得快感的唯一途径。
李小轩缓缓转身，一双暗红的眸子扫过大胸妹。
他小腹还插着弹簧刀，刀刃正在被蠕动的内脏慢慢推出体外，一些鲜红的器官暴露在外，大胸妹只是稍稍瞟了一眼，便闭上了双眼，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随即“啪唧”一下拍在地上。
“唰~”
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几秒后，大胸妹的头也“滴溜溜”滚在一边，喷射状的鲜血溅到剑鞘上，在与其粗糙的表面接触后却没有渗进去，反而又原封不动的一路滚落到地上。
再看剑鞘，上面依然平整干净，没有丝毫血液流动过的痕迹。
窗外的风略带着一丝凛冽，吹得李小轩的头发微微漂浮。腹部弹簧刀已从体内脱出，连杀两人的他总算从异常状态中找回了些许自我。
“我。。。。。。我这是怎么了。”
捧起手中长剑，放于眼前，剑刃上反射的银光宛如流水，煞是好看。
这剑变了。
李小轩默默得出结论。
那令人成瘾的快感还在，但名为“暴虐”的巨浪已不在脑海中翻腾，理智开始重塑。
望着两具尸体，
意外的，李小轩并不感到自责，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大胸妹的鲜血蜿蜒着触碰到鞋底，他随意走开这块区域，心中无喜无悲。
也许是异样快感还在，也许是认为他们本就该死，总之他对两具尸体的态度很平淡，没有多看一眼，就像当初看待魔怪的尸体那样。
李小轩没忘记教室里还有一人，他提剑向光头男走去。
“你。。。。。。”
光头男几次想迈开腿开溜，但无奈下身的疼痛让他毫无气力，随着李小轩不断靠近他，光头男只得硬着头皮疯狂向后爬。
“不要杀我！”
“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有一个妹妹，还是混血，只要你放过我，随时可以。。。。。。”
“噗~~”
一剑结果了光头废话男，李小轩把长剑收回剑鞘，环视四周后扭头向门边走去。
只是在教室半空中，除了细小的灰尘，还有三团肉眼看不到的白雾，几人尸体中不断涌出丝丝缕缕的雾气汇聚到上方的雾团中，然后三团雾气又被剑柄上镶嵌的骷髅头尽数收进左眼眶内。
随着大部分白雾被吸收掉，惨白骷髅头左眼洞里竟然燃起了一丝丝白色小火苗，忽明忽暗的闪着微光。
。。。。。。
。。。。。。
海莎高校，门口警卫室。
“喂喂喂，是警察局吗？请马上派人来我校增援，另外再叫辆救护车。重复一遍，请马上。。。。。。”
高济这厮正跟一帮学生挤在警卫室，他本人还在值班警卫的授意下拨通911报了警。
“嘿，小鼻子。这里你可以放心交给我，去帮你的同事吧。”高济说。
在屋里仅剩的警卫面前，高济完全没了高僧范，说话也简明了很多。
“这个。。。。。。”小鼻子警卫看了一眼高济人畜无害的脸，心底有些犹豫，但相比于这个光头，警卫室里挤得满满的学生则更令他头疼。
这些人，看热闹的居多，真正受到惊吓的大多已经回家。
一名数学系助教忽然发疯，并咬死了一位叫“米歇尔”的老师。这事光是听起来就够疯狂的，反正小鼻子是不信有这么回事，但从教学楼狼狈逃来的二十多个学生都是这么说的，众口一词。
于是队长领着四个人去了教学楼，只剩下他一人留守在这儿。
然而从一分钟前到现在，对讲机音孔里传来的嘈杂声音却让他感到不安。
他甚至听到了几声枪响！
小鼻子也是人，是人就会害怕，此乃人之常情。
“怎么可能把这里让给你？别站过来，你站到对面去。”小鼻子警卫果断拒绝了高济，随后左手抓起一个话筒开始在全校口述通知，让学生和老师们赶紧先离校。
做完这些，小鼻子又把围在这附近的学生群体挨个疏散，唯独高济死活赖着不走。
开玩笑，我刚鱼目混珠的溜进来，怎能说走就走？高济心道。
这家伙趁着骚乱时，溜进了警卫室，他知道有事发生，却也不跟着一队持枪警卫进去凑热闹，反而瞄上了这边。
他只是想确认一点事情，至于这学校哪个老师被啃，哪个学生被欺负，他管不着。
小鼻子的全校广播起了作用，一些剩余的学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空旷的校门口再次热闹了。
广播中并未提及这起骇人事件，只是告诉学生们需要立刻离校，故而这些三五成群的学生们人人都一脸轻松，彼此有说有笑的。
而正在这时，斜对面教学楼四楼窗户忽然崩碎，一个浑身是血的警卫失足从楼上摔了下来，与玻璃渣一同落地。
“天呐，这是谁？”
“谁去看看这个倒霉的家伙？”
有几个学生拿出手机开始报警了。
“肖恩！”小鼻子警卫看到满身是血的同事坠落后，急忙披了一件外套，撇下高济独自赶往警卫摔倒的空地那边，还将沿途凑热闹的学生们劝散了。
“终于走了。”
高济微微一笑，飞起一脚踹开警卫室的门，进去一顿摸索后，发现小鼻子警察已经把所有设备关上了。
面对眼前数个开关和一台调音器，高济笑容维持不变，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柔软的座椅上，一手捏住话筒，研究起这些设备的用法来。
。。。。。。
。。。。。。
二楼教室。
站在楼梯口的徐白二人躲在三名警卫身后，此时已是骑虎难下。
前方，几名死尸一样的人跟警卫对峙着，他们畏惧其中一名大高个警卫手中的手枪，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双方一直在僵持。
这些死尸似的人长相不一，大多都是学生，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瞳孔缩得跟针尖一样细，只能看到大片眼白。
………………………………
第三十六章 正在开启
一个残缺不全，上身的皮肉少了大半的女人站在中间，死寂的眼光凝视着徐白等人，嘴口处没了唇瓣，只剩一对假牙露在外头。
赫然是之前被蒂娜一顿乱啃的米歇尔！
这名特级数学教师此时重新站了起来，但已不再是人类的身份。
米歇尔旁边，站着赖恩、琼斯、乔治等橄榄球队的成员和一些其他班的学生。乔治帅气的球衣上沾了大面积凝固的黑色血液，有些是他自己的，但大部分是别人的。
一边，
徐白恐惧的同时也在庆幸，庆幸自己还好没让李仙兰去赖恩那边，也就降低了被赖恩肮脏手爪抓到的可能，不然她现在很可能会变得跟对面几个同学一样了。
二十分钟前，情形还并非如此。
那时班里以乔治为首的十几名小伙子，联手将蒂娜打死（脑袋抽烂了），过了一会，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米歇尔身边，正查看其伤势时，这位生死未明的老师四肢猛然抽动了几下，继而狂性大发，一口咬住了乔治的小腿，撕扯下一大块带着布料的血肉来。
几十秒后，
至少三名橄榄球队员无意中被米歇尔伤到，如果不是冬天大家穿的服装普遍偏厚，恐怕这个人数还得翻一倍。而与此同时，手臂受伤严重的赖恩也同样狂性大发，一双森白的嘴口咬断了搀扶他的同学半个指头，胡乱咀嚼几下，便吞进肚里。。。。。。
众人震惊！
当时的场面一片混乱，有人逃跑，有人继续抄起家伙作战，但更多的，是一些隔壁班的人，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在上课时听到这儿动静挺大的，跟几名老师一起过来查看情况。
乱象持续了十分钟，警卫队长霍格才带人杀到，在迅速了解情况后，霍格分派警卫疏散了很多学生，又开枪击毙了十几位明显陷入癫狂的人员。。。。。。
可惜警卫来的有些迟了，这十分钟里，无序和惊慌统治了这片区域，太多的人被伤到，或是被咬，或是被抓，当几名正在疯狂伤人的家伙被按住时，又有更多的人因为感染，变得与他们一样疯狂。。。。。。
。。。。。。
徐白亲眼目睹的全程。
到这儿，他算是彻底看破了，肯定是一种可怕的传染病毒在作祟。
传染路线也很清晰：
助教蒂娜先被感染，然后通过撕咬抓挠，又把这病毒传染给了米歇尔和赖恩，之后又有很多毫无防备的人被二次感染。（例如橄榄球队长乔治）
并非所有感染者都会陷入癫狂状态（大肆攻击正常人），也有相当一部分感染者在极短的时间内吐血身亡，且伴有浑身溃烂、肌肉异化等症状。
但无论是哪一种，下场都相当凄惨，反正徐白从感染者眼中看不到半点人类的情感，完全是类似电影中经常出现的：活死人、僵尸之类的生物。
现在这一层的感染者经过一番清理，只剩下几个了，这要归功于这四人带的枪支足够多。（散弹枪、左轮）
但警卫们的子弹消耗到现在也仅剩四发，其余的在刚刚的战斗中已全部耗尽。
警卫们子弹消耗量大不是没有道理，想要击毙一个像蒂娜这样的感染者，对其四肢甚至心脏开枪都没用，必须对准它的大脑射击才管用。
四发弹药不足以解决剩余感染者。
于是便有了现在对峙的局面。
也不知是它们真的畏惧这些子弹，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在几分钟前，这些似人非人的怪物就停下不动了。
宽敞的楼道里，三名警卫挡在最前面，后面有五六个学生。
他们身处楼梯拐角。
照理说若是撒开腿跑，怎么也能走上多半数的人，可这时没有一人有跑路的迹象。
这不是他们有多团结，而是底下的路口全被封堵了！
教学楼一共六层，每一层都被来历不明的金属挡板隔断。警卫队来之前一切还正常，可当他们上来后，这些预先设置的挡板立即被激活，将近三百名没来得及退走的学生困在了教学楼里。
一名警卫受困于四楼。
砸开窗户逃走或许行的通，但徐白等人的位置太尴尬了，那是类似于阶梯教室的场所，即使有窗户，也是封死了的，坚固无比，不惧一般的砸击。
很明显，有人事先盯上了海莎高校，盯上了这座教学楼。
其余楼层的情况，徐白不知道，但目前来看这一层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即使李仙兰那儿还有留有三发子弹，也不敢说一定能将对面几个感染者做掉。
徐白强迫自身冷静下来，并又尝试性梳理的归纳了一波细节。
从最开始的疯狂咬人，到现在的扎堆对峙，这些家伙似乎逐渐具有了一些意识，开始畏惧警卫手中枪支。
不对，
这想法说不通，
没理由这么快就生出意识来。
徐白亲眼看见其中一个感染者前两分钟还抱着一具死尸的脚丫子啃呢，这么短时间就放下手中美食，团结起来跟他们大眼瞪小眼了？
肯定是有些地方不对劲。。。。。。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徐白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拿出胸前佩戴的小望远镜观察远端。
观察了大约三分钟，他似是发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随即出声道：
“霍格队长，我建议咱们向后退几步。”
他们处在楼梯的拐角处，再后退一点，就是卫生间。
霍格没答话，只是微微摇头，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的镇守在前方。
“我认为，它们的目标暂时不是弄死我们几个。”徐白说出自己的看法，“您到他们身后的那具尸体了么，这些怪物意在保护它，所以才冲过来跟咱们火拼。”
“哦？”
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这次徐白的话霍格没有急着否定，他接过前者递来的望远镜，顺着所指尸体方向看了十几秒，心头便是猛地一颤。
那是一张跟不成人样的脸，几条纵横交错的爪痕从脖颈处一直延伸至颧骨，略微发黑的嘴口里，一排牙齿呈紫黑色，胸口像一个破烂风箱上下起伏。
仅仅观察到这儿，问题便暴露无遗了。
这也是一位感染者，蓝白校服下的身躯颇为完整，没有被啃食过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陷入癫狂状态，也没有吐血身亡。
仿佛在地上静静的睡着了，各器官在进行着异变。
这时，霍格身边一位中年大叔模样的警卫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你看它们眼睛所对准的方位了没，几乎都集中在前方十米以内。。。。。。很像是在保护身后的那名感染者。”
“对啊。”一位脸色暗黄的女学生听完中年大叔的话，也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道，“这些家伙从几分钟前就对我们兴趣不大了，之前明明是看到咱们就扑上来的。”
女学生是一名华裔，叫“瑞娜”，是隔壁班的班长，一头栗色短发，体型匀称，身手相当敏捷，个头不高不矮，在混乱中还救过李仙兰一次。
。。。。。。
。。。。。。
威尔镇边境某处地下实验室内。
几名身穿统一制服的研究员分成一竖列，坐在一排显示器前。
这些显示器很多，不下三十台，平均一名研究员要看管六台显示器，且同时还拿笔不停地做着记录。
周围是一间密闭居室，300平米大小，正对研究员们的墙壁上还有一块超大屏的液晶显示屏，屏幕被分割成几十块小屏幕，每一块都在播放不同内容的即时监控视频。
一位扁鼻子，穿着喇叭裤的男子站在超大屏幕前，跟身后几名研究员一样，他同样也用铅笔在公文夹里做着记录。
气氛十分宁静，众人各司其职，互不交涉，都在专心做自己的事，只有“沙沙”的摩擦声在空气内游荡。天滑板是许多半透明的淡黄色玻璃砖建成的，上面也隐隐可见一些走走停停的黑影。
视线转到各显示器屏幕。
只见屏幕上面播放的全部都是一个个极端残忍的直播场景。
购物商城，学校，工厂，美容院。。。。。。
这些不同的场景交织在一起，但核心内容都是“蒂娜”之类的感染体在大肆虐杀普通人。有些地方的骚动还未开始，有些地方的甚至已经接近尾声，成片经啃食的残缺尸体、血浆、疯狂者遍布。
这几名研究员明显都是事先受过训练的，没一人露出过不适的表现。
最靠边的一名研究员右手第二台显示器上，其直播视频是徐白等人所在教学楼走廊，双方对峙的场面赫然显示于其上。
而第三台显示器上，展示的是德里高中一栋教学楼内的全方位监控视频，最底下有一排绿字“尚未开启”，但随着一名与杰尔打扮一样的销售部人员从中走出后，这排绿字被一排“预备开启”的红字替代。
这名研究员把大部分目光都分给了第三台显示器，十五点六英寸的屏幕上，李小轩所在班级的即时监控视频模块被调整的很大，处于屏幕中心。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地面三具尸体和李小轩离去的背影，手上轻轻敲击几下键盘后，该视频下方的字体变为了深红色，内容是：
“正在开启”！
………………………………
第三十七章 信号弹
做完这些，这名研究员将口罩摘下稍微透了透气，继而又看向其余屏幕。
随意看着，记录本子上翻过崭新的一页，开始着手记录有关徐白等人所在海莎高校的实验信息。
“嗯。。。。。。比例是53：1，果然要感染四十五人以上才有很大几率产生一阶生物么？”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他将画面拉近，仔细分辨着地上的尸体。
“人体排异反应还是突出了些，占比比上次还多，是s…32型的基因原液纯度太高了吗？唔。。。。。。”
。。。。。。
。。。。。。
海莎高校三楼。
众人对自己已受监视的情况并不知情。
经过短暂而激烈的讨论，霍格一行警卫决定验证徐白的设想。
这些幸存者在中年警卫的挥手示意下，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前方感染者们毫无回应，又退了几步后，众人惊讶的发现感染者们的确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刚才形成的所谓对峙不过是警卫们过于紧张了。
怪物们目前没有出手的意图！
“太好了，咱们破开窗户逃生吧。”华裔女学生瑞娜说道，“虽然是三楼，但总比呆在这儿强。”
这层楼有两个班级，把逃出去的学生刨去，差不多还剩五十多人，然而现在仅有五个学生存活，其余的不是呕血而亡，便是化身为凶残的感染者。
教室、走廊地面、讲桌、办公室。。。。。。填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断肢随处可见，并不稀奇，即使不把那些怪物加进来，单论这场面，也足以成为寻常人一生的噩梦了。
然而，当瑞娜跃跃欲试的想要撬开窗玻璃时，却碰了壁，两手拧不开旋钮，推也推不动，只在清亮的玻璃上留下了两道模糊手印。
旁边一名男同学看不过，也过来推了推，甚至使劲砸了两下，效果微乎其微。
“怎么办？”
瑞娜用求助的眼光望向其余人，李仙兰和她目光对上，不由有些意动，自己还有三发子弹，或许一发就能打穿这玻璃。。。。。。
一只手按在了李仙兰欲要掏枪的手肘上，愣是将其怼了回去。
抬头一看，只见徐白摇着他有点肥胖的脑瓜子，另一只手在身后冲她摆了摆，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霍格也接收到了瑞娜的目光，略微思量后，他拒绝了动用枪支，也拒绝使用别的硬物破开玻璃。
霍格的理由很简单，也具有说服力。
现在从三楼跳下去，风险太大。大家多少会受点伤，就是骨折也没什么稀奇的。下去也不保证感染者们一定不会追上来，如果追上来了，楼下假如没有支援，那和呆在这儿有什么区别？
还是于事无补，情况反倒会更糟糕。
先维持现状吧。霍格心中暗想，大手一伸，他叫来几名同伴，准备一起去周围看看，并要求徐白一直盯着走廊那端的感染者们，一旦有异变产生要立刻通知他们。
徐白点头表示一定照办后，霍格带着几人去了厕所旁边的那间小会议室搜寻。
“喂喂喂，有人吗？有人吗？”
一句中国话在霍格走后不久突然在走廊喇叭内响起，整个校园内都能清楚听见这广播声。
“这！！！”
徐白瞳孔一缩，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事，李仙兰也站了起来，神色激动，一对饱满的胸脯因为起身幅度太大，也随之在空中晃了晃，精致的小脸上，皱起来的柳叶眉很是好看。
徐白不是高济，没功夫也没闲心留意李仙兰，他此时已从储藏空间内拿出了一根窜天猴似的中型鞭炮。绿色的鞭炮头顶端又粗又厚，一根细长的引线挂在正当中，造型大众化。
这是段雪在摩天轮座舱内事先给他的信号弹，李仙兰也有根一模一样的，做工很扯，但据说威力不俗，将这东西引燃并发射，会爆出巨大的声响，还会有五彩的烟花绽放，以便在夜空中施放也能让人迅速锁定位置。
“嗯。。。。。。那个，什么来着？”
广播里的声音顿了顿，继而又说道：
“李仙兰施主在不在？如果被困在楼内了，请不要慌张，只要点燃炮仗，和尚我一听到炮响便舍身来救你！”
高济这顿话说的不轻不重，有一股独特的韵律在里面。听到这儿，李仙兰一个没忍住竟落下了两行泪。记忆里，高济这厮一袭月白僧袍的骚包身影，在她心中这一刻无限放大，牢牢留下了一道复杂的情感印记。
徐白嘴角也微微翘起，显然也是被广播内容震撼到了。
当然，除了他俩，大多数人都听不懂这几句汉语。
广播重复了两遍，另一端的高济才想到了还有一个叫“徐白”的二次元宅男，于是便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
看着手上的两颗信号弹和对面几名感染者，徐白“咕嘟”吞了一口唾沫，手顺着裤线摸索了半天抠出一个打火机来，点燃了引线。
颗粒状的火花瞬间燃起。
“嗖嗖~”
两颗信号弹发射时也如同窜天猴，在空中稍稍加速片刻便直冲前方飞袭而去，第一枚在与米歇尔脸部接触的一瞬间轰然爆炸，第二枚不多时也炸了，五彩缤纷的烟花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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