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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瘟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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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口气,查既白道:
“要不是李冲的这几串熊丸,我们乐子就大了,恐怕业已被这些鹰犬发现好几次都不止喽!”
远处不同的方向,有隐约的笛哨声传来,那五彩缤纷的花旗火箭也一再冲飞上天,爆开一溜焰光,又同花雨洒落。
影子笑道:
“可真叫热闹,老板,元宵节的花灯焰火,也不过就是这般情景了……”
查既白道:
“这是他们递传信号的方法,用笛、哨,加上火箭来指引可疑的地区,发出代表某项意义的指令,以便于调集人手,灵活配备行动……”
影子道:
“老板,李冲实在告诉你不少事!”
这时,他们已来在一道土堤之下,堤的另一边是半人高的庄稼,查既白不忍谷瑛的艰辛疲累,特地示意暂歇下来,谷瑛一面喘着却仍在逞强:
“老……查……没关系……我,我还能再挺一会……”
查既白道:
“歇一阵吧,反正也多走不了几步路,经过这些日的折磨,你也够虚够弱了,硬撑下去是有损无益,像这样的潜行伏走法,最是累人不过……”
影子低声道:
“老板,你的背腰腿侧部位都有血渍浸印出来,莫不是旧伤口又挣裂了?”
点点头,查既白道:
“可不?痛得像火炙,抽动到连心窝都跟着跳……”
影子焦虑的道:
“那怎么行?要先想个法子止血敷药——”
摆摆手,查既白道:
“现在到哪里想法子?这点罪我还受得了,只不过皮肉之伤,未曾波及要害,且熬过这一阵,再看情形吧……”
影子正想开口说什么,土堤之上上团金闪闪的巨大光影摹而扑落,出于本能的反应,影子就地翻滚,双脚碎弹,“汪”的一声厉吠中已把一头凶恶的金毛犬踢了一溜滚!
那头金毛犬在滚跌的一刹又跳了起来,这畜牲大约弄不清为什么会挨踢——气息上分明是自己人,自己人为什么竟做出这种令它这狗脑袋想不通的粗暴动作来?这畜牲并未朝上再扑,却他娘冲着影子,吠叫个不停!
查既白暗叫要糟,顾不得可能引发的后果,他双手撑地,暴射向前,两脚猛然夹住那狂吠的金毛犬脖颈,人随势翻,“喀嚓”声响里,己将那头恶狗的头骨生生绞折!
急厉的曝叫随即转为低沉的悲曝,这头金毛犬只是抽搐了几次便已寂然不动,但是,狗死了却还有跟狗行动的人活着,查既白他们立刻听到了连串的笛哨声尖响,同时有脚步声与衣袂飘风的声音迅速移转过来!
影子咬牙咒骂:
“这头该死的孽畜,真正可恶透顶!”
查既白叹了口气:
“人算不如天算,云楼,准备拼一场吧!”
影子一转身背脊贴上土堤,他急促的道:
“要下手就得速战速决,我们经不起!”
查既白还未及回话,土堤上已突的冒出四张人脸来,查既白冲着那四张向下俯视的人脸瞅牙一笑,也不管对方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反应,他挺地一个快不可言的倒翻,两脚狠辣无比的淬而绞卷,“喀嚓”一声骨折之音响起,四张人脸中的一个已被他兜头绞断脖颈一一就如同先前那金毛犬一样!
影子的发难更不较他的老板稍慢,贴着土堤的身躯突向上起,他的双掌扁曲如眼镜蛇的毒唇,又准又重的分别插上了另两个敌人的咽喉,那两位仁兄朝上撑立后倒跌,影子的双手收回之时,赤漓漓的全是血迹!
第四张脸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叫声,猛往后缩,查既白“呼”声腾翻过去,脚步尚未踏实,一抹冷芒已面对着射来!
斜身错步,查既白倏然让开,那抹冷芒却带着出奇强劲的力道擦过他的耳侧,“噗”的一记插入土壤之中——竟是一柄银亮钝头,尺许长短的龙角棒!
查既白一下子心火怒升,他正要咒骂几句,目光所及,不由暗叫一声苦也——他以为对方只得一人幸存,但是摆在面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四个金衫人,两名银衫人正站成一个半弧形阵势面对着他,另一个黑衣朋友尚坐在一边地下粗浊的喘气,看情形,刚才幸而逃命的一位,就是这喘得狗熊般的仁兄了。
六个金衣银裳的杀手四周,还有三条巨大凶悍的金毛犬,那三条金毛犬对着查既白只是摇尾吐舌,喉中闷闷低曝,却并没有扑噬的意思,态度上要比它们的主子友善多啦!
一个长脸黑肤的金衫人疑惑的看着那三头恶狗,又细细注意查既白,另一个白白胖胖的金衫人便慢吞吞的发了言语:
“你就是那姓查的?”
查既白干咳一声,笑道:
“猜得一点不错,老兄,我就是那姓查的!”
望了望土堤边两具身着黑衫的尸体,这金衫人阴冷的道:
“果然功力不凡加上心狠手辣,只一出手就干掉我们三名铁牌级的弟兄,姓查的,你值得庆贺,‘丹月堂’的上下三级执事,大概快近一半叫你宰了!”
查既白搔搔后颈,道:
“希望你们各位不要凑齐那一半的数目。”
对方缓缓的道:
“这一次,你决不会再有以前的运道,姓查的,我们将在此地围死你,而且必不予你丝毫苟延残喘的机会!”
左右一看,查既白道:
“朋友,你们的人马分布在这广阔数十里的地面上,要拢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你以为我会给你们这段时间?”
白胖的面孔上是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这位金衫人阴沉的道:
“会需要一点时间,查既白,但这点时间要比你预料中的短促,在这短促的辰光里,我们有绝对把握将你迫阻于此!”
查既白笑道:
“你们注意,我会拼命的!”
那金衫人冷然道:
“没有人相信你将柬手就缚,姓查的,我们等着了!”
长脸黑肤的金衫人似乎微觉不安的回头张望了一下,他那白胖的同伴好像明白他在忧虑什么事,形色非常沉稳的道:
“不急,黑焰火箭一旦出现,这里即是我方全力汇集之地,也就是姓查的断魂之时,李冲做事踏实得很,我们马上就能看到火箭升空!”
查既白差一点就跪在地下叩谢苍天——由对方的言语中推测,李冲当然也是他们的一组,而且那施放信号示警聚人的责任明白是由李冲承担,如此一来,查既白岂不是大大的有了生路?
现在,信号该已发出却尚未发出。
那长脸黑肤的金衫人突然出声道:
“姓查的,另外你那两个同伴呢?”
查既白皮笑肉不动的道:
“我们是分开逃生的,这样机会较多,你他娘吃了这些年奔命饭,竟不知道分散目标,诱敌迷乱的基本原则?”
一条金衣闪闪的人影,便在此时从后面一处斜坡顶狂奔而下,一面跑,那人一面大叫:
“火箭全部失灵不能用啦,一定是什么时候被湿气浸蚀过,杨超,你们身上还有没有另外携带备份?”
刹那间,眼前的凡位丹月堂杀手全都脸色大变,那叫杨超的白胖朋友猛退三步,脑袋却不敢稍转的咆哮着:
“三枝黑焰火箭全给了你,哪里还有备份?快,用竹笛,用银哨,用一切可以传信的工具通知我们的人,快呀!”
长脸黑肤的金衫人连连跺脚:
“李冲,这下子可叫你害惨了!”
从斜坡顶奔下的金衫朋友,果然正是腰违不久的李冲,李冲也是满头大汗,一副又急又恨又无奈的表情。
“你们怎能怪我?那三枝黑焰火箭不知何时受了潮,根本燃不着,大伙事前疏于检查,临到节骨眼上却叫我背黑锅,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煞住话尾,好像到这时他才看见查既白,瞪着眼,他形色愕然,做功十足的道:
“这一个,可是那话儿?”
杨超气急败坏的叫:
“快快传讯示警哪,李冲,这不是姓查的,莫非还另外钻出个鬼来?”
查既白泰山笃定的呵呵笑了,他心里有数,他决不是半截腰上钻出的鬼,倒是眼前这几位,便不是鬼,也离着做鬼不远了!
十方瘟神……第二十九章突围
第二十九章突围
随着杨超的叫喊,其他几个“丹月堂”的大小执事立即纷乱的开始动作,有的掏出银笛,有的摸出竹哨,全都那么忙不迭的朝嘴里塞——
查既白便有如一头发狂的犀牛一样,猛冲向前,冲着那黑肤长脸的金衫人扑击,对方嘴里含着银哨,一时却来不及吹响,连连打着旋转急闪暴退——查既白似是要继续追袭的势子就在此刻淬向侧移,双掌翻飞如电击,一名银衣人闷曝着震上半空,人在悬空间手舞足蹈,犹发出一声要死不活的微弱竹笛声——“噬……”
另一名金衫人的兵刃刚拔在手,土堤那边,一条黑影腾弹而起,有若一抹横过天际的电光,伊然掠至那金衫人的头顶,同时一把泥上已骤珠密雨般急劲洒落!
杨超满头大汗的截向查既白,一对粗沉的竹节鞭挥劈掣舞,口里怪叫:
“姓查的同党全匿藏在此,弟兄们,分开围牢,立时传警——”
查既白才让过第四个金衫人与那仅存其一的银衣人的夹攻,杨超这时凑了上来,他不但不退,反面硬迎上去:
“看老子赤手空拳接你家伙!”
杨超叱喝连声,双鞭猛旋直挺,不但劲力强浑,而且去势疾厉快速,查既白做出两手硬攫的姿态,却在鞭端捣来的一刹擦地穿进,右脚暴起,“当”的一记踢飞了杨超的右手竹节钢鞭,杨超弓身后退,左手钢鞭挥落,目标乃是老查的脊梁骨。
查既白倒仰的躯体突然横滚,用力一把抱住杨超的大腿,那挥落的竹节鞭立时失去平衡,只有鞭反手的护托击中查既白的背部——虽然很痛,却无大碍,查既白就势全身猛撑,愣是一头撞在杨超胯下,结结实实的撞在那里。
但凡是个男人一不管是多么勇武刚健的男人,都明白这玩意的软弱娇嫩,万万是撞它不得的,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好汉,也不可能把功夫练到那上面去,一朝触碰稍重,都能痛得人涕泪横流,又如何经得起这铁锤擂击般的一撞?
杨超狂曝一声,整个人捧着胯裆往上跳起,不仅一张白脸扭曲得泛了青紫,两颗眼珠也几乎鼓出眶外,而他也只是这么一叫一跳,业已重重摔落地下,除了四肢抽搐,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查既白并不曾去观察杨超挨这一撞之后的结果,他根本就不用观察,因为他就早知道经自己这抱头一撞会是何等结果——那有阴囊爆裂的人还能活得成的?
方才夹击查既白的那名金衫人与银衣人这一刻里全红了眼,他们忘了吹笛,忘了呜哨,两个人全像发了疯一样冲到;金衫人的一柄大砍刀,银衣人的一条链子锤,就那么又狠又快的交互攻来。
查既白闪晃着鹰腾逸走,庞大的躯体做着难以言喻的轻灵动作,每在锋刃与锋刃的间隙里穿掠,在锤链与锤链的串接中回舞,不但身法矫捷利落,更且姿态美妙!
那边,影子白云楼独力对付一名金衫人,那金衫人先前吃了满头脸影子洒落的泥土,正形状狼狈却咬牙切齿的狠拼着影子,模样巴不得能将对方咬下一块肉来!
黑肤长脸的金衫人虎伺一旁,脚步慢慢向查既白这边靠近……
只有李冲在装模作样的吹着银笛,也不知他是在发的什么信号,有一声没一声杂乱无章,而且,发出的笛声更恁般有气无力,要死不活!
查既白心里焦急,非常焦急,他很清楚眼前的拼斗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纠缠下去,虽李冲在帮着拖延时间,这时间却不可能拖过太久,附近全是“丹月堂”的人,只要被他们察觉有一点不对的迹象,事情就大大的糟糕了!
于是,他下了决心——再用自己这身人肉换取有利契机吧!
链子锤正兜头飞掣,带着强劲的破空呼啸,查既白缩头塌腰,矮身躲避,斜刺里,大砍刀又匹练般横斩而至,他淬然向上跃起——看样子是想拔空闪让,那横斩的大砍刀立时上翻,阻截查既白的去路。
其实查既白完全是一种欺敌手段的运用,对方大砍刀的角度一变,他动作有如石火倏现,双掌掌沿快无可喻的反抛上那金衫人的大砍刀刀背,砍刀摹然扬升,刚好碰上凌空砸落的链子锤,“当”声撞击中火星四溅,金衫人的身形才在摇晃着想图退避换招,一只突来的手掌已仿佛天外飞来的诅咒,如此狠厉的插进了他的咽喉。
金衫人半声噎窒住的惨嚎尚未寂息,查既白血淋淋的五指已拔出对方的喉咙,就在这俄顷问,那黑肤长脸的金衫人已恍若鬼魅也似来至查既白的身后,他的出手异常快捷,两只蓝汪汪的尖锐分水刺暴扎老查背心!
同一时里,银衣人的链子锤再次回绕直弹,亦指向查既白的腰肋。
“喀嚓”咬牙,查既白猛往后挫,在后挫的一刹过程间他庞大的躯体闪电般斜侧两分,双手强而有力的齐伸急抓——黑肤长脸的金衫人右手分水刺“嗤”的划开了查既白右腰侧一条三寸长的伤口,但他马上警党的发现自己击空的左臂已经落在敌人的双手中,落在那强硬有如铜钩的十指紧握!
等不及这位金衫仁兄有任何反应,查既白运力猛扯狠拗,同时旋身抛肩,于是,金衫人手臂的骨骼断裂声清晰的传出,整个人也飞过查既白的头顶,就和早经演练安排过一样凑巧,堪堪迎上那记原来砸向查既白腰眼的链子锤!
当金衫人的人头碰上锤头的瞬息,当赤红的鲜血和花白的脑浆正以奇异眩诡的图形迸溅,查既白己扑倒了那个心胆俱裂,目瞪口呆的银衣朋友,他宛似在扑杀一头豹,一只狐,毫不留情的齐掌如刀,插进对方喉咙。
这时,李冲停止了装扮的动作,他淬然冲到影子的方向,正被影子逼得捉襟见时的那名金衫人骤觉来了帮手,心情方一松,却万万料不到李冲手中那柄锋利的角柄短刀竟一下子捅人了他的胸口!
摹地张大嘴巴,这金衫人是满脸惊异迷惆的表情,他的喉管发出浑浊的咕噜声,踉跄几步,又瞪大着眼睛一头栽倒。
李冲身形不停,他一个回旋到了另一边,他不曾忘记还有个吓傻了的铁牌级执事,那位铁牌级仁兄居然犹坐在地下,目光呆滞的不知想些什么,直到李冲的牛角短刀刺进他的心房,他的形色都没有变化一下!
拔出短刀在靴底揩抹血迹,李冲边低促的道:
“老查,快走!”
说着,他领先跳下土堤,引导随后赶至的查既白等人匆匆离开;土堤上,只有那几只金毛犬还在无所适从的徘徊着,它们嗅嗅这具尸体,触触那具尸体,这般畜牲大约弄不清楚,为什么气味相同的那些人,思想和行动却会不相同?
外面长满了纠结丛生的杂草,杂草掩隐着这个浅浅的洞穴,从穴边朝外看,可以看到人们的靴筒或女子的裙摆,外面的人若打算发现这个洞穴,则非除去杂草俯下身来细察不可,大致而言,这里暂时还算安全。
查既白、影子、谷瑛、李冲等四个便紧紧站在洞穴里,他们却在喘气,模样十分疲乏,经过这一阵拼命,加上又一阵奔逃,不但体力虚脱,连精神上也都感到负荷太重了。
好一阵子,查既白才开口道:
“李冲,多谢你了!”
李冲苦笑着道:
“不客气,老查,说真心话,我是骑虎难下,上了贼船,不豁开来干也不成;你想想看,万一你们落在他们手中,无论各位能否替我守口,我这日子还过得安稳么?与其提心吊胆的提着脑袋等结果,还不如干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虽说心里有点歉疚,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查既白低笑道:
“这倒也是实言,李冲,我就喜欢实说实话的人,话不中听,却坦白可爱……”
叹了口气,李冲道:
“我却想不到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又遇上你们,我原希望别和列位再朝面的,我知道在这种形势下遭遇,我的处境可就难过透顶啦……”
查既白关怀的道:
“刚才的事,会不会引起他们的猜疑,对你有所不利?”
李冲愁眉苦脸的道:
“这还用说?不需多盘算就会明白对我乃是大大的不利;我们这一组共是十一个人,五名金牌级执事,两名银牌级执事,再加四名铁牌级执事,如今他们全死绝了,却端端只剩下我一个完好无缺,老查,若换成你,你怀疑不怀疑?”
点点头,查既白道:
“套句你的话一一这还用说?”
影子插口道:
“在自己身上开点小伤,可能搪塞得过去!”
李冲又叹了口气:
“恐怕不行,他们都死了,我却只受轻伤,堂口里的人一定会问,各位为什么偏对我如此宽宏大量?设若因此再一查对地牢中的值勤名册,发现我也监守过查老大,这嫌疑就更重啦……”
查既白沉吟着道:
“在地牢中的一段,只要他们不曾查钥匙与熊脂丸的事,大概不至露出破绽,主要是方才的情况,你该怎么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使他们相信……”
一直默默无言的谷瑛忽道:
“我以为李爷只有一个极委屈的法子或可一试;他在自己身上弄点小伤,然后干脆明说因见大势已去,不甘徒做无益牺牲,这才匆匆退脱——”
李冲忙道:
“唐家嫂子,你这是教我承认临危退缩,这可也是个重罪啊!”
谷瑛说:
“你先被遣至远处山坡发放信号,及至察觉信号失效不能发射,这才赶回现场想取备份火箭,但在你归到原处时,搏杀早起且已接近尾声,你虽力图抗桔,却在负伤之下难挽颓势,在这种危殆时分,就算多赔你一条性命也于大局无补,因而才促使你突围脱走——李爷,如此说法,‘丹月堂’的人或能接受?”
考虑了好半晌,李冲才征询查既白的意见:
“老查,唐家嫂子这样说,也有几份道理,你看行不行得通?”
查既白谨慎的道:
“如果我是主事者,我可以接受这样的解释,但你们‘丹月堂’这个鸟组合的通性与传统却往往悻违常情,不照正理出牌,是不是他们也信得过,就在你个人的判断和斟酌了……”
深皱双眉,李冲喃喃的道:
“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最靠边坐着的影子打了个哈欠,道:
“真累人,老板,我们还得在这地洞里耗多久?”
查既白道:
“我看总得等到入黑,夜晚行动,比大白天要有掩遮,他们的鹰犬业已不能造成威胁,现在我们的机会己增加很多……”
影子笑道:
“上天可千万保佑,别再叫那些王八羔子围住我们,否则就真的要命啦……”
查既白道:
“除了要上苍保佑,我们自己更需慎加小心,天助自助者,天人交汇,就无往不利了。”
李冲转过头来,沉沉的道:
“只要今晚上能够脱离此处,大概就算出险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定会倾力搜索,遍地追寻,仍有相当的威胁,不过老查方才说得对,金毛犬与掠水鹰一旦失去作用,对他们而言,成事的把握业已降低甚多……”
查既白笑眯眯的道:
“这一次,司徒拔山父子定要气得吐血!”
李冲道:
“老当家与少当家固然将大发雷霆,底下人也轻松不了,多少会提出几个倒霉的顶纰漏;而你,老查,和本堂口的怨隙也就更深了!”
查既白大马金刀的道:
“我怕个鸟!”
李冲低声道:
“我知道你不怕,要怕也不会把‘丹月堂’搅和'炫+书+网'得这样乌烟瘴气,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审慎点终错不了,这一遭,你不就险险乎栽了斤斗?”
查既白打了个哈哈:
“你的好意我省得,但李冲,像我们在江湖上混世的这些人,千万不可挫了锐气同豪气,狂话说得,心思可要细致,你该相信我不是个有勇无谋的大老粗,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李冲点头道:
“这个当然,老查的机智反应,绝对是天下一流的,我亲自领教过,怎能不信?”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查既白问道:
“李冲,我们这一逃脱,哪顾飘飘会不会担责任?”
李冲琢磨着道:
“很难讲,照说人是她擒回的,自然大功一件,但人也是在她回来后逃掉的,苦上面追究责任,谁也得多少沾点干系一一一”
查既白笑道:
“司徒拔山父子就应该首先引咎自责才对!”
李冲阴郁的道:
“话是这样说,然而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谁会首先引咎自责?哪一个又敢指控他们?位置最尊显的人往往也就是最正确的人,对固然对,错也一样对;以你的事情而言,要不是老当家与少当家因为私怨而引起开头,又何来这连串的血雨腥风?只是这些怨言只能埋藏在组合兄弟的内心里,大家互有顾忌,都讳于启口罢了……”
查既白“嗯”了一声,道:
“那顾飘飘,听说甚得司徒拔山器重?”
李冲道:
“不错,她是我们组合的红人,是老当家最赏识的硬角儿,老当家对之譬若股肽,视同心腹,她也着实有她的本事,是个极不简单的女人!”
查既白颔首道:
“这娘们的确有她的一套,不但心眼活,点子多,反应快,更且装什么是什么,扮什么像什么,花样百出,叫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她一贯的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哪怕是她亲爹,大约也弄不清楚她是在盘算些什么,下一步又得玩哪一手把戏!”
笑了笑,李冲道:
“很对,她就是这样一个捉摸不定的女人,相当可怕的女人,相当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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