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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趁夜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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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手段,任松的脖子被越捏越细,最后被他攥在手中的那一段已只有筷子粗了,那怂货只觉的双耳擂鼓,眼冒金星,说不出的难受,偏偏又不得死。大张着嘴,只是叫不出声来。
那边郭判连同两个鬼差见他如此,连连鼓噪:“快快住手!”一边的老宋则一皱眉头,张口正欲开言,却见那郭判官走上前去,用大笔在那土地肥硕的胳膊上一戳,胖老头儿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臂,不由怒道:“老郭,你干什么?”
那郭判官也不立时回答,口中嘿嘿怪笑,却一把将任松扯到了旁边。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第一条意见,虽说你没老糊涂,但酒喝多了说不定还是会犯糊涂。首先王字倒过来,不还念王吗?其次,他一个生魂,即不能用香火聚形,精血活物的阳气更是他的克星,你倒说说,他抢你的血食有个鸟用?”
他刚说道“酒喝多了”那土地公便已按奈不住,连连插话道:“放屁,放屁!我几时办公时喝过酒了?”等到那郭判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反倒一楞,张了张口却不敢说话,只是上前一把拽住任松说道:“闲话少说,这小王八蛋我有用处,决不能放!”
那郭判官见他神情诡异,心头一动,已猜到这老王又搞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这帮阴司鬼吏都是几百年的老交情,互相之间多有照应,当下不动声色的说道:“第二条意见,莫光顾着你的私仇,先来见见路们道州新任的监察城隍司大人!”
“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土地爷闻言一惊,将目光投向老宋那边,眼前四人中李、胡、郭三个都很熟悉,唯有这最后一位却不认得,难道就是新来的州城隍?
那边老宋见他上瞧着自己,当下微微一笑,开口道:“东平土地王哲么?我便是新任道州监察城隍司宋五伦……”
第十章 借魂咒
自古以来,城隍就是土地的上司,而东平县又是道州市的辖区,作为县土地的老王本就是道州城隍的下属。他虽然性格暴燥,仗着自己有后台,连顶头上司东平县城隍也不放在眼里,但面对这位新任的州城隍,还是不敢过份放肆。
当下,放开任松,冲老宋一抱拳道:“原来是监司大人,却是失礼了!不知大人为何至此,今年的考功巡查应该还未开始吧?”按照阴司的规定,凡地府州以上官员,均不得擅离职守,只有每年七月间的考功巡查,各地的城隍们才会到下属的县乡,对城隍、土地等下属官员的一年的功绩进行考核,优者赏之,劣者罚之。
现在不过四月间,这位州城隍大人突然驾到,让本就心中有鬼的老王顿时起了疑惑,所以才会如此开口试探。那边老宋呵呵一笑道:“我们就是为这个生魂来的,生死簿系统出了故障,道州城隍司抓错了魂灵,因为没有城隍司,无法调用幽冥灵车,才让他独自上路来了东平,如今我已上任,自然要派车把他送回去?不过……”
他说着说着突然语气一变,盯着那老王开口道:“你一个神灵,抓生魂有什么用处?”
“啊!?”那老王闻言一惊,他刚才不知老宋身份,加上郭判官本是熟人,说话自然无所顾忌,此时听这位新任城隍司大人问起,一时之间倒有些语结,指着任松道:“他……他……”
不等他接着开口,那边郭判却接话头儿笑道:“可不是么,大人要问的,也正是属下要说的第三条意见,你这个老王啊,一天净信口开河!那生魂只有邪道修士或是恶鬼凶魔才用的上,你一个土地神,抓他有甚用处!”
在一旁的老王听到“恶鬼凶魔”四个字,心中却是一惊,却知道这是郭判官有意提醒,抬看去,却见他手放在胸前,伸着的两根手指,“二十万!”王土地吃了一惊,这姓郭的也太黑了吧!他仔细看了看那判官的手指,按他们之间的约定,伸手指时,露一个指节是千,两个指节是万,三个指节则是十万。
此时这郭判官的两根手指全都露了出来,摆明了是狮子大开口了,狠狠瞪了那判官一眼,土地公原本一点感激之情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判官当真手黑,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不过当看到姓郭的背后那位新任城隍,暗自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冲那判官点了点头。
强自挤出一个笑脸,老王小心翼翼的对老宋说道:“原来这小子真是个生魂,我还以为他是冒充的……”说着说着似乎觉着自己这个理由太过牵强,见老宋当下又陪笑说道:“这百年以来,天下太平,还真不曾见过几个生魂,却是小神弄错了……”
口中这么说心中却不住打鼓,生恐被这位新任监司大人知道自己用任松的生魂作交易的事情,至于那两个纸童更是不能提了。这会还得想办法怎么堵住任松的嘴,好在这小子甚是脓包,倒还好对付。
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看了看一旁的任松,那土地复又对老宋说道:“只要大人你确认,这便是道州那边拿错的生魂,你们把他带走便是。”当说到“拿错”二字时,有意加重了口音,果然对面众鬼,除了老宋以外,其余三个听到这句皆是脸色皆是一变。
对面的老宋,见他语气甚是古怪,神情也颇为诡异,隐约觉得这土地的表现有些不对头。不过现在任松这件事情甚是棘手,此时也无心再与他纠缠,当下点了点头,便招呼众人返回那辆纯黑的驴车。
那老王见了,也有意跟着众人一起走向灵车,见老宋走的远了,趁着其它人不曾留意,凑到任松身边悄声说道:“算你运气,还阳后把两个纸人用养小鬼的办法养起来,比阳间的什么超能力都强。切不可与他们提起,不然就别想复生了。”他正说着,一抬头却见那郭判官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当即竖起一根手指。
那郭判见他露着三个指节,微微一笑,心中却暗骂这王土地当真会惹事,当下走过来低声道:“老王说的不错,小子你可要仔细了。”任松此时********只想快些复活,听他两个都这般说,忙不迭的连连点头。见他这般,土地公一颗心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当下趁着老宋不曾发现,笑咪咪的转身去了。
等众人来到驴车旁边,那老宋这才回头对那怂货说道:“小任啊,刚才办公事,不好与你说话。你被勾错魂灵的事儿,说起来确实象是生死簿的问题,不过我记得在路上你曾对我说,勾魂牌写你名字的那行发着绿光?”见任松连连点头,老宋一脸严肃的接着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临死之时有没有听到过象借魂灵啊,代魂灵啊之类的歌谣?”
任松闻言一楞,猛然想起自己被勾魂之前,听到的那女声歌谣,当即点头道:“有啊,宋老伯,确实有个女人在唱什么红日落,明月升的,而且声音特别大。”
老宋听说脸色一变,凛然道:“果然是借魂咒!”当下郑重对他说道:“小任,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啊,我那会同我媳妇儿回去之后,那地府接我的阴使才赶到,接他的说法,我本来要凌晨六点以后才断气,而且地府早就准备了接我去城隍司的车马仪仗,却不料有妖人用**力施展了借魂咒,将生死簿上的天机搞的一塌糊涂,所以他们在我家扑了个空,又连忙赶到我媳妇儿那,才找到我……”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任松一眼道:“我听那阴使所说,被下了借魂咒的生魂,看到自己名字在勾魂牌上是绿色的,而且临终前还会听到歌谣。刚好记得在车上的时候,你曾问过我,便估摸着是你被下咒了。唉!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扰乱天机!”
任松听他这么说,似乎自己被勾魂是遭人陷害的,只是不知那借魂咒究竟是什么咒语,那人为何又要害他,当下问道:“宋老伯,那借魂咒……”
不等他问完,那一旁正听他两个说话的郭判官插言道:“那借魂咒,是魔道极厉害的邪法,施法人借助魔气强大的法宝临时篡改生死簿上的文字,目地是给快要断气的人续命,把原本活人的姓名盖在那将死之人的名字上,就算最后被地府发现,却也因为名字被覆盖掉了,所以也就抓不着该死之人。”
那边老宋连连点头道:“不错,所以这次要麻烦你一下了,小任。那借魂咒十分歹毒,但被咒之人距离必须很近方可施法,所以我推测,对你下咒的人应该就在你附近。所以宋伯拜托你,等还阳之后,想办法助他们两个一臂之力,想办法抓住那下咒的妖人!”
“啊?!”任松有些意外,不过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必竟老宋一路上对自己颇为照顾,而且也很想报复那下咒的家伙一下,怂人不发火却并非没脾气。想想自己来回受的罪,不让那下咒的混蛋吃个亏,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当下应了一声,便在老宋的招呼下上了那驴车,依旧找靠窗的位置坐,那偏胡和李能也都上了车。老宋和郭判官却不曾进来。
那老宋在车窗外对任松一挥手道:“小兄弟,职责所在,却不能送你回家了,一路保重!”
任松正想开口道别,却听前面的黑驴一声暴叫,那车儿呼啸而去,一回头,老宋和郭判已在千米之外,任松绝没想到这车跑起来如此快,连声“保重”都没来得及对老宋说。无奈只的靠窗坐着,静静的想自己的心事。耳边只余那风声呼呼作响……
事实上,那“幽冥灵车”的速度惊人,日行十万余里,而如今的鬼差速度慢,却主要是各类手续极为麻烦,就象李、胡二人第一次抓任松他们那一车鬼魂之时,至少有一多半的时间用在了到城隍庙办理各类手续上,什么勾魂文书,拘魂手续、监禁文书,通行证明等等,零零总总一大堆,再来来回回的往返消耗。真正说到赶路,压根儿就没用多久时间。
而这一次却简单多,车上就任松一人,从东平出发直奔洛中,并无什么其它的公务,不过片刻功夫,却听那偏胡大叫一声“到了!”紧接着那车子便缓缓停了下来。
等到驴车停稳,那李能便打开车门第一个跳了下去,那偏胡跟着正要下去,走到门口去是一顿,歪着脑袋看向任松,口中问道:“那个……小任,你是和我们一起下去,还是在车里等?”
正坐在车窗旁,看着外面自己家发呆的任松闻言大喜,开口笑问道:“可以和你们一起下去吗?那太好了!”
第十一章 吃蚂蚁的牛首真君
洛中东关的房子,多是清末民国时期的建筑,以砖木结构为主。象任松家住的那种纯木质阁楼却也不多,据老人们说这阁楼明代就有了,最初是某位大官的私宅,到了清代,则成了洛中最有名的妓院。
从街道这边看去,宅子并不怎么宽敞,两层小楼,下面那层是个木制的大门,早已斑驳不堪。不过进了大门就会发现,里面却是三进三出的四合院,而前面两个院子的都是三层的阁楼,虽然全都已经破旧,但却依然很结实。据说是明朝初期,明太祖朱元璋杀贪官杀的厉害,所以那时候官员的房子都是这样前窄后宽。
而真正稀奇的却是大门外的那只石狮子,别家的石狮子要么没有,要么就是一对儿,唯独这宅子有些特别,孤零零的一只,立在那大门中间,进出的人只能从它身边绕过去。
此时任松正和两个鬼差一起,站在那石狮子的面前,那偏胡正一个劲的拍打它脑门,口中还大叫着:“喂!喂,狮子老兄,醒来醒来!”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那雕象似乎才有了一点动静。
随着长长的一声哈欠,眼前这狮子虽然还是刚那尊雕像,却瞬间变的不再死气沉沉,伴着一声低吼,石狮子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哪里来的野路子鬼差,怎么恁是不懂规矩?哪有青天白日来交差使的……”。话还未完,它却突然“咦”了一声,听语气似乎十分诧异。
“你两不是鲁东的鬼役么?怎的又来了!难道又要提人,这可奇了怪了,我们洛中山青水秀,不是养不住人的地方啊,怎么老有外地客在这儿丧命啊?”石狮子语气有些郁闷,任松倒还罢了,李胡两个鬼差闻言却是心中一凛。
这次他们两个勾错了魂灵,本来那郭判一推六二五的法子也算不错,可偏偏赶上新城隍司上任,结果当森罗殿的阴使陪着新上司一同进了城隍庙,立时发现了三个家伙干的好事。
说起来也真是点儿背了,若只是那新任的城隍倒还好忽悠,偏偏还跟着一位阴使,一翻记录,当即把他三个搞的把戏拆穿,所幸宋城隍出面担了干系,又兼之发现了这借魂咒的事故,他们三个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关。
不过,李胡二鬼对那施咒之人却早已是恨之入骨,当听到石狮子说常有外地客在洛中出事,那借魂咒三个字在脑中一闪而过。虽然有些不信那人如此胆大妄为,连番数次用这种邪法替他人续命,偏胡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最近洛中有很多外地的鬼差来拘魂么?”
“可不是么!”对面那狮子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光是最近三天,来了三波广东的,两波四川的,两江两湖也来了六七波儿,你们鲁东的也来了七八个州的人。”
听它这么一说,李、胡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觉得好生冤枉。若非赶上新城隍上任,他们肯定也和其它地方一样可以蒙混过去,那里象现在这样辛苦的跑来跑去。不过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抱怨也是于事无补。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那施咒之人找到,只要破了借魂的法宝,原本生死簿上的名字就会显露出来,这样那被勾错魂的人就有救了。若能立下这等大功,不但原本的罪责可以一笔勾销,说不定还有升职的可能。
那李能素来心大,虽然只是个鬼差,却一直对功名利禄不能忘怀,眼见着有升官的机会,当即便想仔细询问那狮子一番,倒是偏胡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两个还是待罪之身,若不先把任松还阳的事儿办妥,就算立了功也是白搭。当下便抢先问道:“我们不是来提人的,我们是来送人还阳的?”
“什么还阳?”那石像显然没明白,随即恍然:“抓错了啊?不至于吧……地府已经一、二百年没出过这种重大事故了!”
那偏胡一拉旁边还想开口的李能,对那石狮子道:“赵头儿在么?我们要尽快倒换文书,让这位小兄弟还阳,这事儿已经惊动了森罗殿,若误了时间,我们可吃罪不起!”也不等那石头雕像再开口,当下从怀中扯了一大把纸钱塞进它嘴里。
“唔……唔!”那狮子果然立时闭嘴,将那一堆纸钱吞进肚里,再也顾不得问东问西,细细一数,见那偏胡塞的纸钱不少,当下高兴的开口道:“城隍司这会儿没人,都替天上一位大人物办事儿去了,连城隍老爷也出动了,你们可以先在里面等着……”
偏胡闻言也不多说,招呼李能和任松一齐奔里面去了。刚一进门,里面的景象把任松吓了一跳!以前活着的时候,穿过门廊就能看见中间的小天井和两侧三层的木制阁楼,而正对面又是一道二门,他家就住在左手边二楼上。这些阁楼进身极长,被均匀的分成数间房子,光第一个院子便住了二三十户人家。
而此时任松面前的天上一片漆黑,跟本看不到天空,更不要说两侧的阁楼了,反倒是原来天井的地方,地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坑中烈焰雄雄,借着火光,他看到那围着大坑的四壁修建着三层木楼,这些小楼皆悬在坑壁上,看的怵目惊心。
站在那坑边瞧了一阵,他隐隐明白了过来,这坑中的建筑倒颇有些象是阳间那阁楼的倒影,最明显的便是那大坑,阳间的这个位置本是个天井,站在中央往上看,便如将天空开了个洞,而这里却是将地面彻底凿了个窟窿。他越想越觉得相似,不由得走到那坑边向底下看去,却被那偏胡提着后领一把扯了过来。
“小心,那下面乃是地狱孽火,一旦掉下去了,便活不成了,而且这坑里不知镇压着什么邪魔,经常会有九幽魔蚁飞将出来吞噬魂灵,躲远些,不然我们可救不得你。”提着任松的后领,歪着脑袋的偏胡口中嘀嘀咕咕的说着一边向外走,一直行至他认为较安全的地方,才把任松放了下来。
“地狱孽火?”眼见自己即将死而复生,满心欢喜的任松此时也八卦了起来,见那坑中烈焰飞腾,红光闪硕,却不象自己先前见的鬼火那样发绿,但却如鲜血一般红的异常鲜艳,决不象普通的火焰那样焰心发黄或发白。
他正瞧的出神,就见那地狱孽火中突然窜出一团紫色的火焰,任松定睛看去,却见那火焰有首有胸腹,双翅六足,头上还长着一对触角,却原来是一只飞蚂蚁。这怂货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这就是九幽魔蚁吗?”
那边偏胡和李能却大惊失色,脸上的黑雾翻滚不休,李能更是大叫:“快跑,快跑!”两人架起任松便奔二门跑去。任松见他两个如此惊慌,当下难免也害怕起来。那魔蚁原本只在大坑中乱撞乱飞,他们三个一奔跑反倒引起了它的注意,当下双翅一展追了过来。
李、胡二鬼见了,险些吓破了苦胆,他们第一次来洛中城隍庙时,便在这魔蚁手中吃了大亏,焉能不知这魔虫的厉害,好在偏胡脑子还算清明,见事不妙急忙大声吆喝道:“有魔蚁飞出来啦!有魔蚁飞出来啦!”
李能听到他的叫声,顿时也反应过来,当即也随着高声呼救,只是所有的房里都静悄悄的,却无一人应声,眼见那火蚁就要追上三人。却见那坑里最下一层正中的房门嘎吱一响,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出来。
这人身量极高,少说也在两米以上,与偏胡他们一般,皆穿着一身黑制服,却长着一颗牛头,顶上那一双犄角颇为巨大,看起来甚是吓人。
那牛头巨汉也不多言,抬眼看了看正在追杀任松三个的九幽魔蚁,当下将那大嘴一张,一道无形的吸力从口中发出,瞬间就将那魔虫吸入了腹中。那飞蚁刚一入口,却见那牛头人七窍尽数喷出三四尺长的紫火。用力拍了拍肚子,他似乎吃的很是满意,又重重打了一个嗝,口中瞬间冒出一大团的火光。
看着那壮汉的样子,任松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阎王殿的牛头么?怎么会在这里?”那李能喝道:“这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啊,那是牛首真君,森罗殿中的首席护卫。”说罢又责备道:“你一个生魂,直呼人家名字都已有罪,居然还敢叫人家的外号,成心作死么?”
“好啦,好啦!”一边的偏胡见状打断了他的废话,冲李能打了个眼色,复又说道:“咱们快去后面,等着办还阳手续呢。”那李能闻言先是一楞,见偏胡不住的瞟那牛首真君,先是一楞,随即明白过来,立时也附和道:“是极,是极,咱们快到后面去。”说罢,二鬼各自架着任松一只胳膊,直奔后院去了。
任松见这两个家伙甚是着急,也不敢多瞧,随着二人一并走了,边走还笑着说道:“原来牛首真君爱吃蚂蚁,这可真有意思!”
第十二章 阴阳只隔一层皮
在任松的印象里,牛头马面不过是两只阴司的小鬼,而且还是很纸级的那种。所以他压根没有想到,李、胡两个鬼差之所以会拼命拖着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并非那九幽魔蚁,却是那位在人间传说中纯属跑腿角色的牛首真君。
李、胡两个家伙可消楚的很,这牛首、马面两位真君绝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除了护卫十殿阎王安危之外,还负责监察地府官员贪污、渎职等罪责。其中那马面真君本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之一,地位崇高,故专门负责监察地府那些高级官员以及各殿阎罗身边的近臣。
而这位牛首真君呢,因为道法精深,有化身千万之能,所以便负责惩治州县级其治下小吏各种罪行。
身为勾魂鬼吏,却拿错了魂魄,已是明显的渎职了,对于李、胡二鬼差来说,只盼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他们也没想到那牛首真君突然出现在这里,均是心中惊骇,生怕任松这小子胡乱说话,现在这事儿只有那位森罗殿的阴使知道,按地府的规矩,只要能够及时补救,再拿出足够的孝敬,那阴司决不会捅上去的。
但若是任松在这里瞎叫唤一嗓子,万一被那牛首真君听到,只怕自己兄弟两个,后半生就只能在十八层地狱里找位置了。二鬼越想越惊,当下架着这怂货便往二门里走,这第二进小院却和前面那院子一模一样,只是中间那坑即不象前面那般深不见底,更没有地狱孽火焰光冲天。
那坑底只比那第三层阁楼略深一些。整整齐齐摆放着数排办公桌,每张桌子还有隔断挡着,看起来倒有些象是人间的开放办公区,两个鬼差架着任松顺着坑壁长廊的楼梯,径直来了坑底,直至最里面左手的一张办公桌前,才把他放了下来。
任松见那办公桌的隔断上写着两个金色的隶字“赵杰”,估计就是那个被胡、李二人称作赵头儿的独眼鬼差。而这张桌子应该就是他的办公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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