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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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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目光触及到一样东西——那是一具尸体,玉鹰吓得战抖了一下。
    她提起一口丹田之气,轻轻的飘身过去。
    就在一根黝黑的横架上,面朝下的垂挂着一具尸身,看起来比一只狗大不了多少。
    这尸身上的衣服,已烧成了碎片,只是并未裸露,整个的人,看上去黑糊糊的一片。
    玉鹰不由叫了声道:“天呀,莫非这就是冷红溪的尸体么?”
    继而一想,常听人言,人如是被火烧死,定必会缩小甚多,看来这是一个人,是无疑问了。
    想到冷红溪昔日俊逸豪情,再看一看眼前这具尸身,她也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内心也起了一丝悲哀的感觉。
    玉鹰是一个很现实的姑娘,她只讲究现实,崇拜存在的一切,很少为过去或已不在的事情感伤。
    略微定了定神之后,她纵身过去,用脚尖在那具尸身上一挑,“嗵”一声,那尸体就摔落地上。
    舒修文紧随着飘身而下,却见那尸体已翻了过来。
    她仔细的认了认,辨出果然是冷红溪。
    但使她奇怪的是,对方的脸面,仍然很是完整,没有一丝损伤,不过脸色黝黑,似为火烟熏烤所致!
    舒修文忍不住叹了一声,道:“傻小子,你这么死了冤不冤呀!”
    说着又用足尖挑起对方一只手,在右手手指上,果然发现了那枚两相环。
    玉鹰顿时心内一喜,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人在附近,当下匆匆把这枚戒指取到了手中。
    她是一个聪明自私的人,两相环乃是一件武林中人人皆欲得之的异宝,她怎能不谨慎小心?
    为了这枚戒指,她曾费了多少苦心,此刻到了手中,怎能再拱手让人?
    她心中略微一动,匆匆又把这枚戒指,藏于头上发内,然后转身走出林外。
    雪雁眼巴巴地望着她道:“找着了没有?”
    话才说完,突然向前面指了一下道:“莫老师来了!”
    玉鹰不由心中一惊,忙自回身,就见莫环负手由一株树下,徐徐走过来。
    他穿着一件灰白的长衫,走起路来飘飘然地,冷冷一笑道:“怎么,死了没有?”
    玉鹰点了点头道:“是他,已经死了!”
    莫环右手向天空中狂舞了一下,桀桀怪笑了一声,道:“好!死得好!”
    接着手向玉鹰一伸道:“拿来吧!”
    玉鹰神色自若的摇了摇头道:“那枚两相环却不在他手上,也许已被别人拿去了,这可怎么好呢?”
    莫环嘻嘻一笑,目光凌厉的望着她道:“修文,你不要来这一套,快拿过来!”
    玉鹰强自镇定道:“莫师父,真的……没有!”
    话声才了,莫环已风也似的,扑到了她的面前,猛然抓住了她两只手,看了看。
    又在她身上摸了一下,玉鹰不禁面红耳赤的挣开来,道:“你……你不能这样!”
    莫环阴森森地一笑道:“谅你也不敢骗我,我就不信会有人比我还快!”
    说着足尖微微一点,整个身子,如飞也似的窜进了枯树林内,三数个起落,已到了那幢烧焦了的竹楼面前。
    他忍不住狂笑了一声,双掌平空向前一推,只听“轰隆”一声,剩下的一半废楼,也倒了下来。
    在灰烟迷蒙之中,他发现了地上的那一具尸身。
    莫环慢慢走了过去,注视了一下,森森一笑道:“姓冷的,这不能怪我,我老了,是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对付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又仰天桀桀一阵怪笑,道:“我只当你已练成了玄功,不畏火焚,如此看来,你还嫩得很呢!”
    说罢他走过去,细细看了看冷红溪的两只手,果然没有那枚戒指,不过左手无名指上,却有一个鲜明的戒指印迹!
    莫环不由面色一沉道:“小丫头欺我太甚!”
    他正要唤玉鹰过来,无意间,忽见冷红溪那黝黑的脸上一阵颤抖。
    莫环大吃了一惊,道:“不好!他竟然还未死?”
    话声中,更见冷红溪的面部肌肉颤动得更厉害了。
    紧接着冷红溪那双闭着的眸子,猛地睁了开来,射出了两道如炬的目光。
    莫环口中啊了一声,猛地一掌挥出。
    可是他的掌风过处,冷红溪那看来缩小的身子,却一个疾转,“呼”一声,已飞出了四五丈以外。
    只见他在空中的身子,霍地一阵伸动,在咔咔的骨节暴响声里,已恢复了他原来的形象。
    莫环猛然色变,他后退了一步,“哧”地又劈出了一掌。
    可是冷红溪的身形,就像是一只空中的风筝一样的,轻轻地一飘就躲了开去。
    接着他又飘飘然地落下地来,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脸上的烟灰,就好像是一层摔碎的蛋皮似的,全数脱落下来。
    莫环这时整个的一张脸,已变成灰白的颜色,他讷讷的道:“你没……没有死!”
    冷红溪狂笑了一声道:“白老头儿,原来是你!”
    他那如炬的目光中,几乎要迸出火来,向前走了几步,手指着莫环道:“原来你就是莫环!”
    说到此,又狂笑了一声,道:“我还一直把你当作朋友……莫环,十年来的这一笔深仇,我们今天要算一算了!”
    莫环冷冷地道:“冷红溪你要三思而行,你认定了是我的对手么?”
    冷红溪想到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十年黑狱的切齿大敌,也就是这个人,使得自己几乎冤死绝谷寒涧!
    面对着这个人,他不禁一阵头昏目眩,差一点坐倒地上,他太激动了。
    他一双手缓缓举起,又缓缓放下,他对自己说:“我不能就这么打死他,这样太便宜他了!”
    想到此,两眶热泪,在眸子里打着转儿,他用手指着他道:“莫环,在我们决生死之前,我必须要明白一件事!你要告诉我!”
    莫环目光旁扫,他很快的就已想到了对付冷红溪的办法,当时阴森森的一笑,道:“有话请说!”
    冷红溪双手用力的互捏着,切齿说道:“当初在十万大山里,如不是我救你出来,只怕你早已死在涧内,你……你怎么恩将仇报!”
    莫环冷冷的一笑,道:“小子,这话你就说错了,我这是报你的大恩,怎会是恩将仇报?”
    冷红溪气得身子晃了一下,莫环怪笑了一声,道:“如不是我,今天你哪会有这一身功夫?你非但不报深恩,却反而对我如此……”
    说罢,他桀桀怪笑了起来。
    冷红溪闻言之后,只觉得全身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冷然道:“今天我要你死在我手下,莫环,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就是!”
    莫环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太沉不住气了,方才我已说过,我们打起来,你也不一定准行,你不过被关了九年,我却在那里住了二十年……虽然说我年纪老了,不如你年少气旺,可是你自信能打得过我么?”
    冷红溪厉叱了一声,道:“有你无我,有我无你,你不必多说,快快动手吧!你可以划出道儿来,我一概接受!”
    莫环低头思忖了片刻,冷冷一笑道:“很好,我如一再相让,你还当皇我怕了你,冷红溪,你看此时天光大亮,此处纵是偏僻,只怕仍难免有外人干扰!”
    说着,嘻嘻一笑道:“如果你真要玩命,今夜三更,我老头子在浣花溪畔的沙洲上候你,小子,你敢去么?”
    冷红溪冷笑了一声,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莫环诡笑道:“你放心,小子,我莫环也是响叮当的人物,我并不含糊你!”
    冷红溪咬牙切齿道:“我至时一定去就是了,莫环,你是跑不脱的!”
    莫环冷冷一笑,道:“我这项上人头,早就准备好了,小子,只要你功夫行,随时你都可以拿去!”
    说到此,耸了一下肩膀道:“只怕你功夫还不够,小子,现在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活着总比死了好!”
    冷红溪强持平静,微微一笑道:“莫环,如果你这是向我讨饶,我告诉你,太晚了,今夜三更,我们沙洲上会。你去吧!”
    莫环桀桀怪笑了一声,道:“好,今夜三更,我可是过时不候,你记好了!”
    话落双臂一振,蓦地腾身而起,落在了一株烧枯了的树身之上,再次腾身,足足拔起了有十丈高下,转瞬之间,已自无踪。
    冷红溪微微呆了一呆,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当下忙纵身出林,却不见了玉鹰的踪影。
    他微微冷笑了一声,道:“你也跑不了的!”
    淡月稀星之下,冷红溪来到浣花溪旁。
    他看了看天上的星河,知道此时正是三更,已到了他们约会的时间。
    眼前是一片狭长的沙洲,无数的贝壳,闪闪发光。
    冷红溪纵身落上了沙洲,惊起了几只水鸟,啪啪的振翅之声,打破了四下宁静的气氛。
    就在此时,一声冷笑传来:“冷红溪你来了么?老夫候你多时了!”
    冷红溪抬眼望去,只见在一片乱石尖上,坐着那个老人莫环。
    在银色的月光之下,他那瘦削苍白的脸,看来实在可怕得很,这时他轻轻地一按双手,已自乱石尖上飘身而起,落在了冷红溪对面。
    他鼻中哼了一声道:“小子,你看这地方可好么?”
    冷红溪点了点头,十分悲切的道:“莫环,闲话少说,我们的一段冤仇,现在就了一了吧!”
    莫环嘻嘻一笑道:“你不要慌,莫非还怕这浣花溪的水,淹你不死么?”
    冷红溪瞳子一瞪道:“快请出招,冷某要不客气了!”
    莫环摇手笑道:“小子,你也太俗气了!”
    冷红溪不明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由怔怔的望着他,莫环向溪边踱了几步,微微一笑道:“我们不妨来赌一次输赢!”
    说着那双深陷的双目一翻,道:“赌注是你我各人这一条命!”
    冷红溪忍不住一声狂笑,道:“这是自然,莫环,你还想拖延时间,妄图幸免不成?”
    才说到此,他忽然转脸向着一边的小山望了一眼道:“什么人?”
    莫环冷冷一笑道:“小子,那是一只狐狸,不要庸人自扰!”
    冷红溪怒声道:“既如此,我们不必再耽误了,我已说过,只要你划出道儿来,刀山剑树,我也决没有退缩之理!”
    莫环嘻嘻一笑,道:“这样很好,我先说出你听听可好!”
    冷红溪没有出声,莫环手指着水面上道:“我们在这水面上较一阵轻功如何?”
    冷红溪不由心中一动,十分纳闷,暗忖道:“这老儿竟然要与我比试轻功,这是什么居心?”
    虽然他真恨不能当时一掌,把对方毙于掌下,可是对方既已划出了道儿,自己却不便拒绝。
    当时心中思忖道:“这老儿可能轻功不弱!”
    不过他自信困处寒涧九年,每日上下冰壁,以及观察雪猴儿嬉戏动作,已练成了绝世的轻功,当不至于输给对方!
    想到此,鼻中哼道:“你要怎么个比试法?”
    莫环桀桀一笑,道:“寻常轻功,自不在足下高人眼内,我们不妨在这水面之上较一阵‘登萍渡水’,小子,你以为如何?”
    冷红溪冷笑道:“我方才已说过了,只要你说出方法,无不奉陪,只是这胜负如何分法,你却要事先交待清楚!”
    莫环呵呵一笑,道:“这个自然!”
    说着跷起了一只脚,道:“我们就以脚上的水迹,来决定彼此功夫的强弱,你看可好?”
    冷红溪向他脚上看了一下,他穿着一双软底薄皮的凉鞋,自己再看看足下,是一双鹿皮快靴,俱都是适宜轻功施展的!
    当时点头沉声道:“很好,我们就这么办!”
    莫环阴沉的咳了一声,道:“小子!我把话先说到头里,你我可是大冤家,不死不休!”
    他说着在头上搔了一下道:“这么吧,假如这一阵轻功比下来,如果是我输了,我也不叫你费事,自己就一掌把脑瓜打开,横尸在你面前,你说干不干脆?不过,小子你要是输了呢,又怎么说?”
    冷红溪冷然一笑道:“随你处置好了!”
    莫环嘿嘿一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说罢伸出一只手来,冷红溪在他手掌上重重地击了一下,就算立下了誓约。
    莫环又嘿嘿一笑,开始俯身,在沙地上,捡拾着贝壳,冷红溪不由心中甚为吃惊。
    他知道对方是要借着贝壳在水面上的漂浮之力,来起落身子,只此一斑,已可想见这老儿轻身功夫有多精纯了。
    他看在眼中,遂也顺手折断了几根芦苇。
    莫环鼻中哼了一声道:“小子,用芦枝固是好,只是黑暗中,只怕看不清楚!”
    冷红溪冷笑了一声,没有理睬。
    他把手上的芦苇,一截一截的折好,目光投向水面上。
    莫环这时已拾够了贝壳,见冷红溪直直的向他足下望来,嘻嘻一笑道:“放心,小子,这是很公平的!”
    他手指着足下道:“你我二人鞋子现在都是干的,我们上岸后各人脱下鞋子,互相一看就知道了。”
    冷红溪勉强忍着,凭心而论,他真懒得和对方多说一句,自己要目睹着此人即刻死在眼前,才算是出了自己一口怨气。
    当时冷笑道:“我们现在就各试身手吧,我实在讨厌你这种不干脆的人!”
    莫环桀桀一笑道:“这叫冤家路窄,碰上了你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小子,你也别骄傲,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你小子……”
    冷红溪怒道:“你倒是比不比?”
    莫环胸有成竹,倒是不慌不忙,他森森的一笑又道:“听着,我们并列由此前进,到了前面钓鱼亭处,再转回来,其间不可偷懒!”
    冷红溪一声冷笑,只见他右手一挥,整个身子,嗖一声已纵了起来,直向溪水面上落去。
    然后他打出了一截芦枝,足尖轻轻一点,水面上不过微微现出了一个极小的圈圈,他的身子,就再次的腾了起来,身势之轻灵巧快,宛似一只点水的蜻蜓一般!
    莫环看在眼中,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他真没想到冷红溪居然有如此的轻功造诣,自己虽然是轻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与眼前这少年比起来,仍然差了很多。
    当下,他微微俯身探手,把两只鞋上的活扣解开。
    就在这双鞋内,另有一双同式样的鞋子,必要时他只须一招手,就可脱掉外面的一双,那么可想而知,里面的一双,自然是一双又干又新的鞋子。
    带着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阴险恶毒的怪老人,也把身子腾了起来。
    他从容地打出贝壳,这些他已熟练了。
    在那条如带的溪水面上,二人身法施展开来,就像是银汉中的流星也似。
    一时之间,已是一度来回。
    冷红溪像一阵风似的,飞扑上了沙岸,竟较莫环快出了半箭之多。
    就在他上岸背对着莫环的刹那之间,莫环身形一弯,已把穿在外面的一双鞋脱了下来。
    那双鞋,自鞋面以下,已为溪水浸得湿透。
    接着他身子向前一弹,也扑到了沙洲上,顺势手向前一送,已把手中的鞋,埋入河滩之内。
    然后飘飘然的落在了冷红溪的身边。
    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各自向着对方的鞋子上望去。
    冷红溪那双鹿皮快靴,尖端上,有一道寸许左右的水迹,其它地方,丝毫没有为水所湿,这种轻身功夫,直令莫环咋舌!
    可是他却发出了一声怪笑道:“小子,你输了!”
    说着脱下了右足上的一只鞋,抖手打过来道:“你请过目!”
    冷红溪右手往空一拍,那只飞来的鞋,“叭”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低头,向鞋上望去,不由微微一怔。
    那只鞋上,由鞋面而鞋底,竟连一粒水珠都没有沾上。
    看到此,冷红溪面色大变。
    他不相信莫环能有如此高玄不可思议的功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自己不信。
    这一刹那,他内心骤然感到一阵不可言状的痛苦,几乎为之窒息了。
    九年不分日夜寒暑,勤苦练功,一旦发现并不能制胜敌人,这种失望的震撼,就像是忽然被一道闪电击中了。
    他身子晃动了一下,目光中浸满了泪水,长叹了一声,道:“你赢了……”
    又苦笑了笑,道:“我已生趣毫无,足见得上天是有意把我这条命,交到你这种恶人的手里了……”
    说到此,他紧紧咬了一下牙,道:“下手吧,快一点!”
    莫环轻咳了一声,道:“所以说小子,什么事都不可过分强求,你本来是可以活的……”
    说着又阴笑了一声,道:“我这个人,很不愿看人流血,小子,你本来可以无声无息的死在深山大涧之中,可是你偏不肯对命运低头,现在又如何?”
    冷红溪长叹了一声,双膝一盘,坐在了沙地之上,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我命该如此,不必多言!”
    说着,他瞳子里,突又冒出了怒火,道:“如果说人死有鬼,我仍然是放你不过的!”
    莫环发出了一声狂笑,道:“小子,你是痴心妄想,在你死前,我还要向你要回两件东西,你肯给我么?”
    冷红溪一笑道:“两相环已为玉鹰取去,至于这口剑,原非是我的东西,你也无须向我要!”
    解下背上长剑,掷在地上。
    莫环一俯身,拾剑在手,看了看,正是自己那口心爱的宝刃,使他所没有想到的,是玉鹰果然欺骗了自己,她竟敢骗走了两相环!
    当时微微呆了一下道:“冷红溪,你这话就令人难以相信了,你既是装死,却又为什么任那玉鹰把两相环取去?”
    冷红溪苦笑道:“我是要看一看,那位要制我于死的朋友到底是谁。”
    莫环面色一变,呵呵笑道:“小子,你很聪明,只是一切仍属枉然!”
    狞笑了一声,又道:“我不会用剑杀你,我制人于死的方法,永远是别致的。哈……”
    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浣花溪,道:“我已经为你选择好了死的地方,你看这地方如何?”
    冷红溪冷冷的道:“那里很好,你快下手吧!”
    莫环点了点头道:“小子,你不会受什么罪的,我要先点住你的穴道,叫你不能动弹,然后再用这一块石头……”
    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块斗大的青石,石上竟连着一条绳索。
    冷红溪不由心中一动,冷笑道:“这种方法,果然很是别致,我自点穴道,免你费事!”
    语毕并中食二指,向着右肋下“桑门”穴上一点,随即仰身而倒,人事不省!
    莫环微微一呆,他走近以手在冷红溪脉门补上一指,狞笑了一声,道:“很好,这小子好硬!”
    说着腾身过去,把那块数百斤重的大石提过来。
    就用上面的绳子,紧紧地捆在冷红溪的双足之上,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把冷红溪连人带石抱了起来。
    他疾行到了浣花溪边,就在此处,溪水湍急,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漩涡。
    这是浣花溪一处水最深的地方,转动的漩涡,可以使鹅毛沉底,不要说是一个人了,何况又是一个失去知觉,足垂大石的人。
    莫环注视了一刻,发出了一声冷笑,只见他把冷红溪连人带石,向漩涡里一丢,“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水面上浮起了一连串的水泡,转瞬之间,一人一石,踪迹不见。
    莫环的身影方自消失,另一条人影随之出现。
    那是一个姑娘,她神色至为焦急仓惶的来到了近前,向前面溪水微一注视,即纵身跃入水中。
    水面上只微微激起一道细纹,这姑娘美妙的姿势,宛如一条人鱼似的。
    她那杰出的水功,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鹅毛沉底的漩涡里,她巧妙的运用着她的双足,瞬息之间,己沉入水底。
    然后她盲目的用双手在水底摸着……
    上天有眼,冷红溪的身子,竟然为她摸着了。
    这姑娘轻轻把冷红溪僵直的身子提起来。反手拔下腰间一口短刀,把冷红溪足上的绳子割断。
    这一切动作,她做得又快又熟练。
    割断了绳子之后,她并不马上浮起来。
    只见她插好了短刀,用一只春葱似的玉手,紧紧捂着冷红溪的口鼻,不使他再继续的喝水。
    然后,她上下打动着她的一双脚,就在水底下,一直向前游去。
    她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已游出了十余丈外。
    可是她仍然不敢浮出水面,怕的是为岸上莫环发觉,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不能和那个可怕的老人相提并论的!
    似如此,她又向下游潜游了数十丈,才缓缓的浮出了水面。
    在一株杨柳树下,系着她一叶小舟。
    这姑娘分出一只手,轻轻的拨着水面,另一只手,却把冷红溪紧紧地抱在怀内;半仰着身子,把冷红溪头露出水外,这些动作写来是如此的累赘,可是在她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渐渐地游到了小船旁边,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船头,身形霍地向上一窜,哗啦一声,已抱着冷红溪坐在了小舟之上!
    小船晃动得很是厉害。
    这姑娘迅速的把身上那件油绸子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船头底下,然后摇了摇满头的秀发。
    月光照着她那美丽的脸,大大的眼睛,为水浸湿了的眉毛,微微张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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