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女青叶-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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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莫青叶若是不回梁家，自然有些时候便会被受身份拖累，却未曾想过来的这般快。

　　　　莫青叶冷眼看着，林氏这一年来好不容易被她培养出来的自信，似乎一时间都有些坍塌。

　　　　林氏几乎把她看作眼珠子。莫青叶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在林氏心里，她的分量不会比树哥儿低。

　　　　“夫人说笑了，咱们叶儿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没有苏二爷，定是也会有别人。”林氏拍了拍莫青叶的手，安抚道。

　　　　二夫人一听，这面上便有些尴尬了。

　　　　虽然她并不相信，不过此时却不好再揪着这个问题的。她是二房的夫人，若是说的太过，以后莫青叶嫁过来也是被拿着话柄。

　　　　二夫人见莫青叶有些冷的脸，便有些心颤颤的。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心也有些紧了。她，不会揍人吧？

　　　　莫青叶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二夫人感觉自己身子都绷紧了。随即见她移开了眸子，才轻呼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一些。

　　　　“妹妹你说的是，咱们叶儿那般厉害，这看过的都不会忘呢。”二夫人随口应承了几句。不过莫青叶那张脸却也是正经。虽然不如梁初文那般美艳，但也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林氏脸上这才多了些笑。

　　　　“这是咱们侯府给的聘礼单子。妹妹你过过眼，横竖不能委屈了咱们叶儿才是。”二夫人眼带笑意，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莫青叶。

　　　　林氏笑着接过，并未觉得莫青叶在此有什么不好的。

　　　　其实男女方议亲时，莫青叶是不适合在此的。但两边人都不敢开口，自然作罢了。二夫人是不敢，林氏是觉得莫青叶做啥都没错。

　　　　“这是老太太亲自定下的。世子爷这般年纪才娶亲，老太太和大夫人也是忧心，一百二十抬嫁妆，妹妹你且看看，是否有什么漏掉的？其中金银之物有数十台，还有些是老爷子当年早已被世子娶亲时备下的。大夫人和老太太也为世子添了二十几台，其中还有几个庄子和良田，妹妹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二夫人言语间只是淡淡的，但还是漏了几分显贵之气。

　　　　即便是她们也觉得这份聘礼有些贵重的，好吧，大夫人背地里估计也眼红着呢。

　　　　林氏看了暗暗吃了一惊，二夫人见她那表情还以为终于震慑到了林氏，心底里也多了一分暗爽。

　　　　莫青叶是梁家人不假，但既然言明不进梁家门，梁家人被打了脸，自然也不会在她成亲时来做嫁衣。梁家想认她是必然，但即使有心想添妆，估计也不会此时给她。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明白梁家的重要，恐怕还巴不得呢。嫁入镇国候府固然算是不错，但门第太高，恐怕就是那嫁妆对莫家都有难处。

　　　　梁家没添妆的打算，镇国侯府知道。这么多嫁妆虽然有苏家的脸面，但也有她们想给莫青叶几分压力。

　　　　莫青叶本就那般暴躁性子，只怕苏家不得被她搅翻天。聘礼给高些，也是苏家的脸面。但莫家的窘迫她们也是不会管的。

　　　　林氏微微叹了口气，想起了昨晚苏谨言把将军府中所有的资产一一摊在她面前。告诉她，这是将军府自己的聘礼。林氏突然有些震动，从未有人把所有的真心都压在一个女子身上。此时看见镇国侯府的聘礼，林氏惊讶的不是聘礼本身，而是她从未想过苏谨言居然比镇国侯府资产还丰。

　　　　何止丰厚，估计侯府知道了都得心惊不已。更何况，如今这些资产全都在叶儿手中。

　　　　林氏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就这般吧，既然定下了便没什么可添置的。我们明日搬迁，过两日便直接送去新的府邸吧。”林氏合拢了单子，眉目并没什么为难。

　　　　一百二十台是很多，但这几日她心中也有了些底。

　　　　林家与如意馆做生意，历来便是如意馆最大的产家，还是有些底子的。即便是倾其所能，林氏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叶儿一个完美的亲事。

　　　　嫁妆嘛，林氏想了想家里几个山头。

　地五百四十八章　意外之喜

　　　　二夫人听她这般说，便笑的越发开心了。

　　　　她觉得林氏是强颜欢笑，莫家那等家庭怎会拿得出配得上侯府聘礼的嫁妆。除非，苏谨言背后的支撑。

　　　　二夫人抿了抿唇，苏谨言能给的又如何，将军府的东西是低调奢华，但曾经多少人都看过，若是拿出来做嫁妆，只会凭白丢了莫家脸面。

　　　　“既然这般，那咱们便定好二十六吧。二十六那日送聘礼，日子也合适。”二夫人喝了几口茶，便站起身说道。打算告辞。

　　　　林氏笑着应下了，倒是应对得体。即便是二夫人此时也有些惊讶的。除了方才她提及梁家，林氏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虽然比不得从小受教养的夫人，但也不算小家子气。

　　　　林氏和南云嬷嬷把她送出门，莫青叶也回了后院。

　　　　刚到后院，便见得小北黑着脸跑出来，小脸扑哧扑哧的直喘气，手上还紧紧地抓着两块糕点，即便是气得这般，也并未放下。

　　　　“小北，嬷嬷教的你又忘了么！走路不许喘粗气，再这般以后你晚上的晚膳便给你免了。”小西厉声呵斥了一句。这几日南云嬷嬷给几个将要陪房的丫鬟教了好些规矩。

　　　　她们所谓的陪房可不是做通房，只是莫青叶的丫头而已。但所有人都甘之如饴。

　　　　给姑娘当丫鬟，比通房还长脸。

　　　　小北委屈的睁着眸子，手上的糕点都快抓碎了。“可是严副将来了？”莫青叶看着她，笑着问道。

　　　　果然，小北那妮子瞬间便垮下了脸，颇有些哀怨的看着莫青叶。自从那次严承安给小西递话，让她听见了便一头往柱子撞去，小北便给严承安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有事没事便往将军府跑两趟，直把那小妮子给吓得脸色苍白，深怕那人看上了她每日得的那些点心。

　　　　小西一见她那快要跳脚的样儿，便知又被严承安欺负了。这才挥手让她下去。

　　　　待到垂花门处时，严承安跟个黑脸煞神似的站在那儿。脸上那诺大的伤疤显得有些骇人。但若是细看，还能看出嘴角的轻勾，似乎心情极其愉悦。

　　　　严承安见莫青叶远远过来，忙把那丝笑压了下去。呵呵，他可不敢这般明目张胆觊觎她的丫鬟。不得被爷打断腿才怪。

　　　　“姑娘，这几日图掌柜有事禀报，又不方便进府，这才差了下官送来。”严承安一副我只是路过的摸样。

　　　　莫青叶挑了挑眉，“进来吧。”便率先进了西院。

　　　　严承安踟蹰了片刻，据说上次有暗卫不知情，跟进了后院，被二爷找了理由调去西北了。不过他是有正事，不要紧吧？！！不要紧吧！

　　　　“怎么‘回事？是馆里有什么问题么”莫青叶笑着问道。喝了口自制的清茶，唇齿留香。

　　　　说来那图掌柜简直是个人才，若不是被苏谨言拉来做了掌柜，只怕在朝为官也是不差的。

　　　　严承安听了眼神抑制不住的惊奇。“前几日图掌柜广招全大周，东家成亲，征求全国的奇珍异宝之物。从那以后便有无数的显贵人家上门送礼，图掌柜只收了那些合适的，但也不少。掌柜的让我来给你说声，让你别另备嫁妆了。估计多了半天拉不进府。”

　　　　严承安眼神有些窘，他怎么觉得二爷这辈子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不止武力镇压啊，这财力都有些翻不过身了。

　　　　莫青叶挑了挑眉，颇有些惊讶。

　　　　“他不会搬空如意馆给我做嫁妆吧？”

　　　　严承安摸了摸后脑勺，当时他也是这么问的。但图掌柜只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真当他图某这般无能么？他不敢说比过皇商萧家，但一路上有苏谨言的保驾护航，这生意绝对不止明面上看到的这些。

　　　　严承安把话说给了莫青叶听，莫青叶也只点了点头。

　　　　便也未曾把嫁妆之事放在心上。嫁妆这些东西，不过是从如意馆的库房搬到镇国侯府罢了，横竖都是她的东西。只不过在思虑如何给林氏解释。

　　　　但想想待下月嫁妆出了门，只怕该知道的也该知道了，便安下了心。以前瞒着林氏不过是怕她那心软的毛病，把莫家老宅一行人养刁了。如今却不怕的。

　　　　“此事既然图掌柜要办，便给他说，让他且放手办去吧。”

　　　　严承安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他看到的那满满一屋子东西。那拳头大的东珠估计皇宫都找不出两颗，图掌柜却是搜罗了六颗，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奇珍，严承安即便是个大老粗，都不得不乍舌。

　　　　待严承安离开后，莫青叶也吃罢晚膳，便打发了丫鬟婆子，自己在屋里按照大国师教授的那般运转灵气，让体内随时处于丰沛状态。

　　　　就这般在屋里过了两日，日子却也有几分难得的平静。

　　　　“叶儿，你今儿便出去走走吧。”林氏进来时看她在绣嫁衣，见得那针法不是往常见过的，还有些诧异。叶儿竟也会绣嫁衣了！林氏是知道莫青叶这十来年未曾学过任何东西的。

　　　　此时见了也只以为是丫鬟教授。

　　　　莫青叶看了她一眼，见林氏并无什么伤感之意，心里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今儿是梁念雨及笄的日子。

　　　　“她总归是无辜的，恐怕她如今的日子最是不好过。”梁念雨从天之骄女落入尘埃，以梁家那毫无亲情的府邸来说，能给她过个及笄生辰，简直是妄想。

　　　　估计不被迁怒便是不错了。

　　　　更何况，府中的姐妹又艳羡了她十几年，不找着机会打压才怪呢。

　　　　之前还未戳破身份时，梁念雨的及笄梁家便早已开始准备了，今儿只怕都成了笑话。

　　　　莫青叶抿了抿唇，想起初见那女子时眉眼间暗藏的骄傲贵气，如今这日子，恐怕对她来说是地狱般的噩梦吧？

　　　　“母亲，女儿便出去一趟吧。女儿可不是念着那家人，是母亲仁慈，叶儿才去的。”莫青叶上前搂着林氏肩膀，把林氏哄得直乐呵。

　　　　母女俩说了一会子话，林氏便赶着她，让她出门。

　　　　明儿便要搬回新买的府邸了，林氏这几日也甚是忙碌。

　　　　莫青叶回院子的路上想了好一会儿，想到前几日图掌柜送来的那些东西，才展颜一笑。颇有些惊艳，来来往往的丫鬟看了都有些呆愣。为毛感觉姑娘看了有几分神圣呢？不少人想起了那日姑娘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即便是现在，心里也还有几分残留的恭敬。

　第五百四十九章　凉薄

　　　　梁家。

　　　　梁家大房正厅，大厅内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倒是扫去了前几日因莫青叶产生的阴霾。

　　　　梁初文穿着一身天青色春装，一身淡青色的青衫显得极为娇俏，本来还有些美艳的面庞直接便多了些邻家姑娘的乖巧可人。少去了几分尖锐。

　　　　此时她正不轻不重眉眼带笑的给老太太捶背，时而说两个笑话逗的老太太眉开眼笑。

　　　　“老太太这些日子可算是看着好些了，咱们府里都热闹了呢。”梁初文看着一屋子里的姐妹更是昂了昂头，以前，能站在老太太跟前的，从来都是梁念雨。

　　　　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她纤长的手指，“都是你这丫头费心了，这段日子给我这老婆子每日做补身子的羹汤，这手都糙了。祖母可是该心疼了。”老太太摸了摸搭在她肩膀上那双手细细的剥茧。

　　　　梁初文眼眶微红，“这些都是初文应该做的，初文旁的事做不了，但给老太太做些补身子的汤还是可以的。只要祖母莫嫌弃才是。初文从小便是在祖母的教养下长大，只要祖母身子好了，初文便安心了。”梁初文极为乖巧的站在一旁。

　　　　二夫人看着她，眼里有几分不屑。

　　　　不过是一介庶女，也妄想攀个好亲事。

　　　　“初文姐姐历来便是顾忌着老太太，倒衬得我们姐妹都不孝顺了呢。”二房的姑娘也打趣。梁初文是府中大姐，更是才貌惊城，若不是那庶女的身份限制着，只怕这梁家旁的嫡女都得被深深地压了一头。

　　　　即便是现在，她们也比不过梁初文的。

　　　　“要说不孝顺哪排的上我们啊，有人才是真的不敢让人恭维呢。祖母疼了这十几年，前段时日都没进院看一眼。”有人冷笑了一声，撇了撇嘴。

　　　　二夫人端着茶，笑而不语。仿佛听不见这屋里姑娘们语言上的交锋。

　　　　旁的姑娘们都隐隐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梁念雨，身上穿的早已不是宫中每季节送来的贡品。换上了平日里府中小姐妹穿的料子。甚至袖子边角还有几个线头。

　　　　如今谁都知道，梁丞相把大夫人禁足，莫青叶还直接拿着圣上的口谕对梁家不予理会。如今不止梁丞相，即便是老爷子都把气撒在了大房呢。

　　　　梁念雨更是被人隐隐的踩在脚下。

　　　　老太太听得有人这般说，脸上也轻轻冷了冷。看都没看梁念雨一眼，只顾着与梁初文说话。

　　　　梁念雨坐在角落，微微低着头，轻抿着唇。今儿三房的妹妹没有来，便是她一人坐在一起。仿佛被人生生隔开了一般。

　　　　前几日老太太被莫青叶气出了病，当时她第一时间便往老太太那儿赶去。后来呢，后来她被拦住了。

　　　　府里的姐妹，那个京城第一庶女的姐姐说，老太太暂时不想看到她。

　　　　“妹妹这几日身子不适，大家勿要怪罪才好。妹妹，心里也不好受。”梁初文怜惜的看着她，见梁念雨扭头不理会，面上又多了几分委屈。

　　　　不知情的，都以为梁念雨还在摆着郡主架子。

　　　　上次圣上只说了随莫青叶高兴认或者不认，但也未曾剥夺梁念雨郡主封号。不过这在众人看来反而是在打她的脸，是耻辱。

　　　　顶着本该是属于姐姐的封号，这算是哪门子荣耀。

　　　　“谁敢怪罪啊，什么是郡主呢。到时候要治我们姐妹的罪，我们可担不起。”有人捂着唇轻笑道。说着是不经心，但但听着的老太太眼神却冷了冷。

　　　　总觉得那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都跟那女人一个货色。老太太现在怎么看陆氏的人都不顺眼。丝毫没想起当年陆氏怀孕时自己那高兴的摸样。

　　　　喜欢你时什么都是对的，不喜即便是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厌恶。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说那些生分的话做什么。呀，今儿是妹妹及笄的日子啊。今儿是妹妹生辰！”梁初文突然捂着嘴惊呼一声。

　　　　眼神诧异的看着角落里的梁念雨，似乎极为惊讶，又极其懊悔一般。

　　　　说完还歉意的拍了拍脑袋，然后撒着娇对老太太道，“祖母，今儿竟然是妹妹生辰，咱们竟是都忘了。”

　　　　屋里的姐妹也拿着帕子轻捂着嘴，“难不成咱还按着原来的规格给念雨过个生辰？反正那些东西都是早已备下的。老太太也疼妹妹，不如就给念雨用了算了。”

　　　　二夫人嘴角勾了勾，“正好府里最近没什么喜事，借着生辰沾沾喜气也是好的。要不，母亲便交给媳妇来办？”二夫人看老太太脸色越发不好，心里反而很是暗爽。

　　　　这十几年你不是都宠着么，如今正主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心尖心尖的放着。

　　　　“不用了，念雨不愿办生辰。”梁念雨直接出声拒绝，语气有些冷硬。

　　　　众人此时才看了她一眼，这一瞧之下便有些惊讶。仿佛一夕之间，梁念雨便褪了稚气，多了几分淡漠。

　　　　“我们想办还办不了呢…”话语酸酸的。

　　　　一屋子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闹起来了。

　　　　“好了，就这般吧。如今府里处于多事之秋，便生辰便罢了吧。晚上给你们姐妹多加几个菜，好好玩玩。旁的便罢了。”老太太眉宇恹恹，有几分没劲儿。

　　　　却绝口不提梁念雨的及笄礼，似乎就这般便行了。

　　　　梁初文也没说话，只淡淡的应下了。

　　　　“叶儿妹妹如今对咱们府里多有怨言，念雨的生辰从简也是应该的。毕竟叶儿从小便受了不少委屈。”三两句便把话拐在了莫青叶身上。

　　　　梁念雨抿了抿唇，没说话。只觉自己又被她们当傻子了。

　　　　老太太虽然不喜莫青叶，但实际她心里还真是有几分这样的意思。便没说话，仿佛是认了。

　　　　“来来来，今儿是妹妹生辰，我们这几个做姐姐的也要表示才是。念雨可莫要嫌弃才是。”说话的那人直接便解下了腰间的荷包，掏出一副耳坠。说不上‘出彩，但绝对不适合梁家嫡女的身份。平日里即便是赏府里的大丫鬟也是有的。

　第五百五十章　及笄

　　　　梁初文看了眼没说话，只自顾着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绿意。很是简单纯粹，但一眼便让人看了有些喜爱。

　　　　“今儿爹爹有事未曾回来。这是爹去年送给初文及笄的礼物，今儿便转赠给妹妹吧。我记得妹妹曾经也是喜欢的，以前姐姐不懂事还不愿给妹妹，妹妹可莫要生气才是。”梁初文笑着道。似乎对妹妹极其宠爱。

　　　　“啊，初文姐姐你不厚道，我们几个姐妹都没收到姐姐这般贵重的礼物呢。”有个小姑娘颇有几分艳羡。还偷偷的瞪了眼梁念雨，以前好东西是她的便罢了，如今凭什么还给她好东西。

　　　　即便是那郡主的名头，那也是圣上仁慈没收回去。

　　　　梁初文一见屋里的姐妹纷纷出声，便也安抚道“以后定是给各位妹妹补上，妹妹可莫要生姐姐的气。念雨最近心情不好，今儿便给妹妹了吧。”说完便把那玉塞在了梁念雨手中。

　　　　据说那块玉是梁丞相曾经打算送给那个青梅竹马的，后来那女子自尽了，便给了姨娘。

　　　　也就是说，曾经这块玉陆氏也曾争抢过的。

　　　　梁念雨拿着那块玉只觉烫手。曾经，府里的人告诫她，她是众望所归的郡主，即便是性子嚣张，那也是她应该的。如今，她若是拿了这块玉，只怕这府里更要容不下她。

　　　　府里的几个姐妹便也敛了心神，把身上的物件随意掏出了几样，说了两句话便递给了梁念雨。竟是一副连话也不想多说的摸样。

　　　　老太太莫名的多看了她一眼，似乎心口有几分憋闷。看着梁念雨不复往日的明媚。也有几分心疼。但又觉得自己这十多年对她极好，却没想居然是个白眼狼。这么一想，老太太这才热络起来的心便淡了几分。

　　　　梁念雨眼睛微红，心里有些寒。

　　　　即便是知道家里人许多都是因着身份才对她阿谀奉承，但现在亲眼看着，也只觉自己可笑至极。

　　　　看着手边的及笄礼，还有左右姐妹隐隐传来的视线，梁念雨捏紧了手腕。

　　　　“祖母，今儿也是叶儿妹妹的生辰呢。”有个姑娘笑着说道。手上的帕子轻捏着。

　　　　实际梁念雨的及笄礼物她们很早便开始准备，但梁念雨既然不是，那在她们眼里，梁念雨自然便不配再得那些生辰礼。就算是那些随口便拿来的礼物，也是身上本就不值钱的。而那些提早准备的礼物，自然便还可以借花献佛给莫青叶。

　　　　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如今莫青叶还未进梁家，对他们来说，那还有拉拢的余地。

　　　　“她的生辰管她作甚，自有人给她操持。”老太太冷哼一声。

　　　　心情有些郁结，不过心里却是真真盘算了一阵。

　　　　她与莫青叶相看两生厌是不假，但梁家没她更是不可能。她若真是那般小家子气，也不可能把一个府邸带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即便是她年纪如今大了，管事不着力了。但她曾经的那些手段都还是有的。

　　　　“祖母就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您啊，就是这般，若是不知情的人，只怕都误会您了。”言外之意便是莫青叶也是那等人。

　　　　不知觉间又拍了下马屁。老太太却是受用无比。

　　　　一群人就这般说话，对着梁念雨毫无忌讳。梁念雨一张小脸却白的跟纸似的。

　　　　“老太太，莫家来人了。”外边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禀报。

　　　　自从莫青叶上次进府后，梁家的丫鬟小厮但凡是遇见姓莫的便有些紧张。

　　　　“她们还来做什么，上次还害得梁府不够么！把人好生打发了。”老太太直接便皱眉说了一句。

　　　　她以为是莫家老宅那几个贪得无厌的。

　　　　昨儿又来了一次，竟是来讨厌上次陆氏说感谢她们养育了叶儿，所赠的银两。如今老太太恨陆氏的紧，又哪会让她们进来。

　　　　听说，那日莫老太太直接便被人押着回了京城。走时都还是晕着的，尚未清醒。

　　　　莫家大房那边啥也没做，不过后边的人足够把她们踩下去了。谁都知道，苏二爷对莫姑娘那大房一家诟病已久。只怕不用发话便有人前去踩一脚。

　　　　本来莫家赈灾时也做了一些小功绩，虽然不至于升官发财，小进一下还是可以的。哪知就这般给搁置了。莫家大房这才后悔不跌，把老太太埋怨了够呛。顺带修书一封加急回了太平镇，让大房莫要再与老宅之人接触。

　　　　否则真得殃及池鱼了。

　　　　她们要巴结的，只是莫青叶一个罢了。她都不喜，更是不愿去触霉头。

　　　　丫鬟此时在外踟蹰了一下，“老夫人，帖子好像是城北的莫家发来的。”莫青叶新买的宅子便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