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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问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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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秋寒见是一座无人庄院,心中更加欢喜,不麻烦叫人开门,于是跃过矮墙,直向院中走去。
  猛地里,姚秋寒一抬头,看到一株白杨树荫影下,站着一条纤细人影。
  姚秋寒吓了一跳,厉声问道:“是准?”
  话音刚落,一个颤抖娇脆的声音,答道:“是我,梅华君。”
  姚秋寒听到“梅华君”三字,心底处不由自主泛起一股寒意,在江岸边他听到杨妃姬指令他的一些话。……
  梅华君说过话,伸手亮起一只火摺子,火光照着她的脸,左臂低垂残废,怨积眉梢,面带哀愤,缓缓走出树荫。
  姚秋寒面带怒色,手提长剑,又喝道:“你要干什么,你快走!”
  梅华君惨然苦笑一声,杏目微望了他手中的长剑一眼,幽幽说道:“姚相公,你拿剑想杀我吗?”
  姚秋寒冷哼一声,道:“你再走近一步,我真的要举剑杀你了。”
  梅华君连步姗姗,慢慢走了过来,说道:“姚相公,薄命弱女,真能死在你剑下,我倒真心甘情愿……”
  她这语音,充满着一股哀怨,凄楚悲蹙。
  但是,姚秋寒知她是一个蛇蝎女人,生性机智狡猾,这次又接受杨妃姬的使命,前来残害自己,她这种悲惨之色,反而使姚秋寒误会了。
  但听姚秋寒冷笑一声,道:“你这个无耻的女子,不必再假惺惺作态,姚秋寒心坚铁石,你再不走,我不会怜香惜玉,立刻叫你血染庄院。”
  说着,一扬手中长剑,向前进了两步。
  那知梅华君似乎听了他的话,伤碎芳心,厉叫一声,道:“你就杀了我吧!”
  她全身猛地向姚秋寒扑了过去。
  姚秋寒以为她要发难暗算自己,手中长剑一横,白光电掣,耳闻梅华君疾声惨叫,叫的尖锐刺耳,摄人魂魄。
  她惨叫后,又发出呻吟,低诉道:“姚相公,你真狠,你真是蛇蝎心肠铁石人,你……
  下了毒手?”声音断断续续似哀鸣,又悲又泣。
  姚秋寒抬眼一看,她蜷伏在自己脚跟下,发乱血流,索索抖颤,这情景惨得令人目不忍睹。
  姚秋寒呆呆地望着她。
  梅华君抬起苍自的脸容,满布哀怨,长睫毛中大眼珠闪动着幽怨光辉,滚滚泪儿流满双颊,她凄凉一笑说道:“姚相公,我告诉你,今夜我不是来害你,我是要向你吐露一件心事……我……我爱上了你……”
  姚秋寒听了这句话,手中长剑“铮”的一声,滑落地上。
  梅华君继续接下说道:“……自从在武矶堡岳家中扶持你三日,我就爱上了你,所以我时时刻刻不忍心向你下毒手……但我知道自己满手血喔,罪大恶极,梅华君这种暗恋,无异是作茧自缚,丝尽自亡……”
  姚秋寒听到这里,铁石心肠也要被溶化了,他伏下身子双手搂抱起梅华君纤细的娇躯,叫道:“梅姑娘……你伤在那里?”
  梅华君娇躯依偎在姚秋寒健壮怀中,娇脸绽出一丝笑容,咬牙忍着剑伤,柔声答道:
  “姚相公,我不要紧,就是能这样在你怀抱中死去,我亦能含笑瞑目九泉……相公,我望你不要将我看成下流无耻的女人,梅华君一生就只对你一个人暗恋着。我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但爱情,实在太微妙了……”
  她这时滔滔不绝要将满腔热情,向姚秋寒倾诉,虽然尽量忍受疼痛,使声音变得柔和,无奈剑伤疼痛使她牙齿抖颤。
  姚秋寒知她伤得很重,急道:“梅姑娘,你不要说了,你伤在那里,我替你疗伤。”
  梅华君流着泪道:“不要紧,我死不了,这点伤我还受得住……”
  梅华君这时眉睫中,含滚着莹莹珠泪,轻轻低诉道:“姚相公,你不要怕,梅华君自幼便被师父暗下毒药,我背叛了她,她不会容忍我活着,我对你的爱,到后来,仍然是情天留恨,黄土埋骨。我对你剖心示爱,只不过是吐出我心中一片痴心暗恋而已。”
  姚秋寒双目凝注着她哀绵悱侧的幽怨哭诉,吐音清脆如走弦琵琶,象似狂风急雨中盛开的海棠,使人觉得她楚楚可怜。
  她眸聚秋水,愁埋眉梢,可怜得似一只迷途小羊。
  姚秋寒是人,不是草木,那能不动心生怜,他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叫道:“小妹,你为什么这样情痴?我不过是一个凡俗武夫。”
  梅华君眨眨眼笑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如我不遇上你,可能要多造一些杀孽,我也不会背叛师父,使自己的生命缩短了。”
  姚秋寒心头一动,问道:“杨妃姬当真在你身上暗中下了毒吗?”
  梅华君凄凉的说道:“我师父对待人,往往存着不信任的心理,凡是她的亲信,都服过慢性的‘蚀骨钻心奇毒’,这种毒药服下后,天下就只有我师父有解药,到了毒药潜伏的期限一发作起来,就会非常痛苦地死去。”
  姚秋寒轻哦了一声道:“你不是接受师命要暗中向我下‘蚀骨钻心奇毒’吗?”
  梅华君微笑道:“刚才你那么凶,原来知道了这事情,唉!我若要向你下毒手,早就下手了。在几日前,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傻念头,我想我对你的爱,根本无望.不如将你擒来交给师父,师父一定能将你收在手下.那时我可能朝夕和你共事,共同驰骋江湖武……”
  姚秋寒听得一惊,自己被捆绑在车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梅华君语音略微一顿接下说道:“……我突然想到,这样做的话,我不是爱你,而是残害了你,你心中定然会怨恨我到死,所以我改变了念头……”
  姚秋寒问道:“你改变了什么念头?是不是决定不害我了。”
  梅华君睁着大眼睛说道:“当然是不害你了,而且我要和尼并肩作战反抗我的师傅。”
  姚秋寒凄凉轻声叹道:“你背叛了师父,她不给你‘蚀骨钻心奇毒’解药,你能活下去吗?”
  梅华君格格一声轻微娇笑,道:“我还没说完,你不要问嘛。”
  姚秋寒双手轻轻搂着她香颈微笑道:“好!我不问,你快说下去。”
  梅华君道:“我师父的‘蚀骨钻心奇毒’,虽然是独步天下,厉害无匹,但我心想:天下间有一位神医皇甫珠玑,精于丹道医药……”
  说到这里,姚秋寒脑海里灵光一闪,急道:“这样说来,皇甫珠玑是你暗中救走的吧!”
  梅华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说,谁叫你多嘴。”
  姚秋寒看她娇嗔轻笑,隐隐充满着一股媚力诱惑,神态叫人有如饮着芬芳美酒,不禁心头一动,轻声叹道:“你果真长大了!”
  梅华君突然挣扎了一下娇躯,反臂搂住姚秋寒的胸襟,她象似一只小鸟,投偎在他的怀中,娇弱说道:“姚哥哥,你紧紧抱我一次好吗?”
  她的秀发,随着夜风飘送,阵阵幽香薰入欲醉,尤其她那早熟隆起的酥胸双峰,随着血液加速阵阵呼吸,一下一下颤动着充满诱惑。
  姚秋寒看她花容惨白,楚楚可怜之态,看得又怜又爱,他伸开双臂紧紧搂抱着她,悔华君娇躯如受电触,微微抖动着,轻叫道:“哥哥……”
  两片樱唇,火样互送了上来。
  姚秋寒虽然年纪较大,理智纯清,但他实在不忍拂她心意,两张嘴唇紧紧吻在一起。
  蜜样的甜,火样的热。
  梅华君忘记了伤痛,她得寸进尺的要持把不住了,满腔的欲火,燃烧着她全身,娇喘吁吁……
  姚秋寒微微推开她如蛇样紧贴上来的娇躯,柔声说道:
  “梅妹,你伤口未好,不宜……”
  梅华君突然脑智清醒过来,惨白的脸容,泛起一丝红晕娇羞,眼睛中滚落了两滴泪水,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应该满足了……”
  姚秋寒柔声说道:“梅妹,你还小,爱是纯洁的,待你长大了之后……”
  他不是悄场的老手,对于这些活,他无法想出适当的语句,安慰她空虚的心灵,于是,转变话题说道:“梅妹,你难道决心背叛杨妃姬了吗?”
  梅华君道:“我已在行动上背叛了她……”
  姚秋寒道:“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是天地间的奇人异士,他能炼出世间所无的不死仙丹,现在你身上有着那‘蚀骨钻心奇毒’,只要你拿此药绐他,他老人家定能研究出这种毒药的解药,解除你体内潜伏之毒。”
  “我就是想到这事,听以在昨晚暗施‘长眠香药’,迷醉了押送众人,不声不响的救出了仙谷神医。”
  姚秋寒低声问道:“仙谷神医,你安置在伺处?”
  梅华君道:“当时我救出了皇甫珠玑,本想同你远走高飞,那知你不知怎的,始终昏迷不醒……一直到今日……我内心急得很……”
  姚秋寒此刻已知自己被捆绑在车队的始末。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显然巳被梅华君救出运走。
  “梅妹,今夜我如果错杀了你,我真要铸错千古,云天长恨了。”
  梅华君娇声道:“你若不举剑伤我,我就是说烂了唇舌,你也不会轻信我的话。”
  姚秋寒再次间道:“梅妹,皇甫神医安置的地方安全吗?”
  梅华君道:“他就放在一座小道观里,处在卧龙岗西北十里郊外。”
  姚秋寒问道:“咱们在这里是什么地方?”
  梅华君道:“这里是临潭,距离卧龙岗有一日一夜的路程。”
  姚秋寒道:“你伤痛明天能够赶路吗?”
  梅华君娇声笑道:“这点伤算得什么?皇甫珠玑在武林中地位极端重要,咱们还是趁着黑夜赶路。”
  说着她坐起身来,姚秋寒赶忙伸手扶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荒废院落中突然传来一线细微的呻吟。
  这声音很细小,但姚秋寒和梅华君都听到了,两人脸色微变。
  姚秋寒转眼凝注在十数丈外一座假山之上,厉声喝道,“什么人?”
  稀微星光下,假山上好象盘膝坐着一个人影。
  梅华君低声说道:“姚哥哥,咱们谈话尽被耶人听去了,仙谷神医置身之处,不容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
  姚秋寒不用她说,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下纵身一跃,捷若灵猿,疾若箭发扑飞了过去。只见假山一块大石头上,盘膝坐着一个雪白罗衫,肌肤欺霜赛雪,头发也白似银丝的女人,她轻闪着眼睛,脸上一片惨白.对于姚秋寒欺到假山之上,似乎没有察觉一般。
  第 八 章 一月冬眠还魂丹
  姚秋寒看清了她的面目,剑眉不禁紧皱了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来应付这个女人。
  梅华君已尾随追上了假山,惊声呼道:“白发魔女。”
  不错,这个白发魔女,就是七八年前,如昙花一现的密宗派高手——白发魔女。她此时好象身受内伤,正在运功调息,抑或是高傲冷冰,对于两人不屑一瞥似的,不然以她的功力当然知道姚秋寒和梅华君已逼到大石之下。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自己呼吸声音都可听到。
  姚秋寒觉得白发魔女呼吸声,和常人有异,阵阵呼吸中带有一丝喘息,以及痛苦的哼哼声。
  梅华君本来有些震慑这白发魔女的威名,不致有所举动,这时发现这魔女,身受残伤正自运功疗治,心中大喜,举步轻移到姚秋寒身侧,附耳低声说道:“白发魔女正自运功疗伤,赶紧把握这千载堆逢机会,运剑杀了她。”
  姚秋寒是位正人君子,对于这种趁入之危的行事,他难以下得毒手。
  梅华君再度催促道:“她已听去咱们所有的谈话,而且她之心狠手辣,不亚于任何一个武林魔头,现在若不及时将她除去,待她运功完毕,再想杀她可不容易了。”
  姚秋寒跟白发魔女交过手,知道她的功力精湛,凭自己之力,也无法敌住她,这女人当真同是被杨妃姬网罗利用,如果没杀了她,被她将皇甫珠玑的下落告知杨妃姬,不但仙谷神医生命危险,就是梅华君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生死利害关头,姚秋寒已无法再顾虑光明正大了,他举着长剑,暗运一口真气,正想飞身上去一剑刺死她——就在这时候,但听白发魔女痛苦呻吟一声,这声音充满着一丝悲苦、凄痛之色,姚秋寒心头一震,抬头望去。
  只见,白发魔女惨白的脸容,倏地转变为一片血红,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似乎正忍着无比痛楚。
  蓦地,白发魔女睁开了那双异于常人的蓝绿色的美眸,缓缓扫过梅华君身上,复又停注在姚秋寒的身上。
  姚秋寒看得出她的眸光,似乞怜,是哀求。
  仁慈忠厚的姚秋寒,如何忍心对她下毒手,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拉着梅华君的手。
  说道: 咱们走吧!”
  梅华君摇首叹道:“姚哥哥,你放了她,要后悔的,梅华君死不足惜,但万千武林中人的性命,却需要仙谷神医去援救。”
  这句活,使姚秋寒重又转过身来。
  只见白发魔女的眸光,是那么幽怨、悲凄。
  姚秋寒深深叹息了一声,道:“梅妹,咱们若是连夜赶路,纵然她会去加害仙谷神医,也不会赶上咱们。”
  梅华君知道仁慈的他,绝对不会杀了白发魔女,猛地,她由怀中取出一柄匕首,扬手掷射出去。
  姚秋寒看得大惊,喝道:“住手!”
  左手如电打出一道劈空掌风,却无法将它震飞。
  但听自发魔女“嗯”了一声,匕首刺在她左肩之上,鲜红血液,迅快染红了她雪白衣衫。
  白发魔女可能是运功正在紧要关头,或者伤重无力反抗,她虽然盘膝跌坐石头之上,眸中射出一丝极端怨毒之光,怒瞪着梅华君。
  梅华君见姚秋寒阻止自己杀她,不禁顿了一下足,道:“姚哥哥,你不杀她,但她日后一定会杀了我们。”
  姚秋寒叹道:“以她的作为,杀之,问心无愧。但这时她没有半点力量抵抗,咱们胜之不武,走吧,咱们不要再耽误时光了。”
  他拉着梅华君走下假山,离开这所荒凉院落,彻夜急奔卧龙岗而去。
  由江陵到河南卧龙岗,需要一日一夜的路程,姚秋寒和梅华君赶了一夜,天亮时在一个大镇上投了客栈,梅华君掏出银两购了两匹骏马,午后时分就急急上程赶路。
  梅开秦岭,雁转衡阳,这时候已值冬残春至的季节。
  姚秋寒和梅华君并骑而驰,蓦地听到梅华君娇声说道:“姚哥哥,你觉得我这样装扮象个小孩吗?”
  姚秋寒日夜兼程,始终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梅华君改了什么装束,闻言不禁抬头望去。
  只见梅华君改变了日常装束的鲜红衣棠。
  翠绿绫衫对襟衫滚着白边,胸前隆隆的鼓起两个圆圆的玉乳,随着她的吸气吐气微微颤动着,粉妆玉琢交扶在马鞍前端。
  那神态恰似临凡仙子,艳丽照人,哪象是未成年的十六岁的少女,姚秋寒呆了一呆,暗自叫道:“她真的长大成熟了。”
  倏地,姚秋寒想起昨夜荒凉院落中石亭内哀艳的一幕,不禁机怜伶暗打了一个寒战,忖道:“我能够爱她吗?她毒死了沧海一剑岳坤玄,岳云凤永远不会放过她……”
  想到“岳云凤”姚秋寒心头又是一震——
  梅华君看着姚秋寒脸罩愁容,不禁秀眉微蹙,欢愉的脸容立刻罩上一层深愁幽怨,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风吹起她的黑色风襟,和垂在前额的刘海短发,姚秋寒又觉得这少女非常可怜,“不错,她做错了事,但她确能勇于改过,任何人都能原谅她。”
  “梅妹,你不是小孩,你已长大了。”
  姚秋寒脸上含笑,柔声说着。
  梅华君听了这句话,脸上深愁幽怨,立刻全消,粉脸上很快飞起两朵红云,秋水含情,看了姚秋寒,羞怯法地低下了头,说道:“姚哥哥,我现在很担心,不知我能够跟你相处多久?”
  姚秋寒这时被她一缕痴情,缠得头昏脑胀,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她的爱,但自己又如何能摆脱她呢?
  梅华君似乎知道姚秋寒心中烦恼,幽幽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灰尽泪始干……”
  她扬起手中皮鞭,策马急急向前奔驰,微风中将她眼泪吹洒老远。
  姚秋寒一颗心乱如麻,他想不出一句适当的言语来安慰这个痴情的少女,只有默默放马紧跟着她背后奔驰。
  经过半日快骑加鞭,卧龙岗在望。
  这时落日余照,薄暮黄昏。
  梅华君突然在道旁停下骑来,娇声道:“姚哥哥,那座道观在以西十里郊外,咱们先到镇内准备一辆马车。”
  姚秋寒问道:“准备车辆干什么?”
  梅华君道:“载运仙谷神医那口棺木。”
  姚秋寒目蹬口呆,道:“你将仙谷神医装在棺木中?”
  梅华君瞪着大眼睛,笑道:“姚哥哥,请放心,皇甫老前辈不会死的。那天深夜三更,我和仙谷神医商量,如何将他能安全送离车队中后不被人发觉,以免暗害,他老人家叫我把他当作死人,将牲口棺木寄存在附近道观之中。”
  姚秋寒急声问道:“那间道观的人,你熟悉吗?”
  梅华君摇头道:“不认识。”
  姚秋寒叫道:“糟了,如果道观的人去开棺木,或者皇甫老前辈出来走动,被人发觉那怎么办?”
  梅华君笑声道:“我还没有把话说完,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千啥。”,娆秋寒以为梅华君将皇甫珠玑存寄道现之中,可能跟道观中的人有认识,哪知她却素昧平生,而且听她的讲活,好象仙谷神医一直躺在棺木之中,现在事隔几日,如果皇甫珠现要出去,或是被人发现他没死,观中的人岂不会走露消息?
  但是,此时眼见梅华君心平气静,毫无忧虑之色,显然她已有了妥善安排。只听梅华君接声说道:“那晚咱们早就考虑到许多问题,当下想出一个极好办法,皇甫珠玑老前辈预先吃下一颗特制药丸。能够死去一个月还魂……”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闻,但他知道皇甫珠玑丹道元术,奇奥精博,能炼制天下世间所没有的神丹。
  梅华君道:“皇甫神医吃下的那颗药丸,立刻心脏跳动停止,面如死灰,整个人如同死去的人一般。其实那是药力使他进入冬眠,并非真的死去,到达一个月期间,药力消失后。
  他就会在十二时辰内复活。”
  姚秋寒叹道:“皇甫伯伯真是一位旷绝千占的神医,人世间有了这种丹药,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咱们今夜去接棺木,皇甫伯伯还不能清醒,怎么办?。
  梅华君道:“皇南老前辈,已经教我一个方法,能使他药力尚未消失的时候消醒,但是,咱们倒不必让他醒得那么快。”
  姚秋寒问道:“为什么?”
  梅华君道:“皇南老前辈吃下耶颗还魂丹,设想极为周到,因他恐万一事机不密,我师父跟踪到那座道观中……那时候,他们开了棺木,见是个死人,就不会威胁到皇甫老前辈,所以,咱们现在不如暂时守在道观里,等待中原九大门派的高手,都到达那道观,足够护卫仙谷神医安全的时候,咱们再将他弄醒,否则凭你我两人之力,定然无法保护他老人家的安全。”
  姚秋寒见她心思这般缜密,不禁暗暗钦佩,忖道:“此女年纪轻轻,却聪明机智,实在中原武林道需要这种人……”
  梅华君道:“姚哥哥,如你同意我这个办法.就不用到镇上找车辆了,咱们先到那道观,然后再设法召集中原九大门派高手,”
  姚秋寒点头赞道:“这方法,可以说最安全了,咱们就到那道观去吧。”
  说着两人掉转马头,加鞭向西急驰而去。
  双骑如飞,八蹄荡起了滚滚尘沙。
  不到一个时辰,马儿转过一座森林.一片无际的原野中现出一座金壁辉煌,黄砖碧瓦,院落连绵不绝的道观。
  道现之内外,翠竹古松环绕茂密,充分显示出三宝修真地方的清静。
  梅华君手指道观说道:“就在这所玄都道观,在河南省境,除了嵩山少林寺之外,这是所最大的道观。”
  姚秋寒素知三清弟子,大部分是有武功的人物,为什么梅华君选择了这所大道观安藏皇甫珠玑,不禁问道:“梅妹,观主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梅华君摇头道:“不知道,这道观人很多,但我认识那位专门管理示灵的堂主西乐道士,咱们不必惊动旁人,径去找他就可以。”
  玄都道观,是名闻河南的三清道观,香烟鼎盛,游客信徒众多,大门日夜都有道人看守,接待各方游客。
  姚秋寒和梅华君马儿到达观门,早有两个黄衣道童,欠身合掌,念道:“施主两人可是要投宿观中?马儿请交给咱照料。”
  两人翻身下马,让道童牵去坐骑。这时候旁侧另外一个中年黄衣道人,急急迎了过来,说道:“贵客请随贫遭到香客殿奉茶,稍候接引你们到住宿之处。”
  梅华君娇声说道:“这位道长,请你先引咱们去见祭灵堂的西乐道长,然后请准备一所清静院子,我们要借住观中一段时间。”
  那中年道人闻听梅华君提起西乐道长,双眸立刻射出一缕精光,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脸色微变,但立刻陪笑说到:“女施主认识西乐师叔,贫道即时命人去请他老人家,两位还是随贫道到香客殿奉茶。”
  姚秋寒见道士打量自己的时候,见他变眸有神,已知是位有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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