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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狂后之帝君有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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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收到了吧?”
淡淡的话语听得苏苓飞心口的跳动越发震响,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寒,连忙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回世子,收到了。”
楚文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拂了拂衣袖,抬步走去玉石桌旁坐了下来,旁边立马有人为楚文瑾斟了一杯茶。
楚文瑾不急不缓的抬起茶杯饮了一口,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既然已成定局,本世子也不会与你们计较,小舞既然已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待明年她嫁入王府,本世子自会好好待她的。”
苏苓飞暗自抬眸扫了一眼自顾饮茶的楚文瑾,心口更是狂跳不已,他宁愿见到的是一个暴跳如雷的世子,也不愿看到现在这般平静到让人心生惶恐的世子……
纵使心中有着自己的思量,苏苓飞还是满面感激的连忙道:“多谢世子的宽宏大量,晋安候府定然全心全意辅佐世子,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楚文瑾唇角闪过一抹冷笑,随后将手里的茶放下,抬眸看向不远处毕恭毕敬的苏苓飞,桃花美眸中暗涌流动
。
“既然如此,本世子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只给晋安候府一年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要将苏世明手里的四十万兵权夺过来,就当是给本世子和小舞未来孩子的出世礼物。”
跟他耍心计?等将军府没了,他再好好陪淳瑜玩,只希望到时候别轻易就被他弄死了!
苏苓飞听言,身躯猛然一震,眸光不断的闪烁起惊疑、骇然、担忧、决然等各种不同的情绪。
最后无论是否愿意,只能化为一抹坚定的应下。
“晋安候府绝不会再让世子失望。”
世子的意思很明显,只给他们晋安候府一年的时间,无论明争还是暗夺,都必须把苏世明手里的兵权弄到自己的手上,否则,小舞这个世子妃最多只会是个摆设,永远别想有子嗣!
几乎在傍晚来临的时候,关于世子瑾和淳瑜郡主婚事作废,以及晋安候府小姐由侧妃变为正妃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沥阳城。
谁也没想到楚皇会这么快就下旨取消了婚约,这两道圣旨可谓是打的众人措手不及的同时,又觉得惊奇不已。
不少人想不透其中缘由,所有人都在猜测着其中会不会是晋安候府在搞鬼,或者是世子瑾真的移情别恋,谁也没有往苏木君身上深究,毕竟在世人眼中,苏木君这么一个从儿时就昏睡不醒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惊世的手笔。
可也有少数人,渐渐觉得这个突然清醒的淳瑜郡主,非比寻常。
仙云居的房顶之上,一青一红两道俊逸的身影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头顶明月,耳听八方,将那一句句热闹的流言收于耳底。
红衣男子一手压在脑后,一手抓起一旁摆放的酒坛子,就朝着旁边坐立的青衣男子举了举,在青衣男子拿着酒坛子与之轻轻碰撞时,便轻佻的笑了出声。
“这皇城之中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让本少爷算算……”红衣男子说着喝了一口酒,将酒坛子随意的以放,就伸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太子楚文昊,世子楚文瑾,宁王楚文清,还有一个焱王楚天熠现在还在受审,皇城之中风头最盛的势力这才开始开撕,还没个结果呢,又冒出一个淳瑜郡主,有趣,真是有趣~”
红衣男子说着,便又抬起了酒坛子,就那么凌空一倒,滴酒不落的入了那大张的红唇之中,整个动作随意至极的同时,又带着干净利落的潇洒。
相对来说,青衣男子饮酒的动作虽然散漫了些,却也带着一股淡淡的雅致,醇香的液体划过喉咙后,青衣男子才缓缓的接了话。
“这个淳瑜郡主确实不同寻常,能够让楚文瑾吃亏的人,本就少见,这一次意外的是一个闺阁女子,还是一个从儿时就昏迷不醒的少女。”
温淡的话语徐徐缓缓,带着一股子超凡脱俗的淡泊。
红衣男子却轻佻肆意的笑出了声:“哈哈~本少爷还正愁苏木烨那傢伙跑去边关没了好玩的,处于绝对无聊中,现在看来,苏木烨的妹妹也一样好玩呐~”
男子狭长的眸子闪烁着点点兴奋的色彩,心想若是这个苏木君也会武功就好了,可惜了……可惜了……
青衣男子温淡的瞥了满眼狡诈兴奋的某人一眼,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抬起酒坛子又饮了一口酒后,才慢悠悠的出声道
。
“若说有趣的,你这个谢家公子岂不是同样有趣,世人又怎知在外高洁淡漠的谢秋陌,实则是个狡诈如狐、轻佻张狂又极度小心眼的人呢。”
谢秋陌柳眉一挑,笑容狂肆的大笑了几声才打趣的回了一句。
“是,就是你名震九幽,位列五公子之一的相府少爷最为表里如一,你说你生性如此淡泊散漫,怎么上苍就偏偏给了你一颗老谋深算的心呢?~”
面对谢秋陌的打趣,百里纤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浑然不在意的闲散模样直看得谢秋陌连连摇头。
“我说,楚皇有意让你入朝为官,你当真要拒绝?要知道楚皇如此对你赏识,或许不久的将来你老爹退下来后,你接替其位置是极有可能的,那可是一朝宰相,当真不心动?”
百里纤温润又平静如水的眼眸微微转动,落在谢秋陌那张白嫩精美的脸上,温淡道:“你也一身才华,就这么隐没了难道不后悔?”
“切!”谢秋陌不屑的嗤笑一声:“楚皇年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棺材,各皇室子弟分相抗衡,这皇城的风雨才刚刚开始,本少爷可没兴趣跟这些人斗心机,若是惹毛了本少爷,直接一刀咔嚓更为简便。”
话语里的轻狂可谓大逆不道,偏偏谢秋陌毫不自知,那张白嫩精美的脸每一个线条都透满了肆意的张扬和轻狂。
百里纤并未再多说,他与谢秋陌虽然性格相差万里,却同样有着对权势的淡泊,对自由的向往,也因此,才会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成为了朋友。
而此时的苏木君还不知自己被一只表里不一的狐狸盯上了,心中只是突然想到了已经消失两天的秦澜雪。
昏暗的房间中,苏木君睁着一双神色深幽的眼,秀丽的眉微微蹙着,发现了一件让她心思逐渐复杂的现象。
那就是四周平淡的空气,哪怕伴随着点点青草花香,仍旧让她有了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因为这里的空气中,缺少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味道。
那股渐渐在不知不觉间让她熟悉了的气息,似乎已隐隐上了瘾……
三更十分,一道蜿蜒盘旋的细长蛇影,自永益王府一闪而逝,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关于苏木君与楚文瑾解除婚约的事情,也随着这道蛇影的闪现,传到了远方神秘人的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外界茶余饭后的话题仍旧围绕着苏木君和楚文瑾之间的事情,而当事人却尽数保持了沉静。
苏木君仍旧待在将军府闭门不出,楚文瑾最近几天也待在了自己王府里,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晋安候府也出奇了保持了沉默。
只除了晋安候府的小小姐似乎感染了风寒,病倒了
。
关于这一点,在外界却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而苏木君听闻此事,只是邪冷的笑了笑便没做理会,将注意力放在了焱王一案上。
而苏栗舞装病了十多天,眼见将军府迟迟没动静,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宴请各家的意思,终于心中暗恨的‘痊愈’了。
在苏木君等待了十多天后,焱王一案也终于有了最终的结果,毫无疑问,证据确凿,当结果呈到归宁殿的时候,楚皇勃然大怒,当即下了旨意。
“即刻将焱王和齐美人打入天牢!”
一句令下,几乎判了楚天熠和齐香湄的死刑,一直被看守在焱王府的楚天熠,被祖杀亲自带人押入了天牢。
而前去兰乐宫的禁卫军,人没抓到,反倒见证了一场漫天大火。
齐美人所在的兰乐宫不知怎么回事,这天上午突然突发大火,那火焰燃烧的极快,几乎在众人反应过来至极,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偌大的宫殿火红连绵,兰乐宫一座座殿宇成了一片火海。
这场大火足足抢救了两天两夜才彻底的熄灭,那呛人的浓烟弄得整个沥阳都沉溺在了一片灰蒙蒙的雾霾之中。
最后,齐美人的尸体在她平日的起居殿宇中找到,已经被烧的焦黑一片,几乎只剩下了骨头。
若不是尸骨上带着的一些首饰还能辨认出是齐美人的东西,估计没人能够认出这已经不成样的尸骨,就是盛宠后宫多年的齐美人。
经过一系列的查证,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齐美人畏罪*。
苏木君得到消息的时候,幽妄的猫眼闪过一抹邪冷的兴味,饶有兴致的呢喃出声:“畏罪*?”
齐美人那个极为沉得住气的女人,只怕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低头认输的,这还没上断头台,怎么可能选择*。
凤夜看着苏木君神色莫名,沉思了一瞬,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主子,属下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有问题,齐美人的死太过巧合。”
苏木君轻笑,看着凤夜的眸光拂过一抹赞许:“她这是金蝉脱壳,你派人盯紧了天牢以及楚文瑾和楚文清的府邸,不出意外,这人肯定会找上门寻找证据,对了。”
说到这,苏木君似乎想起了什么般又说了一处地方:“还有刑部。”
不需要苏木君说明,凤夜就明了了。
刑部里关着的张开府是此次焱王一案的关键,齐美人若是想翻案,张开府就是最重要的突破口。
------题外话------
咋们君君似乎对某只暗系忠犬上瘾了,哈哈,又出来两只美男子,咋们君君可不是后宅女子,不会再那些女人的把戏上浪费时间,所以啊,君君要继续操控全局,大杀四方鸟,吼吼!
一万字还没满,还差三千字,或许会有二更,但是还要看夏夏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嗷嗷~
第八十五章:监牢逼审;看戏
永益王府。
书房里,楚文瑾同样在跟身边的几个幕僚讨论着齐美人宫中*一事。
“齐美人*这一出戏做的好啊,这样一来越发坐实了焱王通敌叛国的罪名,根本就是畏罪自杀。”
“确实没想到,这齐美人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偏偏还没到最后一个就沉不住气了,这一死,真是助了世子一臂之力。”
“可是我总觉得这不像是齐美人会做出来的事情,这女子不像焱王,心思极为稳重,不该这个时候选择*……”
“没错,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
众人纷纷发表了意见,唯有一人青衣如竹,如幽幽山脉绿荫葱葱,那般宁静却又带着淡淡神秘的雾气,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
那平静浅酌的模样,很快就让周围坐着的幕僚看了过来。
那一双双明显带着听询意见的神色,仍旧没能让男子平静宁和的气息有所变化,一张极其平凡的脸神色淡淡,那种淡并非淡漠,而是一种不带任何染色如水一般的淡。
直到坐在上首的楚文瑾也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神色,清宁先生才将手里抬着的茶盅轻轻一放,缓缓的开了口。
“只怕齐美人*是假,金蝉脱壳是真。”
平缓的声音让楚文瑾神色微松,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沉冷笑意,开口的声音威严冷沉,哪还有一丝一毫平日的轻快温柔。
“本世子也是这么想的,齐美人心思沉稳又极为冷静,此次会中计也是我们出其不意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饶是她心思再多,也是孤立无援,如今突然于兰乐宫*,最大的可能就是金蝉脱壳逃离皇宫,再设法翻案。”
各幕僚听言,也觉得极有道理,一个个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开口道。
“若是齐美人真的是假死,她从宫里逃出来后极有可能去找张开府。”
“没错世子,不如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一旦齐美人出现,就将她抓个现行?”
楚文瑾闻言,沉思的点了点头,含情的桃花美眸冷戾的波光敛涟,正准备同意,却听一道平缓清扬的声音缓缓流转而出。
“世子其实可以不必抓捕齐美人。”
“噢?”楚文瑾平淡的俊彦上似是腾起一抹饶有兴致:“此话怎么说?”
清宁先生如葱郁的平静眼眸微微抬起,看向楚文瑾道:“只要让人传消息给张开府,若是齐美人真的出现,让他最后假意受不了逼供,供出焱王一案背后的主谋,齐美人这个被放飞的鹰,总会给世子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四周的幕僚听了清宁先生的话,一个个相互对视了一眼,眉头纠结,神色诡异,若是供出背后的主谋,对于世子还算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吧……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隐隐察觉到了清宁先生的真正意图
。
楚文瑾眉头微凝,看着清宁先生的眸光若有所思起来,眸光流动间渐渐浮现起一抹亮光,心中顿时明了了清宁先生的真实意图。
脸上笑容蔓延,顿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清宁先生好计谋!”
众人看着楚文瑾愉悦的笑容,也渐渐摸到了些许门道,一个个眼前一亮,纷纷朝着清宁先生佩服的拱了拱手。
“清宁先生好计谋!”
晚饭时分,刑部大牢一间关押死囚的阴暗牢房中,一名送饭的衙役将饭菜放了进去,竟然是一个牢房里不该有的食盒。
牢房里满身血色头发凌乱的囚犯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趴在草堆里,似乎没有听到丝毫声音般,一动不动。
站在门口的衙役见此,压低了声音留下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语就走了。
“明天你就要上断头台,这是你家里人送来的,别说大爷没有可怜你。”
衙役的一句话,让牢房里的囚犯动了,那埋在草堆里装死的脸也缓缓抬了起来,是个其貌不扬约莫三十五的男人,唯有眉宇带着点点血腥的冷,只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上过战场,而且手里的刀见过不少的血。
男人缓慢的爬起来,因为行动牵引了全身的伤口撕裂般的痛,却没有让男人脸色麻木的神色有丝毫变化。
打开食盒,是三个精致的小菜,可是男人看都为看一眼,直接伸出手在其中搅动了一方,再次收回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纸条。
若有人找,供出宁王,不得让人怀疑,否则……
否则什么,字条上并没有写,可是男人懂,那张本就麻木的脸越发冰冷麻木,唯有那双死寂的眼眸,出现了点点光亮。
他这一生,背弃任意,背弃道德,为的就是保下一家平安,那个人果真狠,他不过只有几个时辰的命可活,还要将他最后一点价值用尽!
黑夜中的皇城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起了大火的缘故,透着一股子难以驱散的阴霾,似乎就连那平日皎洁的月光,也带着了点点让人心悸的朦胧感。
当深夜来临,刑部大牢里守卫的士兵渐渐有了松懈的迹象,几十道黑影闪现,门口守着的几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一个个黑影抹了脖子。
那鬼影般消无声息的身影,干净利落就血腥杀伐的手段,足以可见是受过严苛训练生存在黑暗下的影卫。
大牢门口燃烧的火把火光跳跃,甬道深处却是一片血腥弥漫,因为张开府这个认证的作用已经结束,明日午时就会被斩首,所以大牢里的看管并没有如前段时间那般严谨,甚至已经遣散了不少的兵力。
领头人一双密布狠辣的眸子,对着周围的黑影打了几个手势,大部分随着她拥入了监牢,剩余的一小部分留在了门口把守,以防有人跑出来前去告密。
“啊……”
监牢里的侍卫人虽然不多,却也不算少,可与这些经历过严苛训练的影卫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很快就被解决的干干净净
。
“主子,人在前面。”
一个黑衣蒙面人走到领头人身边冷冷的道了一句。
领头人听言,就大步朝前方的监牢走了过去,不过那比起说话之人较为纤细矮小的身影,不难让人看出是个女人。
牢房里,一身血衣的男人早已在外面一阵刀光剑影的时候,就爬起身座靠在了墙面上,当看到一群黑衣蒙面人涌入的时候,原本麻木的眼恰到好处的迸发出一抹惊讶。
开口的语气却没有佯装惊恐,而是一种早已做好死亡准备的漠然。
“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人面巾下的红唇冷冷勾勒,看着男人的眼透满了狠戾与杀气,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撤下了脸上的面巾。
一张如水般柔媚的美丽脸庞就暴露在了这腐朽恶臭的监牢之中,不就是那本来应该已经在兰乐宫引火*的齐美人齐香湄。
只是男人本身官职也不高,就常年在外驻守,根本没有机会见后宫嫔妃,自然没有认出齐香湄。
齐香湄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红唇笑意轻柔,却带起一股子的血腥。
“敢陷害本宫和熠儿,只是断了头颅怎么能行。”
男人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似乎早已经麻木,只是冷静又平淡的道了一句:“原来是齐美人。”
齐香湄见男人这幅死样子,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开口的声音多了一抹阴森的阴沉。
“别怪本宫不给你机会,告诉本宫你是谁的人?或许本宫心情好了,还会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本宫让你连死了也难以完整!”
这样杀气肆意又血腥的威胁人,若是旁人早就吓到了,偏偏男人不为所动,仍旧一副生无可恋麻木漠然的模样,只冷冷的道了一句。
“反正都是死,你动手吧,我不会说的。”
“好!很好!”
齐香湄冷笑,开口的话语还未落下,手中长剑就挥了出去,森寒的银芒一闪而逝伴随的是一支断臂的抛落,以及血色飞溅的残虐。
“啊……”
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牢房,让不远处的一些牢房里闭嘴装死的犯人们纷纷颤了颤,更加减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脸色煞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而下,整个的躺倒在地痛苦的扭曲了身体。
“本宫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齐香湄厉声一喝,周身冰冷阴戾的气息越发浓重了几分。
见男人仍旧死咬着唇不说话,齐香湄素来沉静淡定如水的眸杀机四起:“好!不说是吧,那本宫就陪你好好玩玩,等本宫将你的四肢全部斩断,再割了你的耳朵,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头,将你丢入深山喂狼!”
齐香湄说着,手里的长剑再次一挥,伴随着森冷的银芒闪现的是又一只飞落的胳膊和喷洒的血腥
。
“啊……”
没了另外一只手的支撑,男人整个人匍匐在了血色的草堆之中,双臂齐断,血色喷涌,让这方腐朽阴湿的地牢血腥阵阵,寒凉至极。
齐香湄这一次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欣赏了一会儿男人痛苦扭曲的神色,才抬剑一挥,几乎是银芒闪现的时候,男人终于受不了折磨的软了口。
“我说……”
饶是如此,齐香湄也并没有收回剑,只是放缓了些许力道,在男人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嗯呜……”
这尖锐的刺痛越发重上加重,让男人眼睛一翻,差点没晕过去,若不是本身就是军营里的人,早就在这样的酷刑下昏死了过去。
齐香湄手中的剑收回后,那森寒的剑身上属于男人的血液不断顺势滚落,一滴滴自剑尖低落在地面,在潮湿的泥土上晕染出朵朵残丽的花朵。
“机会只有一次,不要对本宫说谎。”
男人缓解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虚弱道:“是……是宁王……”
对于这个答案,齐香湄并不意外,对于这幕后主谋她早已有所猜测,不是楚文瑾就是楚文清,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也无法确定究竟是谁。
不过就算男人如此说,齐香湄也没有完全相信。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你……手里……有这么多……人……可去查……我……都这样了……没……必要……骗……骗你……”
齐香湄看着男人出气多进气少,就知道是失血过多快不行了,对着身后一抹黑衣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立马会意的上前给男人喂了一颗保命的药丸,这才缓解了血色的流动,也暂时保住了男人一口气。
齐香湄看着男人奄奄一息的模样,神色沉冷又尖锐:“最好把你跟本宫说的再给那些人说一遍。”
齐香湄说完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立即将这人丢去给都察院都御史严臧,务必让他将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要快!”
“是。”
这件案子既然已有了定论,熠儿又被关入了天牢,以她对楚焱烈的了解,很有可能夜深人静时赐熠儿一杯毒酒,现在她最需要做的不是让整件事情的真相明了,而是阻止熠儿的死亡。
这个张开府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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