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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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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样高兴之余,真珠不知为何却有了些新的忧虑。
“公主她这样……是喜呢,还是忧呢?”
细心的慧婢侨鬟发现,过去的这三天里每当听完自己传报的“大捷”,容光清丽的主人便起蹙翠羽般的娥眉,专注地听完自己每一句话,然后便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似是欢欣的笑容,抬手示意让她下去——本来这一切应该很正常,但正是每回最后这一抹淡淡的笑容,让真珠感到十分困惑。
为什么那浅浅的笑容里,约秀的娥眉依旧蹙如波峰?
这抹欢然的笑颜里,竟似让真珠感觉出几分隐约的苦涩!
“咦?”
“为什么打了这么多胜仗,公主还不开心?莫非……莫非眼前的胜局只是昙花一现?可是看起来,也不会呀……奇怪!”
幼稚的婢女不能理解主人心中的苦楚,一阵胡思乱想,不得其解之后只觉是自己多心,便回到环山之外,神色如常,和最要好的女伴们续起之前的话题,继续讨论那些正在不远海疆中建功立业的青年神将,争论他们之中谁最英武。
日子就在此处的波澜不惊和彼此的腥风血雨中悠然流逝,直到了第四天上,才似变得有些不同。
经过前三天艰苦卓绝有如赴死的试探,一直举步不前的讨伐大军终于组织起所有的力量,暗暗攒起的巨拳悄悄举起,就快要给眼前阻挡的敌人狠命一击!
不提大军行动种种布置安排,再说醒言,听过老龙君周密的安排,以及对自己特别下达的密令,这位屡立奇功的四海堂主此刻正和那位四渎的公主并肩站立,两人神色少有的肃穆。在他俩身后,则是各自摩拳擦掌的精锐部曲。
这时,醒言和灵漪,以及所有人目光注视之处,都是那片铺卷无边连通天地的黑霾风雨。不久之后,他们便将冲入其中,给隐藏其中的顽敌致命一击
第十四章 为梦非欢,只剩梦里来去 管平潮
大凡事物倾颓,如回光返照一般,最末总有些起色。比如现雨中怒礁中气象,在守方大多数人心目中,都以为事有可为。特别看前三日沸腾海洋中斩杀气派,恐怕整个大局从此反复,也未为不可能。
只是,这样看法,在少数明眼人眼中,有些不值一提。四读、玄灵一方的统帅,早看清大势;细细检点己方实力,再看看对方人心向背,便对这南海龙宫近畿一战最后的胜负了然于心。不惟他们,便连南海龙域深宫之中也有智识之士,于闲处察看大势,便知水侯种种倒行逆施之事,不日之内恐便遭报应。
然而,运筹帷幄,折冲杯箸,这都是高位者的职责;对于大多数身处局中的将佐战卒来说,一声令下,投身倒轰轰烈烈的战斗之中,都只需争执方寸之地,以战局为重,生命为轻,为将帅们的大略方针抛洒自己的热血。在一月结束前这场攻防战中,头三天中用无数淡水河灵、草原妖兵生命换来的宝贵信息,到第四天终于派上了用处;蓄势已久的四读玄灵终于闪耀兵锋,朝神怒天险中南海龙军防线薄弱处雷霆般切去!
在这样险恶的大洋天险中,玄灵妖族的战士已无多少用武之地;决战之际四读一方作为主力,已是倾巢而出。黄河水神冰夷,淮河水神湕邪,沃川水神奇相,便连龙君的近卫统领浮游、五大随侍文臣庚辰、狂章、虞育、帅野、罔象,也尽点手中亲军精锐,独当一面,按云中君的安排投入到风暴四号、阴冷混浊的神怒海洋中去。
到这样决战时刻,醒言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按龙君委派,他这回和灵漪并肩作战,负责为龙女麾下的远箭部队作掩护,将那高高在上的南海浮城巨雷关射溃一一不用说。此刻除了神怒礁间大小不一的澎湃漩涡,那居高临下、不停劈下雷电霹雳的巨雷关正是进攻部队极大的威胁。
这回擅使弓箭地四读龙女,便被委以重任,带领四读中专门训练的女箭士,负责将邢些高浮云天的巨雷城雷蔼电灵射落。
说起这巨雷城中的雷蔼电灵,实乃海外异种。其形似巨狼,直立。遍体靛蓝,光滑无毛;背后生双翅,形类蝠翼,肉膜铺展,毛动时隐有风雷之声。其喙似鹰而长,声若钟呜,能效人语。雷蔼和当时民间所绘雷神大体相似,其间到底有何关联,已是不得而知。
而这雷蔼异兽。本身并无操雷控点之能,只是擅能从中调剂,当飞腾于九天之上,雨云既丰,它便能催动云泽该之相撞,阴阳相击,正负相薄,激出闪耀电光。兼带炸响的闷雷,以之控引攻敌,正是无往不利!
不过,正走“一物降一物”,这样有道的灵族也非不可抵御。一来,看似那雷蔼往来飞膝于雷电雨云之间,神威无比,但它身躯却意想不到的脆弱;因为没有鳞甲地抵挡,雷蔼并不能抵挡锐利刀兵。二来便是雷蔼控引的雷电。并非无可防御。就在四读水系中那个旋龟水族,它们天生的龟甲便能抵挡雷蔼的电击。而到了这时,云中君手下这支一直围困南海北方岛链最西端云阳洲的旋龟部族,也早已围歼云阳树精,赶到神怒礁外和大军一起进攻。
就这样,当灵漪带领四读弓箭部曲向神怒洋中进发时,每位女箭手的旁边都有一旋龟护驾。行进时,已化作原形的旋龟浮在弓箭手上空,如统遮阳挡当雨的大伞一般。
闲言少叙。当各路大军齐头并进之初。醒言仅带着少数妖族的精兵强将越过晴雨两重天地神怒洋边缘,护卫着灵漪部曲向空中放箭。
神怒群礁中,这时正是飞流激荡,黑雾重重。仰脸极目望去,那云里雾中的电兽雷关犹如盆曲悬空的壕沟,盘肠一样的云壕沟沿上应该趴着无数的雷蔼武士,正朝自己这些人专心窥视。雷关的旁边,阴沉的雷电雨云中不停闪耀着暗红电火。正如闪耀嗜血光芒的眼晴。
面对前所未有她强敌,所有女箭士心中都是既兴春又紧张。
再说灵漪儿。当带领麾下箭手进入预定的区域时,她那随侍的静浪澄江之神银霜、水碧二位仙姬,便舞袖作法,将此处本就平缓的漩涡浙渐抚平,让水簇的姐妹们可以稳稳立足,专心向高空瞄准。
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如前书所说,灵漪所持神月之弓传说为上古弓神曲张所造,凝聚光箭的月华回真术、百发百中的九天玄女箭法,则是有箭神续长、弩神远望亲手创造;这样,她手下这帮弓箭手娇娥各个也身手不凡。一俟她们再渐渐平缓的风波中立足,醒言再旁边飞剑斩杀拼命靠近的敌军之时,便忽见那犹如黑锅倒扣地凄风苦雨中,一声声娇喝中突然升起无数五彩缤纷的光带,就好像舞谢歌坊中骤然一同抛起千百条舞带,空中数以千计的神奇箭光划天而过,带着多亩的彩光朝那高天中的郁郁黑城齐头飞去。
神箭飞天,几乎立竿见影;再这样好看的流光尽头,无数暗藏的雷灵应声而落,带着凄厉的惨叫从万丈高空摔下,葬身再犬牙交错的海较绝壁之中
就这样经过四渎女弓箭手一轮齐射,便将巨雷关中的雷灵射落不少。一时间空中电光大减,神怒礁中变得更加黑暗;残余的惊电飞雷所到之处,到有大半朝灵漪她们立足之处劈来,只不过大多都被旋龟灵甲挡住。
只这一下,一直再高渺黑天中肆无忌惮攻击的雷蔼电卒,便被打懵,根本来不及做出明智的反应。
见得这样,箭阵身后早就按捺不住的各路大军,如洪水决堤般轰然发动,带着山崩般的呼啸朝神怒礁深处冲锋,不久将早已锁定的目标团团围住,短兵相接。开始艰苦卓绝的近身施法格斗。
这是那些四渎的女箭手又余勇可贾,弓玄声不绝,不久之后那盘旋于天地巨雷关便被射的百孔千疮,少数残余的雷灵部众四散飞套,那关主蔼雷神更是被灵漪儿觎空一箭射穿,掉落九天之下,再身怒海中摔的尸骨无存!
一没了空中点火支援。那些那还的龙军不仅战力大减,便链士气也为之一滞;和势头正劲的四渎大军两相撞上,即使又公主的漩涡法术相助,渐渐也要不敌。这样情形下,醒言灵漪所部乘胜追击,转眼便深入神怒洋二百余里,真是锋头所指,所向披靡。
不知不觉意图决一死战的神怒守军。渐渐便显出溃败之相。这样情况下,高级的消息如雪片般飞往龙宫,名以上主持神怒战局地汐影公主也接到无数的求援急告。情势所逼,惯来静处深宫的风暴女神也不得不取出兵刃,整束甲裙,前往战场观敌。
这神怒群礁,毕竟势汐影领地,对她而言几可顺心随意。当她到来之时。正如上回阅兵那样,正在战场中癴战之人忽然只觉眼前一亮,如同一块密封的幕布被人掀开一角,一抹白亮的天光再东方显现。激斗之中众人偷眼向东张望,便见到那位雪裙霜甲的女神从天光绽放处冉冉而来,手中花纹柔美的圆月神斧流动隐隐光华,脸上平静的神情波兰不惊,再半空中飘飘傲立。视众敌如无物,傲然俯瞰着这片风波乱滚、血肉横飞的战场。偶尔有灿耀地箭光向她射去,却总在三四丈之外湮灭,连她裙角都碰不到!
“唔”
“真需我出手了。哎”
幽幽地叹了口气,女神口中轻轻叱了一声:
“月白——”
叱音未落,她手中那神妙无比的天兵“修月斧”上便忽然起了些奇妙的变化。圆弯似月的斧钺刃身
随着女神一声轻呼,忽然退去先前隐晦的颜色,渐变清淡。转眼淡然如水,然后却闪耀起夺目的白光,越来越亮,如同再黑空中升起一轮耀眼的明月,照的原先一片阴黑惨淡的海礁中千里皓白,灿然如雪。
当这样神妙的钺斧天兵明亮如三五圆月之时,那脸色被映得皎洁如雪色理化的南海二公主,终于喝出第二局:
“处舞!”
“轰”
初舞随着女神这个称谓谦逊的招数。只不过刹那之间,千里海域内所有人眼前一片苍白如雪。千里水域中月落星陨,忽刮起一场恐怖而其一的飓风,似蛟龙为形,月光为质,刹那间横扫千军,所向披靡!那看似美妙温柔的月白光流,直径却巨大如高山横倒;锋华所指又好似出海怒龙,再无际风涛间翻滚崩腾,真个是触之魂散、挡着披靡!转眼之间便已是杀伤无数!
而这样的月白斧光,一路灼伤无数的兵马之后,又马不停蹄,不停向内坍塌收束,用无数的神气月华凝聚成一条无坚不摧的猛龙,准备再这一道斧兵之气消散之前,将一路上即将遇到的最后强敌一举摧毁!
原来这正是男孩风暴女神“月白初舞”神术最厉害之处。修月斧的雪白斧光如若通灵,能在所有细枝末节的光华刃流杀伤一般敌人之后,剩下最精华最玄妙的刃气,收缩凝聚之后可能是时间最强大的“光风霁月”,然后再万军丛中自动识别最值得攻击的敌人,穿波寻路取他性命——修月斧,意能“修月”连高天之上地月轮都能削修,更何况这大地海泽中的勋章精灵!
于是,那去芜存菁、最后凝聚成只有拳头大小却参若天上日月光轮的修月斧刃,便似风飙般急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巢那锁定之人扑去!
也不知那冥冥中是否真有运数宿命,或者那幽眇的天空深处真有一只不可知的命运之手,再拨弄着时间万物的运转。而这无影无形的至高主宰,似乎总喜欢再某一个不经意处的时候轻易地波动,让那些本来不该那样的事物变成那样。当傲立虚空、千回百转、灼伤无数敌军之后。最终刃华所指之处,竟是那个帅部深入、其实离汐影并不太远地四海堂主!
“哎呀!”
神人斗争,说来话长,但所有的一切其实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再南海中头一各遇到这样无与伦比的强敌,便脸机灵的少年也似未能来得及考虑修月刃横扫千军又折返奔回扑向他时,醒言呆楞如木雕泥塑,任由迅猛无敌的洁白刃华撞向自己前胸。发出一声惨叫,向后甩出七八丈远,仰面八叉地跌落再汹涌波涛中!
“哎呀!”
虽然这一切疾若雷霆,但还是又不少人看清发生的这一切,便瞬即脱口惊呼!
“醒言?”
目睹醒言被白光撞中摔落波间争执不起,灵漪儿惊的魂飞魄散,脑袋中一片空白;这时也不知该转过什么念头,只晓得飞步上前,想将那少年早些救起。只是这紧要当儿。方寸大乱地龙女却忽然听到身边响起一个稚嫩而悦耳的声音:
“好呀,琼肜又学到了!”
“原来大帐中,偶尔还须装死。”
“?”
灵漪闻声,顿时止步,回头看向那个娇媚入骨的少女,却见她正以手抵额,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呃”
见小琼肜这样从容,慌乱无助的龙女终于定下神来。睁开双眸,凝聚眼神,朝远处那少年看去——这一瞧,却发现那随波起伏如同死狗的少年虽然一副气短昏迷模样,但若细心观察,仍不免看出些破绽;如电神目扫去,竟然发现一片生机盎然!
“这死人,竟敢吓我!死张醒言!死张醒言!”
吃的一场惊吓。灵漪儿心中自然将惫赖依旧的少年暗骂无数;嗔责之余,却忽然觉眼中有些异样,抬手略微一试,才知道刚才不知不觉中自己已哭出泪颜。
按下她们这边不提,再说醒言。这位颇有急才的四海堂主,并不知自己这演技再那两位朝夕相处之人的眼中,正是漏洞无数;他还自以为得计,专心致志地躺在冰冷的海波中装死,只等不远处那南海公主前来察看。好乘机俘虏。他也没想到,这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知怎么旧貌换新颜地南海汐影公主,竟是这样神力磅礴。刚才片刻观察之后,已知她绝非寻常招数可以匹敌。恰好自己被打,便趁机装死,只等她靠近观察时一跃而起,故伎重施,用那炼神化虚之术将她擒拿!
原来。刚才醒言只是故意受伤。他已看出,那汐影打出的神斧刃光总也脱不出日月精华之流。这样刃气神光。对旁人而言非同小可,触之非死即伤,但对醒言来说却是毫不致命。他躯体内澎湃沛然的太华道理,当初正是再马蹄山上月华笼罩之下获得;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拿修月神斧的月华神光正是同源。现在他体内道理如此蓬勃,区区一道月刃之气入喉伤他。因此,当时刃光击来之时,醒言迅速判明,毫部闪躲,拼着皮肉疼痛硬生生吃了一记。躺倒之时,悠然无碍,只觉得胸前小痛,水有些冷,倒没其他不适。
不过这样悠然情况,转瞬即逝。当神识散出,察觉到那南海神女迟疑片刻之后,真正开始想自己这边举步时,醒言也不觉汗毛森立,如霜覆体。偏生此时还不能睁眼,便更觉心寒。
“近了,近了”
越挡那二公主靠近之时,醒言便越是紧张;等感觉到来人已接近倒两三丈内时,已无退路,便更加一动部动,濒状若死。
此时,时间仿佛凝住。
“啊!”
正紧张间,醒言突然听到一声惊呼;不知时部时装死过度神智有些恍惚,这一声惊呼传到他耳里时,还觉得好生凄楚。
“出啥事了?”
认真装死的四海堂主,听得凄惨的惊叫,身子也禁不住一激灵,差点露馅。
“且部管他。”
大事之中四海堂主十分镇定:
“稳住,稳住,近日无论如何液氧将她擒住!”
心中打定主意,便继续安心等待;只是又过了许多时,醒言却发现周围渐渐除了海浪风声,已没了任何动静。小心睁眼一瞧,他不由暗道一声:“晦气!”
原来两丈开外那海浪波涛间空无一人,只余风波涌动哪还有什么人影!
醒言连自己也没想到,不知那南海公主出了什么意外,不知时十足落水还是突然腹痛,或者时看出自己破绽,竟然不肯上当!一番苦忍之后,到头来一无所获,反白白吃了一回痛,真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晦气,晦气!
这日战事,到此大抵也就收兵。且按下醒言发现胸前淤青、急着琼肜去跟军中医师讨要两贴膏药贴上不提,到了第二天,正当四渎大军云集,准备今日再接再厉杀伤更多敌军有生力量之时,还没等大军开动、旗号展开,却有个惊人的消息幕然传来!
——面对这消息,四渎玄灵军中无论时龙君水神还是普通妖灵,全都震惊无比;转眼那整装待发、不住拥堵的阵型突然静止,所有摩拳擦掌准备再建新功地威武将卒,全都被这消息震动的如同木偶,呆立原地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第十五章 龙津一剑,争残局上河山 管平潮
***醒言,昨日吃了那一场哑巴亏,正是气沮神乖,心情郁闷,肋下又吃痛,晚间那小琼肜自告奋勇来帮他胸前摩娑,因为顾着些男女之防醒言一番格挡,倒反被那灵活的小丫头手肘杵到几次青淤处,疼得他直咧嘴。于是这好一番闹腾之后,直到了深夜才睡。好不容易入梦之后,便不免贪眠,虽然想着早起,等他翌日清晨醒来时已见营帐窗帘缝隙中透进的阳光,已照到自己被窝上。
“唉,昨晚过来厮闹,这时却不来叫醒。”
心中稍稍埋怨了那憨跳的小丫头两句,醒言赶紧一骨碌爬起,就着床边的铜盆中随便撩水抹了把脸,又略略梳洗漱口,便急吼吼冲出帐门,准备赶去校军场出战迎敌。才等出了帐门,却见琼肜早已等在那里,正来回不住徘徊。醒言一问,原来是她怕吵了自己的睡眠,虽然先前已几次探头,又溜进帐内细看了几回,却始终不敢惊动自己。听得这样,醒言在心中暗自将刚才的怨言收回,抓住琼肜小手,拖着她一溜烟往惊澜岛外海中点将台赶去。
出来后一看,此时天光确实不早,沿路晨光斜照的营帐中,早已静悄悄没多少人影。此时不仅醒言,便连琼肜也知迟到,路上便也没多少话语,只顾闷头朝海岛东边赶去。
只是,正当他俩急行,还没走出数十武,便忽觉前头有异。原来还算静谧的海岛林木中,忽然扑簌簌一阵鸟雀飞起;抬头一看。便已见得许多人从中奔出,黑压压乱成一片,转眼就来到他二人眼前!
此时朝阳正亮。霞光中那些人形象极其鲜明,醒言稍微一看,便知正是坤象,殷铁崖等玄灵妖族一众。等这些人冲得近些,他又见不少一直跟随自己征战的四渎将士也混杂其中,一个个喧喧嚷嚷地朝这边奔来。
“出了什么事?”
见得这样,醒言赶紧迎过去,大声跟那些人叫道:
“各位,出什么事了?莫非有何变故不成?”
听他相问,一向对他必恭必敬的将士这回却啥也没回答。转眼之间,这些人便奔到近前。还没等醒言反应过来,这许多人就齐齐俯身,眨眼的功夫竟在醒言、琼肜二人面前跪成一片!
“你们这是?”
忽见这样怪异情景,睡意未消的少年更是如堕九里云雾,只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到底怎么回事?”
自和他们相识,从来没见过这种情景。以至于虽然这么多人跪伏,毫无危险,醒言大脑中却转不过弯来,一时居然联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贪睡迟到,违了军纪,才导致眼前这样匪夷所思的异景。
正当四海堂主这样毫无逻辑地胡思乱想,忽见那位抢在最前跪拜于地的白虎老山灵坤象,略略直起了身子,仰着脸。银须飘飘,看着面前这位不知所措的妖主,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
“投,投……投降了!”
语不成声之时,这位喜怒不动于颜色的老山灵,虎目中竟然泪光点点,转眼满脸老泪纵横!
“唉呀!”
听见这话。又见此情景,醒言忽如五雷轰顶,也顾不得对前辈礼敬,募然间脱口吼道:
“坤象?到底发生何事?怎么就投降了?!”
一时不知状况,醒言正是惊怒交加!
“不、不是,是、不是……”
虽见醒言动气,但在前所未有的激动之下,老持沉重的老虎灵竟然一时失语。口中反复嗫喏,就是不能成语。见得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更加气急败坏,刚要拔腿向这群人来处跑,猛然间却听得平地轰然一声,那些刚才不作声的跪伏精灵,这时也如梦初醒,突然不约而同地开口禀告:
“主公!是他们投降了!南海投降了,他们认输了,我们赢了!!”
这七嘴八舌猛然间一齐开口,竟似高楼倾颓,轰然之声震的他耳膜嗡嗡作响!
“你们是说,南海投降了?”
醒言还有些迟疑。
“没错,他们投降了!!!”
南海投降……渴望已久的胜利,在这样毫无预料的情形下突然到来,也难怪醒言一时不敢相信。饶是听得这样斩钉截铁的报告,他还要转脸问问琼肜,得到这小妹妹的确认,才终于相信刚才并不是自己幻听!
似乎从未有这样的快乐,欣喜若狂的少年再也忍不住,突然间放生大笑,酣畅淋漓地直笑了半晌,才突入眼前跪倒的人群,一个个将他们扶起,一个个跟他们击掌相庆,正是欢天喜地,笑遏行云!
欢庆之时,醒言又跟他们问了详情,原来那南海投降的消息千真万确,由南海龙神大太子伯玉正式发布,遍宣四海,绝非诈降!
到了这时,刚才还静悄悄的海岛中突然如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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