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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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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好妹妹,却跑过来找什么妈妈!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像身后漫卷如洪的彩霞一般,笼罩在她心底。
    “哇……”
    终于,到最后,惊心动魄的小女娃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哇”一声哭了起来!
    “……”
    琼彤毫无征兆的嚎啕大哭,西王母顿时手足无措。想要上前抚慰,却被那惊弓之鸟般的小女娃一阵粉拳胡乱打退,不得靠近。如此僵持。过了良久,直到小琼彤哭成一个泪人儿,这西方仙族的王者才想出对策。
    “唉……”
    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西王母叹息一声,举袖一拂,便有一阵翠缭白萦的璀丽光影掠过。当那光影变幻之时,忽然那啼哭少女起了些变化。刹那之后,仿佛星光坠地,仙霞飞起,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聚集到一起,本来已是神幻瑰丽的阆风仙苑,突然又添了一道旷世绝俗的风景。霎那间,不见了崔巍圣洁的雪山,不见了空明窅映的烟云,不见了奇幻沁洁的楼台,天地中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这里,原本美妙的一切,都失去了光辉,神幻天然的丽质聚集起天空流动的纷靡金霞,迷离星光错成的罗裙掩映住清泚飒然的丰采,亘古以来最美的神祗从天国降临,那一颦一笑都仿佛是一行行绮丽的诗!
    这样时候,当西方尊贵的长公主现出本来面目,便回答了世间一个流传久远的哲学命题:
    这世上有绝对的事物吗?
    有!即使是千古以来文思最灿烂的文学家,也绝对难以描摹西方昆仑公主姿容的万一!
    亿万芸芸碌碌的生灵,也只有见过此时站在阆风玉苑前的女孩儿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绝对的美。任何其他事物和她相比,只能这般评论:丑上一毫,丑上半分,丑上一分,丑上二分,丑上……
    暂略过这样喷薄的赞美;就是这样空灵绝美的昆仑仙族奇葩,此时绝美的靥上仍带着绝美的泪花;觉出靥上这一分清凉,绝美的长公主抬起绝美的柔荑,用着优雅美绝的姿态抚上她圣物一般的绝美面颊:
    “咦?”
    抚上面颊,她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哭了?”
    “嗯。”
    慈祥产母亲也恢复了惯有的威严,回答她:
    “你哭了。”
    “为什么?”
    长公主十分不解。
    “因为你要离开一个人,伤心了。”
    “啊?!”
    对先前之事浑然懵懂的长公主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
    看着自己这倔强孤绝的大女儿,西王母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彤儿,你可还记得廿年前的赌约?”
    “……记得。”
    “莫非……母后赢了?”
    “正是。”
    “不可能!”
    就和她之前小少女的形态一样,高傲的长公主忽然变得情绪激烈:
    “母后!别说区区二十年,就是二千年、二万年,我也不会青睐任何一位仙神!”
    “呵……”
    西王母笑了:
    “你确实不会。”
    “是嘛!我就说……”
    不有开怀的长公主这时也莫名高兴。只是这欣喜之语还没说完,却见王母已微笑接言:
    “彤儿,你确实不会对任何一位仙神上眼。这回你看上的,是一个凡人。”
    “啊?!”
    乍听王母之言,琼彤公主蓦然睁大眼眸,结结巴巴地说道:
    “母后是说,凡、凡、凡人?”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刚才听错。
    “不错。”
    却听那西王母斩钉截铁地肯定:
    “就是凡人!”
    “是、是那卑贱的……凡人?”
    昆仑公主还有些不死心。
    “哈~是凡人。”
    看着气鼓鼓的女儿,西王母依旧这般回答。得到三番五次的肯定,只记得二十年前之事的长公主沉默下来。这时候好像一切都静了下来,只有远处传来几声仙鹤的清唳,叫声清凉而悠然。
    就这样静默了一阵,长公主突然又开口说话:
    “母后大人!”
    这时她已加重了语气,看着西王母,强硬说道:
    “母后,您可是西方之长,仙神至尊,可不能信口言说,诓骗女儿!”
    “哈哈!”
    见女儿故态复萌,还是这般桀骜不驯的模样,西王母哈哈一笑,道:
    “彤儿,早知你不信。现在我便带你去苑后镜山一行!”
    “好!”
    琼彤毫不犹豫跟着西王母朝阆苑之后迤逦而行,转眼便到了那镜山之前。原来,这西天昆仑,传说在西王母悬圃的阆苑玉台侧后,有玉山一座,名为“镜山”。镜山不高,约百仞有余,山体皆为淡白青玉;其南侧峭立如壁,石光如练,恰似一面光明铜匀,这“镜山”之名便由此而来。传说中,这昆仑镜山玉璧能照见人心,十分神奇。
    再说西王母,携长公主来得此处,这法渊如海的西方尊者只轻轻低叱一声:
    “开!”
    那韬光养晦的镜山忽然大放光明,南侧百仞石壁上突然现出一幅幅画图,就如风景屏风一般!
    不过,与世间寻常装点厅堂的画屏不同,此刻镜山玉璧上如走马灯般现出的,却是一幅幅生动的图画;若仔细看,便好像其中另有一个世界,真实的场景此起彼落,宛然便似一个个正发生在面前!
    “彤儿——”
    对着此刻光明镜山上活动的图景,西王母转过脸来,对女儿说道:
    “彤儿你仔细看那人——那便是你这二十年下凡之中,无时无刻不牵挂之人。自罗阳竹道初识,再到千鸟崖月下遭遇,你便认他做长兄。其中具体如何,你慢慢看。”
    说到这里,西王母发现自己女儿已被镜山重放的图景吸引,便不再多言。
    “这……?!”
    王母不再多话,那往日比她更加冷僻的长公主,却越看越不能平静。
    “母后!”
    不到片刻功夫,她便叫了起来:
    “你看你看!”
    她少有失态地嚷道:
    “母后你觉得我会叫这样一个人‘哥哥’?!”
    往日昆仑仙众心目中“喜怒无常”的长公主,现在更是喜怒无常。才过了不到一小会儿,她便又气冲冲叫了起来:
    “母后你再看你再看——我会为了等这人出支办事回来,就坐在这破山口、顶着风等他半天?!”
    “哎呀!”
    自己话音未落,一眨眼功夫她便又叫了起来:
    “什么?!母后你看看你看看,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人带回一根糖葫芦,就年扑上去哥哥长哥哥短地讨好半天?!”
    “这……”
    被问过这几次,西王母看着自己女儿,笑着答她:
    “你会啊!因为你变身凡尘,那真正本性便显露出来啦。”
    “哼!”
    听得母亲之言,骄横的长公主气得玉靥通红,怒冲冲道:
    “母后!这又岂是我本性!您这镜山,实在不准!”
    “呵!”
    见女儿焦躁,西王母依旧平静答言:
    “彤儿,别使小性。这镜山之上早已遍涂瑶池电光草汁,我在凡间你所经之处也都洒下电光草粉。彤儿你岂不知,这瑶池之畔的电光草神性最为奇特,无论相隔千里万里,一对电光草粉总按相同轨迹运转。以它存作影像,如临波照影一般,又岂会参差?你还是安心观看吧!”
    “……”
    西王母这一番话,说得长公主哑口无言。母后有命,再加上她确实对自己在凡间的事迹也颇有些好奇,便也耐下性子继续观看。
    这一来,等稍加平静,这高贵骄慢的公主,态度却渐渐起了些变化。不知不觉,她竟渐渐沉浸在镜山重现的往事之中,慢慢不能自拔。也不知是否轻蔑惯了,忽视惯了,那些红尘俗世中的平淡琐事,对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只要撇开了偏见,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却是如此新奇,一形一影中仿佛有种奇特的魔力,吸引着她那个过去的自己,不停地注目。
    这样的沉迷,开始时还有些游离,但等到那位温润豁达的少年,因为当时的琼彤身量娇小,坐在凳子上够不着饭桌,便特地为她做木工自打一张高凳时,她便看得有些全神贯注了。
    “哼!”
    一边看时,她一边心中不屑:
    “手艺这般差,比鬼斧神工都不如,却还敢跟我自称木工一流。这凳子能给昆仑公主坐么?歪歪斜斜,只合哄小孩!”
    “哈,那我就接着再看看,看看这不值一提的凡人还有什么可笑事!”
    于是,就抱着这样好奇与鄙视相混合的奇怪态度,睥睨万方的长公主就这样津津有味地回顾起自己的人间生活来。
    不过,这样的宁静只是暂时。当飞速映现的画面终于闪到不久前醒言奉命搜寻出逃的水侯,那神靥之上已不知不觉笑意流露的昆仑公主突然看到那少年临别之时,竟俯下身来,在自己额前一吻,她这才突然如梦初醒!
    “哎呀!”
    不知是突然醒悟刚才的专注而有些恼羞成怒,还是这样亲狎的举动对她来说已足以天诛地灭一万回,昆仑琼彤公主突然变色,脸色煞白,浑身突突突抖个不停,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狂徒!狂徒!”
    直过了许久,这样天崩地裂的盛怒才爆发出来!连声怒骂之时,西昆仑长公主只是甩袖一拂,面前那高可百仞的仙苑玉山竟突然崩碎,“轰”一声巨响,这样一座庞然大物便化作虚无,现出背后那片娑罗树林来。
    “母后!”
    抬手毁去镜山的长公主还不解气,拧回身跟西王母叫道:
    “母后!这张醒言,实在可恶,我要将他碎尸亿片,魂灵灰飞烟灭,永世不入轮回!”
    “……是么?”
    听她说出如此狠话,王母仍然是笑语晏晏。
    “是的!”
    琼彤公主盛怒暴若雷霆,这猛然应得一声,音量之大,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呃……”
    发觉有些失态,昆仑公主努力控制起自己的怒气,尽力若无其事地说道:
    “嗯,母后,我也便将他寻常杀死便罢了。这凡人,不过蝼蚁;若是和他太为难,倒好似我多看重他似的……母后,你不知道,这张醒言看似忠厚,其实也是虚情假意。他不过看我当时娇小可怜,便收留,倒也和寻常收养个小猫小狗无异。说不定,他只是垂涎我、我美色,等将来长大了,好……”
    说到后来,她声音越来越细,到最后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往下说。这时,见她这般嘴硬,西王母笑了,道:
    “彤儿,你可记得我为何让你幻形下界?”
    “这……”
    骄横公主忽然有些踌躇,脸微微泛红,仿佛赌气般大叫了一声:
    “不记得了!”
    “哈,不记得了,那为娘再来告诉你一遍。”
    西王母神色一肃,庄严说道:
    “在为娘眼里,你身为西昆仑长公主,掌管轮回重职,却不知阴阳相生、刚柔相济的道理。这千年来,你内心戾气滋长,跋扈骄横,不仅对轮回境中魂灵随手批判,又常因小事迁怒众仙,导致怨恨沸腾。哈,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本来我昆仑王族,便是独断刚强,特立独行一些,也无不可。只是,我见你这般骄纵,以至于诸天上下没一个仙子神客放在你眼里,这样下去,你如何才能像为娘一样找到一位如意仙侣,为我昆仑王族延续神脉。你……”
    “母后!孩儿不听不听!”
    西王母才唠叨到这,话头便被她女儿打断。此刻横暴的公主突然变得无比娇憨,捂着耳朵闭着眼,使劲跺脚摇头,示意不想再听!
    “哈!”
    见女儿羞臊,西王母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道:
    “彤儿,我不说可以,只是有一事尚且不明,”
    “……何事?”
    “刚才为娘听你说了,那张醒言只是虚情假意?”
    “当然!!”
    “呵……这点娘可不这么看。”
    “他就是就是!”
    “哈……彤儿你先别着急——你可敢跟为娘一起试他一试?”
    “当然敢!我有什么不敢过?”
    威慑昆仑的长公主信心十足:
    “我正要戳穿他这个骗子!!!”
    “那好。”
    听女儿答应,王母嫣然一笑,心中已有了主意。之后她眼光越过琼彤,望向白玉楼台前冰云广场上那片红光馥馥的云霞;目光在瑰玮绚烂的霞光上停留片刻,王母叹道:
    “唉,可惜这就快完成的霞雕了……”
    正是:
    幽情脉脉彩霞知,冷处相逢不语时。
    青女三千齐下剪,藕丝虽断不曾枯。
第十章 繁华过眼,寻香莫怪蝶痴
    不提悬圃中计议,再说醒言。
    自安下琼彤,一人去四处寻找,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有了些眉目。越过重重的花嶂,拨开层层的祥云,醒言终于在那昆仑南方的方位找到一个与众不同之处。一片辽阔碧原的深处,摇曳的琪花瑶草中掩映着一片清湖。那清湖水色杳渺渟泓,如若无物,湖中央有淡黄碎玉丛生,簇拥出一座白玉的方台。方台上清碧的光辉缭绕,闪烁晃耀,染得白玉方台上部绿气莹莹,如生春草。灿烂的青绿光辉蒸腾弥漫,此起彼落,以致于台中情形具体如何,远望并不能看到。只知从这边看去,那白玉台砻光滑腻,神明刻露,内中自有一股神圣生机弥漫四方,绝非等闲之所。
    “莫非这便是昆仑转生之境?”
    醒言心中忖念。按着羲和大神提示,那雪宜复活之机,全系于西昆仑掌管轮回的王母长公主。他要求得这长公主,从那轮回之境中检点拾回雪宜魂魄,才可能将那梅雪精灵救活。于是,当醒言第一眼见到这碧原深处奇异玉台时,便联想它是不是那昆仑转生之所。心中动念,他便运起灵漪相授的隐身法术“水无痕”,隐藏起自己的形迹,小心朝那水中玉台接近。
    当然,此刻醒言自己并不知道,他正接近的那浮于空明仙湖中的绀碧玉台,正是他这几天朝思暮想的西王女视事之所。玉台上,缭乱翠光中,正隐藏着一座八角的玉轮,玉轮上雕着昆仑仙篆,定义天地六界轮回之事,那玉轮的每角,皆立招魂仙旗,悬引路明灯,为八方清魂指引轮转投生之所。
    轮转台中,当顺应而来的魂魄附到八角玉轮中,自会顺应轮表刻画的纹路悠游择路;该他得道成仙的,便会幻作仙形,去那西王女手下仙官神吏报到,分派职司洞府;若是未登仙位的,还要转入六道之中,转生玉轮便会记住魂魄生前形骸身肉的组列规则,暗存神意其中,等他将来无论作何精灵,这些决定身躯精神构成的组列规则,都会给他留下前生的印迹。这便是所谓的“轮回”。
    可以想见,不用说执掌转生之轮的西王女如何位高权重,便连那例行公事的仙官神吏也威慑四方。比如,也不知是哪一年,这轮转台前由职官奏报,说是大地西北蛮荒阴邪横行,人民俱为不法,于是西王女雷霆震怒,顺手拨去轮转盘西北的招魂旗。则数年之中,中土西北再无一人得道成仙。
    再说醒言,小心掩藏着形迹,他便渐渐靠近这威名远播的西昆仑重地转生玉台轮转盘。只是,还没等看清那玉轮盘的一角,便忽觉大地震动。冥冥中一阵“轰隆”巨响从西北方传来,仿佛哪座玉山崩塌,顿时便震得眼前这平静的湖水抖动起无数涟漪。
    “……不好!”
    觉出西北这声震动,仿佛冥冥中有一丝奇妙的感应,醒言顿时心生警兆,只觉得心惊肉跳。这一心有旁鹜,那隐身法术便有些失效,忽然间那本来空无一人的明湖玉台周围,冒出了无数威目怒睛的神人兵将!
    “什么人?!”
    到得此刻,醒言也顾不得注意他们是不是完全发现自己,当即一纵瑶光神剑,在虚空中划过一道若有若无的剑痕,如疾电一般直往先前留下琼彤的庭院赶去。
    等到了积翠庭,按下云光,他里里外外遍寻琼彤不着,又在那古墙看见那幅画,虽然不明白那七拐八绕的白垩线条意味着什么,但从歪斜的画风和线条末端那个梳着冲天小辫的简单人形来看,也该是琼彤离开时给自己的提示。一想到,琼彤离开,醒言没来由地便心惊肉跳,一贯镇静明智的四海堂主,这时却再也不顾隐藏形迹,骈指大喝一声“疾”,背后便一道灿烂剑光冲天飞起,人剑合一,挟着震耳欲聋的风雷之声如闪电般朝西北方直直刺去!
    “……好强的灵力!”
    瑶光经天,风雷御电,一路上惊起不知多少悠闲的散客游仙。饶是这些人个个实力不俗,此际感应到那一道盘桓于天际的剑光,也不禁个个暗暗惊骇。
    在这样超卓不群的太华灵力驱使下,那飘渺无常、距离不知凡几的空中悬圃,须臾便到。
    “琼彤!琼彤!”
    心急火燎的少年按下剑光落在烟霞之中,还没怎么收好剑,便开始不管不顾地吆喝起来。
    只是,正在这时,他却忽然听到空中一阵丝竹悠扬,神乐大作!
    “这是……?”
    循声而来,张醒言本准备拼命,谁知眼前忽然一阵光明耀亮,伴着乐曲,竟有无数朵鲜花从天而降,飘飘洒洒悠悠浮浮,如天降大雪般充斥在周围。沁人心脾的花香氤氲四周,光彩鲜洁的繁花飘落左右,青渺的天空上更有无数娇艳的仙女提篮散花,婀娜的身躯如鸿毛一般轻盈,在飞花丛中翩翔飞舞,矫若灵凤!
    而在目眩神迷之时,俄而又有五色凤凰飞来,青凤、赤凤、黄凤、白凤、翠凤,这些人间罕见的神鸟,这时成群结队,拖曳丽尾,翂翍着彩翼,带着明珑的光辉翙翙翱翱,仿佛要与漫天的鲜花争艳。
    “这……”
    眼见鲜花温空、鸾凤飞集,醒言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只知道按剑茫然四顾,一时也忘了呼喊琼彤。正自愕然,这时突然从那天穹又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
    “张醒言,听封!”
    循声望去,只见那鲜花凤凰之外,那高天绀静清泚之处,有一化装丽人飘然浮空,头戴日霞之冠,足踏虚明月莲,神色威严冷粹,在高天中泠泠宣布:
    “凡人张醒言,秉性神明,虽无心而朗鉴,察风波于青萍之末,见危祸于未见之端,遽禀明颖之姿,怀秀拔之节,奋忘机之旅,竭太华于海侧,舞瑶光于天南,封淆紊,斩恶龙,一载而胜,尔后又能宁静安身,平和保神,精粹致真,至今日亲谒昆仑,已是道备功全。本王母览其真意,阅其功德,特封张醒言为太华神君,辖领昆仑东天,治所开明宫,辖开明、陆吾诸神兽,再调三千司花天女相从,钦此!”
    一旨宣罢,顿时那神乐更响,鲜花更乱,祥云奔涌,凤翥鸾翔,诸天上欢腾喧闹,真如普天同庆一般。再说醒言。
    “太、太华神君……?!”
    “昆仑东天……?!”
    巨大的喜悦,如洪水般说来就来,瞬间淹没了全身。忽然之间,醒言像风中的秋叶浑身颤抖起来,口中牙齿“得得得”上下相碰,本来想要长跪谢恩,那腿脚口舌俱不听使唤,膝盖忘了弯,如一根木桩,口舌不知道怎么发音,只听到一阵阵清脆击齿之音,全不闻半个谢字。
    “呵……”
    见他失态,那刚才庄严宣谕的西天王母,毫不介意,一阵环佩之声中已瞬间降临醒言面前。王母看着醒言,笑语晏晏道:
    “太华神君,恭喜恭喜。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真想不到,这回多亏了你,那邪魔淆紊居然狡诈如斯,这最后的布置连我昆仑也没觉到。若非有你,也不知那六合之中,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她这般过奖,醒言听在耳里,十分想逊谢,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在原处呵呵傻笑。
    “哈……”
    见他这样,王母神君也不禁莞尔,朝诸天顾盼一回,然后晏然说道:
    “张醒言,不必谦逊。对了,我又知你初登神箓,年少气盛,便特拨三千司花仙女予你。她们个个面容姣好,还善解人意……呵,这就不多说了,以后你自会明白;太华神君,你若不惯昆仑清寂,自可于其间选择仙侣,我绝不干涉开明宫任何事务。”
    这样说时,传说中那众仙之长的西王母,却像个溺爱娇儿的母亲,脸上只洋溢着慈爱的光辉。而听她这么一说,醒言细细一品,也忍不住耳热心跳,心旌摇荡,那颗心不由自主便“砰砰砰”直跳。
    只是,即使这样大喜之时,他并未完全忘记来意。此番上昆仑,只为雪宜能够起死回生;以前这事看起来颇为艰难,但自己现在居然成了昆仑同地位尊崇的神君,那搭救之事自然变得相对容易。尽管听说那西王母长公主横蛮无礼,醒言相信只要自己耐下性子,不惜阿谀奉承,徐图缓计,最终也能成事。雪宜此事忽然易行,但现在他却要着紧另一件事——
    琼彤是否在此处?刚才明显此地那声山崩巨响,空间发生何事?与琼彤有无关联?
    因此,等那份突如其来的喜悦稍微平息了一些,醒言便以惊人的毅力平静下心情,努力张口说话。看着神光湛然、满面喜色的王母,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母大神,方才大恩大德,无以言谢,只好将来恪尽职守,终身图报。小子现在却有一急事相问,不知王母能否明示?”
    “神君不必谦逊,有事尽管直说!”
    “是这样,其实此番来到昆仑,舍妹也与我同行。刚才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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