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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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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少年这颗高悬的心,倒反而放了下来。虽然这蟒蛇看起来块头不小,但对于醒言这个山里出身的少年来说,这样的大蟒并不罕见。
“惭愧!倒虚惊了一场,还真以为是啥蛇妖。原来只是这样的蛇虫!”
醒言他家,便是猎户出身;这种捕蛇事体,自是颇为熟谙。当即,他便将手中那把铁锸,搁在一旁,然后便专捡那被日光晒得滚热的地面,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而那条大蛇,在醒言靠近之时,似乎毫无察觉,只顾在那里死缠着那个女子。
在离那蛇约摸还有四五步远,正在轻轻靠近的少年,便停了下来,略略打量了一下眼前蟒蛇的方位——然后,便见他突然起步,一个箭步急蹿了上去,手掌戟张,一下子便准确的掐在那蟒蛇的七寸之处!
虽然,也许在旁人眼中,少年这番举动,似有些惊险莽撞。但正所谓会者不难,醒言方才这一连串动作,有惊无险,诸般行动,尽皆拿捏得恰到好处,分毫不差。
现在,他的右手掌,正死死扼住那大蟒的七寸,左手则紧紧抓住圆滚滚的蛇身,一起使力,将它从女子的身上剥离。
这条浑身黑鳞的大蟒,虽然百般作势,回头张嘴要咬醒言,以摆脱眼前的困境。但很不幸的是,它那最紧要的颌根七寸之处,已被这大力少年死死的掐住,任他如何扭摆,却也是伤不得少年分毫。
眼见这条大蟒被自己牢牢擒住,醒言也安下心来。回头看看那个满面灰渍的女子,现在似乎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少年便以格外温和的语气,婉言宽慰道:
“这位大姐,现在已没事了。这条大蟒,已被俺擒住。你没有受伤吧?”
刚说到这儿,却见那个已被惊呆的女子,似乎突然醒悟过来,然后便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一下子跪倒尘埃,悲凄的说道:
“多谢道长相救!小女子家中之人,都已被这蛇妖害死;妾身现已是无依无靠,想求道长再发发善心……”
“蛇妖?”
正在少年听得这女子突如其来的求恳,有些不知所措之时,却没注意到,他手中那条大蟒,死死盯住自己,竟似在细细的打量!现在,少年这本就清俊的面容上,蔼然可亲,更是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雅冲和之气。
“……道长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为奴为婢……”
这女子似乎也有些不谙世情,少年手中还擒着那条大蟒,她便急于向他谢恩。正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年,却突然觉着,手中这条已被自己牢牢擒住的大蟒,竟是剧烈颤动起来!
——待他低头看时,却这大蟒的身躯,竟是正在不住的膨大!
还没等这在场的两人反应过来,便见这原本只有胳膊粗的大蟒,已然蜕变成一条水桶粗的巨蛇!
“不好!真是蛇妖!”
还没等醒言反应过来,便见这条巨蟒,轻轻一挣,便已然脱离了少年的控制。而那原本间杂着白色花纹的黑色蟒头,突然间竟化成了一个男子人脸的模样!在那嘴角两边,探出两颗闪着白光的尖锐獠牙,让蛇妖这苍白的脸面,显得无比的妖异恐怖!
现在便见这突然变异的蛇妖,便似发狂一般,将头乱摆,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狰狞可怖,正在那儿吐字不清的狂喊道:
“可恶的人……都给我……去死!”
然后,便张开血色大口,扬起两颗锐利的獠牙,一口向醒言咬来!
——乍逢剧变,虽然尽皆震惶,但醒言却比那女子更先反应过来。见这蛇妖面目狰狞的咬来,醒言赶紧将头一偏,避了过去。
只不过,虽然没让这蛇妖伤着脸面,但它厮咬的速度实在太快,醒言也只来得及堪堪一让,却被那蛇妖,死死的咬在了左肩之上!
刹那间,醒言便觉得左肩上一阵剧痛,然后便觉着有一种酥麻之感,裹挟着一股异常阴冷冰寒的气息,朝全身流去……
“原来并不是无毒的蟒蛇!”
虽然剧痛攻心,但少年并没有慌乱,奋力一掌,便拍掉正咬在肩膀上的蛇妖,然后迅疾发动那“冰心结”的法术,朝那蛇妖攻去——
在那冰气及身之时,这蛇妖明显一滞,动作也缓慢起来。但与上次那杜紫蘅中法不同,这蛇妖端的顽强,虽然中了法术,但并没立即便被冻结,而是奋力将那水桶粗的蛇身,死死缠在少年身上,并且越勒越紧;而它脸上的神情,也是越发的狂乱狰狞起来!
那一刻,一股阴冷凶狠的妖异气息,便如潮水般涌来,似要将这少年灭顶湮没……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正奋力抗拒那蛇妖缠身的少年,却突觉得身体里那股太华道力,不待召唤,便自行流转起来。
正如少年每晚在千鸟崖上所做的功课一般,这股太华道力,正将那潮水般涌来的妖气,吸收、炼化……比之吸化那罗浮洞天中的天地元灵,这次的炼化,却是如此的迅疾,一下子便将那汹涌而来的妖气,给吸收得一干二净!
——这太华道力的炼化,并没有就此终结。
待将那气势汹汹的妖气吸纳殆尽之后,这太华道力又倒卷过去,开始从那蛇妖身体里,将它那些个狂乱之气,吸化,抽离……
这一切,虽然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但对于那正陷于狂乱的蛇妖来说,却似乎是那么的漫长。
不过这样一来,被这蛇妖缠身的少年,却顿时解脱出来。当即,醒言便觉得身上一松,似乎身上这个正死力盘缠的蛇妖,力道一下子乏了许多。
醒言心思何等敏捷,当即就反应过来;值此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也顾不得想得太多,赶紧便凝神贯注,专心运转那“炼神化虚”之术——
却见这个正自狂乱不已的蛇妖,随着少年开始全神运用那“炼神化虚”之术,它那脸上原本无比狰狞凶悍的神色,却突然转化成万般恐惧的模样;然后,便听他喉头荷荷作声,只来得及喊得一句:
“噬魂!……”
然后,便化成一座僵直的冰雕。
虽然见蛇妖这副样子,但醒言吸取方才的教训,却仍不敢松懈。还在那儿继续施用那炼神化虚之法。
正在此时,醒言耳中忽听得一声娇喝,然后便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道影子便如旋风刮过——凝神一瞧,却见眼前这原本还有一丝颤动的蛇妖,立时便碎成了千块万块……
待那旋风般的红影落定,醒言才看清这击碎蛇妖之人,正是那一直在别处玩耍的小琼肜。现在,这小女娃儿宛若粉荷的娇靥上,竟带着好几分愤怒凶猛之色。
“呵~”
见危机已然过去,醒言正要说话——却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倒落尘埃——
在那遥远深邃的黑影里,似乎正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就要死了吗?”
带着这最后一个念头,少年便堕入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五章 玉魄含情,芳魂清入肌骨
醒言悠悠的睁开双眼——
头顶上,纯蓝的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便似那罗浮山中皑皑的雪峰。
“好蓝的天空啊!”
“咦?我刚才睡着了吗?”
醒言突然发现自己正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旁边几株小草,草叶正随风拂在自己的面颊上,让他觉得痒痒的。这样舒服的躺在草坪上,便似刚刚睡醒;似乎,还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正在少年呼吸着芳醇的草叶清气之时,忽然,头顶的蓝天上,蓦的探入一个少女的螓首,正自又惊又喜的对自己说道:
“醒言哥哥,你真的醒了吗?”
“呵~是琼肜啊。中午好啊!”
“中午好!——咦?哥哥啊,这时候还来逗我~肩膀上还疼么?”
“肩膀?”
听琼肜这么一说,醒言倒觉得有些奇怪,一下子便坐起来,转头向自己两侧看看。怪了,除了左肩上的薄布坎肩,破了一个洞以外,其他都没什么异样。前后左右耸了耸肩膀,却还是没有丝毫异状。
“不觉着疼啊~唉,真是不小心,怎么就挂破了个洞!”
醒言正自心疼,定了定神一看,却发现在旁边的草丛中,还跪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正在一动不动的呆呆看着自己。
“谢天谢地!”
听得醒言这么一说,那还有些惊疑不定的小琼肜,立时便笑逐颜开,小手儿抚着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
“原来那块好看的石头,真的就医好了哥哥中的蛇毒!”
“那个大蛇妖怪真是可恶!”
刚刚还欣喜非常的小女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又现出一副愤怒的神色。
“大蛇?妖怪?”
一听得这两个词儿,方才还在浑浑噩噩的少年,略微思忖了一下,便立时记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我、我刚才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还有这肩膀上的伤口……怎么不见了?”
“琼肜是你救了我吗?”
记起之前事情的少年,大为迷惑,特别是对他那连个伤疤都没有的左肩,更是不能理解,正一连声的朝他这琼肜小妹妹发问。
“不是琼肜……是哥哥这块好看的白石头救了哥哥!”
“呃?石头?!”
看着少年迷惑不解的神情,琼肜便连说带比划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儿,跟醒言说了一遍。
原来,在琼肜击碎那蛇妖之后,还没来得及问哥哥出了什么事儿,便突然看到哥哥一下子就软倒在地上;他那左肩上被蛇妖咬过的地方,也开始汩汩的渗出一股黑血来。
见此情景,这小女孩儿顿时惊惶无措,赶紧凑近去察看那伤口。靠近这被蛇妖咬中的地方,琼肜只觉着一股冰寒阴冷之气,袭面而来——正是醒言体内的蛇毒发作了!
虽然,这个经历单纯的小女孩儿,以前从无任何处理蛇毒的经验;但心急之下,琼肜本能的便想用嘴去替哥哥吮吸出那黑色的毒血来——这些黑黑的毒血流干净,哥哥也就会没事吧?
正在琼肜俯下身去之时,准备吮吸毒血之时,却见异变陡生——
只见眼前这不省人事的少年怀中,突然间便光亮了起来,便似她哥哥的怀中,正升起一只小小的月轮,正熠熠辉耀着乳色的光华。
当时头顶上,正有一块云彩飘过,遮住日头;在这暗暗的云影里,琼肜看得分明,醒言的怀中,正有丝丝缕缕的柔和白光,从衣衫里透射出来,然后一齐汇聚到他左肩上的伤口中去——在那白光触及到伤口之时,哥哥那正在不断渗出的黑血中,便似有一条条微小的黑气,顺着这丝丝缕缕的白色光华,被源源不断的吸了出来。
见此情景,琼肜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扰了那道正在吸出毒气的白光。很显然,哥哥怀中一定有什么宝物,正在替他疗伤。
在少女目不转睛的注视中,只见醒言伤口中被吸出的黑气,由刚开始的浓重深黑,逐渐变得稀薄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便见那伤口之上,已经不再有黑气冒出。
就在那黑气完全稀淡,消失不见时,那个已然只有鲜红血液微微渗出的伤口,在那道柔和白光的辉映下,竟然自行的愈合了!
现在,少年左肩上那原本深深的蛇齿伤口,已经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就连疤痕都没有一个!
随着伤口的愈合,从醒言怀里发出的这道白光,便在他那已然回复均匀的呼吸声中,逐渐暗淡,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这白光完全看不见,琼肜才敢再次摸上少年额头——这时,她发现哥哥的额头,已从之前那如同冰块一样的寒凉,重又变得温暖如常。
就在琼肜跟醒言叙说刚才情景之时,这小姑娘仍是心有余悸。当想到哥哥刚才差点就死掉,自己却没能帮上什么忙时,这位见哥哥转危为安,已然高兴起来的琼肜小妹妹,突然间又变得莫名的难过起来。说着说着,那语调之中,竟带了哭腔;而那双眼之中,更是一阵波光闪动。
见此情景,醒言赶紧岔开话题,问道:
“你刚才说的那能发白光的石头……是这个吗?”
说话间,醒言双指夹起一物,向琼肜晃了晃:
那个琼肜口中替自己吸净毒气的石头,不是别的,正是半年多前,那个少女居盈临别之时,从自己脖项中解下,赠给少年的那块贴身玉佩!
自那次分别之后,这块玉佩便一直戴在少年的颈中,从不曾解下。现在,这块玉佩依然那样的圆润晶莹,玉面上微微泛着碧色的光泽。现在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就是这块入手清凉、晶润嫣然的玉石,方才竟是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直到此时,少年才知道,曾在那鄱阳湖险恶风波中,与自己同生共死过的少女,送给自己的,是何等的珍贵之物!
便似突然发现了一件以前自己从没留意过的重要事情一样,醒言紧紧握着这块玉佩,一时竟怔在那里,愣愣的出神起来。
正在少年出神之际,那位在旁边一直跪着的女子,在地下膝行了几步,挪到少年的跟前,道:
“多赖恩公搭救!天幸恩公无事,否则小女子便是万死也不能恕罪!”
说着,便深深的拜伏下来。
“姑娘不必多礼。惩强扶弱,救危济困,本来便是我辈男儿应做之事。快快请起吧!”
见此情景,醒言便站起身来,要去搀起那跪倒的女子——
却见那女子,突然间便哭泣起来,悲声告道:
“好教恩公得知,小女子本是粤州常平人氏。只因家中困顿,无法过活,便与爹娘一道,要去投奔住在这传罗县内的远房叔伯——谁知,只因多年未通音讯,不知这一支远亲,早已泯殁多年。正与爹娘要回常平,却没想在这路上,爹娘二人,竟都被这蛇妖害死……”
说到这儿,泪下如雨。待哭得一阵,才又哽咽着续道:
“若不是恩公相救,奴家方才也差点葬身蛇口。小女子现已是无依无靠,只愿恩公怜我弱质,收留此身;我愿为奴为婢,也好略报恩公大恩大德!”
“哦?”
听得女子这一番情辞恳切的求告,醒言并未遽然作答,却在那儿沉吟起来。
而那琼肜小女孩儿,见这女子泪水涟涟,早已是大动恻隐之心——再想想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无依无靠”么?当下,琼肜这小小的心眼儿里,便觉得自己与这位可怜的大姐姐,竟是如此的同病相怜!
只是,自己这位一向和蔼可亲的醒言哥哥,听了这位大姐姐方才这番声泪俱下的凄惨求告,一时间竟似是无动于衷,又开始在那里发起呆来。
“哥哥莫不是还没有恢复过来?”
心思单纯的小小少女,这样揣想着,便准备开口替那位可怜的姐姐求情。
正在此时,却听自己那堂主哥哥,已然开口:
“这位大姐,莫忙悲伤,请先答我一言:为何你在那蛇妖未曾显露真身之前,便称它为妖?”
——听得少年这句语气平静的问话,那女子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用那依旧凄楚的语调,回答道:
“恩公有所不知,其实我爹娘遇害之时,小女子正去附近人家讨水喝,其实并未曾亲眼见得那蛇妖的真面目……”
说到这儿,这个年轻女子,又自嘤嘤的哭泣起来。
“哦……是吗?”
这话刚一出口,却见这位正站在女子面前的少年,突然出手如电,一把便将那跪着的女子脖项掐住。
“哥哥!你这是?……”
琼肜突见醒言这古怪举动,心中大为不解,便出言相问。
只是,她哥哥却并未答话,只是满面凝重的一动不动——而那位脖项被握住的女子,身躯颤抖,显是被少年这个出其不意的举动,给吓得不知所措。
“哥哥在干什么呢?”
“嗯,哥哥这么做,一定有哥哥的道理。只是琼肜也好想知道为什么呀~”
正在琼肜无比好奇之时,却见她那位少年哥哥,那只握住女子脖项的右手,已经松开,缩了回去,脸上还露出一种怪怪的神情——琼肜却不知道,醒言这脸上,正露出好生尴尬的神色。
原来,方才虽然听得这女子的解释,也颇为合理;但醒言心中,还是颇有疑窦。当下,他便决定出其不意的出手,运转那太华道力,去试探这女子,是否也有那狂乱的妖气——经得几次历练,特别是降服那榆木凳妖还有刚才这蛇妖,醒言心下已有几分明白:自己这太华道力,恐怕正能克制这世间的妖气。
这试探法儿,想得倒是无比完美;但令他万分尴尬的是,刚才他这一出手,非但没识出一丝一毫的妖气,反而还从女子身上感觉到,有一股无比清醇的气息,正和自己的太华道力,互相应和——这气息,在居盈、灵漪,还有这小琼肜的身上,却似乎都有感应到……
突然,少年想到一种可能:莫不是这世间的女子,本来便都有这样的气机?
当下,这位十七岁的少年,不由自主的有些脸红起来!
正在少年尴尬、少女不解之时,却见这个仍然跪在草中的女子,突然间便大哭起来,泪雨滂沱而下:
“小女子双亲殁于蛇口,现下又见疑于恩公——却还有什么面目再留在这世上!”
说着,便挣扎着站起身来,环顾左右,便似要找得一棵大树,去撞树自尽。
女子这嚎啕哭声,悲凄愁懑,分明是心中郁结,有感而发,听来绝非作伪。
当下,醒言也暗责自己多心;见这女子悲伤异常,竟要去寻短见,醒言赶紧往前一步,要将她拉住——
却不防,身旁又是一道红影闪过!
原来,他那满腔爱心的琼肜妹妹,早已是抢先一步,将那女子的衣襟扯住……
于是,当他下午,在那罗浮山飞云顶的擅事堂中,这位上清宫四海堂堂主,又开始了一番登记入册的活动。
这次,那位清云道长,已是驾轻就熟,在那女子名讳之后的职司一栏,依样添上:
“协管文册,协察田产”
而这位女子,听她自己说,姓寇,小字“雪宜”。
待醒言领着这琼肜、寇雪宜二人,向清云道长告辞之时,却见这位擅事堂堂主,欲言又止,竟似有什么话要说,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清云道兄,不多打扰了,这就告辞!”
醒言心下狐疑——莫不是自己这琼肜小妹妹,这些日露出啥马脚?
正在少年心怀鬼胎、准备尽快开溜之时,却见那位清云道长,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诚恳的说道:
“张堂主且留步——不知道兄可曾听说过那灵初前辈之事?”
第六章 冰姿媚骨,噬谁人之清魂
待这一行三人回到千鸟崖上,这位四海堂的新成员,寇雪宜寇姑娘,便去那岩间流泉处,就着清寒的泉水,濯洗脸上沾染的灰渍。
而待她洗去那一脸的灰尘之后,这位刚刚收留她的四海堂少年堂主才发现,眼前这位与自己萍水相逢,可以说是顺手救下的落难女子,那一脸蒙蒙的烟尘,遮住的竟是如许清丽的容光!
说起来,醒言至今结识的几个女子,居盈、灵漪,还有这仍是稚齿的小琼肜,个个都是那世间一等的人物。以前他还有些忽忽视之,以为世间女子,也大抵便是如此。直到了他入了上清宫,上得着罗浮山,见识过门中那许多年轻女弟子,醒言才发现,即使这上清宫众人瞩目的杜紫蘅、黄苒,比之自己相识的那几个女子,却还是颇有不如——虽不是东施西施之别,但也绝非貂禅昭君的千秋各具。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现在在醒言心中,那世间的女子,即使再好看,又如何能及得上居盈、灵漪半分呢?何况,这眼前正在濯面之人,还是自己在田边随便碰上、顺手救下的寻常女子。
正因存了这样的念头,在寇雪宜经冷泉之水浣濯、露出她那清爽容貌之后,醒言乍睹之下,还在那儿有些漫不经心的评价道:
“唔…这女子生得还不错。”
只不过,瞧着瞧着,便似那寇雪宜脸上突然多了一块磁石,少年的眼睛便这样被吸引着,一时竟转不开去。
“咦?!”
这一看,直让醒言心中大讶!
原来,待这位闲着无事的堂主,再仔细瞅瞅,竟是越看越惊奇——这位寇姓女子,何止是生得不错!细细打量之下,这位在田边低头无意救下的苦命女子,即使比之于那居盈、灵漪的仙姿玉貌,竟也是不遑多让!
虽然,这寇姑娘现在仍是一副荆钗布裙的打扮,但就是这样的寻常打扮,亭亭立在那水声潺潺的冷泉之侧,却自然流露出一脉娟妍清丽之气。这股清隽入骨的神气,与那同样清冷寒凉的流泉,互相映衬,愈发显得她所立之处,清幽非常。
特别的,与居盈、灵漪还有琼肜相比,这位寇雪宜寇姑娘,虽然年岁似乎比自己还稍稍长出,但那举止之间,总让人觉着有几分纤弱出尘之态。她那宛如玉雪的粉靥上,正带着一抹淡淡的凄容,更衬得那纤妍清婉的身姿,似乎正随着这千鸟崖上的清风,在飘摇浮荡。
并且,这寇雪宜正是人如其名,肌肤之间如若冰雪,一股清靓玉白之气,直渗入肌理之中。
正是:
数点寒泉润蔻柔,足践轻尘暂淹留;
满树琼香宜雪绽,半含冰露半含愁!
被醒言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这寇雪宜寇姑娘,倒并未现出什么羞赧之色,那神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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