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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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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来这丹霞匮中寻书,还有什么重要关窍不成?”
    当即,这位从谏如流的少年,赶紧停下手中的翻动,又返身奔回清旸道长的面前,恭声问道:
    “不知道长所指何事?”
    ——却发现,眼前这位清旸道长,现在竟是一脸的古怪;沉吟了半晌之后,才有些讷讷的说道:
    “呃……也无甚事。张堂主便去那丹霞匮中寻找吧,耐心寻一下,应该不难找到。”
    “是。谨遵阁主所言。”
    少年恭敬一答,然后便带着满腔的莫名其妙,又返身去那个嵌在阁厅东南角的丹霞匮前,开始专心的寻找清旸道长指点的那本经咒。
    果不其然,也没费多少功夫,醒言便查到了那卷《太上大光明神咒品》。找到后,将这经卷小心的取下来,醒言便在旁边寻得一处干净所在,盘膝坐下来,细细研读这经卷中所载的内容。
    且略过少年专心研习经卷不提,再说刚才那位清旸道长,现在可谓是疑窦满腹。
    原来,清旸方才说那丹霞匮不可贸然靠近,确非虚言。这丹霞匮中所贮经书,若要修习,俱都要求修习者奄有不小的道力。若是道力修为不够,还来强行修炼的话,则不仅无益,反而还有大害。
    因此,为了避免那些贪功冒进的后辈子弟吃苦头,坏了修行,这藏经阁中的前辈长老,便在这丹霞匮的周遭,布下一座小小的五行阵法,名为“巽壁阵”。若是有那道力修为不够的上清弟子,靠近这丹霞匮时,这座“巽壁阵”便会自然发动起来,阻其到那架前寻阅经卷。
    虽然,这座阵法兼带着也有防盗的作用,只不过若是那贼徒能进得这藏经阁,便不会是一般的小贼;这座阵法也基本不会起到作用。
    其实,方才也是醒言一心只想着那掩饰噬魂之术,便没怎么留意;若是稍加留心,便会发现这丹霞匮离得一般卷架颇远,旁边墙上则镶有一块木牌,上面也书明此事。
    不过,虽然没能留神,但幸运的是,醒言年纪小则小矣,但并非是道力全无。虽然他那太华道力经了这么多天的淬炼,并不见怎么增多,但也已算得颇为精纯;丹霞匮旁这座小小的五行阵法,自然不会对他发动。
    只不过,这些内情那清旸道长却无从知道,因此便在那儿疑惑不已:
    “怪哉!这位四海堂的张堂主,听说入得本门才不过两月光景。看他年纪,也只不过十六七岁,却不知如何竟能通过那巽壁之阵?”
    一番思忖之后,这位行事谨慎的清旸道长,想到一个合理的可能:
    “莫不是这阵法年深日久,今日竟是失去效用?”
    这念头一经想出,便越琢磨越觉有理。
    有了这想法之后,略一思忖,这位忠守职责的藏经阁阁主,便唤过不远处那位正在洒扫的徒儿,小道童净行。
    见师傅相召,这小道童赶紧过来,躬身说道:
    “不知师傅有何吩咐?”
    “唔,是这样的,有本《阴骘大定经》,为师想翻阅一下。你替为师去那丹霞匮中取来。”
    “是……嗯?”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等想清楚师尊话中之意,这位与醒言年纪相仿的小道童净行,大讶,忍不住问道:
    “师傅,那丹霞匮前的五行阵,徒儿不是还不能……”
    刚说到这儿,便听得他师尊又是和缓的说道:
    “唔,你去吧。自有为师的道理。”
    瞧着师尊莫测高深的样子,净行也没法,只好怀着一肚子迷惑,朝那丹霞匮走去。
    在他身后,清旸道长正拈须想道:
    “唔……虽说我这净行徒儿,修为尚浅,但总比那刚入教的少年要强一些吧?如果他也能近得那丹霞匮,那便一定是巽壁阵已然失效。”
    且不提这清旸师尊,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再来布设一座新阵势,却说他这位小徒儿净行,依着师傅之言,朝那丹霞匮一路走去——
    就在这清旸道长暗自认为,自己这徒儿应该和醒言一样,安然无事之时,却冷不防,忽听到“咚”的一声响!
    这一声冷不丁的响动,倒让这位没有多少思想准备的清旸道长,惊了一跳。抬眼再去看时,却发现他那净行乖徒儿,额头上已然长出一亮晶晶的大包!
    原来,净行刚刚靠近那丹霞匮,离那阗石书架还差一步之时,却在他身前,突然便是一阵青光闪耀,就似平地砌起一道无形的砖墙一般,“咣当”一下,净行那探在前面的白净额头,就已是吃了一撞!
    ……待净行熬着痛,无比沮丧的回到师傅面前时,倒没注意,自己这位清旸师尊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
    虽然自己这少年徒儿受了委屈,但方才这事儿的真实缘由,却有些不大方便跟他直说;这清旸老道只好另想了一个说辞。
    于是,这位正自熬痛的净行小道童,便听到面前这位师尊,语重心长的教诲道:
    “净行我徒,你跟我修习道家经法,也将近三年了。你看那边地上,那位和你年岁差不多的少年,他已能安然无事的通过丹霞匮前那座小五行阵了。”
    略顿了一下,接着情辞恳切的鼓励起眼前沮丧的徒儿来:
    “净行啊,你的资质是非常高的。以后可要更加勤力修行,争取早窥道家真境才是……”
    清旸这话一说,这位额头正隆起一包的净行道童,便立时忘了所有的疼痛;当下,他心中大为感动:
    “原来,师尊对我期望如此之高,而我却懵懂无知,不求上进。都怪我不争气……”
    当即,净行就觉得有些要热泪盈眶,便语带哽咽的说道:
    “师尊教诲,小徒一定牢记在心!从今日起,我定会勤修道业,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嗯!这样便好。你去吧。”
    小道徒鼓舞而去,留下身后他这位一脸羞红的师尊。
    但正所谓“造化弄人”,现在这位正忙着羞惭的清旸师尊完全没想到的是,正是他这一无心惹起的小小风波,竟成就了日后上清宫一位道德高深的一代高人!而在其他方面并无多少杰出成就的清旸道长,恰恰就因为座下出了这位高徒,便在那上清宫历代名人谱上,附带着留下一笔。正是:
    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而方才发生的这所有的一切,那位席地而坐、正自专心研读经诀的少年,却是毫无所知。他的所有神思,都已经沉浸到这道经中去了。
    正如一般道家经书一样,这卷《太上大光明神咒品》中所记载的“旭耀煊华诀”,前面大约占了全篇一半的篇幅,都是在阐释宣扬道家经义。只有后半部分,才是真正的经术法门。
    当然,这本诀册中,免不了要将这法诀的效用,夸说得无比之大;但醒言志不在此,便无心细看这些溢美之词,直接就跳到那经咒开始之处,细细的品评研读。
    只有在这时候,醒言才深深的感到,自己当年在为衣食奔波的同时,挤出时间去跟季老学究“之乎者也”,那工夫完全没有白费。在研读这些文法谲拗、字句难懂的道家经文时,如果没有扎实的文学基础,则不用说去理解、仿照、施用,恐怕便连最基本的句读,都是十分的困难!
    虽说这“旭耀煊华诀”,要达到的效果并不繁复;但这法咒口诀通读下来,也着实不容易。不过,现在这些已经难不住这位晓读诗书、颇熟五行阴阳之理的少年了。
    因而,也没过多久,这位正自细细观察醒言的清旸道长,便突然看到这少年堂主的身上,忽的蒸腾起熠熠闪动的辉煌光焰来!
    ——这千万道明耀堂皇的炫目华光,便似那旭日映照的绚烂金霞一般,将这少年的全身上下笼罩。在这绚烂夺目的明黄光焰映照下,现在这少年看上去便似那金甲神人一般!
    “成功了!”
    “以后若再遇上那狂乱的妖怪,便不必自缚手脚了!”
    大喜之下,这位施术成功的少年,便腾身而起,将那经卷放回到经架上;谢过清旸道长之后,便欢欣鼓舞的出门而去。
    而这位清旸道人,见这位身上犹剩着一丝明光的少年,载欣载奔而去,在替他高兴之余,却也忍不住暗暗想道:
    “这少年,天份是十分高的。只可惜,似乎过于注重这些华丽之术。今个这法术本身倒也还罢了,但他的取意就有些……若是今后一直如此,未免便有些入了歧途。”
    “嗯,以后得便,贫道得多开导开导他。”
    这位惜材的天一阁阁主,心中如此想道。
第九章 云浸几案,冰纷笔上之花
    待回到千鸟崖上,醒言发现那琼肜、寇雪宜二人,还未回来。刚才去藏经阁那一阵折腾,兴奋过后,还是觉着有些倦惫;他便在这袖云亭中的石凳上歇着,让这横崖而过的清凉山风;吹去自己这一身的倦意。
    又歇了一阵,正自看着眼前山景之时,便见到自己这四海堂中的其他两个成员,正从崖前石径上,远远的走了过来。前面蹦蹦跳跳的,自是那琼肜灵动的身影;后面那个窈窕从容的身姿,则是那端庄谦抑的寇雪宜。
    等这二人回到崖上,这小琼肜见着自己的醒言哥哥,正在这袖云亭中发呆,便跑到他的身前,献宝似的将她俩在山中采得的那些新鲜果实,一一摆在他身前的石桌上。这些或红或橙的果实上,还闪耀着一些水光,应是她们在回来之前,便已在那山涧溪水之中,预先濯洗过了。
    看来,这琼肜小女娃在摘寻野果方面,还真有一番不俗的本事。待醒言随手拈起一枚果实,放在嘴里轻轻一咬,便立时觉着一股香甜醇美的汁液,破皮而出,瞬间便布满自己整个舌端。而在那甜美的滋味之外,更有一番清新凉爽之气,随着这果实汁水的下咽,辗转流过全身,端的让人惬意无比!
    在品着如此佳味的同时,醒言还不忘在那吮食间隙,口齿不清的赞美她们几声。
    看到哥哥如此喜欢自己摘来的水果,这个正在贪吃年纪的小琼肜,却似是比自己嘴里吃着,还要高兴,只管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少年哥哥。在看着他咽下舌间最后一口果液后,琼肜便满含期待的问他这果实味道如何。
    很显然,听她相问,醒言自是赞不绝口。在得到他肯定答复之后,小琼肜才心满意足的拿起一串果实,倚到一旁享用去了。
    而那位寇雪宜寇姑娘,经得方才那一番赶路,那白皙的脸上也现出一丝血色;看在醒言眼里,便觉她现在的样子,不再像往日那般清冷。只不过,她脸上的那副神情,却还是那漠不经心的模样。
    见她只是垂手侍立在一旁,醒言便笑着让她也尝尝这些果实的滋味。
    听得堂主相邀,这寇姑娘便应了一声:
    “是。”
    淡淡说完这个简单的字儿,便随便捡出一个橙色野果,开始轻轻啖食起来。
    看着寇雪宜还是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醒言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虽然,他自己双亲俱在,却完全能够理解,这位妙龄女子失去父母之后的凄怆痛楚。怪不得常有那“如丧考妣”的说法,现在看她整日里这副恹恹的神态,便知这位寇姑娘,虽然在这千鸟崖上不虞衣食,自己和琼肜平日里也和她笑谈无忌,但自始至终,她都好像没能从那丧失亲人的痛楚中完全恢复过来。
    也许,这些刻骨铭心的痛苦,需要更长的时光,来慢慢消磨、冲淡。
    心中这么思忖着,少年倒有些庆幸当日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若是那天不管不顾,那眼前这位弱女子,还不知道要在那风尘之中,怎样的颠沛流离呢!
    想到这儿,醒言不免又想起那位千里来寻自己的琼肜来,当即便转过头去,看看这个小女娃儿——这一瞧不要紧,倒让少年哑然失笑!
    原来,与寇雪宜那般庄娴的吃法不同,这个琼肜小女娃,吃相却很有些饕餮之态。现在这小姑娘,正倚在亭边栏柱上,将那果实咬得汁水横流,溢出唇角,涂满在那红扑扑的脸蛋儿上。
    看着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小少女,醒言倒没准备将自己习得那“旭耀煊华诀”的事儿告诉她。毕竟琼肜还小,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知道后若是无意间将这事说给别人听,那自己这遮掩法儿就不灵了。到了那时,若要自己再想其他法子,倒也大为头痛。
    至于这位寇姑娘,虽然对自己一直恭恭敬敬,但似乎常常是神思不属,那心思儿也不知游离在何方。因此,更是不必将此事跟她赘言。
    少年张醒言,跟他这位娇憨可爱的琼肜小妹妹,还有这个有着冰清玉冷之气的寇雪宜,在这午后的千鸟崖上,便这样乐融融的啖着这些清凉香甜的野果,任山风拂面,任日光西移,一时间倒也是无比的陶然适意。
    许是习得那旭耀煊华之术,解了心头一大隐忧的缘故,这日傍晚,在那夕阳西下,云霞满天之时,醒言觉着兴致颇高,便取出自己那玉笛神雪,开始吹奏起婉转悠扬的笛曲来。
    在这夕鸟归巢之时,醒言吹奏的自然又是那并无确切曲谱的自创曲儿:“百鸟引”。
    在他那清逸爽滑的笛音中,间或跳动着串串清泠的音符,在那空灵之处轻盈闪动,若有若无,便似那天上仙禽的鸣唱一般。
    闻得少年玉笛中流淌而出的曲意,那些正在结群盘旋于附近山峦林木上空的鸟雀,又呼朋引伴一般,飞集到这千鸟崖上,随着醒言玉笛曲调间的高低婉转,在他身周追翎衔尾,翩翩翔翥,
    眼前这鸟雀翔集的场面,那小琼肜早已是见怪不怪。见哥哥又吹起这引鸟的笛儿,这小女娃儿便闻声而至,颠颠的跑来,只管在少年的身周,与这些鸟雀一起追逐翔舞。而在那追跑雀跃之间,这琼肜小女娃,竟也能身轻如燕,常常仿着那鸟雀翔舞的姿态,也在那半空中转折滑翔,便似肋间生了双翅一般。
    此时,她那束发的丝带,也曳在身后荡荡悠悠,随风流动,就像那飘逸的凤凰尾羽——琼肜这番凌空浮转的姿态,倒颇像那游侠列传中所描摹的技击之舞。
    千鸟崖上这般千鸟翔集的景象,对那位入山不久的寇雪宜来说,却是她头一回瞧见。因此,当她立在旁边听笛,见着这一幅人与鸟共存共舞的和谐景象时,脸上便现出无比惊奇的神色。
    现在,在寇雪宜那双向来都似静澜止水的明眸之中,也开始漾动起一丝迷惑不解的光芒。
    待醒言一曲吹毕,琼肜便跟那些鸟儿雀儿,咕喃着只有她们之间才能理解的话儿,似乎正在那里依依不舍的道别。
    醒言瞧得有趣,便一本正经的问她:
    “妹妹啊,你在跟你的鸟儿朋友说什么呢?”
    “嘻~我在嘱咐她们呢!”
    “哦?嘱咐什么呀?”
    “我刚告诉她们,等下次哥哥再吹曲儿时,一定要记得再来和琼肜一起听!~”
    说这话时,小女孩儿的语气郑重其事。
    瞧着小琼肜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一股怜爱之情,自醒言心中油然而生。
    正想接着跟这小丫头打趣之时,却忽听得那素来较少说话的寇雪宜,正用略显生涩的语调问道:
    “这些鸟……为何不怕人捉?”
    言语之间,颇有些迟疑之态。
    寇雪宜这句问询,传到醒言的耳中,倒让他颇有些惊讶——倒不是她的问话匪夷所思;而是因为自从那次求自己收留她之后,在平常的日子里,这位寇雪宜寇姑娘,便几乎没怎么主动跟他说过话。
    “是啊!醒言哥哥,为什么呀?”
    听雪宜姐姐这么问,旁边的小琼肜,也附和着发言,一脸专注的期待着醒言哥哥的回答。其实,这小丫头跟这些鸟儿,不知道沟通得有多好!
    既然这平时难得主动说话的寇雪宜开口问询,醒言便也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字斟句酌,将这“百鸟引”之术个中涵义,用她们较能理解的方式,认真的解答起来:
    “我所吹的这笛曲儿里,含有与那些禽鸟交接之意。吹出这个曲儿,只不过是为了将这意思告诉那些鸟雀。”
    “这首笛曲,其实并没有确定的谱调。因为若要得那鸟雀信任,最重要的便是要消歇机心,敞开胸怀,告诉那山中的归鸟,我要与她们同忧同喜,同栖同飞,同沐这漫天的夕霞,同享她们那归林的喜悦。那些鸟雀,虽非人类,但自有其通灵之处。听得俺这首笛曲,她们自会知道,我这里并没有张开的罗网,而只有与她们一同欣喜这天地造化的诚挚之意。”
    “那什么是机心呢?”
    在那寇雪宜似懂非懂之时,这琼肜口快,听不懂“机心”二字,便立即开口询问。
    “说到这机心,可有一个故事哦!”
    “有故事呀!那哥哥快讲给我们听!~”
    “嗯!在从前,有个人住在海边,非常喜欢海上的鸥鸟。每天早上,他都要去海边,和那些鸥鸟一起玩。这人非常讨那些鸥鸟的喜欢,常常有上百只海鸟簇围在他的身边。”
    “咦?这人和哥哥好像哦!”
    “呵~是嘛!再说这人,有一天,他父亲对他说道:‘我听说那些海鸟,都喜欢随你一起游玩;那你就帮我捉一只来,让我也来玩耍一下。’儿子听了父亲的话,觉得从自己身边那上百只海鸟里,要捉得一只鸟儿来,非常容易,于是便满口答应,第二天很有信心的去那海边引鸟。”
    “那他捉到鸟儿了吗?”
    小琼肜一脸担忧之色。显然,她是在替那可怜的鸥鸟担心。旁边,那位寇雪宜寇姑娘,也在认真的倾听。
    “没有!等这人到了海边,却奇怪的发现,那些平时总愿意和他一起玩耍的鸥鸟,只肯在天上盘旋,一只都不肯飞下来!”
    “这是为什么呀?”
    琼肜不解的问。
    这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间插着发问,倒将他这故事的叙述,衬托得恰到好处:
    “这就是因为那人有了机心啊!他心里想着要给老父捉一只海鸟回去,存了对那些鸟儿不好的心思;那些聪明的海鸟,就再也不肯飞下来和他一起玩了!”
    “这不好的心思,就是机心!”
    这两个女孩儿,听完醒言这番话之后,反应各有不同:寇雪宜若有所思,小琼肜则拍着掌儿赞道:
    “故事真好听!”
    这天真的小姑娘,却完全没想到,当初她因为醒言的符箓,现出自己不喜欢被人看到的真身,但却还是一心只想和哥哥在一起,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她直觉着,这个有着好闻气息的大哥哥,对她毫无“机心”。
    不过,这琼肜却不懂得如此归纳,只在那儿一脸崇敬的望着她的醒言哥哥,问道:
    “这故事是哥哥做的吗?”
    “呃……不是哥哥写的。我也是从书里看来的。”
    “那写这书的人一定也很了不起哦!”
    “是啊,讲这故事的书,叫作《列子》。写它的人叫列御寇,据说还是我们道家的仙人呢!所以,也有人把这书叫成《冲虚道经》。我房里就放着一卷!”
    “哥哥能看懂,也很了不起哦!琼肜便笨笨的,只会画自己的名字~”
    看起来,琼肜对那列子,似乎并没啥特别的反应。
    “呃~其实这也不难,如果妹妹愿意,哥哥可以叫你认字啊。只要识了字,以后你自己就可以看懂很多故事了!”
    “好啊好啊~我要认字!”
    一听自己以后也能读懂哥哥才能看的书,这琼肜小丫头便兴奋起来,在那里雀跃欢呼不已。
    “雪宜姐姐,你认识字吗?”
    小姑娘兴奋之余,也没忘旁边她的雪宜姐姐。
    “我却不识字。”
    听得琼肜相问,寇雪宜略有羞赧的答道。而说完这句话,她那双似乎永远沉静的眼眸中,却突然燃起热切的神色,似乎她对这识字之事,也非常感兴趣。但许是囿于她自己给自己赋加的奴婢身份,虽然心中期盼,但口角嗫嚅,似乎并不好意思出声相求。
    寇雪宜这番欲语还羞的情形,自是全然落在醒言眼里。
    “原不知这寇姑娘也是如此好学。这倒是件好事;也许可以借着习字,来冲淡她心中那番抑郁之情。不过瞧她的脾性,俺这出言相邀时,倒不能太着于痕迹。”
    于是,少年便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寇姑娘,你也一起来学字么?”
    “我……也可以吗?”
    果不其然,听得少年相邀,这寇雪宜还是有些迟疑。
    “当然。”
    云淡风清的语气,却饱含嘉许之意。
    “那就多谢恩公!”
    ——让醒言、琼肜二人都没想到的是,听得醒言出言应允,这位平素皆称他为“堂主”的寇雪宜寇姑娘,现在又口称“恩公”;而她那纤妍袅娜的身姿,更是盈盈一拜,竟向少年行起那跪地膝拜的大礼来。
    “寇姑娘快快请起!”
    见此情形,这位受她礼拜之人,赶紧趋前一步,将她双臂搀起——在触及寇姑娘双臂之时,醒言发觉她浑身微微颤动,竟似是激动万分。
    看到她如此郑重,醒言倒有些不好意思,便温言说道:
    “寇姑娘,我只是在闲暇无事之时,教你和琼肜妹妹读文写字而已,不计较师徒的名份。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礼。”
    在醒言看来,这寇姑娘方才大概是尊他为师长了,才会行如此隆重的拜礼。若是奉他为师的话,这般礼仪倒也不算过分。
    “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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