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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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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言耳力颇佳,灵漪这倨傲话儿自然一字不差传到他耳中。当即,这位少年堂主心中大急,正要出言缓颊之时,却已听得掌门谦恭答道:
    “回告仙子,贫道乃罗浮山上清宫灵虚道人。我与清溟师侄,只是闻得这千鸟崖仙乐缥缈,不知发生何事,便来打扰;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仙子海涵。”
    原来,灵虚真人正在飞云顶与门下弟子同乐佳节,忽闻得抱霞峰方向异曲喧天,也不知发生何事。心中又着紧那千鸟崖上之人,便赶紧跟弟子门人告罪一声,拉上清溟道人,同往抱霞峰来察看。
    听得灵虚子答言甚恭,又听说他是醒言掌门,这位骄傲的龙族公主便不在矜持相对。只听她嫣然一笑道:
    “还以为是哪来的不速客,却原来是上清掌门。仙子不敢当;本宫乃四渎神君的孙女,封号灵漪便是。”
    一听此言,顿把灵虚真人惊得慌忙稽首礼敬道:
    “不知上仙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仙子见谅!”
    见自己尊贵无比的掌门,见到灵漪如此惶恐礼敬,那位与少女嬉笑惯了的少年心下倒有些不解。他却不知,灵虚再是天下道教领袖,但却还未得道飞升;但凡这人间修炼之人,又有谁不是位列仙班之人的后辈?因此他这般礼敬,却也是理所当然。
    正在醒言觉着灵漪还不够礼貌,便要出言相劝之时,却听得那四渎龙女随意笑道:
    “不知者不罪。况且我家醒言还在你上清门下,还要有劳灵虚真人多方看顾——我这小友,人虽惫懒,但还算聪明,有啥好法术你尽管教他,不怕他不会。掌门你可不能藏私哦~”
    这大模大样的话儿说到最后,却是小儿女情态毕露。
    灵漪这一番话,“她家”那位醒言,直听得哭笑不得。而那位灵虚掌门,却还在谦恭答道:
    “张堂主天资颖慧,贫道何敢藏私!便连上清宫压箱底的秘技都授与他了……”
    正在醒言要出言证实之时,却见那位一直在空中盘旋的清溟道长,突然落到千鸟崖上寇雪宜跟前,盯瞧一阵,转脸跟醒言讶声说道:
    “怪哉,据我所知,醒言堂中这女弟子,只是平民落难之人,又怎会习得飞天之术?”
    此言一出,醒言立时冷汗涔涔而下。
    此疑问不可谓不致命。要知道,现在连他自己都不会御剑飞行之术,又何况寇雪宜那样的凭空御虚?这次与上回赵无尘之事不同,就算他再机敏百倍,却也再生不出啥办法开脱。
    于是,便如晴天击下一道霹雳,霎时间醒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心神震惶,嘴角嗫嚅,口中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
    而寇雪宜见得堂主为难,便决心要将自己之事和盘托出,并说明醒言并不知情。若有啥严厉处置,自己一人生受,只与他人无关。
    正在这尴尬时刻,却听得那空中的仙子,正传来一阵有如甘霖般的仙籁神音:
    “清溟不必疑惑。雪宜她是我闺中好友,是我遣她入得四海堂中。醒言他当年也没出过啥远门,最远也就到我家。我怕他一个人千里迢迢来到罗浮山,那偷懒脾气发作,不好好修行,便请雪宜妹妹托辞入得四海堂,也好早晚监督他用心进学。此事却是连张堂主自己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
    现场中除了灵漪、醒言、雪宜三人外,灵虚清溟琼肜居盈等人,俱都是恍然大悟。
    “神女此言,正解贫道多日之惑。有此神人居于门下,实在是上清之福!只是却有些冒渎了。”
    灵虚一揖,转身朝寇雪宜、琼肜二人含笑眺去。虽然他口中话儿说得谦逊,但从那一脸掩不住的笑意,显见这位掌教真人心中正十分高兴。
    见灵虚被自己骗过,心思玲珑的龙女心中暗笑,口中却淡然答道:
    “好说。”
    “那就谢过上仙!今日贫道与师侄不告而来,多有搅扰,已是大罪。不敢再耽搁神女清兴,贫道就此告退。”
    “甚好。”
    于是,灵虚微一示意,便与清溟道人腾空而起,各归本殿去了。
    见二人行远,那位白衣飘飘的仙子立即飞堕落地,立在醒言面前,一脸慧黠的笑道:
    “怎么样?替你掩过尴尬事,却要如何谢我?”
    “呵呵呵……谢是自然,大不了过会儿吃蟹时,俺不与你争抢便是!”
    彻底搬去心中这块大石,醒言心情正是大好,言语也变得轻快起来。与这对老熟人互相调侃不同,那位寇雪宜却已是拜跪在地,口中称谢不止。见她认真,灵漪倒是慌忙将她扶起,微笑道:
    “雪宜妹妹不必记挂心上。这世间之人有一奇怪处,便是逢人最讲来历,也不管她现下情形如何。姐姐今日,只不过略偿他们所愿而已。”
    正说到此处,醒言接口说道:
    “雪宜你却不可哭泣,今日正是良辰美景之时,落泪不祥。”
    原来少年最知寇姑娘脾性,怕她感动哭泣,便出言预先制止。
    “谨遵堂主之命。”
    雪宜回答之中,果然已带了几分哽咽之意。
    “只顾说笑,却忘了喝酒赏月了。”
    居盈见着这情景,赶紧岔开话题。经得灵虚、清溟这一回拜访,此时已是月移中天。巨大的银盘,正洒下千里的清辉,让罗浮山野中的花草林木,如覆上一层皞洁的银雪。
    当即,雪宜便去灶间,将养在热水中的蟹酒端到石坪桌案上,众人便围桌而坐,准备据案畅饮大嚼。
    为举止方便,醒言便将封神剑、神雪笛放回屋中。看见那支躺在月光中的玉笛,少年忽想起往事,便在回到席上时,跟灵漪笑道:
    “没想到,雪笛灵漪,竟在今日完聚。”
    听得此言,灵漪也想起当年鄱阳望湖楼上的雨夜对饮。不知怎的,她那颗一直矜持着的内心里,竟似乎突然充满了柔情。
    也许,这丝丝缕缕的柔情,原本就在那里,只是她自己不知而已。
    瞧见龙宫公主脸上突然现出的娇羞之态,同为女儿家的居盈,又如何猜不出她此时的心情。又回想刚才灵漪与灵虚掌门的对答,于是这位四渎神女的心思,在居盈眼中便如同水晶般透明——
    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情窦开启,于这方面的见识,又岂是旁边这位只顾盯着盘中大蟹的少年所能企及。
    想到这里,少女的神思便似有些不属。过得一会儿,这位情肠百转的倾城少女,不知想到何事,脸上神色似乎转眼释然,重又变得轻松起来。只是,这脸上娉婷的笑容中,似乎又隐上一缕淡淡的愁绪。
    只听居盈忽然开口说道:
    “灵漪姐姐,现下明月正好,居盈恰吟得一诗,要赠与姐姐。”
    “好啊~快念来听听!”
    不惟灵漪,醒言等其他几人也大感兴趣。便听居盈轻启珠唇,轻声吟道:
    靥浣明霞骨欲仙,
    月中纤手弄轻烟。
    痴魂愿化相思月,
    千里清光独照君。
    少女吟时,唇音缥缈,如在天边,在如雪的月华映照下,益发显得幽丽绝伦。
    待她吟完,那位受赠诗歌之人,却突然羞红满面。这位素性骄傲的四渎公主,便似突然间被别人说穿心事,当即便愣在当场。过得片刻,才想起自己需得有些表示,便赶紧起身过去,轻捶居盈香肩一下,又轻啐一口,落落大方的说道:
    “妹妹你千万不可会错意。这人当年欺负我,后来又相识,也只不过当作好玩的徒弟,绝没有其他情意。”
    这番爽快的话儿说出来,一边说给旁人听,一边也是在说服自己。灵漪心中忖道:
    “嗯,正是如此!和醒言这家伙,可扯不上什么相思。虽然,当年他……偷偷亲我;可那只是他一时酒醉未醒,作不得数。况且两人都当不知,便也与从未发生过无异。我也不必老牵挂心上……”
    “咦?怎么我娘亲,还有这位居盈姑娘,都把我和这惫懒家伙放到一块儿,一起往那歪途上瞎想?”
    正当少女疑惑之时,却听得那位“惫懒家伙”正开口接话:
    “不错不错!灵漪这话说得是极。我只是个才得了些清闲的穷小子,只不过曾跟灵漪仙子学些法术而已,平时又觉得说得来话儿,仅此而已,其他实在没什么。”
    “是么?”
    居盈只笑吟吟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而另一位当事人,听得醒言这顺着自己心意的帮腔话儿,却不知怎的一阵烦乱,忍不住在心中怒道:
    “什么‘其他实在没什么’?你不是亲过我一口吗?!”
    那壁厢正自悠悠然的少年,自不知少女心里这番古怪盘缠的心思,却只顾在那儿扯起另一个自己更感兴趣的话题:
    “对了居盈,上次倒没发觉,原来你诗歌也做得这么好。”
    “嘻~承蒙堂主夸奖。上次见得你诗文做得好,小女子回去,便也请了塾师教习风雅。”
    听他们说到这儿,那位一直与雪宜姐姐剥食着肥蟹的小女娃儿,终于想起一件事情,便口齿不清的插话道:
    “姐姐,能不能、也给琼肜写一首呢?”
    “哦?琼肜妹妹,你的诗,还是让醒言哥哥送你吧~”
    “好啊!哥哥写的诗歌最喜欢~虽然全都听不懂!”
    正开始对付一只肥硕蟹螯的少年,闻言失笑,口舌一时再也无法专心吃食,便放下蟹螯,整整脸上的笑容,瞅了瞅眼前的明眸,又看了看天边的明月,略一凝思,便说道:
    “有了!琼肜你听好:
    明月万里兮照昆仑,
    素影徘徊兮梦前尘。
    霓裳羽衣兮空中闻,
    嫩颜何时兮羽翼生……”
    一诗吟罢,少年笑问琼肜:
    “哥哥此句如何?”
    小女娃遽未回答,明如秋水的眼眸中竟似是若有所思。
    此时,正是素月分辉,银河共影。
    “这小丫头,难不成竟能听懂我这应景诗歌?”
    正诧异间,却见那小丫头已回过神来,拍着小手大声叫好;又嚷着哥哥也要替雪宜姐姐写一首。
    那位在一旁静静进食的娇泠女子,听琼肜说到自己,又见堂主看来,便谦谦一笑,说道不必了。只是,此人此景此情,转眼间少年心中已天成两句对联,便对她微微一笑,道:
    “雪宜,你的是:
    璧月凝辉,前身定呼明月;
    琼花照影,几生修到梅花?”
    此句吟罢,众人齐声叫好。不过,这其中,也许只有醒言雪宜两人,才解得这句中真实涵义。咫尺二人,月光中相视会心一笑。
    正待醒言斟满菊酒,要与众女同祭圆月之时,却忽见那位四渎龙女飘身而起,黯然说道:
    “醒言,各位姐妹,我却要回去了。”
    “为何归去恁早?”
    正是居盈出言挽留。
    “妹妹不知,并非我不想奄留。只是我法力已尽,这镜影离魂之术,已不得维持。灵漪便先行离席了。”
    不待醒言开口,灵漪便又俯身对琼肜说道:
    “妹妹莫怪,姐姐先前多抢了些你的食点。其实我都没吃,现在便还你。”
    “……可惜啊,还没来得及持螯把酒呢~这次便要沉睡上两三月了吧?等我醒了,再来寻你们玩……”
    就在醒言几人不解其意之时,却见话音落定,这眼前白衣少女的身形,竟开始渐渐消散,不一会儿,便已经痕迹全无。
    人影消散处,月华如积水空明;只有空中一缕淡淡的幽香,表明那处曾有佳人俏立。
    惆怅的少年展眼望去,那盆仙子浴波而出的清水中,漂浮的莲花也已经阖上,重又变成一朵雪玉花苞。望着水面微漪的月影,少年一时倒有些迷离:
    “这月影空花,容易生成,也容易消散啊……”
    “咦?”
    正在少年感叹之时,忽听得琼肜指着桌案上一叠整齐的糕点,讶异的跟哥哥说道:
    “那不是灵漪姐姐刚刚吃掉的那几块点心吗?怎么又在那儿,好像都没动过。”
    灵漪先前故意跟小女娃儿抢过几块糕点,这小丫头正是记得格外分明。而醒言看着那一叠似乎原封未动的糕点,便更觉得刚才彷佛只是做了一场幻梦。
    见少年有些伤感,居盈便举起贮满菊酒的竹杯,盈盈走到跟前,柔柔说道:
    “张堂主,虽然仙子已去,但日后自有再见之期。今夕月儿正佳,就让我们来陪堂主赏月饮酒,只望堂主莫嫌居盈红粉简陋。”
    听得居盈这么一说,醒言也回过神来,赶忙举起身旁案上的酒盅,笑道:
    “若说居盈红粉陋,那世上还剩得几个可看之人?”
    于是,这月光笼罩的高崖石坪上,觞来卮往,笑语晏晏。且饮且食且聊之际,不觉已是月轮西堕;于是原本发下通宵宏愿的四海堂众,便于这片斜月清风中次第眠去。
    到了第二天,酒量最好的张堂主最先醒来,正想像往常一样弹身而起,却发现动弹不得。努力撑开惺忪的双眼,却发现自己与居盈雪宜几人,正胡乱相挨,一起睡倒在千鸟崖石坪上。略一转脸,却发现自己这几人,正是脸挨着颊儿,足压着腿儿,横竖乱成一团……
    光天化日下发觉这尴尬场面,醒言不禁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怕有人不顾飞云顶禁令一早闯来,便赶紧悄悄腾挪,准备在不惊动大家的情况下偷偷起来。却不料,这交错在一起的几位,真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醒言浑没注意到,在他怀中,还像猫儿般蜷着一人;刚一挪移,就听到身下有一人脆生生叫道:
    “哥哥,早啊!”
    随着这一声中气十足的问好,这千鸟崖上幕天席地的众人,便都一齐醒来。于是,四海堂便在一片手忙脚乱中,迎来崭新的一天。
    日子,就这样简单而快乐的度过着。
    在平淡而幸福的日子中,醒言从未中断过道力的修炼。自从中秋前夜吞噬过那只冒险抢关夺舍的道魂,少年便觉着自己的太华道力,似乎突破了一个从未逾越的瓶颈——自己终于能够感觉出,身体里那股流水太华,正一天天精湛、壮大起来。
    终于有一天晚上,正当勤修不辍的少年,在千鸟崖前炼神化虚之时,竟突然发觉,随着太华道力的圆转流动,自己端坐在石坪上的身形,竟缓缓的离地而起,飘在距地两丈有余的半空中;拂崖而过的天风,正吹得衣襟飒飒作响。
    移时,随着太华道力的周天回转,停留半空的身形,又复缓缓落回石坪。
    正所谓福至心灵,回归地表的少年,浑身又闪耀起明耀的金芒。只不过,这次以剑为引,这些蒸腾吞吐的明黄焰苗,顺着瑶光神剑的剑身燃去,并在剑端凝聚成一朵灿白的光片。然后,在少年一声叱喝中,这朵新月般的光华,便朝无尽的夜空中倏然飞去。
    黝蓝的天穹中,恰似有一道璀璨的流星迅疾划过。
    虽然,这朵初具规模的“飞月流光斩”,与最终月陨九霄、剑气千幻,万千枚阴晴圆缺各具形态的皓月光华潮水般飞扑而出的场景,还是大有差距;但毕竟,这朵小小的月华,已让四海堂主张醒言,成为天下能够使出此术的十数人之一。
    乍得成功、正欣喜欲狂的少年,回眼望去,那几位惊讶看着自己的少女,在一片斜月柔光中愈发显得婉丽娇妍——
    对青山如许,有美人如是,少年豪气顿生,只觉得这飞腾凌云之日,并非完全不可期测!
    正是:
    美人如玉剑如虹,
    尘虑洒然空。
    神剑婆娑初绕指,
    盘曲如龙。
    偶携仙侣亭上酌,
    看青山当户,
    双鹤步从容。
    玉华初卷影重重,
    风起处,
    云飞乱,
    夕阳红。
    『仙路烟尘』第七卷完。
    敬请关注本书第八卷:
    “雪影摇魂映清盟”
……(本卷结束) ……
第八卷 『雪影摇魂映清盟』
卷首词 云中梅
    雪中搜魂影
    云里觅芳华
    月露凝霜管
    一点入梅花
第一章 身非鸿鹄,焉知云路缥缈
    自从那晚炼神化虚时飞地而起,这位四海堂主的心底便开始活动开:
    “不如,就去练练御剑飞行?反正现在约摸能提着气儿浮起来,至少能保摔不死。”
    这念头一起,醒言便再也坐不住,整天只想着御剑飞行的口诀。中秋那晚灵虚清溟两位上清高人踏剑飞来的飘逸身影,反复在他脑中盘旋。
    最后,意志算不得坚强的少年,便没能抵挡住诱惑,预备要去习练御剑飞行之术了。
    ∩,为保险起见,可不敢就在这数百仞之高的千鸟崖上开练,而得去山下寻得一处低洼地练习。不管如何,据清溟道长说,一开始时,这御剑飞行术即使能成功,也不会飞得很高。
    就在少年下定决心的第二天,这天中午,正是天气清和,秋阳灿烂,醒言便放弃了午憩时间,带着琼肜雪宜二人,下得千鸟崖,来到抱霞峰与无名山崖间一处低洼平地上,准备开始试炼本门的御剑之术。
    而那位随来的小姑娘,一听说哥哥要练飞行术,便立时雀跃不已,刚才下山的路上一路在醒言左右蹦跳,嚷着说等他练成之后,一定要带她去天上看看。瞧她那一脸笃定的兴奋模样,倒似乎比施术本人更有信心。
    这时候,正是天高云淡,晴空万里;碧蓝的高天上,几点高翱的飞鸟,正在天际云边悠然的翔舞。
    在这样的晴好天气中,上清宫四海堂堂主张醒言,终于要开始他的飞翔之旅。
    在琼肜雪宜两人期待的目光里,醒言掣剑在手,静息凝神,开始默诵起御剑口诀来。随着口诀的念诵,身体内那股太华道力,也渐渐开始流转运行起来。
    猛然间,正紧张旁观的二女,便见眼前人影一晃,然后便是一道闪亮的光华平地而起,“倏”一声直冲天际。这一下出其不意,二女倒吓了一跳;等她们反应过来时,眼前早已是人迹全无!
    “哥哥飞走了?”
    虽然对哥哥即将获得的成功从来就没怀疑过,但琼肜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嗯~应该飞走了!只是……”
    寇雪宜凝目朝远处山峦张望,似是颇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
    “琼肜你不记得堂主曾说过,这第一次即使施法成功,也飞不高、飞不远,怎么现在……我们都看不见堂主了。”
    “啾~那是因为醒言哥哥厉害嘛!雪宜姊不用担心~”
    且略过这二女在原地计较不提,再说那位倏然飞走的少年张醒言。按理说,乍得飞天,应是满腹欣喜才对。可是,现在这位正在云岚雾气中疾速穿行之人,却是满心的惊惶。
    现在,他耳中只听得呼呼风响,强劲的天风正吹得满身寒凉。明白自己正身处何种高度的少年,一时竟不敢睁开双眼。
    过得一阵子,等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一些,醒言便把心一横,努力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雾气,正在身旁飞速闪过;原本在地下仰望时,只瞧见头顶天净云白,但现在眼前却只是一片灰茫茫。
    等睁开双眼,看见眼前事物,醒言那颗紧张激动的心,才终于略略平静下来。嗯,也只不过是在一片雾气中快速穿行而已,也没啥大不了。
    心里这么一想,醒言往日那些豪气,重又冒上心头。在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激励下,少年便不管不顾的低头往脚下一看:
    呵~自己那把瑶光古剑,正老实的躺在自己脚下。此刻,剑身不再黯淡,隐约间一道水样的光华,正在剑身前后不住的游走流转。
    有了这些铺垫,少年的目光终于试探着越过剑身,朝更远的下方望去——此时映在少年眼眸中,是怎样一幅奇异的图景!
    透过飞飘的云雾间隙,可看见一片连绵不断的小土堆。土堆上,覆盖着一层平滑的黄绿颜色,恰如远远望去时平整草坪的模样。
    这土堆草坪是什么呢?于这扑面刮来的强劲天风中,这简单的问题倒费了少年一番思量。过得片刻,他才恍然大悟:
    哦,这土堆,就是绵延数百里的罗浮群峰;这草坪,就是其间古木参天的山森。
    只不过,想通这点后,这位从来只习惯在地面活动的少年,便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天!自己现在,竟然就穿行在无依无靠的高天上!
    而就在这震惊当儿,很不凑巧,这脚下原本还算平稳的飞剑,猛然间便剧烈振荡摇晃起来。霎时间,这位初登云路的少年,只觉得一阵晕眩,什么御剑飞行的口诀,什么太华道力的圆转,在这一刻全都忘到了更高的九霄云外。
    于是,这脚下瑶光剑身上流光立时一黯,然后这位初次御剑飞天的少年,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从云天上摔下!
    ……
    巨大的风声,鼓荡着耳膜;突然堕落云端的少年,已有些神志恍惚。与预先设想的不同,在这片前所未有的惶惑混乱中,又如何会想得起,要去运转太华道力来阻住下跌的趋势。
    耳边呼呼的风声,越来越急促;下方起伏的土丘,也渐渐变成雄伟的山峰。看来,过不多久,这位入山才不到半年的少年堂主,就要葬身于这片山野林海中
    此时,他已无暇看到,那把飞剑“瑶光”,正紧紧坠在自己身后。
    “唔,这位看起来似乎还不错的少年郎,心性还不如自己预想的镇定啊……否则,说不定就已经顺便习成御气飞行了。”
    “唉,可惜可惜!”
    就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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