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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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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却是忍俊不禁:
“我一个大男人,白白胖胖有何用?我只要……血气方刚就够了……”
他坐起身子趴在梁儿耳边轻轻说着,那股股气音无不充斥着诱人的意味。
梁儿心弦被拨弄的一慌,娇嗔着将他推开寸许:
“你怎得总是这般不正经……”
赵政敛唇一笑,又倾身凑回了她的身前,看似极富诚意:
“我是怕我太正经了,你会觉得闺中空寂,这还不全然都是为你?”
梁儿一噎,莫名觉得有些羞,撅起嘴死撑着怨道:
“你这张嘴,除了欺负我,还会作何?”
赵政喜欢她这副气不过的小小模样,不觉间已笑意更浓,揽过她柔软的腰肢柔声哄道:
“自然是……还会爱你……”
眼看赵政低头就要吻下,梁儿小手忽的一挡,讪讪道:
“政……等等……我真的要去膳房了,要是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要错过用早膳的时辰了。”
赵政霎时蹙眉。
“早膳竟是比我重要?”
“我……你!……”
梁儿气结,腹诽这话怎就说不通了?
赵政见她气得连话也说不出,顿时甚觉开怀,“哈哈哈”的大笑了半晌,才捧起她几近憋红的小脸正经道:
“好了,小笨蛋,不逗你了。早膳我想喝八宝鸡汤,最好再加些鱼肚和鲜笋。此汤鲜美,正巧也可补身,就是不知食材可齐?”
梁儿认真想了想:
“材料倒是齐全,但那汤内涵八种药材,需要文火慢炖。若想入药之效上乘,可是要细细熬上整整一个时辰呢,你可能等?”
“无妨,就是突然想喝,若喝不到,会觉得心痒痒。你去吧,我耐心等着便是。大不了等你回来,再入一次帏帐好好补偿我这一个时辰的苦等便是。”
赵政笑容温和,但没说几句就又犯起了老毛病。
梁儿一阵吸气,嘟嘴嗔道:
“你!……你若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好啊,那我就且看看,你究竟能否舍得不理我?”
赵政胸有成竹。
梁儿则七窍生烟,羞愤之下竟直接伸了双手使劲儿揉向他那张冷峻精致又傲娇的脸。
直到见着那脸被她揉变了形,梁儿才解气了稍许,憋着一张气鼓鼓的包子脸,“哼”了一声起身离去,只留赵政一人坐在榻上扶额大笑。
然而刚一出门不久,她就禁不住垂下了眼帘,面上也浮现一抹隐隐的哀戚。
她一边朝膳房走着,双手一边不自觉的拧起了袖口。
此生能与赵政这般亲近玩闹的日子,已是过一天,便少一天了……
殿内,赵政的笑声亦是渐消,最终沉下了面色,深眸之中越发幽暗。
他穿好衣衫,淡声唤来内侍,问道:
“赵高此时在何处?”
内侍一礼:
“回陛下,此刻刚及卯时,赵大人此时应是还在自己的住处。”
“速去将他叫来,他入殿之后,你便在门外好生守着,若梁儿提前自膳房而归,你要立即通传,随机应变。总之,朕召见赵高之事,万不可让梁儿知晓。”
赵政神色凛然,内侍不敢怠慢,应“诺”退出,疾步赶去传唤。
赵高平日也是早起惯了的,此刻已坐在桌案之前准备用膳,听闻陛下一大早就急召他前去觐见,他便知定是有什么紧急之事,一刻也不敢拖延,扔下碗筷就急急随内侍而走。
可他万万没想到,向来肃然严苛的陛下,召他议“紧急”之事的地点竟然会选在寝殿这般非正统之地。
而当他满心疑问的入内,躬身立于赵政面前之时,他心里便更加打起了鼓来。
因为,赵政已经坐在他的面前对着他沉默了足有一刻钟了……
然而陛下不开口,他又岂敢先言?就只能这般战战兢兢的俯首候着,暗自猜度着陛下的心思。
尽管,他根本猜不到分毫……
“赵高。”
赵政终于开口,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陛下。”
赵高微微倾身,小心翼翼的应对。
赵政长眸微垂,沉声问道:
“木樨……你如今可还带着?”
这个话题令赵高猝不及防,一不留神就结巴了起来。
“臣……臣已……”
他低着头,百般犹豫要不要说实话,刚决定要赌上一把、谎称自己已不带木樨之时,就听赵政又淡淡补充道:
“朕问的不是你袖中,而是你的心里……”
顿时,赵高勃然色变。
暗道陛下已为这木樨一事跟他打了多年的哑谜,也因一直没有说破,而勉强将他的命留到了现在。
可眼下陛下竟突然要将此事放于台面之上,岂不就是要与他清算他觊觎梁儿姑娘之事?
那他的命,也就等于再也保不住了。
“陛下!……”
当他刚要屈膝而跪,主动认错,只望能为自己求得一个好死之时,但见赵政面无表情的再度丢出一语:
“朕准你不跪。”
闻言,赵高额冒冷汗,全身一僵。
这下他的心里可真算彻底凌乱了。
在他看来,此刻分明是已到了该要他命的时候,可陛下却又偏说不用他跪。
如此这般,陛下究竟是打算要将他怎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赵高的隐秘
赵政见赵高神色慌张,左右不是,便知晓其想到了何处。
他暗自微叹,切入主题。
“昨日,朕令蒙毅去往会稽山,此事你是知道的吧?”
赵高稍稍定神。
“是。陛下近日身体微恙,故而派遣廷尉大人赶往会稽山祭祀祈福,以安众人之心。”
赵政垂眸,语气淡得仿佛闲话日常:
“其实,朕并非身体微恙,而是中了毒。”
赵高惊愕抬头。
“什么?中毒?……”
赵政面未改色。
“朕多年前便已中了刺客荆轲所持匕首上的剧毒,是靠着夏无且的医术才一直活到了现在。”
“陛……陛下……”
赵高已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说“此等玩笑开不得”,可转念一想,陛下哪是信口开河、随意玩笑之人?更别提还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如此,他便只能哽住,无言以对。
赵政双手覆于膝上,眸色幽幽,继续道:
“如今,夏无且已无法再遏制朕体内之毒。朕那日晕倒,就是首次毒发之兆。据夏无且估算,不出半月,那毒就将深入肺腑,朕会开始呕血,而后……朕也便撑不下多久了。”
听得如此惊骇之事,赵高惶恐至极,吞了下口水,凝眉低语:
“不出半月……距离陛下晕倒那一日,至今已经过了七日了……”
他愈发惊怵,瞠目而视,但见赵政淡定依旧,正色颔首:
“没错,所以时间很是紧迫。”
“紧迫?陛下所指何事?”
他不解,赵政却只徐徐说出两个字来:
“梁儿。”
霎时,他大惊,暗道这毒又与梁儿姑娘有何牵扯?
他一时心切,拱手请道:
“还望陛下明示!”
赵政起身,却背对赵高而立,轻敛了眸子,若有似无的叹出一口气来,又片刻睁眼,缓声问道:
“你可想过,她不是皇后,又无子嗣,朕若死,依照祖制她必要殉葬。就算有人能保得她一时,以她那执拗的性子和对朕的深情,也定会自己寻死。更何况她不老不死,皇宫之中处处险恶,谁又保得了她永世?”
赵高闻言,全身一震,大瞠着双目惊恐万分,甚至连袖下的双手都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如果陛下薨世,梁儿姑娘也就要跟着死了?……
此事他当真从未想过,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敢想过。
他不禁自问,如若世间再无那抹莹白、再无那双水眸,那他赵高的人生岂不也就失去了那唯一的光亮?
将来他的心又当以何为支撑?
就在赵高惊骇结舌之际,赵政又突然将话头调转,同时他亦转过身来,自这一刻起,他要将赵高的每一分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赵高,朕其实早就查过你的身世。你祖父本是旧时赵国的公子、国君的直系子嗣,却因战事流落秦国为质。经年累月,时局动荡,他长期被秦国扣押,又被赵国夺位的兄弟排挤,终是含恨惨死在了秦国。而他的血脉——你的父亲则在秦国长大,虽刀笔出众,颇为聪慧,却碍于身份只能于隐官任职。而他自小便生活在世人的鄙夷嘲笑之下,故而脾性古怪暴戾,不仅强迫你在隐官为囚的母亲为他生下三个儿子,更是当着你们这些孩子的面,残忍的将她反复迫害致死……”
赵政凤眸幽沉,字字如针。
虽刺得不深,却精准得令赵高汗颜,犹如轰顶之雷,一下一下锤打着那颗在黑暗之处藏匿了年的、伤痕累累的心。
“秦赵宗亲皆为嬴姓赵氏。你的悲剧,也正是因嬴姓赵氏的诸多争斗而起。同为嬴姓赵氏的子孙,你的一生如此惨不忍睹,若非偶遇梁儿,你恐怕早就自我了断,沉入那凤凰池底了;而在你眼前,秦的皇嗣们却日夜骄奢安乐,他们自认你身份卑贱,在你面前耀武扬威,更是有人为成一己之快害你毁了名誉,抬不起头来……如此看来,就算是那些被亡国了的旧赵王室,亦无一人惨得过你。”
言至此处,他略施停顿,负手走至赵高身侧,侧眸而视,唇齿又启:
“以你的性子,应是恨极了这些皇族王室的直系亲贵吧?不然你也不会让你的亲生父亲在你大婚之时死得那般凄惨。”
“……陛下……”
赵高如鲠在喉,身形已然微颤。
见他如此,赵政提气,垂目而语:
“你没否认,看来朕所料不错。你父亲的死,果然是你一手安排的。”
赵高的头越来越低。
他此时只觉背上的衣衫似是已被冷汗浸透,原来他以为的那些隐秘,早已被陛下通晓,无一遗漏……
赵政的眼自他身上瞥过,凉薄的唇角轻动,语意一转:
“幸而,你多年来竟还能如此忠心于朕,几度救朕于危难。若朕猜的不错,这都是因为梁儿吧?”
赵高手心浸汗,眼神闪烁,牙关紧咬。
没错……当初他忍辱负重,咬牙苟活,从最轻贱的隐官拼尽全力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宫中为官,就是憋着一口气想要寻到契机爬上高位,好有机会报复那些嬴姓赵氏的子子孙孙。
只要能有幸除去一二,快意人生,哪怕是赔上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可他出身太过卑贱,做个区区尚书卒吏都只能排在最后一位,永无接近帝王的可能。
故而他去了凤凰池——那个自古被称为最接近帝王之地,可他要做的……却是轻生。
既然永远也无法雪恨洗耻,哪又何必再在人间徘徊更久,徒增更多不平和羞辱?
可世事难料,他竟在那凤凰池禁地遇到了一位仿佛自梦中而出的女子。
她白裙飘飘、气韵出尘,不仅以绝世的琴曲将他救下,还将他引荐给了陛下,令他扶摇而上成为陛下身边的近臣。
自此,别说了结几个嬴姓赵氏的宗亲,哪怕是皇嗣公子、甚至身为一国之君的陛下,只要他有心,都能轻而易举的全部毁掉。
然而他不曾料到,那被他视若仙子、救了他命的梁儿姑娘竟是与陛下那般相互倾慕、深深相爱。
无形中,他已改了想法。
梁儿姑娘为了陛下能不顾一切。
她是他在意的女子,他不想令她难过,他想看她幸福。
哪怕,这幸福与他无关……他还是一次又一次救陛下于危难,就算屡次被皇嗣蔑视坑害,他也一再忍让、安分克己。
只要梁儿姑娘好,他便如何都好。就算是违背本心,做那嬴姓赵氏一族的“忠臣”,他也甘愿为之……
☆、第二百七十八章 换她永世安好
赵政心知自己这些话对赵高的冲击巨大,故而他特意缓了缓,给他些时间消化,等他情绪有所缓和,便再次将身正对于他,正襟而问:
“赵高,朕知道你对梁儿的心思达到了何种地步。你觊觎朕的女人,可朕却始终留着你的命、保着你的官,甚至你犯死罪,朕都毫不犹豫替你挡下。你本就执掌符玺,责任深重,近几月来朕又更加增权于你,以你善刀笔为由令你代写诏书,你可知是为何?”
赵高越发难料陛下究竟想要如何,更加无法想象陛下还能说出什么令他惊心动魄之事。
他努力理了理甚为不畅的呼吸,又吞了一次口水道:
“臣……不知……”
赵政如琢的面上平静如初,高大的身形稳如泰斗。
他眸中毅然,却果真问出了一句让赵高在几年之后想起,依然会觉得不可置信的话来。
“朕问你,若你是朕,可用大秦基业换得梁儿活着,你可会犹豫?”
赵高狠狠一凛。
“陛下这是何意?”
赵政举目望向前方,可眼却似失了焦距般,眸光越来越远,悠悠道:
“长公子扶苏是最有能力继承皇位之人,可他的相貌却也是朕的子嗣中与朕最为相像的一个。加之扶苏本就待梁儿不同……朕左右思量,还是想让他替寡人继续陪着梁儿再多走几十个春秋,你觉得如何?”
赵高双眉紧蹙,陛下话中竟又牵扯了公子扶苏和皇位,他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恕臣愚钝,还是……未懂陛下之意……”
赵政难得极富耐心,继续详解:
“梁儿平日看似低调善忍,实则却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若要她在朕死后能有意愿活下去,就必须为她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并且借此让她远离皇室纷争。中隐也好,小隐也罢,只要她不再现于宫廷,那她的永世之安便有望达成。”
赵政转眸看向赵高,眸色已然灼灼,又道:
“故此,朕将蒙毅调走,待时机一到,朕便会令你拟旨召扶苏以长公子的身份赶回咸阳主持国丧、登位为帝,而你……则在此时联合李斯篡改召令,假召去上郡赐死扶苏,扶亥儿继位。”
“什么!”
赵高已是惊得哑口无言,险些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赵政却并未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
“届时,朕会与梁儿说,赵高李斯有意谋逆,扶苏恐怕性命难保,要她以昔日予你二人的举荐之恩,换得扶苏假死,让她将扶苏带离皇宫,隐于世间,以令我安心为由,务必保扶苏后半生平安。如此,她就不会寻死了。”
“陛下!……”
赵高双唇微张,再也忍不住惊惶反问:
“陛下当真要如此?”
“许久以前,朕意便已决。”
见赵政眸间坚定,此事已再无变动的可能。
赵高慢慢紧闭双眼,心跳亦是时快时慢。
这恐怕是他此生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刻了,更胜早前那不堪回首的莲池一幕……
他缓缓睁眼,虽然内心觉得有些无从应对,但理智仍旧尚存,忧心质疑:
“可……谋逆一事非同小可,左相大人怎会同意?”
赵政凤眸微眯,踌躇满志。
“扶苏倾向儒派,若其继位,尚法的李斯必定相位不保。他向来贪恋权势,你以此说之,他必定动摇。他在朕的安排下统掌朝中大权许久,根基早已稳固,你又是朕身边执掌符玺和代笔召令的近臣,亥儿也是朕时常带在身边最为‘受宠’的公子。你三人行事全都算得上果决,你们联手,定可震得住朝臣与众公子,令皇位顺利交接。”
赵高心中一悸。
原来陛下早有安排,所以此次出巡才会只带了他们三人加上一个于理政而言不得不带的廷尉蒙毅……
他又下意识的合了一下眼,低声问道:
“纵使如此,臣还是不明白,此事……陛下为何会选择臣?”
赵政的唇角微微牵了牵,又仿佛从未动过。
“因为……若论谋逆,你的理由最为充足,你的职权也最为方便,你还是亥儿的老师,与他走得最近。而更重要的是,这许多年来,你对梁儿的情不比朕少,朕只信你。”
瞬间,赵高全身巨震。
“信”……陛下竟说他“信”他,并且还只“信”他……
这对于他这个真的萌生过谋逆之心的人而言,是个多么钻心的字眼……
莫名的,他眼中隐隐泛起了水意。
他不禁本能的急言提醒:
“陛下既然已知臣憎恶嬴姓赵氏,又可曾想过,若臣谋逆,秦皇室会否有失?大秦又会否有失?”
“所以朕问你,若你是朕,可用大秦基业换得梁儿活着,你可会犹豫?”
赵政云淡风轻,似笑非笑。
初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入殿中,刚好落在他头顶的金冠之上,竟是耀眼得令赵高一时迷离了双目。
“陛下……”
他有些哽咽。
赵政轻轻挥了挥衣袖。
“去吧,此事重大不可有误,诸多细节都需早做安排。我时日无多,不能再耽搁了。”
“诺……”
赵高缓步退下,泪意盈眶。
曾经,他以为自己文武俱佳,能力盖世,与皇位上那人差的不过就是个身份和运气罢了。
后来他痴迷于梁儿姑娘,便开始好奇会令那般脱俗的女子倾心恋慕的陛下,究竟与旁人有何不同?又究竟比他强在何处?
结果多年来,他发现他真的败了,心服口服。
陛下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无一不在他之上千里。到了最后,他自认唯一还能与陛下一比的,就只剩下对梁儿姑娘那至深的情意。
可如今,眼下,事实证明,他看错了,就连陛下也看错了。
陛下的那句问话反复在他脑中萦绕:
“若你是朕,可用大秦基业换得梁儿活着,你可会犹豫?”
若是换作他,他可会犹豫?
他对梁儿姑娘之情,当真不比陛下的少吗?
殿中,赵政俯身坐回榻上,将手附于梁儿方才躺过的位置。
仿佛还有丝丝余温自他掌心而入,婉婉攀至他的心间。
他浅浅吁气。
梁儿长生不老,皇宫之中鱼龙混杂又争斗不断,有太多人可能对她不利。
若没了他羽翼的保护,梁儿如何安身?
就算这次有扶苏、有亥儿能将她护好,但在他们也寿终之后呢?谁还能护她?
梁儿一心为秦几十年,可秦却给不了她应得的后位,最后竟是连一息安稳都难以成全于她。
如此大秦,当真无用……
往后,他只要梁儿在扶苏的陪伴之下隐在民间好好活着,其余的,他无心再想。
若秦国的将来与梁儿的将来必须选择其一,梁儿已为成就他的辉煌付出了太多,这次也该轮到他放弃一切,换她平静安好……
☆、第二百七十九章 决心已定
赵高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梁儿所在的膳房。
他内心之痛无以复加,却还存着半分可怜的期望,盼着一切还能有逆转的可能。
梁儿正全心看顾着汤锅,忽然听见门口似是来了人,她扭头看去,却对来人大感意外。
“赵大人?你怎在此?”
赵高礼貌一笑,未答反问:
“梁儿姑娘这是在为陛下熬汤?”
“嗯。”
梁儿点头。
赵高微敛了神色,随口一提:
“在下闻着,这汤中似是有很浓的药香。”
“没错,这里面共放有足足八种药材。”
梁儿淡淡答着,却未留心赵高的眼中已然较方才浑浊了许多。
“那日陛下突然晕倒,梁儿姑娘吓坏了吧?”
听得这样一问,她不禁内心一痛,言语间便不禁失了些许分寸:
“是有一些后怕……陛下素来体健,奴婢实在难以想象若是……”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险些失言,及时收住,可赵高却是沿着她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梁儿姑娘体质特殊,而陛下却会同寻常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若是有朝一日,陛下真的先姑娘一步而去,姑娘你……会如何?”
梁儿一怔,既然话已至此,她便也释然,干脆将心中想法直言于他:
“许多年以前,奴婢就已将心给了陛下,无论生命长短,奴婢都会不离不弃。陛下在何处,奴婢便在何处;他死,奴婢亦不会独活。”
听到这些,赵高已然装不下去,跨步上前激动的问道:
“梁儿姑娘为何要如此?须知若非皇后,死后是无法与陛下葬在一处的!既然弃了性命仍然无法相伴,又何必枉死?”
梁儿微滞,未料他反应会如此强烈。
须臾,她水眸轻动,樱唇微启:
“陛下是奴婢的天,天若是塌了,奴婢又如何活下去?更何况依照祖制,宫中受过临幸的女子若无子嗣,在君王死后都是要送去陵墓殉葬的。奴婢的身份刚好在这殉葬之列,自然可以继续守在他的身边。就算意外错过了殉葬的时机,奴婢也可葬在骊山皇陵附近的哪处山丘,只要是能时时望见他的地方便好……”
说到此处,她反而露出了安心的神情,就仿佛为陛下殉葬是令她最欢欣的归宿一般。
“梁儿姑娘……”
望着那副纯洁无暇的容颜,赵高喃喃轻唤,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无奈离开。
既然梁儿姑娘这里说不通,那就只剩夏无且了……
室内,夏无且正端坐在案前全神贯注奋笔疾书。
“夏大人!”
赵高几乎是破门而入。
“赵大人?何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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