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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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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燕丹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背上,迫得她也不得不趴在了马上。
燕丹用力踢了一下马腹,马儿便骤然加速,向前方奔去。
所过之处,路上行人皆急急避让,连马上之人的模样还没看清,马儿便已不见了踪影。
很快,马儿便停在一座二层小楼之前。
此楼门脸很大,牌匾上写着“彩衣局”三个字。
显然,这里是一家裁缝店。
二人下马后,店内有小厮出来代为牵马。
“此为邯郸城最有名的一家制衣坊。”
燕丹随口跟梁儿介绍了一下,便悠闲的向里面走去。
梁儿紧跟其后也进了彩衣局。
这彩衣局不愧是邯郸城最有名的一家店,虽不是最大的,却是最精的。
这里不出售成衣,只售卖布料量体裁衣。且这里的布料全都是织锦绢纱,连一块细麻布都找不见,更别说梁儿身上的粗麻布了。
这家店摆明了是只做富贵人家生意的。
“哎呀呀!燕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让本店蓬荜生辉啊!”
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满面春风的谄笑着迎向燕丹,看架势真是恨不得给燕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走至近前,却又略有收敛,双手高举,交叉而下,竟是深深一揖。
燕丹伸出一只手臂轻扶了那人一下。
“掌柜无需多礼。先为这位姑娘挑几块料子做些过冬的衣裙吧。”
闻言掌柜和店内众人皆齐齐看向梁儿,心中暗道这是哪里来的穷酸丫头,竟攀上了鼎鼎大名的燕太子。即便人家太子殿下只是随便玩玩,也算她是鸿运当头了呀。
梁儿更是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婢子,玩什么高大上的量体裁衣?而且全都是昂贵的锦缎,巴掌大的一块布,就能换平民半个月的口粮。
更何况燕丹的意思是还要给她做不止一件?还是厚实费料的冬衣!
梁儿不禁想到,燕丹似乎每次送她与她身份不符的东西,都会有所图谋。
上次送她那把短剑,非要让她做他的门客。她不从,燕丹就天天明里暗里的吓唬她,简直就是个笑面虎。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了,才刚刚放松了不久,这燕丹怎么又来这一套啊。
“殿下。。。。。。那个。。。。。。不用了,真的。。。。。。梁儿有衣服穿的。。。。。。啊!”
燕丹伸手敲了一下梁儿的额头,下手竟使了几分力道,疼得她不禁叫出了声。
“你那几件也好意思叫衣服?”
燕丹不理梁儿,转身看向掌柜。
“劳烦掌柜了。”
掌柜见状亦不再迟疑,差人给梁儿挑起衣料来。就算再不合常理,又有谁会跟钱和权贵过不去呢。
梁儿心里是叫苦连天,又自觉拗不过燕丹,只得苦着脸任那些人纷纷拖着五颜六色亮闪闪的锦布在她身上比来比去。
而燕丹则坐在店内的上座,品着甜香的浆汁,悠闲的欣赏着梁儿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可笑模样。
伙计一脸兴奋的跟梁儿介绍着各种布料:
“姑娘您看,这是平纹素纱,此纱色泽柔美,薄如蝉翼,轻盈似仙。姑娘若是穿在身上,定会楚楚动人。。。。。。还有这匹布,此乃蜀锦,质地厚重,最适合做冬衣。姑娘可不要小瞧了此布,它工艺繁杂,织纹精细,图案精美,色彩绚丽,其价值可比黄金呐!。。。。。。”
这几句听得梁儿是心惊肉跳。薄如蝉翼?可比黄金?天啊,这得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还得起啊!
忽然又有一个手持软绳的老妇一脸邪笑的嚷嚷起来:
“哎哟!姑娘的身材可真好!难怪会让太子殿下如此疼爱!”
那个老妇刚刚用那条软绳给梁儿量了全身的尺寸,最后量到胸围的时候竟然大声叫了出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梁儿顿时眼睛睁得溜圆,小脸涨得通红。
她斜眼偷偷看向端坐在一旁的燕丹,见他竟也正看向自己,顿觉羞愧难当,连忙扭过头去说什么也不敢再看。
该死,丢死人了!胸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喊什么喊啊!都让燕丹听见了!
还有。。。。。。什么叫“让殿下如此疼爱”啊!燕丹根本不知道她胸有多大好吗!
啊。。。。。。不对不对,这跟燕丹知不知道,和她胸大不大,都一点关系没有,她和燕丹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呀!
“那。。。。。。那位大娘,你误会了。。。。。。我只是殿下的婢子,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梁儿急急解释,不料那老妇笑得更加诡异,话似安慰,音调却未减半分:
“哈哈哈,真是个小姑娘,还害臊了。婢子陪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无须解释,无须解释啊!”
梁儿不禁嘴角抽搐。
是啊,她怎么忘了。古代婢子伺候主子伺候到床上的可是比比皆是啊。
如此看来她方才那哪算解释,于那些人而言,不过更是坐实了心中所想而已。
梁儿不禁恨恨的闭了眼。
罢了,跟他们这帮古人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只盼着快些离开这家店才好。
而此刻座上的燕丹正手执巴掌大的小碗,垂眸抿了一小口甜浆,面上漾开一抹淡淡暖暖的,却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到府中,燕丹一直看着梁儿但笑不语。
笑得梁儿心里直发毛。
“殿下,梁儿心中实在不安,您就跟梁儿直说了吧,为何要送梁儿那么多贵重的衣服?”
方才在彩衣局,最后定下的衣服竟有六套,六套呀!一个冬天三个月而已,六套衣服她穿得过来吗?而且全都是些粉嫩的颜色,她一个婢子穿那么花枝招展干嘛啊?
燕丹今日太诡异了,比上次送她匕首还要更诡异。
梁儿不想再体验一次燕丹腹黑的本事,还是让燕丹给她个痛快比较好。
燕丹一脸轻松闲适,回得很是简单:
“昨日看你有些冷,便随便给你做几套,无需放在心上。”
那也叫随便做几套?梁儿欲哭无泪,叹道:
“那殿下早说嘛,带梁儿在摊贩上买几件粗麻布的就好了。今日那些布料太过贵重,梁儿实在穿不惯。。。。。。”
还没等梁儿说完,燕丹便开口打断:
“穿不惯也无妨,穿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梁儿噎喉。
燕丹总是这样,看着和眉善目,好像很好说话,其实态度强硬,不容反抗。
梁儿见燕丹这副木已成舟,她不上也得上的样子,也只好放弃挣扎,鼓足勇气等待燕丹随后对她的各种精神折磨。
第二日,梁儿憋足劲儿等着接燕丹的招,可燕丹却没有跟她提任何要求,而是突然说要教她骑马。
“殿下为何要教梁儿骑马?”
梁儿已然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燕丹一莫名对她好,她就全身拉响十二分警笛。
“你不会骑马,总是不方便的。”
燕丹答的简单,却也似乎在理。像昨天,梁儿不会骑马就很麻烦,总不能每次都跟燕丹骑同一匹马。
只是。。。。。。
“若是这个原因,殿下可以让张倚教梁儿啊。”
只是那不是还有个张倚是闲置的吗?哪用得着燕丹亲自教她?
“你不知道张倚不会骑马吗?”
燕丹语气淡淡的。
梁儿大惊。
“什么?张倚不会骑马?”
这是在搞笑吗?一个天天蹲在马厩里忙前忙后的人,居然不会骑马?
“有什么可惊讶的?梁儿来府上这么久了,可有见过张倚骑马?”
梁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见过张倚骑过马。
燕丹无甚表情的瞥了一眼梁儿。
“我教你骑马,你不高兴吗?”
梁儿心里狠狠一虚,忙大声道:
“殿下屈尊亲自教导梁儿,梁儿当然高兴得很!”
燕丹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憋着笑,正色道:
“嗯,既然这般高兴,就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梁儿心中暗骂燕丹的腹黑功力越见深厚,面上却只能乖乖的摆出一个大大傻笑,哦不,是会心的微笑。
见此,燕丹终于失笑出声。
“呵呵,傻丫头,走吧,我去教你骑马。”
梁儿不禁有些迷糊,燕丹怎么又叫她傻丫头?上次燕丹叫她傻丫头,她一直以为是燕丹酒喝多了才会失言的。
“傻丫头”这三个字,实在不像是一本正经的燕丹能对她这个婢子说出来的。
燕丹给梁儿选了一匹体型较小的马。
尽管这匹马马又矮又温顺,可是马背上的梁儿依旧紧张不已。
“缰绳不要勒得那么紧,放松些,你若紧张,马儿也会受你影响的。”
马下的燕丹已经是第五次提醒梁儿了……
终于他无奈的一叹,翻身上马坐于梁儿身后,吓了梁儿一跳。
“殿下。。。。。。”
“别乱动,这匹马体型小,承受不了太久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你别害怕,仔细听我说。。。。。。”
燕丹展臂将梁儿环于胸前。
许是怕动作大了马儿受不了,他的动作极轻。
被燕丹一说,梁儿不敢再动,整个人牵着缰绳僵在马上。
燕丹双手握住梁儿的手,与她一同牵起马缰。
梁儿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被燕丹握住。
燕丹的手很大,大到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那双大手纤长且有力,分明的骨节很是好看,让人觉得百看不厌,手心的温度也是恰到好处,不冷不热。
被他握着,感觉很是舒服、很是安心。
心,似乎有瞬间的颤动。
“梁儿,手不要握的那么紧,放松些。有我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耳边响起柔和低沉的声音。
燕丹温热的气息在梁儿淡粉色的耳垂上萦绕。
梁儿不禁双颊绯红,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燕丹双手轻轻用力。
“现在,感觉到我的力度了吗?就用这个力度重新去握缰绳。”
他吐气轻而稳,那样的温柔可靠之感,让梁儿有一瞬间陷入恍惚。
梁儿感受着燕丹握住自己双手的力度,再次慢慢握住了缰绳。
“很好,就是这样。你对马儿如何,它也会对你如何。你若紧张,它也会紧张的。”
“梁儿明白了,多谢殿下。”
梁儿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已经热的快要烧起来了。
“那我先下去了,你一个人再练练看。”
说罢燕丹俯身下马,继续站在一旁指导。
燕丹看着梁儿认真的练习着,面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方才在马上,他在梁儿身后侧头看到了她微红的耳际。那一刻他多想绕到梁儿的面前,仔细端详梁儿因他而害羞的样子。
他对梁儿说的那句“放松些,有我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并不只是针对骑马,他是真心想让梁儿放下对他的戒备,安心的跟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尽全力护着她,疼爱她,珍惜她。。。。。。
☆、第二十四章 战事连连
? 近日来,燕丹表面看起来虽也与平时一样淡然温和,但陷入沉思的时间却是明显多了。
当在礼宾楼听到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梁儿才明白燕丹思虑的究竟是何事。
秦国在接连两次国丧之后,首次正式挑起战争,以蒙骜为帅,起兵攻赵。
记得上一次秦赵之战还是在八年以前,那时梁儿还没来到这个时代。
与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此战影响甚是重大。
在过去的战争中,秦国的蜀地还没有被李冰变成“鱼米之乡”。那时的秦国粮草不够丰足,打不了远距离的持久战。
可而今秦国粮草充沛,大大增加了对外侵略的成功率。
而前不久秦国又击退了周韩联军,还一举灭了东周,大败韩国,大大震慑了其余几国。
秦国地处西北,周边相邻的是并称为三晋的韩赵魏。秦若想要东出攻打楚燕齐,就必须先要摆平三晋。
而其中最倒霉的就是赵国,因为他的位置刚好是秦国东出最为捷径的线路。所以三晋中,被秦攻打次数最多的正是赵国。
幸而赵国当年因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政策而一跃成为六国中除秦国之外军事最强的国家,致使秦国始终无法灭掉赵国,也就一直无法一统天下。
早前秦昭襄王病重,后又接连逝去两任秦王,此番再次攻赵,说明秦国内部已经修整完好,重新开启了灭掉六国、统一天下的伟大计划。
赵国上下,皆显出些许恐慌之色。
上上一任的秦王坑杀了赵国四十万将士,还险些屠了赵都邯郸,让赵国几近亡国。没人能料出,秦国如今这番全新的君臣阵容,会带给天下战事怎样的变化。
然而还没等赵国的紧张气氛有所缓解,秦国又紧接着攻打了秦赵旁边的魏国。
历来秦国攻打任何一国,此国独自都难以承受,最终全会向邻国求救,邻国出兵增援,由此得以击退秦兵,保住国家安稳。
与赵和秦都相邻的便是魏和韩。
此次秦国几乎在攻打赵国的同时,又出兵攻打了魏国,魏国自顾不暇,自然没工夫来帮赵国。
加之早前周韩攻秦时,韩国已被秦重创,也是无法出兵援赵。
这就等于断了赵国的两条手臂。
不过好在即使断了手臂,赵国还是有后路的,那后路便是燕国和齐国。
赵被秦和燕、齐夹在中间。
秦攻赵,燕和齐就是赵的后方。
只要稳住燕国和齐国,让这两国不会在背后也捅他一刀,赵国就没那么容易玩完。
曾在赵为质的齐公子升在去年已经返回齐国。
所以此时,燕太子丹就成了全邯郸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每日都会有大批的赵国显贵甚至是王室之人前来拜访,府中所收的各色珍稀礼物都已经从仓库和地窖堆到了院中央。
褒大娘和张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每天收礼收到合不拢嘴,整日都笑嘻嘻的说,跟了殿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可是梁儿却觉得燕丹此时是最危险的。
每个国君都有不止一个儿子。身为一国太子,定是要随时承受许多王室争斗的。
燕丹独自在赵国为质多年,竟然还能一直稳坐太子之位,这已经算是个奇迹。
梁儿一直在猜想,是燕丹远在燕国的兄弟们都太无能呢,还是他本身太高明,人虽不在朝,却能躲过赵国的监视,运筹帷幄操控燕国政局。
而此番秦赵关系变动,若是燕国有心怀叵测之人稍微挑唆一下燕王,让他趁赵国危难,也出兵攻赵捞点好处。那在赵国为质、又颇受重视的燕丹很可能就会被赵国一气之下宰了解恨,最不济也是会五花大绑,拎到燕赵边境去威胁燕国退兵。
对于弱小的燕国和懦弱的燕王喜,这种挑唆之词应该甚为管用才是。毕竟燕王喜的儿子又不止燕丹一个。况且一般来说有一个太强悍的太子,君王也应该都是多少有些忌惮的吧,若有机会除掉也不是不可行的。
见燕丹端坐于案前,手执一卷关于墨子言论的《守城》,两眼却找不到焦距,梁儿便知他又陷入沉思了。
许久,燕丹回神时,梁儿已端坐于其身侧。
燕丹语气柔和。
“何时进来的?”
“有一会了。”
“有事?”
梁儿难掩心中关切,直言问道:
“殿下在担心何事?”
燕丹却微微含笑,反问:
“梁儿觉得应是何事?”
梁儿腹诽,这燕丹真是将心思藏得够深,生死攸关之际,还能露出这么轻松的神色。
“殿下可是在担心燕国?”
燕丹微微挑眉,复而浅笑。
“呵呵,不愧是梁儿。。。。。。只几日时间,便已看透时下局势。”
梁儿闻言轻轻摇头,怅然道:
“殿下谬赞了。梁儿只能说勉强读懂,却无法看透。既看不透,便是无解。既然无解,便是无用。。。。。。”
梁儿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燕丹,就算有能力,也不能帮,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燕丹望着梁儿,眸光温和。
“现天下七国混战,乃大争之世。能够读懂时局,已实属难得,何求通透?今日之失,也许就是明日之功,有解无解又有何妨?至于是否有用。。。。。。”
燕丹眼中忽有流光闪动,声音和缓而好听。
“你在我身边,我便觉足矣。”
梁儿觉得燕丹此话的意思应是,自己能偶尔陪他聊上几句,帮他排解压力,便是帮了他,有了用处。
可是这样一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无论如何听进女子的耳中,都还是会让人不禁面红耳赤的。
梁儿不知不觉间,已将头一低再低,本能的避开燕丹的视线。
不过只片刻,梁儿便略微调整了心境,再次看向燕丹问道:
“燕国。。。。。。殿下可已有安排?”
燕丹也正色颔首。
“嗯,早已安排妥当。只是人心难测,若要成事,还是要赌上些运气的。”
梁儿暗忖,原来,燕丹是在等消息。
不知他做了怎样的安排,竟会让素来淡定的他如此不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事实证明,燕丹此次的运气还是极好的。
梁儿虽然没看出燕丹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得到燕国的消息的,不过燕丹最近几日的心情的确好了许多,也极少会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了。
燕国始终没有异动,秦赵、秦魏战局也已基本稳定。
秦国并没有如大家担心的那样,打持久的、长战线的灭国战,而是选择了速战速决的攻城战,其目的似乎只是想要扩大领土。
最终,秦国夺取了地属赵国的整个太原地区,还攻克了魏国的高都和汲地。
秦军休战,六国都瞬间放松下来,以为秦国至少一年不会再有大规模的进攻了。
因为按照兵家常理,秋季正是粮食收成之时,秦国在秋天开战,消耗了大量粮草,而次年春季是粮食播种之时,并无收成。秦国上至军队,下至百姓,都要靠前一年打仗剩下的粮草度过整整一冬、一春、一夏,直至再次秋收,才能再次粮草充沛,足以准备攻城略地。
可不料冬天刚过,秦将蒙骜竟再次率军进攻赵国,短短两个月,就轻松取得了赵国的榆次、新城、狼盂等三十七城,有如神助。
赵国上下,皆惊恐万分。唯恐秦国趁势再次直取邯郸。
而四月伊始,秦将王龁也率军向韩国的上党发起猛烈攻势。
蒙骜狂扫赵国三十七城后,立刻转而攻魏。
从表面上看,秦国似乎采取了与去年秋天同样的战略。攻赵的同时,又进攻了三晋中与赵国相邻的国家,只不过这次倒霉的不只是魏国,还有韩国。
也就是说,此番,秦国跟自己东边大半圈的三个邻国同时开战了。
在礼宾楼二楼一间名为“白露拂”的雅间内,坐着一白衫男子形貌出众,气质绝佳;一青衣少女皮肤白皙,淡定自若。
单看他们的穿着神态,没人看得出二人其实是一主一仆,只以为是一对门当户对的贵族姻亲,或是出自一脉的同胞兄妹。
屋内的两扇窗照例大敞着,楼下大厅较平时更为吵闹,所论几乎都是关于近期秦国发动的几起战事。
“梁儿,过来。”
梁儿的桌案一向是与燕丹的桌案相对放置的,且其间相隔一些距离。今日燕丹却一反常态的招呼梁儿到他那一边去。
梁儿起身到燕丹身旁坐下,一脸不解的看向燕丹。
燕丹面上虽是微笑着的,但问话却极为认真:
“秦国再次出兵攻打上党,你有何看法?”
是的,秦国不是第一次攻打上党了。
韩国虽然小得有些不起眼,但是却占据了一块极好的地方,这便是上党。
十二年前让秦赵之间结下宿怨的那场最惨烈的长平之战,起因就是为了争夺这韩国的上党。
那场仗,秦国赢得了上党,还惨无人道的坑杀了赵军四十万人。
然而第二年邯郸之战,秦国兴冲冲的打算攻下赵都邯郸、灭了赵国,却不料被赵国和前来救赵的韩楚魏联军大败。导致最终只得归还之前攻占的所有列国领土,其中也包括归还上党于韩国。
梁儿已经在燕丹身边读了许多的书,其中不乏有关军事地理的。
这上党并非一城,而是一大片地区。
上党地处太行山上最高的地方。因地势最高,被说成是“与天为党”,故称“上党”。
这里因地势险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因此,这本属于韩国的上党,才会让看似无甚关系的另外两国争了个血流成河。那长平之战甚至还被史家列为了中国历史三大战役之首。
梁儿细细思考了一番,道:
“兵家素有‘得上党便可望中原’之说,秦若要东出,便必先夺上党。梁儿以为,去年秋天秦快攻赵魏,并且仅隔一冬,秦便再度攻赵魏,这几战看似并无关联,可是有没有可能这些都只是秦为拿下上党所做的障眼法呢?”
现今秦国已是吕不韦掌权,那个曾是天下首富的厉害商人,与寻常政客的作风可是大不相同的。因此梁儿觉得,不能以正常的观点单单只分析其中一场战争。
商人看上的利益,无论大小,应当都是上下相连的。
燕丹凝神想了片刻,对梁儿道:
“你的观点倒很有新意,也确实有些道理。秦觊觎上党已久,曾多次欲将之归入自己的领地,却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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